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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缠-风起画堂-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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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得好好的又不动了,头都撞疼了。”揉着额头往前边一看,忽然全身都僵住了。

前方只隔着十几米远的地方,盛林一身淡色休闲西装,缓步走过来。他今天要弹肖邦《夜曲》,还要为一个合唱节目做钢琴伴奏。两本琴谱卷在手里,被他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握着,衬着黑金色的琴谱封皮,白得晃眼。

徐鹏辉跟在盛林身边,本来嬉皮笑脸跟盛林说着话,一眼瞥到晏棽跟谢晓云,立马沉下脸,仇人相见似得恶狠狠瞪向路边动作亲昵的一男一女。

谢晓云猛地触电一样撒开晏棽的手臂,白着脸很小声得跟盛林打招呼,“盛林……下午好。”
盛林那双总是含着三分笑意的桃花眼,清凌凌得看过来,浅棕色的眼珠儿仿佛包裹了一层薄冰,将阳光都折射得冷了一些。他唇角的伤口似乎更严重了些,但仍然姿态优雅,淡笑着向谢晓云微微点头,“下午好。”

盛林的目光转过来时,晏棽踌躇了下,也向他点了点头。盛林的眼神却拐都没往晏棽身上拐一下,寒暄过后,跟徐鹏辉一道擦着两人身边儿走过去,一直走到礼堂侧门推门进去。

谢晓云苦着脸,又要抓狂,“天啊,他肯定又误会了!”

晏棽视线追在盛林身上,看他进了礼堂,忽然把二胡往谢晓云怀里一塞,“帮我拿一下。”回头就往校外跑。
谢晓云顾不上难过了,急得大喊,“都这个点儿了,你去哪儿啊?”
晏棽摆摆手,一忽儿就跑得不见人影。


盛林进了礼堂直接去后台,在乱糟糟的人群里找到放在角落里的那架立式钢琴,坐在琴凳上。
正式演出那天会有一架三角钢琴,今天排练还得用这架。
盛林一言不发调整琴凳。徐鹏辉在一边激动得上蹿下跳,不停地抱怨晏棽跟谢晓云当着前男友的面秀恩爱有多过分。气愤填膺的样子好像被劈腿的是他自己。
盛林现在听到“晏棽”这两个字就浑身不自在,找个理由把蹭过来看美女的徐鹏辉打发走,打开琴谱一页页翻看。

把琴谱从头至尾翻了一遍,盛林看得累了,抬起头来拿水喝。
对面的窗玻璃上忽然映出晏棽的影子。他气喘吁吁从外面跑进来,一出现就能夺走所有人的注意。谢晓云跑上去给他擦拭额头的汗水。

拿水杯的手抖了一下,瓶口碰到唇上的伤,沾了一点血迹。这个伤口一直不好,拖拖拉拉有十几天了,搞不好真的要为这点小伤去看医生。

还有两个节目就轮到盛林上场。他站起来准备去候场,顺手把脏掉的水杯扔进垃圾桶。再回头的时候,晏棽和谢晓云已经不在那边。
盛林转过身,专心看台上的演出。


排练结束后,盛林的节目顺序需要调整,跟文艺部的同学一起协调方案,拖了将近半个小时才散场。
徐鹏辉早就跑去跟看上眼的学妹约饭了。盛林等人走得差不多了,拿上琴谱,一个人走出礼堂。
他跟来时一样,仍然从东面的侧门出去。刚拐出门口就看到墙边倚着一个人。盛林眉锋一跳,只当没看见。
往前走了两步。那人停了一会儿跟上,开口喊,“喂!”
盛林皱紧眉心,脚下走得更快。
那人又喊:“盛林!”
盛林只好停下,听到身后那把略带沙哑的声音一字一字清晰得说:“我有件东西给你。”


盛林十分意外。
即便晏棽作为胜利者不在乎两人现在的尴尬关系,他们在校园里碰上,最好的做法仍然是彼此视而不见各自走开。不然哪怕再微小的互动,都会为校园八卦增添新的谈资。
而晏棽,非但没有避开,竟然还要在这个时候送他东西。

盛林回过头。

晏棽站在离他四五米远的地方。阳光从斜后方照射过来,落在他的肩头、面庞,让他本就过分俊秀的五官,好像一块被精心打磨过的钻石一样光彩夺目。
盛林眯了眯眼睛。他虽然看眼前这人有一百个不顺眼,还是忍不住要赞叹造物主的一双巧手。

