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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不肖生-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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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家中咸安,新妇贤淑。朔方寒苦,逸儿万事保重。长风一扫胡尘净,西入长安到日边。”
  冯逸忽然有点想哭。
  门突然被拉开,李光起怒气冲冲地进来,随手拈杯茶一口灌下,朝桌上重重一磕,恶狠狠骂了声娘。冯逸朝门外看了看,问他:“怎么又在吵?”
  李光起冷嗤一声:”吵还是给他脸,要是人就竖在跟前,老子一刀搠死。”
  冯逸好奇道:“谁?”
  ”永王磷!”李光起恨声道,“不光不思北上,每日还耗去江淮数以万计的钱粮,阔绰得二五八万!朝廷要银子时,就转这几锭来,只当打发他江陵城的叫花!”
  冯逸离开了三个多月,对这些情况只有耳闻,只知道永王正屯兵江陵,再有别的就不清楚了。李光起正是火冒三丈的当口,也懒将来龙去脉讲清,只说:”明日早朝必有分论,最不济就跟江淮打一仗,嘿,走着瞧吧。”
  翌日朝会,众臣你一言我一语地论了半天,原是当初马嵬驿后太上皇命诸子分总天下诸道兵埋下的祸根,永王李磷统山南东路等四道节度使、江陵郡大都督,至德元年的七月到了襄阳,九月又至江陵,召募士将数万人,而江淮租赋山积于江陵,每日耗用数以万计。
  单单这样来看,这位王爷不过是个于父兄相斗中渔翁得利的败家子。然而就在上年公主出塞御史西巡的月份,永王擅自引兵沿长江东下扬州,吴郡等地太守以平牒诘问,永王一怒之下攻破当涂、斩杀丹阳太守,令江淮震动。
  李磷想当第二个太宗,这个念头在冯逸心里冒了冒,又瞬间想起去岁初至朔方时的争论,几乎所有人都明白直捣范阳才治根,但朝廷最终还是决定先攻长安,如今江淮来了这么一出,终于把西北所有人,尤其是李亨,逼上了擂台。
  准备了这么久,王师怕是真的要东下了。
  “裴榄是真的厉害。”散朝后冯逸追上肖彧,”他就是脸臭了些,恃才傲物、目中无人,实则人还不错。”
  肖彧看他一眼,目中大有深意。
  冯逸赶紧说:“将他介绍给韦映儿,你觉得怎样?”
  肖彧有些意外,又看他一眼,道:”不行。”
  “裴榄世家子弟,逸群之才,除却嘴巴毒些年纪略大些,两人也是门当户对、姿容相配。”冯逸道,”韦映儿这样的脾气,也当嫁个稳重的贤婿。还是说那裴榄原先有妻室?”
  肖彧回头看时,冯逸正一脸肃然,只怕当真在思索这件事,只得与他明说:“裴榄锋利易折,他的官当不长。”
  冯逸一愣,很快又说:”锋利也好。谁的账也不买,对谁都不假辞色,这种人其实最为坦荡,跟韦映儿应能合得来。”
  肖彧好笑道:“这叫好?回纥之盟是他一手促成,四大条款,往重了说,哪一条不是卖国?过些日子回纥人来了,若打不下长安,他定是死罪,若打下长安,他也逃不过贬和流。这样的人,你真想介绍给韦映儿?”
  这话好似一记闷拳,冯逸呼吸几回,辩驳道:”以朝廷那时的实力,根本无力拒绝回纥的要求,别说给个公主,就算要出皇子为质,咱们陛下也一定会同意。总要有人当这个恶人,裴榄替大家乃至圣上背锅,何错之有?别的不说,至少在永王之事上,已足证其人远虑。”
  “不错。”肖彧正色道,”但有些事,谁说了,就是谁的错。他既然担了,就要一担到底。”
  冯逸握紧双拳,硬邦邦地答:“他自是敢担。但我不懂,你对他过早下了定论,或贬或流或死,凭什么?”
  肖彧淡淡道:”不光裴榄,户部姚文远,兵部郭西河,将来都未必有好结局。”
  “我明白你的意思。”冯逸只觉胸口阵阵发凉,”肖师兄,照你的说法,我是否也未必有好结果?”
  肖彧眉心一动,停下脚步。
  “这就是为什么你一言不发,不论是和亲,还是革新,亦或其他。”冯逸讽刺道。
  肖彧声音有些发冷:”我不似裴榄了无牵挂。愈有牵挂,便愈要站稳。”
  冯逸后退一步,甚不驯服地打量肖彧,丰采高雅眉目疏朗,如青玉似君兰,依稀是六年前风姿隽爽引人掷果的状元郎。
  “为人臣者,上尽言于主,下致力于民。”冯逸道,”韦师所授第一课,我从不敢忘。”

第111章反击(三)

  四月初,朔方转暖,院中暖阳遍洒,屋内热气腾腾,冯逸在房里放了个木桶,泡着澡小憩,肖彧刚从六部回来,正在换衣服。
  冯逸惬意地哼了一声,眯眼问他:“禁军几时进城?”
