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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缠-风起画堂-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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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林心情好,不打算跟孟慎计较。他步下最后几阶楼梯,正好方姨把温度适宜的蜂蜜水递到他手里。
盛林道过谢,捧着蜂蜜水,踱着步子走到厨房外面倚靠在隔断上。
晏棽昨晚睡得早一些,他又习惯早起,一大早便在厨房帮忙,与方姨一同准备好几拨人的早餐。看时间差不多了,又在提前整理午饭要用的食材。
盛林喝一小口蜜水,看着厨房里忙碌的晏棽,说:“早啊,贤惠的小媳妇。”
方姨在餐桌那边摆餐具,听到盛林的话,不由一笑,“林林,说什么呢?”
晏棽摘着菜,回头给盛林飞一记眼刀,学着盛林吊儿郎当的语气回他:“早啊,无聊的恶霸。”
盛林险些把喝进口里的水喷出来,乐了一阵,说:“我是恶霸?有我这么英俊的恶霸吗?再说了,我要是恶霸,接下来可就得绑架你这貌美的小媳妇做压寨夫人了。”
这几年盛林在家里犯二的次数越来越少,方姨冷不丁又见识到盛林跟人斗嘴耍无赖,开心得直笑。
晏棽了解盛林二起来特会顺杆爬,干脆不再搭理他,让他一个人尽情地在一边儿胡言乱语。摘完手里的菜,回头看他还没骨头一样倚着隔断瞎白活,懒洋洋的,慵懒的猫儿一样。
晏棽向他抬抬下巴,“衣服。”
盛林低下头看。他洗过澡胡乱套了件睡衣,纽扣系错位也没发现,就这么衣衫不整一路晃到楼下。
盛林端着他的宝贝蜂蜜水,抬头冲晏棽耸耸肩,示意自己空不出手来。
晏棽明知道他耍赖,无奈实在看不下那一排拧巴错位的纽扣,拧开水龙头洗干净手。
盛林马上立正站好,两手乖乖下垂。晏棽走至他跟前,将他睡衣纽扣一一解开。衣襟向两边分开,露出盛林细腻的肌肤,两片胸肌的线条流畅优美。盛林紧盯晏棽双眼,见那两只黝黑的眼瞳中闪过显而易见的赞叹。盛林扬唇轻笑,按捺不住向晏棽毛绒绒的眼睫毛吹口气。
晏棽眯起眼睛,伸出根指头点盛林额头,“别闹。”
盛林抿着嘴笑,极乖巧地点点头,捧着自己的蜜水送到晏棽唇边。晏棽想都没想,就着盛林的手喝了一口。
方姨却略感讶异。盛林极为注重个人隐私,与之相对,他的私人物品通常连家里人也不能随便碰。像这样与人共用一只水杯,方姨从来不曾见过。但她也没多想,一面摆好餐具喊盛林、晏棽吃早餐,一面称赞晏棽勤快体贴。
盛林给晏棽拉开椅子,“看吧,我就说他是贤惠的小媳妇,没说错。”坐下来,先给晏棽面前的碟子里夹满食物,“亲爱的,忙了一早上,多吃点。”
方姨被他逗得一直笑个不停。
晏棽叹口气拿起筷子,“你少说两句,我肯定能多吃点。”他却猜不到,盛林的那声“亲爱的”用了多大勇气才说出口;更加猜不到,因为这三个字,盛林心里有多么快活。
吃过早饭方姨把晏棽赶出厨房,不再让他插手。晏棽跟盛林上楼去他的画室。晏棽之前答应过盛林,有机会的时候给盛林做次人体模特。为这次聚会,晏棽翘掉了今天上午去附院的见习,下午到三点多才有课。择日不如撞日,盛林兴冲冲支起画架,指导晏棽摆姿势。
两人刚准备就绪,晏棽的手机响了。接起电话讲了几句,盛林在一边听着脸色渐渐阴沉,果然晏棽挂了电话犹豫一瞬便对他说:“盛林,瑞文在宿舍住不下去了。他想让我陪他去中介看看租间房。”
盛林脸上没了表情,扔掉画笔说:“那我的画怎么办?”
晏棽明白盛林心里肯定不痛快,好声好气说:“改天,改天不管什么时间,只要你想画我就去找你。”
盛林转身坐进小沙发,掏出手机刷游戏玩儿:“行,随便您高兴。”
他答应得太干脆,晏棽反倒不太确定。在原地站了会儿,果真也不见盛林开口说要送他。
秀春苑地处远郊,背靠青山秀水,环境极佳,唯一的缺点便是交通不甚便利,要走出差不多一公里才能打得到车。不过能在这边置办别墅的,有一个算一个,出入都是私家车,计程车也的确没必要跑来这里开拓生意。
盛林兴致勃勃打游戏,好似完全忘记画室里还有另外一个人。晏棽又安静地等了一会儿,忽然转身往画室外走。
盛林一怔,跟着出去,就见晏棽头也不回下了楼,跟方姨道别之后干脆利落出了别墅。
方姨慌慌张张撵出去,不多时又跑回来,焦急地对盛林道:“林林,小晏自己走了!我劝不住他!”
