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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忆薰-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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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哀鸣道:“我真的不知道,你放了他们吧。”

  炽阳脸上笑容依旧很迷人,扣在扳机上的手指慢慢的紧了起来。

  我绝望的闭上了眼。

  半晌,枪没有响。我睁开眼,却见炽阳轻蔑的瞪着我似笑非笑:“真是没种啊。”

  说罢,炽阳扣动了扳机。

  地狱的音乐——“噗”的一声在我耳边响了起来。紧接着一声轻轻的呻吟声窜进了我耳朵里,我心里猛然抽搐了一下,忽然觉得不对,这声音不是余少华的声音。我睁眼看去,却见炽阳满脸痛苦的捂着手腕,一滴滴鲜血从他指缝间滴了下来。

  宜雪也痛苦的捂住了手腕,虽然他并没有流血。

  炽阳阴笑道:“木大侠,你终于肯出手了。杀我就是杀宜雪,我不信你下得了手。”

  木叶?

  我四下看去,这里是六楼啊?屋里就我们五个人,谁在六楼的窗外暗中看着我们?好像也只有木叶有这个本事了。我不知道哪儿来的力气,大声嚷道:“你个死蘑菇装什么酷?出来抓这个王八蛋进公安局!”

  窗外沙沙的响了几声,一声轻叹传了过来。是女声?!

  不是木叶!除了木叶还有人有这个本事?

  炽阳缓了过来,又用左手捡起了枪抵在我头上:“你是谁?木叶死哪儿了?出来。。。啊!”

  “当”的一声,炽阳的枪又掉在地上,鲜血从他捂住左手手腕的右手指缝间渗了出来。

  “啊~”宜雪也捂着左右惨叫了起来。

  “动我就是动宜雪!”炽阳咬着牙道。

  我无奈的看着宜雪痛苦的样子,连过去安慰他都做不到。站都站不起来。

  “你咬我啊!”炽阳猛然一脚踢在我胸口,一股巨大的力道将我踢得向后滑了几分。

  一枚硬币犹犹豫豫的打在了他耳朵边的墙上,炽阳冷笑道:“怎么打偏了?木叶!别装女声了!”

  宜雪轻轻的咳嗽了一声:“余少华,禤澍溦,替我谢谢木叶帮我那些忙。”

  “你干什么!”我和余少华炽阳同时惊道。炽阳的声音颤的最厉害。

  宜雪冲我们微微一笑,猛然伸手捅碎了沙发旁的台灯摸了电门! 

  “别!”我心里又抽搐了一下。

  “滋滋”几声之后,宜雪抽搐了几下翻倒在地。一股焦肉味传了过来。

  炽阳眼神里流露出了惊恐的表情,随后轻轻抽动了几下身体倒在地上。  我奋力的爬了过去抱起了宜雪:“你干什么啊你!”

  宜雪瞪大了眼,胸口微微起伏,我拿起电话拨了120,无意间发觉我已经恢复了体力。

  阵阵呜咽声传了过来,我扭头看去,余少华抱着他老婆在无声的哭泣。我鼻子一酸,忍不住上前又狠狠踢了炽阳一脚:“你个王八蛋!”

  我又对窗外大喊:“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不出面放翻他!”

  窗外又是一声轻叹,同时救护车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

  宜雪没有抢救过来。最不可思议的是炽阳身上也有电流斑!

  我蹲在急救室楼下抱着头,脑海一片空白。

  忽然,一个人拍了拍我的肩膀:“嘿。”

  我抬头看去,是两眼通红的余少华。余少华挤出一丝笑脸:“宜雪的预言还真灵。”

  我费了好大的力气,终于也挤出了一丝笑容。

  “重案组要把他们全运到停尸房。我老婆已经在那里等着这两兄弟了。”余少华拍着我肩膀道。

  我看着余少华,不知道该说什么。看起来他很好,但我明白他心里有多难受。

  我们随着运尸车来到了技术科的停尸房,技术科的工作人员将宜雪炽阳两兄弟抬去停尸柜了。余少华拉住一个戴着眼镜脸色白皙的工作人员,看起来脸色很平静:“我老婆在哪儿?我想再看看我老婆。”

  那工作人员愣了一下,我冲他示意快点吧。他又想了想,点了点头:“跟我来。”

  我们二人随他来到停尸柜前,他仔细看了记录簿然后拉出一个长“抽屉”:“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

  余少华看了那柜子一眼,脸色刷的拉了下来:“你开什么玩笑?”