“不需要。谢谢。”
盛林尽量平淡的回了一句,说完并没有马上离开。对这样的美人,他的忍耐度总会更高一些。
晏棽没看懂盛林潜在的退让,紧迫追问道:“你还不知道我要给你的是什么,怎么能肯定自己不需要?”
晏棽显然不具备基本的谈话技巧。他也许是好意,想要消除跟盛林之间的龃龉,但无论从语气到表情,他都太刚硬尖锐。就算他有那么一张惹人遐思的脸,都没法叫人心平气和跟他谈下去。
盛林眉心微皱,口气变得冷淡,“我不缺什么。”
晏棽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点了点头,“我知道,你是盛家大少爷。”

盛林隐忍的怒气“噌”得窜上来。
这算什么?动辄拿家庭背景说事,仿佛所有的问题都可以归结到“出身”,从而规避自己的责任。从小到大盛林碰到过太多这样的人,无一例外面目可憎。没想到晏棽竟也是这样。
“你什么意思!”盛林没心思再顾忌路过的学生,语气强硬,脸色也沉下来。
“……就……字面意思……”
晏棽却像是懵了,似乎不理解盛林为什么突然之间恼羞成怒。手掌紧攥着背包带,眼睛里露出幼鹿一样的迷茫。

那种类似无措的表情不过转瞬即逝,盛林却没法继续朝他发火。横了他一眼,扭头就走。

“喂,我是想给管药膏,”晏棽仍然没放弃,远远对盛林喊道:“你嘴唇上的伤到现在都没好,再拖下去会化脓的。”

盛林脑子嗡得一响。会所的那个晚上他一辈子都不愿再回想。被咬破嘴唇,被按在门板上、臀部顶着其他男人的下体!那些糟糕到极点的记忆根本是他的耻辱。
他实在纳闷晏棽的神经究竟是有多粗壮,才能若无其事得把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拎出来扔到自己脸上。
“我说了不需要。我自己会去医院!”盛林几乎是咬牙切齿。
晏棽也皱起眉,十分不理解盛林舍近求远的迂回选择,“这药是咱们学校附属医院外科主任自己配的,效果非常好。你自己去附院还不一定拿得到。”

这话是在说自己不知好歹?盛林把手里的琴谱捏得变形,“我不去附院,去一院。行了吧!”
晏棽简直莫名其妙,附院的创伤外科是本市最好的,他不信盛林作为P大的学生会不知道。隐隐也上来点火气,“一个大男人,别这么任性行吗!”
盛林猛地回过头,“你说谁任性!”
“除了你还能有谁!”晏棽比盛林声音还要高。
“你……”盛林气的说不出话,只能抬手指着晏棽。
晏棽视而不见,冷着脸一口气说下去,“我什么我?你天天顶着那么一道疤很好看是怎么着?嘴唇上的外伤经常跟食物、饮料接触,细菌侵入伤口感染的可能性很大。拖得时间长了有恶化成败血症的危险你到底懂不懂?我仔细观察了你的伤口状况,用这个药膏正合适。之前你应该用过药,效果并不理想。再舍近求远跑去一院也未必有效。我知道你看不惯我,我也不见多看得上你。但是为了自己的健康,麻烦你不要意气用事!行了,别扭扭捏捏婆婆妈妈的了,拿着吧。”说着就把手里的药膏扔出去。

盛林看到有什么东西冲自己飞过来,下意识伸手接住。

“一天三次。记得上药前用碘伏清创。”晏棽说完了抬腿就走,完全不给盛林开口的机会。
盛林一手攥着琴谱一手握着药膏,身体微微颤抖,脸孔气的煞白。他长这么大,除开自己的父母,从没被人这么毫不留情得教训过。
任性、婆妈、意气用事。
晏棽竟然能把这样的词汇用在自己的身上!他以为他是谁?

“晏棽,你不要太过分!”盛林被气晕的大脑终于想出一句反击。可惜仍然软弱无力。晏棽已经走远,闻言不在意得摆摆手,连步子都没缓一下。
盛林闭着眼睛急促喘息,后悔没有在看到晏棽的第一时间就给他一拳,好让他完全没有开口的机会。


晚上回到秀春苑,盛林仍旧满腔怒火。
林静池留意到儿子情绪不对,问他是不是有心事。
盛林从小是被林静池带大的,与父亲感情深厚,虽然也曾因为一些往事对父亲心生芥蒂,但到底敌不过父子天性。特别是林静池车祸以后,盛佳敏经常情绪失控,不时对林静池发泄心中愤懑,甚至失手伤过他。盛林担忧不已,对父亲便更加上心,几乎对他百依百顺。
现在林静池问起来,盛林尽管不情愿,还是掐头去尾,隐去晏棽的名字,将这一连串的事情说了说。之后喝口茶,满腹委屈向自己父亲控诉,“从没遇到过他种人。我不需要他道歉,但也不喜欢被人强迫。他是好意我就一定要接受吗?不接受就是任性!婆妈!他这么霸道怎么不去做美国总统!”
盛林越说越气,恨不得立刻跳上车子再去找晏棽吵一架。
林静池却轻轻笑起来,摸摸盛林发顶,道:“你呀,终于又像个二十出头年轻人的样子了。从美国回来后你突然就像变了个人,事事处处周到得体。虽然成熟点是好事,但成长太快也会很痛苦。”

