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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罪并罚-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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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刚出口,还没来得及多讲,身后一溜大小官员忽然涌了过来,却是来向尔朱荣敬酒寒暄的。来人径直朝尔朱荣围了过去,没有人留意到皇帝就在近旁。
元子攸见堂堂一场登基大宴成了尔朱荣的庆功会,而尔朱荣本人被群臣簇拥着谈笑风生,乐在其中,丝毫不考虑他这“正主”的感受,很有一种被冷落的感觉。
当然他自己并未意识到这一点,只是觉得心中忿闷闹怒。
尔朱兆看到元子攸的脸色,心知如此下去太不合礼数,便柔声道:“陛下劳累了一天,还是趁现在稍作休息,宴会还要很久才结束呢。”言罢左右看了看,随口叫住路过的一名官员,“这位大人,劳驾扶皇上回席上休息。”
官员应了一声,转身向元子攸行了礼,恭恭敬敬地道:“陛下,请这边来”
元子攸望向尔朱荣,见他埋没在人潮中了几乎没了影,只好转身跟着离去了。
引路的官员话不多,似是有些木讷,低眉顺目地只是引了元子攸向前走。两人一路无话。
回到自己的席位,元子攸坐**来,由下而上地审视了立在一旁等候吩咐的男人。
此人四十岁出头的年纪,生了一张正义凛然的国字脸,眉宇间有些过于肃穆,不过在元子攸看来倒是顺眼的很。
“你叫什么名字?”
“回皇上,臣元谌,”
“尔朱荣为什么没要了你性命?”
大概是没有料到元子攸会问得如此直白,元湛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愣了一愣,他自嘲般的苦笑一声,道:“区区一个都官尚书,尔朱大人自然不会放在眼里……”
“那日清晨,你没去祭天,在做什么?”
“臣……因为有病在身,所以……”
“你可真是个聪明人。”
大概是因为酒精的缘故,元子攸这时开始觉得头脑涨热,有些晕眩。扶着桌沿站了起来,他决定去宫殿外走走,透一透气。
侧过身子最后瞥了一眼元湛,他弯了弯嘴角道:“既然没死,就管好你的命。”
晚宴快要结束的时候,尔朱荣派出的侍卫总算在外殿的回廊里找到了毫无目的四处游荡的皇帝。
喝多了酒又吹了冷风,元子攸只觉得肚腹里像是有把火在烧,四肢却冰凉凉的,脑袋也疼痛欲裂。尔朱荣见他是实在撑不下去了,只好吩咐手下把他抬入软轿护送回寝宫。
浑浑噩噩得斜靠在轿子里,元子攸累的只剩下了抬起眼皮的力气。宴会的喧闹声在身后逐渐逐渐地远去,周遭陷入一片可怕的寂静。由于头脑四肢实在麻木的厉害,他丝毫感受不到轿子的颠簸。耳边隐约能听见轿夫前行的脚步声,拖拉而颓唐,死气沉沉有如催命的小鬼一般。
偶尔晚风吹起遮窗的帘布,轿子外面有的只是漆黑,与轿内一样什么都看不见。元子攸忽然生出一种独自一人穿行在黑暗中的错觉——身边没有陪伴之人,黑暗又延绵不绝看不到尽头。
他挣扎了一下想要呼喊,不想一个呼吸不顺呛到了自己。断断续续的咳了一阵,最后也就安静了下来,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严朔听到响动,刚打开门就看见两名侍卫架着烂醉的元子攸拖拖拉拉的往里走。
早上元子攸刚一进宗庙,他和其余宫人随从就被领回了宫。虽然放心不下主子,但知道以自己现在的身份不方便随处走动,再说也帮不了他什么忙,于是就索性待在寝宫里静候元子攸回来。
房内早就准备好了洗澡水,婢女按照吩咐,水一冷就换热的来。严朔这时便从侍卫手中揽过元子攸,半架半拖地直接送入了内堂。
房内由于水蒸气的缘故热腾腾的起着白雾。严朔先是将他放到桶边的椅子上。大概是察觉出周遭闷热,元子攸扭转脖子呻吟了一声,但仍没有恢复意识。
俯身为他除去了衣裤,又轻手轻脚的将他抱入桶中。二十来岁的成年男子,分量并不轻,托在臂弯上沉甸甸的很是有些分量。
严朔拿水淋湿了元子攸的上身,不紧不缓地替他揉着肩背,心里思忖着要不要命人准备些醒酒的汤药。
就在这时元子攸猛然惊醒了过来。反手一把抓住严朔的手腕,他尖声叫道:“严朔!”声音竟是恐惧而凄厉的。
严朔吓了一跳,同时被溅起的水花淋了一头一脸,下意识的就想要挣扎。谁想元子攸手里下了死劲,自己竟然没有挣开。
回头看了看严朔,他又剧烈地喘息了一阵,才渐渐平静下来,松开严朔的手腕,断断续续地说:“我以为……我还以为……”
严朔微微一愣,随后俯**去,拿胳膊轻柔柔的环住元子攸的肩,打断了他的话。
他明白元子攸想说什么。
虽然不知道尔朱荣为什么迟迟没有起疑心,但进宫之前,自己是的确是做了最坏的打算的。主子虽然表面上事不关心,其实心里什么都明白。今天自己半途失踪,一下午都不见人影,他一定恐慌急了。如果连自己都不在了,他就彻彻底底是孤家寡人了。
“我在这儿。主子你放心吧,我都这么大的人了,难道还会白白等人来害我么?哪天发现他对我不利,我一定跑得远远的,什么事都没有。”
元子攸闻言慢慢侧过头来,一头长发黏湿在一起,遮住了大半个侧脸,水雾之下看不清楚他的表情。
“混账!既然不在我身边,活着又有什么用?”
