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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仇记-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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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霖吱吱唔唔半晌,方道:「防冻疮的手脂。」
    谢苇不由纳罕,问道:「你入冬时做的还有剩,又做它作甚?」
    谢霖低了头,闷声道:「替旁人做的。」怕谢苇再问,忙把当日新买的大氅拿出来与他看,「试试合身不。」
    谢苇不疑有他,接过大氅穿在身上。谢霖忙将几盒子脂膏收起,装作若无其事,过去帮着谢苇试衣。
    
    第十五章
    
    又过几日,便到了腊月二十三,民间俗称小年的,衙门自这日起便挂印封笔,太医院亦放了假,只每日留下三四名御医当值,余者俱散值回家去。
    谢霖帮着肖余庆料理完一应琐碎差事,晌午一过便出了宫,到家一看,灶间砧板上放着一大块鲜羊肉,谢苇正磨刀霍霍,见了他笑道:「旁人家都吃饺子,咱俩又不会包,索性便炖锅好汤,晚上涮锅子吃。」
    馋得谢霖直吞口水。
    那羊肉是益肾驱寒的补物,他俩又正是年轻体健气血方刚,待到晚间吃完这一顿涮锅子,不止腹中和暖,连身上也热乎乎的,被褥一铺,自然又滚在一处厮缠,好将那火气泄出来。谢霖便拿出那脂膏来,往谢苇手里一塞,道:「往那处多涂些。」
    谢苇怔愣须臾,方明白他熬制这脂膏哪里是用作手脂,登时笑不可遏,直笑得谢霖几要恼羞成怒时,方伏在他耳边,低低道:「放心,哥哥轻轻的,定不叫你疼。」
    这一夜过去,自然是百般舒坦千般滋味不一而足,始知洞房花烛之乐远非以往那般厮磨可比。待两人醒来,一睁眼便是彼此面容,发丝相绕,颈项交缠,心心相映之境,比之初初意动情生之时,又不可同日而语了。
    年节过后,转眼又是酷暑时节,平京城内外,无不如炙烤一般,便是皇宫之中也难逃此景,树叶都被烈阳晒得耷拉下来,唯有噪蝉劲头不减,一声一声叫得欢畅莫名。
    太医院中,几位上了年纪的老太医禁不得这般暑热,肖余庆便将人分作两班,上下午各值半晌,又从医士中点了几名年资高、医术过得去的,将几位老太医的差事分担了些过来。他自己亦是上了年纪的,便是这几年极力保养,精神头也是大不如前,好在这两年中已渐渐将大半差事交予谢霖打理,除去与帝后看诊,余下却不过情面的勋贵之家来请,多是将谢霖带在身边,只叫谢霖诊脉开方,自己却不大出手了。最近这数月,更是谁也请之不动,唯遣谢霖前去罢了。
    院中诸人看得明白,虽是知晓谢霖尚非其入室弟子,可也不过只差个名分罢了,其医术却是尽得了肖余庆真传的,再说谢霖这几年中与人看诊无数,本事如何,有目共睹,为人又是勤谨和气,连章桓那等目下无尘之人都对其青眼有加,余人又有谁敢去为难,便是初初说些风凉话,暗含嫉妒之心的,如今也都闭口不言,眼睁睁看着肖余庆禀过内务府,于今春将谢霖拔擢入医士之中,成了个小小的六品御医。
    这一日下值,谢霖送肖余庆回府,马车上,肖余庆一面闭目养神,一面轻轻道:「霖哥儿,你来我身边也有三年了罢?」
    谢霖算一算日子,道:「回老爷,已是三年零两个月。」
    肖余庆点点头,「不算短了。」睁眼,叹道:「你这孩子,不论医术、人品,我皆心中有数,如今我精神已不大济事了,趁着还在其位,咱们将拜师一事办了罢,有朝一日我致仕而去,你也好有个靠山,不叫宫中那起子看人下菜碟的挤兑了去。」
    谢霖看着肖余庆,一时竟没反应过来,片刻后方「啊」的一声,喜形于色,结结巴巴道:「老爷,您要……我……」
    竟欢喜得有些说不出话来。
    肖余庆笑微微看他一眼,「待过几日休沐,我于府中摆酒,请太医院里那几个老家伙做个见证就是。」
