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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侯-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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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汉家的翁主; 果然娇嫩。”万长扯开刘陵的斗篷; 大手随意抓捏。雪白细腻的肩颈上; 很快出现大片青色印痕。
  刘陵咬住嘴唇,强压下内心的恐惧; 迫使自己不要惊慌出声。
  在门客首汉而死; 伊稚斜将她丢在马下时; 刘陵突然间清醒过来; 这里不是汉地,自己也不再是汉家的翁主; 她所仗恃的一切; 都随着门客的死烟消云散。
  在这些匈奴人眼中; 她仅仅是个漂亮些的女人; 价值远比不上死去的门客; 根本不值得一提。不能给匈奴人提供更多好处,她和那些被掳掠的奴隶没有任何区别。
  甚至,比奴隶更不如。
  她是主动送上门; 自作聪明,自愿给自己套上绳子。
  很残忍,却是不折不扣的现实。
  刘陵并不愚蠢。
  在愤怒和恐惧之中,她愈发清醒过来,明白自己如今的处境。
  如果不是起意逃往西域,若不是决定投靠匈奴,若没有离开边郡,兄长不会死,她也不会落到今日下场。
  事到如今,后悔也晚了。
  伊稚斜若贪恋美色,她使尽浑身解数,还有翻身的的可能。现实却是,对方根本不将她看在眼里,发现没有利用价值,随意丢给下属,没有半分犹豫。
  她该怎么办?
  刘陵咬住嘴唇,压下心中的怨恨不平,开始认真谋划,自己该如何才能活下去,才能摆脱沦为玩物和奴隶的命运。
  腰间的大手陡然用力,刘陵心中一凛,眼神变得复杂,终于下定决心。
  白皙的手从斗篷里探出,覆上匈奴万长的胸膛,轻轻勾动皮袍边缘。小巧的下巴微微抬起,唇角上翘,温热的气息拂过上下滚动的喉结。
  强忍住令人作呕的体味,刘陵巧笑嫣然,引得匈奴万长一阵喉咙发干,大手更加用力。
  “出发!”
  结束休整,伊稚斜下令加紧赶路。
  走出这片荒漠,穿过安息和大夏交界,就能彻底摆脱汉军。
  匈奴人陆续上马,拉紧皮袍和斗篷,用粗布和兽皮遮住口鼻,抵挡迎面袭来的沙风。
  荒漠边缘有大片绿洲,清澈的水塘边,枣椰树成片矗立。头状树冠随风轻轻摇曳,冠下垂落大串青色果实。
  绿洲中扎有五六个帐篷,方底尖顶,带有明显的安息特征,和匈奴截然不同。
  帐篷边堆砌石桩,上面拴着十多头骆驼。
  两个腰间围着布裙,肤色黧黑,卷发黑须的奴隶正扛起藤筐,为骆驼准备食料。听到隆隆的马蹄声,转头望去,看见漫天扬起的黄沙,不由得脸色大变,一同惊慌大叫。
  他们将探路的游骑错认为是沙漠匪盗,第一时间向帐篷里的主人发出警报。
  听到奴隶的叫声,七八个身着布袍,头上裹着布巾的高大男人走出帐篷,手中都抓着弓箭和弯刀,神情异常凶悍。
  表面上,他们是行走在安息和大夏之间的商人,实际却借行商遮掩,为安息刺探情报。
  安息皇帝弗拉特斯二世刚刚继位,威严不比老皇帝,受到手握实权的叔父和贵族压制。
  新皇帝急于掌权,发现老皇帝击败的大夏又蠢蠢欲动,接纳近臣的建议,决定通过对外发动战争,藉由战争红利,将更多贵族拉到自己这边。
  鉴于此,越来越多的王室探子伪做商人,刺探大夏和安息贵族封地内的情报。
  这支在绿洲休息的商队,正是出身王庭禁卫军,效忠安息皇帝的情报队伍之一。
