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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火-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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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每一个人的嫌疑都被排除了。
  这是个悖论。是死局。
  周容不信什么鬼神,只要谋害先皇属于人为,就必然会留下痕迹。查不到,只说明一个问题——这个推理一开始就错了。
  他怀疑错了人。
  周容的目光终于移向了最后一沓卷宗。这位聪明绝顶的冯先生,每一步都让人捉摸不透,事后才惊觉其先见之明。那个隐身幕后,翻覆风云的操盘手,会是他么?周容一直没往他身上想,因为逻辑根本说不通:以他和高棣的关系,若是要谋害,一百个高棣也早死了,何至拖到现在?他教了高棣五年,高棣登基后荣华富贵受用不尽,他有什么动机反水?
  可现在看来,这个猜测尽管不合情理,却是唯一的解释。
  周容翻开了冯陵意的资料。
  簿子不厚,不一会就翻完了。和玉觑着他脸色,很忐忑地问:“怎么样……?”
  周容没说话,只是将看过的卷宗一本一本理好书页,按顺序摞在一起。
  和玉咽了下口水,小声道:“真、真是他?”
  周容敛目。过了会,很慢地摇了摇头。
  白纸黑字清清楚楚,没有任何破绽。无妻无子无友,性格孤僻,生活枯燥,先皇逝世之前的冯陵意就像上好了发条的机械,家、东殿、家三点一线。根据侍卫的口供,各方势力在西膳房遭逢的那一夜,冯陵意平静地回了家,次日准时去东殿上课。
  他没有任何渠道插手这件事。
  不是他。
  周容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在最擅长的事上被人击败,输得一败涂地。连着几天不问世事,耗尽心力,得出的结论却荒谬到让他想笑。不是悉罗桓,也不是冯陵意,难不成是我?
  明知自己犯了大错,却找不到错在哪,这种感觉太绝望了。周容隐隐预感到,暗网正在收紧,错过了这次,他将再也没有开口的机会。
  但和玉不明白。他听说两人都不是,高兴得像打了胜仗一样,美滋滋道:“你看吧,他俩都不是那种人,我打包票的。那你过会还看卷宗吗?别看了吧,咱俩好几天没黏糊了。”
  周容站起来,笑道:“不看了,你不是馋龙井虾仁?今天就吃这个。”
  和玉欢呼:“哇!真的假的,你怎么突然同意了,不嫌用陈茶糟蹋你厨艺啊?”
  周容慢慢拣茶,笑着望了他一眼,目光温柔:“新茶下来还要好几个月呢。”
  来不及了。


第三十九章 。
  那日天明风净,周容知道一切已无可转圜。
  和玉大清早就被叫走了,说是探问田庄。他两臂张开,撒娇让周容帮着束紧腰带,哼哼唧唧地抱怨:“……赵庄那么远,回来不知要什么时候,爷爷可真会折腾人。”
  周容就笑,耐心帮他理好衣服,打扮得漂漂亮亮,最后在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快滚蛋吧。”
  和玉很不平,坏心眼地煽动他一起去:“狗子你自己在家多无聊啊,山景可好看了。”
  周容丝毫不为所动,伸了个懒腰,笑道:“那你好好看,我替你补个回笼觉。”
  等和玉的背影消失在门外,周容才开始里外洒扫,梳洗更衣。一切拾掇停当,他坐在案几前,慢慢整理旧时文稿,只言片语也要展开瞧瞧,不喜即弃去。偶有得意之作,他不自觉地用指尖依着字形摹,还是弃了;同侪批注、戏作,读毕会心一笑,也弃了。如是拣了一番,只余一小匣,喁喁都是情话,他自己也羞于再读一样,仓促地上了锁。
  差官来时,只见火已熄,余烬未冷。那手旷然清举的好字,连着锦绣文章,此后都成绝响了。
  周容只整整衣衫,起身道:“走吧。”
  近来颇觉回暖,时令已临初春。和玉探头往车窗外看,道旁积雪渐消,鸟鸣啁啾,显见是个好日子。
  但不知怎的,他总感觉忘了什么事,心头坠着。和玉想了半天,终于记起来,一拍大腿:“完了,印信好像没带。”
  小厮咬咬嘴唇,嗫嚅道:“不带也无妨的。”
  “不成。叫车掉头,我回去拿。”
  小厮赶紧道:“小人回去取就成了,您且车里歇着。”
  和玉还是说不行,执意要往回赶。小厮终于急了,跪下恳求:“真的没事儿,小世子,忘了就忘了吧!”
