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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撩完想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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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兰子卿淡漠着柔美的面容,问道:“殿下前来,有何赐教。”
  夙丹宸一阵凝噎。
  这几日,他连日来相府,得到的永远都是那句话。
  “丞相公务繁忙,无暇见客,还望三王爷见谅。”
  公务繁忙?
  夙丹宸鼻子一抽,涩涩的想,不过是推辞罢了。
  今日天未亮,他便已到相府,只是连日来的拒而不见,叫他久久不敢敲门。
  就那样在府外站着,也不知站了多久,方听得门内响起了动静。
  他却做贼般心虚起来,连忙找个地方躲起。
  再出来时,子卿已坐着轿撵远去。
  他本该回府,明日再来看望,只是不知为何,双腿竟像生了根一般,难以移动半分。
  索性一直站在这里,等子卿回来。
  他有一肚子的问题想要问他。
  他那日突然离去,可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三日拒而不见,又到底是何缘故。
  如今人就在眼前,听得他一句“有何赐教”,夙丹宸只觉千言万语都梗在喉间,一字也说不出来。
  良久不见夙丹宸说话,兰子卿略略抬眸,只见他低着头,抿着唇,委屈的似一只被抛弃了的大犬。
  “进来吧”
  兰子卿转过眸,终是道。
  书房中,阿三搁下两杯清茶。
  夙丹宸透过飘渺的茶气,望向对坐的人,想了想,还是问道。
  “子卿,那日你来看我,又突然告辞,可是我做错了什么,惹得你不开心?”
  兰子卿唇色发白,久久凝望他,一言不发。
  茶气氲氤间,夙丹宸的眼睛显得晶亮而又迷惘。
  兰子卿终是苦苦笑开。
  他第一次觉得,被这样一双幼鹿般湿亮无辜的眼眸看着,是怎样残忍的一件事。
  都说兰相辩才无碍,满舌生花。谁能料到,他兰子卿也会有被人问得哑口无言的一天。
  他还能说什么,说因为他买下了花魁的初夜,所以他不开心?
  那日记忆袭来,胃脘处复又隐隐作痛,只得一指碾住,压下这股痛意。
  可笑!
  花魁可以怨他负心薄性,他兰子卿又有什么资格责问他。
  落得今日田地,实在怨不得这人半分。
  一切,不过是他自作多情罢了。
  “殿下没有做错什么,臣离去,仅是因为公务繁忙,不便多留。”
  公务繁忙,当真是个好借口,他如今也只能以此来保全他的尊严。
  兰子卿眼中划过一丝嘲意。
  “那子卿何为迟迟不肯见我?”
  夙丹宸握住兰子卿搁在桌上的手。
  兰子卿不动声色的抽回手,淡道:“臣并非有心躲避,只是公务在身,实是脱不开身。还望殿下赎罪。”
  说着,便要磕下头。
  夙丹宸忙拦住他,慌道:“子卿,你这是怎么了,动不动就给我磕头。我怎么会怪罪你那。”
  兰子卿推开他:“殿下赎罪,臣要歇下了。”
  “是我不对,打扰子卿休息了,我这便走,改日再来看你。”刚走到门口,便听得身后传来一道淡淡的声音:“殿下,臣有一不情之请,还望殿下恩准。”
  夙丹宸忙笑道:“子卿尽管说,我一定为子卿办到。”
  静了许久,那道淡然的声音方缓缓响起:“望殿下勿再来相府。”
  夙丹宸脸上笑意凝住,几乎是难以置信一般,瞪大了眼珠。
  兰子卿就站在身后,脸上是淡淡的,目光是淡淡的,整个人都是淡淡的。
  淡漠到令人难以想象方才那句话是他发出来的。
  “子卿……嫌我。”
  几乎是委屈的要哭出来一般的声音。
  兰子卿偏过头,阴影笼住他的面容。
  “圣上素厌皇子结党营私,殿下长跑相府,难免落人口舌。”
  冠冕堂皇的理由,令人无法反驳。
  “子卿若是怕这个,这好办,我请一道圣旨来,让子卿做我的太傅,这样便没人敢说闲话了。”
  夙丹宸抽着气,声音低的有些像哀求,又有些讨好的意味:“子卿,这样可好。”
