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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寸丹心-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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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光只在原地负手而立,冷眼静看,直等到玉简即将脱手飞出时,人这才伸手一探,把还未展开的玉简一端紧紧握在指间。


也不知是何等的法力激荡,竟叫飞光后退了半步,一身宽袍大袖被狂风高高扬起,露出一截皓如白玉的手腕。


那千余片玉简簌簌颤震了好一会,终于降服在飞光手中。


喻炎在一旁看得有些入神,一则是为这等华光蕴育、气韵孤秀的仙家法器;二则自然是为了飞光。


飞光正正衣冠,斟酌了一番言辞,极轻地说:“告诉你也无妨。我与族人一样,有先天血脉传承,世间大多法诀,都能通晓一二,不值一谈;唯有这三册玉简,对应的是我后天自己体悟的三种神通。”


“当中最厚的一册名为‘本末’,用来与人交手克敌的,跟你结契后便用不了了;最薄的一册名为‘明德’,用来布阵破阵、增益法力再好不过,结契后……也大多用不了了,只能拿它稍稍遮掩形貌。”


飞光说到此处,眸光闪动,似乎觉得方才丢了气势,于是微微扬起头来,傲然看了喻炎一眼:“至于我手里这一册,名为‘鉴世’,可寻宝纳物。若是全盛时期,能将境界在我之下的一切神兵灵宝、鬼怪妖魔,乃至山川河岳尽数摄入简中。即便是同你结了契,收纳区区炎焱果也不在话下。”


喻炎听得全神贯注,眸光璀璨如星,人惬意得弯起眼睛,在心里悄悄冥冥地喟叹:飞光又在朝他抱怨呢。飞光又在同他卖弄呢。


而飞光那头哪里猜得到喻炎这些腹谤,一面废了些工夫驾驭掌中玉简,一面将空闲的那只手按在玉简长卷之上。


当他手掌缓缓抬起之后,卷上便有缕缕青光扑向那株老树,枝梢异果被玉简神通摄取一空,只余下少许果实待后人采撷。


喻炎再看那玉简,就见长卷上犹如被朱笔涂抹,多了百余枚赤色炎焱果一般的鲜红纹饰。


飞光顿了顿,任喻炎凑过来多看了两眼,而后才翻转手掌,把玉简重新收回腰间。


这便是飞光其中一项神通了。


他如今受驭兽血契限制,境界被压制在金丹期大圆满,只比喻炎高出一个大境界。以飞光此时修为,施展寻常法诀不难,但要驱使全盛时期炼就的神通,多少有些吃力。


可他不曾料到的是,自己一时心软,尽心尽力施展了一回,喻仙长却袖手站在一旁,光是看着他笑,迟迟不肯说话。


飞光不禁有些恼怒,低声道:“罢了,走吧。”


喻炎脸上笑意一顿,连忙收敛心神,大步跟了上去,嘴里匆匆问了一句:“这就走了?不多歇一会?”


飞光面色沉郁,一个劲地赶路,并不肯应。


喻炎便也安静下来,看着他衣袡飘飞的背影,几度要伸手拽住飞光袖口,都半途缩回手来,掩着嘴闷笑个不停。


以喻仙长之知情解意,自然知道飞光累了,知道飞光面上强装作清凉无汗,但原身早已热得昏沉萎靡。


但喻炎仍是在笑,他尾随着飞光,低低地说:“飞光,你那神通轰轰烈烈,好看得紧!我就是在想……我用低阶储物戒纳物取物,只要一眨眼的工夫;靠你运转神通,只怕要花费小半个时辰。”


飞光身形倏地一僵,瞬息之后,脚下便大步如风,似乎打定了主意,要将喻炎甩在脑后。


喻炎忙几步追上,压低了声音,一迭声地道歉:“飞光,怪我胡说八道,怪我只有筑基修为,结契后拖累了你。这神通原本一定十分威风,我那是随口胡说的。”


他急急道了两句歉,好不容易跟紧了那人,声音里又多了一丝含糊的笑意:“我就喜欢看你花费小半个时辰。同一桩事,就是要费些工夫才有趣。像我随手送的水属灵花,送得再多,你哪里会放在眼里;要是挑花前月下,良辰美景,郑重其事地将花送给卿卿……那便不同了,不是吗?”


喻炎说着,伸手拽住了飞光衣袖,再顺着衣袖,握上了飞光一只手。


喻仙长就这样大着胆子,晃了晃飞光的手,再用力握紧了它,笑着追问了一句:“方才看你施展自己领悟的神通,我连眼睛都不舍得眨。像这样费些工夫才有趣,飞光,我们又不着急,不是吗?”