  我凑山前去,那“抽屉”空荡荡的,冷气扑上来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那“眼镜”脸色本来就很白,这一下子更白了:“什么!不可能!就在这里!上午还在!值班的人是谁?”

  “张毅!你过来!”那“眼镜”大喊着跑了出去。

  我和余少华面面相觑,余少华仔细看了看那个“抽屉”,叫道:“里面还有东西。”

  我低头看去,确实有个什么东西在。余少华已经将它拿了出来,是一张CD,上面结满了霜。余少华拨拉掉上面的霜,脸上充满了不可思议的表情。我也看见了,是一张《七里香》,已经开了封的。余少华怔怔的打开CD,抽出了一张小纸条,看了一眼,呆滞的递给了我。我接过一看,上面没头没尾的写着一首词,苏轼的《江城子》: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

  字迹很熟悉。

  我心头一震,对了,是她!帮我们找到胡杨,帮我们走出秦岭的那人!

  很有可能也是刚刚帮我们那人。

  她到底是谁?

  那“眼镜”拽着那个叫张毅的值班人员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那个张毅边跑边嚷:“怎么可能。。。”

  很快,张毅呆在了停尸柜前,脸色也变得煞白:“这。。。根本没有人出入。。。她。她自己跑了?”

  “这是什么?”那“眼镜”发现了我们手上的东西,“七里香?什么意思?”

  “还有‘江城子’。”我把那纸条也给了他,“叫人吧。你们的保安措施该改进了。”

  张毅皱着眉头道:“我就不明白了,谁偷这个尸体做什么用?当时的案犯不是也死了吗?不用毁尸灭迹啊。”

  余少华沉着脸仔细看了半天:“一点痕迹也没有,像是凭空消失了。然后就多了这个CD。”

  “有鬼吗?”张毅也打了个寒战。

  我们几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说什么。停尸房保安措施再差,这么一个大尸体被带走了也不可能一点儿也没发觉。难道这尸体还真的蒸发了?那这张CD和《江城子》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

  这时一些警员过来,这里本身就是技术科,痕迹部门也在这里。痕迹部门的专家示意我们出去,他们要工作。我点点头,拉着余少华出去了。

  “我觉得我在做梦。”余少华坐在屋檐前的台阶上苦笑道。

  我摇摇头,抬头看了看天空,叹道:“我怎么总觉得我是活在一个虚幻的梦里。”

  “听说你失去记忆了?”余少华道,“其实忘了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也很不错。”

  我摇头苦笑:“其实有过去可回忆是很美的事情。我宁可有个回忆让我回忆,再痛苦,那也是我的记忆,忘记就是逃避,我不喜欢逃避。”

  “不开心的忘记了,怎么会不开心?”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我不想忘。”

  忽然,一滴什么液体滴到了我脸上,我还没反应过来就滑进了我嘴里。咸咸的。我看了看天,晴空万里,屋檐上什么也没有,怎么会掉下一滴水呢?

  咸咸的。。。我忽然反应了过来,多半是泪水。

  可晴空万里的屋檐上什么也没有!

  哪儿冒出来的一滴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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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节  孤坟

  痕迹部门的专家像蚂蚁一样趴在地上找遍了停尸房的每一个角落,什么也没有发现。硬要解释的话,就像是那尸体蒸发了一样。然后还留下了一张《七里香》和一首《江城子》。

  到底怎么回事?

  《七里香》和《江城子》好像很难挨上边。《七里香》是周杰伦的专辑,《江城子》是苏轼的词,差了快一千年了。合在一起是什么意思呢?

