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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忆薰-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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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点点头。忽然觉得不对:“你知道木叶?”

  沈湘蕙笑笑:“我怎么不知道?他最早是在这里学武术的。那年他才四岁半。后来秦堂里没什么能教他的了,他就走了。走的时候他也才十二岁。那小子才是真正的天才。哎你还真做手术了?你脖子上那个小黑痣不见了。”

  “啊?”我苦笑道,“这我可不清楚了。”

  我们坐在书阁前的台阶上,我道:“我来都来了,该知道的我肯定会知道,你就大方点告诉我吧。那个芸芸是谁?七里香代表谁?”

  “多看点书你就明白了。”沈湘蕙道,“这里就你看书最多了。”

  我苦笑道:“你爽快点说了又如何呢?非要我自己找出来?我又没个头绪,瞎找着万一闯出什么乱子怎么办?”

  沈湘蕙低头沉思了一会儿,叹道:“现在情况变了,说了其实也没什么。”

  “那就说嘛。”

  沈湘蕙道:“你看的书都忘了?还记得《梦溪笔谈》吗?”

  我苦笑道:“记得,沈括写的。”

  “当时你熟读了很多遍呢。《梦溪笔谈》卷三辨证一香草一节说‘古人藏书辟蠹用芸。芸,香草也,今人谓之七里香者是也。叶类豌豆,作小丛生,其叶极芬香,秋间叶间微白如粉污,辟蠹殊验。南人采置席下,能去蚤虱。余判昭文馆时,曾得数株于潞公家,移植秘阁后,今不復有存者。香草之类,大率多异名,所谓兰荪,荪,即今菖蒲是也;蕙,今零陵香是也;茞,今白芷是也’。”沈湘蕙道。

  “你背的真熟。”我摇头笑道,“文化人啊。哎你说话北京味很重啊。”

  “什么啊,”沈湘蕙笑道,“就是这一段熟悉,还是被你逼的。我名字里这个蕙字指的就是零陵香。我和芸芸小时候在北京百花山呆过几年,说话里京片子味道是有些。”

  “七里香就是芸,芸芸。”我一听就明白了。

  “对,书阁里就是用园子里的七里香在驱虫。很香吧。”沈湘蕙道。

  沈湘蕙顿了一下,又道:“我和芸芸出生的那一天薰园里长出了忘忧草。我爸爸就用七里香和零陵香给我们命了名。忘忧草很罕见,它自己不能繁殖,长出来后死了就死了。而且只能在七里香和零陵香之间才会生出来。也不知道是什么生出来的。大概是两种香草的香气凝结出来的。后来发生了很不愉快的事情,芸芸说你不能留在这里了,就让你走了。”

  “好像也没经过我同意呵。”我笑道,“对了,你和芸芸是双胞胎姐妹吧?同一天生的。她的全名应该是沈湘芸。”

  沈湘蕙点点头:“你小子确实有点歪才。”

  “那是什么不愉快的事情?”我问道。

  “这就不能告诉你了。你知道了只有坏处没有好处。”沈湘蕙道。

  我无奈的笑笑,人家不想说我也问不出来,只好把话题回到芸芸身上:“是不是沈湘芸一直在暗中帮我?说实话真的很辛苦她了。”

  “那是她自找的。”沈湘蕙幽幽道。

  “那她借用尸体到底干什么?这一点怎么也想不明白。”我道。

  沈湘蕙苦笑道:“不明白是好事。我也不明白。”

  “嘿,一想就知道你们肯定在这里!”李云晟远远的笑着喊道。

  “回来啦,买什么吃的?”沈湘蕙笑道。

  “没什么好吃的,老张家的卤牛肉块儿。澍溦咱俩多少年都没有喝过,今天绝不放过你!”李云晟道。

  沈湘蕙笑道:“你还是放过澍溦吧。谁不知道咱们澍溦是不沾烟酒的。有酒你就自己喝。可不能让你把澍溦给带坏了。”

  “不沾烟酒?”李云晟一脸的诧异,“是了,这园子里人少,澍溦从小跟你们两个姐姐长大,没机会学。这年头不会吸烟不会喝酒的男人还叫男人么?我得把澍溦教育好。”

  “你得了吧!”沈湘蕙起身在李云晟脑门上拍了一下,“澍溦听我的,不许喝酒!”

