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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撩完想跑-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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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欢吓得成鹌鹑状,连忙指天发誓,一定会照顾好殿下。
夙丹宸本不打算带着阿欢,见此情景,估计若是不带着他,冯泊是万不能让他出门的。
话别了几句,夙丹宸坐上马车,由阿欢驾马,扬尘而去。
冯泊望着马车一点一点消失,皱巴巴的脸上满是担忧。
江南一带烟雨蒙蒙,秋风细细。
桑南郡太守躺在虎皮椅上,翘着腿,赏着下方酥人的舞姿。
一旁的侍妾,用柔弱无骨的手拨开一只蜜桔,眼波妩媚的送入太守口中。
太守顺势一带,将貌美的侍妾带入自己怀中。
“大人;讨厌。”
“哦?本大人讨厌?那这样讨不讨厌,哈哈。”
太守的手不规矩的摸着侍妾酥软的腰肢,又咬耳说了几句,惹得侍妾一半儿娇一半儿嗔。
“大人骗奴儿,大人提不上钦差的考核簿,同奴儿又有什么关系。”
“我的心肝,我何时骗过你,就是因为舍不得你,我才故意在兰相面前表现差些。”
太守搂着美妾,色咪了一张老脸,哄道。
堂下,歌舞升平,暖烟融融。
傻子才会放弃这样的神仙日子,转去京城当个小官。
京官京官,说得好听,天子脚下的日子,能逍遥到哪去?
伴君如伴虎,一个不小心,脑袋便搬了家。
太守此刻如此贬低京官,浑然忘了几日前他是如何低声下气的讨好兰子卿,甚至连贿赂的银两都已备齐,只求簿上有名。
他这种酸葡萄心里,美妾亦不说破,乖巧的偎依在这个年越不惑的老男人身边。太守见此,手上又不安分起来,
“大人,府外有人送了一样东西过来。”
衙役捧着精巧的檀木盒,穿过娉婷的舞妓,在台前立住。
太守好事被扰,甚至恼烦。
“什么东西”
“奴才不知,送的人说只有太守大人才能打开来看。”
太守心道,又是哪个人给他送宝贝来了,不过这宝贝可不能乱收,收的东西越贵重,来人求的事便越大。
“呈上来”
太守打开一看,惊的差点摔了檀木盒。
好半会儿,才缓过气。
“送盒子的人在哪?!”
衙役被他突然拨高的声音吓住,结结巴巴道:“就……在府衙门口。”话音未散,太守已像一阵风般刮出。
奇了怪,到底是什么人,能让太守大人这般惊慌。
衙役和奴儿对视一眼,脸上皆是不解之色。
桑南太守一路跑到府门外,气都还未理顺,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下官桑南太守王全安,见过三殿下。”
说罢,两手高举,恭恭敬敬的将檀木盒奉上。
“你到有眼力。”
夙丹宸接过,打开来。
里面是一只羊脂色的和田玉佩。
他捻着玉穗,将和田玉佩勾起,指腹细细摩挲上面凹凸的痕迹。
是一个‘宸’字。
每位皇子出生,都会得到刻有自己名字的和田玉佩,太子是‘玉’字,他是‘宸’字,九皇弟是‘兮’字,十皇弟则是‘栖’字,十五皇帝是‘祈’字。
他这次出来,有些地方难免要借助地方官,又怕他们认不得他,不肯帮他,故而出此下策。
好在这些没进过京的地方官,全都认得他的玉佩。
倒也省了他不少事。
太守见夙丹宸良久没有下文,忖度着他的脸色,小心翼翼道:“殿下亲莅桑南,实乃桑南之荣,下官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
“你们这些人,动不动就是恕罪,说来说去,都是一样的话。”
夙丹宸收起玉佩,交给阿欢。
太守讪着面容,干笑了两声。
他为官三十载,别的本事没有,拍马溜须的功夫倒是一绝,可谓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如今,见了这位三皇子,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
仔细揣度这突然出现的天之骄子,微丰的唇紧紧抿着,并不见怒意,似乎更像是忧急?又看了一眼,他眼睑处有一圈淡淡的乌青,面容中也是透着显而易见的舟车劳顿。
这下,他更猜不透三皇子了。
他的话猜不透,他的人更是捉摸不透。
你说,好端端一个皇子,放着京城繁华不享,反而山高水远跑到他这等地方。
他这厢正暗自思忖,那厢三皇子的声音又响在空中。
“子卿可在桑南?”