盛林刚回国时林静池车祸病危,盛佳敏衣抛下手边事务衣不解带照顾床前。家里、公司全都一团乱。外公年事已高,坐镇大局自是没话说,处理具体事务却无法面面俱到。
盛林作为盛氏未来的继承人,只能咬牙扛起这摊乱局。多少青年意气,也都要磨平了。

这些事盛林从来没提过,林静池却都看在眼里。盛林不由握住父亲的手掌,轻声说:“爸,我没事,你别担心。我也没有你以为的那么成熟,还是有很多小孩子脾气。”
“觉出来了,”林静池反握住盛林掌心,淡笑着说,“多跟惹你生气的那位霸道同学相处一下,小孩子脾气会更多,也会更可爱。”
“爸!”
“你爸说的不错,”盛佳敏处理完文件从书房出来,她听盛林讲了一半故事,也跟着丈夫一起打趣儿子,“你自己说说看,上大学以后,你还跟谁这样计较过?我看那位霸道同学就是你的幼稚开关。”她一边说一边想起自己的往事,伸出手臂挽住丈夫的臂弯,笑意更甜,“就像我年轻时一样,特别容易对你爸生气。一来二去,反倒放不下了。”
“妈!”这算是什么类比?盛林哭笑不得,“我说的那个同学是男生!”
“是男生啊?”盛佳敏冲盛林眨眨眼,“好可惜,我喜欢这样霸气的儿媳妇。”
说得林静池也跟着妻子一块儿笑起来。

盛林捂着额角瘫在沙发上,拿这两个大宝贝完全没办法。
不过没有关系,如果父母亲能一直这样恩爱快乐,他情愿永远拿他们没办法。

晚饭后盛佳敏与丈夫去市中心听音乐会。盛林到琴房练琴,九点后回房间洗澡。翻了一会书,听到父母回家的声音,下楼道过晚安盛林就准备休息了。
晏棽给的那支药膏盛林特意拿出来看过,做工粗糙的淡绿色软管,连成份说明也没有。盛林随手放进床头柜没再理会。

接下去的几天盛林忙得停不住脚。校庆演出,课程论文,还有公司他负责跟的一个项目也到了收尾阶段。他没空再回秀春苑,自然也挤不出时间为了唇角一个小小的伤口去医院。直到三天后吃盒饭时有脓水滴落,盛林才有些紧张。
手边的事放不开,盛林想了想,记起被他扔在床头柜的那管药膏。打电话交待保姆送到学校。当天晚上盛林便没抱太大希望得用上了。
第二天醒来去洗漱,意外发现脓水已微微干涸。三天后,伤口逐渐收敛,又过两天结痂。到了校庆汇演的前两天,下唇已经完全没有伤过的痕迹。

盛林手里摆弄着刚用去一半的药膏,心里颇不是滋味的想:有时候自己也许确实有些任性、意气用事。但是婆妈什么的,肯定没有。

跟父亲通电话时盛林说起自己的伤好了。林静池低缓的笑声传过来,“向霸道同学道声谢吧。不要失了礼数。”
盛林挂断电话不太情愿。临睡前才打听到晏棽的号码,发了条短信过去,“伤口好了。谢谢。”
早晨起床滑开手机,通知栏里没有短信提示。晚上再看,仍然没有。

一直到校庆演出的当天,晏棽那边都没有回信。


大礼堂装饰一新,正门的前廊上挂了一排崭新的大红灯笼。花篮从前厅一直摆到主席台。正厅中央巨大的水晶灯打开,白亮的光线将礼堂映照得宛如白昼。
七点半校庆晚会正式开始,参演学生六点钟必须到齐,化好妆在后台集合候场。

过了六点四十五分,晏棽仍然没有出现。

晚会总负责是一位姓张的男老师。张老师脾气出名的暴躁。关掉音响里循环的迎宾进行曲,抓起话筒破口大骂:“晏棽!晏棽呢?死哪儿去了?怎么还没到!这种演出都敢耽误,还想不想毕业了!”

