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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公案出书_网络版-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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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屏沉默行了一礼,退出厅堂,谢赋跌跌撞撞跟出去,在拐角廊下一把揪住他。
  “你要做什么?”
  张屏道:“立刻让人上山挖棺,事实得证,便能如实禀报。”
  谢赋嘶声掐紧他:“你疯了?!你真就想那么多人一起死?!王公公给了半天宽限你还想着大家一起死?!信不信我现在就死给你看!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弄死你!”
  张屏肃然地望着他几欲崩血的眼珠:“不要死。性命最可贵。事实为证,律法为凭,冤者得雪,真相必然大白。”
  “你……”
  “大人……”廊下,小衙役颤声开口,及时地阻止了谢赋扣向张屏喉咙的举动,“知,知县大人,又来了一个人,也说要见大人,说有要事,见完了他就走。”
  谢赋这才发现,廊下,远处,有不少凝固的身影正望向这方。
  谢赋收回手,勉强后撤一步,站直。张屏向小衙役道:“人在何处。”
  小衙役怯怯向某侧一比,张屏循之望去,便见斜对的回廊下,竟是柳桐倚正看向这里。


第93章 
  柳桐倚浮起微笑,向这方走来,朝张屏和谢赋皆拱了拱手,仿佛刚才他什么都不曾看见。
  谢赋整整衣衫站直,勉强回礼。柳桐倚对张屏道:“张兄,我到临县送些公文,正好想起了些事,便冒昧过来找你了。稍后便得告辞,张兄此时可有闲暇与我单独一叙?片刻即可。”
  张屏点头:“有。”回首看了看谢赋。
  谢赋冷冷道:“张大人请自便。”
  张屏再深深地关切地看着他。谢赋又冷冷道:“张大人放心,为着一些事不会发生,有的事下官暂且不会做。”移开视线,远眺无尽虚空。
  张屏便转而看向柳桐倚。
  离得最近的那位衙役机敏地道:“大人,那边有方便的静室,请准允小的引路。”
  进得县衙中院小厅,衙役退出合上厅门,柳桐倚开门见山道:“张兄,那日你离去后,我忽然想起了一些事,可能与你在查的案子并无关联,但十分有趣。”自随身的锦袋中取出一本册子,“这是先父早年的笔记。张兄请看夹着纸的那一页。”
  张屏接过,册子封皮干净,应是已被翻看过无数次,但毫无折角,内页并未怎么泛黄,是最上等的纸张,保管它的人也极其用心。
  张屏很小心地翻到了柳桐倚所指之处,册页中夹着一张折起的素帛,页上用秀逸小楷写道——
  『大碗村,大碗村,朴拙之名,吉祥之意。天兆传说,世人皆晓;苍草黄土,却掩无名。慷慨而歌者,当为豪杰;不负誓言者,更乃义士。古往今来,最可惊可叹故事,总不得为人知也。』
  柳桐倚再道:“张兄看看夹着的那张图。”
  张屏依言抖开素帛,帛上绘着一张地图,几近小儿随涂,极是简略,星点朱色,标注了一些地方。还画了些细小的短线。
  柳桐倚再凑近一些,指着那些线道:“张兄看出来了吧,这些是卦象标注。”
  张屏拧起眉头,素帛的下角有几个小字——易阳子绘。
  柳桐倚道:“张兄,我来之前,已经借图纸对照过此图。所绘地方,正是贵县以往叫做大碗村的慈寿村。但单凭张兄你之前所说,其实并不能让我想到先父的这段笔记和图纸。”
  张屏紧紧盯着他。
  柳桐倚犹豫了一下:“不知张兄有无听说过西山红叶生。”
  张屏点点头。
  西山红叶生所著都是传奇,其中侠士往往遇上许多离奇案子,西山红叶生写时一般不故弄玄虚,侠士们多是误打误撞将案子解决。虽然有很多张屏觉得不对,但觉得若不细想,也挺好看。
  柳桐倚道:“西山红叶生……与先父有些渊源。他所著一部书叫《乱世侠盗》。”
  张屏道:“看过。”
  柳桐倚惊讶:“张兄竟看过?”
  张屏记得,昔日初认识陈筹,两人刚同住时,他摸陈筹案上的传奇看,陈筹也如斯惊叹过。
  张屏不甚明白现在的柳桐倚和以前的陈筹为什么会惊诧,他就再点点头。
  柳桐倚道:“那张兄可记得,《乱世侠盗》中,山谨与黄泉公主的一段?”
