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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奇得10分！”
　　“沈奇再得10分！”
　　“欧叶得10分！”
　　……
　　沈奇和欧叶进入了单挑模式。
　　纯粹的数字计算、速算，欧叶总是第一个举手并给出正确答案。
　　需要强大逻辑推导力、对抽象图形的理解力及各类数学知识综合运用的题型，沈奇照单全收。
　　11题答完，沈奇得70分，欧叶得40分，其余24位学员得0分。
　　受打击了，遭受严重暴击。其余24位学员从来未曾感到如此失败，沈奇、欧叶这一男一女非常变态，玩逻辑推导、玩抽象概念，他们玩不过沈奇。玩巨量信息的心算、玩速算，他们玩不过欧叶。
　　“好，最后一题，第12题。”孙二雄对26位学员的真实水平有了大致了解，IMO满分冠军沈奇果然名不虚传，数学营里唯一的女生欧叶有其独特的算术技能。剩下的二十四位学员，嗯，还需要进一步观察。
　　“最后一题并不会投影在屏幕上，我将口述。”孙二雄说到，“所以你们要竖起耳朵听仔细了，我可以给你们一点提示，最后一题是纯粹的心算，特别的简单，学过心算速算的小学生都能立即给出正确答案，这是道送分题。”
　　台下众人摩拳擦掌，送分题，那必须得拿到分，零鸭蛋太丢人了，他们在各自的高中哪曾拿过0分啊，满分都是常态化。
　　沈奇闭上眼，轻声道：“我已经拿到70分，很累了，最后一题我放弃。周雨安，加油。”
　　“好，我一定会战胜计算姬！”自从踏入燕大数学营，国字号选手周雨安憋了一肚子的槽，他志在必得拿下最后一题。
　　“小的们！”孙二雄拿腔拿调吆喝一声，“都给俺老孙听好了，725乘以18除以25乘以337再减去109然后除以5，等于多少？请即刻作答！”
　　刷！
　　刷刷！
　　刷刷刷！
　　十几二十条胳膊刷刷举起。
　　“周雨安！你先举的手，来，请给出你的答案。”孙二雄望向周雨安，做了个请的手势。
　　周雨安非常激动，在沈奇弃权的情况下，他终于抢到一题的答题权，不容易啊。
　　稳稳神，周雨安胸有成竹的说到：“我的答案是，两万八千三百三十一。”
　　“错！周雨安扣10分，最终得分为负10分！”孙二雄喝到。
　　“卧槽……”周雨安险些晕过去，人生为何如此艰难啊！
　　沈奇猛然睁开双眼：“周雨安你个蠢货，废狗，这特么都能算错？”
　　人生已如此艰难，沈奇你就不要再拆穿了好不好？
　　周雨安捂脸不说话，负10分，喵了个咪的，我这辈子都没得过负分，丢人丢大了。
　　“欧叶，你是第二个举的手，请接着回答，快，立即！”孙二雄看向欧叶。
　　欧叶缓缓说到：“三万五千一百六十一。”
　　孙二雄：“回答正确，欧叶得10分！今天的常识性测试和数学专业测试全部结束，这堂课就是个摸底测试，没事的别紧张，大家在教室里休息二十分钟，也可以出去走动、上卫生间。”
　　说完孙二雄和助手关闭投影仪，离开了教室。
　　“沈奇，常识性测试和数学专业测试的分数肯定是要记录下来的吧？”周雨安惴惴不安的问到。
　　“孙老师不都说过了吗，摸底罢了，没事的别紧张。”沈奇安慰到。


第066章　因材施教
　　好气哦，周雨安气的不想说话。
　　“走，出去透透气。”沈奇站起来，朝教室外走去。
　　“负10分的人没资格透气。”周雨安双目无神的望向窗外。
　　“想开点兄弟，不要为难自己。”沈奇拍拍周雨安的肩膀，走了。
　　沈奇踱步到教室外的小树林里，有些燕大的学生在树林中散步、看书、朗读或者发呆。
　　瞧，不远处那对小哥哥小姐姐手里捧着书籍，席地而坐背靠背，各读各的书，读着读着就亲起了嘴。
　　好羞射啊，沈奇快步走开，走着走着不忘回头瞅两眼，这一嘴亲的好绵长，他俩不用换气的吗？