就像凡人出得起三媒六聘十八台大轿,怎舍得一桌酒席草草成婚,一切周折俱是缠绵,所耗光阴可证诚心——


他怎会嫌飞光大费周章不好?


要是飞光轻轻松松便将炎焱果拢入袖中,他怎能猜中这番心意呢?


飞光听喻炎说了半天,总算回过头来,嘴唇抿作一线。


喻炎眼睛一亮,将语气放得更柔了,温声哄道:“我筑基之后,能活上好几百年,左右只有我们两个人。飞光,哪怕我们一年只走上一步路,你一年只告诉我一件事……又不着急。”


飞光眼睫仿佛被缱绻春风吹过,不住地轻颤起来,下一刻,就断然隐去身形,重新栖到了喻炎心上。


喻炎一怔,定睛看时,才发现已随飞光沿原路走回了石窟洞口,先前那批修士人数精简了不少,正三三两两地聚在一处,剩余修士大多身上负伤,眼底却有满载而归的餍足之色。


喻炎脸上堆出笑来,举止自若地朝人群走去,高声招呼道:“诸位道友——”


他心里却在想:竟然忘了问飞光,听说七岁八岁狗亦嫌,不知飞光在幻阵中是如何想的。



——————
飞光其实挺知情解意的,每次都能猜到喻炎心里在想什么,拥有极其难得的风度和浪漫,最紧要是不喜欢生气。总之就是好。
by 喻炎

25
众修士见喻炎携道侣而去、孤身一人折返,都只当他为了些许小利辣手摧花,脸上隐隐露出提防鄙夷之色。


一行人嘴上称兄道弟,肚里各怀心肠。当中有勤勉的,将这石窟掘地三尺后,还想去别处再探;有稳重的,只觉深潭险峰早被旁人占去先机,再探无益;更有喻仙长这般天性惫懒的,只想早早捏碎往返玉牌了事。


待众人踏出石窟,发现脚下是万里焦土,头顶似九日当空,稍稍以手扇风,就有重重热浪席卷而来,心生去意的修士顿时又多了十余人。


一时间,也无须太多言传意会,便见继续闯荡的修士自然而然地围到一处;陌路人客套三五句话,话音一落即拱手自去。


喻炎混在人群当中,也随意朝四面拱一拱手,掏出往返玉牌,指腹微微使劲,玉牌就碎作数截,人不多时已传回了万霞主峰。


等喻炎站稳了身,抖抖身上浮尘,抬起头来,恰好有习习凉风迎面一吹,叫他不由得伸手按住鬓边乱发,细细地分辨起眼前景象。


放眼望去,顿觉天高云淡,恍如隔世。


身旁几座万霞山侧峰,数日前还祭台高耸、处处香炉飞烟,此时只剩下满山苍苍郁郁的古木。


原本万人齐聚的峰顶道场,更是改天换日。除去有千余名低阶修士在道场上席地摆摊,丹药法器琳琅满目;另有许多一夜间落成的店铺,一概为玉墙琉璃顶,由万霞山外门弟子悉心经营。乍眼望去,一半如凡尘闹市,一半堪比天街宫阙。


与喻炎一同捏碎玉牌的修士,不是六十年前已探过宗门秘境,就是经亲朋挚友指点过一番,看到这繁华盛况,脸色淡然得很。


这些个通晓门路的仙长,自然知道:按六十年一次秘境大会的规矩,修士出了秘境,头一件事,通常是去附近的功德箱前,将秘境所得,略略分出一丝投入箱中,回馈给此番开启秘境的宗门。


此举一是有助于各宗各派长长久久地承办盛会;二是为了了断天道纠缠,有拿有予,从此两不相干。


回馈之后,千千万万的修士便会在出入秘境的仙宫道场上或摆摊卖货,或购置符箓法宝。修士们少则逗留四五日,多则盘踞数月,直到在宗门长老大能看护镇守下,将此次秘境所得一一处理干净。


可喻仙长不过三十多岁骨龄,头一回见识这等鼎盛道场。


他不知前几回开启秘境的天命儒门、碧琼仙宗是何模样;只知眼前的万霞山宗门底蕴极深,有泼天富贵,为天地气运所钟。


偌大一方道场,地面竟以浑然一色的白色灵玉铺就,玉石打磨得溜光水滑。


喻炎行走其上,隐有玉声;低头一看,身形可鉴。


喻仙长混着人流当中,一路往功德箱走去,一面走,一面抽空看玉上的倒影,然后一个人笑将起来。


这万霞山……比他的御兽门兴盛多了。


他忽然极想唤飞光的名字,一同看倒映的身影,一同议论这富贵宗门,话到嘴边,又硬生生忍了下来,只哈哈笑了两声。


等前边的人投过、谢过,他也学着模样,满脸堆笑,同功德箱旁的万霞山弟子称谢道:“贵派高义!喻某在秘境中事事称心如意,着实得了不少好处,连心境也大有裨益!贵派此番真是功德无量!”


