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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惑佛心-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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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把他逼上了绝路。

他整日在江边徘徊,不断询问着外出打渔的渔民,是否有见过那清瘦俊逸的男子,但每次只能看到对方一再的摇头,扼杀了他心中那微弱的希望之火。时间越是往后推移,希望就越发缥缈,他如同一抹幽魂,心里的执念是他站直身体的唯一支撑。

卿涟……卿涟……

他日日夜夜地低喃着这个名字,迟迟不愿离开那破旧的小渔村,只是不愿相信更不愿接受岳卿涟已经不在了的可能,而就在他彷徨徘徊之际,在旗山脚下打转的正教人士不仅围攻平天教的目的没有达成反而中了墨言布下的陷阱,受到重创,许巍平更是惨死在了乱石之下,最终逃下山的人寥寥无几,武林几大家族被重创,有人欢喜有人愁。但这些显然对云逸尘而言,都不是什么重要的事了,他一心只想找到岳卿涟,即使他们之间依旧横亘着上下两辈的恩怨,可无论他怎么询问,如何寻找,都没有岳卿涟的身影和踪迹,他甚至身体尚未恢复就又前往平天教,或许他没有和他一样顺流而下漂到这渔村,或许平天教的人先一步发现了他将他救起,抱着这样的希冀,他又返回了旗山,不吃不喝就那么在林里打转,一遍又一遍呼唤着岳卿涟的名字。山中本就难辨时日,更何况又是他这般有些疯癫的样子,也不知又过去了几日,当他身体彻底崩溃倒在泥地里,脸上飘满了落下的叶片,嘴里依旧还在低喃着那个名字。

“你也配喊他的名字吗?”冰冷的水从头顶浇下,嘲讽的声音顺势钻入了耳里。

云逸尘睁开眼,看到的便是墨言的冷脸。

“我要见卿涟……”他挣扎着爬起,抹了把自己脸上的水,他明明能感觉到自己身上不自然的热度,但却无暇顾及,只是踉跄着追在墨言身后。“求求你让我见见卿涟……”他不死心地一再追问着岳卿涟的下落。

墨言只是冷漠地转过身看向他,“墨莲已死,平天教再无右护法。”

“我不信!这不可能!”他甩着自己昏沉的脑袋,发红的眼睛看着墨言,就在他以为他要朝自己冲过来的时候,云逸尘却是噗通一声跪了下去。“求求你,不要开这样的玩笑,让我见见卿涟吧……”他声音嘶哑,眼睛里看不到分毫当年佛公子的风采。

这般憔悴的样子只让墨言觉得可笑。

“那我就带你去见见他吧。”说着也不等他就往前走去,任那云逸尘在他身后跌跌撞撞又摇摇欲坠。

两人来到了岳卿涟平日住的小屋,屋里空空荡荡,丝毫没有人烟的迹象。云逸尘站在门外竟有些不敢推开门。

“发什么愣!他不在里面。”

“不在?那他在哪?”

“跟我走就是了。”他不是听不出墨言话中的嘲讽意味,但他更害怕,害怕自己要去面对岳卿涟不在的事实。然而当他一路跟着墨言都到整齐并列在一起的三个坟堆前时,他只觉得自己的眼前阵阵发黑。

“这是谁的坟冢……”他说出的话都在颤抖,如同他在风斗站不稳的身子一样。

“你不识字吗?上面不写着吗?岳家所有人都在这了。”墨言十分好心地带着他一一辨认,“这是卿涟的爹娘,这是青萍,至于这,就是卿涟了。”如同印证他的话一般,岳卿涟的两个小徒弟正红着眼跪在地上烧纸钱,那小小的简陋的三个坟头,一个已经有了不少年头,另外两个一看就是新堆的不久,而那个写着岳卿涟三个字的墓碑前还端端正正摆放着好几盆正开的旺盛的碗莲。

“不可能……怎么会……”云逸尘害怕地不敢靠近,他摇着头,不断否认着。

“你亲眼看着他跳下去的,怎么不可能!那一剑也是你刺下去的,他伤的有多种你会不知道!别说他不受伤,即使是活蹦乱跳的他,你觉得就他那点三脚猫功夫跳下去也能安然无恙吗?”

“都是你这个坏蛋!大坏蛋!”哭红了双眼的岳安从地上站了起来,他抡起自己的小拳头不断砸向云逸尘。“你个坏蛋!把我师傅还给我!还给我呀!”

