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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烈钧侯-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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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邵崇犹整整在北疆五年,会有什么缘由让他这么做?他背后另有其人?
  又或许,这时候林斯鸿只是还没见过邵崇犹而已,若认识了,有了交情,便还是会托付邵崇犹去帮他。
  这个问题或许永远也不会有答案了,林熠有点头疼。
  林熠重整了九军部的河山,深藏功与名,傍晚和萧桓回了主营,他回帐收拾了东西,出来找费令雪,见费令雪和萧桓拿着一张图稿商量着什么。
  林熠觉得这些天里最安逸的,就是每次去骚扰完林斯鸿,回来在一旁懒懒散散吹着春风,看着萧桓和费令雪改图稿、做木工、谈事情。
  如果让他把生命停留或回到某个时候,他会选择这样的时刻。
  萧桓和费令雪抬头看见他,林熠笑笑,扬了扬手里拎着的两坛酒:“令雪兄,我们明日就往南边去了。”
  三人到林熠的帐中启了酒,天南海北的聊,从外域岁贡到南海的港口,从前朝的战事聊到今年的新茶。
  “下一次你们回来,或许能看见造出的擎云臂了。”
  费令雪酒量浅,月上中天,便告辞二人回去休息。
  萧桓去送费令雪,林熠兴许是累了,半醉着靠在毯子上,却一闭上眼睛就是前世的场景。
  他看到初至昭武军第一年,各军部都换了血,局势紧张,他身边没有任何可靠的人。
  一次不得已之下,他带着百名死士,孤军犯险,潜入被敌军占领的边城。
  城中火光大盛,满天橙红比晚霞还刺眼,撤出去之前,北夷人毫不意外地发现了他们,无数敌军围堵。
  林熠武功高强,但万军孤城之中,根本护不住所有人,那些至死都闭不上的眼睛,犹在面前。
  这些原本已尘封多年,即便上一世也很少去回想。
  或许因为白天练兵的时候突然让他回到旧日的状态,此刻纷纷浮现。
  萧桓一回来,就看到林熠似梦似醒,眉头紧紧皱着,立刻上前把他唤醒。
  林熠茫然地睁开眼,片刻后重重松了口气,觉得身上都没了力气。
  “这是怎么了?”萧桓干脆把他直接抱到床上。
  “最近酒量不行。”林熠半开玩笑道,缓了缓,又去洗漱一番,好歹稍清明些,回来往床上一倒。
  萧桓不放心他,留在帐中,睡在林熠身边。
  林熠一躺下,醉意便翻倍,那一点清醒也变得不怎么够用。
  前世雨里来血里去,到头来,被风言风语画出了一张恶鬼的皮,虽说不愧不悔,却也不过一场空。
  隔世的苦翻涌起来,丝毫没有褪色。
  他黑暗中半梦半醉,抓着萧桓的袖子,额头抵在他肩旁,迷迷糊糊低喃着。
  这一生,做到无愧于天下人并不难,难的是无愧于身边人,而最难的,是无愧于自己。
  北疆的冬天一片荒芜,只有寒风和霜雪,他度过六个那样的冬天,心都被这里的风磨成了石头。
  这颗顽石之心,似乎配不上世间的任何温情了,只有千夫所指,百世骂名,竟然也慢慢习惯。
  萧桓静静把他揽在怀里,听见他低声道:“顽石之心……怎么还是疼呢?”
  “姿曜,明天随我回江南去,好不好?”萧桓温声在林熠耳边道。
  林熠似乎被他的声音牵引着,从梦魇里摆脱了出来,粗粝透骨的北风化作江南温柔水雾,他无意识地微微点头,往萧桓怀里靠了靠,终于安睡。


第29章 缙之
  林熠醒来时有些头疼,上一世他也算千杯不倒,喝酒一贯随意,重生后这年纪的自己,酒量还是浅了些。
  林斯鸿从九军部赶回来跟儿子道别:“姿曜,这次去金陵,就三件事:见了皇上礼貌些,犷骁卫惹事你就揍回去。”
  林熠点点头,问道:“还有一件是什么?”