严朔语塞。
良久;他抬手拢起元子攸的一侧头发,脸上难得的有了笑意:“你啊,真是一个自私的人。”
第5章 朝堂上的冲突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元子攸就醒了过来,也不知是因为前一天夜里泡了澡得了休息的缘故,还是第一次上早朝心中兴奋。
严朔闻声起床的时候他已经自行用了早膳,之后又在寝宫门口徘徊了许久才等到了尔朱荣派来迎送他上朝的人。
然而早起的直接后果就是,早朝刚一开始元子攸便打起了瞌睡。
单手撑住下巴斜靠在龙椅里,上下眼皮像挂了磁石一般粘在一起不住打架。朝堂上大臣们你一句我一句不知在争论什么,元子攸是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恍惚间尔朱荣突然上前一步面向了他,微微屈身一拜,像是有什么要事要启奏。
元子攸半眯着眼睛,饶有兴趣地望着他——男人俯首奏事的模样像极了一个恭敬又忠贞的臣子。末了他想,比起冷淡倨傲,笑里藏刀的权臣,这样的男人似乎更漂亮,更讨人喜欢。
“……这事,皇上意见如何?”
元子攸回过神来。尔朱荣方才启奏的是关于迁都晋阳的事。
这也不难理解。洛阳历代是元家的天下,尔朱荣人生地不熟的,即便是控制了朝廷,也难把底下盘根错节的权力关系收拢到自己的监管之下。而晋阳就不一样了,那儿可以说是尔朱家的发家之地。尔朱荣在那里养兵,练兵,起兵,从上到下培植了大量亲信。
元子攸脑子不笨,知道一旦迁都成功,整个北魏几乎就等同于落入了尔朱荣手中,到时候自己这个皇帝也就没有了存在的价值。不过他并没有提出异议——尔朱荣既然选择在朝堂上提出此事,一定是想逼迫自己支持他的建议。他可不想在这种时候违逆了他的意思,惹他不高兴。
朝上的大臣大都是尔朱荣的亲信,自然站在尔朱荣这一边,少数幸存下来的旧臣这时也都畏畏缩缩的垂着头一声不吭。一时间满堂寂静。
尔朱荣左右扫了两眼,见无人反驳,弯了弯嘴角刚要发话,只听得身后一记洪亮的声音道:“皇上,此事万万不可!”
元子攸抬头一看,却是都官尚书元谌。
尔朱荣万万没有想到竟有人敢当众反驳他的话,狭长的双目眯起,侧头就瞪向了他。后者却对他威胁的目光视若无睹,向前一步自顾自得将不宜迁都的理由说了个透,同时不忘含沙射影地斥骂尔朱荣妄想架空朝廷,居心叵测。
一旁原先沉默不语的官员纷纷抬起头来。元谌所说的,他们都懂,但摄于尔朱荣的残暴,不得不选择默许以求自保。此时他们在佩服元湛忠耿无畏的同时,心里都认定了他将人头不保。
这边尔朱荣早已气的脸色铁青,见他越讲越放肆,强压着怒火道:“迁都与否; 与你何干?河阴之事不过过去两天,你难道已经忘了么?”
这是赤裸裸地威胁了。
谁想那元谌却并不畏惧,回过头去迎着他的目光冷笑道 :“我早该死于河阴,因病未去,算是捡来一命。大人又何必拿这事吓我?”
