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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公案出书_网络版-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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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生嘿嘿笑了一声,将张屏和陈筹让进厢房,屋内一股药香,一架屏风上人影绰绰,想必是方才那说话的女子闪在其后。靠墙的一张大床上躺着一个老者,后生走到床边连声喊:“舅爷,宜平县来的人,找你有事!”
  老者大咳了几声,后生扶着他颤巍巍坐起。张屏到床边见礼,说明来意。老者闭着眼,深深喘了两口气,哑声道:“辜清章……咳咳,我再老糊涂了,也记得他,唉……辜……姓辜的人,都生得奇,死得也奇……”慢慢睁开眼,看向张屏道,“张大人想必是科举出身,可知道人生有四福四祸么?”
  张屏没费劲想答案,直接道:“请朱大人指教。”
  朱县丞又咳嗽两声,长喘了一口气:“四福和四祸,指的乃同样四件事——生做神童、少年登科、偶得横财、妻娶娇娥。”
  陈筹插话道:“这四件都是天大的福气,怎么能是祸?”
  朱县丞道:“这四桩但凡能赶上一桩,的确都是天大的福分,但天地阴阳,讲究个均衡之数。此长则彼消,折去了这么多的福气,可不会有祸?”
  张屏道:“朱大人说得极有道理。”
  朱县丞大咳几声,嘶哑道:“老夫可说不出这样一番道理,是有人和我说过这些话,我记下了。说此话的人,就是辜清章。”
  朱县丞道,当年,辜清章刚报名参加县试时,他便留意了此生。辜家庄一向孤立避世,竟有个后生主动参加科举,算是一件稀罕事。朱县丞见他年纪轻,在他报名的时候,有意考了他一考,结果辜清章的谈吐学识,都大出他所料。
  待到县试阅卷的时候,朱县丞又觉得这个学生很古怪,考第一名的那个学生,应答见解都远远不如辜清章,但是偏偏辜清章的卷子答错了几题,倒像是他故意不想考第一一样。
  朱县丞心存疑惑,在发榜领取郡试资格时,有意泛泛试探辜清章,问他没得第一,是否不甘,辜清章笑嘻嘻地说,第二刚刚好。
  等到郡试成绩出来,辜清章又是第二。他这个第二,已经是给宜平县争光了。宜平县郡试有五个学生获得了参加会试的资格,是沐天郡之首,孔知县大大长了面子,亲自设宴替这五个学生庆祝。
  辜清章是名次最高的一个,坐在最上首,但整个席间都闷闷不乐,朱县丞忍不住又去问他,难道这次得了第二,竟然不甘了。
  辜清章愁眉苦脸道,不是,这个第二,还是太高了。
  陈筹不禁道:“这个姓辜的有点装吧,考了第二,他嫌名次高,这话让考不上的人听到了该怎么活?”有时候过分的谦虚,亦是一种自夸和炫耀。
  朱县丞道,他也是这般和辜清章说了,问他是否在自夸,然后,辜清章就讲了这四福四祸。
  “后来,老夫忽然听说他没了,就想起他当日和我说话时的神情语气,好像早就知道自己会是这个结果一样。”
  陈筹忍不住又插话:“也可能,只是碰巧了。”
  这个姓辜的当日故作谦虚,没想到后来真的夭亡了,搞得好像应验一般,看来人还是要少说点丧气话。
  朱县丞又咳嗽许久,方才摇摇头:“老夫也不知道……但张大人特意从宜平来问我,是否关于辜清章,有什么疑惑?”
  张屏道:“学生奉命重新编撰县志,因昔年辜家庄一事和辜清章此人相关,上一编县志上都记载寥寥,似有隐晦,心存疑惑,故而前来问询。如果有什么忌讳,也好避开。”
  朱县丞长喘几声:“唉,辜家庄,后来突然就闹了瘟疫,一个村子都没了。当日我们还道,是不是这个村里的人天生身上就带着什么病,辜清章先死了几年,他们村子就一起发病了。这村子古怪,当年辜清章县试郡试中了,多大的喜事,搁在平常人家都能放半个月鞭炮,结果送喜报的人连村子都没进去,就被撵出来了,那些人说,辜家庄说辜清章坏了他们村子的规矩,已经不认他了,他不再是辜家庄的人。”
  陈筹咂咂舌:“原来真不是装,只是一脉相承的古怪。”
  朱县丞咳了又咳,那后生端水来喂他,张屏见他体力不支,不便再多打扰,又寥寥问了几句,就要告辞。
  告辞前,张屏又问道:“敢问朱大人,当年辜家庄瘟疫,前往救治的大夫与兵丁可有感染?”