“师傅说要见你一面把话说开,说不能白白背锅让你这么欺负,所以我们才去给你带路……”岳平也站了起来,他不似岳安一样哭的满脸都是泪水,他红着眼眶任泪水打转也不让它滚落下来。“你到底对师傅说了什么!为什么他就这么把我们抛下了!”说着也冲了上去,和岳安一起对他拳打脚踢。

说了什么……除了那些惊人的过往恩怨,他还说了什么,他睁着空洞的双眼,绞尽脑汁地回想,想去捕捉一些他纵身一跃前的蛛丝马迹。他说他累了,倦了,厌了,山顶的大风吹得他瘦弱的身子摇摇欲坠,他的每一句话都轻飘飘的,被风肆虐搅碎,终究是他把他逼上了这般的绝路,他与人为善二十载,独独把所有的残忍都施加在了他的身上。

看着两个孩子哭红的双眼,云逸尘突然慌了,孩子总是骗不了人的,他们的悲痛正说明着他的失去。他是知道岳卿涟对这两个孩子的照顾的,三个人如同一家人一般相依相偎在这小屋里一住便是许多年,他教导他们练武比自己还要上进,这世间天南地北何其大,但他岳卿涟的家就在这。

他任由两个孩子对他拳打脚踢,任由墨言在一旁冷言冷语,他浑浑噩噩,也不知最后是如何下的山。他抬头看着不知何时阴云密布的天,夏日的雨总是这样说来便来毫无预兆,只觉得自己眼眶灼烧般的疼痛,他无声地张着嘴,念叨着只有他自己能听到的那个名字。

卿涟……

卿涟……

一声雷鸣,大雨磅礴而至,空气里满是泥土和雨水交织而出的腥味,他就直直站着,任由雨水将他浑身打湿,他甚至在等待,等待一道天雷降下,劈开他的皮肉和灵魂,让他从那无止无尽的苦痛中解脱。

闪电如游龙划过天空,照亮了半边的阴沉,那一道道的天火终究没有落在他的身上,这一场雨来得及去得也快,就如同是岳卿涟对他的作弄一般。

卿涟是你吗?

他对着寂静无人的天地喃喃自语。

  第四十二章 
  
从旗山落魄而归,云逸尘大病了一场,再清醒时就变得沉默不语,不喜不怒。他终日彷徨不知何处可归之时,家里倒是传来了好音讯,说是云泊书醒了,这万念俱灰时唯一的一点安慰让他当即赶回了云家庄。

长时间的昏迷让云泊书少了过往凌厉的气势,整个人反而沧桑了许多,他拉着云逸尘的手,几乎哽咽着说出了那日发生的情景。谁能想到两家人这般的血海深仇,最先忍不住动了杀念的却是他们的爹。

“当时爹跟疯了一样要杀青萍,结果娘挡下了那一掌。”他当时震惊于岳青萍口中的那些陈年旧事,完全没察觉到自己的爹那夺命的杀招,两人交手时,明明还虚弱地躺在病床上的娘不知哪来的力气竟然冲了上去,结果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娘口吐鲜血倒在云隽的怀里。

“当时我们谁也没注意到房里的火盆被踢翻了,爹抱着娘一动不动,就连之后火势越少越猛依然不肯动弹半分,而青萍也不肯走,甚至还替我挡下了那被烧断掉落的横梁。”提起岳青萍,云泊书的脸上满是落寞。“我想了许久,青萍心里的人应该就是爹吧。”若不是自己这张和父亲神似的脸,当初怕是也不会对他施以援手。

云泊书的这番话对于云逸尘而言,无疑是伤口上撒盐,他苦笑着摇了摇头,“说到底,还是云家欠岳家的,可笑的我还想着报仇,报什么仇,明明欠了一身债的人正是我们。”

“逸尘……”

“哥我想一个人静静……”他这一静就是多日躲在自己房中足不出户,就连云泊书来找他也避而不见,等到他实在是忍不住一脚踹开了那扇木门时,云逸尘早就不见了踪影,只有满满一地的宣纸,每一张上都是细细勾勒的岳卿涟的身影。

他回到了自己被救起的渔村,每日提着酒壶沿着那条江而走,他一遍又一遍地喊着那个名字,但是无人回应。明明是个一杯就倒的人,如今酒量好的连鹏飞客栈的孟叔都甘拜下风,他曾经也问孟叔为什么留在孔镇十多年再没有回过云家庄,若不是当初孟叔执意不愿回去,如今的管事一职还是他的,孟叔只说他的心落在这孔镇了,这辈子什么地方都去不了了。如今想来这话一点也不错,他的心也落在了此处,即使回了云家庄,也不过是副空皮囊罢了,还不如将一切都交给大哥去打理。云家庄依旧不停飞鸽传信让他回去,但他都只是草草看过,任由云泊书那字里行间的劝告苦心付之流水,曾经显赫一时的云家庄和万剑阁皆元气大伤,一时之间让人无限唏嘘。但这些对于云逸尘而言,都不重要了。挽月也曾特意上鹏飞客栈找过他,对于坊间传出的平天教右护法身死的消息她是不信的,但是看到云逸尘那万念俱灰的样子,她只觉得心头一口气险些上不来。