  肖彧走近,顺手捞起他的头发,打上皂角慢慢搓:”明日卯时。”
  冯逸“嗯”了一声:”好早。”
  “这会儿就在城外。头转过去。”肖彧舀起一瓢水往下浇,”何时拔军,有消息么?”
  冯逸正闭着眼,此时不禁笑起来:“若被我知道,就别叫军事机密了。不过应是快了,再不出兵,王爷们恐要翻上天去。”
  院子外大门响了响,木棋儿不知跟谁说了些话,在屋外说:”少爷,魏大人请你去一趟。”
  冯逸正被伺候着沐浴,一听“魏大人”三字,顿觉无比扫兴,哀嚎一声:”我今天休沐!”偏肖彧已将毛巾递来,催道:“擦身。”
  冯逸匆匆擦过,起身穿衣,正系腰带,又被肖彧按住:”低头。”冯逸头一低,发髻被他动了几下,而后朝镜中一看,忍不住笑道:“多谢。”
  肖彧:”去吧。”
  冯逸才出房门,便见对面墙头骑了个一脸坏笑的家伙,回头瞪木棋儿,木棋儿一副我懂的表情,默不作声冲屋里指了指,又向冯逸挥手,示意少爷再见。冯逸无语至极,出了院子,大门甫阖上,郁鸿雪就跳下来,绕着他转了两圈,使劲抽了两下鼻子,登徒子般说:“好香!”
  冯逸手一抬,扇柄顶住他胸口,嘲笑道:”最香应是姑娘的绣鞋,你要去闻么?”
  “姑娘的不要。”郁鸿雪打蛇随棍上,”若是你的鞋,倒愿意闻一闻。”
  冯逸恶寒一笑:“甚好。待我跑上几圈,再将鞋袜脱予你。”
  郁鸿雪脸僵了僵,须臾又兴高采烈地说:”只要是你的,怎样都好!”
  冯逸意外地瞥他一眼,探手在其额上摸了摸,讽道:“不是被秦飞羽夺舍了罢?”
  郁鸿雪把他手扯下来,不甚满意道:”我偷跑来见你,你又提别人。”
  冯逸受不了他:“你给我正常点!”
  郁鸿雪哈哈一笑,衔指一声唿哨,街角转出一匹鬃毛油光水亮的骏马,小跑到二人面前,郁鸿雪把住缰绳,撇头道:”上马。”
  冯逸翻身地上去,伸出一手,郁鸿雪于他掌中微微一拉,利落翻坐到背后,二人腹背相贴,冯逸扭头问:“去哪儿?”郁鸿雪的目光在咫尺间那水色柔滑的唇瓣上停留片刻,冯逸本以为他就要亲上来,才微张双唇,郁鸿雪却抬起眼,与他视线相接,笑了笑,说:”一个好地方。”
  冯逸双颊渐热,暗骂自己小人之心,连忙转身坐正,郁鸿雪两臂从他腰间绕过来,持缰一抖,那马打个响鼻,登时离如满弓之箭。
  春风十里,枝头新发叶芽,山陇荠麦青青,远方衰颓霜色在不知不觉中褪去,极目处山河郁郁。
  那马被松了缰绳,四蹄渐慢,不一会儿由小跑变作缓步,时不时还停下嚼几片草叶,甚为懒散地驮着二人在山陇上闲荡。
  冯逸说:“我以为又要去妓院。”
  郁鸿雪松松扶着他的腰,随口道:”被教训过,不敢。”
  又行片刻,眼前豁然开朗,山脉潜行到此化出一片平原,被田垄分成了一块块,刚栽了麦苗,放眼望去绿油油一片,在更远的垄上,依稀有孩子牵着牛慢慢地走,牧笛声便在这山间断断续续地响了起来。
  “良田万顷。”冯逸喃喃道。
  郁鸿雪笑了笑,没说话,轻拨笼头,让马顺着山脊走下去,沿着田垄慢慢地走。偶尔有农人经过,会停下来向他们行礼,冯逸虽在马上,也一一微笑着回礼过去,说不清心里此刻是什么感觉,感激、欣慰,亦或是些许自豪,却更多的是一种如释重负,至德二年大抵会是个丰收年。
  ”都是你的。”郁鸿雪说。
  冯逸没去纠正他,只是说:“是朝廷的底气。”
  和煦的阳光洒遍朔方每个角落,冯逸半倚半靠在郁鸿雪怀里,两人一马,天地间萋萋禾木。”我曾以为世间所有事都应分个对错,但有人说诚然不必。”冯逸说,“我却又发现,不论怎样,其实我心里始终知道对错。韦师说当行则行,我曾问他‘何时为当’,这个答案,我现在已经明白了。”
  郁鸿雪含糊应了一声,冯逸转过头,认真问他:”那二爷说我做作,你呢,也这么觉得?”
