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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王-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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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你怎么知道?”
  “他看似高歌猛进,战无不胜,其实不过赢在一个‘快’字,趁士气正隆,杀晟军措手不及,现在晟军已经回过神来,正在调集兵马,兵力是他几倍之多,又有坚城险水可守,封家军兵马、粮草都薄弱,又不擅水战,继续打下去,必败无疑。”
  “那他会如何?”
  燕思空眯起眼睛:“依我对他的了解,他会马上撤兵,转向西北。”
  佘准不解道:“为何?”
  “他要的,是在湖广掠足兵力和银两,并以不败神绩名扬天下,威赫朝廷,然后,他会转战河套。”
  “河套?那可是夷夏交界之处,又穷又乱。”
  “那正是他要的。一来四方贼寇,会加入他的叛军,二来能诱降曾经追随封家的大同军,甚至攻下大同,三来,河套有马,天底下最好的马。”
  佘准目瞪口呆:“……当真?”
  燕思空眯起眼睛:“领兵打仗,他是天生的神将,他如狼一般嗅得到血腥,看得到敌短。”
  “那,假使,你与他交战呢?”佘准好奇地问道。
  燕思空愣了愣,说道:“我会赢。”
  “为何?”
  “我了解他,胜过他了解我,此为知彼,我了解我,胜过他了解他自己,此为知己。”
  佘准沉默了。
  燕思空甩了甩脑袋:“不说他了,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我要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我们花了这么长的时间,随时都准备好了。”佘准冷道,“这些罪状,足够谢忠仁死一万遍。”
  “但只要那昏君有半点不忍和犹豫,这阉贼就可能抓住机会翻身,所以这一次,要豁出去一切,务必置他于死地。”
  “你可想清楚了,颜子廉败了,封剑平败了,若你这次也败下阵来,就再没有机会了。”
  “这是最后的机会了,倘若那阉贼犯下如此重罪都能逃脱,那我除了眼看着他病老,再也撼动他不得。”燕思空阴狠地说道,“我为这一天,筹谋了十七年。”
  “我只是担心,那阉贼老奸巨猾,不会就这么等死,必然会有其他动作。”
  燕思空颔首道:“所以我暂时没有打草惊蛇,且看明日吧。”
  明日,他要在满是罪孽的谢忠仁身上,再踩上一脚,将那阉狗一步步逼到悬崖边上,直到给予其最后一击!
  封野,等着我……


第167章 
  远在襄阳的韩府家眷刚刚接到噩耗,正被抄家擒拿,而在京城的谢忠仁,不甘就此被拖累,装作重病的模样,被抬着去见昭武帝。
  他年近古稀,鬓发已经全白,加之这些日消瘦不少,褪去掌印太监的锦衣玉带,其实与乡野间行将就木的老朽又有几分差别,看上去颇有几分可怜。
  一见了昭武帝,谢忠仁就在内监的搀扶下,颤巍巍地跪在地上,只是内监一松手,他身形晃了又晃,就要栽倒,喉咙中还发出虚弱地喘息。
  昭武帝皱起眉:“行了行了,你就坐在地上吧。”
  谢忠仁早年间,非常会讨昭武帝欢心,几乎将天子的喜恶摸得一清二楚,但年纪大了以后,脑子不如从前机灵,行动也不再利落,而昭武帝正值壮年,愈发嫌他服侍得不好,哪里比得上燕思空聪明又讨巧,再者,一张皱巴巴的老脸和一张玉面俊颜,谁都愿意看那顺眼的, 于是便愈少见他了。
  谢忠仁尚未张嘴泪先流,凄切地哭道:“陛下,老奴……罪该万死啊……”说着就伏下了半身,额头咣地一声磕在了地上。
  燕思空居高临下地看着那像条狗一样蜷缩于地的老阉贼,眼神冷得如腊月寒霜。
  昭武帝肥硕的身体用力喘了喘:“你也知道你该死?你那好侄子快把朕的辽东拱手让人了!”
  “老奴该死……该死……”谢忠仁趴在地上痛哭,“老奴……老眼昏花,识人不清,老奴恨不能……清理门户,陛下呀……”
  于吉撇了撇嘴,一脸的鄙夷。
  燕思空做出于心不忍的样子,小心翼翼地向昭武帝请道:“陛下,不如给谢公公赐个座吧。”
  昭武帝冷哼一声,看了于吉一眼,于吉会意,一招手,立刻有小内监抬了椅子过来,将谢忠仁扶坐了上去。
  谢忠仁感激涕零:“多谢陛下,老奴万死……万死……”
  昭武帝怒道:“别以为朕不敢杀你,朕已下旨抄韩家满门!当初是你!是你一力保举他,朕给他调兵调粮,一年军费数百万,他兵败不说,还叛国投敌,你……”他越说越生气,抓起茶杯就朝谢忠仁砸去,上好的龙井湿了满身。
  谢忠仁老泪纵横:“老奴愧对陛下,愧对辽东百姓,但老奴……冒死奉劝陛下,现在……不可杀韩兆兴的家眷啊。”
  燕思空眯起了眼睛,心想,这个老东西虽然一时慌了神,但到底没有老糊涂,他也早该知道,事情不会如此顺利。
  昭武帝瞪直了眼睛:“你……你还敢给他们求情?你是真活腻歪了!”