  朱县丞闭着眼点头:“有……不少……先知县大人与老夫亦曾到过那里,回来后也有些不适,吃了几帖药好了,但身体从那之后就不如以前了。唉,老夫怕出不了今年年里了……”
  那后生立刻道:“舅爷说哪里话,昨天王郎中还和我说,要是这服药吃完您老还不好,就让我拿棍子抽他。”
  朱县丞闭眼笑了笑,又摇摇头。
  屏风后,有女子低低的抽泣声。
  离开朱家,张屏和陈筹又回到留宿的那家客栈内,客栈帮他们找了一辆马车送他们回到宜平县城门外。
  往城门内走时,陈筹忽然道:“张兄,要按照今天那位朱县丞的说法,你我这样多磨多难的,倒不用担心什么横祸。”
  张屏嗯了一声。
  停了片刻,陈筹又愁眉深锁道:“张兄,是不是我之前有过那番奇遇,折损了运道,这次才上不得榜?”
  张屏沉默了一下,还是说了实话:“我不信这。”
  陈筹叹了口气,不再说话。
  回到县衙内,小杂役远远就向张屏谄媚笑道:“张大人回来了?又有一封京城急信。”双手捧着一个信封递给张屏。
  张屏接过,一看封皮,竟然又是兰珏的信。
  他回房拆开,信的内容极其简略——
  “你问及辜清章,想必有因。此生身上有些干系,非你所能触及,莫要再查。”
  几天后,兰珏接到张屏回信,打开一看,气得手一哆嗦——
  “学生知道大人不便告知内情,但请放心,学生会自己查出来。”
  京城近日一片太平,王砚待在衙门中困守文书,坐听陶周风教诲,只觉得无限寂寞。
  忽而这一日,有捕快来报,城南有个壮年男子张大突然暴亡。
  张大是开茶铺的,报信的捕快与他相熟,每天到他那里吃茶,今日早上又去,见茶铺未开,外面有一堆人议论,方知道是张大死了,左邻右舍正劝他家人去京兆府衙门报案。捕快赶紧跑回来告诉王砚。
  张大的尸首捕快并未见过,但听邻人说,口鼻流血,脸色乌青。
  张大新近刚娶了一位妩媚娇俏的小娘子,两三天前,这位小娘子的表哥前来看她,就住在张大家。
  王砚顿时精神振奋,立刻召集捕快,吩咐备马。
  刑部衙门马厩中的几十匹快马,都是太师府饲养的名驹,王砚牵来做刑部公用,跑起来像风一样,回回都抢在京兆府或大理寺前头。
  这次亦不例外,王砚率人到了张大家,一挥手把小娘子表哥和几个伙计统统套上,牵着走了,周围百姓咬指瞻仰,只见王侍郎雄赳赳的身姿又风一般离去,只余滚滚烟尘。
  “衙门办事就是快,太师的大公子真真英武不凡。”
  “不是报的京兆府么?为啥来的是刑部?”
  ……
  王砚御马前行,想到不久之后京兆尹跳脚的模样,心中一阵得意。他放慢马速,回头瞧那几个嫌犯,眼角的余光突然瞥到街边有一道熟悉的、绝对不应该在此时出现的身影。那身影匆匆地闪进了一间茶楼内。
  自从接到张屏的回信后,兰珏心中就不甚踏实,总隐约有种预感,张屏要捅下大篓子了。
  接到回信的第三日晚上,王砚突然登门拜访,才吃了一口茶,就道:“佩之啊,我昨天上午,在城里见着一个熟人,就是老陶和你的那位好学生张屏。他到京城,没来见你么?”
  兰珏在心里叹了口气,微微蹙眉:“哦?怎么他会在京城?”
  王砚捏着茶碗盖,挑起一边眉毛看他:“他真没来找你?这两天,他在京城中一天去近十个茶楼喝茶,好像在打听什么人,好像打听的,还是你的熟人。”
  兰珏放下茶盏:“王大人查案真是细致,听闻你昨天仅审了一堂,就破了一桩命案,怪不得今天冯大人哭到了皇上那里,他要辞官归田,把京兆尹让给你兼任。”
  王砚呵呵笑道:“老冯这人就是太较真,套一句我们陶尚书的名言,案子谁来破,不都是为了朝廷,为了社稷,为了皇上么?什么京兆府刑部,何必分得太清,案子他接去了,他要是破不了,还是要送到刑部,不都一样?佩之啊,我真不是审你,就是提个醒儿,姓张那小子一个外任的末品小县丞,擅自回京鬼鬼祟祟问东问西,这是拿命玩。”
  一边说,一边看着兰珏的神色:“他查的人,叫辜清章。我记得,正是当年我刚认识你时,常与你在一起的那个神神叨叨的小子。说我活不到四十,结果自己早死了的那个。以张屏折腾的能耐,不可能翻不出来。”
  兰珏的手一顿:“他查的是辜清章?”
