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君王阵-第6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钟离甘低头不做声。
  陵洵心中却已经有数,想必又是那帮老骨头渣子闲的难受,上他这里来多管闲事。有那么多功夫,怎么不好好琢磨如何将地盘收回来?他一把提起钟离甘的耳朵,直接将小崽子拎到祖庙里,教训道:“什么狗屁规矩,你身上没有陵家的血么?我要是死了,以后不进祖庙给我烧纸钱,是想让我在地底下喝西北风?”
  钟离甘一呆,似乎也觉得陵洵说的有道理,拍拍屁股自己从地上站起来,正准备去上香,又想到什么,回头问:“舅舅,你难道不会有自己的儿子吗?”
  陵洵却是身体一僵,在钟离甘后屁股上踹了一脚,“少废话,快给你外公磕头!”
  钟离甘大概是被摔打习惯了,被踹了一屁股也没什么,认认真真给外祖家磕了头,在回程的路上,忽然舔着脸凑过来,陵洵一看他这表情,就知道这是要亮尾巴,因而愈发高深莫测,不理会他。
  果然,一会儿钟离甘就憋不住屁了,狗腿颠颠地说:“舅舅,你若是答应让我去找皇帝哥哥玩,我就告诉你一件趣事。”
  “不许去,不想听。”陵洵毫不犹豫道,让他去找皇帝?开玩笑,这小混蛋一看到皇帝就跟狗皮膏药似的黏上去,成什么样子,回头惹出麻烦,还不是要他去擦屁股。
  钟离甘被噎得说不出话,不过很快又满血复活,悠哉悠哉道:“舅舅不想听就算了,反正十有八九这次是回绝不了。”
  陵洵倒是被这小混蛋勾起了好奇心,“到底什么事?”
  钟离甘挑高了小眉毛看着陵洵。
  陵洵觉得脑仁疼,“成,你愿意去哪儿就去哪儿,只是别赖在皇上那里不走就行。”
  钟离甘这才满意,煞有介事地弹了弹衣袖,那模样哪里是个四五岁的孩子,分明是修成人形的精怪:“我听司徒大人说,江东袁家上门提亲了,要娶舅舅……”
  陵洵危险地眯了眯眼:“钟离甘你是不是想死?”
  “是要舅舅娶他们家的小姐。”钟离甘话锋一转,改口道。
  
  第111章
  
  陵洵受封定国大将军,食万户,又奉天子在荆州,如今俨然已是不可小觑的一号人物了,可是相比于满朝文武对秦超的痛恨,对魏兆的忌惮,轮到陵洵这里,老家伙们竟不错眼珠地盯住了他的婚事。
  这三年来,隐晦含蓄的做媒拉纤已是数不胜数,正儿八经的说亲隔三差五也要来上一回,陵洵十分纳闷,心说这些人但凡将操心他娶老婆的精力分出半成,挪到国事上,也不至于让大夏沦落到如今这般境地。
  祭祖归来,陵洵这一脚刚踩进府门,刘司徒便笑得像个老鸨,别有用心将他往屋里拉,一口一个恭喜将军贺喜将军。
  刘司徒半年前还曾打算把自己的孙女嫁给陵洵,被陵洵以八字不合给推了,今天倒是又惦记上别人家的孙女,也不知怎的那么喜欢做媒婆。
  “司徒大人,皇上好像还找我有事,您在我府上稍微坐坐,我随后便来。”陵洵哪想到自己老巢被人埋伏上了,当即就要脚底抹油。
  刘司徒却像抱儿子一样牢牢抱住陵洵胳膊,拉开一副苦口婆心的架势,道:“将军,这次可是袁公的小女儿,袁二公子亲自上门说亲,您可不能不给面子!”
  袁二?
  陵洵一愣,随即看到正堂内走出一人,身披灰色貂皮大氅,行路间若隐若现露出里面玉白锦缎长衫,玉冠束发,倒是人模狗样,堆出几分风流雍容。
  “无歌,怎么,好不容易来一回,就让我坐这里喝冷茶么?”袁熙负手而立,看着陵洵笑。
  陵洵倒是不再跑了,反而黑下脸来,对刘司徒道:“司徒大人,我想和袁二公子单独说两句。”
  刘司徒见陵洵肯好好说话,已经要激动得泫然而泣,自然不管陵洵说什么都一口应是,临走前还挤眉弄眼地低声嘱咐:“将军与袁氏联姻,事关国祚,还望慎重!”