“你好大胆子!”尔朱荣听闻此言终于忍无可忍,右手摸向腰间佩剑,向前两步,直想一刀结果了这不知好歹的老家伙。
长剑出鞘的声音惊醒了静坐旁观的元子攸,蓦地从龙椅中坐直了身子。
眼看着元谌就要血溅当场。
一旁的尔朱兆见这是要出事,赶紧疾步向前,从背后圈住尔朱荣的臂弯,一手攥紧了他拔剑的手腕。尔朱荣挣了两下没有挣脱,扭头望向尔朱兆。后者微皱着眉头凝视了他:“冷静些,大哥……这是在朝堂!”
当朝诛杀同僚官员可是大逆不道。河阴事后追功加爵,抚慰死者家属,为的不就是挽回民心?现在元湛一死,你必然恶名远播,先前的功夫岂不是都白费了?
半晌,尔朱荣喘息两声渐渐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方才太过于冲动。将佩剑插回剑鞘,他轻轻挣开尔朱兆的双手,转身面对了元子攸,面无表情地道:“元大人言之有理,迁都之事稍后再议。臣请告退。”言罢又看了元湛一眼,也不行礼,转身就走出了朝堂。
其余人见状也都一一向元子攸作拜,紧跟着垂首退下了。倒是元谌神态自若的站在原地;待到满朝官员都走光了之后又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才缓缓离开。元子攸一脸茫然地站起身子;望着空荡荡的朝堂。事情发生的突然,等到自己惊醒过来的时候早朝已经草草结束了。
尔朱荣离开时脸色很不好看,可以说是冷若冰霜。元子攸瞧得真切,心想:“他这是在给我脸色看呢……他一个做臣子的,不把皇帝放在眼里,还给我脸色看!”越想越气闷,简直难过得很。
“迁都?”严朔正忙着招呼婢女布置饭菜,听到这消息便吃了一惊。
“嗯,不过还没定下,有人反对。你是没有看到,尔朱荣气得脸都青了!”元子攸端起碗,顾不得菜还没上齐,扒了饭就死命往嘴里填,腮帮子鼓鼓囊囊地说话含糊不清。
早朝实在是一件体力活,他觉得眼下自己饿的能吃下一亩地。
“那个叫元谌的,当真是不要命了,竟敢当众斥骂尔朱荣。要不是尔朱兆拦着早就掉脑袋了。剑都拔出来了,你看,就像这样……”元子攸说着,伸手到腰间比划了一下。
“元谌这话说得及时。一旦你皇帝开了口,迁都之事既定,就再无回转的可能。到时候元家就真的没有指望了。”
“我是没开口,可尔朱荣开了口,这又有什么区别?何况元谌区区一介文臣,尔朱荣岂会把他放在心上。图一时口头之快,白白送了性命,你还说他说的及时?”
“这倒未必。河阴之事后尔朱荣的名声可是坏到了极点。宫外现在还天天有暴民闹事呢,虽然不成气候但总算是个麻烦。你别看朝廷现在像模像样的人员齐备,其实都是些军队里的人,只管打仗,不管事的。管事的都死了,没死的也都逃的逃躲的躲,谁还敢露面?尔朱荣要是想把这个朝廷撑下去,那只有安抚城民,收买人心。元谌的话正好给他提个醒,迁都之事人心向背,行不通……”
严朔说着望向元子攸。后者刚被一口饭噎住了喉咙,手忙脚乱的倒茶喝也不知道有没有在听他讲话。
“尔朱荣之前既然已经追功加爵,抚慰死者家属,就不会再做坏自己名声的事。我看元谌死不了。还有,他看样子是个人才,至少是个良臣。日后……唉主子,我说你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元子攸又灌了两口水才把堵在喉咙口的饭咽了下去。放下碗筷站起身道:“不吃了!走,你陪我出去逛逛!”拉了严朔的袖子就往外走。
“这就要出去?饭还没吃完呢,还有点心没上……”
“不吃了,回来再说。”
两人拉拉扯扯的走到庭院里,元子攸余光瞧见两个守门的听差也跟着走了出来,不觉感到奇怪。
“你们跟着我做什么?回去!”
两人对视了一眼,没有作答,见元子攸转身要走了,犹豫了一下还是迈步跟了上去。
“叫你们回去,听不懂吗?”元子攸这回发了怒。
“回皇上,那个……”一名听差见状,硬着头皮畏畏缩缩地道:“尔朱大人有吩咐,随时紧跟皇上左右,以防不测。小的们也是没有办法……”
“尔朱大人,尔朱大人,到底谁才是你们的主子?全给我滚下去!以防不测?哪来的不测?除非是你们要害我!”