“你怎么忍心下的手?”墨莲的死被武林人士额手称颂,他云逸尘落了个大英雄的名号,即使隐居起来,依旧是被人夸赞为不为名利所困,只为不平之事而出世。这些话听在挽月耳中,既刺耳又可笑。

“是啊,我怎么忍心看他一人在江水之中受冷受冻。”他如同一个痴人一般日日夜夜在江边徘徊,明知已经觅不到那个人了,却也不舍得就这么让他留在那冰冷的江水之中,浮浮沉沉。

“既然不舍当初又何必那般绝情。”在一起时你侬我侬,分开时却恨不得你死我活,挽月不明白其中的恩怨,只是看着如今的结局难以置信。“卿涟是个单纯的人,我本以为佛公子也是个单纯的人,本想着你们若成姻缘就算世间不认同,也必然是一段良缘。但我却看差了,卿涟的单纯是无拘无束,纵情而为,所以你那般待他,他想要的不过是个说法,看你的单纯却是坚定自己的信念,是非曲直容不得一丝懈怠,我不知他做错了什么,你明明心中仍有情义,却依然可以残酷地对他刀剑相向。”

“木已成舟,再怎么懊悔也于事无补,不如一场酒醉,梦里什么都有。”孟叔拎着自己酿的酒走到两人面前,“这是我新酿的酒,你带点回去往那江里撒点,那小子肯定爱喝。”

三个人就这么围坐一桌喝了起来,酒瓶堆了满满一桌子,最后前来寻挽月的小翠喊了顶轿子把自家小姐抬了回去,本还想替云逸尘也喊一顶,但被他婉拒了。他酒意浓,只想就着清冷的月光,吹点冷风,一路慢悠悠地晃回去,更重要的是他想想早早的将这美酒与岳卿涟分享。

“那你路上当心点,可别睡在街头了。”孟叔本想将他留下,但看他那寂寞的背影,终究只是忠告一二,随他去了。

夜色已深,行人都已各自归家,只剩下打更的人穿街过巷。云逸尘拎着两壶酒踉踉跄跄走着路,脑子里空空荡荡,路过沉寂萧条的万剑阁只当是寻常的房屋,脚步都不曾停下片刻,但走着走着又忍不住回头望了一眼,当日繁盛巍峨时,他在此处第一次与岳卿涟相遇,明明是万分狼狈的情景,却让他忘了去计较许秋池对他下药的事,只一门心思想着岳卿涟清亮令人倍感舒服的嗓音,孟叔说他和岳卿涟是注定了的纠缠,而今他只觉得自己是他人生的劫难。

若是不曾相逢,便没有这些苦痛,他也能继续当他的自在逍遥风了。

可是即使重来一遍,想必自己也不会放手吧。

“卿涟,这是孟叔新酿的酒,你尝尝。”独立于江边,他将壶里的酒缓缓倒入江流之中。夜色沉沉,只听得到他一人的声音,他喃喃自语,自问自答,长久以来都不曾感到厌倦,似乎这样便可与岳卿涟通灵了一般。

“我会一直在这陪着你,然后入轮回去寻你,下辈子下下辈子都由我用一生来偿还。”

三年的时光不知不觉就这么过去了,他的两鬓早早生了白发,当年响彻江湖的佛公子如今成了一界农人,在小小的渔村落了根脚,整日下田种地,江边捕鱼,哪里还有半分当初惊才绝艳的样子。期间也有许多自诩武林志士之人来劝他,但只要提起平天教提起那当年风华绝貌却雌雄难辨的左护法墨莲,云逸尘总是大怒,他不许任何人说岳卿涟已死,不许任何人对他有污言秽语,于是江湖盛传,佛公子疯了。

而云家庄和云泊书表面上的不闻不问更是坐实了这些人的猜测,一时之间关于他们兄弟两争权夺势的戏文小册子传播甚广,直到云泊书出面狠狠教训了几个为首的人才逐渐冷却了下来,连同那名噪一时的佛公子也在新人辈出的武林之中渐渐被湮没了。

  第四十三章 
  
“你没再上那旗山吗?”孟叔一边细细切着姜丝,一边问正替他烧火的云逸尘。不过三年的光景,曾经的云二公子如今已是各种杂活农活精通,丝毫不输正经农家子了。怕他一个人在渔村里胡思乱想,孟叔三天两头地拉他到自己的客栈里来帮忙。

