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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命小捕头-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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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光所及,一览无遗。
  白玉铺地,内嵌金丝暗纹,凿壁雕龙,栩栩如生。蟠龙玉柱,红黄两色龙纹图案盘旋而上,至顶端塑有龙凤呈祥彩画,绚丽辉煌。
  金銮宝座下,却摆着一张短木方桌,铺就奢华的苏绣桌布,布上搁置玉石棋盘,黑白两色,莹澈染光。
  一袭朱缎常服的男子执棋沉吟,久久未落一子。
  落座在对面的素衫男子一派闲暇,沏茶慢饮。如玉的白瓷杯中,片片嫩茶色泽墨绿,碧液中透出馥郁兰香,味醇甘鲜,意犹未尽。
  满室茶香,沉湎悠悠清怀。
  “裴卿,朕输了。”丢出手中棋子,咯噔一下轻滚在玉盘上,朱缎常服的男子望向对座的素衫男子,无奈的认了输。
  “微臣不敢。”裴唐风递过一杯热茶,慢声道,“比之上一局,皇上拖延了一盏茶的时间,已是赢了臣。”
  皇上被他一言气得笑了,接过茶杯一饮而尽,便是烫着了也无所察觉。
  “裴卿,朕见你这数日来心神不安,似有什么心事?”
  裴唐风沉默不语,眉目淡淡,茶香热气拂在那姣好面容上,隐隐绰绰,煞是好看。
  皇上喟叹:“朕倒还是觉得裴卿脸上留疤更有男子气概。”
  此言一出,裴唐风一怔,想起宋晓酒说过的话。
  一眼望过去,便被那人浮潜于嘴角难以名状的微笑迷惑,皇上回过神,却是猛地咳了咳,调侃道:“裴卿莫不是去了一趟影月会,便捡了个心上人,怎么回来后就这般魂不守舍,一脸害了相思的模样?”
  说着,故意压低嗓音暧昧不明道:“难道是那焚琴水榭的三公子迷了朕的爱卿?听闻张嚣容貌不错,比之爱卿你更显娇媚,若你们二人凑成一对,倒也能显出几分你的男子气概来,不如朕就做主,将他许配予你,如何?”
  裴唐风淡淡瞥一眼皇上,慢条斯理放下手中瓷杯,起身整理本就不乱的衣冠,直至无一丝皱褶,方才施施然弯腰告礼:“夜深了,臣告退。”
  皇上这才急眼,伸手将人拦下,“裴卿留步,朕随口说说罢了,莫要当真。”
  裴唐风慢慢转过身来,依然一副严谨自律的模样,“皇上,君无戏言。”
  “朕知道,朕知道,裴卿你就坐下罢。”皇上连连点头,拉扯着裴唐风的袖子要他入座,此举有违君臣之礼,皇上做来却得心应手,而裴唐风也一副习惯了的架势。若别的大臣见此情景,还不知会如何戳着裴唐风的脊梁骨怒骂其妖言惑主,以色侍君,才换得此种待遇。
  然而那实在是冤枉了一身傲骨清高的裴大人了。他之于皇上,只是一个用得起的有价值的棋子。被搁置于朝堂之上,无辜背负诸多骂名,搁置于大理寺中,亦落下不少恶名。
  裴唐风不会以色侍君,更不会徇私枉法,人言过刚者易折,善柔者不败,裴唐风却偏偏如一翠青竹,端立在文武百官中。在众臣的眼中,裴唐风的所谓傲骨是用容貌换来的,人人都认定他依附于帝皇的恩宠,才这般肆无忌惮,便是断案时铁面无私,落在他人眼中,也成了睚眦必报,公器私用。
  皇上初登基,急于巩固帝位,独揽政权。九王爷是他最大的威胁,若不除去绊脚之石,他的帝王路安能走得安稳?良禽择木而栖,裴唐风有忧国忧民之心,有鞠躬尽瘁之意,皇上便愿意做他的栖息之木,予以所需,得我所得,有何不可?