元子攸听他提及尔朱荣,心里就像是窜起一把无名之火,暴躁的很。左右转了两圈就要找家伙教训一下这两个不识好歹的奴才。
两名听差见识过元子攸的脾气,这时早已吓破了胆,俯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赔罪。
严朔站在一旁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劝慰。元子攸正在气头上,谁知到他会不会把气撒到自己头上来。
就在这时,宫门外由远及近传来一阵马蹄声。紧接着有侍卫传报:“尔朱荣大人到——”
第6章 臣对陛下还不够好吗
就在元子攸与听差纠缠的当儿,院外侍卫传报:“尔朱荣大人到——”
没等元子攸回过神来,尔朱荣已经驾马风一般刮了进来。身后两排随行士兵整整齐齐地骑马列在宫门外,排场大得很。
按理说朝廷官员是不得私自出入皇帝寝宫的,即使是皇帝授意,也需得步行。然而尔朱荣似乎并不知道这规矩,直到马蹄子快扫到元子攸门面的时候才猛地勒住缰绳侧转方向,原地绕了半圈渐渐缓下步子。
翻身下马,他微微喘息了一阵,放眼望见跪了一地的仆人,皱起眉头问道:“陛下这是在干什么?”
“干什么?教训下人。”
一旁的严朔闻言抬起头来,觉得他这话说得稀奇,很有些皇帝架子。
尔朱荣显然对元子攸的日居琐事没什么兴趣,随口问了一句之后就转而开门见山的说明了来意:“迁都之事,是臣考虑不周。既然有人反对,就暂且放到一边,日后再议。”对于差点当朝闹出人命之事却一言不提。
元子攸没有想到他这么快就改变了主意,张了张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迁不迁还不是你说了算,这又何必假惺惺地来向我通报?
这边尔朱荣既已表明了态度,见元子攸无甚反应,也就不再多说。转身握住缰绳刚要上马,他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又转回身来,眯起眼睛紧盯了元子攸,脸上似笑非笑地道:“下回若是再起争执,请皇上不要光坐在一旁看戏”
“你要我替你说话?”
这话回得快而直白,尔朱荣愣了一愣,竟是一时语塞。而元子攸抬头迎上他的目光,不假思索地接着说:“那你可得对我好一点!”
片刻静默。随即尔朱荣朗声笑了出来。
“哦?”他上半身微微前倾,凑进了元子攸的脸道:“臣对陛下,难道还不够好么?”
早朝刚一结束,尔朱荣就急急召集了几个心腹大臣商议迁都之事,随后又快马加鞭赶至寝宫来见元子攸,片刻不得休息。天气闷热,身上早就出了一身薄汗。元子攸这时与他近身相对,只觉得那领口处热烘烘地透出一股男人身上的麝香味,几嗅之下不禁微微出了神,眼光也从对方脸上移开,望向了别处。
尔朱荣却并未发觉皇帝的异常,自顾自的说道“我把你从那穷乡僻野的地方接来,扶你坐上皇帝的宝座,给你吃给你住,还帮你对付外面那些反对你的愚民。我为你做了这么多,你说我对你好不好?”语气是愈发得玩味,连尊称都不用了。
好不好?当然不好。
元子攸并不是个迟钝的人,几天下来,怎么会看不出尔朱荣对他的怠慢和轻视?不只是尔朱荣,这整个朝廷上下,恐怕就没有几个人是真正把他当回事的。即便是那忠心耿耿的元谌,大概也只是把他视作一个受人摆布的,可怜的傀儡吧。这样的皇帝,当着又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回封地去做自己的长乐王。
元子攸现下是满腹的委屈,几乎要悲愤起来,然而不知怎么的,在尔朱荣似笑非笑的目光之下脑子忽然一片空白,什么反驳的话都说不出。
别过头后退一步,他看见仍跪在一旁不敢出声的仆从,随口说道:“你叫人整天跟着我,就好像我是囚犯一样。”
“这个么……陛下多虑了。”尔朱荣直起身来,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淡表情,“陛下初次入宫,多有不便,臣这么做也是出于安全考虑。既然陛下不喜欢,臣让他们退下便是。”
说完,他回头招呼刘总管道:“传话下去,叫他们都待在自己该待的地方,没事别四处乱晃惹陛下心烦……陛下,可还满意?”
元子攸闷声闷气的“嗯”了一声,还是觉得尔朱荣在敷衍他。不过能摆脱这些惹人厌的跟班,总算也是件快事。
“喂!你哪里去?”抬头看到对方转身握住了缰绳,一副就要离开的样子,元子攸忍不住问道。
尔朱荣并没有因为他的问话而停止动作。翻身上马坐稳了身子,这才调转方向面对了元子攸,道:“臣府上有个宴会。怎么,陛下也感兴趣?”
元子攸下意识地要点头,颇想同去凑凑热闹。然而转念一想,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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