盛林环视四周。谢晓云跟几个文艺部的女生正充当造型师,在旁边的休息室给不擅化妆的同学上妆。他周围这些装扮好的学生似乎都被老师压抑不住的怒火震懵了,竟然没有一个人想到要给晏棽打电话催一催——又或者即使想打也没有号码。
盛林把放在西装口袋中的手机拿出来。翻到通讯录,犹豫了一下,拇指点在晏棽的名字上。

手机响了四五声才接通。晏棽的声音有些喘,夹杂着噼啪的电波干扰声,断断续续地传来,“喂?”
张老师急得一趟趟兜圈子,不停冲旁边的学生斥责晏棽。
盛林走开一些,过滤掉那些杂音,尽量把语调放平,“我盛林。你到哪儿了?需要我去接你吗?”
“不用,我已经到学校了。”晏棽立刻回答。
手机信号不稳,盛林听晏棽气息喘息不定,应该是在跑步往礼堂赶。
“今天学校交通管制了,出租车不能入校。我已经到喷泉这边了。五分钟内一定到。”
盛林应了一声马上挂断电话,抬手向张老师示意,“晏棽五分钟内就到!”
“五分钟不到让他等着领处分!”张老师摔开手里的资料,气势汹汹跑到礼堂外面亲自去等着抓人。

七点钟,礼堂外等着看节目的学生陆续进场。
盛林看着腕表上咔咔走动的指针,隐隐有点焦躁。
“以后再敢这么没谱,看我怎么收拾你小子!”张老师的大嗓门从后台入口处传过来。
盛林飞快转头往那边看。
张老师走在前面进来。晏棽跟在他身后,低着头对老师说话。
晏棽进来时抬头往远处扫了一眼,视线对上盛林,很轻微地向他点点头。
盛林捏了捏兜里的手机转回头,走到舞台侧边找了把椅子坐下。这里位置隐蔽还能插空看两眼台上的演出,等待的时候没那么无聊。

观众席很快坐满了人。礼仪队的同学开始引导各位市里、校里的领导、教授以及往届知名校友入座。
盛林窝在位子上玩儿手机,偶尔跟跑过来往舞台上张望的同学聊两句。
七点半晚会正式开始。盛林的手机进来一条短信:结束后芳华园见——晏棽。
特意署了名。
大多数人通常都会以己度人,可见盛林的号码晏棽之前没存。
盛林手指动了动,把通知栏推上去,继续看网页。

晚会进行得很流畅。
盛林的节目经过调整后排在第五、六位出场。一个钢琴独奏,一个合唱伴奏。
第三个节目结束之后,盛林跟着引导员去候场。打到静音的手机震动了一下。盛林拿出来看一眼,屏幕上闪动着又一条来自晏棽的短信:演出加油!

盛林四岁开始学钢琴,大大小小的比赛、演出参加过无数次。很多曲目对他而言是种惯性,只要双手搭上琴键,旋律便会分毫不差地流泻而出。如果不计较情绪的表达和感染力,单从技术方面考量,盛林的演奏可以称得上零瑕疵。从初中起,上台演出已经不能使他情绪激动,自然也没有紧张的感觉。久而久之,“演出加油”之类的鼓励对他来说似乎失去了存在的价值,于是也没有人再对他说过。

晏棽那种性格的人,还挺难想象他是怎么想起来发这种短信的。

盛林看着那简简单单的四个汉字加一个感叹号,唇角轻轻向上抿了抿。
主持人报出盛林的名字。他收起手机,跨步登上舞台。




演出毫无悬念大获成功。全场掌声雷动,盛林扶着钢琴向台下鞠躬致意。
P大校风向来比较活泼奔放,很多按捺不住情绪的同学,当场拆了要献给演出者的捧花,争抢着往台上扔。
盛林从善如流,弯腰捡起一朵玫瑰插在西装礼服的前胸口袋里。
场下的气氛越发热烈,欢呼喝彩声简直要把礼堂穹顶掀翻。盛林又鞠一躬,退下舞台。

进后台洗了把脸,口袋里的手机嗡嗡震动起来。
演出前盛林跟孟慎、徐鹏辉约好,节目结束后就出去聚一聚。之前太忙,他们几个也挺长时间没碰面了。
盛林擦净手脸接通电话,果然徐鹏辉那家伙的大嗓门伴随着他招牌式的猥琐笑声传过来,“你小子刚在台上发什么浪呢?还嫌咱们校的小娘子们不够疯是吧?”
“怎么?不服气?”盛林一边往外走,一边跟徐鹏辉瞎扯,“不服气也给我憋着,谁叫你浪不过哥呢。”
“靠,”徐鹏辉笑得快喘不上气了,似乎在扭头冲孟慎喊,“咱们林林今晚上肯定吃错药了。跟被哥哥我的一缕香魂附体了一样。太带劲太可怕了!”
“别胡说了,”盛林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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