  我苦笑道:“我真的不喝酒。你就别勉强我了。”

  “感情又不是只有烟酒,咱不落这俗套。”沈湘蕙拉着我道,“到那边亭子里吃吧。”

  秦堂园子里有很多小亭子,有的亭子里还有棋桌和石墩。沈湘蕙指的是眼前五十米开外的那个竹林里的小亭子。说实话在室内吃饭真的没有在室外看着美景吃饭有情趣。

  “哎呀,忘了筷子了。”李云晟叫道。

  “要什么筷子,用手抓!”沈湘蕙笑道。

  我们来到亭子里,李云晟把手里的小包放在棋桌上:“小心别溅上油。”

  “怕什么,这还能溅上油吗?”沈湘蕙道。

  我确实有些饿了,打开小包拿起一块儿牛肉就填进了嘴里。

  “哎我想起来了,当年太爷爷说澍溦呢,说你小子吃饭就不能有个样子,都是饿死鬼投胎一样。澍溦还不服气,说我这是学王右军东床坦腹呢,太爷爷就说王右军写字那么好你怎么不学啊,瞧你那狗爬字。澍溦这才不说话了。哎这么多年了你吃相还是那样子啊。”李云晟笑道。

  我苦笑道:“吃饭嘛,吃饱就行了,讲究那么多干什么,咱们又不是外人。”

  李云晟笑了笑。

  “晚上你就睡在书阁里吧,你当年的床还在呢,厢房里很久没人住了,很脏。”沈湘蕙道。

  我点点头:“没关系,我这人上哪儿都能睡着。”

  “别乱跑,迷路了可没人找人。”沈湘蕙又郑重道。

  我笑笑:“放心,我又没有梦游的习惯。”

  沈湘蕙忧郁的看了一眼长廊那边,道:“没有最好。”

  很快,一包卤牛肉被我们消灭干净了。我们又闲谈了很久,由于李云晟也在,我们也没有说这些事情。渐渐的天黑了,天上月朗星稀,晚风吹过竹林沙沙作响,一些不知名的小虫在草丛里鸣叫不已,很是静谧。

  “不早了,我明天还要去馆里呢,我回房睡觉了。你们也早点睡觉吧。”沈湘蕙打着呵欠说。

  “是不早了,”李云晟道,“该睡觉了。我也回门房了。”

  我点点头:“我看会儿夜色就睡觉。”

  “嗯。”李云晟收拾了残局顺着小径去门房了。

  沈湘蕙点点头:“不要乱跑。我回房去了。”

  我摆摆手。

  秦堂是一个很大的园林,完全可以当公园。大概是这个小镇太小,都没有人注意到。不过这样也好,中国很多古典园林被商业开发后就热闹起来了,人挤人。园林最重要的是静,不是热闹。这里就很静。说到这里我就惭愧的很,文笔的差距真的太大,大家看《红楼梦》里大观园,那么大的园林曹雪芹写起来轻轻巧巧的就让大家犹如亲临一般,我写秦堂就怎么也写不出这种感觉。文笔差距又是短时间内很难提高的,大家就别太苛求,将就着先看。

  古典园林总是让人心里很静,大概和中国的文化底蕴有关,我也不是什么专家,说不出什么道道来,只知道在这里人很舒服。比在城市里那勉强叫房子的盒子里舒服多了。

  我闭上眼,心静如水。

  书阁二楼书柜中间有个竹床,还有一张竹椅和一张书案。书案上居然是一盏油灯,书案下有一壶清油。秦堂里根本就没有现代的什么东西,通电就是在门房里,园内还是古朴的很。我点起油灯,信手翻出一本书来看,是一本《萤窗异草》,还是繁体字竖版的,有年头儿了。书上透着一股七里香的味道,在秦堂书阁这个环境下我居然也能看进去这样的书。我看了一会儿,倦意袭了上来,就熄了灯睡觉了。

  。。。

  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在注视着我。这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明明睡着了,可就是有感觉。我睁开眼,一张脸凑在我眼前鬼笑着。

  “啊!”我吓了一跳,心里砰砰跳个不停。

  “瞧你这点儿出息。”那人笑道。

  我捂着胸口:“人吓人吓死人的。你以为我是你啊,我可没有那么好的心理素质!”

