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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赠一朵菊-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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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姑娘就是被夫人和外头的野汉子害死的!老爷也是他们害的!这两个丧尽天良的狗东西,在老爷吃的东西里下毒,老爷无意中发现了他们的腌臜事儿,活活被气死了!我将这些告诉少爷之后,少爷还不信,偏要去问她,结果弄成现在这副模样。他不晓得受了谁的蛊惑,六亲不认不说,还跟狗阴阳鬼混,这让我老婆子怎么对得起他死去的爹娘啊。”乳母道。
千风将来龙去脉整理了一番,发现仍旧有诸多疑点未解决,正苦恼之时,撞上了与他同样焦头烂额的金蕊。
得到消息说降香寺的方丈返寺了,含辞与金蕊一大早就上了普陀山。
说来也怪,山上竟然莫名其妙地起了大雾,金蕊在雾中与含辞走散了,一路追着一个黑衣身影,与那人交了一回手,再赶去降香寺时,山上大雾已散,可是含辞却不见了。
金蕊看见千风时,千风被他的眼神惊了一下——那双眼里的算计大大方方,毫不掩饰。
金蕊直接将刀横在他的脖子上,命令道:“帮我找到小和尚。”
千风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只是悠悠道:“你这样护着他,是因为兰嗣音?”
金蕊皱眉,十分不耐烦:“与你无关。”
千风自袖中取出一小块冬瓜糖请他吃,金蕊并不接过来。千风笑了一声:“你在紧张我?”
“呵。”金蕊极其不屑。
千风道:“开个玩笑罢了。我知道你早就疑心我的身份,也没必要瞒你,我不是什么千风……”
“不管你是谁,有什么目的,我都不准你把小和尚牵扯进来。”金蕊根本懒得听他讲。
千风盯了金蕊许久,才说:“好,我帮你找。”


(四十一)五羊晚报:惊梦枯骨误两仪4
秋蝉吊丧似的扯了几嗓子,断断续续,没完没了。枯叶逐风,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又缠人地黏上去,拉扯着晃过曲折回廊。一只雀扑腾过来,尘埃沸腾。风嫌脏,将枯叶抛入小池塘,一只素白的手搅动流水,波纹吻痕似的蔓延开。
少年白净的脸映在水面上,似水中蓦然绽开一朵白莲。
孟咎言身后的男子面如冠玉,眉眼温柔,伸手将他未束好溜出来的一绺头发别在耳后。孟咎言好看的桃花眼泛起薄红,轻轻一笑,清冷的脸上无端生出一股子邪气。
庄扶邑目不转睛地瞅着他。此时偌大的庄府大院冷冷清清,家丁丫鬟皆遣散了,那些烦人的宾客也全都拒之门外,浮满残荷的池塘边,只有他与孟咎言二人。
庄扶邑在修善堂见到孟咎言时,少年人一向沉静的眼睛倏地通红,呆站在原地,张着口愣是发不出一点声音。直到庄扶邑距他只有一步之遥,他才缓缓地抬眸,眼神有些怯。
庄扶邑揽他入怀,在他耳边唤了一声“咎言”,孟咎言怔了许久才缓过神来,声音极轻地喊他“哥哥”。
之后孟咎言随庄扶邑回到暌违十余年的家里,在这不久前,孟咎言还是以常璘徒弟的身份进出庄府,步步如履薄冰,周旋在庄扶登与庄夫人之间。
很早以前他就注意到庄扶邑,那时其他人在背后叫他狗阴阳,也有些手脚不干净的人对他动手动脚,这种事情发生过不止一次,也并非无人知晓,只是那些人视而不见。
有一回被庄扶邑看见了,出乎意料地,一向宽容温和的庄少爷,冲冠一怒,将那个人狠揍了一顿,还特别歉疚地蹲在孟咎言身前,笨拙地拿帕子给他擦脸。
“其实慌的人只有哥哥。”孟咎言谈到那桩事,面上平静无澜,“哥哥知道我当时在想什么吗?”