盛林火气真的窜上来,站在门口看着晏棽出了别墅大门越走越远,咬紧牙关说不出一个字。
三十九
盛林僵立在门口不动也不说话。方姨等了等,见已经望不到晏棽的身影,忙摘下围裙去拿车钥匙。
盛林忽然开口说:“不用送。他本事得很,用两只脚就能走回去。”
方姨当然不能放着晏棽不管,坚持要去送。
盛林兀地又道:“我说了不用送!方姨,这个家里,是不是只有父亲母亲说的话你才能听得进去?”
这话说得太重了。方姨从小帮着林静池把盛林带大,说是他半个乳母也不过分。盛林的脾气有骄纵的一面,但除了中学那几年不懂事,天天找林静池的麻烦,他从极少家里人发作。何况回国以后,他性情也已改善许多,待人接物都比过去亲切。现在冷不丁冒出这么一句,方姨愣了一下,眼圈慢慢发红。
盛林烦躁不堪,话一出口便后悔不及,草草向方姨道过谦,上楼躲回画室。在房间里转了两圈,盛林从书架上抽出一本平时最喜欢的画册集,翻了两页便失去耐性,随手扔在一旁。不由自主又走到窗前,挑起半遮半掩的窗帘往外面看——他想看的人早就没影儿了。别墅前的马路空空荡荡,连只鸟雀也见不到。
秀春苑建在半山腰,山路蜿蜒,从正门离开要走大约一公里才能下到山脚。因地处市郊,即便到了山下打车仍然不易。运气若是不好,再走个一两公里也未必能碰上辆出租车。
盛林在窗边静默一阵,猛地扔下窗帘骂了句脏话,一路裹挟着旋风般的气势冲下楼去。他跑到车库随便钻进一辆跑车,踩下油门,伴随着发动机的嗡鸣震动,车子电闪雷鸣往山下开。
盛林自己在家生闷气,时间一秒都被拉长成一小时,真正开车追出去,几乎转眼工夫便跟上了晏棽。
盛林缓下车速,按了两声喇叭。晏棽往路边躲了躲,却不回头也没停脚,仍旧小跑着往山下走。
还耍脾气!
盛林隔着挡风玻璃死盯住晏棽,打着方向盘将跑车横在晏棽身前停下,同时按下车窗,“上车,”盛林言简意赅。
晏棽看一眼盛林,板着脸冷冰冰地回他:“你不是不想送吗?干嘛要勉强自己。”
盛林一口气没上来,肺都要炸了,瞪着眼睛从牙缝里磨出两个字“晏!棽!”。
没想到盛林居然能气成这样,晏棽只好服软,拉开车门坐上去,“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别生气了。”
晏棽记得盛林的教训,上车先系安全带。完了事见盛林还直勾勾盯着自己不肯开车,知道他是气狠了。留意到盛林这回也忘了系安全带,晏棽又解开自己这边,探身过去,“刚说了我自己就忘。你的记性也够可以的。”
“那也比有些人强,”看晏棽扯过安全带细心给自己系好,盛林梗在胸口的那口气平缓了一些。等晏棽坐回去,他发动起车子,脸色依旧阴沉,“三番五次确定过的事都能临时变卦,这种人不止记性不好,诚信度也不高。”
这把火短时间算是消不了了。卡在这当口从来都是多说多错。晏棽也不再试图安抚盛林,两人一路沉默回到学校。
盛林一直把晏棽送到宿舍楼下面。晏棽下车前让盛林稍等,飞快跑上楼拿了一样东西又急速跑回来,气喘嘘嘘将手里一个包裹着礼品纸的小方盒递给盛林,“生日礼物。”
盛林接过去,慢条斯理拆开淡粉的礼品纸,露出里面黑色天鹅绒缎面的小盒子。盛林顿了一下——看样子像是个首饰盒——将盒子打开,果见里面卧着一条蓝宝石吊坠项链。蓝宝石不大,或者说极小,比碎钻大不了多少,但意外地颜色很漂亮,大海一样深邃幽远的蓝,镶嵌在亮银色底托里,好似一滴流动的海水。
晏棽略微紧张。项链是女式的,送给男生有些不伦不类,而且价值不高,称不上盛林的身份。但他的钱不够,在街上转了好多天才发现这条项链,估摸着盛林也许会喜欢,才下定决心买下来。
盛林用拇指轻轻拂过蓝宝石表面,目光在项链上流连,“你怎么知道我喜欢珠宝?”盛林从小就喜欢各色珠宝,不拘于文玩家热衷追捧的翡翠、玉石之类,钻石、红蓝宝石等各种或天然或雕琢的宝石同样深得他喜爱。不过这个爱好他几乎没在人前暴露过,好友里也就孟慎心细,看出点苗头,其他人只知他热爱鼓捣跑车,从没把他跟珠宝联系在一起。
晏棽巴巴看着盛林,说:“你喜欢亮晶晶的小饰品,”盛林的钥匙扣、表带、手链,大多在不起眼的位置镶有一两颗小钻,晏棽跟他同住过一段时间,对他这些小爱好了如指掌,“所以我推测,你应该也会喜欢蓝宝石。只不过……”晏棽局促地用手指抵了下额角,“这颗太小了……等我以后有了钱,给你买好的!”