子卿?
这样亲密的称呼叫太守一时未转圜过来,又见三皇子满眼期待的望着自己,心中越发的着急。
对了,我怎么忘了,子卿正是钦差大人的名讳。
也就是丞相,兰子卿。
太守忙打着秋千,恭敬道:“回禀殿下,丞相昨日刚刚离开桑南。”
夙丹宸目光顿时灰黯下来。
他又来迟一步。
一路马不停蹄追到福昌郡,得到的却是子卿已经离去的消息,心灰意冷间,却听得福昌郡太守说丞相去了荣禄郡。
满怀希望的追到荣禄郡,又被告之他已前往桑南郡。
这一次,他怕再错过子卿,更是日夜兼程从不停歇。
怎料,还是晚了一步。
“子卿可说他去哪了。”
夙丹宸脸色郁郁。
太守想起丞相临行前所言,拱手道:“丞相说,他将往昀楚。”
那时他还奇怪的紧,丞相何为特意将行踪告诉自己。
现在看来,丞相莫不是想借他的口,将行踪告诉三皇子?
夙丹宸想到自己三次错过兰子卿,咬了咬牙,说道:“王太守,本王想要两匹日行千里的快马,可否方便。”
太守一听,心中大喜。不怕你提要求,就怕你没要求。
“殿下折煞下官了,能为殿下服务,是下官的荣幸。”
说罢,高兴坏了的太守一路跑到马厩,亲自挑马去了。
“殿下万万不可,您的伤怎可骑马!”
阿欢一听自家的主子要骑行,吓得面色惨白。
殿下伤的那么重,却几乎不曾好好将养过,几日来更是日夜兼程,半刻也不曾歇息,便是铁打的人扛不住呀。如今殿下还要骑马,这马鞍那么硬,路又那么颠簸。
天啊。自己光是想想,便觉得可怕!
殿下要是有什么闪失,老管家不得扒他的皮!
阿欢此刻,恨不得太守府中的马,全都暴亡。
可惜事与愿违,太守府里的马,不仅没有暴亡,还匹匹膘肥体壮油光发亮。
夙丹宸飞身上马,屁股刚刚落座,便疼的倒吸一口冷气。
“不必多说,驾—”
说罢,扬鞭策马,狂奔而去。
阿欢不得已,只得上马跟去。
第13章 梨酒县
梨酒县,隶属昀楚郡,地处吴越腹部。
一县虽百里大小,然风景秀丽,民风淳朴,安居乐业之选不亚于陶公笔下桃花源。
外人初来一两日,只觉景色宜人,心旷神怡。小住三四日,更喜县民热情好客,县令平易近人。
算来,兰子卿来此,不多不少,正好四日。
之前几郡,皆是公事公办,不曾逗留,至多两日,便改赴下一郡。
偏偏来到梨酒县,反倒心生留念,舍不得走了。
兰子卿笑了笑,缓步而行。
虽因时令,入目之处花叶将败,绿柳残存。不过阡陌小道,四格农田,总是别有一番滋味。
田陇间清风袭来,一大片青黄不接的稻穗随风而动。
远远看去,有如青海卷着黄浪,一波接着一波。
兰子卿站定贪看,只觉宁神许多。
大概他流连于此,正是因为此地有一种说不出的安宁,能莫名安抚他被那个人扰乱的心神。
想到那个人,心中又是一紧。
沿路来,总要留下些音讯,才能放心离去。
浑然不知,这样做不过多此一举。
难道你还指望那个人离开繁花似锦的皇城,跋涉千里来寻你?