庄扶邑的眼睛映在他的眸光里,少年说,我在想如何杀你。
庄扶邑闻言温声而笑,脖颈处忽而隐隐有灼烧感,他微不可察地皱了眉,这个极细微的动作落在孟咎言眼里。孟咎言说,有生以来,他只慌过两回。
第一回是为他娘亲,第二回是为庄扶邑。
“我爹是个屠户,他嗜酒如命,脾气很坏,是个一无是处的男人。”
孟咎言口中的“爹”其实并非他亲爹,屠户不喊他名字,也不称他为儿子,每回支使他端茶送水劈柴做饭时都喊他“小杂种”。
听人家说,孟咎言的娘亲是屠户在路边捡来的老婆,捡回家没多久就发现肚子里有货,问她是谁的,她自己都说不出来。
屠户常常喝得烂醉如泥,回到家里撒酒疯,手边摸到什么东西都当鞭子使,把自己的老婆孩子当成牲畜,下手不分轻重。
“那天外面雷声很响,他一身酒气,推开门时,手里拿着一把杀猪刀。闪电照进屋子里,像白天一样亮,地上是红的,血跟雨一样凉。我躲在猪圈里,害怕,想喊人来,可是我不敢。我缩在草堆上,只能咬自己的手。”
庄扶邑看着孟咎言,这个尚未到弱冠之年的少年出人意料地平静,嘴角甚至挂着一抹浅笑,他伸手想摸摸他的眉眼,却在耳侧抽痛时猝然缩了回去。
在黑暗与恐惧中,孟咎言小心翼翼地熬到了十三岁,邻家有人死于非命,请了阴阳先生来瞧。
那是孟咎言第一回见到常璘,那个让人又恶又畏的“仙师”。
正是常璘给了孟咎言三尺寒刃,将他暗无天日的阴郁生活撕开了一道口子。
从屠户饮酒到吐血,直至瞪着眼睛一边嚎叫一边爬向他,孟咎言始终浑身紧绷,他将嘴唇咬出了血。直到常璘出现,确认屠户已经咽气时,孟咎言才终于松了十三年来一直提着的一口气。
原本孟咎言以为自此以后,他孑然一身了无牵挂,谁的命都贱。
他为达目的可以不择手段,糟蹋自己也好,戕害他人也罢,却没想到会再次面临心慌意乱以至于手足无措的情况——当时,庄扶邑质问庄夫人是否与他人苟合,是否气死庄老爷,是否杀死海棠并嫁祸给丫鬟,庄夫人抵死不认。
庄扶邑走后,庄夫人无意中跟孟咎言讲出了庄扶邑亲娘名讳。
孟咎言不知道,原来一抹黑的世界,还有与他血脉相连的人。
找不到庄扶邑的那几天,他抱着娘亲的骨灰,在修善堂冰冷的地面躺着,听不见也看不见,宛如死尸。
“哥哥,你找到我时,是我平生最心慌的时刻,”孟咎言低声说,“我怕你嫌我脏。我的这双手,投过毒,掐过人,握过刀,尽是血腥味。甚至连我的身子都是脏的……我怕你说我不知廉耻,不肯承认我是你弟弟。”
庄扶邑心疼地揽他入怀,一如相认之时,他抚弄孟咎言的长发,讲:“你怎样我都不嫌弃。”
孟咎言抬起眼,扬起一抹笑容,带着一股异常撩人的邪气:“哥哥,你心悦我。”
他的语气没有丝毫的犹疑,十分笃定。
庄扶邑心里咯噔一下,眼皮不合时宜地灼烧起来,他伸手摁住孟咎言靠近的唇,同时花费更大的气力摁住自己喷薄欲出的热望,沉下一颗狂跳不止的心:“咎言,如果我有一天离开了,你就跟你师父好好在一起,他会把你照顾得比我更好。”
庄扶邑看见孟咎言笑,他也只是笑,庄扶邑从他的笑容里什么也看不出来,甚至不知他是喜是怒。只知眼前人一笑,他就心乱如麻。
孟咎言没有顺着他的话说下去,而是将他推开,跟他说:“哥哥,我给你束发。”
庄扶邑顺从地坐在铜镜前,孟咎言纤长的手指作梳子穿过庄扶邑的头发,一双眸光潋滟的眼睛望着铜镜里的人。