  不知道。

  事情就这样挂着了。案子本身没什么,凶手也死在现场了,就是余少华的老婆的尸体奇怪的不见了成了悬案。余少华一直很好,至少看起来很好。生活就这样平静下来了。我在路边摆了个摊子,开锁摊。其实就是在身边立个牌子,躲着城管偶尔也能有点进账。

  就这么过了好些天。木叶还是一点音讯都没有,不知道搞什么。

  。。。

  朦朦胧胧中,似乎有个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澍溦。。。澍溦。。。”

  “这两年。。。你一个人。。。还好吧。。。”

  “那天是有特殊的事情,借用了一下你朋友的尸体,已经送回来了。替我跟那个余少华道个歉。”

  “对不起。。。”

  我忽然一个激灵睁开了眼,一个身影“刷”的滑走了。我自问没有本事追上,也就不费力了。好像有股异香传来,我打开灯,自己枕边多了一大株有些干的草,香味就是从它身上散发出来的。很香。我看着这株发香的草,感觉很眼熟。。。这香味也很熟悉。。。什么东西啊?我闭上眼想了半天,忽然反应了过来:是香草!我在秦堂的薰园里见过。。。就是不知道具体是零陵香还是。。。七里香!没错!肯定是七里香!这小东西是七里香!

  虽然我其实分不清什么是七里香什么是零陵香,但我知道眼前的肯定是七里香。

  因为我已经收过一个七里香了。周杰伦的专辑《七里香》。

  七里香,香草,可它到底代表什么呢?

  不知道。

  好像。。。和秦堂还是有关系。不行,一定要再去秦堂一回。

  打定主意后我倒下就睡觉了。

  迷迷糊糊中,我又被铃声吵醒了,我摸索着找了话筒:“喂?”

  “禤澍溦!”余少华的声音,“你相信吗?停尸房里我老婆又回来了。”

  “啊?”我忽然想了起来,“还真回来了?”

  “你知道?”

  我苦笑一声:“昨晚我睡觉时有人过来跟我说尸体她送回来了,让我给你道个歉。我一睁眼她就不见了。”

  “停尸房丢尸体后管理严密多了,简直苍蝇也飞不进去,谁这么有本事再送回来?”余少华道。

  我苦笑道:“我怎么知道?按说木叶有这个本事,但木叶又不在这里。痕迹部门的看了没?还是什么痕迹也没留下?”

  “嗯。”

  直觉里就是这样。好像就不是人干的,有鬼吗?不行,我一定要去秦堂一趟。

  “我要出趟远门了。”我道。

  “哦,去哪儿啊?”

  “回秦堂。我总觉得和秦堂肯定有联系。”我道。

  余少华道:“我这里工作很忙,就不送你了,你自己小心。回见吧。”

  “知道了。”我点点头。

  放下电话,我清醒多了,我打电话定了火车票,下午六点多的车。我收拾了东西耗了一天就上车走了。第二天中午才到站,然后又转了几趟车才到了秦堂。

  小镇上人少,附近都是些小丘陵,细看看倒也很有情趣。不过我是直接奔秦堂而来。秦堂的朱漆大门紧闭着,老实说上面的朱漆已经差不多全看不出来了。我上前抓起门环“咚咚咚”敲了敲门。

  过了一小会儿,门“吱”的一声开了,一个年轻人道:“你找谁。。。禤澍溦!你小子终于想到回来了啊!好些年没见啦,还认得出我吗?”

  我苦笑着挠挠头:“忘得差不多了。”

  “我是李云晟啊,那年我跟我表舅来玩,为一只蚂蚱咱俩还打了一架,你小子那叫个狠啊,我鼻子这么塌就是你打的。不过你眼睛也肿了好几天吧?”那年轻人笑道。

  “李云晟?”我尴尬的笑笑,“唉对了,看门的不是老胡吗?老胡呢?”

  “我表舅病了,我来玩两天。”李云晟道。

  “哦哦。”我点点头,忽然想起,我好像可以问问这位一些事情,先问一下成连琮嘴里那个芸芸吧:“芸芸在吗?”

  “芸姐?她不在。我也是刚刚来。蕙姐说她出远门了。”李云晟道。

  “现在堂里都有谁啊?”我苦笑道。

  “就我和蕙姐俩人了。堂主有事去东北哪儿了,我也不清楚具体的地方。”李云晟道。

  我心里苦笑,怎么,知道我来了全走了?

  “别站着了,进来啊。”李云晟拉着我进了大门。

  秦堂门内右侧有个类似传达室的房间,也是秦堂内仅有的通了电有现代气息的房间。看样子刚刚李云晟正舒舒服服的躺在行军床上看电视,电视还开着,床前一张桌子上摆着一壶茶和一碟茶点。李云晟拉我坐在床上:“喝茶啊。这些年在外面过的怎么样?”