  “陛下误会了……咳咳……”谢忠仁剧烈咳嗽了起来,他以袖掩住口鼻,只见上面洒了斑斑血迹,却不知是真的还是装的。
  昭武帝皱起了眉。
  “陛下……”谢忠仁哽咽道,“老奴绝不会为叛贼求情,只是,他们还有用处,韩兆兴投敌,许是情急之举,心中定是又怕又悔,老奴……咳咳……老奴想修书一封,劝他与赵将军一同,使一出反间……之计,韩府一家老小,哪儿也跑……咳咳咳……跑不了,陛下何必急于一时。”
  昭武帝摸了摸胡子,看向燕思空:“思空,他说得有理啊,那韩兆兴家眷尚在襄阳,未必不可为我所用。”
  谢忠仁也幽幽地看着燕思空,眼神十分难琢磨,燕思空知道谢忠仁对他起疑心了,不,以谢忠仁的为人,是不可能全心相信任何人的,只是此时更加怀疑罢了,他神色如常,拱手道:“谢公公此计可以一试,只是这信能不能送至韩兆兴手中,韩兆兴又会如何应对,却是不好说。”
  “陛下。”谢忠仁哀求道,“老奴……咳咳……老奴时日无多了,愿以残日规劝……咳咳……韩兆兴……”
  燕思空暗暗唾弃,这信还不知能不能送到谢狗手上,即便送到了,一来一回,还要暗中筹谋许多,怕是一年半载就过去了,拖到昭武帝怒意渐熄,他又能起死回生了。
  好一个阴险狡诈的天下第一奸。
  昭武帝果然犹豫了,他探身向前看了看谢忠仁:“谢忠仁,朕念在你多年服侍的份儿上,姑且再信你一回,但朕若不罚你,无法向群臣、向天下人交代,你说,该如何啊?”
  “老奴恳求陛下,让老奴……戴罪立功,之后此事成与不成,老奴和韩府上下都……咳咳咳……任陛下发落。”
  “你……你病得如何了?”昭武帝问道。
  谢忠仁抹着满脸的泪水:“怕是,服侍不了陛下几日了。”
  昭武帝与燕思空对视,眼中显出犹豫之色,燕思空却是目光坚定地回视,昭武帝面对自己的臣子和女婿,竟一时忘了帝王威仪,心虚地扭过了脸去。
  燕思空知道这昏君优柔寡断的毛病又犯了,心软了、犹豫了,幸好他对此人知之深深,早已做了准备,祝兰亭尚未走马上任,还在宫中执禁卫之责,他今日一早就与其通过气了,此时禁卫就在宫门外待命,只需……
  燕思空摇了摇头,突然抬手整冠,只听宫门外传来一声凶暴地犬吠声,接着,一只黑毛猎犬闯入了宫中,直冲着谢忠仁扑去,两个禁卫紧追其后。
  谢忠仁怕狗,人尽皆知。
  果然,谢忠仁看着那极速奔来的畜生,吓得魂飞魄散,从椅子上跳起来就跑,跑得时分稳健,口中大喊着“来人”,亦是喊得中气十足,哪里像是油尽灯枯之人?
  那猎犬是昭武帝的爱犬,围猎时总是跑在最前头,神勇不已,而且很通人性,并不咬人,它将谢忠仁猛地扑倒在地后,就用两爪按者其胸口,大声咆哮。
  谢忠仁快要吓破了胆。
  禁卫很快就冲了上来,拉着猎犬的绳套将它拽开了,同时跪地请罪:“小的罪该万死,让陛下受惊了。”
  昭武帝理都未理他们,狠狠指着谢忠仁:“你、朕看你是老当益壮得很啊!”
  谢忠仁吓得扑倒在地,连连磕头:“陛下赎罪,陛下赎罪,老奴这是被惊吓的……老奴……”
  “来人……”昭武帝喝道,“把谢忠仁给我……给我抓起来!押送刑部待审!”
