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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侯-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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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样的事情,在草原上屡见不鲜。
  主动找上王庭,不是汉朝派的死间,就是贪婪的亡命之徒。
  马邑之战后,对于主动送上门来,愿为匈奴效劳的商人,王庭都会打上问号。如果察觉可疑,宁可错杀也不放过。若不能自证清白,匈奴杀起来照样不留情。
  至于那些亡命之徒,因行动暴露被汉朝官寺捉拿的不在少数。每个都去计较,完全计较不过来。
  时至今日,若非刘陵主动提起,伊稚斜早忘了这个商人。
  “他是你的门客?”伊稚斜道。
  “正是。”刘陵笑道,“我能逃出,除兄长相互,他居功至伟。我许给乌桓人重金,藏在商队之中。如非遇见大王,此刻应已前往楼兰。”
  伊稚斜盯着刘陵,表情冷峻,眼神莫测。
  刘陵仰起头,露出一段修长的脖颈。眉如柳叶,眸似灿星,脸颊雪白细腻,红唇向上翘起,愈发妩媚动人。
  时间过去许久,伊稚斜依旧没有开口。
  在刘陵近乎要产生动摇,以为自己提出的一切无法让对方心动时,伊稚斜突然用鞭子卷起她的腰,探身将她拽到马上。
  “赫单!”
  一名匈奴千长策马上前,向伊稚斜行礼。
  “带上一队人,照她说的去楼兰找人。”伊稚斜扣住刘陵的肩膀,五指犹如钢爪,深深陷入她的肩头,“穿上乌桓和羌的衣袍,带上几车货物,如有不对,立刻杀回来。”
  “遵命!”
  刘陵忍住肩膀和手腕的刺痛,从怀中取出半枚玉环,并撕开一条衣摆,以发簪刺破手指,迅速写成两行字。
  “将这些一同带去,他定会随同前来。”
  伊稚斜能说汉话,却不怎么熟悉汉字。好在有谋士随行,看过其中内容,确定刘陵所写并无不妥,方才和玉环放在一处,交给换上乌桓皮袍,戴上皮帽,准备出发前往楼兰的匈奴千长。
  “接到人,来荒漠旧城汇合。”
  荒漠也曾水草丰美,有部落迁徙游牧甚至定居。
  旧城位于荒漠深处,多年风沙侵袭,早看不出原貌。仅有绵延三里的土墙,以及残存的土墩房基,证明这里曾一度繁荣。
  城中有人工开凿的水井,是方圆数十里内唯一的水源。
  想要平安穿过荒漠,不在中途渴死,必须到旧城补给休息。
  匈奴千长领命,单手握拳捶在胸前,带上五十名骑士和三车用于伪装的货物,飞驰赶往楼兰。
  “走!”
  伊稚斜挥动缰绳,下达继续前进的命令。
  刘陵握住手指,待伤口不再流血,举袖遮在面前,挡住不断袭来的沙风。透过衣袖的缝隙,眺望无尽荒漠,眼底燃起灼热的火焰,那是无尽的欲望和野心。
  匈奴千长抵达楼兰,按照刘陵所述,很快找到藏匿在一间酒肆的门客。见过刘陵手书,对上半截玉环,门客没有拖延,立即随匈奴人出城。
  因行色过于匆忙,加上货物未出售就要离开,难免引起楼兰人注意。
  见昔日的奴仆竟敢拦路,匈奴人怒不可遏。反正此去不知何时回来,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在城内肆意劫掠,大开杀戒,其后扬长而去。
  此时,恰好有百多名月氏骑兵经过楼兰。
  由于常年和匈奴打交道,在匈奴骑兵冲锋时,带头的百长就认出对方身份。眼珠子转了转,迅速带人躲藏起来,任由匈奴人在城门前逞凶,一直没有露面。
  直到杀戮结束,匈奴人尽数离开,月氏人才陆续现身。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让楼兰人刻骨铭心,永世不忘。
  踏着匈奴人留下的血路,月氏人冲入城内,杀死楼兰王,将王宫内洗劫一空。更在城内四处放火,不少商铺被付之一炬。
  两名月氏人放飞黑鹰,陆续有三百多月氏骑兵赶至,身后还跟着成规模的匪徒。这些匪徒在城内烧杀抢夺,整个楼兰遭遇劫难。
  无论本地居民还是外来的商人,匪徒皆不放过,死者不计其数。
  几支汉人商队联合起来,共同抵抗月氏人和匪徒。奈何敌众我寡,力有不逮,最后无一人存活,尽数死在这群强盗刀下。
  在场月氏人都很清楚,匈奴已经战败,草原恐将易主。他们在西域耀武扬威的日子不会持续多久,早晚都要离开。
  楼兰卡在东西商道之间,积累的金银宝石和绢帛香料早就让他们眼红。如今有匈奴人开头,他们自是要抓住机会,将城内搜刮一空。
  为免留下证据,也为将锅彻底甩给匈奴人,凡是知晓他们身份的人必须杀死,不能留下一个!