  我苦笑道:“好极了。哎沈湘蕙去哪儿了?”

  李云晟笑笑:“去馆里了啊,一会儿就回来了。这么多年了,你象棋水平进步没?咱俩再杀两盘!”

  反正也没事做,我当即点头应允。我的象棋水平一直不怎么地,不过这两年在木叶的调教下也不是拿不出手了。我们下了几盘,基本上是平手。第五局刚刚摆好棋子,李云晟忽然抬头冲我身后笑道:“蕙姐。”

  “嗯。下棋呢?怎么样啊?”一个很悦耳的声音。

  “不错,澍溦这些年有进步了。”李云晟笑道。

  我扭头起身,沈湘蕙饶有兴致的看着棋盘:“接着下啊。”

  我苦笑道:“头都大了。歇会儿吧。去园子里转转。这么大的园子,跟公园一样。哎这里为什么叫秦堂啊?又不是只有一个堂,叫秦园我看更合适些。”

  沈湘蕙笑笑:“刚开始就一个堂,这些都是扩建出来的,叫习惯了。走吧,我跟你在园子里转转。云晟你去买些吃的吧,不动火了。”

  李云晟点点头走了。

  我们漫步在后唐初建的古老庭园里,沈湘蕙低着头慢慢道:“不是叫你不要回来了吗?干嘛还回来?”

  我笑了笑:“我很想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知道炽阳吗?知道芸芸吗?”

  “有些事,知道了会带来很多麻烦的。”沈湘蕙轻轻叹道,“就是不想你有麻烦,想让你平平静静的过完这一辈子,所以才让你出去。你又何必回来?”

  我立住了,深呼吸一口气,一股熟悉的味道在我体内游走:“我总觉得有种力量,它一直在召唤我回来。”

  “扯淡。”沈湘蕙苦笑道:“就是很好奇想知道你以前的事情,对吧?”

  我道:“还有一件事,有一个人经常在暗中帮助我,可我不知道她是谁。我朋友余少华的老婆死了,但尸体在停尸房里消失不见了,停尸柜里就留下了一张《七里香》和一首《江城子》。大家都一筹莫展时,有个人又过来对我说尸体送回来过了,我一睁眼那人又不见了,就是在我枕边留下了一株香草七里香。七里香好像是那个人的代号或者标志什么的。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那个人就是这里的人。”

  沈湘蕙叹口气:“她心里还是想让你回来。所以你就回来了想找到这个人?”

  我点点头。又道:“我还是很好奇,她要那尸体做什么用?她又是怎么从看守严密的技术科痕迹鉴定室停尸房把尸体弄出来的?丢尸体后那里安全措施更严密了,她又送回来的?”

  沈湘蕙皱着眉头,似乎很忧郁:“她真的借用了尸体?”

  “这个我骗你干什么?”我心里好笑。

  沈湘蕙忧心忡忡道:“他找回来了。”

  “谁?”我问道。

  “有些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别乱跑,就呆在秦堂里。”沈湘蕙道。

  说话间我们来到了两层楼的书阁前,那幅有趣的对联又出现在我眼前,我笑道:“那对联是谁想的?真绝了,在书阁上用这首诗当门联。”

  “很有趣吧,‘春来不是读书天,夏日炎炎正好眠;秋有蚊虫冬又冷,收起书箱好过年’。那个人很有趣,很调皮。但也就是他看书最多,胡思乱想的主意最多。在书阁用这个对联。”沈湘蕙笑道。

  “到底谁啊?是那个芸芸吗?”我道。

  沈湘蕙摇摇头,微笑着看着我。

  我不由得愣了:“是。。。是我?”

  “就是你啊。当时大家都乐了,我爸爸拍着你脑袋说这小子还真有些歪才。”沈湘蕙笑道。

  “呵呵。”我笑了笑。

  沈湘蕙笑过,脸色又忧郁了起来:“这两年苦了你了。”

  “苦什么,”我笑了笑,“我认识了一个叫木叶的好朋友,现在我们住在一起。能认识木叶真是很有福气的一件事。”

  “是吗?听说木叶很厉害,没有他你挨打好多回了吧?”沈湘蕙笑笑。

  我点点头。忽然觉得不对:“你知道木叶?”

  沈湘蕙笑笑:“我怎么不知道?他最早是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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