“山下的阵法我过不去。”他后来也不是没闯过,只是少了引路人,每次都是无功而返,后来他也想开了,山上的也不过是卿涟的衣冠冢,与其硬闯旗山,还不如守着这一江之水。

“唉,虽然我说这话不太好,但就孟叔来看,那左护法就这么任由你在他眼皮底下晃悠,怎么也不像是生死之仇。况且……”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这话他没说出口,怕又勾起了对方的伤心痛楚。

“他们不会做这种事的。”墨言的脾气和岳平岳安的性子,都不是会开这种玩笑的人,最重要的还是他比任何人都了解岳卿涟那一身的伤有多重。“那一剑是我刺下的,寻常人都未必能熬过,更何况是从万丈山崖跃下。”他比任何人都期望有奇迹,希望上天多多眷顾他,可是他又十分清醒这是一件多么不可能的事情。

“唉……”对于这两人之间的恩怨孟叔了解的不多,便也不再多嘴说些什么。

吃了孟叔精心准备的新菜色,云逸尘便拎着几罐酒走了。

如今平天教势力越来越大,昔日万剑阁掌控的孔镇也成了他们的地盘,但是墨言本人却是再也没有再此地出现过。普通老百姓对谁来掌权,谁来当地头蛇并不是很在意,因而这翻天覆地的变化也在无声无息之中进行,朝廷的人也曾来和新势力攀交情,不过笑着脸来的,走的时候却是黑着脸的,大声骂着乌合之众,但也就嘴上骂咧咧,毕竟当朝天子素来对武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想要维持面上的太平,必然是不会轻易和这些人动干戈的。

“听说那昌平公主要去和亲啦!”

“皇帝老儿还真舍得啊,不是说最疼爱这个女儿吗?”

“疼爱有什么用?这不是对方就看上昌平公主了嘛,之前本来还想借着万剑阁的声威拒绝的,如今……”

压了压头上的斗笠,云逸尘对周遭传来的私语声不由得楞了一下,当年那为情所困的小女子,如今也不得不成了政治的牺牲品,他想起她在画舫上哀叹的身影,不由得在心里也发出一声叹息,她人命不由己,诸多无奈,而自己这一生也注定要在回忆和痛苦中度过。

他兀自出神,都没有注意到两个小孩正你追我赶从他身旁经过。

若不是跑在后头的小胖子险些把他给撞倒了,他大概也不会将自己的视线落到两萝卜头大的孩子身上,但也就是这淡淡的一瞥,随即让他整个人僵住了。

“哥,把我的糖葫芦还我!”

“都这么胖了,还吃!”

个头高瘦的举着手里的糖葫芦,臭着一张脸教训正抱着他胳膊撒娇的小胖墩,他们两忙着拌嘴显然也没怎么注意一旁带着斗笠的男子。

“糖葫芦又不是肉,怎么会长胖呢!”

“要吃就做事,你来背这一箩筐的菜。”

“我还在长个呢!不能背重东西!”

“岳安你是不是皮痒了!”

集市上来来往往行人不断,两个孩子夹在人潮之中,即使拌嘴吵闹也没有人愿意花过多的关注,因而即使云逸尘的眼神几乎要将两人烧穿,谨慎如岳平也没有察觉,他只是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的弟弟,恨不得把他身上最近长出来的肥肉都给拽下来。

“赶紧走吧,时候不早了!”把糖葫芦塞回岳安手里,岳平背着一箩筐的瓜果蔬菜拉着他快走。“都是你,平白花了这么多时间,师伯知道了又得罚你了。”

“就买个糖葫芦的时间……”嘟着嘴一脸不高兴的岳安,脚下的步伐倒是紧紧跟上了岳平。

看他们脸上丝毫不见之前忧郁愤恨的神色,打打闹闹嘻嘻哈哈地背着一堆东西似乎是要赶往何处,云逸尘只觉得自己沉寂多年宛如死去的心开始剧烈跳动起来。

他小心翼翼地尾随在后,使出了自己平生的武功绝学,只害怕让前头的两个孩子发现了自己的踪影。他心里忽的就想起了孟叔的那番话来,越想越觉得心头的暖意上涌,一点一点融化着寒冰。

两个孩子七拐八拐,故意绕了一番路才最终走到了他们的目的地,那是一个和云逸尘所住渔村相距不远的小村庄,当初云逸尘寻找岳卿涟时还曾来这挨家挨户敲过门,而如今他看着岳平岳安两人熟门熟路的样子,眼眶不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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