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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消杯酒不消愁-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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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安康惊讶,往前凑上去,“您是太子殿下的师父?”
  肖愁点头:“你认得太子?”
  安康道:“先前……他来找华栩公主的时候曾经见过。”
  肖愁皱眉,神色不悦:“他找华栩公主做什么?”
  “不知道。”安康暗地里翻了个白眼,“来找华栩公主的男人很多,不少是被她逼着来的。”
  “逼着来?”肖愁挑起眉,狠狠咬牙。
  安康不屑道:“是啊,她几乎每个月都和不同的男人一起厮混。”
  “那……”肖愁掐着下巴,“娄酌,我是说太子殿下呢?”
  安康道:“那之后,我便没见过他了。”
  “好。”肖愁松下口气般。
  安康见肖愁不再说话,便低回头,安静地看着香径草木。
  再走过十几日,安康已经摸透肖愁此人的尿性了。看着爱搭不理的,其实有求必应,也好说话。
  “我想吃这个。”安康指着集市上明红的糖葫芦,笑嘻嘻看着肖愁。
  肖愁叹气道:“多大个人了,怎么还喜欢吃糖。”
  “唉……”安康装模作样跟着唉声叹气,“在那儿被禁足这么多年,哪吃过什么好东西。”
  蜀中的山水养人,小姑娘很好地继承了其母样貌上的一切优点,并且因着年纪小,眉眼间没有媚意,只有一种灵动的孩子气。
  肖愁无可奈何,拿出钱袋子摸出几枚铜板递给卖糖葫芦的老人。
  “多谢!”安康笑开了眉眼,接过糖葫芦就冲上头咬了一口。
  这还是他们这么多日首次走到繁华的集市里,这集市是在两国交界处,没战事时自是热闹非凡,安康也拽着肖愁买了一大堆东西,糖人糖画糖葫芦,胭脂水粉锦衣裳。
  “少吃点!”肖愁头疼,“会胖的。”
  按说“再吃就胖”这句话对姑娘,尤其是爱美的姑娘是有极大杀伤力的,然而安康仿佛就是个意外,说不听的,照吃照喝,肖愁也拿她没办法,她一撒娇就什么事都结了。
  “啊,肖愁你快看!”安康指着卖艺人惊喜道,“这是什么!”
  一条大蛇朝安康吐了吐鲜红的蛇信子。
  肖愁把她拽走:“姑奶奶!”
  安康瘪着嘴,还没看够!
  肖愁把人从蛇边上拽走一段便又放开了,任由小姑娘扑向路边的店铺。
  身边有一个人能闹腾的感觉很奇妙,不像常言在身边的那种试试周到却与心游离,也不像娄酌在身边的那种在意过头则拘谨,而是十分轻松的,没有什么勾心斗角的乐尽天真。
  六年前的秋天,风扫落叶,而在这之前也有人能这么伴在他身旁,一如阳光明朗。
  “安康。”肖愁微微笑着问道,“等到了风华教,你想做什么?”
  “一个女郎中!”小姑娘答得流利,显然是将这个问题在脑中过了千万遍,“当一个女郎中,云游四海,救济天下。”
  “哦,挺不错。”肖愁别过头去,“正好我姐姐医术不错,你就向她学吧。”
  安康道:“好啊,说到做到啊。走错路了吗?”
  肖愁停在城门口,伫立片刻,转身,道:“我到城中,拜会一位故人。”
  安康这会儿便不多嘴,默默跟着肖愁往城内走。
  肖愁也不思量,逮着一个路人就问:“大娘,洗梦湖怎么走?”
  大娘打量他一遍,道:“外乡人吧,没事做去那污水沟做什么?”
  “无事。”肖愁道,“大娘告诉我洗梦湖何处便好。”
  大娘指指后边:“往南边走十余里。”
  肖愁点头:“多谢。”
  安康跟上来:“那洗梦湖是个污水沟,你去了做什么?”