  “裴卿,此番攻破影月会,又有焚琴水榭为盟,便是夜郎楼有所异动,也不足为患。你在宫中装病已久,为防左派一党起疑,今夜你便宿在朕的寝宫。”
  “臣遵旨。”
  裴唐风微垂首,目光凝在修长的指尖上,点漆黑眸中倒映着瓷杯茶水,微微晃荡,猜不透,看不清。
  皇上轻叹,拍拍他的肩,道:“这些年朕委屈你了,如今大敌当前,棋差一招便满盘皆输,你再忍耐忍耐,日后朕自会还你公道。”
  夜风忽至,穿殿而过。
  耳畔倾入的却不是皇上的谆谆教诲,而是那夜,那人,仰高了脸,仔仔细细看他,笑着道的那一句。
  大人啊,原来这世间,竟是公平的。
  “裴卿?”皇上惊讶的望着突然站起身来的裴唐风。
  “臣要出宫。”
  “出恭?来人……”皇上张口便要唤守在殿外的太监,却见裴唐风一双眸子冷然的望过来,不紧不迫,只是冷然。
  却分明凝着坚定和固执。
  皇上沉了面色,横眉怒目道:“裴唐风,朕希望你顾全大局。”
  然而那人不动不言不语的姿态着实令九五之尊暗恨,不能杀,不能罚,便要如何?
  “你出宫做什么?”冷哼一声,皇上拂袖而起,一字一句盯着裴唐风问道。
  “恕臣不能直言。”
  皇上怫然作色,疾言厉色道:“裴唐风,你好大的胆子,就不怕朕治你大不敬之罪?”
  便在两人僵持之际,有太监疾步而来。
  “皇上,九王爷进宫来了。”
  满腹怨怒正无从发泄,太监前来传话却偏赶上,腹心中了一脚,颤巍巍趴在地上,却是不敢怒不敢言。
  皇上瞪一眼裴唐风,丢下一句:“裴卿好自为之。”
  转身进了内殿。
  留裴唐风与伏地的太监在原地。
  裴唐风默立片刻,神色淡漠,半阖着眼帘淡淡道:“传九王爷进殿。”
  太监如得赦令,弯着腰腹匆匆退出殿去。
  宫女伺候皇上宽衣后,鱼贯而出,裴唐风正迎面慢慢踱了进来。
  步出屏风,见到裴唐风进来,皇上冷哼一声,径自走到龙床旁,躺了上去。等了许久,都不见裴唐风过来,皇上含怒转头看去,却呆愣当场,久久道不出一个字。
  (肆)
  那人抽掉发带,发丝如瀑披散,宽衣解带,剩一袭月白中衣,缓缓而来,月明珠光斑驳打碎在那如玉面容上,影影绰绰,美仑美奂。
  皇上回过神来,慌忙转头面壁,用力抚着鼓跳的胸腔,久久难以平静。
  冷香萦鼻,身侧塌陷,心知那人在旁躺下,更是不敢动弹半分。
  一室沉静,也终被打破。
  九王爷直入内殿,目光及至床幔上映照的两条人影,心中嫉妒难平,却仍是咬牙忍下,站在殿中弯腰告礼。
  “臣弟拜见皇兄。”
  皇上深吸一口气,坐起身来,朝着帷幔外的人影道:“九弟,夜入寝宫,可有急事?”