  他们自大夏返回,本该尽快返回首都,结果被沙风阻拦,只能暂时在绿洲中躲避,等到风暴过去。
  不料想,沙风虽然躲过,却因路上耽搁,遇见匈奴游骑。
  因其伪做商队,自然要携带大量货物。见到绿洲中的帐篷和木箱,匈奴骑兵迅速做出反应,口中发出怪叫,挥舞着短刀就冲了上去,意图不言自明。
  十多名匈奴游骑排成一排,在奔驰中松开缰绳,张开弯弓,瞄准跑向骆驼的安息人。
  后者扯开累赘的长袍,现出藏在袍下的皮甲。遇破风声袭来,顺手拽过瑟瑟发抖的奴隶,挡住飞来的骨箭。随后丢开尸体,砍断系在石桩上的绳索,跃起坐到骆驼背上,挥舞着缰绳,高举弯刀,向匈奴游骑杀了过来。
  如果赵嘉在场,必然会感到惊讶。
  这些安息人的作战方式,十分肖似丁零和月氏的骆驼骑。只是安息骑士习惯使用弯刀,不是丁零人的矛,也不是月氏的短刀和战斧。
  在安息人冲过来时,匈奴游骑就意识到,对面绝不是普通商人。
  无奈战斗已经挑起,不等他们想明白,安息人已经冲到近前。
  用于作战的骆驼,速度不亚于战马。加上身形更为高大,能让安息骑兵高出敌人一截,居高临下挥落弯刀。
  换成同等数量的大夏骑兵,绝不会是安息人的对手。
  不幸的是,他们遇到的是匈奴。
  纵然被汉军击败,不得不向西迁徙,匈奴的战斗力依旧强悍。别说几个骆驼骑,就算数量再翻上一倍,照样能正面掀翻。
  骆驼和战马交错而过,弯刀和短刀互相碰撞,擦出耀眼的火花。
  安息骑兵刀锋落空,腰腹部被匈奴游骑刺穿,接连发出惨叫,一个接一个坠落在地。
  匈奴想要西进,尽快找到地盘落脚,必须更多了解当地情况。遵照伊稚斜的命令,游骑没有斩尽杀绝,而是留下两个活口,捆住双手拖在马后,调头去向伊稚斜复命。
  在匈奴游骑和安息骆驼骑交锋时,赵嘉和魏悦率领的汉军正沿河西行,抵达匈奴曾休整的沙岩群。
  斥候在搜寻线索时,碰巧发现沙岩下的新土,找到门客的尸体。
  “将军,是汉人!”
  魏武查看过门客的衣着和发髻,翻过他的双手和脖颈,确认他死前曾被战马拖拽,并遭到过鞭笞,明显是匈奴人所为。不由得牙关紧咬,发指眦裂。
  “可能查明身份?”
  赵嘉和魏悦先后下马,迈步来到沙岩处。
  魏武摸索门客腰间,在他腰带内侧发现一枚木牌,上面有淮南王府字样。
  接过木牌,赵嘉神情微动,转头看向魏悦,很想知道,对方的猜测是否和自己相同。
  “此事蹊跷,需尽快给五原郡送信,请当地官寺查明,前淮南王太子和翁主陵是否仍在郡中。”魏悦道。
  赵嘉点点头,转身从马背取来羊皮,递给魏悦。待对方写成短信,将木牌一并裹好,由飞骑送回边郡。
  因大军在外作战,专心铲飞匈奴,对刘迁的死,长安又做低调处理,赵嘉和魏悦尚不知晓,前淮南王太子已经身死,翁主刘陵不知去向。
  藉由找到的木牌,他们只能推断,此人应和淮南王府脱不开关系。
  刘安已经作古,此前抓捕谋反余孽,淮南王党羽多被清除。这个人究竟是什么身份,和淮南王府有何关系,又为何会出现这里,暂时还是个谜。
  “之前发现的引路标记,会不会是他?”赵嘉猜测道。
  如果猜测属实,那么,沿途所见的一切,和此人的死联系起来,就有了合理解释。
  此人混在匈奴队伍中,沿途故意留下标记,为汉军指引方向。不慎被匈奴发现,皮鞭加身,伤重不治,最终葬身荒漠之中。
  但有一点说不通。
  动手的真是匈奴,为何会将他埋葬,而不是任其暴尸荒野?
  是担心被汉军发现?
  左思右想得不出答案,大军又要继续追袭,无法停留太久,只能将门客的尸体再次掩埋,并以汉礼祭祀,为他招魂。
  “待到凯旋,再送君还乡。”
  “出发!”