  “是吗?那我带你去看一样东西,说不定就真的吓死你了。到下面记得买好房子,我下去了还跟你住一起。”那人笑笑。

  “去哪儿啊?”我道。

  “到了不就知道了?”那人笑笑,硬把我拽走了。

  。。。

  “这是什么鬼地方?”我不满道。什么人睡觉谁的正香呢忽然被人拉到一个荒郊野岭里都不会满意。这里可真的是荒郊野岭了,是小镇西边的小山丘上,眼前一片阴森森的树林,阴风习习,让人忍不住的有点发抖。

  “说对了,”那人笑道,“这里就是鬼地方。前面是柏树林。”

  “啊?”我吓了一跳,柏树林里一般是坟堆啊。

  “瞧你这出息,”那人笑笑,“上前看看,绝对吓死你。”

  “看什么啊?”我警觉道,这小子经常捉弄我,“你又开什么玩笑?”

  “自己看嘛。”那人拽着我进了树林。我根本就挣不开他的手,只好像小兔子一样任人宰割了。

  “这里。”那人拉着我越过那些坟堆,远远的看见有两颗柏树,在这里柏树林的衬托下显得很孤单。他拉我来到那两颗柏树下,树下有一座孤零零的坟。要说那坟制作的还很不错,可再漂亮的坟也是坟!这小子发什么神经?

  “什么啊?”我苦笑道,“你就不能正常点儿吗?”

  那人抬头看了看月亮:“月光这么好,你就看不见墓碑上的字?”

  我无奈道:“我眼睛近视。。再说了这树挡着也没多少月光。”

  那人无奈的掏出了一个打火机:“还好我带了火机了,在野外野炊时买的,还没扔。”

  说罢,那人“啪”的打着了火机,然后一手护着火苗凑到墓碑前让我看墓碑上的字。我倒是先看到了闪烁的火光照着他的脸明暗不定很是诡异。

  “别看我,看墓碑上的字!”那人道。

  我笑了笑,把目光移到墓碑上,借着闪烁的微光轻声读出了上面的字:“发小禤翾澍溦。。之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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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节  沈湘芸
我不由得呆了。

  “你名字那么复杂,别人肯定编排不出来。这就是你的坟了。你的发小给你造的,质量很好啊。”那人笑笑。

  “发小?”我不解道。

  “北京话称呼从小长大的玩伴叫发小。”那人道。

  “我知道发小是什么意思,”我摆摆手,“我意思是这里是湖南啊!你怎么发现这坟的?”

  那人笑笑:“我就是发现了。也不知道怎么发现的。”

  我苦笑道:“你就不能正常点儿。这些天跑哪儿发神经了?”

  “呵呵,”那人笑道,“还不是为了你,一时半会儿也说不清楚,回头再说。哎你看见自己的坟有什么感想?很亲切吧?”

  “是,亲切的很。我正发愁呢,这年头儿殡葬业喝人血,我怕我死都死不起。这下好了,死了也有归宿。”我苦笑道。

  “到时候里面拓宽一下,给我也腾个地儿。”那人笑笑。

  “放心,一定先把你塞进去我再倒下。”我笑道。

  “呵呵,”那人不怀好意的看着我,“我睡相很不好,小心我翻身时把你踢出去让你曝尸荒野。”

  “的了吧,别贫了!”我甩了一下手,“说正经的,你怎么发现的?总要有点线索的吧?”

  那人无奈的耸耸肩:“那天我睡觉睡得正香,忽然有人一下子把我打晕了,然后我醒过来就在这个坟前了。”

  我惊讶道:“谁这么有本事居然能偷袭你木叶木大侠?”

  木叶苦笑一声:“我倒是发觉了,可惜发觉的太晚,刚回过神就被打晕了。依稀记得那人好像是个光头。”

  我无奈的长叹一声,忽然发觉我们说话的地方有点不对:“咱换个地方说话吧?在一堆堆的坟头前说话我怎么觉得有点别扭啊?”

  木叶笑笑:“别扭什么,它们还能爬起来咬你一口?什么东西能比人更可怕呢?”

  我无奈的笑笑:“得了,哲学家,你接着说,你叫我来是干什么呢?就是让我看看我的墓地?没别的叮嘱了?这些天你死的人影不见,到底干什么去了?上哪个窑子见你的老相好了吧?”

  木叶长叹一声:“我算是知道白眼狼长什么样了。”

  “那你到底干什么去了?”我道。

  木叶神秘兮兮的压低了声音:“听说过田螺姑娘的故事么?”