  这个人,明明是生在皇家,明明是称号浔阳第一风流子,偏偏心思这般单纯。
  兰子卿闭了闭眼,不忍心再为难他。
  “殿下先去吧”
  夙丹宸见他软了口气,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嘱咐一句早些歇下,便往外走去。
  他走后,兰子卿站在原地,默立良久。


第11章 风波
  几日后,浔阳风波骤起。
  丞相兰子卿上奏,奏言官员贪污朝廷赈灾钱粮一事。
  其中所列之人,上至户部尚书莫平宵,下达楚郡太守言承运。
  炀帝大怒,责令立斩。
  刑场上,浩浩荡荡,足足跪了百十人。
  有仰天大呼冤枉者,有涕泪横流捶胸顿足者,有面如菜色浑身发抖者。
  百般景况,难以具列。
  日头已正,刽子手扬起刀,咔嚓一声,百十颗人头点地。
  瞬时,刑台上血流成河。
  台下百姓欢呼不止。
  “收了户部尚书的尸身,厚葬。”
  兰子卿微闭眼眸,淡道。
  “这……”
  监斩官面露难色,圣上的意思是将其全部抛入荒山野地之中。
  说来倒也是怪,丞相与那莫平宵素无交情,怎么今日如此厚待于他。监斩官心思一转,丞相突然出现在刑场,已是一桩怪事。
  罢了,官大一级尚且压死人,何况那人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人都死了,自己何不做个顺水人情,说不定哪一日,丞相念着这点情分,能在圣上面前为他美言几句,要知道兰相几句话,可比圣上枕边人的话,还要管用,这刑场大大小小的官员,不都死于兰相一封奏表之上。
  想到这里,监斩官浑身一哆嗦。越发的不敢得罪兰子卿,连忙应下。
  兰子卿望着前方触目惊心的血迹,不由得转过眼眸,不忍再看。
  “准许莫大人的家人前去祭拜。”
  扔下一句轻淡的话后,兰子卿转身离去。
  监斩官欠身恭送,心中的疑惑越发浓烈。
  兰相对莫平宵,未免格外宽厚。须知朝堂罪臣,死后一不得入土为安,二不得家人祭拜,违者重罚。这两者,兰相却都给了恩典。
  监斩官抬眸看了眼莫平宵的头颅,后者面目狰狞,似乎在申诉冤枉一般,
  监斩官吓了一跳,忙收回视线。
  据他所知,户部尚书莫平宵,一向恪守本分,兢兢业业。他为官或许谈不上清廉,但也绝不像是会贪赃枉法之人。
  怎么突然之间,就成了以公谋私,贪污赈灾钱粮的头犯。
  一个可怕的念头浮起,吓得监斩官浑身发寒。
  你一个区区书令,胡乱猜想些什么,难道丞相还会冤枉他不成。
  只是,兰相既送他上刑场,又为何如此宽待他。
  监斩官心中一叹
  兰相行事,实在古怪。
  浔阳城外以西三十里处,是一片著名的坟地。
  坟地中,埋过家世赫赫的显贵,埋过无依无靠的孤子,埋过富贾一方的员外,埋过穷困潦倒的书生。
  生前多少风流,皆作一抔黄土。
  四下空旷无人,唯见一道青黛身影,孤立于一座新坟前。
  坟前,摆着一壶酒,一只杯。
  “莫大人,子卿来看你了。”
  兰子卿眉目间透着显而易见的愧疚。
  冷风骤起,吹得坟旁的白幡呜呜作响,像人的哭泣声一般。
  “莫大人可是在怨子卿。”兰子卿淡淡道,“可是怪子卿将你变作坟中一缕冤魂。”
  兰子卿伏下身,拿起酒壶,倒满酒杯。
  他端起酒杯,良久的望着坟墓。
  几日前,太子邀他过府,头一句话便是要他除去莫平宵。
  莫平宵乃是太师晁颂一脉,又掌户部尚书一职,实是晁颂的左膀右臂。
  欲歼晁颂,先除莫平宵。
  太子所说,言犹在耳。
  兰子卿闭了闭眼,呼出一声长叹。
  晁颂背叛离帝在先,投降夙煌在后,种种罪孽,太子岂能放过他。
  不过要砍掉一棵已经牢牢生住根的参天大树,必得先断他的枝杈。
  莫大人,只怪你自己是其中之一。
  兰子卿手一斜,杯中清酒尽数撒落泥中。
  “莫大人,一路走好。黄泉之上,劳您先替太师探路。”
  兰子卿脸上,愧疚之意已然散去,取代的,是一片肃杀之意。
  此次贪污案,牵连甚广,朝中官员被诛三十余人,地方郡县被诛六十余人。这些人死后,职位也跟着空了出来。
  秋闱未至,尚无新人入朝。一时间,朝廷人才告急。
  “兰卿,朕意着一人去地方,对各郡各县中大大小小的官员实施考核。若发现才干出众者,即擢升到京都。你以为如何?”
