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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拜拜我就可以刷四大、破千禧？学数学的人不要这么迷信，这么仪式化。”沈奇指着周雨安的桌子，问到：“周雨安呢，他也被扫墓了？他的桌面上咋没供品呢，就一部手机而已。”
　　“哦，手机是我的，正在充电。”罗季收起手机，说到：“周雨安也是个学霸，他在去年获得了全国唯一的一个普大数学系名额，也算半个传说级的人物了。但周雨安尚不具备神格，所以他只能享受擦桌子的待遇，暂时没有开通文具开光业务。学数学的人就是这么实在，只认成就。”
　　沈奇啼笑皆非：“我离开燕大的这两年，风气完全变了啊……”
　　“罗季，你本科毕业后去哪里？”沈奇问到。
　　“保研了，留校读研。”罗季说到。
　　“是嘛，挺好，跟哪个导师？学什么方向？”
　　“跟着余教授，转应用数学了。”
　　沈奇、罗季二人聊着天，叙旧情，二人依然走在数学的道路上，一个坚持理论研究，另一个立志应用领域。
　　过了会儿，寝室中的人越来越多，另一位室友蔡青回来了，隔壁左右寝室的同学闻讯后亦来和沈奇相见。
　　“蔡青你不读研，找到工作了，公务员？可以啊，旱涝保收铁饭碗，五险一金体面人。”
　　“李真强，你也保研了，跟着许教授做代数几何？代数几何是最难也是最有前途的研究方向，李真强，真的是强！”
　　沈奇他们这届数学系的同学，本科定位是基础数学，其中一半的人选择读研，方向依旧是基础数学。
　　四分之一的人转去了应用数学或其他专业，他们也将继续读研。
　　读研大军中一半的人留在燕大，剩下的人去了外校，或者出国留学。
　　有一小部分数学系同学本科毕业后直接参加工作，他们找到的工作都不错，如果是烂工作肯定就不去了，读研读博呗。
　　沈奇为大家伙感到高兴，不管是继续读书的，还是即将走上工作岗位的，大家本科毕业后没有一个人吃闲饭，皆在为国家做贡献。
　　“今天我有点时间，大家聚聚，咱总得来次毕业聚餐不是？”沈奇作为老班长，又是最有钱的人，他请大家吃了顿毕业大餐。


第286章　同窗情谊
　　大佬回归，毕业聚餐进行中。
　　沈奇一一询问各位同学的近况和远大抱负。
　　令沈奇欣慰的是，虽然班里的唯一女生远在美国，但餐桌上出现了9位其他女生。
　　9位妹子是数学系男生的家属，能以家属身份出席聚餐活动，说明妹子们和男票的关系非常稳定了。
　　亮明身份的情侣关系超过四分之一，这届数学系男生的脱单率高于往届。
　　“都是美女啊。”沈奇举杯，他特别高兴：“来，作为曾经的数学系班长，我敬九位美女一杯，我想说的是，选择理科男，选择数学男，是最正确的人生决定！我干了，美女随意。”
　　沈奇仰头干掉一杯白酒，发自内心的高兴。
　　“沈博士，我敬你，百闻不如一见，果然纯爷们！”罗季的女友是东北人，东北妹子就是硬气，她一口闷了二两白酒，面不改色心不跳。
　　“妹子，你学什么专业的？”沈奇问到。
　　罗季女友给沈奇斟酒：“我学法律的，来，再喝一个。”
　　罗季赶紧站了出来，挡在沈奇身前：“玲玲，这杯酒我帮我们班长喝，他明天还得演讲。”
　　“罗季，你起开！”玲玲就这么一推，将罗季推开几米远，她举杯：“现在这个社会的确很现实，但我们这几个女生都欣赏有才华的男人。沈奇，你有大才，我敬你。”
　　“沈奇，敬你！”
　　“男神，我先干为敬！”
　　“沈博士，我不太会讲话，我干了，这杯你随意。”
　　其余妹子纷纷举杯，有人喝白酒，有人喝红酒，有人喝果汁。
　　甭管喝啥的，妹子们全都干了。
　　啪！
　　沈奇猛拍餐桌，他对罗季几个脱单的男生说：“看，我没骗你们吧，书中自有颜如玉，多读书，好好读书，才能娶到美貌与智慧兼顾的好媳妇儿。有女朋友的全给我举杯，愿有情人终成眷属，干！”
　　“干了！”
　　“干！”
　　“单身狗助攻一杯！”