  林斯鸿抱着手臂,上下打量林熠一遭,笑道:“儿啊,你年纪也差不多了,听说宫里最近在给阙阳选驸马,你招子放亮,脚底灵活点,千万别被选上。”
  林熠:“……”
  阙阳公主是如今最尊贵的皇族女眷之一,有多尊贵,就有多可怕,脾气之暴戾,可谓女中修罗,别说林熠,卢琛明那样自傲狂妄的人,也得低头绕着阙阳走。
  林斯鸿慈爱地看着儿子,语重心长补充道:“若是被选上了,你就安心当个倒插门驸马,多多保重,不用惦记咱们家里了。”
  林熠原本满腔不舍,对他爹准备了一堆唠叨,此刻一个字也记不起来了,扶额道:“爹……别闹了。”
  萧桓刚好过来,听见这事,笑道:“林将军放心,阙阳公主不喜欢会武之人,姿曜不会被选中的。”
  “那就好。”林斯鸿闻言,喜气洋洋地点点头,又看看萧桓,似有所指,笑笑说,“姿曜若有不妥之处,还请阮公子包涵。”
  萧桓温和有礼,不动声色道:“林将军客气了。”
  林熠见林斯鸿对萧桓这么郑重其事,翻身上了马,笑嘻嘻道:“我俩好着呢啊,爹,军务忙,你和姐夫都注意身体。”
  上一世,林斯鸿是因为彭陌这根从内蛀蠹的梁柱,才在战场上受制于敌,否则柔然十三部哪能如此轻易围杀他。
  彭陌的事一解决,这两年内,北大营乃至北疆,再没什么威胁得到林斯鸿的事情,林熠也就放心下来,不需牢牢守着林斯鸿了。
  林熠和萧桓启程,便按先前约定好的,先去江州,到萧桓家暂留,再往皇都金陵去。
  顾啸杭和封逸明已经到了金陵,上回顾啸杭信里叮嘱林熠,让他沿路每到一城,都去一趟当地顾氏商号。
  林熠当时一头雾水,现在知道怎么回事了。
  每到一地,顾啸杭的信都随踵而至,大概整日里无聊,内容概括起来都差不多:林姿曜你怎么还不来、林姿曜你赶紧来金陵一起玩儿。
  林熠哭笑不得,顾家的邮驿运输网,恐怕是头一回作这种用途。
  这主意多半是封逸明出的,顾啸杭他们不知道自己具体路线,说不准往多少地方的顾氏商号送了这样的信,才保证他每到一处都能拿到。
  林熠和萧桓到了定川府,换水路从漉江南下。
  他们包了一艘船,船型不小,甲板上有两层包厢,与画舫差不多,水上行驶起来也算稳。
  可在船上惬意了不到半日,从不晕船的林熠,此刻只觉得额下脑壳里懵得发木,喉头到胸口控制不住的憋闷反胃。
  一开始若有若无,后来船身微动他就更难受一些,偏偏根本吐不出来。
  再后来,林熠倚在船舷栏边的榻上,半躺半坐,身上软得无力。
  他天生苍白的脸色,在一身绯红云雾绡衬托下,更是薄如纸一般,眼里有点泪汪汪迷茫茫。
  萧桓见他一点点蔫下去,问道:“怎么;不舒服?”
  林熠一开始想抗过去,到了下午,实在败了,只得可怜巴巴道:“……晕船了。”
  林熠觉得自己英名毁了,烈钧侯竟然在船上蔫成了一只病软软的猫,简直威风扫地。
  “怎不早说,忍着做什么。”
  萧桓心里一揪,试着帮他按了穴位,仍旧不管用。
  萧桓自小生长在南国江州,不曾体会过晕船,但一看便知这滋味不会好受,立即命人停船,把船行到下个渡口候命,他直接带着林熠牵马上了岸。
  难受了大半日,脚踏到地上,也还是缓不过来,林熠眉头微微蹙着,一时骑马也骑不得,萧桓耐心陪他牵着马,步行到了附近小镇,干脆留宿一晚。
  小镇上正有集会,街上很热闹,途经街口,一处台子被人围得水泄不通,林熠瞥了一眼,越过人头攒动的缝隙,看见是一花脸黑袍巫师打扮的人,大概在玩什么戏法。
  围观的百姓却忽然随着那花脸巫的一声高呼,齐齐拜了一拜,把林熠惊了一下,他揉着太阳穴问萧桓:“这是什么民俗。”
  萧桓看了看,摇摇头道:“南蜀的祭祀,多是祈福的意思。”
  林熠到了客栈,感觉缓过来些,在晕乎乎的余韵中沉沉睡去。
  萧桓坐在床边,倚在床头随手翻着本书,林熠看起来得一觉睡到明早。
  暮色四合,窗外一阵短暂尖哨音,顺着院后苍翠山林的鸟鸣风动传入屋内。
  随后房间窗户被推开,一抹湖碧的窈窕身影跃了进来,裙摆如花般打了个旋。
  “将……公子。”
  湖绿修身衣裙的俏丽女子恭恭敬敬一礼,举止间不失柔丽,亦不乏英气。