  “袁老二,你是什么意思,当真要来给我说亲?”好不容易摆脱了刘司徒,陵洵负手往堂内走,看都不看袁熙一眼。
  袁熙摸了摸鼻子,赔笑着跟上来:“这也是我父亲的意思……”
  陵洵瞥了袁熙一眼,“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我么?我根本对女子无意,若是要说亲,倒不如把你自己说给我。”
  袁熙闻言眼前一亮,立刻蹬鼻子上脸,“我看成!只要你肯娶,我过几日便带上十里红妆嫁到荆州!”
  陵洵道:“是啊,只怕十里红妆还没到,就变成十里送丧,你爹不打死你的。”
  袁熙笑容慢慢敛去,眼中那瞬间的光亮也如萤火熄灭,低垂了眼喃喃道:“是啊……但只要再给我几年……”
  陵洵没听清他后面的话,只是不耐烦地摆手,“你还是趁早回绝了袁公,就说大敌当前,国事为重,我还无意娶亲。这一趟既然来了,就在荆州玩几天吧。”
  “无歌,你至今还没有忘了他?”陵洵本以为这让人闹心的事就此揭过去了,哪知袁熙沉默片刻,竟忽然问出这么一句。
  陵洵身形蓦然僵住,已经太久没有人敢在他面前提起那人了,那段如梦的过往,似乎也被身边的人默契地一同遗忘,好像并没有存在过,可是若真的没有存在过,心中那道至今依然隐隐作痛的疤,又是从何而来?
  “什么忘不忘的,谁没有过年少风流的时候?做了一两件荒唐事,也值得一提?当年在益州,你也是流连花丛的常客,那些花花草草,你倒是记得几个?”
  袁熙和陵洵认识这么多年,他的每一个眼神所为何意,他都能如数家珍,这样是高兴了,这样是生气,眼睛微眯是要打人,懒洋洋地抿着嘴是餍足……偏生是此时这般故作无所谓的笑,才是真的在意。
  “也是,咱们风爷是什么人,那可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袁熙勾了勾唇角,吊儿郎当地长臂一伸,揽住陵洵的脖子,“走走走,先陪我喝两杯酒。不过话又说回来,虽然你无意结亲,但这次和我小妹的婚事,务必要先答应下来……”
  自贪狼入主中原,贪狼王便迫不及待将都城内迁,定都洛阳。不到三年时间,如今的洛阳城已发生翻天覆地的巨变,不仅受贪狼族风俗影响,市面上出现了长脚的胡桌胡凳和西域的瓜果面点,阵术也是大行其道。那些曾被大夏严厉封禁的阵法书籍随处可见,大大小小的阵法书院遍地开花,甚至还有些附了阵术的小玩意,和寻常杂物货品一样被拿出来贩卖。
  不得不说,作为新的都城,洛阳是有着烈火烹油般的繁华和热闹,然而今天却很反常。从早上开始,全城戒严,路上一个行人都不见,家家户户门窗紧闭,九重宫门封禁,数千玄铁重甲兵持刀守卫,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肃杀和压抑。
  洛阳为大夏副都,城内一切建制比照京中,宫殿规模毫不逊色。京城被一把大火烧光之后,秦超曾有意带着小皇帝逃到洛阳安顿,可惜洛阳与京城离得太近,唯恐被陈冰追来,这才舍近求远,逃到了南阳侯的封地。因而贪狼王族一入洛阳,便入住洛阳皇宫,享用起大夏皇帝的雕梁画栋。
  此时皇帝寝宫内,贪狼王面如灰纸地歪在床榻上,出气多进气少,已显露出沉沉死气。室内宫人婢女被尽数遣退,只有一个人坐在榻边,神色平静,面对一个生命的凋落竟毫无触动…
  “孽子……”贪狼王死死盯着守在他身边的这个儿子,浑浊的眼瞳却不可抑制地散开,连最后一点怨恨和阴郁都盛放不住。“孽子!!”