　　“我要有儿子了，我儿子还学数学！”
　　“女儿就不学数学了？”
　　“女儿嫁给数学家！”
　　“为数学干杯！”
　　聚餐气氛特别感人，喝到最后，即将离开燕大参加工作的同学哭了，即将分离赴异地的情侣哭了，单身狗哭了，哭了哭了全都哭了。
　　大学同学能哭到稀里哗啦这个份上，是十分难得的真感情。
　　沈奇珍重这份数学系同窗情谊，数学给了他一切，成就，荣誉，友谊，还有女朋友。
　　哭过笑过疯狂过，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
　　天亮之后大家该干嘛干嘛，新的人生等待他们。
　　沈奇归国后第一场演讲安排在燕大礼堂。
　　座无虚席，数学系的，非数学系的，男的，女的，能来的全来了。
　　这是短期内沈奇发表的第六场演讲，第一场中文演讲。
　　“我知道在座各位中，有很多不是数学专业的，而黎曼猜想又是特别专业的数学问题。”
　　“黎曼猜想到底是干嘛的？我为什么要证明它？证明了黎曼猜想，对人类文明进程有什么作用？”
　　“首先，我们要从素数说起，2、3、5、7这种只能被它自己和1整除的自然数称为素数。”
　　“在纯数学和应用数学领域，素数皆有重要作用。”
　　“自从素数被发现的那天起，人们就认为素数分布不遵循任何规律。”
　　“直到德国数学家黎曼观察到，素数的分布与一个复杂的函数密切相关，所有素数都可以表示为一个函数，这个函数也就是黎曼zeta函数。”
　　“黎曼猜想因此而来，这就是我刚才提及的第一问题。”
　　“第二个问题是，我为什么要证明黎曼猜想？”
　　“因为，这是我的使命。”
　　哗！
　　啪啦啪啦！
　　掌声响起。
　　这里毕竟是燕大。
　　沈奇在燕大的死忠粉太多了，他怎么说都是对的。
　　如果是在水木大学做演讲，那就不好说是怎么一种情况了。
　　沈奇继续演讲：“第三个问题，证明了黎曼猜想，对人类文明进程又能起到什么作用？”
　　“关于第三个问题，我曾有个非常顽皮的想法，其实曾经的我，极其渴望推翻黎曼猜想。”说到这里，沈奇笑了起来：“这句话，我今天才敢说，这是我第一次在公开场合讲出这句话。”
　　这……听众们疑惑了，为什么呢？
　　沈奇解释到：“自从1859年黎曼猜想被提出，它一直被数学界假设成立，并衍生出了无数的命题和推论。”
　　“如果我推翻了黎曼猜想，或许我的名气会更大，这意味着1859年起到今天，数以百万计的数学文献统统失效，它们全是基于黎曼猜想成立所著。”
　　这个想法很大胆！
　　皮皮奇！
　　全场听众们恍然大悟，是啊，如果黎曼猜想被沈奇推翻，被证伪，那数学界岂不是天下大乱？
　　“很遗憾，经过长时间的研究，我证明了黎曼猜想是一个正确命题，我无法推翻它，黎曼他是对的，无懈可击。”沈奇摊手说到，好可惜的样子。
　　哎……
　　全场叹气，按照沈奇的逻辑，推翻黎猜比证明黎猜，看上去更刺激啊！
　　然而推翻黎猜已经不可能了，可惜，真的是可惜。
　　“回到黎曼定理的话题上，对的，黎曼猜想现在更名为黎曼定理，那么黎曼定理对于人类有何实际贡献？”
　　“我能想到的应用场景是，黎曼定理可能会带来一种全新的破译方法……我也说不清这是对人类的贡献，或是危害？只有时间能证明一切。”
　　“我还是那句话，术业有专攻，我只负责理论研究，并提供理论支持，或者推翻某些伪命题。至于应用层面，就交给应用学家去处理吧。谢谢，我的演讲完毕！”
　　沈奇鞠躬致谢，完成了归国后的第一场演讲，收获了极其热烈的反响。
　　演讲会结束后，沈奇回到了他日夜挂念的燕大数院大楼。
　　面向全校师生的演讲，带有科普性质。
　　面向燕大数院全体知名数学工作者的专题研讨会，是非常专业的事情，沈奇渴望与燕大数学专家共同探讨专业的数学问题。


第287章　回来吧
　　燕大数学楼。
　　沈奇和汪院长、年瑞明教授、孙二雄教授、鲁国珍教授等人亲切交谈。
