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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烈钧侯-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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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熠骂了一声,几乎要喘不过气了,只好跃入一间极偏僻的民宅暂躲一躲。
  他抬头看天,黑漆漆的云、没边的雨,也看不出个什么时辰。
  萧桓留的字笺上说,中午回来。
  林熠在昏暗的屋中拉了把椅子瘫上去,生生熬着折花箭伤的折磨,等待恢复一丝体力。
  远处街道上不停的嘈杂声,那是反贼烧屋劫掠的动静,比之北夷屠城的狠劲丝毫不逊。
  混乱声渐渐靠近,不能再歇了,林熠站起来时晃了晃,突然屋外一人探头看进来,林熠险些提剑刺去:“谁!”
  那人进来,林熠才看清是方才他救下的少年,少年看着他:“你是不是伤了?”
  “没有。”林熠多年征战的习惯,从不在这种情况下露怯,他拉着少年往外走,“怎么不跑,等死么?”
  少年有些疑惑,刚才林熠面色惨白的虚弱难道是错觉?
  “后院有人走得慢,我等他们,也等你。”少年跟上林熠。
  “等我做什么?”
  林熠顿了顿,看了他一眼,和他往后院走去。
  “不能让你一个人跟他们打啊……”少年道。
  林熠蓦地一怔……
  “怎么不跑!”林熠浑身血污,冶光剑下陈尸无数,仍是护不住所有人,随他潜入敌城的大半人手一个接一个倒下。
  “小侯爷……既是同袍。”一名年轻军士身中数箭,倒下前看着他,“怎么能让你一个人挡着?”
  ……
  “喂,你……”那少年看林熠有些走神,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这宅子偏僻得很,出了后门便直接入山林,后院二三十名老弱乃至孕妇,行动不便,几个没逃走的男人一趟趟往返把他们带走。
  按照贼寇的速度,这些人只来得及逃走一半。
  林熠把他手拍下去,平静地说:“一炷香时间,护送他们走,别回来找死。”
  随后握着剑转身往屋前走去。
  少年被他眼底如铁沉色震了一下,这人比自己大不了几岁,下命令时怎么这么骇人,让他不由自主地要站直了领命。
  贼寇终于踹开这户民宅的大门,野猪拱庄稼一般扫荡进来,打砸抢效率之高,无他,唯手熟尔。
  转角,林熠抱着冶光剑,一身绛红云雾绡在雨中鲜明之极。
  “你他妈……找死!”贼寇蓦地退了数步,嘴上却很强势。
  他们虎视眈眈盯着林熠,十几把长刀,寒光晃晃。
  林熠觉得这些刀只适合砍柴。
  至少也要死于折花箭这个水准吧,怎么一世还不如一世了呢?
  每迈一步,都如千钧重,胸口和脑子里同时有一千根针在跳舞,刺得他眼花。
  拖住他们,为后院的人争取时间。
  林熠顷刻逼上去,冶光剑在暗沉天光中挥出一道虹芒,旋腕破喉,收肘再刺,连取数人性命。
  贼寇一时骇住,犹疑不前。
  雨还在下。
  林熠勉强站着,余光瞥见那名少年,正拎着一把长斧贴在屋后,随时要冲出来支援他,一脸的慷慨赴死之意。
  明明是个血都没见过的小孩。
  “傻子。”林熠心想 “上辈子这辈子,怎么总有人犯傻?”
  他提起一口气压住喉头血腥,似乎回光返照般又有了力气。
  倾天雨幕中,冶光带血,挥出烈钧剑法第三式——“孤胆封刀”。
  屋后那少年紧握着长斧,手里出了汗,眼看着有些不稳的绯红衣衫身影转瞬变得危险而所向披靡,每一剑都力透万钧。
  后院的妇孺病弱,眼中茫然惶恐,兵戈相接声隐隐传来,雨雾中似乎弥漫了血腥味。
  林熠只知折花箭伤的疼,至于剑光是怎样割开雨丝,再刺入对方喉咙和心脏的,他已经不大想得清了。
  前世若非杀人无数,也得不来“不义侯”的恶名,林熠心头一股戾气涌上来,双目猩红。
  牢守的小院似乎是大洋之上一座孤岛,贼寇不断围过来,杀不完,杀不尽。
  但一步也未退,活着这些年,他就一步也未退过。
  苦海无边,何来渡他的人。
  后院最后一名老人被送走,林熠脚下尸体已叠了三层,他也觉得自己被活剐了三遍,反贼杀红了眼,隔着几尺距离团团围着他。
  “想逞英雄,成全你!”
  反贼手中长刀纷纷扬起,林熠这回却没动。
  他脊背笔挺,握着冶光剑,剑尖插在地上青砖缝里,撑着他不倒下。
  “滚开——!”