  月氏人下手狠辣,行动干净利落,并未留下太多把柄。时间长了,真相被埋没,恐怕真能被他们得逞。
  然而,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匈奴人跑得太快,一路西行再没回头。汉军也来得太快,更抓住一伙贼匪,楼兰发生的一切,很快大白于天下。
  最初一段时间,汉朝忙着追缴匈奴残兵,接管漠南、漠北和西域,暂时腾不出手来收拾月氏,令其产生错觉,以为事情做得天衣无缝,不会带来麻烦。
  殊不知自己早已经暴露,犯下的罪行被记在汉天子的小本本上,列入必须收拾的第一梯队。
  等他们反应过来,汉军已经杀到家门口。
  大军由卫青、赵破奴、赵信、公孙敖和李敢率领,分三路摧枯拉朽,将月氏彻底掀翻。
  逃走的翕侯仅有两人,带走的兵力不到一万。
  这些人一路南逃,卫青一路衔尾追杀,最后竟杀到一个不剩,将其彻底在历史长河中抹除,消失得比匈奴更加彻底。
  鉴于是月氏人自己找死,有这个下场实在怪不得旁人。只是灭掉月氏,相当于把贵霜帝国也给扇飞,直接让历史拐个大弯,赵嘉委实没有想到。
  可扇都扇了,结果已经造成,他又能如何?
  到头来也只能摊开双手,反正对汉朝有利,历史转弯就转弯,爱咋咋地!
  元光五年初,漠北之战的捷报送达长安。
  一同送来的,还有右谷蠡王和十六名匈奴贵种的人头。
  右谷蠡王的计划终究未能成功,试图保留的火种被掐灭,假意投降的亲信也被识破,部落中的战士尽数战死。
  虽有部民冲破辅兵,逃入极北密林,却再无法对汉朝形成威胁。
  以存活的匈奴数量,别说恢复冒顿单于时的荣耀,重塑军臣后期的实力都是天方夜谭。
  更何况,他们逃入的密林生活着不少蛮人,恶劣的环境下,必然要争夺生存资源,战斗不可避免。即使揍趴下蛮人,还有虎视眈眈的别部胡骑和汉军。
  这些北逃的匈奴,想要恢复人口千难万难。没有足够的战士,注定会从食物链顶层跌落,沦为他人的猎物和饵料。
  看过大军呈送的战报,刘彻心情大好,再翻阅绣衣使者送来的情报,也能做到平心静气,不会轻易大发雷霆。
  “传旨,前淮南王太子迁病重不治,念其举逆有功,以侯礼葬。前淮南王女陵悖逆无德行,除氏,杀,不入陵寝。”
  “敬诺!”
  刘迁是因恐惧自尽,还是被刘陵谋害,对刘彻而言已不重要。人死如灯灭,他会留给对方最后的体面。
  至于刘陵,除非此生再不露面,否则,哪怕逃到天涯海角,也定要将她挫骨扬灰!


第两百六十八章 
  元光五年六月,汉军结束漠北之战; 留两千辅兵追缴残存的匈奴; 大军奉旨转道西进; 追袭伊稚斜率领的匈奴本部。
  队伍过楼兰城时,恰好遇上楼兰王室葬礼。
  依照传统; 楼兰人砍伐三人合抱的古木,在择定的地点立成圆环,建成陵寝; 象征最原始的崇拜。
  楼兰王和王妃合葬在古木包围之中; 几位王子和公主的陵墓相距不远; 形制类似,只是规模逊于王和王妃的合葬陵。
  因楼兰王室被月氏骑兵所屠; 直系血脉不存; 楼兰国暂由丞相代为执政。待到葬礼结束; 将依先王定下的规矩; 派遣使者迎回王室远亲,继承楼兰王位。
  汉军自东行来; 同送葬归来的队伍正面相遇。
  听到如雷鸣的马蹄声; 恐怖的记忆袭上心头; 以为是强盗又至; 楼兰人无不惊慌失措; 大叫着转身逃命。金银制成的器物都顾不得,全被丢到地上,四散零落。
  待黑甲骑兵驰过地平线; 认出飘扬的汉骑,楼兰贵族最先反应过来,迅速越过众人,双手交错在胸前,恭敬弯腰行礼。
  由他们带头,慌乱的楼兰人逐渐冷静下来,紧跟着俯身在地。
  卫青和赵破奴率先抵达,看到仿佛吓破胆,头都不敢抬的楼兰人,再看不远处明显遭遇火焚,城墙大半坍塌的城池,当即拉住缰绳,开口表明身份,询问究竟发生何事。
  楼兰地理位置优越,恰好卡在东西商道之上,为同各方势力打交道,这里的贵族皆熟悉多种语言。
  近年来,行走西域的汉商越来越多,能说汉语并书写汉字的贵族也随之增加。
  遇到卫青问话,一名穿着深色长袍,年约四十许的贵族上前半步,开口道:“是匈奴和月氏,还有荒漠强盗!”