  上头没做声。过了会,一物当啷扔在他面前,正是那枚印信。小厮眼睛慢慢瞪大了,悚然抬头,一贯温软讨喜的和玉直直盯着他:“掉头。”
  冥冥中似有呼应,如同一条衔尾蛇,万事溯自何处,也将终结于彼。那天和玉跪在荣郡王面前,说“儿臣心里只有他一个”,如今想来,一语成谶。
  车仆弃在半路,和玉孤身策马,直投端王府。
  明心堂内披红挂彩,人语喧嚷。上首一张太师椅,端王安坐其上,堂中数人身披红绦,王府诸卿分列两侧,也纷纷鼓掌道贺,一派喜气洋洋。
  有人大声起哄:“哈统领,讲两句!”
  端王笑骂道:“还叫人哈统领?难怪你没福气!”
  那人抬手就给了自己一嘴巴,躬身陪笑道:“王爷说笑,皇姓小的喊都不敢喊,真赏给我,怕是喜得半夜就厥过去了!”
  一个马屁把端王拍笑了,哈阔也喜不自胜,威风赫赫的副统领,竟感激得虎目含泪。稿子是早就写好的,他刚背个头就哽咽得说不出话,诸卿善意地报以掌声,哈阔才得以继续大表忠心。王府对他恩同再造,端王慈爱更过生身父母,得了赐姓光耀门楣,他哈阔必将肝脑涂地、为牛做马,才能报深恩之万一。
  一番话下来,听众中已有人抹泪。端王也微笑,正待点评两句,门突然被撞开。
  长风骤起。和玉立在门口,衣袂翻飞。
  仿佛按下了什么开关,原本热闹的明心堂刹那间鸦雀无声。和玉尴尬地站住了,堂中最边上,自始至终神色疏离的人也一僵。
  本以为的鬼门关成了表彰大会,谁都没想到是这种会面。
  没人开口,但微妙的气氛在涌动。眼神会说话,眉毛会说话,面部肌肉的每一丝运动都会说话,围观者热切地交流着,无声地骚动着。粘稠的、窥探的目光织成了网,把和玉和周容紧紧攫住了,他们仿佛被剥光示众的犯人,赤身裸体,无处可逃。
  端王也在看着他俩。意味深长的目光在二人间扫过几轮,最终定在和玉身上,没问为什么突然闯入,只笑了笑:“真会赶巧,那你来吧。”
  和玉不自觉望向周容,后者却抿着嘴,没半点表示。他犹豫一下,还是茫然走上前,被礼官引着,取了金盘中的红绦。上好的红缎子,入手轻且滑,和玉环顾一圈,好像只有周容身上未披了。
  周遭目光灼灼,盯得和玉裸露在外的皮肤都觉刺痛。一捧红绦里,能藏什么祸心?我实在误会爷爷了,这红缎子象征着天家的无上荣宠,我亲手给他披上,他应当极欢喜才是啊。
  他捧着红绦,一步一步走向周容。
  周容眼睫颤抖。
  风掠过,红绦烈烈如活火,披在周容身上那一刻,他竟如被烫到般躲了一下。
  和玉看到他的眼睛。
  没有欢喜。悲哀和绝望涌动着,像永不停息的冰冷潮水。
  周容沉默良久,终于出声:
  “王爷,此等荣宠,小人受不起。”
  话音刚落,举座皆惊。
  感激涕零的哈阔,又羡又恨的旁人,统统惊得下巴都要掉了。天大的恩典,你周容不跪地谢恩就算了,还要推出去?是装清高,还是真不识抬举?和玉也呆住,不知他突然犯什么轴,只有端王神色如常,像是早料到这个回答,似笑非笑道:“哦?”
  “周卿素来孤傲,是受不起,还是不屑受呢?”
  “周卿”二字一出,杀气森然。
  图穷匕见。
  “我家姓氏粗鄙,折辱你了。”端王点点头,道:“我家官也小,不做了罢。老东西眼皮子浅,不识得你大才,委屈你了。”冷笑一声,端王一掌拍在扶手上,震得底下噤若寒蝉,“心这么野,要不这位子你坐?!”
  和玉脸刷地白了,急忙跪下:“爷爷他不是这个意思!”
  端王看都不看他一眼,瞪着周容,厉声道:“你哑巴了?”
  和玉一看周容还直挺挺站着,气得几乎厥过去,硬拽着他往下跪:“爷爷他愿意的,他怎么会不肯跟我姓呢,是不是周狗?你快说愿意,别跟爷爷犟了,你快说啊!”