  炀帝以手抚额,靠在椅中。
  兰子卿行了一礼,而后淡声道:“臣以为甚好。一来可缓朝中无人之急,二来可免人才外落。”
  炀帝支起身,问道:“爱卿以为,何人能当此重任。”
  兰子卿尚在忖度之中,忽听得门外响起一声回禀。
  “启奏陛下,三皇子已经受完罚。”
  兰子卿眉眼惊抬。
  炀帝冷哼一声,沉声道:“着人送他回府,再找个太医给他看看。”
  “是”
  兰子卿沈问之言几要脱口,又硬生生噎下。
  炀帝见兰子卿欲言又止,笑道:“兰卿想问什么,只管问来。”
  “臣无话可问。”
  “兰卿便不想问朕何故打罚宸儿?说来,他也算是因你受罚。”
  兰子卿心一悸,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淡道:“还请陛下示下。”
  炀帝想起夙丹宸那副倔强的样子,只觉头疼。
  “他今天不知是着了什么魔,一大早跑来,非要求朕下一道圣旨,让你做他的太傅。朕不允,他竟长跪在书房外,说什么朕不答应,他便不起身。朕本以为他跪了一会,便会自行离去。谁知到酉时,他还跪在门外。”炀帝脸一沉,怒声道:“简直就是胡闹!平日里言行无状也便罢了,太傅岂是他想让谁当,谁便能来当。朕一时气急,便打了他三十板子。”
  兰子卿唇色发苦,半响说不出话来。
  那一晚后,他次日再来,自己依旧以“公务繁忙,无暇见客”为由,打发了他。
  之后几日,便再也不见他登门。他原以为,他终于放弃了,就像大半年那样,
  只是这次坚持的久了些。
  没想到,他却是信了自己那晚一番话,
  以为自己不见他,是怕惹人非议。
  他竟当真,请旨去了。
  兰子卿痛苦的闭上眼。
  他已经打算放过自己,为什么这个人却不肯放过他。
  既然不肯放弃他,又为何另一只手抓着柳含烟。
  那个人,到底置他于何地。
  “兰卿”
  无人作声
  “兰卿?”
  炀帝又喊了一声
  兰子卿醒过神来,忙跪拜于地。
  “臣御前失仪,实在该死。”
  谁能想到,文人雅士居首的兰子卿,也会有御前失仪的一天。
  转念一想,兰子卿自从碰上夙丹宸,天下间所有的不可能都成了可能。
  炀帝吃了一惊,事实上他今日看到的惊奇事,已比过去一年还要多。
  “兰卿平身,朕倒难得见你失态。”
  兰子卿站起身,听得他此言,又要告罪,炀帝已先一步摆摆手,说道:“既然宸儿欲做你的学生,那往后,你便多教教他。省得他一天到晚,给朕闯祸。”
  这番话,便是准了夙丹宸的请求。
  自古无丞相做皇子的太傅,炀帝此话,足以表明夙丹宸在他心中的地位。
  “遵旨”
  疲惫忽如潮水般涌入心间,他该拿什么样的面目去见那个人,难道真要一本正经的给他授业?