  王砚嘿了一声:“我不知他为什么要查一个短命鬼,当心自己也变成短命鬼。”从袖中取出一张纸条,“他住在折巾巷的顺顺客栈,房号我也写上了。”
  王砚走后,兰珏即刻叫来管事:“我向朝中告假,后天你着人预备,替我做一回生日。”
  管事怔了怔:“老爷……怎么又做寿?”
  兰珏道:“王大人替我荐了一位算命先生,占得我明年当有一劫,须赶在年前再做一次生日,算多过了一岁,方渡得此劫。此事不必声张,只自家人吃顿饭便可,对了,我还叫了张屏,他已到京城了,住在折巾巷顺顺客栈,丙十一房,你明日接他到府中来住罢。他在地方小县中做事,贸然回京,别引什么麻烦。”
  管事喏喏应了。兰珏去兰徽房中,查了查他的功课,方才回到自己的卧房。
  天已甚寒,卧房内挂了厚厚的帷幕,夹壁与镂砖内也已熏笼了炭热,因还不算大寒,用炭不多,房内温热适宜。
  兰珏取了一本书在灯下看,不久微微起了倦意,朦胧中,似有人坐在对面,怅然地望着他:“佩之,你信不信命?”
  他从书上抬起眼:“不信。除了自己,我哪个都不信。”
  那人轻叹了一口气:“佩之,这样最好,我一直没敢告诉你……其实,你三旬之内,注定有一劫,但你若要不信命,此劫便有转机,千万记得。”
  他不禁冷笑:“那王公子刚说要找人打死你我,你就说我活不长,真灵验。再这般到处说旁人有劫有难,当心第一个活不长的是你。”
  那人在灯下定定地望他:“佩之,我知道你不爱听。我本不想和你说,但若此时不说,可能就没机会了。我恐怕,真的活不了几天了。”
  兰珏手中的书啪嗒掉在地上,猛地回神四顾,屋内空空如也。
  他坐了许久,方才站起身,从柜中取出一方不起眼的锦盒,盒里躺着一块玉,是一块剔透的黄玉,刻成了一枚杏果的模样,玉上似乎还带着那人手中的余温。
  “佩之,我没什么好送你,只望数年后,世上还有个人,能记得我辜清章……”
  次日,兰珏到司部中处理完公事,告了假,回到府中,管事的说,张屏已经接过来了,正在和兰徽吴士欣说话。
  兰珏道:“让他到书房罢。”
  待换下官服,到了书房,兰珏看到张屏木头般的身影杵在屋子当中,听到他那死板板的请安,便有一股无名之气在心中翻涌,当即关了房门。
  “本部院告诉你莫要擅动,你竟私自回京,是嫌命长么?”
  张屏垂下眼皮:“学生有些事情,必须要查。”
  兰珏冷冷道:“必须?什么叫必须?一个小小县丞,编纂县志,安安稳稳待在县衙里,这才是你的必须。”
  张屏抬头,面不改色与他对视:“大人,学生如果不查辜清章,他与宜平县辜家庄及附近村民数百人,死不瞑目。”
  兰珏重重一击桌案:“死不瞑目?何人死不瞑目?病死的人,早知道自己要死,怎会死不瞑目?!不知究里之事,便莫要凭空臆想,无中生有!”
  桌上的茶盏被他的袖口扫到,喀喇一声落地粉碎,兰珏猛地一顿神。
  他居然,没有收敛怒火。
  许多年来,他第一次如此失态,数年官场中练就的圆融竟在这一刻化为了零,似乎一瞬间,他被打回了原形,还是那个当街卖字,穷且酸迂的少年。
  屋中一时沉默,张屏没有说话,兰珏扶住桌案,端起另一个茶盏,慢慢喝了一口半冷的茶,缓缓道:“不论如何,你也会继续查,是么?”
  张屏还是不作声。
  兰珏长叹了一口气,转过身:“也罢。其实我所知之事,全部告诉你也无妨。我与辜清章,数年之前,是有交情。”
  张屏道:“大人不必告诉我你与他的交情,学生只想知道,他和刘知荟的交情。”
  兰珏停了半晌,笑了:“你想知道他和刘知荟的交情,就该去问刘知荟,本部院怎会知道?”