  屋后那名少年鼓足勇气,挥着长斧冲过来护住林熠,一通疯砍撂倒了两人,余人回头拔刀斩向那少年。
  林熠抽出最后一丝力气,提剑斜挑挡开刀锋,把少年往后院狠推。
  空中长唳声不绝,数点黑影盘旋着,鹰翼大展,如云间地狱信使。
  反贼狰狞面目和刀光一拥而上,刀锋落向林熠,也落向那少年,林熠浓黑的眸子望了一眼万里重云。
  下一瞬,三道银光带着啸唳风声破空而来。
  近在眼前的刀被利箭横击而落,另两箭一连穿透了数名贼寇喉咙,速度似乎丝毫未减,狠狠钉入地面,尾羽嗡嗡轻颤。
  几乎是同时,数只翼展巨大、喙如弯钩的海东青收了翅膀,盘旋直下,利爪掏了那少年周围的贼寇眼睛,随后静静落在院墙和檐角。
  远处街上传来一阵地动般的重响,随即金铁相接声和惨叫陆续响起。
  “鬼军!是鬼军!”巷内传来一声不可置信而撕心裂肺的大吼。
  院内几名贼寇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不知所措,一人骂道:“放什么狗屁,鬼军怎么可能来这儿!”
  林熠轻轻抬眼,一道身影跃入院内,修颀高大,步伐静得无声。
  黑底暗纹将军武袍,脸上覆着一张乌沉绘纹的面具,直遮入鬓,手中拎着一把长弓,弓弦犹自微颤,他目光一刻未离林熠。
  贼寇还没来得及反应,那人做了个手势,檐上阴冷驻足的海东青倏然长啸,俯身冲向贼寇,巨翅利爪如铁,转瞬已将之喉咙撕破,倒地不起。
  林熠依旧用冶光剑撑着身子,发丝微湿,脸色苍白,望向那人。
  “你……回来了……”
  太过熟悉,纵隔着一张面具,林熠也认得出是萧桓,但又感到陌生。
  “别动。”
  萧桓把长弓丢下,大步上前把林熠轻轻揽在怀里,修长微凉的手指取了一粒丹药,喂到林熠嘴里,药化开时略苦。
  他探了林熠脉门,平缓沉厚的内力注入林熠心脉,便减轻一丝痛。
  未曾想到,只是离开一夜,回来就成了这副模样。
  院内血腥味顿时被萧桓身上清冽淡香冲散,林熠浑身失了力气,全身重量倚在他身上,脸埋在他肩头,脑海一片空白,耳边只剩嗡鸣,。
  “将军,剿杀六百一十三人,生俘四百五十九人。”
  一名士兵前来禀报。
  “交予定川府。”
  萧桓的声音从面具下传到耳边,清澈的嗓音显得低沉而不容置疑。
  士兵退下,林熠想起那少年,回头看了一眼,那少年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
  萧桓要带林熠走,林熠却轻轻拉住他,他一下也不想动,就这么靠着。
  那丹药竟很快起了作用,折花箭伤带来的钻心蚀骨之痛渐渐褪去,心头暴戾的杀意也平息。
  萧桓轻轻揽着他,不知过了多久,痛楚和疲惫如海潮来去,消失不见,林熠抬起头,退了半步站好。
  “好些了?”萧桓问。
  林熠点点头。
  细雨霏霏,肩头沾湿,萧桓鬓发如墨,那张乌沉面具贴着他的脸,眼尾的痣也被遮了去,清冶下颌的弧度变得凌厉。
  萧桓温和地注视他,耐心地等林熠开口。
  林熠想了想,却问道:“什么时辰了?”
  “巳时。”萧桓顿了片刻,“怎么?”
  “没什么,你留的字条,说中午回来。”林熠看了看遍地血腥,脑海一时有些发空,“你回来了。”
  萧桓牵着林熠手腕,带他离开院子,出门前,取出一张轻巧面具为林熠戴上:“随我去江州,姿曜,有些事情想告诉你。”
  林熠什么也没问,直至镇外江边渡口,看到数十身穿暗甲、戴着黑哑面具的军士静静肃立,对萧桓齐齐撤步一礼,声音低沉齐整:“将军。”
  而宽阔的漉江两岸,千里泼墨,江上静静沉锚停驻着一艘乌铁漆黑的巨大战船。
  战船上,猎猎大旗随江风飘扬,黑色的旗上绘着慑人的恶鬼,面目狰狞,唯左手拈着一朵扶桑,赤红如火。
  林熠认出旗上图腾。
  黑旗暗甲,恶鬼拈花,正是燕国三军之一,鬼军的图腾。
  这战船船头隐隐绘着鸾鸟暗纹,想必正是鬼军麾下的鸾疆舰。
  鬼军,驻于江州,据守江淮至剑南、岭南防线,统帅是酆都将军。
  林熠满心纷乱思绪,终于避无可避,没法再用别的答案骗自己。
  他深吸一口气,转头看着萧桓:“酆都将军……是你?”