  三万汉骑再次上马,在号角声中策马扬鞭,向西飞驰而去。
  由曹时、李当户和韩嫣率领的另一路大军,接到赵嘉送来的地图,同样在加快速度,希望能尽早追上伊稚斜,将匈奴残部彻底歼灭。
  不知该说他们运气不好,亦或是“迷路”的传统一脉相承,作为前锋探路的李当户,中途意外走偏,绕了一个大远,穿过月氏游牧的地区,径直闯进乌孙地界。
  得知有数万骑兵突然入境,而且很像是传说中的汉朝军队,从乌孙王到乌孙国师,自乌孙贵族到普通百姓,恐慌之余,头顶都是挂满问号,脸上是个大写的懵。
  汉军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完全没有理由啊。
  乌孙王连夜召见将军,厉声询问究竟是怎么回事,是不是守边的军队又不老实,扮作匪盗袭击过汉朝商队。
  若非如此,压根解释不通,相距甚远,中间还隔着大片草原和荒漠,这些汉军长途跋涉,气势汹汹闯进乌孙究竟是为了什么。
  乌孙王越想越觉得可能,就差指着将军的鼻子破口大骂。
  将军甚是憋屈,却又没法反驳。
  实在是乌孙军队早有前科,小辫子一抓一大把,根本就没底气开口。
  在前科和黑料的加持下,乌孙王庭主动反省,搜寻证据为自己盖戳,压根没有想到,汉军压根不是来找茬,仅仅是方向没找准,走错路而已。


第两百七十章 
  数万汉军进入边界,乌孙举国震动; 不安的情绪迅速蔓延。
  随着西域商路开辟; 汉商的脚步远涉楼兰、车师、乌孙和大宛等国; 最远曾抵达葱岭。因寻不到继续西行的通道,方圆数百里罕无人迹; 才不得不调头折返。
  商队络绎不绝,汉同西域往来愈发频繁,消息传播的速度也随之加快。
  先前匈奴独霸草原; 先后击败东胡、月氏; 西域诸国尽皆臣服; 对匈奴的搜刮不敢说半个不字。
  如今风水轮流转。
  经历过冒顿和老上单于时期的辉煌,临到军臣单于; 休养生息数十年的汉朝终于亮出刀锋。
  马邑一场大战; 击碎匈奴不败的神话。阴山南麓几场交锋; 匈奴白羊王楼烦王终成历史。匈奴大单于亲率十万大军南下; 非但没能取胜,反而在朔方城下遭遇大败; 十万骑兵; 最后回到草原的寥寥无几。
  此战之后; 匈奴失去大单于; 王庭四角去其二; 漠南、漠北皆人心动摇。
  汉军乘胜追击,在漠北围歼右谷蠡王所部。大获全胜后仍不收兵,而是转道西行; 对西迁的伊稚斜紧追不舍,摆出不斩草除根誓不罢休的架势。
  这一连串的变化,看得西域各国眼花缭乱。
  许多国王和部落首领甚至来不及反应,更加不敢相信,曾经不可一世,犹如一座大山压在他们头顶的匈奴,竟然在数年间一败再败,连草原的地盘都守不住,被汉军追得举部迁徙。
  对西域各国而言,匈奴是不可战胜的,一队百人骑兵就能踏灭城邦,甚至覆灭数千人的小国。
  在各国国王和贵族心中,匈奴的强悍近乎神话,同“战无不胜”画上等号。做梦都想不到的是,如此强悍的勇士,竟在汉军面前一败涂地,实在打不过,竟只能调头逃跑。
  匈奴动动手指,就能将自己按在地上摩擦。让匈奴畏之如虎的汉军,又将是何等强大?即使没有亲眼见过,从匈奴进行推断,足够惊出众人一身冷汗。
  乌孙距汉朝甚远,中间隔着匈奴和月氏,想获取详细情报并不是那么容易,更多只能靠猜。因商道拓展,往来商队增多,乌孙贵族对汉朝才有了更加清晰的认识。
  四个字:富庶,强大。
  这是一个强盛的帝国,拥有庞大的财富和强悍的士兵,令人望而生畏。
  在匈奴战败,分裂迁徙的消息传出后,各国对汉的畏惧达到顶峰。
  鉴于此,乌孙国王及贵族昆莫都下达严令,不许朝过境的汉商下手。之前有过前科的,必须把尾巴收拾干净。实在清理不得,就让涉事之人彻底消失,绝不允许消息走漏。
  奈何人算不如天算,汉军还是来了,而且一来就是数万。
  这是要亡国的节奏!
  想起祖先被月氏击败,托庇匈奴才得以存活,更付出巨大代价,方有今日光景,乌孙国王满腹心酸,和大臣贵族商讨对策,悲伤抑制不住,没有最苦,只有更苦。
  “怎么办?”乌孙国王貌似询问众臣,自始至终,视线紧盯将军一人。
  为今之计,想要保住乌孙,必须做出牺牲。
  猜出国王的意思,众人都没出声,尽皆保持沉默。
  将军出身乌孙王族,很得国王信任,否则也不会手握王国兵权。现如今,乌孙恐将大难临头,起因很可能是他麾下军队,这个黑锅他不背也得背,代价不付也得付。
  实在扛不过,将军主动站出来表态,自愿前往同汉军交涉。
  “一切托付将军。”
  乌孙国王很是感动,按住将军的肩膀,当场热泪盈眶。
  将军同样红了眼眶,泪水止都止不住。但究竟是因为感动,还有另有原因,甚至在心中大骂众人不仗义,就只有他自己清楚。
  对乌孙国王和贵族的脑补和盖章行为,李当户和有韩嫣曹时一概不知。发现走错方向,他们不得不下令暂时停住,就地扎营,重新确认地图,以防越走越偏。
  当地人会如何想,压根不在将兵的考虑之内。
  在向导没有说清楚之前,他们甚至不知道乌孙是“国”,冒顿和老上单于时期,还曾和匈奴并肩作战。在他们眼中,所谓的乌孙,和在漠南游牧的胡部没多少区别。硬要指出不同,大概是当地人懂得建造城邑。
  虽说建造工艺连楼兰都比不上,好歹也算是半游牧半定居,和四处迁徙的羌、氐截然不同。
  “乌孙国?”