　　活这么大都没亲过嘴，徐锐找了个练铅球的妹子，他应该亲过嘴吧？亲嘴到底是怎样一种体验？是否真的要磕两颗益达再进行实操？沈奇十七八岁的年纪喜欢东想西想，数学营首日就接受了高强度的测试，让他有些压抑。
　　左瞅瞅，右瞧瞧，沈奇来到一棵树下。
　　一位女生背靠着树干，双手插牛仔裤袋里，看落叶一片片的飘摇。
　　“这个时节枫叶最漂亮。”沈奇走到女生身边说到，她是欧叶，也出来透气了。
　　“哦。”瞧不出欧叶的表情是喜是忧还是悲春伤秋，反正就是没有表情。
　　“嘿，欧叶，说真的，你的计算能力十分优秀。”十二道数学测试题，沈奇拿了70分，欧叶拿了50分，欧叶的50分全部来自接近纯粹的数字运算。
　　欧叶：“哦。”
　　沈奇问到：“你从小就接受过专门的算术训练是吗？”
　　欧叶：“嗯。”
　　沈奇：“你能否多说几个字？”
　　欧叶：“哦。”
　　真无聊，咱们数学营唯一的妹子居然是个三无少女，沈奇都不知道该如何跟欧叶愉快的聊天：“你是哪所高中的？”
　　“长伦中学。”欧叶终于多讲了几个字。
　　“长伦中学？”沈奇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来，中国还有这么个中学？
　　“私立的。”欧叶补充说明。
　　“哦，私立的。”沈奇心说中国跟西方不同，中国的重点中学几乎都是公立，私立的当然也有，学费很高，全是外教。私立学校的学生毕业后，大多数选择出国读大学。
　　“第四题，你说的克莱因瓶，它是怎么射影成圆域的？”欧叶忽然问了句，这是她说的最长的一句话。
　　沈奇探出手指在空气中拉了个毫无规律可言的形状，解释到：“就这么一射，它就出来了。”
　　“能具体点吗？”欧叶的表情依旧没有变化，但能看出她很想知道具体解释。
　　沈奇随手捡了根短树枝，蹲下，在泥土中作图：“看，这三个同心圆是锚环，它是三阶连通的，即亏格1或者一维贝蒂系数2。如果两个闭黎曼曲面拓扑等阶，它们就具有相同的亏格，由闭曲面的拓扑等价，我们可以过渡到闭曲面同胚，这是克莱因瓶的最初来源。克莱因在黎曼的理论基础上，捣鼓出了这么个奇葩瓶子。”
　　“综上，我再做出射影平面，它算是最复杂的一种闭曲面，拓扑的表示为圆域，连通数为1，亏格为0，它就是这么来的。这个数学分支太过深奥和抽象，其实我也是一知半解，我这么解释你能听明白吗？”沈奇抬起头问到。
　　“不能。”欧叶摇摇头。
　　“我讲了半天，全白讲了。”沈奇丢掉树枝站了起来，连50分的计算姬都听不懂他在讲些什么，真令人失望。
　　“你挺厉害的，虽然我暂时无法确认正确程度。”欧叶面无表情的转身走开，走了几步忽然回头：“但总有一天，我会确认清楚。”
　　“可以，如果欧叶你确认好了，欢迎随时来找我。”
　　“我会的。”
　　“三无少女计算姬，徒有一身好本领，然而理解能力堪忧。你找我，我特么还想去找燕大的数学教授请教请教呢。”沈奇低头审视地上的泥画图案，拓扑和代数几何是数学最难理解最为抽象的分支，以他6级的数学水平，也仅仅做到了大致理解的程度，再往深处研究乃至做出突破性的进展，需要继续升级。
　　数学营教官休息室内，胖子教官孙二雄和瘦子助手钱方聊着天。
　　孙二雄掏出一包点五的中南海，夹两根烟出来，自己嘴里叼一根，递给钱方一根。
　　钱方摆摆手：“孙教授，我戒烟了。”
　　“多大岁数就戒烟？小钱你研究生毕业一年多，今年也就二十六七。”孙二雄点燃香烟，说到。
　　“我准备要小孩了。”钱方其实挺想抽烟的，想想为了传宗接代，还是忍住了烟瘾。
　　“是吗，要当爹了，好事呀。得嘞，我也不能毒害你这位新爹。”孙二雄抽了两口点五中南海就掐灭掉，又问：“小钱，今天的摸底，你怎么看？”
　　“这期数学营持续20天，也不能只看首日表现。”钱方翻动手中的小本本，“当然了，首日表现的参考价值较大，这些学员初来乍到还没完全适应环境，前几天的表现最接近他们的真本色。”
　　“哪几个学员的真本色让你记忆深刻？”孙二雄问到。