第31章 千舰
  林熠想起自己先前和萧桓聊到酆都将军的情形。
  “这位将军只听王令; 除了面见皇帝,甚少露面。”
  “倒是很想见一见这位大将军。”
  ……
  他说想见; 如今真的让他见了。
  镇守南境的大将军; 竟在自己身边风轻云淡地待了这么久,前几天还是江州阮氏的公子; 温润平易; 论起生意毫不含糊; 下一刻就带着战船和兵马从天而降。
  究竟是自己不设防; 还是萧桓在不同身份下都太过如鱼得水。
  若一开始就知道萧桓这重身份,林熠一定奉之如客; 绝不逾矩。他是烈钧侯,将来要执掌昭武全军; 与酆都将军走不了这么近。
  如今已是交情匪浅; 林熠有种生米煮成熟饭的感觉。
  林熠想用君子之交淡如水的心态面对萧桓; 可一开口; 复杂滋味藏不住:“想必这阵子耽误将军不少事。”
  “一开始不以这身份出现; 是怕没法与你交朋友。”萧桓显然看破林熠的顾虑; 轻轻道,“侥幸希望你不会因此疏远我,或许还是难为你了。”
  林熠酝酿着要摆出的客气姿态,就这么一下子卡在那。
  这人明明手握数十万兵马,江淮到岭南绵延千里山河; 皆可呼风唤雨; 却总有种把一颗心掏出来递给自己、是好好收着还是丢到尘土中; 凭君所愿的感觉。
  他后撤一步的念头才露出一点苗头,萧桓就以退为进,偏让他躲避不得。林熠不怕刀光箭雨,却怕真心二字,食过人间至苦之味的人,最知它的难得。
  真心假意他分辨得出,但为何要这么辛苦与自己交朋友,他似乎有答案,却又找不到那个入口。
  江上白鹭振翅,如流云划过,林熠不动声色,带着点赌气的意味试问道:“若我疏远你,你会怎么想?”
  萧桓郑重地道:“那只好试着重新与小侯爷认识。”
  林熠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他抬眼认真地看着林熠,眸子微弯,眼底温柔:“在下萧桓,字缙之。”
  林熠一怔,想起自己重生后刚回烈钧侯府那天,渡园内,粼波落花,萧桓便是这样回答他,甚至目光也一模一样。
  他心里似乎吹度一阵微风,重云无声无息地散开,豁然明朗。
  罢了,又有什么锁,是这种温柔解不开的?
  林熠望着萧桓,微微偏头一笑道:“在下林熠,字姿曜。”
  两人覆着面具,挡住了容貌,却拆下身份的阻隔,一如今生初见时,重新结识彼此。
  “你的字与我有缘。”林熠看着他,眸子清亮,开玩笑道,“咱们兴许是注定要认识的。”
  萧桓静静看着他,半晌才点点头……上一世,他告诉林熠自己的表字,林熠在他手心写下同样的话。
  林熠心里反复念着,垂眸道:“似乎有点熟悉。”
  “走吧,姿曜。”萧桓淡淡道。
  他习惯于耐心等待,也习惯于理智,知道林熠昨天梦见从前的事,是受折花箭伤的影响,而非真的回想起什么。
  战舰静静停在江上,如乌黑巍峨的山脊,舷侧搭下一条舷梯。
  萧桓带林熠踏上舷梯,身后鬼军亲卫跟随,一声低沉悠远的号角响起,战船起锚。
  漫天云层昏暗,细雨笼在江上,两侧青山浓墨,巨大战船缓缓启程,驶入广阔漉江,随流南下。
  林熠一身赤红衣袍,是这鸾疆舰上,乃至整条漉江之上最绮艳的一抹颜色。
  他身上疲惫和脑中混沌已散得干干净净,与萧桓走到战船船头甲板上,江心风骤雨疏,头上百尺桅杆悬着的鬼军大旗随风招展,图腾上恶鬼所拈的火红扶桑花,与林熠的衣袂相映。
  林熠垂眸道:“那,你不是阮寻……”
  两人皆覆着面具,彼此目光交织,萧桓那双桃花眼蕴了锋寒,看向江上战船鸾疆的倒影。
  “江州阮氏真正的公子,你其实认识。”萧桓对他说话的语气很柔和,一如既往。
  林熠想了想:“聂焉骊?”