  又念起考核官一事,或许他也该外出走走,好好清醒清醒。
  如今他心中翻来覆去,全是那人身影,如此这般,怎为太子谋划。
  打定主意,兰子卿开口道:“臣自请担任考核官一职。”
  炀帝又是一惊,考核官出动一小小的官员即可,何劳丞相亲往。
  正要婉劝,又见兰子卿一副坚决的模样,似乎他不准许,便要和他死磕到底。
  罢了,丞相劳神良久,权当是放他一个休假。
  “允旨”炀帝想了想,又添上一句:“就以半月为期,爱卿可要早去早回。”
  兰子卿没料到炀帝会答应的这么爽快,一肚子的据理力争统统咽了回去。
  作了一揖,说道:“多谢陛下”
  这句话,他第一次真心实意的说出口。


第12章 前往地方
  “殿下,丞相外出办公去了。”
  阿三拿着扫帚,第五次说道。
  夙丹宸怔了怔,好像听进去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听清。
  那日他挨了板子,被御林卫抬回府,一连躺了三天,伤势方缓一些。
  又心念子卿,怎么也等不下去,忍着皮开肉绽的疼痛,不顾老管家的劝告,穿上衣服,直奔相府。
  父皇已经同意你做我的太傅,你不必再忧心旁人闲言闲语。
  他脸上欣喜还浓,一句话含在口中,只待见了兰子卿,高高兴兴的讲给他听。
  谁知,到了相府,一盆冷水便这样淋头浇下。
  丞相出去了。
  出去了?去哪了?我寻他去。
  丞相兼任地方考核官一职,前去地方考核官员去了。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说不准,少则十天,多则半月。
  他失望的回府,却仍不死心,隔一日便要去相府看一看,说不定哪天子卿便回来了。
  时至今日,得来的话,还是一样。
  夙丹宸面容黯淡,作势便要往回走。
  “殿下”
  夙丹宸疑惑的回头。
  “丞相临走前说,他会先去福昌郡。”
  阿三纠结了半天,到底还是说出,他隐隐觉得那日丞相大醉和眼前这个风流皇子有关,所以打心眼里就不希望他再接近丞相,可是近来看他日日来问丞相行踪,似乎很在意丞相似的。
  再者,丞相留下句话,必有丞相的用意,他实不能再瞒而不报。
  夙丹宸先是一阵迷惘,继而眼中迸发出亮光。
  “多谢相告”
  “殿下,你别跑……我还有一句话……”
  阿三的话还没说完,夙丹宸已经一溜烟跑的没影了。
  他摇摇头。
  这个皇子也太一根筋了,已经过了那么多日,丞相只怕早离开福昌郡了,他这样不管不顾的跑去,也不过扑一场空罢了。
  阿三拿着扫帚,转身入府,庭院中一缸青莲开得正雅,如同那身青黛衣裳。
  丞相会留后招吗。
  夙丹宸一回府,直嚷着叫丫鬟收拾他的行装,又吩咐贴身小厮阿欢速备一辆马车。
  王府中的奴才丫鬟,乍听此言,个个一头雾水,又不敢上前去问,只得按着吩咐跑进跑出。
  “小主子这是做什么。”
  一道苍老的声音传入夙丹宸耳朵,他头颈一缩,回过身去。
  身后,站着一位古稀之年的老者,其红光满面,精神矍铄,褒在深色长袍中的身躯健朗挺拔,不似寻常枯朽老人。
  他便是王府的管家,冯泊。
  夙丹宸打起笑意,低低道:“冯伯,我出一趟远门。”
  旁人看来或许会奇怪,堂堂一个皇子,做什么还得禀告自家的奴才?
  偏偏这个奴才不是一般的奴才。
  冯泊六岁时便跟着自己的外公,是司马家忠心耿耿的老仆人。再者,别说是他,就连他的母妃,都是眼前这个精瘦的老人看着长大的。
  整个王府,他可以谁的话都不听不睬,却不能不听他的话。
  “小主子,您的伤得那么重,怎么出得远门。”
  “我的伤不碍事。”
  冯泊叹了口气,问道:“小主子可是要去找兰相。”
  “你知道了?”
  夙丹宸一脸惊讶,难道他脸上写着字,说着他要去找子卿?
  冯伯鼻息加重,呼出一声短叹。
  这段时间,小主子几乎日日往相府跑,回来时总是傻乐。近段时间却不知怎么了,小主子从外面回来,一日比一日郁郁,有时天没亮就跑出去,大晚上又失魂落魄的走回来。几日前,竟是叫御
  林卫给抬回来,一问,才知道小主子因为兰相惹怒了陛下。
  他看不懂小主子对兰相是个什么心思,只知道小主子的一举一动,必然是和兰相有关的。
  冯泊浑浊的眼角边闪过一丝无奈。
  “外面天大地大,你要去哪里找兰相。”
  “相府中的小厮说兰相去了福昌郡,我打算先去哪里。”
  “小主子想过没有,万一兰相不在那里,又万一兰相已经走了,那你岂不是扑一场空。”
  夙丹宸认真的想了想,一本正经道:“冯伯,就算他不在,这福昌郡我也是要去的。不然,我心里空落落的,怎么也放不下。”
  说话间,已有丫鬟捧着收拾好的细软走出,他接过,又道:“冯泊,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
  冯泊知道自己是劝不住了,喊来门前整理马鞍的阿欢,沉色叮嘱道:“好生伺候殿下,若有闪失,我头一个不放过你!”
  阿欢吓得成鹌鹑状,连忙指天发誓,一定会照顾好殿下。
  夙丹宸本不打算带着阿欢,见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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