  张屏的目光闪了一下。
  他一般不会把虚构故事与真实相连。柳桐倚所言,是《乱世侠盗》中的双侠之一山谨刚入江湖的一段。
  山谨当时尚是少年,被仇家追杀,逃亡到一处郊野,却遇地动,脚下裂开一条大口,山谨堕入其中,自昏迷中醒来,发现自己身在一地底桃源中,那里亦有树木花草,河流原野,房屋农田,似与人间无异。只是头上并非蓝天,而是发光的土壁。无昼夜,醒时出屋,困则入暗室而眠。
  那里所居之人,自称黄泉国人,肤皆如雪,发乌黑垂地,眼珠在暗处发光,眼瞳如狸猫,有琥珀、湛蓝、莹绿各色,身轻如燕,苍头老者,亦能踏水而行,如履平底,掠上数层高楼。
  山谨在其中学到了轻功绝技,国主的独生女,有着一双绿眼眸的绝色公主蜜蜜儿也痴恋上了他。
  山谨找到了回到地面上的路,想让蜜蜜儿公主和他一起离开,公主终于答应。两人攀爬国中最高的塔,再通过山谨用铁锁引下的雷电之力,终于打开了通往地面的桥,而在爬出地缝,重新回到地上的时候,一把飞来的长剑,钉进了公主的胸口。
  山谨扑向了那个藏在暗处的黑影,正与其打斗时,太阳升起来了,那人让山谨回头看,山谨发现,公主化为了亮晶晶的粉末。
  那人告诉山谨,并不是他杀了公主。他只是一个奉命守护此处的人。山谨所入之黄泉国非人间,亦不算是真正的黄泉幽冥,而是自开天辟地以来,一些幽怨痴执之气所聚之处,幻化为人,天怜之,便由其存于地下。但若至阳间,便会遭到天罚。
  即便公主未有被剑刺中,非血肉之体,亦难承受阳气,见到阳光,她依然会化尘而灭。
  山谨终于明白了,蜜蜜儿公主答应和自己一起离开时,那含泪的眼眸,唇边凄艳的笑容是什么意思。她根本就知道自己到地上不可能活着,只是,离开山谨,她也不愿再活,和他一起到地上,还能在灰飞烟灭时,与他多待上片刻。
  山谨痛不欲生,举目四望,这里就是他掉下去前所在的地方,地上的裂缝早已合拢,只是当时算是高岗的地面,这时变成了低洼的一处。
  山谨从此性情大变,沉默寡言,他的胸前,永远挂着一个小袋,里面装着公主化成的粉尘。
  多年后的某日,山谨遇险,难以脱身,那小袋突然跌落,亮晶晶的粉尘落到地面,竟为山谨指出了离开的路途。
  蜜蜜儿公主的痴情令许多读过此书的人唏嘘,不少文士还写过《叹蜜蜜儿》、《惜蜜词》等诗词长赋赞颂哀悼这位黄泉公主。关于若是蜜蜜儿公主一直活着,她与后来和山谨相恋的魏昌公主哪个才应是山谨的正房一事,亦素有争议。
  蜜蜜儿公主一派以为,魏昌公主固然温婉聪慧,及不上蜜蜜儿之纯之痴。若蜜蜜儿在,山谨或者也会喜欢魏昌公主,但终究不是挚爱。且蜜蜜儿绝色美貌,永不衰老,魏昌公主亦美,然凡人青春,不能久长。
  魏昌公主一派则道,山谨为国而死后,魏昌公主殉情相随,论及痴与烈,皆不逊于蜜蜜儿。而且蜜蜜儿其实就算个野鬼,和真正尊贵的金枝玉叶魏昌公主无法比。活着也只能当妾,不配为正妻。
  当今太后就是魏昌公主一派。而怀王则赞叹过蜜蜜儿。谣传说,就是今年正月里,宫中吃元宵宴时,太后还让戏班唱了一段魏昌公主与山谨定情的戏,怀王向太后献了个琉璃瓶,里面装了晶晶亮的夜明珠粉末。
  张屏读这书时,觉得黄泉国这段略离奇了,若他推断,应是外来的番族与当地人通婚,惹了祸事,避居地下。他也觉得蜜蜜儿公主很好。
  柳桐倚道:“前日张兄离开后,我想着张兄告诉我的石棺之事及大碗村之名,忽然记起此书中的黄泉之国一段及先父的笔记。先父在世时,好记录些逸闻,虽然有些事不可说,但可能……”
  张屏深深向他一揖。
  柳桐倚怔了一下,而后垂下眼帘:“果然瞒不住张兄,不错,先父就是西山红叶生。此事还望张兄不要道与外人。”
  张屏直起身,点了点头。他早就猜到西山红叶生可能数年前便已离世,今日证实,心中又泛起沉重。