别说平日已不可能,如今那人更是有伤在身,如何来得。
兰子卿眼眸微阖,轻轻嗟叹。
枉你心算天下,怎么到了那人身上,竟连这点小事也算不明白。
再无心思赏景,转过身,往驿站走去。
田下风声已止,稻穗悄然。
四周又归于一片静寂。
穿过这样风过留声花落留音的静寂,平白忆起几分前尘。
他家境贫寒,六岁被卖入离宫,幸得离帝看中,指为太子伴读,才免了净身为奴的厄运。
当时太子,不过四岁稚子,已熟读百家,出口成诗。
他则堪堪识字,既不懂百家,又不能作诗。
每日来提心吊胆,惶恐不已,生怕太子不满他才学,又将他赶到净身房,
于是日日苦读,夜夜勤学。
为防止困乏,更是效法古人,头悬梁锥刺骨。
寒冬腊月,为消睡意,跳下冰冷刺骨的御水,待上岸时,衣衫尽湿,骨头里都冒出寒气。
如此一年,才学突飞猛进,终担得太子伴读一职。
亦不过太子伴读。
太子众星拱月,他只能站在他身后,听风声萧萧。
后来夙煌谋朝篡位,为报答离帝与太子的恩情,他拜入当今最有名的阴谋家,机辩门下。
山中岁月,度过五年。
每日埋首万丛书,偶尔抬眸间,山花飘落在案头。
学成归来后,即入仕炀国,费尽心机,终坐稳相位。
彼时,他心如死水,一心为太子身先士卒,铺平道路。
转变,只因一块月饼。
那个人在中秋佳节,偶然遇他,笑弯一双晶亮湿漉的桃花眼,将一块月饼往他怀中塞去。
从此,再忘不掉那双晶亮纯粹的眼眸。
本以为那次之后,不会再有交情,谁知那人竟登门拜访。
他听到时实在愕然,出门迎人,果然又见那双湿漉漉的桃花眼。
那个人愁眉苦脸,支吾了半天,才说明来意。
原来炀帝要考他文章,他怕答不上来,挨上一顿打骂,故而找上门来。
便笑着为他讲解孔孟之学,又写下一篇例文,供他参考。
看他满眼钦佩,头一次觉得,寒窗苦读十余载,值得了。
后来那人又登门了两次,每次皆有所求。
每次都耐着性子,告诉他对策。
看着那双桃花眼一点一点明亮起来,他的心也跟着安下。
最后一次,那个人突然握住他的手,说他若是女子,一定娶他。
心登时狂跳不止,偏过头,不愿叫那人看见自己面红耳赤,如少女怀春的摸样。
明知道那人不过一句玩笑,偏偏忍不住情绪。
又疑心那人是看穿了他的心思,有意戏弄,于是称病,三日拒而不见,那个人倒也不再登门。
他失望之余,又松了一口气 。
这样也好,那个人与自己,本就不是一路人。
趁自己尚未深陷,及时忘了他吧。
每日披衣翻书时,见窗外黑影重叠,总不免如此劝谏自己。
陪着重重孤影,伴着潇潇风声,二十余年都已走过。难道这一时半会,便忍受不得?
再忍一忍吧,左右不过是一辈子。
明明已打定主意不再理会那人,谁知杨柳树下那双晶亮无辜的眼眸直直一望,心便又软下。
时隔半载,那个人重新上门。
这一次,怀着不可思议的柔情,在他身旁嘘寒问暖,体贴入微。
他像饮鸠止渴一般,明知有毒,还是跌了进去。
喝的鸠越多,中的毒越深,一朝毒发,无可救药。
那个人,既然心系花魁,又何必来招惹他。
莫非,当真是看穿了他心思,存心再三戏弄。
苦笑着加快了脚步。
为何再来,为何纠缠,为何请旨。
为何……不肯放过他。
终是无解。
远远可见驿站的牌匾,站定脚步,一时茫然。
这段情,究竟是要放下,还是继续?
若要放下,自己如何放得下。
若要继续,又该如何继续?
那般柔情,那个人又是怀着怎样的心思?
是本性如此还是存了心戏弄?
悲笑着摇了摇头,往驿站走去。
那心思中,哪怕有半分的爱慕。
他兰子卿,死亦愿矣。
兰子卿在驿站门口顿了顿,刚要提袍进入,马蹄嘶鸣旋即响在身后。
“子卿”
来人一双桃花眼亮得出奇。
第14章 下定决心
来人咧开苍白的唇,朝马下的人扬起一笑,一双桃花眼亮的出奇。
这一声轻唤,声音细细的哑哑的,大喜中又含了几丝委屈,像被抛弃的大犬,终于找到了主人
兰子卿重重一震,茫然的望着马上的人,隔了许久,像是回过神智般,眸底慢慢浮起水雾,温温热热的一片,模糊了视线。
“你……”
他心口热的发烫,似有千言万语破膛而出,真的开了口,却是一字也说不出来。
连日来,夙丹宸本就是凭一口气撑着,如今兰子卿就在眼前,那口气儿也松了,他两眼一黑,摔落下马。
“殿下!”