  听完向导讲述,对照赵嘉送来的地图,李当户和曹时都有些拿不准,自己究竟走到哪里。
  韩嫣沉吟片刻,手指在地图上滑动,很快圈定出一个范围,道:“匈奴以西,楼兰以北,若我没料错,大致在这里。”
  “这里?”
  韩嫣圈画的算不上准确,若赵嘉在场,会发现他将大宛和疏勒等地都圈进大半,远远超出乌孙疆域。可无论如何,他将方向找对,并且指出,要追上赵嘉魏悦所部,需要继续向西。
  “继续向西?”
  曹时和李当户凑到地图前,头碰头,开始认真考量,接下来该由谁做先锋。
  李当户带路的结果,如今已经看到。曹时同样不敢保证,他一定能找准方向,不会将队伍带偏。
  两人对视片刻,齐刷刷将目光射向韩嫣。
  后者环抱双臂,挑了下眉,不用深想就知道他们打什么主意。
  “我为先锋。”
  话音刚落,帐外亲兵禀报,乌孙国使臣求见。
  “乌孙使臣?”李当户微感诧异。
  韩嫣和曹时对视一眼,迅速将地图收起,拽过李当户在帐中坐好。
  “请。”
  乌孙将军进到汉军营盘,一路所见,彻底熄了他反抗的心思。
  如果之前还抱有侥幸心理,想着实在不行拼死一搏,如今就只剩下付出多少代价才能让对方满意,不要一怒之下踏平乌孙国。
  做好心理建设,乌孙将军进到帐中,回忆汉人的礼仪,双手抱拳,向曹时三人行礼。
  三人半晌没出声,将军颈后冒出一层冷汗。实在撑不住,主动开口,表示愿意送上大批粮食牛羊,外加金银宝石和香料,只求汉军不要大动干戈,放乌孙上下一条生路。
  将军声泪俱下,越说越是心酸,哭得无比可怜。
  一个魁梧大汉,脸上带着刀疤,当面哭成这副样子,委实有些辣眼。
  曹时向韩嫣眨眼,韩嫣看向李当户,李当户又将目光投向曹时,神情都有些莫名。
  他们之所以没出声,并非存心给对方下马威,而是乌孙将军的表现太过出人预料。
  以三人的思维,使臣代表一国的颜面,无论如何也该不卑不亢。这位的表现让他们吃惊,以至于忘记开口。
  等他们反应过来,乌孙将军已经开始滔滔不绝,自己给自己盖戳,献上的粮食金银不断加码。看架势,如果他们再不出声,搬空乌孙国库都有可能。
  曹时对韩嫣使眼色,后者点点头。
  甭管乌孙人因何误会,又为什么会吓成这样,送上门的东西不要白不要。尤其是粮食和牛羊,正好补充军需。
  “乌孙国盛情,我等自不好推拒。烦请转告乌孙国王,大军五日后开拔。从今往后,切不可再有惊扰汉商之事。”
  翻译过来就是,东西我们收下,五天内必须送到。从今往后,汉商过乌孙,有任何差错,必然要再来讨个说法。
  匈奴已经跑了,月氏不成气候,其他西域小国提都不用提,汉和乌孙之间再无阻碍。这代表什么,乌孙国王和大臣都该清楚才对。
  听到汉将松口,乌孙将军如蒙大赦,连连弯腰感激。
  临走之前,突然想到和乌孙不怎么对付的大宛,顿时恶向胆边生,决定坑他们一把。
  于是乎,借乌孙将军之口,韩嫣三人得知大宛士兵假扮匪盗,袭击劫掠过往商队,其中就有汉商。而且大宛出产好马,胜出匈奴马。
  “良马?”
  闻听此言,曹时三人都感到心动。
  乌孙将军决心坑死大宛,当下滔滔不绝,将大宛的物产、兵力和国土说得分外清楚。毕竟做邻居多年,打久了交道,对大宛国内的情况,乌孙将军不说摸透也能掌握五六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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