  她衣裙掐腰勾勒出曲线,腰间缠着一柄软剑,明眸有神,面容却显得普通,乃因易容掩去了本来的姿容。
  “夜棠,你的规矩该重学了。”
  萧桓揉了揉眉心,看看身边熟睡的林熠,放下手中书卷,对夜棠做了个手势。
  夜棠还没来得及看清林熠的模样,便被萧桓一个眼神钉在原地,萧桓起身,与夜棠出了客栈房间,绕到楼后古木参天的林中。
  晚霞绚烂,火红天际的光投进枝叶间,飞鸟倦归。
  “何事?”萧桓负手立在林间,清雅俊美的脸上带了些威严的冷意,与素日不似一人。
  夜棠敛首禀报道:“南倭一支巫教流窜作乱,诱孩童殉身饲神,阵仗越闹越大,搅得川蜀至南越人心惶惶,四地刺史压不住了,联奏陛下,陛下让您看着办。”
  “杀。”萧桓道,“让曹秀尔带人去,一个不留。”
  他话里没什么温度,果断利落,与面对林熠时俨然不同,无形中尊威冷漠。
  “遵命。”夜棠恭敬领命,又道,“您离开得太久,军中近来有些将领不大安分。”
  萧桓漫不经心道:“若是陛下派去的那几个,便不理会,其余的送到剑叶林待两天。”
  夜棠险些幸灾乐祸笑出来:“是。”
  夜棠道:“公子,陛下派的密使前日到了江州,我未向他透露您具体行踪,密使现在七十里外的素城等候。”
  “今夜我去一趟。”萧桓并不希望让林熠看见那边的人。
  萧桓思索片刻,又问:“有什么船,是绝不会令人晕船不适的?”
  他很少问别人问题 ,更从没问过这种问题,夜棠想了想,勉强想到不太合适的答案——
  “玺云、鸾疆、烛龙……自下水以来,都从没晕船的例子。”
  萧桓点点头,随后便回了房间,夜棠领命离开。
  萧桓燃了一盏灯烛,林熠似乎比方才睡得还沉,萧桓提笔写了字条,告诉林熠自己有事暂时离开。
  刚把纸笺放在枕边,林熠却在梦中喃喃道:“缙之……”
  萧桓的手瞬间颤了一下,险些把那纸笺揉成一团。
  他眼中的平静打碎,一刹涌起波澜,眼尾的痣如风浪间一轮渺渺孤月。
  整个人怔了片刻,萧桓回过神,俯身坐下,看着林熠。
  “……你说什么?”他一时被嗔痴席卷,对睡梦中的林熠问道。


第30章 鸾疆
  上一世; 萧桓握着他的手,狼毫攒墨; 第一次在雪白宣纸上写下自己的表字。
  耳朵听不见的人; 很难控制自己说话的声音,林熠开口念出“缙之”两个字时; 语调总是谨慎而低沉。
  此刻的林熠自然不会回答他; 沉睡中梦境混乱无比; 只觉自己身边有个极其熟悉的人; 想要唤他,便蒙蒙中喊了这么一句。
  梦中场景幻化毫无规律; 下一刻又是莫名的人和事。
  萧桓冷静下来,沉默地看着林熠。
  他闭了闭眼; 无奈一笑; 这世上; 除却林熠; 再没人能让他以这种被审判的姿态等待。
  他把纸笺半压在枕旁; 起身离开; 夜色中往素城去会见永光帝密使。
  却没看见,房门关上后,林熠因疼痛而渐渐蜷起身子。
  天际将要泛白的时候,林熠醒来。
  他喜悦地发现晕船的症状消失了,同时发现肩头的折花箭伤又发作了; 一抽一抽的痛感从骨髓中蔓延; 埋进血肉里游走。
  晕着睡过去; 疼着醒过来,他自诩铁打的身子,也尝到了凡胎苦痛。
  林熠起身,看见枕边的字笺,萧桓说中午回来。
  疼痛尚在他忍耐范围之内。林熠睡不着,客栈背靠山林,后山青碧怡人,他便出门沿山脚幽径散步往镇子里走。
  天蒙蒙欲亮,镇子异常安静,草木清香微凉,林熠正边散步边想着事情,却忽然听见远处一阵喧嚣,夹杂着马蹄声和呼喊声。
  片刻,林熠意识到出事了,提步跃上民宅围墙,一路抄着最近道横贯街道房屋而去。
  眼前景象却令他心下一沉。
  一片乌泱泱的人马闯来,手中提刀,面色不善,挨家挨户踹门而入,掠夺财物,百姓但有阻拦便提刀就砍。
  宁静的镇子,转眼化为修罗地狱,漫天哭喊声和房屋被点燃的火光浓烟。
  林熠拔剑冲上去,红衣在昏暗的晨光中如一道烈焰,冶光剑横锋而斩,转瞬取了数名凶徒性命。
  朝阳还未升起,天空却聚起浓云,黑压压地似要倾覆人间。
  林熠从凶徒手里夺下一名少年,把他往巷子里一推,吼道:“叫醒所有人,立刻逃!”