  九王爷低垂眼睫,藏住眸中寒厉,沉声应道:“皇兄,裴大人多日夜宿寝宫,于理不合,便是身有顽疾,臣弟府中亦有云游神医,可治一二。望皇兄三思,将裴唐风迁出宫中。”
  皇上撩起帷幔,露出半张脸,微笑道:“九弟对朕关怀备至,朕甚感欣慰,然裴卿为国事操劳病倒,朕心中有愧,不将裴卿留在身边好生照料至康复,便寝食难安。”
  透过那掀起的帷幔一角空隙,九王爷瞥见龙榻上躺着那人正是裴唐风,眸中急速划过一道冷光,转瞬即逝。
  “皇兄何必有愧?裴唐风身为大理寺卿,在朝为官,为皇兄分忧解难即是本分。国事繁重,皇兄已然过度操劳,如今还要顾上大臣身体,臣弟担忧皇兄力所不及。”
  闻言,皇上暗中冷笑,垂下头凑到闭目不语的裴唐风耳畔,低声道:“裴卿,朕的九弟心心念念要将你讨去,你说朕给是不给?”
  秀眉微蹙,一双冷眸张开,漆黑一潭,如湾湾深水。
  皇上却是一惊,迅速撤开去。
  帷幔外,九王爷关怀道:“皇兄,怎么了?”
  皇上不敢再逗裴唐风,摆手道:“无事,裴卿恼朕吵了他,九弟若有要事相商,不妨到殿外去谈。”
  九王爷一双阴眸紧紧盯在另一条人影上,似要在那帷幔上盯出两个窟窿,然而皇上出言劝退,却是万万不得再逗留,惟有甩袖而去,不情不愿。
  待那扰客退出内殿后,皇上对裴唐风道:“你要出宫便出宫罢,朕替你拖延一时半刻,务必谨慎小心,莫被左派抓住把柄,你若落到九弟手中,朕也无万全之策护你周全。”
  “臣谨遵圣意。”
  裴唐风翻身而起,转瞬将衣物穿戴整齐,人影忽动,了无踪迹。
  惟剩皇上仰脸叹息,久久不动。
  “裴卿是风,朕抓不住你。”
  喟叹一句,已是释然。
  皇上重新打起精神,斗志昂扬步出殿去。
  更深露重,雾霭弥漫。
  雾张府衙后院鸦雀无声,枝繁叶茂的花树上月影斑驳,没有那人的身影。
  黑瓦高墙上,停歇几只黑鸦,倏忽一动,转瞬展翅飞离。
  那人仍是不在。
  屋中,被枕草席,触手冰凉,原来那人未归。
  窗前,他扶窗而立,凝玉般的修长手指绷紧,指节发白,面容凛若冰霜,令人不敢相望。
  身后飘出两道黑影,左边一位眉目温润,一袭暗色劲装,名曰温玉竹子。右边一位神色阴翳,眉心至鼻尖一道狭长剑痕,名唤香乌鸦。
  “大人,府衙四周都寻遍了,找不到他。”温玉竹子轻声禀报。
  香乌鸦冷瞪一眼温玉竹子,才道:“禀告大人,数日前宋晓酒前去清水街豆腐坊查案,后来便失去踪迹,恐遭不测。”
  裴唐风闻言,神色未起半点波澜。
  “夜来魅。”却淡淡道了三个字,再无后话。
  身后两道人影纷纷吃了一惊,相视一眼,低声应道:“遵命。”
  温玉竹子隐入黑暗中,门扉开阖,转瞬消失在屋中。
  施展上乘轻功跃上高墙,轻灵的在屋檐瓦顶上飞步疾奔,鹊起雁落,到达夜来魅青楼,纵身一跃,跳进亭台楼阁中,钻窗而入,如一道浅影隐在房梁上。
  夜景浮华,楼中载歌载舞,吟哦慢叫处处响彻。
  胭脂粉味钻进鼻间,温玉竹子难以忍受的打了喷嚏,极轻一声,转瞬湮灭在喧闹中。
  在梁上观望许久,总算等到青楼老鸨妈妈陈的现身。
  尾随其后,悄无声息跟上。
  楼阁深处,落地帷帐,一帘帘穿过,掰动壁上石刻,一扇门豁然洞开。
  便只剩窄窄一道门缝,温玉竹子也能侧身翻进,身形之变幻,常人肉眼难辨。
  熔浆岩洞,谁能想魅影浮华的青楼下竟别有洞天,隐有吊桥铁索,旧藤盘绕,一洞一洞石室,堆砌磊磊木箱,金银珠宝,琳琅满目。还有铁盔软甲,刀剑铁器,短枪长矛,成把捆扎,其数难计。
  温玉竹子心道,那九王爷果真野心勃勃,竟暗地里收敛如此之多的财物和兵器,妄图龙袍加身,起兵造反。
  若不是皇上与大人早有防范,这天下莫不就此易主?