    他心意已定,回到府中,当即叫了管家过来,吩咐下去预备酒席,又写了帖子,叫肖春和过来,代他挨个将京中各医药世家的家主也一并请了来。
    翌日,肖余庆在太医院中与众御医说了拜师请酒一事,众人无不拱手道贺,便连章桓也笑道:「这是肖掌院的大喜事,咱家须也得去凑个热闹,却不知掌院大人舍不舍得一杯水酒?」
    他这般说,已是给足了谢霖面子,肖余庆自是欢喜不已,笑呵呵道:「公公肯赏脸前来,那是小徒的福气,莫说一杯水酒,届时老夫亲为公公把盏,咱们喝个不醉不归才是。」
    诸事底定,待到拜师那一日,谢霖穿了身崭新的湖蓝夏衫,长身立于肖府正厅之中,行那拜师之礼。先是往药王像前礼敬上香,再对着主位上的肖余庆叩首再三。
    最后一个头磕完,肖余庆道:「你年将及冠,尚未有字,既然家中已无长辈,那便由为师赠你二字,泽仁,如何?」
    谢霖心知这是叫他泽被众生广施仁术之意,实是肖余庆心中所期,令他时刻不忘悬壶济世,牢记医家之本,如此苦心,也唯有莫恒在世时方如此教导,谢霖怎敢不应,眼圈一红,道:「谢师父赐字,弟子定当不负师父所望。」
    肖余庆颔首微笑,示意他起来。
    肖春和忙上前一步,将谢霖扶起。
    他两人并肩而立,一个沉稳老练,名扬京师,一个年轻有为,后起直追,均是不可多得之才。落在前来观礼的御医并各医药世家之主眼中,见肖家后继有人,且又如此出众,连御药房章公公都来相贺,无不暗中各自揣测,只怕三十年内犹需以肖家马首是瞻,不由一面艳羡不已,一面懊恼自家子弟不争气,只是不论心中作何想,面上却皆是一派和气,纷纷上前道贺。
    肖余庆再是稳重内敛,此时也不禁得意非常,喜笑颜开,略谦逊几句,便邀诸人入席。待到了酒席之间,自然又是一番热闹。
    肖余庆已年近古稀,因在拜师宴上多饮了几杯,着实在家休养了几日方缓过精神。他是豁达之人,既然自觉精气神均不堪重负,又见传承有望,肖春和与谢霖已然互为倚重,于掌院一位便不再恋栈,待重回太医院,头一件事便是上禀内务府,欲致仕归家,遂请辞掌院太医一职。内务府邱总管不敢擅准,报到皇帝跟前,惹得熹宁帝召了肖余庆来亲自过问。
    今上熹宁帝雍钰琅并非先帝元后嫡出,乃是穆德妃所出四皇子,非嫡非长,因元后无子,今上尚是皇子时又聪慧过人,故此甚得先帝欢心,是以被三位异母兄长视作眼中钉肉中刺。天家骨肉伦常本不同民间,历朝历代皇子之间兄弟相残皆不稀奇,熹宁帝孩童时亦曾遭此劫难,险些丧命,全赖肖余庆妙手生春,方捡回一条小命。不久元后薨逝,先帝决意立今上为太子,为正其名,先行册封穆德妃为继后。德妃正位中宫,愈发将儿子看顾得紧,一应病痛,只许肖余庆经手,如此终得平安继位。这母子二人实是将肖余庆视作保命符,今见肖余庆请辞,熹宁帝如何不惊,问道:「肖掌院何以便言致仕?」
    肖余庆回道:「臣请致仕,实乃不堪太医院诸事繁杂,只盼余年能专心于医术一道。臣已年迈,昏老不胜其任,徒踞其位,恐有负皇上,还请皇上恩准。然若皇上有恙,臣虽无职,亦当奉诏侍疾,绝不敢辞。」
    熹宁帝仔细审视一番,方觉肖余庆果是见老,听他所陈,亦并非退隐归家便不问世事了,这才放下心来,又挽留几句,见肖余庆心意已决,只得准了,继而问道:「肖掌院这一走,余下众御医尚有谁可堪用?」
    肖余庆既打定主意请辞,自是早早盘算好了后手,借这一问,趁机道:「诸太医中,林、刘二位太医业已年高,亦无此精力,周太医年富力强,却失之年资尚短,恐不能服众,余者中,柳思然柳太医倒是医术既高,又长于庶务,资历且长,可堪继任,定能不负皇上所望。众医士中,薛仁和、李万春可补太医之缺。」
    这柳思然正是知天命之年,年轻时曾得上一代肖家家主指点,与肖余庆之父有半师之谊,故此入太医院后,两人素来交好。眼下他既请辞,自是顺水推舟,叫柳思然得了这掌院之位,日后谢霖在其手下,便借着此番人情,必然也能得惠。至于太医一职,便是有李、薛二人补缺,仍未满员,且林、刘二位太医年事已高,至多再有五六年,也要致仕,届时便需提拔四名医士一并补缺,彼时谢霖已然有了年资,再请柳思然将其安插进来,方是顺理成章,既得了实惠,又不过于惹眼,招人嫉恨。