  前后遭到两场洗劫,又遇一场大火,楼兰城内的财富近乎被劫掠一空,建筑损毁大半。包括贵族官员在内,不少人的屋舍被烧毁,如今都住在帐篷里。
  因缺少防卫力量,担心月氏骑兵和强盗再次折返,楼兰城上下都是提心吊胆,不少当地居民收拾起行囊,已经准备迁徙离开。
  若非楼兰丞相颇有手段,擅长安抚人心,说不定楼兰很快会变成一座空城。
  听完男子控诉,卫青和赵破奴迅速策马返回,向赵嘉上报发生在楼兰的一切。
  “匈奴,月氏,沙漠强盗。”
  赵嘉骑在马上,单手弯折马鞭,一下下敲在掌心。
  魏悦拍了拍黑马的脖子,眺望残破的楼兰城,开口道:“阿多,左谷蠡王所部本该向西,出现在楼兰很不寻常,怕是另有原因。”
  据漠北抓获的俘虏供述,伊稚斜决意西进,为避免被汉军发现,行动十分迅速。若是缺少物资,为免横生枝节,劫掠的目标该是商队,不应大费周折洗劫楼兰。
  这么做固然能得不菲财富,却会暴露大军行进的方向,甚至拖慢前进的速度,很有些得不偿失。
  “理由吗?”
  赵嘉停下敲击的动作,微微眯起双眼。
  魏悦神情微动,命将楼兰人带至大军近前,亲自开口询问,惨剧发生当日,城内是否存有异状。
  众人绞尽脑汁,也没给出任何有用的的线索。
  就在两人打算放弃,继续向西时,一名被砍掉整条胳膊,却侥幸未死的楼兰牧民道:“将军,当日匈奴进城,伪做乌桓商队,停留不到半日就匆匆离开。”
  “半日?”
  赵嘉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想要继续挖掘,牧民却给不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不过,联系现有的线索,赵嘉和魏悦大致能推断出,匈奴这么做的理由无非三则:要么寻物,要么找人,要么就是伊稚斜急缺补给,找不到商队,不得不铤而走险。
  “该是哪则?”赵嘉询问魏悦。
  “暂时无法定论。”魏悦摇了摇头,道,“继续追上去,抓捕匈奴游骑,自能真相大白。”
  “的确。”
  两人商议之后,大军不做停留,继续向西追去。
  出发之前,因楼兰丞相请求,留下五百辅兵,暂代城内守卫工作。
  这五百人脱离汉军视线,是否会监守自盗?
  凡是有脑子,根本不会这般找死。
  从朔方到漠南,从漠南到漠北,再从漠北到西域,这些辅兵随扈越来越认识到汉军的强悍和凶狠。匈奴都被打到无法硬抗,只能转身逃跑,换成自己,绝对是砍瓜切菜,半点不费力气。
  最重要的是,有魏悦和赵嘉两尊凶神压在头顶,归降的胡骑一个赛一个老实,半点不敢有越线之举。如今被调派守卫楼兰,更要争相表现,绝不敢违阳奉阴违,以免大军归来时,自己小命不保。
  离开楼兰城后,大军沿着向导指引的方向,准备进入荒漠。
  “荒漠中有一座古城,年代久远,不知何人所建。城内有井,可供大军饮用。如匈奴过荒漠,必然经过此地。”
  向导出身漠北,因追逐狼群,曾一度深入荒漠。
  听过他的讲述,赵嘉动手绘成简图,随后放飞信鹰,给另一路的李当户、曹时和韩嫣送去消息。
  进入荒漠第二日,突起一阵沙风,吹得人站立不稳。为免发生意外,大军不得不暂时停住,在原地扎营休整,等到沙风过去再继续前行。
  待风力减弱,斥候沿着干涸的水道搜寻,发现一个半埋沙下,周围堆砌石子的古怪土堆。
  接到禀报,赵嘉亲自前来查看,见土堆下还埋有一截枯木,似被人刻意折断,尖锐一端直指荒漠深处,像是在指引方向,心中升起一阵古怪。
  据向导说,枯木所指即是古城所在。
  “跟上去。”
  未等赵嘉得出答案,魏悦站起身,拍掉掌心黄沙。
  “势必要前往此地,无妨加快速度。”
  陷阱也好,其他原因也罢,无论哪种情况,都要追上去一探究竟。
  “好。”
  歇息过一夜,大军继续出发。
  队伍距离古城愈近,沿途接连出现三个土堆,都是仓促堆砌,半藏在黄沙之下,却无一例外指向古城遗迹。
  经过一条干涸的河床,探路的向导和斥候返回,言找到古城所在,并在该处发现大量的马蹄印和人员停留的痕迹。
  “装满水囊,继续追!”