  林熠放眼望去,山道尽头全是对方人马,足有千人,此时凶徒方才进入镇子,小镇依山而建,是山林和江水间窄窄的一条,林熠一路杀过去,竟一时把他们堵在了镇子入口的街上。
  堪堪一夫当关。
  长穹乌云密布,蒙蒙细雨落下,轻柔无比。
  落雨沾湿衣裳,方才打斗激烈,林熠感觉左肩的折花箭伤以百倍加剧,简直要在他肩头和胸口裂出一朵骨肉盛绽的钵特摩。
  凶徒的注意力一时被林熠吸引过来,冶光剑威慑住想要冲进去的人,两方对峙。
  林熠换了右手持剑,脸上神情冰冷,克制下未显露一丝痛苦,身上的紧绷待发与漠然闲散混合得恰到好处,方才他剑过无还的杀招令凶徒犹疑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林熠冷冷道。
  凶徒之首笑了笑:“阴平郡的事,看来丝毫没传出来。”
  林熠瞬时明白,他从军中信报听闻阴平郡上个月反贼作乱,看来定川府的人没能清剿干净,竟教他们一路逃至此处。
  逃窜月余,反贼已与恶匪无异,所到之处便是杀掠。
  不需多想,林熠知道自己眼下状况根本撑不了多久,折花箭伤一发作,疼是次要的,以他经验,极可能昏倒,到时候自己就是砧板上的肉。
  那名逃得一命的少年很快挨家挨户拍门叫人,林熠听着动静,估计着时间。
  “小兄弟,让个路吧,你功夫不错,不过寡难敌众,死在这里就太可惜了。”那反贼之首饶有兴味地看着他。
  贼首看见林熠的功夫,也不愿跟他硬拼。
  “小爷的生死,倒还轮不着你来操心。”林熠微微挑眉,站在原地不为所动。
  这回真是虚张声势,疼痛已弥漫到胸口,眼看就要攥住心脏。
  反贼不同于匪徒,朝廷不会容他们活路,是真正的亡命之徒。他若此刻退让,镇上百姓半个时辰内就会死得干干净净。
  若拿烈钧侯的身份同他们谈条件?那简直是嫌死的不够快。就算是永光帝站在这儿,也只会让他们下手更狠。
  根本没条件可谈,只能争取时间。
  林熠侧头看了眼身后空旷街道,那被他推走的少年拍开最后几户人家的门,跑到街上,回头看向林熠。
  漫天轻雨,林熠红衣带剑的背影,挡住雨幕尽头上千狰狞恶徒,。
  惊醒的百姓一时不知发生什么,知情者大吼着催促大伙离开,妇孺老弱先行往山林里去,林中古木茂盛,贼寇骑马不易追上。
  雨幕无声,路旁屋舍一道血溪缓缓流出门扉外。
  贼首没了耐心,晃晃手中大刀:“这儿离定川府军备营有一日的路程,我倒是不急着赶路,你是要跟老子们拼出个死活?”
  林熠心下有了数,定川府的兵根本没追上这帮反贼余党。
  废物点心,来日定要参他们十本八本。
  林熠笑了笑,眼睛明亮:“你们保证乖乖不杀人,我就不动手。”
  “你说什么?”贼首拧起眉头,就要挥刀下令。
  还没等他抬手,林熠倏然一跃,风一般卷向贼首,冶光剑辟开雨雾刺穿了他喉咙。
  随即撤身后退数步,冶光剑滴着血,他目光扫过震惊而蠢蠢欲动的贼寇,方才的笑意仿佛只是错觉:“是想来日被朝廷处斩,还是今日就死在这里?”
  擒贼先擒王,林熠支撑不了太久,只能先撂倒个大的。
  不出所料,其余人被他此举慑住片刻,而后戾气上涌:“找死!”
  镇子已没什么动静,百姓都已离家逃走,林熠拼力压住碎骨般的疼痛,欺身再次冲上去,挥剑连斩四人。
  他们尸身还未坠马,林熠已经提步迅速离开。
  虚晃最后一招,不得不逃了。
  他飞掠穿过窄巷,胸口气血翻涌,疼得昏天黑地,脚下险险踏过墙头,连过十几座空宅,只觉得要脱力。
  贼寇僵在原地一阵子,待那四具尸体栽下马背,一头撞进地上泥水,才幡然反应过来,随即一阵冲天怒喝,一众人马恶浪滔天般卷进了镇子。
  林熠骂了一声,几乎要喘不过气了,只好跃入一间极偏僻的民宅暂躲一躲。
  他抬头看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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