　　曾经的主编，现在的数院骨干年瑞明笑道：“沈奇，你在燕大读书时，我发表了两篇四大期刊论文，你拿到普林斯顿博士学位回到燕大，我还是发表了两篇四大期刊论文。而你，已经发表了四篇四大期刊论文，每家一篇，一碗水端平。”
　　“年教授你知道的，刷四大会上瘾。”沈奇以前挺仰慕年瑞明，现在两人平起平坐。
　　沈奇的授业恩师孙二雄望向汪院长，说到：“汪院长，一篇四大期刊论文可以在燕大谋个副教授，两篇能当教授，沈奇他发表了四篇，能给他个什么职称？”
　　汪院长立即拍板：“沈奇要是回燕大数院工作，不用经历讲师、副教授，直接给你当教授。”
　　鲁教授特别赞同：“沈奇你走‘千人计划’渠道回国，国家给房给钱解决一切问题，凭你获得的巨大成就，立马就‘杰出青年’了，国家重大科技专项、863、973、国家科学基金项目直接让你负责。”
　　年教授提出建议：“国家对于高端科研人才十分重视，政策上非常优待，沈奇别犹豫了，赶紧回燕大吧。”
　　“我肯定是要回国的，我的根在中国。”沈奇信誓旦旦的说到，又道：“但没这么快，至少得两三年以后吧。”
　　“说的也是，普林斯顿的数学教授牌子硬、名头响，沈奇你要是在普林斯顿当上教授，再被引进回国，那身份又不一样了。燕大随时欢迎你回来，给你最优厚的待遇，当然了，选择权在你，从心所愿吧。”汪院长希望沈奇能回到母校燕大发挥才华。
　　沈奇要么一直呆在国外，一旦他回到中国，却不在燕大任教、做学问，那燕大会跟他绝交的。
　　稍后召开了“黎曼猜想及RT第三表达式”的专题学术研讨会，燕大数院精英学者倾巢而出，与沈奇讨论了如何解决RT第三表达式这个后续问题。
　　大会开完了开小会，燕大数院四大院士汪、林、贺、商齐聚一室，他们的平均年龄超过六十岁，四大院士正在和一位22岁的小伙子商讨大事。
　　主攻数论的只有林院士一位，但汪、贺、商三位院士亦是一代数学大师，他们从各自的角度提出了一些宝贵意见和建议。
　　“沈奇，自从你证明了黎曼猜想，并抛出RT第三表达式这个概念，我就一直在研究你的双生匹配法，以及理论上存在的RT第三表达。”林院士在燕大也没啥具体职务，老爷子整天骑辆破自行车在中关村区域转悠，他酷爱下棋，然而这位数学院士棋艺平平，输多赢少。
　　“林院士，愿闻其详。”沈奇虚心请教，姜是老的辣，他相信林院士在数论问题上必有宝贵经验。
　　林院士在黑板上写出一个式子，说到：“我推导出这个式子，其中s是变量，而且是复变量，我们可以清楚的知道在零点时，这个式子完全是通过ξ（s）这个整函数变化得到的，并且它在形式上仍然是整函数。”
　　沈奇将信将疑：“根据林院士的推导，因此这个式子中的变量s依旧有权利遍历复平面上的任何一个位置？”
　　“沈奇这孩子果然是天纵奇才。”林院士相当欣慰，到了他这个层级，能听懂他说话的人不多了：“于是我们可以试想，s在遍历复平面的过程中，恰巧不偏不倚，不多不少处在某个非显然零点位置上，即与该非显然零点重合，其结果不难推测，这个式子的值为0，RT第三表达式证得。”
　　“这……这就证得了？”沈奇简直不敢相信啊，困扰他几个月的难题，就这么被林院士轻描淡写的搞定了？
　　“老林，我一数论外行也能看出来，你的逻辑存在漏洞。”汪院长主攻调和分析方向，他称自己为数论外行是自谦，他当讲师时教的就是数论。
　　“老汪，在数论问题上你还真就是一门外汉。”林院士不高兴了。
　　“老林，在国内数论领域，你和老吴是最顶级的专家，是中国数论双雄，是当代的华罗庚和陈景润，但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别整天跟天桥底下的民间人士下棋，下棋就下棋吧，老林你好歹是个院士，最权威的数学大师，你咋下不过人家呢？”汪院长跟林院士的私交甚密，这老哥俩十几岁的时候就认识了，打了一辈子的交道。
　　“和民间人士下棋，我从不使用数学技巧，下棋是我的业余爱好，你管得宽呢老汪？”
　　“和民间人士下棋，都快成老林你的主业了！”