  冷汗涔涔,温玉竹子心急如焚以壁虎之姿扒在天花顶上,暗道那接头之人为何迟迟不来,若再等下去恐怕露了端倪,让人察觉。
  “烟长老。”
  突闻妈妈陈一句称呼,温玉竹子心神一凛,暗道人来了。
  “如今风头正紧,你我不该过多见面。”来人捻须而道,双目闪烁精光,竟是那城西沈姓商人。
  那妈妈陈竟称呼他为烟长老。
  温玉竹子凝神细听,只觉兹事体大,恐怕还藏着什么阴谋。
  妈妈陈笑道:“你怕什么,这里是夜来魅,谁会想到这里藏着金子,藏着兵器,还藏着你我?呵呵呵,长亭,你我多日未见,你便不想我么?”
  烟长亭脸色微变,捻须而笑:“你还是唤我沈商人的好,烟长亭已死。”
  (伍)
  妈妈陈闻言轻啐一口,扭腰上前,靠向烟长亭,口里道:“你跟我也要装上一装么,你是什么东西我还不清楚?那时让真正的沈商人做了你的替死鬼,来个偷梁换柱,竟瞒过了世人,让你平白无故占了沈姓身份,如今声名赫赫,倒比那‘烟长老’好上百倍。”
  说着,娇嗔一句:“你倒是出息了,我却还是这浓妆艳抹的蠢婆子相,就不知道安慰安慰我?”
  烟长亭拧紧眉头,推开黏在身边的妈妈陈,不悦道:“你我都是为了九爷办事,何言委屈?你收敛些,我今日是为正事而来。”
  “哼。”妈妈陈斜飞一眼,莲步轻移转身坐下,“你哪次不是为了正事来,说吧,有什么了不得的正事要谈?”话音拖长,却是闹了别扭。
  烟长亭也不理会她的作态,寻了凳子坐下,在桌上展开一张图纸。
  “你看。”伸手指在图上某处,“这是净衣阁的暗道。”手指一划,移到另一边,“这是夜郎楼,暗道通向后方,再延至柳相府。此处设有地牢,绕开去,通往清水街下,这里便是豆腐坊,最为隐蔽,不易被人察觉。”
  妈妈陈看了几眼,道:“这暗道是要修到宫里去?”
  烟长亭点头:“正是,届时兵马囤积在宫中暗道里,九爷率领朝中几位重臣前去逼宫,柳相从旁合围,里应外合,天衣无缝。”
  妈妈陈蹙眉沉思,半响才道:“当年先皇有意传位于九爷,他却推辞,只愿做个闲散王爷,如今却要出来争权夺位,人心果真易变。”
  “住口!”烟长亭喝斥道,“九爷岂是你我能随意谈论的?小心惹祸上身。”
  “嘻嘻,你这是关心我?”妈妈陈又靠了过去,好声好气轻语道,“我就跟你说说罢了,还能让谁听了去?我为九爷办事本就是为了与你长相厮守,谁让你志比天高,非要成就一番大事。莫说惹祸上身,便是死了又如何,反正你也不在意我。”
  “胡说八道什么?”烟长亭听闻那一番情真意切,便是铁石心肠也软了几分,压低了嗓音道,“我知你委屈,日后九爷登基做了皇上,你我皆是功臣,往后荣华富贵享之不尽,你还怕不能长相厮守么?”