庄扶邑轻易乱了心神,直至孟咎言将他头上的玉簪刺入他肩颈,笑盈盈地将他的面皮撕下,铜镜中映出他原本的面目,他才猛然清醒。
“师父,人的脸会变,但眼神不会。”孟咎言弯着身子在他耳边说。
常璘将玉簪拔出,似乎浑然觉察不到疼痛,说:“咎言,替为师簪上。”
他的语气温和,毫无责备之意,就像伪装庄扶邑上瘾一时戒不掉一样。
孟咎言弯起嘴角,接过他手中的发簪,替他将乱发束好,似乎方才的一簪子根本没有刺下去。他仍唤常璘师父,问他庄扶邑在哪里。
常璘道:“你当真非去找他不可?即便他……”
“即便他死了。”孟咎言淡淡地望着他。
到底是看着长大的徒弟,常璘知道他的顽固,笑了一声,说:“好,我带你去见他!”
话音未落,常璘忽然死死钳住孟咎言的手腕,怒道一声“做梦”。
孟咎言却抱了非寻不可的决心,执拗无比,明知斗不过他师父,仍然不肯妥协。
常璘不忍动手,留了余地,软下语气问他怎样才肯罢休。
孟咎言非但不领情,反倒威胁常璘,说:“除非我死。”
常璘理智的弦倏地绷断了,冷笑了几声,狠狠甩了孟咎言两巴掌,怒斥他冥顽不灵。
他将皮质的腰带解下来,两眼发红,野兽般将孟咎言扑倒,鞭子发疯似的打在他身上。
孟咎言愣是没有吭声,咬着牙躺在地上,一身白衣浸满了血迹。等到常璘后悔了,颤着手跪在地上,红着一双眼睛给他擦药时,他忽然软着嗓音说了句“师父,我错了”。
常璘一下就绷不住了,想要抱抱他,又怕弄疼了他,满腔不宁的心绪只能靠一个辗转且粗暴的吻来发泄。
被抽得浑身伤痕累累也没有喊一声的少年,在常璘给他擦药时,双目泛红,牙齿咬着手,纵是如此也锁不住喉中溢出的抽痛声。
常璘怕他咬伤了手,将人摁到肩上,把肩膀供出来给他咬。
岂料他一片痴心终究错付,孟咎言这个无情之人将一把尖刀刺进他的后背,毫不留情地抽身离开,临走时带走了从常璘脸上撕下来的面皮。
常璘在那一刻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他感到比死亡更可怕的事情将要发生。
有生以来头一回,他后悔将秘术教给了自己的徒弟。
·
普陀山下的传开了一桩骇人听闻的消息。
据一位樵夫说,山上闯进了一个怪物。
此怪物体无完肤,顶着一颗大骷髅脑袋,四肢皆是白骨,像个疯子似的在林中乱晃,咂着牙齿发出呓语似的声音。
而且这个怪物凶残得很,见人就抓,这位亲眼见过的樵夫被它一爪抓得皮开肉绽,背上血淋淋的,他的同伴更惨,直接被咬掉了一只手。
这天普陀山上突生妖雾,清早上山砍柴的樵夫心生怯意,止步于山下。
也正是这一天,含辞与金蕊走散了。
含辞之所以没有及时发现金施主不在旁边是因为他边上一直有脚步声,而他发现异样是因为边上的东西发出了奇怪的声音,咔哒咔哒,很清脆的碰撞声。
接着,他嗅到了一股腐烂的血腥味。
含辞念了好几遍定心咒,好家伙,真管用,还没念完就被那东西提溜起来。
含辞直接撞到一样坚硬的东西上,睁开眼差点丢了魂——他撞在一颗大骷髅脑袋上,那骷髅斑斑驳驳的,白骨之上生着密密麻麻的锈褐色暗斑,有的腐烂成小黑洞,看着让人头皮发麻。
依其模样赐名,姑且可叫这玩意儿骨斑人。
它用它硕大的眼窝子“盯”着含辞,看了许久,也不知能不能看见,又用它鼻梁骨戳着含辞做出“嗅”的姿态,亦不知嗅出了啥味道,兴许是觉着含辞色香俱全,味儿应当也不差,于是拎着含辞摇摇晃晃扭秧歌般往普陀山密林深处跑,估摸着是要寻个景色绝佳的地儿进食。可以说对生活品质还是颇为讲究了。