  “父王一生劳苦,如今贪狼王廷已占据大夏半壁江山,您也可以瞑目了。”
  “孽……孽子!!”贪狼王的声音沙哑如破风箱拉动,扭曲的脸庞表明此时他正在声嘶力竭地怒吼,然而所发出的声音却微弱如蚊蝇。他眼中布满血丝,忽然伸出手向儿子的颈间抓去,却因这最后一挣,耗尽了所剩不多的活气,手悬在半空乱抓两下便垂下去,终于彻底歪过头不动了。
  穆九对着贪狼王的尸体静坐良久,这个给了他一半血液的人,却从未将他当做儿子,甚至从未当做人,如今死在了他的手里。
  他缓缓站起来,推开紧闭的宫门,外面正在下雪。
  “王上已归长生天。”他向跪在殿外的贵族和大臣宣布,瘦高的身形挡住室内的灯火,阴影投在铺着薄雪的石板砖地面上,似那不容置疑的至高权柄,笼罩在每一个人的身上。
  没有人敢说话,这些曾将他比作猪狗牲畜的王公贵族只是两股战战地将头匐得更低。
  跪在最前面的国师高声唱道:“从今天开始,您就是我们新的王,王上万岁!”其他人也立刻跟着山呼附和。
  “发丧吧。”穆九只是淡淡地吩咐。
  丧钟敲响,传遍整个洛阳城,昭示着新的权力更迭。在这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杀局中,他终究是胜利了,成为活着的那一个。
  然而,也仅仅是活着了。
  “殿下……”
  谨言在书房里找到穆九时,穆九正在看一副画像,谨言知道那是谁的画像,因而更加提心吊胆。自从三年前,他知道这从小服侍的穆家主人,真正身份居然是贪狼的王子,便再也无法像以前那样毫无芥蒂了。他从小就跟在穆九身边伺候,可谓忠心耿耿尽心尽力。他知道主人一直在暗中谋划什么,然而居然一直没有察觉到主人的另一层身份。
  这不是太可怕了么,连最贴身的人都能瞒得滴水不漏,让人毫无所觉,每次想到这里,谨言便不由倒吸凉气,甚至不敢再以正眼看他的主人,尽管主人还是像以前一样温和,但他越是这样,谨言心里越是发怵。
  “嗯。”穆九的目光没有从画像上收回,只是应了一声。“什么事?”
  “王妃娘娘……王妃娘娘又来给您送羹汤了。”
  穆九终于抬起头,有那么一瞬,谨言觉得自己后脊梁的汗毛全都竖起来了,浑身冷嗖嗖的。
  “让她进来吧。”
  谨言如蒙大赦地退出去回话了,不多时,便有一个美貌妇人提着食盒走进来,她虽然做贪狼族的打扮,可是五官和身材完全和高大的贪狼人不同,杏眼柳眉,骨骼小巧,与夏人无异。
  “小九又在用功啊,当心累坏了身体,快吃点羹补一补。”妇人对着穆九笑,温柔的目光似乎能从眸子里溢出来,一如那晚在漆器村里,身为惠娘的她,也是这样带着讨好意味地给他端来羹汤。
  穆九闭了闭眼,终于接过她手中的羹汤,“多谢母妃。”
  这是从小到大,他从母亲那里得到的仅有的一点温暖,也仅仅是三岁到五岁的那两年。因为母妃从小对他抱以厚望,他三岁开始认字,不仅要学夏人和贪狼的语言文化,更是熟读各类阵法典籍,因为课业繁重,他便夜夜苦读。
  那个时候母妃便像现在这般,每晚都会来给他送羹汤喝,考察他课业进度,直到五岁之后,他依然没有显露出半分阵术潜能,噩梦也就开始了。
  穆九有时候很羡慕他母妃,她疯了,却只保留下人生中最美好的记忆,只将那些化了脓的疮疤兜头盖脸留给他一个人。
  妇人喜滋滋地看着穆九,见他一勺一勺将那汤羹喝干净,才有些痴傻地笑起来,伸手想去摸穆九的头,却被躲开。她的手僵在半空,嘟起嘴,似是有些委屈。
  “羹汤已经喝完,母妃也该休息了。”穆九的语气很疏淡,唤宫女进来伺候王妃离开。
  可是妇人却在起身时忽然看到了穆九案上的画像,猛地睁大眼,喃喃道;“娘娘……”然后突然发起狂来,挣开前来搀扶她的宫女,向那画像扑去,大颗大颗的泪珠从眼中滚落。“娘娘,是奴婢错了,是奴婢错了啊娘娘……是奴婢害了您……害了您的女儿……”
  
  第112章
  
  贪狼王病逝,其三子即位,这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从江的那一头飞到江的这一头。似乎是打定主意要作对,趁着人家国丧时,向来避女色如避蛇蝎的陵少将军竟然要娶亲了,而且还是娶袁公的小女儿,并声称要大办三天流水席,长江南岸挂满十里红灯。
  正赶上过年,再加上这一喜一丧两件大事,荆州百姓可算是有了谈资,尤其是衡芜城内,街头的茶馆酒肆里几乎处处可见人们三两成堆地讨论。什么陵少将军与袁家小姐乃佳偶天成啊,什么陵少将军掷千金购置聘礼啊。还有从北面逃过江的夏人向大家讲述见闻,说那贪狼族的三王子生着三头九臂,乃魔龙托生,会呼风唤雨,也只有陵少将军武神转世,可以勉强镇得住。
  陵洵和袁熙站在江边栈道上,向着烟雾飘渺的对岸望去,为了彰显陵家与袁家如今在大夏举足轻重的地位,接亲当日,新娘不乘喜轿,而是乘喜船逆江而上,沿途经过三十多个郡县,每到一地都有迎亲队伍吹鼓奏乐,直到衡芜码头。因婚期还有不到两个月,如今这江畔各处码头已经锣鼓喧天地布置起来了。
  “袁老二,你这可是坑了你妹子啊。现在九州皆知她要嫁我,你说这事以后可怎么办?那可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妹子。”陵洵盯着两个小水兵挂灯笼,江畔风大,两个毛头小子挂了半天也没挂上,一会儿我背你一会儿你踩我,搞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去拿梯子。
  袁熙笑得像个奸商:“放心,我妹子早就有了心上人,两人情投意合,只是我父亲拦着,这一回正好生米做成熟饭,日后我那妹子恐怕要将你当恩公了。”
  陵洵倒是来了兴致,“听说袁公极疼爱幼女,既然是她有了心上人,怎么还要把她许配给我?”