  谢忠仁瘫坐在地,苦苦哀求,昭武帝面有挣扎之色,但还是看着他被押了下去。
  谢忠仁被带走后,燕思空噗通跪在地上,懊恼道:“臣办事不利,向禁卫传达时令其会错了意,求陛下责罚。”
  俩人昨日商议的,是昭武帝以手触冕,禁卫就放狗吓唬谢忠仁,看他露不露馅儿,但昭武帝适才明显是犹豫了,燕思空留的后手,就是他理冠时,禁卫也要放狗。
  昭武帝不耐烦地一挥手:“别说了,朕心烦得很,你回去吧。”
  “陛下……”
  “滚,都给朕滚!”昭武帝高声叫道,“一个个都不叫朕省心,都滚!”
  燕思空磕了个头,躬着腰倒退了出去。
  此时他心中翻涌不已,恨不能仰天长啸两声。
  谢忠仁被下狱了!虽然以这昏君的性子,明日睡一觉都可能反悔,但下了狱,对此时本就提心吊胆的阉党是个巨大的打击,亦狠狠壮了他们的士气,让满朝文武都看到了谢忠仁颓势已定,必当江河日下,直至灭亡。
  他终于等来了这一天!


第168章 
  燕思空连夜策马赶赴景山大营,找到正在加急整军的赵傅义,要他务必在走之前,联合孟铎、蔡中繁、冯闯等人弹劾谢忠仁,而弹劾的奏折,燕思空都已经为他们拟好了。
  时任内阁首辅王问语,在任三年,政绩平平,不掌实权,次辅由大理寺卿孟铎兼任,曾经被王生声陷害遭贬斥的蔡中繁,在王生声因新编史一案倒台后被启用。燕思空尚在吏部时,暗中操作将他调回了京,此人政绩斐然,敢说敢做,在孟铎等人的提拔下,如今升任都察院左都御史,又有冯闯、章敏等颜子廉门生故吏和一批江南士族官员,以及赵傅义、祝兰亭等武将,构成了现今对抗阉党的主要力量。
  赵傅义翻看奏折,大为惊讶:“这些可都是真的?”
  “当然。”燕思空正色道,“我花了多年时间搜罗他的罪证,这不过是其中一部分罢了。这件事只能将军去做,几位大人对我十分鄙夷,是不会相信我的。将军与诸位重臣主要弹劾他渎职、擅权和结党营私,将辽东之痛统统归结到他头上,这也是陛下最痛恨他的地方。”燕思空沉声道,”将军眼看就要赴任辽东,不惩治阉贼,不足以向辽东军民交代,将军要逼迫陛下有所决断。”
  赵傅义郑重地点了点头,将奏折收好:“这些只是一部分?何不将他的罪证都罗列给陛下,一击制敌。”
  “我们要设一个圈套。”
  “圈套?”
  “如今谢忠仁已在圈内, 诸位大人弹劾他,阉党要救,一时各执一词,争论纷纷,陛下便不知该相信谁,又会犹豫不决。”
  “是呀,这样一来,岂不是又让那阉狗有翻身之机?”赵傅义不解地看着燕思空,不知道他究竟打着什么算盘。
  “然后,我们再给予他致命一击。”燕思空露出一个阴冷地笑,“我手中尚有他和阉党贪墨聚敛、构陷忠良、草菅人命、鱼肉百姓的诸多证据,将他的党羽一并论罪,这一刀,能把他们扎透。”
  赵傅义恍然:“不错,如此一来,他们自顾不暇,且陛下也不会再相信一群罪臣。那这些证据,要交给哪位大臣?定要找一位德高望重……”
  “我。”燕思空毫不犹豫道。
  赵傅义双目圆瞪:“你?你弹劾阉党?”
  “我亦是阉党一羽,由我反水揭发,戴罪死弹,最能取信于朝野。”燕思空目露寒芒,周身戾气四溢,“我不仅弹劾他们,也弹劾我自己,有几件事我亦参与其中,不可脱罪。”
  “这……”赵傅义深深皱着眉,“这岂不是搬石砸脚?若陛下要惩处阉党,你当如何?”
  “认罪伏法。”
  “这怎么行!”