盛林忽然偏过头去,躲开晏棽的视线,咬住下唇笑得肩膀抖动。片刻尽量忍下笑意,将首饰盒放进手套箱。
“谢谢。”盛林表面恢复平静,看不出丝毫波动。
晏棽不死心追问,“喜欢吗?”
盛林撇撇嘴,“喜欢喜欢,喜欢死了!”话音未落,车子已窜出去。
晏棽急忙后退,银蓝色跑车如一道美丽的弧线瞬间消失在视野中。
心里多少有些失落。早就知道自己的礼物拿不出手,但当这份担忧真的落到了实处,还是会觉得不太舒服。
晏棽头一回意识到,他跟盛林之间,存在着不容忽视的差距。盛林待他诚心实意,他也珍视与盛林的友谊,但当他想回报一二,却连一件像样的生日礼物也拿不出。
晏棽在楼下又站了一阵,暗叹口气回宿舍找何瑞文。
回到宿舍,何瑞文在书房里收拾东西,晏棽回来他也一直低着头不跟人打照面。晏棽直接走过去掰过他的肩膀。何瑞文再想遮挡也来不及了,露出刘海下微红的双眼。
“怎么了这是?”晏棽皱起眉,“林跃又找你麻烦了?”
“没,也不算找麻烦……他就是去找班导了。班导跟我谈话,意思让我先搬出去避避风头……”何瑞文摇了下头,停了来露出一个难堪的笑:“晏棽,同性恋是不是真的特别脏?我喜欢男生我也没法控制,我也不愿意这样的!”眼泪从手指缝里滚出来,何瑞文低垂着头,瘦弱的肩膀不住颤抖。
晏棽上前抱住他,拍拍他的后背,“别听无聊的人瞎说。你是我好兄弟,我可从来没觉得你脏。”
何瑞文把头埋在晏棽肩膀,哽咽抽泣,“嗯……我知道,只有你对我好……”
两人在学校附近转了两三天,最后在一个破旧小区租下了一间卧室。一个月三百,客厅厨房跟人共用。条件如何可想而知。晏棽又帮着何瑞文搬家,一来二去忙了足足四五天。
这段时间他没想起来联系盛林,等把何瑞文安顿好,有一天回校的时候,发现漏接了盛林的一个电话。晏棽忙拨回去,那边却没人接了。之后又试了几回,一次都没有接通过。
想到盛林学业、公司两头忙,朋友多应酬也多,刚好无色那边最近也很忙,晏棽便没再尝试联系他。
就这样将近两周过去,晏棽跟盛林一直没能碰面。倒是陈拓时常光顾无色,跟晏棽越发熟稔起来。
以往晏棽谨守自己定下的规矩,从不与酒吧的客人有私人交往。陈拓那晚帮过他之后,这条规矩不再那么容易坚持。破了一次例便有第二次,这次他请,下次又回请,次数多了,偶尔跟陈拓去喝杯咖啡、吃个快餐似乎也变成一件很正常的事。况且除开陈拓的客人身份,他言谈优雅、学识渊博,的确也是晏棽喜爱交往的那类人。
这天从附院出来,又接到陈拓的电话。晏棽准时赶到约好的地点,发现是家比较高档的餐厅。晏棽踌躇了下才推门进去。陈拓见到他放下手里的菜单,向他解释,“今天公司收到一张丰厚订单。你就当陪我来庆祝一下。”
晏棽收起心中那点不适,忙在陈拓对面坐下向他道喜。
用餐中间两人话都不多。等撤下餐盘上了甜点,陈拓才向晏棽说:“小晏,你今天可有点心不在焉。”
晏棽讶然抬起头,“有吗?”片刻也不再掩饰,垂下双目,戳一下杯中布丁:“我有个好朋友,很久都联系不上了。天天能见面时不觉得,现在发现……”晏棽不好意思地抿了下唇,“还挺惦记他的。”
陈拓靠在椅背上,轻抿一口红酒,“你那个朋友,是盛少?”
