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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公案出书_网络版-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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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珏揉揉太阳穴:“兰某只愿全手全脚从乡下回来,便要去烧高香了。”
  王砚嘿了一声:“放心,我知道你肯定出不了差池的。我这也是来挨训的。我前日和你说过的一个案子,后来又生了些旁枝,案中的一个人死了。应该他事所致,与那个案子无干,但被那冯邰参了我一本,说我草率结案以致出了人命。”
  看王砚方才过来的那个方向,必然是冯邰的折子被云太傅看到了,告知了王砚。
  兰珏不便多言,泛泛劝了两句,王砚一脸无所谓地道:“就让冯邰先高兴两天。案子在手里,不赶紧查,偏在一些可有可无之事上费工夫,等破不了案,又栽到旁人身上。是了,佩之,今天你我两个伤心伤神的人,一处喝顿开怀酒?”
  兰珏笑道:“新近得了些好酒,正要请王大人赏光驾临。可今日略有不便,内侄要到敝府为我送行。”
  王砚奇道:“你几时和令岳家打得这样热乎了?”
  兰珏道:“长辈之事,跟小孩子没什么关系。正好张屏也在京中,一起过来。”
  王砚两眼一亮:“哦,是,他是该要上任了吧。这小子到了冯邰手下,不知道鹿死谁手。对了,冯邰见了他没?”
  兰珏道:“应是今日上午去知府衙门。”
  王砚陡然转头,双目炯炯:“佩之,今晚你家桌上加双筷子,你不嫌吧?”
  兰珏只得道:“不胜殊荣。”
  张屏和柳桐倚向兰珏与王砚见礼。柳桐倚和王砚的辈分不太好算,王砚与他姑父兰珏同朝为官,官职相当,又是好友,但他祖父柳羡比王太师高了一辈,喊王叔父不大合适,便与张屏一样,只称作王大人。
  王砚点头与柳桐倚略说了两句,再看看张屏,双眉一扬。
  兰珏含笑开口:“你今日去拜见冯大人,可还好么?”
  张屏道:“甚好。”
  王砚道:“真的?”
  兰珏嗓子有些痒,幸而张屏不会觉得王砚这句话怎样,认真诚恳地答道:“冯大人亲切随和,同下官说了许多话,还带下官一起验尸,非常关爱下官。”
  王砚的眉头一跳。


第84章 
  晚饭入席时,张屏瞅瞅王砚,王砚瞥瞥张屏。
  两人都有话想问对方,都没开口。
  兰珏和柳桐倚权当没瞧见,寻个话题闲聊。张屏埋头吃饭,王砚与兰、柳二人谈笑。
  饭后,王砚告辞,张屏又瞅瞅他,王砚眼尾余光或有扫到他,但再没正眼看过,径直离去。
  柳桐倚去小书房看兰徽,剩张屏和兰珏在厅中,兰珏闲话般道:“是了,玳王之事,今日冯大人可有告诉你?”
  张屏点点头,冯邰对他说,玳王殿下暂住丰乐县境内,一应事情,自有皇上指定的管事的人与宗正府办理,上面交待什么,他照着办好就是。千万不要自作聪明,做不该做的。
  后面一句,张屏觉得跟自己没关系,就忽略了。
  招待玳王殿下这种贵人,张屏不知道该怎么办,但让做什么做什么,应该不算很难。
  兰珏道:“哦,我会与玳王殿下同行,中途折转九和祭祖,应只耽搁半日,然后便到丰乐。一些必须的事,到时再知会你罢。”
  张屏道:“大人会去丰乐?”
  兰珏微笑:“是,原来冯大人没有告诉你。我奉圣谕,陪同侍奉殿下。龚尚书老大人这些年对本部院提携厚爱,原以为他归乡时,我不能相送,一直羞愧。却正好这次奉旨到丰乐,可以一送老大人,了我心愿。”
  张屏点点头:“嗯。”
  兰珏的气又微微一梗。你都到京兆府了,也治上一方土地了,什么时候才能学会说话?
  幸而张屏跟着又道:“那,学生等着大人。”
  这句还凑合吧。兰珏又笑了一下。
  从兰府回到柳桐倚的小宅,一下马车,张屏便对柳桐倚道:“柳兄,我就先告辞了。”
  柳桐倚怔了一下:“张兄要连夜赶去丰乐?为何不等明日?”