  所有人都盯着周容,他被和玉扯得踉跄,却竭力挺直腰杆,半点下跪的意思都没有。
  那双唇抿得失去血色,吐出字字如铁:“不愿意。”
  仿佛灵魂被抽成真空,整个世界化为黑白默片,人语嗡鸣都听不真切了。惨白灰烬一片一片剥落,显出地脉绵延的暗火,周容终于知道是什么烧着他,刺痛他,让他夜不能寐,即使沐浴在万丈荣光之下,那颗灵魂也躁动不安如兽。
  到底意难平啊。
  右手的指甲慢慢长出来了,骨节却依然隐隐作痛。当年寒窗十年洗去的墨,都成了马靴下淋漓的血,原来所谓才华,所谓功名,所谓读书人的清贵气,轻飘飘地就如一片飞灰,得之何苦,而失之何速!
  那读书有什么用呢?半生报国志,一腔孤直血,又有什么用呢?费尽心机往上爬,最终不过沦为高级玩物,一朝鸟尽弓藏,连最后的遮羞布也要一把扯下,显出底下的狼狈难堪。哪有什么礼遇,哪有什么平等,就算爬得再高,再受宠,他也只是端王府的一条狗,小世子的佞幸,一个奴才,一个汉人,得到点残羹就该感激涕零。他要想不忘恩负义,就得摇尾巴,钻火圈,扑球,逗得主人哈哈大笑,才算尽了狗的本分。至于他愿不愿意,甘不甘心,屈不屈辱,谁在乎啊。
  他没法再骗自己了。自始至终,就没人把他当成一个国士。
  堂中匾额高悬,斗大的“明心”二字钩画如芒,刺得他双目剧痛。
  天沉地陷。
  绷得紧紧的那根弦终于断了。
  既然长城终归是要毁的,不如我亲手来拆!
  诸般声色如百川入海,疯狂奔涌至面前。和玉带着哭腔的哀求,端王的厉声训斥,以及同僚间聚集的沉默喧嚣,滔天声浪劈头盖脸地袭来。
  “我给你脸了?忘了自己什么东西了?里通外贼,你厉害啊,真要爬到我头上?!”
  数十年积威犹在,声如雷霆,闻者觳觫,可堂中人只是缓缓抬眼。
  “对啊。”
  “我不爬自有人爬,我不反自有人反。您在害怕什么,自己不清楚吗?”
  端王被噎得一愣,刚要说话又被打断:“殿下,您快登基吧。不上不下吊着,太子难受,我也难受,不如痛快些。先杀僧,再杀士,下一步是不是要屠民了?杀光了汉人杀胡人,不要国民只要狗,能说的嘴都要封,能转的脑袋都要砍,左君言政而死,天下人言政呢?您一把刀,杀得光么?”
  “我只恨不曾与左君为伍。”他冷笑着,扯下身上红绦,一把掷开,“凡欲效力王府者,这就是前车之鉴!”
  洒然一席话,震得人头晕目眩,耳内蜂鸣。
  他竟敢说。
  端王竟让他说!
  人群把目光投向脸色铁青的端王,他们以为他会暴跳如雷,杀气腾腾,下一刻就要将周容碎尸万段。
  但他们失望了。
  那张苍老的脸上,居然写着极端的恐惧!
  注意到投来的目光,端王的嘴唇蠕动一下,吐出干涩的两个字:
  “带走。”
  持刀侍卫应声冲入堂中,而周容神色如常,平静地向他们走去。和玉像是突然从梦里惊醒,什么都顾不得了,扑过去搂住周容的腰:“不许走!”他声音颤抖,言不成句,泣不成声,“狗子你别走……求你别走……说好了要结婚呢,说好了给我做一辈子好吃的呢,咱俩好不容易才在一起,这算什么啊!”
  周容闭上眼睛。
  “你跟爷爷服个软好不好,就当为了我,为咱俩……我求你了,求求你了!”和玉哭得喘不过气,快要溺死在汹涌的绝望里,他已经知道无法挽回了,却还固执地不肯放手。
  但他的手指被一根一根地掰开了。
  “小世子,我实在是很喜欢、很喜欢你的。”周容轻声道,“臣失职,不能陪你长大了。”
  最后一根手指也被掰开。
  和玉跪在地上,太阳在他背后落下。


第四十章 。
  周容望着窗外。
  他听到人来,却没回头。已知是谁,就不必再看。
  “好手笔。”
  身后人不语。
  月冷得像一片冰。
  “告诉我吧。”周容笑了笑,“我错在哪里了。”
  究竟是何等谋略,竟无一人堪得破。
  王府别院。
  佩刀被解下,掷在地上,然后是贴身匕首,护腕,软甲,所有武装一一卸下,只余一袭锦衣。
  悉罗桓抬起双臂,直视双唇紧抿、神色戒备的高棣:“不进门也无妨,臣只有一句话。”
  “敢问殿下,可有子嗣?”