  肖愁望天,长长地出一口气:“我的故人都是奇奇怪怪得很。”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啊王苏是爱情

  ☆、第五十章

  第五十章
  净铅华,洗尘梦。
  远远观着这洗梦湖,肖愁便感觉到了一股恶臭,对安康道:“你先在远点的地方呆着吧,那边不适合活人。”
  安康也被熏得不行:“好的!”
  肖愁闭着气,淡定走到湖畔,隔着湖水看见对岸的人——竹杖芒鞋青箬笠,举着一根仿佛随时会崩断的鱼竿静坐在湖对面。
  肖愁环顾四周,发现若要绕过湖去对面实在是远了些,便运动轻功,凌波水面,横穿湖面。
  老人掀起斗笠的一角,道:“来了啊。”
  “我有个朋友,”肖愁也在湖边坐下,“若执迷不悟,该如何是好?”
  老人道:“如来所说身相,即非身相。佛告须菩提: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执迷不过为相所累,眼界也因此小了。”
  肖愁点头,淡定道:“听不懂。”
  老人道:“人到了一定时候,总会懂的。”
  “老人家。”肖愁正襟危坐,“倘若我遇到一人,神似我已死的故人,我又该如何?”
  老人道:“落雪总是在我们不注意的夜晚。倘若你有缘遇见并且发现,为何不去把握机会呢?”
  肖愁目光转向并不清澈的湖水:“老人家这又是在钓什么呢?也是修行吗?”
  老人道:“洗梦湖中也曾有鱼。这不单是我的修行,更是我的福德。”
  肖愁道:“您为何要帮我呢?”
  老人道:“你在走我的老路。不……你早非此世人。”
  肖愁问道:“老人家这些年钓上来多少鱼了。”
  老人摇摇头,道:“从未。”
  “这是修行。”肖愁道,“修行很苦吧。就像人生?”
  老人道:“有苦难才叫修行,有因果才叫人生。”
  肖愁不置可否,转移话题:“老人家觉得,庆国与旭国的战争,谁会赢?”
  老人压低斗笠:“到那个地步,就算赢了也是输。”
  肖愁歪着头,目光灼灼看着老人的沟壑遍布的侧脸:“那么,您觉得我应该怎么办?”
  老人一字一顿道:“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好!”肖愁站起来,拂去衣上尘灰,“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老人的鱼线轻轻动了一下。
  肖愁踏浪而去,到湖对岸,到闻不到洗梦湖味道的地方,却没找见安康。
  “安康?”他唤道,却无人应答。
  他跑去街上,还未见到安康,倒先见着了不该见的人。几千人,穿着大旭定西军的服饰,闯入城中,有的兵器上甚至还沾着血。
  领头一人拿起小贩留下的水果就先咬一口,之后甚至有人直接闯进了百姓家中,比蛮人都尚且不如。
  肖愁咬牙,定西军治军不严是他之过错,可越朝城的位置实在是不该,尽管在两军交界之地,可它却能繁华之至,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两国发兵都不大走这边,走这边没有任何好处,也就逐渐安稳了下来,且由于有不少商人来往,两国的守卫也并不很严。
  可为何定西军就毫无预兆攻破越朝城了?
  随即便有庆国的军队从另一侧堵住定西军,两军交战,场面一片混乱。
  肖愁拿着四方军令冲出去,喝到:“四方军令在此,定西军听令,撤离越朝城。”
  打头的将领眯起眼来看看肖愁手中四方军令,道:“皇上有令,往后不尊四方军令,只尊圣旨。”
  ……
  烛山。
  鸟语空灵,山涧清明。
  娄酌站在两座峰顶交接处,往断崖下看了一眼,却没停留多久便跨过去了。
  他敲响长明寺的大门,却无意将虚掩着的门推开。
  寺中佛灯长明,引着娄酌往更深处走去。
  金身佛像下坐着一白发男人,眉眼柔和,斜斜倚在佛祖宽大的衣褶旁。
  娄酌问道:“阁下先前寻我,所为何事?”