  张屏道:“明天再走,就晚了。”
  柳桐倚看了他片刻,点点头:“张兄,我知道你必有你的道理。那我去安排马车。”
  张屏道:“我骑马去便可,多谢。”他下午遛跶时,顺便买了匹马,此时正在柳桐倚小宅的马厩中吃草。
  柳桐倚又顿了一下,张屏新官赴任,坐别人家的车驾去确实不妥,而且他想,张屏这么做,必有缘故,就道:“那我送张兄到城门罢,晚上虽然验看文牒便可出城,但有人送,能出去得更方便些,张兄就不要推辞了。”
  张屏感激地道:“多谢。”去房中拿了包袱,柳桐倚带着几个家人骑马送他到城门前。
  守门的兵卒见张屏有人送,再看清柳桐倚随从的衣服,验了验张屏的文牒便立刻放行。
  张屏向兵卒道:“敢问,方才可有家中有白事的人出城?”
  卫兵本不会理这种话,但看在柳桐倚随从衣服的面子上,有一个回了一句:“两三刻钟前,有几个出城的,像是家里刚死了人。”
  张屏道了声谢,柳桐倚拱手道:“张兄,夜路难行,多加小心。到丰乐之后,捎个信过来。”
  张屏向柳桐倚道谢道别,策马出城门。
  他买的这匹棕马还算匹小马驹,脚力不错,脾气沉稳,跑夜路跑得快又稳。饲主说它有西域马血统,因为长得有点像骡子,遭嫌弃,才被饲主便宜卖了,张屏算捡了个漏。
  天麻麻亮时,张屏遥遥望见前方有处茶棚冒着袅袅炊烟,行到近前,见棚子附近的空地里有几匹马,几个身着丧服之人坐在马旁,沉默地吃喝。
  张屏在茶棚前下马,向摊主要了草和水喂马,自己买了碗胡辣汤,一块大饼,坐到棚下吃,默默将几人看仔细,果然就是姚家的人,其中一人,他去吊唁时见过,是姚家的次子姚岐,另外几个,看衣着举止是仆从。
  姚家诸人不曾注意张屏,吃喝完毕,便上马继续赶往丰乐方向。张屏亦飞快吃完起身,尾随而行。
  天亮后,官道上来往人甚多,张屏一路跟着姚家诸人也不显眼。到了快晌午时,姚家诸人在路边一摊歇脚吃饭,张屏亦停下。
  姚家的人和早上一样,买了饭到摊棚后面的空地里吃,不给摊主添不便。姚岐哽咽难进食,仆从们劝他略吃了一些。张屏要了碗面在棚里吃,待姚家人吃完上路后,又继续尾随。
  再跟了一段路,终于有个姚家家丁留意到了,回头瞧瞧,小声向他人道:“后面有个骑骡子的,好像一直在跟着咱们。”
  其余家仆心中一惊。
  京兆府说,员外之死可能有别的缘故,难道……
  管事的悄声道:“先看着,别惊动少爷,当没发现,继续走。”
  家丁们从命,但忍不住悄悄回头偷看,又一个家丁道:“这人瞧着好像有点眼熟。”
  其他人心里又咯噔一下,一路不断暗暗观察,待快到丰乐县地界,却见张屏在岔路口转上了另一条道。瞧见的家丁立刻悄声道:“那个骑骡子的不跟着咱们了,转朝南去了。”
  管事的皱眉回头:“那路不是往……”
  众随从一路的小举动,姚岐在悲痛中一直未曾理会,此时终于忍不住问:“何事?”
  管事的立刻回道:“禀少爷,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个骑骡子的,好像一直跟着咱们,但方才往南,应是朝着寿念山的方向去了。”
  姚岐顿时一怔,脸色大变:“寿念山?姥姥庙?!”
  张屏的确不再跟随姚家众人,没进丰乐县城,而是直奔寿念山。
  一路上姚家人频频回头,他当然知道。
  姚家人发现了他改往寿念山,又会作何反应?张屏觉得冯大人说得很有道理,要看事实,莫多猜测,猜测必然跟事实不一样。
  寿念山脚下有客栈,挺贵,张屏忍痛花钱存了马,步行上山。
  天已黄昏。传说慈寿姥姥晚上歇的早,不喜旁人打扰清静,逗留山上,反而有祸,姥姥庙申时便闭门不再让香客进入,亦会有道人衙役劝香客们离开。张屏一路绕行闪避,到了山顶,暮色已浓,店铺都已经关了,姥姥庙大门紧闭。张屏闪进庙旁树林,绕着姥姥庙外墙而行,忽然听到脚步声。
  张屏遂不声不响地停下,脚步声往另一个方向去了,张屏等声音渐远,尽量无声无息地跟上。
  斜穿过孤寂僻静黑漆漆的小树林,前方渐有光亮,林外是悬崖,最后一抹残红正要消失在苍茫天边。悬崖向外延伸的尖尖处站着一人,向着天际怆然一笑。
  “天光尽时,正好去了——”
  话未落音,纵身跃下的姿势还没来得及摆出,张屏噌地蹿出,猛地擒住了他。
  那人吃了一惊,奋力挣扎,被张屏拖着连连后退,怒而喝道:“放肆,松开本县!”