  张屏清清喉咙:“学生查到……”
  兰珏截断他的话:“我知道你肯定查到了不少。但不管你查到多少,辜清章与刘知荟的事情,我不知情。”走到门边,拉开门,“你应该问谁,就想办法去问罢。”
  张屏抬眼看了看兰珏,走了两步,到了门边,又转过身:“辜清章……那时和刘知荟相交,可能是不得已。”
  兰珏负手不说话,张屏又说:“学生总觉得,他有什么把柄在刘知荟手上。”
  兰珏挑眉看了看他,片刻,又扯起嘴角:“看来你为了套出本部院的话,可谓无所不用其极。你应该知道,刘大人的官阶在我之上。每次升迁,必查旧档。他的履历,我都能倒背,清清白白,无瑕无疵。你如果想扯些莫须有之事在他身上,连陶周风也休想保得了你。”
  张屏瞅着他,又耷下眼皮不吭声了,缓缓地转身走出了书房。
  兰珏在他身后摔上了房门。
  张屏穿过庭院,走回客房,在房里待了半天。到天擦黑时,小厮来给他送晚饭,偷瞟着他的眼神闪闪烁烁的。这人得老爷青睐,大家都知道,这人下午居然惹得老爷摔了门,大家也都知道,搞得厨房给他备饭,都要拿捏着备一份不好不坏的。这人咋就恁大能耐呢?
  张屏吃饱了饭,也不等人来收碗,自己要把碗送回厨房,在回廊上遇见了小厮,小厮连忙把碗碟接过去了。张屏下了回廊,在院里乱转,因兰珏没说哪儿不让他去,他怎么转也没人拦他。
  兰珏的府邸甚大,当日张屏在这里教兰徽时也没有逛遍。他拣着小路,穿过层层院落。夜风刺骨,但见两三个妩媚的女婢捧着食盒进了一间房中,那间房内笼着厚厚的帘帷,只在推开门时闪出了一道暖融融的光。
  张屏向上提了提衣领,走近了些,犹豫了一下,又转过身。屋门在他身后打开,那几名女婢携着一股温暖的带着香味的风退出了屋子,门内兰珏的声音道:“廊下站的是张屏么,进来罢。”
  女婢笑吟吟地退下了台阶,张屏闪进了屋门,扑身的一股暖意顿时浸到他的毛孔里,兰珏坐在屋中的桌边,淡淡道:“关上门。”
  张屏关上了门,按兰珏的示意在桌边坐下,觉得浑身的衣裳重得慌,瞅着兰珏,一身丁香褐纹银丝的夹袍,其实不比他身上的外袍薄。
  兰珏斟了一杯温好的暖酒:“着人给你备一副筷?”
  张屏看着桌上层叠的碗盘:“不了,晚上吃饱了。”
  兰珏哦了一声,又道:“嫌热就把袍子脱了。”
  张屏抓住衣襟:“数日不曾沐浴,恐怕气味……”
  兰珏皱了皱眉,向旁边一比:“去那头脱了再过来。”
  张屏依言走到屋子那头的旮旯里,脱下夹袍,放在椅子上,才又走回桌边坐下,看了看饮酒的兰珏:“大人不热么?”
  兰珏道:“不热,我早年受过冻,有些畏寒,但比旁人耐热。”
  张屏道:“是大人未中功名之前?”
  兰珏转着酒盏,似笑非笑看他:“本部院的家底,是不是都被你给查了?”
  张屏郑重地道:“学生只查了与辜清章相关的。”
  兰珏垂眼看着盏内的酒,慢慢道:“那也差不多了,遇着他时,正是我最潦倒之时。”
  张屏不说话,兰珏又饮了两杯酒,方才又看向张屏:“为何要查他?”
  张屏道:“学生其实是想查辜家庄。”
  兰珏微微眯眼:“你觉得,辜清章的出身有问题?”
  张屏不答,但从袖中取出一条丝帕,兰珏接过,看到丝帕角上绣的杏叶杏果,心中不由得一顿。
  他折起丝帕:“你为什么要查他和刘知荟的关系?”
  张屏道:“一开始学生只是觉得蹊跷,辜清章与辜家庄相关之事,都在刘大人主持编撰县志时,模糊抹去了。刘大人主持编纂的地方志各处详尽,唯独这里略去,学生十分不解。后来查得,刘大人与辜清章是同科,兰大人与辜清章亦是。我问询过县中曾见过辜清章之人,此人绝非寻常人物,兰大人和刘大人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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