　　老汪、老林这对哥俩斗起了嘴，沈奇急死了：“汪院长，林院士，咱别争执了行吗？我觉得关于RT第三表达式，林院士还有话想说。”
　　“沈奇，我就爱跟你谈正事，你最聪明。”林院士不搭理汪院长了，他一脸慈爱的对沈奇说到：“言归正传，书接上回，不妨假设该点隶属于集合｛ξ函数非显然零点｝，根据‘沈氏双生匹配法’的原则，那么自然这一组的整体乘积值必然为0。”
　　“林院士，但问题是，既然s遍历到了第k组双生组的两个零点，那么I和II是相悖的！也就是说，x等于βk，γ=γk，与x=1…βk，γ=…γk，这两种情况难以改写成普通方程组的形式，RT第三表达式并未证得……而且我不认为，您写在黑板上的式子，是理论上的RT第三表达式。”沈奇盯着黑板，眼睛都盯直了：“它更像是一个……林德洛夫式？”
　　“沈奇，你具有怀疑精神这很可贵，这年头敢质疑院士的年轻人不多了。”林院士太欣赏沈奇了，他开心的褶子舒展开来：“是的，它就是一个变种版的林德洛夫式，我个人认为，要求得、证得RT第三表达式，须从变种版的林德洛夫式入手。RT第三表达式已不是沈奇你一个人的问题，咱们这些数学工作者都得出谋划策。个人意见仅供参考。”


第288章　菲奖年
　　和燕大数院的院士们一番切磋之后，沈奇还是有收获的。
　　接下来的活动交给中华数学会来组织，中华数学会安排的活动是老三样：颁奖、演讲、学术讨论会。
　　中华数学会旗下有三大品牌奖项，华罗庚数学奖、陈省身数学奖、钟家庆数学奖，即中国数学三大奖。
　　华罗庚数学奖颁给50岁以上的中国数学家，属于终身成就奖性质。
　　陈省身数学奖颁给年轻的中国数学家，沈奇已获得此奖。
　　钟家庆数学奖颁给在读或刚毕业不久的研究生、博士研究生，评价标准是数学论文的水平。
　　计算最近几年的战力值和成就值，中国籍的研究生、博士研究生，写论文的水平没有一个人比得过沈奇。
　　原则上，钟家庆数学奖的获奖者需就读于国内的大学。沈奇本科就读于燕大数学系，博士毕业于普林斯顿数学系，他凭借最近两年在四大数学期刊上发表的四篇论文，以及黎曼猜想的证明，被中华数学会提名为“钟家庆数学奖金奖”。
　　在钟家庆数学奖的颁奖仪式上，沈奇毫无争议的获得金奖。
　　虽然沈奇研究生、博士研究生就读于美国的大学，但这已经不是什么问题了，没人鸡蛋里挑骨头，“钟家庆数学奖金奖”就是强行派给沈奇的。
　　据媒体称，沈奇已获得今年10月国际数学家大会的45分钟报告资格，凭借黎曼猜想的证明，沈奇有一定希望竞争今年的菲尔兹奖。
　　一旦沈奇获得菲奖，其他数学奖项对他来说便没太大的吸引力了。
　　熬到五十岁，拿下沃尔夫奖、阿贝尔奖，赢得“数学大满贯”，沈奇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所以在菲奖颁奖之前，各种数学组织非常热心的给沈奇派奖，你现在不给沈奇发奖，以后沈奇可能就瞧不上了。
　　钟家庆数学奖的颁奖仪式上，沈奇手捧金杯，发表了简短的获奖感言：“感谢中华数学会对我的肯定，感谢燕大对我的培养，感谢祖国对我的信任。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我将继续努力，谢谢。”
　　系统提示：“新成就！宿主获得钟家庆数学奖金奖，基础奖励为35万点学霸积分，乘以数学主天赋系数2。0，最终奖励额度为70万点学霸积分。结余7377510点学霸积分，请宿主确认。”
　　“晋升数学14级条件进度：
　　条件一，20/2000万，进度0。0001％。
　　条件二，A级（含）以上的数学奖项数量为0；B级数学奖项五个，陈省身数学奖、钟家庆数学奖、福特奖、科学突破奖、克雷研究奖。进度0％。
　　条件三，暂无学生发表四大期刊论文，进度0％。”
　　条件一的进度可以立马砸到37％，但沈奇现在砸了也没用，三个条件必须同时成立，他才能升级为“几乎无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