    熹宁帝对肖余庆一向信任有加,自是全数照准,着内务府依此办理。
    不过半日,内务府前来太医院宣了旨意,柳思然、薛仁和、李万春三人自是喜动颜色,余下众人却是各有心思,有诚心道贺的,有忿忿不平的,又有背后口吐酸言的,不一而足。
    柳、薛、李三人心知此番提拔定是掌院在皇上跟前进言之故,待宣旨之人一走,俱是围在肖余庆身前,一面说些挽留之语,一面道谢不已。
    谢霖虽事前便已知晓肖余庆有意致仕,可再也料不到竟是这般快,不由心中一惊,欲要上前问一问,却见师父被众人围着,人多眼杂,不好说话,只得袖手等候。孰料接下来便是肖、柳二人交接庶务、官印等事,并无闲暇,直到下半晌散值,肖余庆携了谢霖回府,师徒俩方有余裕闲话。
    肖余庆老于世故人情,自是知晓谢霖心中所虑,不待他发问,便道:「泽仁无需多虑。为师做这掌院一位,迄今足有二十年,如今让出来,一是精力不济,不欲再为琐事烦心,二则也好送一份人情与柳思然。柳家与肖家一向有通家之好,柳思然其人才干医术俱佳,由他来做这掌院一职,总强过他人,便是看在我的面上,亦会照拂于你。待他致仕之日,说不得你亦有一争之力了。」
    肖余庆这一番盘算固然是为肖家盘算,然却也是为爱徒铺路,谢霖唯有心中感念。
    那柳思然亦是得了肖余庆嘱托,将谢霖视作自家心腹,故此掌院虽已换了人做,谢霖于太医院中却是依旧行事如常,并未如何小心翼翼。余人中倒也有零星几个别存心思,于柳思然并不如何服气,奈何势单力孤,众人又多捧高踩低,无人跟随起哄,眼见闹腾不出甚花样来,渐渐便也老实起来。待到酷暑过去,秋风乍起,这太医院里已然又是一派宁静。
    这一年,熹宁帝登基已有五载,虽不如前几代帝王励精图治圣明烛照,倒也算得上勤勉,乃是位守成之君,初初登基这几年,为着收拾几个不安分的异母兄长,更是着实兢兢业业了一阵子,直待三位兄长一个被赐死,一个老老实实就藩,一个受了惊吓自尽而亡,方才放下一颗心来,腾出闲暇往猎场秋狩。
    熙朝太祖以武起家,方打下这万里江山,为不忘祖宗之本,历代皇帝皆是自小便习骑射之技,宗室之中亦不乏文武并重之人,熹宁帝武艺寻常,却是酷爱打猎,憋了这几年,早已手痒,如今终得做耍一番,自然兴致高昂,不止宣召近臣陪侍,连太后、皇后、亲近宗室等亦是陪同前往,正巧又赶上今年风调雨顺,国库充盈,一干朝臣便也不曾劝谏阻拦,于是一干人马浩浩荡荡直奔平京城北三百里的猎场。
    为防途中伤病,太医院中柳思然亦带着半数御医随队前往,一时宫中便只剩下年老体衰不便随行的几位老太医并四五名医士。谢霖本也当在随行之人中,不料这几日肖余庆偶感风寒,身体不适,谢霖心中担忧,便自请留守宫中,也好随时照应。
    因此去狩猎之人甚多,除皇后外,贵妃、淑妃亦皆随驾,这几宫之中的宫娥太监便也出宫不少,整座皇宫霎时空了近半,便连一应琐事也少了起来。太医院也难得清闲下来,几名御医闲来无事,上头又无掌院坐镇,索性前来点个卯便各自偷溜,只谢霖并三四个年资略低的医士看家罢了。
    这一日,皇帝出行已有数天,谢霖先去肖府探望师父,见肖余庆身子见好,便又入宫来当值。半日过去,当真是闲出鸟来,正百无聊赖间,忽听外面一阵脚步声急匆匆到了门口,紧接着便探进个脑袋,问道:「刘太医可在?」
    谢霖见是个十七八的小太监,面目生疏,以前并未见过,回道:「刘太医散值回家去了。」
    那小太监又问:「王太医可在?」
    谢霖道:「王太医随驾狩猎,尚未回宫。」
    小太监眉头便皱起来,「这个也不在,那个也不在,那现下到底还有哪位太医在宫中?」
    谢霖不知他来头,遂反问道:「不知这位公公如何称呼?何事需寻太医,可能先说来听听?」
    小太监寻不着他人,又见谢霖一身医士服色,遂想一想,道:「咱家姓杨,是昭庆宫惠妃娘娘跟前的,今日桐华殿宫人来禀,蒋昭媛身子不适,需召太医看诊。平日里与蒋昭媛看诊的多是刘、王二位太医,不想今日俱是不在。既如此,可还有别的太医当值?」