  “我牵扯的几件事,罪不当死,加之我是额驸,陛下不会杀我。”
  “就算不杀你,将你以阉党并处,也让你吃不了兜着走!假使阉党树倒猢狲散,朝中定然动乱不堪,各方势力伺机而动,不知道又会是怎样一番局面。”赵傅义拍了拍燕思空的肩膀,“思空,你当有所作为,不能为阉党陪葬啊,再说,你还要为元将军洗清冤屈。”
  “将军放心,我又怎会自断生路。”燕思空道,“在我戴罪弹劾阉党后,求将军为我做两件事。”
  “你说。”
  “如之前所言,望将军疏奏一封,将广宁一役的真相上达天听,此事已过去十七年,当年之人大多作古,举证艰难,我担心仅凭我的一面之词,不足以服众。”
  “你尽管放心。”
  “这第二件事……”燕思空抿了抿唇,“求将军荐我戴罪立功,讨伐叛军。”
  赵傅义怔住了:“所谓叛军……”
  “小狼王封野。”
  赵傅义脸色一变:“你一介文臣,要去平叛?你可知封野一路攻城拔寨,未尝败绩?”
  燕思空反问道:“将军以为,谁当领兵平叛?”
  “自然是刘安平刘将军,他以整兵赶赴湖广,只要大军一到,封野不擅水战,必败无疑。”
  “依将军之见,封野会在那儿等着刘将军吗?”
  赵傅义沉默了。
  “将军领兵多年,屡立战功,是当时名将,将军对战局看得该比我透彻。”燕思空盯着赵傅义的眼睛,轻声说,“若将军是他,接下来会去哪儿?”
  赵傅义叹了口气:“河套。”
  燕思空颔首:“河套。要援河套,只能从两处调兵,一是大同,二是中原,大同已非靖远王时的大同,自顾不暇,狄将军身死泰宁,豫州可还有能够抗击封野的将领?”
  赵傅义又沉默了片刻,才摇头道:“怕是……没有。”
  “我与封野尚是挚友时,常常彻夜论兵,又曾在荆州并肩作战,十分熟悉他的带兵之道。”燕思空进了一步,给赵傅义以压迫,“将军以为,平定这狼王之乱,还有人比我更合适吗?”
  赵傅义转过身去,显然并不苟同,但又无法驳斥:“此事事关重大,不仅关乎你的性命,也关乎我大晟安危,我不能现在就应承你。”
  “将军怕我打不过他?”燕思空沉声道,“我定以和为主,将靖远王之死,全数推到谢忠仁身上,介时再令陛下特殊他,我有把握说服他投降。”
  赵傅义迟疑道:“封野刚烈狂傲,绝非易与之辈。”
  “不错,可他若但凡有一丁点降的可能,惟有我出马,不是吗?”
  赵傅义的两道剑眉拧了起来:“此事,我需琢磨一番。”
  “封野的马,尚在离此不远的凌舞山庄,我已着人养了三年,除了封野,它只认我一人,它就是最好的见面礼。”
  赵傅义显然耳闻过此事,他深深望着燕思空:“思空,倘若费尽手段,他也不降,执意他反呢?”
  燕思空眯起眼睛:“那我就与他在沙场上一决雌雄。”
  赵傅义深吸一口气:“当年梁王一战,我知你用兵奇诡,绝非一般的文弱书生,但自己领兵和在后方出谋划策,不可同日而语,封野身长于军帐之内,十一岁参战,十四岁带兵,就享誉天下,你恐怕……不会是他的对手。”
  燕思空挺直胸膛,略拔高了音量:“将军身赴辽东,狄将军战死,刘将军远在湖广,我敢妄言一句,除我以外,无人能平狼王之乱。”
  赵傅义紧抿着唇,内心十分挣扎。
  “将军啊。”燕思空又哀求道,“若不能出兵,我如何戴罪立功?我怕不是要被贬斥到什么蛮荒之地了。”
  赵傅义重重叹了一声:“好吧,我应承你。”
  燕思空掩饰住心中狂涌的欣喜和眸中沸腾的野心,深深鞠躬:“多谢将军成全。”
  赵傅义远征辽东,祝兰亭一心要扶立陈霂,有朝一日,他助封野中原逐鹿,拥陈霂进京做个傀儡皇帝,则天下尽收囊中!


第169章 
  拜别了赵傅义,燕思空又赶到凌雾山庄,他没有上山,而是径直去了山下的马厩。
  马厩的人都得过他的好处,见了他自是毕恭毕敬。
  燕思空照例扔给他一袋碎银,然后走向最深处的马棚。那马棚又大又干净,用上好的木料搭建,新上的朱漆在黑夜中依旧十分鲜艳。
  燕思空走进马棚,一匹高大火红的骏马正背对着他喝水。
  “醉红。”燕思空轻唤了一声。
  那正是当年封野在春猎上从昭武帝手中赢来的绝世神驹——醉红。
  封野在景山大营当职时,怕醉红影响战马的情绪,便一直将它放在凌雾山庄,他逃狱的时候自然不可能骑着这匹扎眼的天山马王,这三年来,是燕思空在照料它。
  燕思空还曾去山上找过封魂,但满山寻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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