含辞被衣领子掐住了脖颈,本想呼救,无奈连半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不知跑了多久,骨斑人终于停下来,将含辞往地上一丢,嘎嘣两下牙齿,又摸了摸指爪,终于向含辞爬过来。
含辞爬起来,一步步往边上退,眼睛一直死死盯着骨斑人。
一个攻一个退,没想到还周旋了一会子。
含辞发现骨斑人在逼近他之前总有一段时间是贴着地面呈匍匐状,在那段时间内,它的行动极为缓慢,甚至可以说是没有动作。而且它的“正脸”从来都侧在一边,没有正视过自己正在费力捕捉的猎物。
骨斑人身形似人,身上也有残缺的皮肉,然而五官全无。因此含辞产生了一个大胆的猜测,它既没有视觉也没有听觉,更没有嗅觉,锁定他的位置靠的是触觉——感受地面震动。
为了验证这一点,含辞将一块石头丢到了一边,自己立在原地,入定如僧。
骨斑人原本一点点逼近了他,含辞身上冷汗直冒,就在他以为性命将要交待在这荒山之上时,骨斑人忽然转了个方向,往石头落地处去了。
见状,含辞松了口气,向四处张望,所幸天无绝人之路,他发现了一处乱石堆,那里的石子够他耗一阵子的了。
含辞悄无声息地挪到乱石堆附近,一边扔石子,一边念经——唯有念经的时候,他是不晓得害怕的。
他不清楚这些石子能不能一直忽悠骨斑人,就算侥幸没被骨斑人识破,石子的数量也未必能支撑到他获救。
这些答案,含辞不知道,但是有人知道。
一身黑袍的道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冷不丁地出现在含辞身后,他拍了拍含辞的肩膀,幽幽开了口:“和尚,你怕吗?”
含辞转头,蓦然发现此人正是那日在降香寺门口遇上的算命先生。
能在此番场景下鬼魅般出现,又表现得如此从容,此人定然不只是算命郎这么简单。
先前过于嘈杂,含辞没能细听他的声音,此时距离如此相近,他顿时感觉身后之人声音有几分熟悉。
原本就没打算听含辞回答,他笑了几声,一步一步,向骨斑人走去。
在含辞惊诧的目光注视下,骨斑人在这人面前停下,爪子终于没能抓下去,而是接着一路直冲含辞而来。



(四十二)五羊晚报:惊梦枯骨误两仪5
骨斑人那一爪抓下来时,含辞本能地伸手挡了一下,只听噔地一声,骨斑人的爪子倏然折断,咚地掉在含辞脚边。含辞手腕上的佛珠串发出一道金光。
这道金光自然不是传说中的佛光。这佛珠串子曾断过一次,后来含辞将珠子一一捡回来了,始作俑者金蕊大发善心地帮他串了,用的是一茎根茎极细的菊花。
也不知金蕊是如何做到的,总之串好以后,这串佛珠上就神气扬扬地开了一朵小金花,俨然成了原先那串的美化升级版。含辞以赠送者姓名给佛珠起名为“金花四宝”,半枫曾夸此名甚是风雅。
方才发出金光的,正是那朵小金花。
然而一向自认为无所不能的金蕊小朋友在小和尚的事情上总是各种斤斤计较患得患失,有了一朵金花保命符还不够,恨不得把小和尚拿根绳子绑了系在裤腰带上,上哪儿都牵着。兴许是染了病,病名是卫潜后遗症。
这边含辞疲于奔命,脚底抹油一般苟延残喘在骨斑人如狼似虎的追杀之下,正是前途未卜小命难保,忽然眼前窜出一个笑嘻嘻的大鬼脑袋,丑陋而熟悉,正是暌违已久的鬼面飞头!