  “什么啊?”我不解道。不过我也没脾气了,你再急,木叶不急,木叶就是有本事慢慢的给你说。

  “那个叫谢端的孤儿,老是有人暗中帮他扫地做饭什么的。结果是有个田螺姑娘。哎你想想,你这些年做事是不是一直很顺利啊?老有人暗中帮你?甚至偶尔还真的帮咱们扫地。你是傻小子一直没发觉,我早就知道了。我是实在受不了好奇心的折磨,就暗中留心一下想看看是谁在演田螺姑娘。那人还真的是个女的,看背影长得应该还不错。我们就玩起了捉迷藏,一开始她在暗我在明,玩着玩着就变成了我在暗她在明。我还跟着她来了这里一趟。很神秘的感觉。我觉得这里不是单纯的一家,和秦岭的什么地方,和长白山的什么地方,还有和北京百花山的什么地方都有联系。慢慢的我就迷上了这里,还让我暗中知道了那个忘忧草。那个‘田螺姑娘’是这里的人,你肯定和这里也有关系。那个忘忧草和你的失忆肯定也有关系。我还偷了一片放家里。可是不敢让你乱吃,后来我无意间碰到了我妹妹,她有种先天的病,我就想到她到咱们那个医院里应该不错,就让她找你了。哎你没对我妹妹做出什么吧?”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木叶俨然一副看色狼的样子。

  我心里苦笑:“差一点儿我就对你妹妹做什么了。可惜没有啊,现在想想就后悔,我要来个霸王硬上弓生米做成熟饭,说不定现在还有点转机呢。”

  “你想得美,你敢对我妹妹有什么不轨的行为我一定阉了你!”木叶顿了一下,暧昧的看看我:“不用麻药的。”

  我无奈的点点头:“谁让我是好人呢?我偏偏什么都没做。你接着说,你怎么认识宜雪的?”

  木叶笑笑:“是个小意外,路上认识的,结果刚认识没多久就有人冒出来警告我让我离宜雪远一点。你也知道我这脾气,就跟他们评了评理,结果他们还没完了,一路上骚扰我每个完,最后我下重手教训了两个人他们才不骚扰我了。宜雪也是失忆的人,我当时就感觉可能和忘忧草也有关,我就让你找到宜雪然后把那个盒子给他,我把钥匙给宜雪了。我什么线索都没给你,但我知道你肯定能找到,肯定那个‘田螺姑娘’还会帮你。估计她是你老情人。宜雪说他和他哥哥简直是世仇。哎宜雪现在怎么样了?”

  我心头掠过一丝凉意:“死了。那天他哥哥炽阳来找我们麻烦,主要是问我你跑哪儿去了,我真的不知道,炽阳就乱杀人逼我。宜雪看不下去了,就摸了电门自杀了。他们兄弟俩还真有心灵感应,宜雪被电死了炽阳身上也有电流斑,俩兄弟都死了。”

  木叶轻叹一声:“这小子说的还真准。他说你只要找到他他就离死不远了。谁知道居然是真的。”

  “他预感的真的很灵。”我苦笑道。

  木叶也在苦笑。月光下的苦笑怎么看怎么像哭。

  “后来呢?”我岔开话。

  “后来,后来有一天我在野地里睡觉,忽然有人把我带到了这里,然后我就带你来了。”木叶道。

  我眺望了一下夜色下的坟堆,苦笑道:“我怎么觉得像是有人想让咱们钻圈套啊?连坟都给我造好了。”

  “你跑这两趟有什么收获没?”木叶道。

  我道:“好像有个叫沈湘芸的和我很有关系,宜雪死的那天还死了一个警察的老婆,尸体在停尸柜里,结果就在安全措施严密的警局技术科停尸房那尸体不见了。还留下了一张专辑《七里香》和一首《江城子》,七里香指的就是芸。沈家两姐妹一个叫沈湘蕙,一个叫沈湘芸。那倒是那《江城子》。。。千里孤坟?!”

  “干什么一惊一咋的?”木叶苦笑。

  “《江城子》里那一句‘千里孤坟’是不是被借来指这个坟?”我指着“我的坟”道。我的坟孤零零的,在那边一大堆坟堆的衬托下很显眼。这里是海拔很低的丘陵,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整个山头孤零零的就我这一座坟。

  “你的身世很复杂呵。”木叶摇头道。

  我苦笑道:“不说这些了,现在我该怎么办?”

  天才如木叶,也是无语。

  “他们守着一个很大的秘密。不想让你知道,你就知趣点,别知道了。明天跟他们道个别就走吧。”半晌,木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回家?”我苦笑。

  “不然你干什么?哎我怎么觉得你该找个工作了?老这么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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