他这样喜滋滋炫耀了一通,伸手在袖中一摸,却是囊中羞涩,半天才掏出仅剩的五块下品灵石,再把留给飞光磨喙砺爪的低阶矿石分出两块,一并丢在功德箱里。


趁旁人还未看清他这番赤诚心意,喻仙长头也不回地快快走了。


脚下玉石地面如初雪、如飞霜,被喻炎这一路小跑,踏得咯吱作响。


遁出老远,他身后还传来含糊不清的骂声。


喻炎笑得眼睛都弯了,极轻地说:“飞光你听,早知道还是留给你磨爪……”


但飞光劳心劳神,离开赤焰海后,似乎就在他心上睡着了。


————
修了下~

26
在这末法时代,似喻仙长这般寒酸落魄的散修,有五块下品灵石,已能精打细算地用上几个月。


他方才一时脑热,把身上下品灵石捐了个干净,往后一路迢迢,衣食住行要钱,浑酒浊酒要钱,养飞光也要钱,喻炎自然要谋划日后赶路的盘缠。


这些琐碎花销里,飞光的那一份最不可少。


自家飞光生来非梧桐不栖;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自从落到他手里,被他两眼一抹黑,胡乱养了三十来年。难得躬逢盛事,在赚来一两根梧桐树枝、一两餐练实醴泉之前,喻仙长怎舍得离开此处。


他一面心思电转,一面自功德箱前,笑盈盈走到道场中央,耳边再听不见零星唾骂,取而代之的是中气绵长的叫卖吆喝之声。


喻炎从热闹人声中经过,两肩渐渐放松,眉梢略略扬起,人原本就生得七分潇洒自赏,三分通达,此刻又多了两分从容自如。


他负着双手,径自穿行在道场上,先是走马观花地逛了数圈,把旁人贩卖何物、定价几何看了个明白;再到老树底下,拾了几根枯枝断木;最后才挑了一处空地,一撩下摆,席地坐稳了,有样学样地摆起摊来。


明眼人就见这新来摆摊的修士,摊子上空无一物,人屈膝坐在那里,也不着急上货,也不学人吆喝,只从储物戒里掏出一把劣质匕首,将捡来的老枝一一削成拇指长的木片。


那双手手指瘦削,指甲修剪齐整,划削割刻间,十指来回翻转,显得颇为灵巧,不多时已做好十来块薄薄木片;匕首在掌中灵活几转,又将木片边角刮得圆滑。


喻炎拿袖角顺着匕首刀面一蹭,擦去刃上木屑,然后才拈起一块木片,贴到额头上,以神识将御兽门一项偏门功法录进了木片里。


等十余项功法依次录完,木片用尽,喻炎不免呼吸稍重,汗滋衣裳。


他喘了一阵,忽然双肩颤动,闷笑起来,在心里悄悄地开口:飞光啊飞光,还是为你做木石化身有趣。


喻仙长笑过之后,仍不肯忙赚钱的正事,于低阶储物戒里挑了一只大肚细口的酒壶,仰头灌了两口冷酒。


酒水飞溅,将他鬓发襟口滴得半湿。


喻炎揩净嘴角,嘶声笑道:“唉……使我有身后名,不如即时一杯酒!”


借着这一点微微醉意,喻仙长总算高声吆喝起来:“诸位道友,求仙之路如赴刀山剑林,万事可少,保命法诀断不可少!我有平创止血的法诀一项,续骨生肉的法诀一项,剜心不死的法诀一项,遁地飞天的法诀一项,另有吐火、吞剑、搬运的法诀若干。一项法诀只消十块下品灵石!”


他这样卖力吆喝,数个时辰内,倒也有两三个修士光顾,多了三四十块灵石入账。


而在喻仙长不远处,恰好有几间万霞山弟子打理的铺面。


柜台内女弟子着鹅黄色的锦衫云裙,系葱绿丝绦;男弟子则是同色的法袍束腰,背后斜负墨绿剑囊。


这些俊秀弟子行走起来,丝绦蹁跹,剑穗翻飞,瞧着赏心悦目。


喻炎叫卖时,总能听见这些店铺里传来唱收唱付之声,一时是“中阶辅助法器瑶光小仙箫售出,收得许仙子一千中品灵石”;一时是“中阶攻击法器十绝重冰枪售出,收得陆仙长一千四百中品灵石”。


喻仙长听得笑了,啧啧道:“飞光,难怪你当初选了万霞山。我卖了半天,才得了几十块下品灵石,当真羡慕不来。”


他说完,又想饮酒,突然发觉胸口有一团毛绒绒的事物蹭过,蹭得他皮肉略微有些发痒。


低头看时,才看到一只嫩黄色的小小鸟爪,从他襟口迟疑地探了出来,爪心虚虚握着一颗赤色炎焱果。

27
那爪子生得十分幼细,颜色嫩得近乎娇柔,尽管认认真真地握着这颗远大于爪心的朱红异果,却怎么握也握不稳当。


喻炎定定看了一阵,声音竟是有些嘶哑,人轻轻地唤了一声:“飞光?”