一室昏暗无光。
兰子卿坐在床头,垂着眼,一动不动的看着枕上翻面躺着的人。
侧脸处,可见唇无血色,眼圈乌青。
耳边便又响起他随身侍从哭喊着的一番话。
“兰相啊,我家殿下可算是找到您了,再找不到您,他怕是要死在途中了。”
“殿下在桑南打听到您的行踪,为了不再错开您,硬是快马加鞭,没日没夜的赶来,殿下的伤怎么能骑马呀!”
“整整七百里路,殿下几次摔下马来,那马鞍都被血染红了好几个!奴才看着心疼的紧,劝了好几次,殿下每次都说不碍事”
“殿下说,有一句话他一定要讲给兰相您听,您听了便不会再不理他了。”
当场听完,整个人愣愣的,直到现在,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一颗心,震撼之余,全是心疼。
伸出指尖,拨开他散下的额发,顺着俊朗的轮廓向下,一路划至宽厚湿润的手心,握住。
十指交错,牢牢握紧。
夙丹宸感受到异样,动了动眼眸。
“子卿……嘶……”
眸光透出一片青黛衣袂,他本能的要起身,谁知稍一动作,臀间便是生痛。
“殿下的伤刚刚敷完药,切勿乱动。”
兰子卿眉眼一阵心疼,忙按住他,柔声哄道。
夙丹宸闻言,乖乖的躺着,不再乱动。
“子卿,这是哪里?”
“这是臣的驿馆,殿下突然摔下马,实在令臣担忧。”
兰子卿面容更柔,为他掖了掖横盖的薄被。
他那么一说,夙丹宸便都回想起来了。
得知子卿在昀楚后,自己便马不停蹄,连夜赶来,终于在第三天一早赶到昀楚郡。昀楚太守说子卿去了郡下的一个小县,又忍者疼痛,一鼓作气赶到梨酒县。
先去的县衙,问清了子卿的下榻之处,又即刻赶至官驿,这一次,总算是见到了子卿。
不曾想,他竟晕厥摔下马来。
还是当着子卿的面,摔下来。
实在有损颜面。
夙丹宸俊脸一红,低低道:“子卿见笑了。”
兰子卿叹了口气,眼眸闪过一丝沉色。
“殿下伤处几乎溃烂,若再拖得晚些,后果不堪设想。殿下怎可如此不顾自身。”
“我那时一心只想找到你,便没有顾虑那么多,下次不会了,你别生气。”
夙丹宸撑起头,拉拉兰子卿的衣袖,面容有些讨好。
见他如此,兰子卿终是不忍再责,闭了闭眼,化开眼中似水柔情。
他的小厮说他千里迢迢的寻来,是为了告诉自己一句话。
到底是什么样的话,能让他带伤千里奔波。
兰子卿犹豫着该不该问,夙丹宸已经缓缓开口,替他解了疑惑。
“子卿,我有一句话告诉你,你听了一定高兴。”
兰子卿静静的听着。
“父皇已经同意你做我的太傅,以后你不用再担忧了。”
兰子卿惊诧的看去,唯见他双眸晶亮,一脸认真。
半点也无说笑的意思。
轰隆一声,心防全然倾塌。
扬起的灰尘,落满了他的喉间,干痒嘶疼,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竟然是这样的一句话。
哪里料到,那日自己胡诌的一番话,竟害他如斯。
又往那双含着期待的桃花眼看去,心中不由得苦笑。
这个人,是狎亲也好,戏弄也罢,他都认了。
这一劫,他是逃不过去,也不打算再逃了。
夙丹宸见兰子卿良久不语,脸色也有些不对劲,以为自己又说错了什么,撑起半身正要张口,身上突然一重。
低眸看去,原是子卿的额头抵在了自己的心口处。
他犹豫片刻,小心翼翼的抬手抚上兰子卿微颤的肩头。
“子卿,你怎么了?”
隔了好一会,怀中人方有反应,放开他,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心口翻滚的情意。
“臣高兴糊涂了。”
夙丹宸不疑有他,眼中颇是得意。
“我就知道,你听了一定高兴。”
兰子卿看着,唇边透出无奈的笑意,眼中却是柔波粼粼。
“殿下歇下吧。”
夙丹宸点点头,由着兰子卿扶着自己躺下,又由着他替自己盖好薄被后,退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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