  妈妈陈敛了眉目,轻轻靠在烟长亭身上,叹道:“但愿如此。”
  烟长亭拍拍她的肩,以示安慰。
  天花顶上的温玉竹子听了半响,生怕被扮成沈商人的烟长亭发现踪迹,在那两人你侬我侬之际悄无声息退离,往外掠走。
  温玉竹子回去复命之际,香乌鸦正浑身浴血冲进夜郎楼。
  双剑在手,左右逢敌。一刺一挑,将阻拦之人纷纷击伤,额心至鼻尖一道剑痕愈发鲜红,衬着一双阴翳眸子如恶鬼罗刹。
  “来者何人?为何无故伤人!”一个首领模样的凶悍男子疾步而来,手中大锤横空挥出,正挡住香乌鸦刺向步卫兵的左手剑。
  噔啷一声兵器交响,擦出了火花。
  “滚开。”香乌鸦用看死人的目光瞥一眼那跳出来的首领,冷冷道。
  首领勃然大怒,恨此人目中无人,滥杀无辜。额上青筋迸出,咬牙低吼,双锤不留余地朝香乌鸦砸去。
  冷笑一声,香乌鸦不屑于来人的蛮力,手腕灵活转动,却是前跃起跳,其势极快,一招纵步伏地回马剑,轻易击破来势汹汹的大锤。
  “今日要你有来无回!”首领怒不可遏,气沉丹田,大喝一声,旋身再上,却是蛮力十足,锤风震响。
  “不知死活。”香乌鸦反讽。
  几番恶斗下来,首领渐渐体力不支,手中大锤挥舞的愈发迟慢,而香乌鸦却愈战愈勇,剑光映照着一身血气,杀意浓浓,势不可挡。
  “你究竟是何人,为何咄咄逼人?”败迹渐显,首领连退数步,大声喝问。
  香乌鸦瞥一眼雾张府的方向,冷冷道:“找人。”
  首领愕住,不解道:“你找的何人?”
  “奉命行事,不便相告。”
  话音落,香乌鸦掠起一道剑光直刺首领肩头。
  “弓箭手,出列!”危急时刻,首领暴起一声沉吼。霎时,无数冷箭破空而来,唰唰唰声响,如细雨密集。墙头上钻出无数黑影,拉弓待命,可见其训练有素。
  香乌鸦双目一扫周遭,便知今夜要全身而退难上加难。面上却无半点惊慌,双掌握剑,紧盯八方动静,脚下缓而轻走着步伐,随时戒备。
  “放!”首领挥手大声命令。
  香乌鸦瞬时往前一掠,双腿一曲,往后下腰滑向首领的方向,手中剑用力一挑,竟将首领至下而上整个掀倒,无半分迟疑,人极速往前疾奔,身后箭追风而来。香乌鸦纵身一跃,破窗而入,在地上数个翻滚,缠柱而绕,疾步出屋跃入廊中,向上翻滚跳跃,竟在屋檐壁角行走自如。
  无数冷箭依旧密雨般从四面八方射来,在香乌鸦身形掠过的空隙间穿过,入木三分。
  “抓住他,留活口!”
  倏地,一支箭正中香乌鸦背心,穿身而过,那急掠的身影只顿了半刻,便又在廊柱中穿梭不停。血流染了那黑色的夜衣,湿漉漉的,却看不分明。
  便在这时,夜郎楼大门被震天敲响,无数火把团团围绕,火光照亮了半个夜空。
  “大理寺卿裴大人到,速速开门!”
  庭院中的首领闻言怒目切齿道:“来的真是时候!”
  大门嘭嘭响动,隆隆一声,竟被圆木从外撞开了。
  首领双腿受了剑伤,蹒跚过去,那大门倏忽洞开,一个趔趄,便摔趴在地。
  两道响起整齐的脚步声,数十名衙役冲了进来,抬眼望去,一双白靴缓步走来,停在他身前一丈远处。
  “陈大人行此大礼,本官真是受宠若惊。”
  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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