  匈奴就在前方,赵嘉和魏悦下令全军加速。
  可惜的是,离开古城遗迹之后,指路的土堆突然消失。斥候偶然发现一个,堆砌的石子和枯木都被人为损毁。
  随着队伍向西,前方出现一条蜿蜒的小河,河边留有不少蹄印。经验老道的斥候很快锁定目标方向,汉军一路追袭,终于在两日后发现一支匈奴骑兵。
  这支骑兵被包围,半点不见惊慌,仿佛早就料到会如此,以千人冲向数万大军,全部视死如归。
  赵嘉和魏悦立刻意识到情况不对。
  “这是疑兵!”
  心知被带偏方向,但以这些匈奴人的表现,伊稚斜未必有多远,两人派出更多斥候,同时放飞鹰雕,扩大搜索范围,尽一切可能搜寻遁逃的匈奴大军。
  “抓几个活的。”
  赵嘉打一声呼哨,卫青和赵破奴立即策马上前,互相配合,挥舞起套马索,成功将五六名匈奴套落下马,一个个拽到赵嘉面前。
  时间紧急,赵嘉不多废话,对赵信示意,后者翻身下马,抽出腰间匕首,扎穿一个匈奴骑兵的掌心,冰冷道:“伊稚斜在哪个方向,说!”
  匈奴布下的疑兵被汉军包围时,伊稚斜所部已远离河道,绕过成片土丘和嶙峋的沙岩,接近荒漠边缘。
  大军在一处水源休息,刘陵裹着伊稚斜的斗篷,迈步走到被拖拽一路,浑身遍布血痕的门客跟前,见对方气息奄奄的惨状,到底弯下腰,将水囊递到门客嘴边。
  “你为何要背叛我?”
  门客饮下两口水,剧烈咳嗽几声,抬起被血模糊的双眼,沙哑道:“翁主心知肚明。”
  “我不知道!”刘陵恨声道,“你为父王出谋划策,助父王大业,一直忠心耿耿。我兄妹被发边郡,始终不离不弃,更舍弃一切助我逃往西域。为何要给汉军留下线索,为何要背叛我!”
  “我助大王是报知遇之恩,追随太子翁主是全臣子之义。然我为汉人,身负汉家之血,岂能同胡虏蛮夷为伍!”
  “是不是兄长,是不是因为他?”刘陵愤怒道。
  “翁主,为成全你,太子不惜舍命!”门客愤怒道,“你自负聪慧,以为机关算尽,却无半分汉家节气,不配汉王室之名,不配为高祖血脉!”
  “你?!”
  刘陵气急败坏,正要再说,伊稚斜不知何时走过来,按住她的肩膀,对门客道:“我敬你节义,如肯投效我,一切既往不咎,我封你为王!”
  门客放声大笑,似回光返照,竟有力气坐起身,一字一句道:“我早已明言,汉家之人,绝不同匈奴为伍!”
  伊稚斜未见恼怒,反而对门客颇为赞许,目光中又有几分惋惜。
  门客笑着笑着,口中突然涌出鲜血,刹那染红衣襟。
  拼尽最后的力气,门客面朝汉地所在,俯身跪拜,直至咽下最后一口气。
  伊稚斜命人收敛门客的尸体,在沙岩下安葬。
  门客被拖走后,刘陵看着沙地残留的猩红,一阵迷茫涌上心头,伴随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凉意,久久挥之不去。


第两百六十九章 
  门客被妥善安葬,匈奴大军短暂休整半日; 继续向荒漠边缘行进。
  刘陵失去利用价值; 没有再被伊稚斜带上马背; 而是被随意丢给一名万长。后者将她从地上捞起,像是对待牛羊一般; 直接甩上马背。
  粗糙的大手在她腰间逡巡,贪婪的目光让刘陵既愤怒又恶心,更有难以抑制的恐惧。
  “汉家的翁主; 果然娇嫩。”万长扯开刘陵的斗篷; 大手随意抓捏。雪白细腻的肩颈上; 很快出现大片青色印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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