含辞吃了一惊,心里涌出一丝悲哀——佛祖待他不薄,给他来了一场及时雨——真是添得一手好乱!
这瞅上去比骨斑人还要凶神恶煞几分的鬼面飞头看着就像趁火打劫的,它见了含辞,一双死鱼眼睛倏然发亮,窜出两团红艳艳亮闪闪的火苗来,兴高采烈地摇摆了两下。那一头水草似的乱发狂甩,黏腻腥臭的液体啪嗒啪嗒落下,被含辞光溜溜的脑袋一滴不漏接了个正着。
这货得寸进尺,一个冲刺过来,不偏不倚地撞在含辞脑门上,一向斯斯文文的小和尚非常有失颜面地被撞晕了脑袋,眼冒金星往地上倒。
岂料他人还歪歪斜斜地挣扎,骨斑人的魔爪冷不防地伸到他脑后,颇有一个猴子捞月顺手将他的光脑袋摘下来势态。
这时天方夜谭般的一幕发生了——只听咚地一声,含辞顺利地摔在地上,一双眼睛睁得老大,正好瞧见鬼面飞头如野牛一般撞上了骨斑人。
这鬼脑袋劲儿还挺大,骨斑人猝不及防,被撞了个踉跄,险些摔烂。
开门大吉!鬼面飞头似乎很是得意,若是生了尾巴必定翘上天了,好在还有一双死鱼眼撑着。
含辞怀疑自己看错了,这鬼脑袋的眼珠子竟然从眼眶里弹射出来二三寸,接着又被筋脉拉回去,安然无恙地转了几圈,红光一闪,竟像是抛了个媚眼。可骚!
得意不过半刻,骨斑人一巴掌抡过来,它就愣头愣脑地被拍飞到树上,砸出一个窟窿,俨然是颗废头了。
一道黑影一阵风似的急急闪过,黑衣人停在鬼面飞头边上。鬼头像见了亲娘一般,委屈巴巴地在他的脚边蹭了两下。黑衣人伸手安抚似的摸了摸它的大脑袋,小心地将它收入宽大的袍袖之中。
含辞被一只有力的手一把拉起来,撞在金蕊胸口。
金蕊嗅到他身上鬼头的味道,皱着眉,纠结万分终于是忍了将小和尚丢到一边的冲动,一朵大菊花按在他脑门上,此时含辞才发现那个捡鬼头的黑衣人正是千风。
骨斑人被地面乱七八糟的震动搞得有些晕头转向,打着旋挥爪。金蕊一脸嫌弃:“这什么玩意儿?!”
千风:“……这是庄家少爷。”
含辞惊讶地望向千风,觉得不可思议。
如果不是千风的斗篷遮住了脸,那么他的脸上一定明明白白地写着“货真价实,童叟无欺”八个大字。
仿佛感受到金蕊侮辱人的目光,骨斑人居然准确无误地朝这边扑过来了。
金蕊管他庄家少爷是哪根葱,毫不留情地踹出一脚。
天知道他这一脚是何等威力,骨斑人被踹断了几根可怜的肋骨,滚在地上像一只甲壳虫。
而这一脚踹出之后,金蕊心中快意的同时忽然咯噔了一下,心道不妙,又让小和尚见着他残暴的一幕,回头小呆子又该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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