忽然听到这个不甚熟悉的称呼,晏棽愣了愣,等反应过来“盛少”指的是谁,晏棽心头仿佛被一颗石子轻微而不可忽视地击中。
他也曾跟盛林玩笑,喊他大少爷。但当这声“盛少”从别人口中喊出来,他才能清晰地意识到这两个字的分量。
就如只有当他亲手送出了礼物,才能看清两人之间的距离。
晏棽若有所思转动着手中的小勺,久久出神。
四十
沉默持续得过长了些。在陈拓以为晏棽会选择忽略这个问题时,晏棽忽而抬头一笑:“对,是盛林。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晏棽是极少笑的。陈拓这段时间常去无色消遣,竟也记不起曾见晏棽对自己笑过。现在这微笑也只一闪而过,率直真诚,不沾丝毫阴霾。显然是当真念及挚友才会流露的情谊。
陈拓也回以微笑,向晏棽举了举手中酒杯。对面的青年忙执酒回敬。陈拓饮尽杯中残酒,视线一一滑过晏棽的眉目双唇,最终在青年因吞咽酒液上下滚动的喉结上流连。
这个年轻人,比他想象的更有趣。
?
周六没课,也不必去附院见习,晏棽轮到去图书馆帮忙。上午大约忙到十一点会有其他同学来替班。晏棽打算吃过午饭后,直接去一趟盛林的公寓。总联系不上人, 他心里确实着急。虽说之前已经问过徐鹏辉,知道盛林临时去了外市,应该过不了多久便能回来。但他胸口总空落落的,非得找点事做才行。再者,盛林做事率性随意,说不准便如离开一般又悄无声息地回来了。
晏棽按部就班给借书、还书的学生办手续。前面的女生办完离开,一大摞书紧接着便砸在面前。足有十几本,没轻没重得一口气扔过来,最上面两本书歪下来,刚好擦到晏棽的手指。晏棽微微皱眉抬起头,却见盛林微扬着下巴,神情冷漠,一副欠他八百万的模样站在服务台前。
晏棽险些脱口喊出他名字,左右看了下,压低声音急切道:“你去哪里了?给你打了那么多电话也不接。可急死我了!”
盛林眼皮都没眨一下,又抬了抬下颌,“我要借书。”
图书馆很安静,不易过多交谈,晏棽明知盛林也许是在耍脾气,也只好先办完那十几本医学专业书籍的借阅手续。
果然,刚登记完毕将书给他码齐放在一边,盛林便挑出两本,其余的往晏棽面前一推,“还书。”
晏棽心中暗笑,面上毫无波澜,当即二话不说,将多余的书又办好归还手续,而后把校园卡推到盛林面前,“卡片收好。期限两个月,记得按时归还。”说完便转过去目不斜视面对电脑。
盛林呆怔,片刻才意识到自己这是被晾起来了!
事情的发展方向跟大少爷预料的不太一样。盛林站在服务台前边有些懵。
又一个学生过来办手续,晏棽向盛林打个手势,盛林当真心领神会,乖乖往旁边让了一步。让完了才发觉自己竟被晏棽牵着鼻子走了。
盛林哼的一声扭头便走。
晏棽忽然低声喊他,盛林昂着头脚步不停。晏棽略微低沉的声音轻柔而明晰地绕进他耳朵里,“很好看。耳钉。”
盛林握住门把手稍作停顿,推开门头也不回走出去。??
晏棽给接他班的同学打了个电话,十分钟后提前交接了手头的工作。
走出图书馆,一眼望见盛林站在台阶下等他。晏棽快步跑下去,接过盛林拿在手里的那两本分量不轻的专业书,“真要借?我送回去还了吧。”
盛林略低了下头,“这两本是孟慎要的。他知道我要先来这边,就托我借了。”说到最后声音渐低,话锋一转,“你刚才认真的?真的好看?”
盛林的左耳多出一颗蓝宝石耳钉,小巧玲珑,幽蓝如一滴海水。
晏棽当然认得那颗宝石。那是他几乎跑遍全市才找到的,唯一能买得起的宝石。寒酸到挑出来做成一颗耳钉都如此不起眼,盛林却特意为这样一个小东西扎了耳洞。
“好看,真的好看。”晏棽凝视着盛林,情不自禁:“林林最好看了。”
话说出口,晏棽自己先吓了一跳。他眨动眼睛,更仔细地注视盛林,又觉得这句话并没有什么不对。只是不太清楚,自己的心跳为何会突然变得那样快。
盛林心花怒放,大大方方收下晏棽的赞美,竟也难得不好意思般双颊微微发烫,脸上不由自主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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