    此次帝后出猎,诸妃皆随驾而去,宫中只余一位惠妃,因所生公主尚在襁褓,故此不便随行,于此间暂代皇后执掌宫务。蒋昭媛居处正是昭庆宫偏殿桐华殿,这一日偏生身子不适,欲请太医,遂只得禀至惠妃跟前,惠妃便派了这小太监前来太医院宣召御医。
    谢霖听闻是蒋昭媛看诊,心头便是一紧,双手紧握成拳,深吸一口气,缓缓道:「不瞒公公,今日宫中并无太医当值,只几名医士在此,也是各有差遣,目下只下官一人尚有余裕。公公若不嫌下官位卑职微,下官倒可同公公走一趟,为蒋昭媛诊一诊脉。」
    想一想,生恐这小太监不应,又道:「下官谢霖,不久前致仕的肖掌院便是家师。」
    这小太监本就不是蒋昭媛手下,不过领命而来罢了,到底能请哪位太医回去,原也不大上心,这时见请不着诸太医,却还有个肖余庆的徒弟,暗忖也足可交差了,登时点头应道:「如此也好,那便请谢医士随咱家走一趟罢。」
    谢霖稳一稳心神,取来药箱背在身上,便随这位杨公公出了太医院。
    昭庆宫位于皇宫东北一隅,自太医院过去,需绕道御花园,再横跨东西,两人皆是年轻之人,步履轻捷,却犹是走了一炷香的功夫。
    谢霖这三年中也跟着肖余庆到过宫中不少地方,这昭庆宫却还是头一次来,跟在杨公公身后踏进宫门,便见北面、东面、西面各有一殿,皆是琉璃作瓦,青石为阶,雕梁画栋,极尽华美,北面那间上悬「承露殿」三字匾额,自是正殿无疑,乃是惠妃娘娘所居,西面那间略小些的便是桐华殿了。
    杨公公将人领至正殿前,转身道:「谢医士请在此稍后,待咱家与惠妃娘娘回禀一声。」
    说完进了正殿去,不多时出来,便领着谢霖往桐华殿走。
    那桐华殿门口已然有宫女翘首以盼,早看见个年轻医士站在正殿阶下,只是不敢上前径直拽了谢霖进来,这时见杨公公禀过惠妃,便少了些顾忌,忙忙迎上前,道:「公公可回来了,我家主子方才又吐了一场,难受得厉害。」又问道:「怎的今日是位医士前来,却不见王太医同刘太医?」
    杨公公道:「太医多出宫随驾去了,今日宫中无人当值,这位谢医士乃是肖余庆高徒,医术想必亦是好的,且叫他先与昭媛娘娘看一看,若无良方,待太医们回宫,再召来复诊就是。」
    蒋昭媛因年轻貌美,又柔顺妩媚,这几年颇得圣宠,不止吃穿用度,请医延药亦是比照妃子,非太医不用,竟是从未叫一个小小医士看诊过,伺候的宫女们早习以为常,今日突然有变,那宫女便眉头一蹙,瞥了谢霖一眼,显是不大乐意,然皇帝此刻并不在宫中,偏偏又是这一宫主位的惠妃娘娘代行宫务遣人请来,便只得将不满之意压下,领着二人进殿。
    谢霖自进这昭庆宫起便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凝神四处打量,这宫女面色自然收进眼中,却只做不知,埋头跟了进来,一进殿门,便觉脚下一软,低头一看,竟是一整块细绒毯子铺在地上,花纹繁丽,不知价值几何,殿中又有紫檀美人榻、七宝琉璃瓶、珊瑚盆景等物,俱是世间奇珍,足见其圣眷隆重。
    那宫女带二人行至殿中辟出的一间暖阁前,自有别的宫女掀开一道五色琉璃珠帘,谢霖进到暖阁中,鼻中先钻进一缕似麝非兰的幽香,再一抬眼,便见一张乌木雕花的床榻上拥被半卧一位宫装美女,鹅蛋脸上一对柳叶弯眉似蹙非蹙,许是因病,面色略显苍白,美艳外别有一股可怜可爱的风情,想来便是众人口中的蒋昭媛了。
    那宫女行到榻前,俯下身去低声道:「娘娘,御医来了。」
    蒋昭媛本在闭目休憩,这时睁开双目看过来,见是个从未见过的年轻医士,不由一怔,「这是哪个?怎的我没见过?」
    那宫女只得将杨公公一番话如实回禀。
    蒋昭媛听了微微一叹,「罢了,且先叫他看看罢。」
    说着伸出一只右手,又道:「紫荷,看座。」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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