  柳桐倚抬眼看看他,张屏对他的父亲,太傅柳羡之子柳知,为什么会是写传奇的西山红叶生一事,好像无疑惑,他便又露出微笑:“先父若知张兄亦是知音,应甚欣喜。”
  话已说开,那便更好继续讲正事了。
  “先父的这段手录,应是书于写《乱世侠盗》之前。”
  册中所感叹不能让世人所知之事,或者还是被他的父亲忍不住化用在了《乱世侠盗》中。
  “小弟的先祖,曾侍太祖皇帝左右。家中记录先祖事迹的书册中有载,当日先祖随太祖皇帝行军到京城附近,地动山摇,有处高岗塌陷成了凹地,人皆曰不吉,先祖使计,以谣克谣,让人向外道,地陷成碗,乃天意将江山置于碗中,奉与太祖皇帝。后,果然士气高涨,直入京城。”
  张屏点点头。大碗村的事,让柳桐倚想到了这段旧事和其父传奇书中所著的重叠部分。
  “此外,与先祖相关的,还有一事,我觉得也甚值得琢磨。太祖皇帝初登大宝时,天下皆因战乱而苦,连皇宫所损的殿阁亦无钱修缮,这时,有人献书与先祖,告发妖人居于京郊,意图毁龙脉,且藏匿宝藏,待为前朝复辟。先祖查之,发现为无稽之谈。又禀与太祖皇帝,太祖皇帝亦道,挖地掘土乃鸡鸣狗盗行径,岂可为之。将告发之人逐出。”
  张屏深深皱起眉,一把抓住柳桐倚手臂:“走。”
  柳桐倚又愣了一下,他知道张屏这么做必有缘故,便没有询问,随他出了小厅。
  衙役们皆在附近徘徊,谢赋要紧紧盯着张屏,更一直站在厅外廊下,见门扇打开,张屏拉着柳桐倚出来,诸人都呆了一下。
  张屏直勾勾盯着一个衙役:“之前来找我的人,在哪里?”
  那衙役木僵僵地半张开口,不远处有个小衙役躬身道:“主簿大人将前一位想见大人的贵客请到最后院的厅中去了。”
  张屏转身往后院去,那小衙役忙一溜小跑赶上:“大人,这边……”
  绕过屋角,穿过院中,门扇敞开的厅中,一名身着道氅的男子看着拉着柳桐倚身后尾随着衙役和谢赋直直疾步行来的张屏,神色不由一顿,而后方才起身迎出,浮出微笑。
  他正要开口,张屏已踏上台阶,松开了柳桐倚的袖子,从怀中摸出一张纸,递到他面前。
  “师兄,帮我看看这个。”
  男子再怔了一下,接过了张屏手中的纸,展开,顿时神色一变。
  “如斯狠的局,这是多大的仇。”


第94章 
  柳桐倚讶然盯向那张图。谢赋也不禁踱到这几人近前一瞥,只见那纸上画着两幅简图,上面那幅,和昨天他画给张屏的寿念山顶简图一样。张屏问到的那棵老柳树下方画了个小方框。下面一张是座山,大致标出周围田野及河流的位置,山尖儿上点了个红点。这是寿念山的整图吧。
  看来这两幅图均出自这位张大人的手笔,谢赋瞅着那和小儿画的草垛一样的山体,不在内心多做评价。
  张屏在慈寿观的位置点了一下:“若是棺材埋在此处呢?”
  那道人立刻道:“费这么大事布局,不搁在正好的位置,不是脱裤子放屁么!”说罢抬眼看周围,拱了拱手,“贫道乡野散人,言语粗鄙处,诸位官爷施主勿怪。”
  谢赋眯眼:“这位道长是何意?难道暗指图上所绘之处是什么风水局不成?只是这里早已不是图上画的这样了。”伸手在图上点道,“这里,这里,还有这里,而今都有房屋树木。”
  那道人向谢赋再一揖:“这位大人看来也是行家。但恕贫道直言,这个局已经成了,加上的这些,并无破解的作用。”
  谢赋冷冷道:“本县不懂什么风水,亦不信什么风水。树长在哪里,房子盖在哪里,还能管得了人生病发财,真是无稽之谈。此处而今香火旺盛,繁盛得很。”
  道人一怔:“这里,还是寺观?”
  廊下的衙役们也愣了。难道张大人找了个道士在看姥姥庙的风水?
  众人瞧瞧张屏,再瞧瞧一脸冰霜的谢赋。山雨欲来,乌云压顶,暂不吱声为上。
  张屏点点头:“嗯。”
  那道人叹道:“歹毒,太歹毒了。永不翻身,永绝其户。”
  张屏望着他:“有无可能,是偶然凑巧?”