  张屏胳膊一顿,那人停止了挣扎,闭上双目,仰天凄然呵呵一笑:“罢,罢,天竟连体面而去的机会都不肯给吾!”
  张屏道:“你是知县?”
  那人闭着眼,冷冷道:“废话。尔何必明知故问。谁派你跟着我?还不速速松手,连一丝一毫的颜面也不打算给我留么?”
  张屏道:“谢知县?”
  那人再凄然一笑:“黜令下时,我便非知县。阁下已让谢某如此难堪,何必再以此称令我更无地自容。”
  张屏沉默,片刻后道:“你不跳,我就松手。活着,怎么都比死了好,死了,什么都没有了。”
  那人一动不动,硬声道:“放心,吾怎会在旁人面前行了断之事。”
  张屏松开胳膊,那人转过身,睁开眼皮看着他:“你倒面生,从何时起跟着我的?”
  张屏诚恳道:“方才在林中,意外听见阁下的脚步声,方才尾随。的确不知阁下是谢大人。”
  那人冷冷扫视他:“你是说,你是个路人,不知道我是谢赋?”
  张屏点点头。
  谢赋面无表情地盯着张屏的双眼:“寿念山傍晚便清山,你为何此时会在山顶?还到树林之中?报上姓名。”
  张屏道:“在下张屏。”


第85章 
  谢赋猛地颤了一下,嘶哑道:“弓长张,屏风的屏?”
  张屏点头。
  谢赋脸如死灰,身体摇摇欲倾,强撑着弯下腰,听得自己的骨缝发出咯咯声响。
  “下官……见过大人。有眼不识泰山,未能看出大人身份,望大人恕罪……”
  张屏道:“谢大人请起。我之前,亦不知道足下是谢大人。”
  谢赋站直身,只觉得张屏的视线在紧紧盯着自己。他顺下眼帘,沉默地站着不动,在心里凄然苦笑,天啊,天啊,你还要怎样折磨我!
  张屏眨了眨眼:“我有些事,想请教谢大人。”
  谢赋望着地上的草芽道:“不敢当大人之请,承蒙垂问,下官定据实禀报。”
  张屏看看他,在自己随身的小包袱里摸索了一下,取出水袋,递到谢赋面前。
  谢赋垂首道:“谢大人厚爱,下官不渴。”
  张屏将水袋挟在胳肢窝下,又在小包袱里掏了掏,从一个纸包中掏出一只烧饼,递给谢赋。
  谢赋仍是头也不抬地道:“多谢大人,下官不饿。”
  张屏把烧饼掰成两半,又将其中一半递与谢赋,另一半自己咬了一口。
  谢赋僵了一下。
  此时此刻,求死,已是不能够了。眼前这人,毕竟已是顶头上司,执意要与自己分食一饼,又怎能不从?
  他便颤着双手接过烧饼,再在心中凄然一笑。
  “下官,谢过大人。”
  张屏走到林边一大石头旁,又看看谢赋,谢赋行到近旁,在下首处站定。
  张屏道:“请坐。”
  谢赋立刻道:“不敢,大人请,下官站着便可。”
  张屏道:“坐。”
  谢赋只得在另一块石头上坐了,张屏方才在大石头上坐下,又咬了一口饼,肃然道:“此饼冷了,已不酥脆了。”
  谢赋只好勉强道:“下官食之,甚甘美。”
  张屏再眨眨眼皮,他买的是咸酥烧饼,不过卖烧饼的舍不得搁盐和五香面,葱油刷得也不多,咬起来皮皮寡寡的。
  原来谢知县正好喜欢吃淡?
  张屏咬着烧饼立刻再从包袱里取出了一只,递与谢赋。
  谢赋又僵了一下:“下官……”他又在心里凄然一笑,接过烧饼,“大人厚爱,下官感激不已。”
  恨啊,方才为何不早早纵身跃下,落得此时,尽要捧着一块冷饼,谄然赔笑。
  如蜡似皮条的饼嚼在口中,谢赋只觉得生不如死,用尽全力才把一口饼勉强咽下,一只水袋立刻出现在了眼前。
  “下官……”
  张屏恳切地道:“请用。”
  谢赋闭了闭眼,双手恭敬接过水袋:“下官,感激不尽。”
  张屏觉得,谢赋应该不再想着轻生的事了,自己亦已如兰大人柳桐倚一般,先与谢赋消去了生分,可更无妨碍地开始谈正事了,便正色道:“敢问谢大人,当年此山顶上,本是什么模样?”