  郁鸿雪嘴角一勾,玩味道:“有点儿。”
  冯逸瞪他。
  郁鸿雪咧嘴道:”哪能啊!”
  冯逸自嘲地笑了笑:“是有点儿。”
  ”作一回,跑来你相公怀里靠一靠,一抬头又是神采飞扬的样子。”郁鸿雪调笑般答,“有时候聪明,有时候又犯傻,冯少爷最会招人疼了,是不是?”
  冯逸忍不住唇角弯了弯,偎在他身上,两人都没有说话,他心不在焉地想到,与郁鸿雪竟也能有安闲无事的时刻。
  日落黄昏时,牧童催着耕牛,童谣再次响起,冯逸的思绪瞬间飘到万里之外的扬州。
  ”昔我往矣,黍稷方华。今我来思,雨雪载途……”
  他的嗓音算不上多动听,却胜在声线清澈、心无旁骛。
  “王事多难,不遑启居。岂不怀归?畏此简书……”
  翌日卯时,城里锣鼓喧嚣,禁军、北庭安西的驻军,和五千回纥兵马,浩浩荡荡开进了灵州。
  冯逸昨夜春风一度,浑身的懒散尚未消退,且在山间受了些凉,硬是在床上赖到过午。肖彧对此心知肚明,却也未说什么,早早就进了宫。
  冯逸午后先去了趟御史台,就休沐一天的时间,案上又积了不少折子,从最上头拿了一本翻开,却是在弹劾回纥人,再看几本,无不是盯紧了回纥,说是匪性深重沿途扰民,还有一个叫李瑀的,当时跟着裴榄送亲,一回城也递道折子,称回纥无功而先恃,妄想箕坐而受命。
  冯逸烦闷道:”这哪是御史台能管的?他是御史么?叫他自己给皇上上折子。”
  座中御史都笑。
  再翻一本,又是弹劾回纥人偷羊宰牛的,冯逸将手下的御史们环视一遍:也是厉害,连偷鸡摸狗的事都知道,无语片刻,扶额道:“回纥人才来半天,怎这么会惹事?”
  一个御史答:”入了关的鞑子就是进了家的虎狼,朝野上下都盯着,既怕他犯事,又怕他不犯事。”
  冯逸一想,还真是这个道理,笑着摇了摇头,过了一会儿抬头,却发现众人都在盯着自己看,先是诧异,转念一想又明白了,好笑道:“得,我也上道折子,骂骂他们治军不严,唔,私斗、劫掠、践踏粮田。”
  汉臣对回纥心存芥蒂,此时就如此,日后若要践行那第三项约定,不知又要激起多少风浪,真到那时,裴榄便是替罪羊,冯逸心道,兔死狗烹,果也是一条铁律,当然,回纥人确实心存恶念……
  他一路胡思乱想,到了兵部,几个当家的都不在,一问魏少游,说是都去面圣了,便揣测道:”计划定了?”
  魏少游耸耸肩,一脸我也不知。
  冯逸“哎”了一声,扇子在手里摇了几下,感慨道:”长风一扫胡尘净,西入长安到日边。”
  魏少游当即变色,将人拽到墙角,劈头就骂:“你疯啦!”
  冯逸难得文绉绉一把,便顶嘴:”念句诗怎的?御史还管人念诗了?”
  “也得看是什么诗!”魏少游恨铁不成钢地说,”《永王东巡歌》,明白了?”