　　“沈奇，他一进教室就仔细观察环境，他和旁边的男生周雨安时不时窃窃私语，但注意力从来没有松懈过。唯一的一次例外，是在马牛羊那道简单的计算题上，沈奇失神了短暂的一瞬间。而最后一题的心算速算，沈奇压根就不想抢答。”钱方凝神看着小本本上的文字记录。
　　“小钱，你对沈奇的初步评价是？”
　　“沈奇逻辑推导能力较强，善于在抽象概念中摸索规律，并且储备了较广的数学知识。”
　　孙二雄笑了笑：“哟，评价挺高的，是啊，沈奇他都自学到拓扑了，我认为大一、大二的高代、数分、解几等几门基础课程，沈奇可以跳过。当然了，后面19天的书面测试环节，会有进一步评估。”
　　钱方说到：“所有学科中，私以为数学是最能体现个体天赋差异的一门学科，有天赋并且知识储备达到一定量的学生，没有必要再接受基础课教育，浪费他们的时间，也浪费我们的时间。”


第067章　故地重游故人何在
　　接下来几天，燕大数学营进入了常规培训模式，孙二雄负责授课。
　　授课内容包括微积分、空间解析几何、线性代数、无穷级数、常微分方程等等，其实也就是高数的课程提前传授。
　　高数这门课程本身就是泛泛而谈了，微积分、空间解析几何、线性代数、无穷级数、常微分方程等这么多分支凑合在一起形成高等数学课程，而这些分支每一个都能单独成书。
　　虽然是泛泛而谈，孙二雄也不可能在几天内详细讲完上下两册高数，他主要就是讲解精髓、指导方向。
　　二十六学员入营之前，大多学习过高中课本之外的数学知识，或是自学，或是在他们各自数竞队老师的指导下学习。
　　孙二雄还是很有水平的，沈奇早已自学完高数，他依旧听的津津有味。
　　沈奇喜欢孙二雄这种高度浓缩快速扫描式的教学方法，谁要用一年时间讲完上下两册高数，沈奇还真没什么耐心去听。
　　转眼一个礼拜过去了，到了11月初。
　　数学营迎来了一次考试，每位学员做一份卷子，满分200分，测试内容包括10％的高中数学、70％的高数、20％比高数更高端的内容。
　　试卷批改完成之后，孙二雄拿着成绩表一瞅：“沈奇200分，无可挑剔。排第二的居然是周雨安，188分。”
　　“周雨安入选过奥数国家队，沈奇的队友，IMO金牌选手。”助手钱方随身携带一个小本本，这小本本上记载的啥内容，只有他自己能看懂。
　　孙二雄拍拍脑门：“哦，是吗……对对，周雨安这小伙子是国家队的，他的话多，但总说不到关键点子上。”
　　“速算心算能力极强的欧叶考了182分，第五。”钱方又道，他翻动小本本到某页：“经过这一个礼拜的观察、测试，计算权重得分后，综合能力暂时排名第一的是沈奇，9。7分。排第二的是张四御，8。5分，他很平均，没有突出的亮点，也没有致命短板。周雨安8。4分排第三，如果不是那个负10分，周雨安可以上升到第二。欧叶8。3分排第四，她的优点和缺点同样明显。”
　　“嗯，小钱你用数据说话，而我通过直观感受也是差不多的评价。”孙二雄点点头，问到：“那小钱你觉得，欧叶这种优点和缺点同样明显的学生适合往哪个方向发展？”
　　“数论方向吧？”钱方不置可否的答到。
　　“周雨安呢？”孙二雄又问。
　　“周雨安跟张四御是一个类型，就按数学系的常规路线培养吧。”钱方这次回答的很肯定。
　　“那么小钱，在你的计分体系里综合能力排第一的沈奇，他适合往哪个方向培养？”
　　“这……暂时无法确定。”
　　……
　　孙二雄和钱方讨论的同时，沈奇一个人踱步出了燕大校门。
　　今天数学营有难得的半天休息，沈奇这一周就没出过北大，他想出去逛逛。
　　走着逛着，沈奇路过了水木大学。
　　似乎有一种无形的力牵引着沈奇，他也不知为什么，就走进了水木大学校园。
　　水木大学曾给沈奇留下过美好而深刻的回忆，他在水木宿舍住过一个星期，在水木园里拿到了国决冠军，然后入选国家队，一路杀到伦敦带回了IMO满分金牌。
　　“我原以为会来水木，没想到最终去了燕大，人生呐不是数学，算不准的。”
　　徜徉在水木园内，沈奇的感受已不相同。
　　当时怒放的盛夏之花如今却是凋零，夏去秋来，秋风吹出了凉意。