  冯陵意带了酒。浅浅斟一盏,敬周容:“算不得输。”
  “仅从蛛丝马迹就能推出几乎所有真相,周公子算得上聪明绝顶。”
  周容莞尔,一饮而尽:“无需为我开脱。差之毫厘,谬以千里,输就是输。”他放下酒盅,笑道,“看来冯先生是早知我猜不出了。”
  冯陵意垂眼道:“是。其中关窍非人力所能及。”
  周容一挑眉:“哦?”
  “死而复生这等事,周公子可曾听过么?”冯陵意神色平静,语声迟迟,“不巧……我回了十年前的壳子。”
  周容愣住,好半晌才道:“竟有这等事?”
  他凝眉思索片刻,望向冯陵意:“这么说,所有人的动作都在你意料之中了?”他倒吸一口冷气,“……难怪,难怪!”
  冯陵意笑了笑:“其实没有。譬如说,周公子就总是不如我意。”
  “十年了,好些事都记不真切了。严格来说,我知道的只比你多一点。”他扬起脸,仿佛回到了刚刚重生那一日。二十二岁的冯陵意站在邺城街角,暖风拂动他的衣角袍带,车尘滚滚,春光煦煦,叫卖人语携着烟火气扑面而来。
  重活一次,他真正的优势只有那一点微小的信息差,和五年的时间。
  “不过,已经够了。”冯陵意给二人杯中斟满酒,道,“五年经营,足够我把这一丁点优势利用到极致。”
  仿佛想到了什么,周容瞳孔微微收缩:“这点优势,难道是……”
  “对。”
  冯陵意道:“我记得先皇的死期。”
  高棣避开了悉罗桓的目光。
  明知门已经锁好,仍忍不住偷瞟,像担心被谁听去。他犹豫片刻,才硬着头皮问:“怎、怎么问起这个?”
  悉罗桓脸色很难看,皱眉道:“真的有?”
  高棣苦笑道:“悉罗大人接我回府,竟不知底细么。整整五年,又是那么多宫女,没有才是怪事吧。”
  “几个?”
  “陆陆续续……两三个吧,我记不清了。她们总是不小心。”高棣很快补了一句,“不过都叫人领去拿掉了。我都挨饿,如何养得起小孩。”
  悉罗桓深呼口气,额角青筋一跳一跳,似乎在强忍着燥:“你让人耍了,殿下。有个孩子被王府抱走,养了三年。”他死死盯着高棣,沉声道,“这意味着什么你懂不懂?等于你随时可以病死,遇刺,暴毙,死得莫名其妙,反正你还有儿子即位!别忘了你明面上的身份是个傻子,殿下,王爷藏了这手牌,想废你还不容易吗?”
  高棣也有点慌,定了定神,道:“可皇叔为什么要废我,我哪里得罪他了?”
  “是,本来是没理由!但是、但是……”悉罗桓面部肌肉抽搐一下,咬牙道,“殿下还记得那块玉佩么?冯陵意叫人塞给左贼,嫁祸你和周公子煽动外敌,逼王爷让你即位。殿下,我以为王爷肯定不敢动你的,冯陵意也说绝对没事,我才听了他的——可我没想到突然冒出个孩子啊!王爷已经动了杀心,殿下,大事不好了!”
  这段话信息量太大,高棣忍不住出声打断:“等等,你说老师想栽赃周卿?那周卿呢?”
  “……下狱了。”
  “什么?!”高棣腾地站起来,周容……下狱了?倒了?他心念电转,立刻想到扇耳光那日冯陵意口授的计谋,本以为是回护,却原来是三人内斗,还把他扯下了水!一念及此,高棣一股无名火无处发泄,气得几欲叫人把悉罗桓打出去。到底没有发作,只得压了压,沉声道:“悉罗大人先在此稍候,我现在就派人去请老师——”
  他突然卡住了,手也僵在了半空。悉罗桓察觉有异,诧然看向他,高棣注意到他的目光,有些艰难地张了张嘴:“我突然想到一件事。”
  他的声音干涩如砂纸:“打胎的事,老师是知道的。”
  他记得,先皇的死期?
  只消一句,如火销冰,所有阻滞闭塞之处统统打穿,散落一地的线索全连了起来。周容只觉灵台一片清明,之前那副别扭的拼图被全盘抚乱重拼,这一次哪也不缺,哪也不多,每一片都严丝合缝,曲线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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