  冯逸忽然福至心灵,将家书掏出一看,心中顿悟,难怪冯兴德要在最末加上这一句,怕是千言万语说不得,退而用这种手段提醒。
  魏少游酸溜溜地说:“你爹竟能寄来家书……”
  冯逸心不在焉地答:”有个有钱的老子,也就这点好处了。”

第112章反击(四)

  本以为早朝才会出结果,孰料当夜,宫人鱼贯而出,将兵部和政事堂几个能说话的都从床上叫了起来。冯逸顿有种极为不好的预感,当时范阳起兵,李隆基也是这样在半夜传大臣入宫。
  太监在前掌灯带路,冯逸与郭杜几人对视一眼,眼神里都在说,夜间急诏从无好事。果然,一进御书房,天子案前被赐坐的是一个无比熟识的身影,见人来了,起身相见。
  冯逸心里一个咯噔,脱口而出:”颜清臣!怎会是你?!“
  李亨显然心烦透顶:”河北丢了。”
  颜清臣简言道:”尹梓奇率军急攻,各郡人心惶惶,无力再守,下臣恐伤民力,经议,决定弃城渡河。“
  冯逸瞬间就想问秦飞羽有没有事,此刻却偏偏不能,一时间思绪堵塞,说不出一句话。
  去岁秦飞羽来时话里的局势还不错,朝廷大军于云中等地大捷,颜清臣等得暇喘息,归拢了多地士卒,而后王军北归,本以为安承弼之死将让那安怀绪掣肘多月,孰料此人竟如此大胆,甫进位便大举攻掠。
  杜渐鸿极低声地耳语:”雍丘也丢了,张栋已退至衍阳。”
  张栋是谁,冯逸从未听说过,想来是雍丘原本的守官,而那衍阳为江淮转运至此的必经之路,境内一道衍阳渠,乃漕运要冲。如果衍阳被攻破,这边跟江南的联系就断了,不过,话说起来,上一波转运过来的钱粮也不是很多……
  颜清臣正说:“……鲁郡、东平、济阴等地,或败或降,虢王退守临淮……”
  河北多地得而复失,河南近黄河的郡县也都沦陷,交通要道岌岌可危,南边还有两个王爷。
  ”只有一个办法。”郭西河说,“尽快出兵,趁敌不备,先下太原。”
  自爱女出塞,李亨的白发比原先更甚,每日在朝会上都是一副身心疲乏的状貌,今日先是与回纥宴饮,夜间又得这一串消息,脸色青白颧骨突兀,在郭西河说完后静默了一阵,开口道:”不,不要分兵。”
  一个太监蹑脚走到角落,将木架上一排蜡烛按顺序挑过去,殿中烛火乱跳。李光起从焰光中移开视线,低声道:“河北、河东、河南,若三地相连……不堪设想。”
  李亨盯着他,没有说话。
  冯逸知道皇帝在想什么。太原四周强敌林立,博陵的史魁茂、上党的蔡希德、大同的高秀岩,贼军将达十万之众,接下来这十万人将会以太原为基,把河北、东、南三地连为一体,便可真正占据半壁江山。灵武准备了这么久,凑出这十几万兵马,全为一举捣破长安而备,此时若要分兵太原,定无足够兵力打下西京。
  李光起突然跪下:”五千人。”
  冯逸一怔。
  李光起咬牙道:“给我五千人。”
  ”光起!”杜渐鸿低喝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李光起被他吼住,愣了愣,皱着眉跪在地上,半思索地说:”上党不一定会来……史魁茂……他有自己的打算……”
  “李将军,”冯逸忽而开口,”我明白你的意思。”
  李光起松了口气,递去一个感激的眼神。
  宫人展开地图,在御案上铺开,冯逸施过一礼,上前道:“叛军族类繁多,彼此不合已久。安在时尚可辖制各部,可现在是安怀绪。祸乱之初,安承弼与史魁茂约定二分天下。安怀绪是谁?史魁茂不会放在眼里。”
  每个人都在看他。
  冯逸一指点上地图,又道:”蔡希德部,上党一族,向来无意于中原,不过是想趁机打秋风。高秀岩,安承弼从范阳带出来的亲兵,安怀绪手里的王牌,不会舍得轻易折损。”
  李光起道:“各怀异志。”
  ”对。”冯逸说,“心不齐,各部互相猜测。安怀绪无法压制,故而他甫称伪,就急急出兵。”冯逸冲李光起笑了笑,”将军要做的,就是将各部矛盾挑明。五千人,足够。”说白了就是离间,五千人换套甲胄战旗,连懵带骗地打一场,做足戏,让叛军内讧去。
  “这只是推测。”杜渐鸿说,”若事态变化,这五千人就是有去无回。高封两位……已经折了,大祁不能……再……”
  “世上从无十拿九稳的事,何况兵战?”颜清臣一直默不作声地站着,这时忽然笑了一声,”但凡传唱千古的战例,哪一场不是赌?”
  殿内因他的话静了静,冯逸说:“衍阳怎么办?”
  ”不只衍阳。”颜清臣说,“我从河南渡河,途径襄阳时得知,南阳那边,鲁炯快撑不下去了。”
  南阳背后就是汉水,冯逸心道,丢不得。
  郭西河眉心一动,看向李亨,李亨极轻地一点头。
  ”诸位。”郭西河道,“陇西兵马今日未到。”
  御书房寂静无声。
  郭西河苦笑道:”吐蕃进攻青海,陇西节度已无暇他顾。蜀地的消息,南诏进犯,剑南军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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