可他唤的那人,好生羞涩腼腆。


喻仙长把声音压得这样低,鸟爪还是闻声一颤,爪中炎焱果顿时滚了半圈,差一丁点就跌落在地。


喻炎看在眼里,禁不住低笑出声,在这郎朗白昼,喻炎那双眼睛却像倒映着星光月色。


他把声音压得更轻,轻得像一阵小风呼着耳朵:“飞光,你打算做什么?”


衣襟里隔了片刻,总算传来含糊的声音:“给你的。”


那声音动听得紧,听上去便是欺霜傲雪的美人……只要不去细想这衣衫底下有毛绒绒的一团,不去多看这嫩黄指爪。


喻炎趁无人注意,低下头去,悄悄在爪子上一亲。


没等那小小爪子颤抖起来,喻炎就又亲了一下,薄唇凑在飞光爪边,嘴一张,牙一叼,已将果子咬在齿间,而后从容直起身来,拿指腹抵着果肉,几下送进自己嘴里,吞咽得一干二净。


飞光原本还想挪动身躯,藏进衣衫更深处,自从手……爪被人轻轻亲过,心湖就烧成了一锅沸水,一时忘记要藏。


喻炎低头看时,就见交领缝隙下,隐约有一团绒毛隐在暗处,睁大了一双眼睛,偷偷地看着自己。


喻仙长被看得心都化了,眼中尽是掩饰不住的温柔,他再一次低下头,在飞光缩爪之前,亲了亲飞光空无一物的爪心。


那爪心处生有一团软肉,像鼓着鹅黄色的一团凝脂,喻仙长特意亲了亲那一处嫩肉,然后忽地笑了:“飞光,偷偷告诉你一件事,这一处的肉叫做掌中宝,你这里的肉最香,最是好吃。我小时候啃爪子——”


飞光听见这等混账话,总算寻回了一线清明,浑身绒毛炸起,气呼呼地将爪子缩了回去。


喻炎弯着一双笑眼,气息渐渐重了几分,服用炎焱果生出丝丝热气在他经脉里横冲直撞,令周身经脉在剧痛中拓宽了一分。


喻仙长深吸了几口气,借着这一股真火之力,在飞光身上施加了一个中阶隐身幻术,将飞光行迹彻底盖住。这样越级施展中阶法术,一下子耗去喻炎大半灵力。


但耗去也好,飞光便不会觉得热了。


喻仙长喘了一阵,噙着笑,悄声问:“出什么事啦,为什么要变成这副模样?”


飞光也不知道自己一觉醒来,怎么变作了幼时形态。它心里隐约有些不安,半晌才说:“可能是累了……我有些困了。”


说完,将身躯闷闷偎在喻炎胸口,片刻之后,到底放不下往日的威风,肃然道:“你怎么把炎焱果吃了?”


喻炎眼睛转了一转,似乎拿不定主意,要不要惹飞光生气,直到看见有嫩黄色的鸟爪,勾在他衣襟襟口处,喻仙长一下子笑了出来:“卿卿,你拿出来,不是看我辛苦,要喂我吃么?”


那指爪陡然一缩,把襟口划破了一道,义正辞严地纠正道:“我没有,你一直喊着穷,我才想着给你卖些灵石。”


喻炎强忍着笑,歪着头看它:“居然是担心我穷,不是担心我累?怪我弄错了。”


飞光此时才明白过来,只是已经晚了。


它确实会担心……喻炎都听到它担心了,这哪里叫弄错?


飞光愤愤在心里埋怨起来:那你呢?不是说只吃一次炎焱果,尝尝味道,怕我难受?


它想着,从衣襟缝隙处,偷偷地往上看去,却看到喻炎眼睛里有暗红的血丝,隐约露出几分偏执狂态。


但喻炎一直在笑,人毫无顾忌地随飞光打量,开口时笑眼弯弯,字字平缓:“不过,卖灵石这件事不必再提了。飞光,你送我的东西,我怎么会给别人?除非我当即死了。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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