  袁熙这回倒是收敛了笑容,眼中现出冷色,“她所心悦之人,正是子规。”
  陵洵起初还愣了一下,心说子规又是哪个,直到袁熙提示,子规是徐光的字,他才想起袁熙身边的那个心腹大将。当日袁熙被异母哥哥所害,困于大水之中,只有这徐光不顾一切去寻他,的确对袁熙忠心不二。听说自从袁向在江东站稳脚跟,向朝廷请封扬州刺使,徐光便接任水军都督之职。以徐光如今在江东的地位,娶袁公之女,也不算是亏待了袁小姐。
  那么袁公为何要阻拦这门婚事?
  陵洵再看袁熙,心中顿时了然。只怕是如今袁子进在江东势大,遭了他父亲的忌惮了。
  他也不再深问,如今大江两岸都有结界守护,那看似无物的江水上空,却泾渭分明地反射着不同颜色的天光,陵洵目光在那结界光壁上略扫而过,“大婚当日,便是起兵之时,你家小妹的安危我恐怕顾不上,你可有派人手?”
  袁熙道:“放心,这些就不用你劳神,你倒是有没有想出方法,破开对面那守护阵而不被察觉?毕竟我们使出这么一招‘暗度陈仓’,若是刚渡江就暴露,就白忙活了。”
  陵洵唇角勾起,“那阵法可是贪狼三王子亲自布下的,你说放眼九州,还有谁能动了他的阵术而不被察觉?”
  袁熙心里一紧,猛地回头看陵洵:“你说什么?那结界是穆……是那人亲自所设?”
  陵洵直望着那滔滔奔流的江水,也不知心里在想些什么,只将那栈道桅栏上的一个针别大的虫眼,抠来抠去抠出个坑,“看来也只有我亲自走一遭了。”丢下这句话,他便转身离开。
  袁熙看着他迈着大步渐渐消失在栈道尽头,不由攥紧拳,竟忽然生出懊悔之意。
  他出此计策,与陵洵商定假借大婚之由,趁贪狼王刚死,贪狼王廷内还不稳定,借机渡江北上。僵持三年,这是他们最好的起兵机会,若是等到那位雄才大略的三殿下将两个兄弟解决掉,坐稳了王位,他们恐怕就再也别想收回江北六州了,非但如此,也许连江南这半壁江山都保不住。
  可是袁熙没想到,这先头部队就要由陵洵亲自率领。若是早知如此,他还会出这个主意么?想到陵洵会与那人相遇,袁熙心中竟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洛阳城廷尉狱的天牢里,一个身形魁梧的中年男人正闭目靠墙坐着,他唇上蓄着齐齐整整的小胡子,头发被编成密密麻麻的发辫,再拢于一处在脑后盘成小髻,俨然是贪狼贵族的发饰。牢门外忽然传来响动,男人缓缓睁开眼,那一瞬间眼中射出精光,不过很快他又闭上眼,动也不动地继续靠着墙,唇边却浮起一丝讥讽的笑。
  “大殿下,王上他来看您了。”典狱官将牢门打开,对男人道。
  穆九走进牢房,便让典狱官退下,他身后跟进来一个侍卫,侍卫手中捧着一个四方的木盒,恭恭敬敬放在大王子面前,为他打开盒盖。
  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大王子猛地睁开眼,看着锦盒中死不瞑目的人头,突然恶狠狠地瞪向穆九。
  “乌维干!你这个血统不纯的下贱杂种!!竟敢残杀兄长!”
  那锦盒内装着的恰恰是二王子的头颅,二王子与大王子一母同胞,看到自己嫡亲的兄弟被杀,大王子一时间竟有些失控,再也维持不住淡定。
  穆九负手立在大王子面前,眼睛漠然地垂着,似乎只是在看一条吠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