  “是他。”萧桓话里带着浅浅笑意,“他自小在清江剑派习武,游荡江湖,阮氏公子的身份是我向他借来的。”
  “不过,聂焉骊本名阮墨。”萧桓沉默片刻,道,“我母亲恰也姓阮,阮寻这名字是我的。”
  “原来如此。”林熠开玩笑说,“将军隐瞒身份,聂焉骊也算是帮凶。”
  远在江州,正倚在香阁之中、听着花魁抚琴的聂焉骊打了个喷嚏。
  “要不要进去休息?”
  左右亲兵屏退,船首只余他们二人,萧桓看林熠的绯红衣袍在风中扬起。
  “我没事。”林熠微微眯起眼睛,战船在江心稳稳行驶,破浪如蛟龙,水面安静,耳边风过,“酆都将军……从前我好奇会是怎样的人,从没想到会是这样。”
  萧桓待他一如从前,但林熠感觉到他的不同,那身将军武袍和乌底暗红绘纹的面具,使他整个人有种冰冷霸道的气势,是属于酆都将军的尊威。
  鬼军戍守南境疆土,历来以其强大披靡为世人所知,传闻酆都将军是凶残暴戾、杀孽深重的恶鬼,否则怎会有这样的名号?
  可他偏偏是个风度无双的俊美男人。
  林熠抬手撑在栏上,江畔山水退到身后,他侧头好奇地问道:“知道你身份,又见过你真容的人多吗?”
  萧桓笑了笑,摇摇头:“并不多。”
  上一世,直到他登基为帝、鬼军任命了新的统帅,也未向天下公布此事。
  林熠得此殊遇,心里更茫然。
  片刻后想明白了,萧桓一定是为了燕国布防军务而来结识自己,大概是发现自己与他想法相合,才邀自己到江州,还开诚布公地明示了身份。
  一心精忠报国、心怀天下的小侯爷这么一想通,便茅塞顿开,朦朦胧胧的私人情绪一下子被他归拢到正直无比的“家国”二字上,却又有点莫名失落。
  又劝自己,失落个什么劲儿,建立在正经事务上的友谊,才最根正苗红、坚不可摧。
  “将军,已经派人去查定川府刺史。”
  夜棠今日换了一身黑裙,窈窕英气,与鬼军制服同色,亦戴着面具,上前禀报道。
  林熠眼前一亮,半开玩笑道:“鬼军之中还有巾帼坐镇。”
  夜棠被他逗得一笑:“我也不算鬼军麾下,只是为将军效力罢了。”
  “姐姐的眼睛真漂亮,戴着面具也遮不住倾城之色。”林熠笑嘻嘻赞道,他和姐姐林云郗关系好,小时候整天就想让林云郗高兴,一贯嘴甜。
  夜棠的确是极美的,尤其眼睛,皓如明月。
  夜棠被夸得心花怒放,只觉得这少年讨喜得紧,怪不得能让萧桓特殊对待,笑道:“小公子太会说话啦,鬼军之中可挑不出这么讨喜的人。”
  萧桓看了夜棠一眼,夜棠反应很快,立即正色收声,不敢再得意忘形。
  林熠有些乏了,昨夜没睡好,凌晨时又打打杀杀险象环生,萧桓便带他回船舱休息。
  “今天不晕船了罢?”萧桓问道。
  林熠伸了个懒腰,鸾疆舰很稳,走在甲板上与走在地面上没有差别,他笑道:“其实我从前没晕过船,昨日大概是命中一劫。”
  林熠又想起来什么,疑惑道:“你带鸾疆舰返回来,是因为知道出事了?”
  鸾疆舰赫赫有名,与烛龙舰、玺云舰皆是鬼军麾下王牌水师,带鸾疆舰来平定那一撮反贼,似乎有点小题大做。
  “出发时还不知道。”萧桓摇摇头道,“只是因为这船很稳,据说从来没人晕船。”
  林熠:“?!”
  夜棠跟随在身后,闻言险些绊倒,萧桓昨天问她的问题,原来是为了这个?
  驱鸾疆而来是因为怕自己晕船?镇压反贼的解释一下子显得无比合理,林熠觉得自己一定理解错了。
  萧桓把林熠带到船舱内,布置简洁舒适,门关上,萧桓取下面具,林熠问:“在鬼军之中,人人都要遮住真容?”
  “若在江州大营内,除了我,都可随意如常。出了大营,全军通常都要覆面。”萧桓道,“南疆防线有些特殊,许多年前出过事,从此有了这条规矩。”
  林熠洗了个澡,换下一身沾血的衣袍,穿了身鬼军的武袍。
  一身黑衣的林熠显得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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