  谢赋捧着水壶的手顿了一下,缓缓道:“回大人询问,大人可是指此山未经改建之前?下官初到此县时,山顶上只有一座小庙,一些树木罢了。”
  张屏从地上捡了根树枝递给谢赋:“可还记得详细?”
  谢赋微微敛眉,唯有将饼和水袋放到一旁,起身双手接过,再于张屏身旁俯身单膝跪下,开始画图。
  “时日久远,下官可能记得不甚对,大致应是这样……”
  张屏蹲到谢赋身边,皱眉看他画出的图形,又问:“谢大人可见过姥姥的棺材?”
  谢赋道:“慈寿姥姥之棺,埋于庙中圣感殿内。下官命人改建时,并未惊动,只是将殿阁扩大,殿名亦是当初的。”
  张屏道:“不曾挖开看过?”
  谢赋道:“不曾。”他有些疑惑,眼前这位张大人,怎么对姥姥庙如斯感兴趣?这位张大人,不像是信这些的人。
  他突然一惊。
  是了,为何他说他是张屏,我就信了?
  一未看过官牒,二,此人穿的是便服。
  若他不是张屏,却谎称是张屏,那么救下本县,再作出这些行径,意欲何为?
  谢赋心中警钟大响,暗暗扫视着张屏。
  张屏仍盯着地上的图,眉头紧皱,手指还在图上比划,惹得一只穿梭在草边捡饼渣的大头蚂蚁跟着摆动触须。
  “石壁上姥姥庙的来历,是慕叶生自己所写,还是……”
  谢赋未想到他突然跳问到这里,顿了一下,方才道:“是下官恳请封大人题的。张大人应该知道罢,慕叶生即是如今的芜州府丞封若棋封大人。”
  张屏跟着问道:“谢大人为何要请他?”
  谢赋不禁又盯住了张屏。他到底为什么要问这些?
  思量片刻,谢赋未答话,反先问:“下官逾越,想请问大人,姥姥庙之神迹,大人信么?”
  张屏并未对他这句询问露出任何异常神色,简洁道:“我不信鬼神。”
  谢赋道:“其实下官也不信。下官修建此山,只是觉得对本县大有益处。”
  张屏点点头。这座山的确处处都流露着能多捞点就多捞点的气息。
  谢赋继续道:“这些神道,多为乡民妇孺所喜,下官若是请当世诗词名家题碑文,怕是他们也不认得。区区一座姥姥庙,下官亦不能请府尹大人过来题文。”
  张屏再点点头。
  谢赋再接着道:“下官本来想请西山红叶生、白如依之类传奇名士来题碑文,拜神求姥姥的人应该都知道这些人,看过他们所著的传奇或由之改编的戏文。旁人得知这么个人物都信了,好奇也会来看看。他们说不定还会在以后写的传奇里提一提此处,方才前去相请。但当时或是找不到其踪迹。或是笔润太高。那时,封大人尚未出仕……”
  且正因马廉之事声誉大损。
  谢赋盘算着,慕叶生不管好名多还是歹名多,总算是有点人知道,而且是当时能找的人中最便宜的一个,便前去邀约,岂料慕叶生接到谢赋的邀请,只觉得是雪中送炭,异常感动,洋洋洒洒写了一大篇,一个子儿的笔润都未要。更让谢赋欣喜。
  “下官真是捡漏了。封大人出仕后,还多有向朝中为丰乐美言,真乃一段善缘。”
  张屏又点点头。
  “谢大人可曾见过那些童男?”
  谢赋再蹙起双眉:“大人是说侍奉姥姥庙的那些?下官到丰乐之时,选童男供奉姥姥的规矩已革除。”
  张屏道:“卷宗中,有记录罢?”
  谢赋回忆了一下,摇首:“下官不曾看过,或许是有?”
  他再看向张屏,正要试探着问“大人为何提到这些”,张屏肃然道:“姚员外死了。”
  谢赋惊住。
  张屏站起身:“谢大人,该回县衙了。我还想恳请一事。”
  谢赋怔怔木木地站起身,张屏看了看他的脸。
  “姚员外是被人毒杀。请谢大人让人先把山顶守住,外人暂不得出入。”
  姚岐在县衙门廊处团团乱转,恨不得立刻冲出门外,快马加鞭,只奔京城,敲烂京兆府大门前的鼓。
  但管事家人都拉住了他,向他说,老员外生前就是因报案之事对谢大人愧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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