　　鬼使神差的，沈奇来到了湖边。
　　几个月前，沈奇在此处偶遇水木大学一男一女两位逼王，他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天的异常逼王见闻录。
　　湖还是那个湖，石凳还是那条石凳，只是凋落的枯叶提醒沈奇，北半球的秋季，地球公转非惯性偏差是否和夏季相同？
　　沈奇在石凳上坐下，随手捡起一根树枝，如果用树枝做成简易布拉维摆的摆体，热膨胀系数该如何校正？
　　沈奇眺望湖面，眼神飘忽不定，他四顾张望似乎在寻人，那位2米高的逼王呢？
　　忽然，只见一道靓丽身影从沈奇眼前闪过，一位女生在绕湖跑步锻炼。
　　“嘿，170小姐姐！”沈奇猛拍大腿，熟人啊。
　　跑步的女生止步，她留着一头干净利落的短发，疑惑的看了眼沈奇：“这位同学，你是？”
　　“师姐，你怎么把头发剪了？”沈奇掰断手中树枝，觉得这位小姐姐还是蓄长发好看。
　　“咱俩认识？”水木大学的女大学生并不记得有沈奇这么个人。
　　“师姐你的智商高达170，几个月前借了几根头发给一位很高的师兄做布拉维摆。”沈奇说到。
　　“哦……哦哦。”女大学生恍然大悟，问到：“这位师弟是今年的新生？哪个专业的？”
　　沈奇指了指远方：“数学专业。”咦，小姐姐不关心IMO的？想想也是，水木大学的IQ170女逼王为什么要关注高中生的数学竞赛？
　　“数学专业，厉害哦，加油师弟！”女大学生说完做出起跑动作，准备继续奔跑。
　　“师姐稍等，请问那位很高很高，大概有2米高的师兄呢？他是生命科学学院的吧。”沈奇问到。
　　“他呀……”女大学生露出一丝复杂而古怪的表情，又有些遗憾。
　　“他……他咋了？”沈奇心中一惊，2米男逼王不会挂了吧？
　　“他休学了。”女大学生淡淡的说到。
　　“还好，休学而已。”沈奇长吁一口气，又问：“为什么休学？”
　　女大学生叹口气：“哎，病了，回家养病。”
　　沈奇：“啥病？”
　　女大学生：“卡普格拉综合症。”
　　“沃特……”沈奇非常吃惊，他老妈是医生，他好像听说过这么个症状，卡普格拉综合症，这特么貌似就是精神病呀！
　　“卡普格拉综合症是一种妄想症，医学上的解释是，卡普格拉综合症患者认为，身边许多人其实都是同一个人的伪装，而患者自身也会分离出多个人格……哎，蛮可惜的，他是个聪明绝顶的尖端人才，他跟进的那个科研项目马上就要出成绩了，可惜了可惜了。”女大学生摇摇头，然后跑了起来，越跑越远。
　　沈奇也跑了起来，越跑越快，一转眼就跑出了水木校门，回到燕大。
　　“还好还好，幸好我选择了燕大。”沈奇一口气溜到燕大宿舍，惊魂未定。
　　掏宿舍大门钥匙的手微微颤抖，沈奇掏了好几次才从裤袋里掏出大门钥匙，打开大门的刹那，沈奇发现门缝里塞了个快递信封。
　　捡起快递信封一瞅，收件人燕大XX宿舍沈奇，寄件人《数学创新报》编辑部贾宝剑。
　　“太好了，我的数学论文终于发表了，也只有这玩意能给我压压惊，这一天过的真是惊喜不断啊。”


第068章　你也有烦心事？
　　沈奇进入燕大宿舍，翻阅最新这期的《数学创新报》，他的论文《二阶常系数线性非齐次微分方程的一些新解法》已刊登上去。
　　“挺好，挺好，处女作。”沈奇一个符号一个符号的阅读自己的论文，非常的仔细，即便他对这篇亲手起草的论文已熟的不能再熟。
　　这篇论文从起草到发表，周期是两个月，不算很长，却也耗费了沈奇不少精力。
　　有了份正式书面版的劳动成果，沈奇表示开心。
　　这时系统提示到：“恭喜宿主获得新成就，在普通的专业期刊上发表一篇数学论文！6级数学指标获此成就的基础奖励值为5000点学霸积分，乘以数学主天赋系数2。0，实际奖励值为1万点学霸积分。结余42113点学霸积分，请宿主确认。”
　　“哟呵，可以的，发表论文能刷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