  那道人回看着他:“谁家葬棺挑这么个地方?虽然师父他老人家的本事我没学到多少,我脑子笨也不咋会读书,但这个局我还认得。只是万想不到世上,真有人下这样的手。”
  张屏紧皱起眉头。谢赋扫视他和道人,霍然明白:“哦,原来知县大人请了这个道士,就是找理由动慈寿观。”这么多人都看着了,他也就彻底豁出去了,“张大人,你是非要谁也活不了?慈寿观是太后娘娘要上香的地方,保我丰乐一县风调雨顺,民生安乐。毁了那里,大人能有什么好处?”
  众人皆惊。那道人一脸愕然后退一步,嘴张了张,颤声道:“这……张,张屏,你可别坑我,你让我看的是什么地方?贫道,贫道今天才到这里,贫道方才只是看那图纸说话,贫道什么也不知道!”
  亦有衙役跪了下来:“张大人,谢大人说的,可是真的……?小的本没有什么说话的资格,但……请大人凡事三思!”
  其余的衙役都扑通扑通跪倒。张屏皱眉,柳桐倚上前一步:“在下乃是外人,尚不甚明白。不过……在下想,张大人也许只是想要修缮宝观。太后娘娘上香之事,绝不容闪失。宝观当须先打扫修缮,诵经除尘,方可恭迎祭礼。”
  他边说边询问地看了看张屏。张屏的嘴唇动了动,柳桐倚又望向那道人,拱了拱手:“道长方才可是看出这图上有些什么风水忌讳?容在下再多话一句,若有关碍,尽快修去甚好。一为吉祥,二为平安。张大人也休要怪我多事。”
  方才带头跪下的那位衙役立刻道:“啊……这位……这位公子说得甚是。小的该死,是小的误解了大人的意思。”啪,给了自己一个嘴巴,连连叩首,“请大人恕罪。”
  其余衙役跟着叩首,连谢赋都勉强一揖:“若是如这位公子所说,是下官错了,下官向大人赔罪,方才逾越冒犯之处,任凭责罚。”
  张屏沉默地站着,以前兰珏曾和他说过,官场之中,有些事,必须要变通。
  此时,他体会到了。
  片刻后,张屏吐出几个字:“封山,挖树。”
  谢赋的表情又一紧,但没有说话。跪地的衙役们略僵了一瞬,而后领头的那位立刻叩首:“遵命,小的这就去传大人之命!”
  张屏一言不发地转身,走向身后的小厅。柳桐倚和那个道人随了过去。
  廊下的衙役们,除了前去传令的之外,其余的也识相地退下。只有谢赋进退不得,仍在廊下站着。反正这也是活在世上的最后一时了,他就权当自己是个厉鬼,紧紧盯着这姓张的。
  进得厅中,柳桐倚抬袖向道人道:“是了,实在失礼。在下柳桐倚,还未请教道长尊号。”
  道人一揖还礼:“无量寿福,贫道无昧见过施主。贫道与张大人乃是同乡,自幼相识。”
  张屏道:“我是孤儿,被师父捡进了道观,与嵋哥一起长大的。”
  无昧道:“已是出家人,不当做俗名了。”
  张屏道:“嗯,师兄。”
  无昧叹了口气:“唉,就是在你进京赶考后,朴忘子道长突然仙逝了,观中多出一个空缺,我就出家了。冲阳接了朴忘子道长之位,眼下已是监院了。”他再呵呵笑了一声,“你是个俗缘福分大的,就该走科举这条路,师父算的再不会有错。”
  张屏亦笑了一下。
  柳桐倚听来,张屏出身及他和这位师兄之间应该颇多故事,他外人在场,自不便多问多听,就又向张屏道:“请张兄莫怪我方才多事。”
  张屏道:“是我该谢你。”
  柳桐倚帮他解了围,只是现在这样,其实才是真的欺瞒太后,怕是后面更棘手。
  柳桐倚道:“太后上香,真是大事,若是姑父现下在这里就好了。”
  张屏道:“那观上不得香,是假的。”
  无昧倒抽一口冷气:“阿屏祖宗嗳,别说这样的话!哥可不想交待在这里!那是太后啊,你眼下就是个知县!你给我看的那张图怎么……我不是怕事,但你可别这么耍!”
  柳桐倚两眼亮亮看向张屏:“张兄是觉得,慈寿观里藏着一口棺材?”
  张屏道:“慈寿观,自然有棺。只是我觉得,所谓慈寿姥姥之棺,并不在慈寿观内,而在那棵树下。”
  柳桐倚顿时恍然:“张兄的意思是,那慈寿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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