  男人起身,不紧不慢行了个礼:“在下是长明寺主人,先前在客栈是冒昧了,请陛下见谅。只是在下前些年有一熟识人放心不下陛下,托在下在陛下还未登基时回答陛下一个疑惑,或是在陛下初登基时回答陛下三个疑惑,在下的那位熟人与陛下曾有过不理缘分,在下惶恐,才请陛下来小寺。”
  “三个疑惑?”娄酌走近些。
  “陛下为何不把这当做一个机缘呢?”男人抬起头来,一双澄澈如晴空的眼眸直勾勾盯着娄酌,“您问什么在下都会回答。”
  娄酌很不友好地冷笑一声,问道:“我又为何要信呢?”
  男人摇摇头:“若您不信,也不会来了。”
  “好……”娄酌道,“我确实有几个问题。”
  男人轻笑,一拂袖,身周寺庙已成了一片汪洋,唯有水天相接,而四周静谧无声。
  娄酌与男人凌波站在水面上,两人中间隔了一个小桌,上面还有一壶冒着温热水汽的茶。
  男人原地坐下,对娄酌伸出一只手:“请。”
  娄酌微低下头坐下,掩盖自己不自觉皱起的眉头。
  面前这人灵力高强,绝非他的境界可以窥探。
  “陛下不必紧张,”男人看出他的担忧,一语道破,“在下已是世外人,不插手世事。”
  娄酌轻轻点头,道:“请问阁下认为旭国与庆国谁能获胜呢?”
  男人不语,抬起手来,在娄酌眼前虚空勾描出一个圈,收回手来,方才他勾勒出的地方漂浮着一滩清水,倒映着朦胧的娄酌的影像。
  随后水面影像幻化作一片战火纷飞尸山血海,有人着白衣一晃而过,手中提着一柄极美的长剑。                        
作者有话要说:  如来所说身相,即非身相。佛告须菩提:凡所有相,皆是虚妄,若见诸相非相,即见如来【金刚经】
落雪总是在我们不注意的夜晚【仓央嘉措】
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苏轼我本命】

  ☆、第五十一章

  第五十一章
  水中影像破碎,水溅在桌上。
  娄酌沉吟片刻,道:“这便是将来吗?”
  男人点头,道:“陛下,您要知道一件事,就算是事先求得先知,也并不能改变因果,至多是让自己心中好受一点罢了。”
  “无妨。”娄酌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我求仁得仁。”
  男人低笑道:“只怕陛下是……不成功便成仁吧?”
  娄酌将茶杯磕在桌上,道:“阁下逾越了。”
  男人不怎有诚意地道:“抱歉。请继续。”
  娄酌思索片刻,道:“我与肖愁,终会如何?”
  男人挥手,娄酌的茶杯中便映出一间富丽的宫殿,肖愁站在其中,恍若隔世。
  水中的肖愁手上拿着一块废铁,看得出是一把扭曲的剑。
  而影像便到此为止,惊动了杯底安息的茶叶。
  男人道:“人事音书不可窥。”
  娄酌淡定抿一口茶:“无事。还有最后一个疑惑。”
  男人点头,比了个“请”的手势。
  娄酌放下茶杯,真像个帝王般抬起头来,用睥睨天下的神色道:“倘若旭国得胜,又该如何重置民生大计呢?”
  男人这次并没有再弄出什么水来了,而是踏踏实实道:“昔日王安石变法,本是宏图,只惜不合时宜,却使得蛮人有了可乘之机。当徐徐图之,切记不可操之过急。为君者不可仁慈,对于奸邪者,不可留。”
  娄酌道:“受教了。”
  男人笑道:“陛下在这就不必说违心话了吧。在下真心劝告,但能否听得进去,便看殿下自己的造化了。”
  天幕出现裂痕,弥漫而下将他们包围,而后分崩离析,又回到了那有着金身大佛的长明寺。
  娄酌欲离去:“我还得回宫,有缘再见。”
  ……
  “不尊四方军令?只尊圣旨?”肖愁微微眯起眼,打量着领头人,“你又是哪来的?”
  那人并未理会肖愁,而是一挥手,喊到:“走了走了,看看城里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这地方有钱人不少。”
  数千将士策马驰骋城中,掀翻了路边摊篷,把好端端一个富裕的小城糟蹋得满地狼藉。
  庆国军队也许是在这城中放不太开手脚,兵力也不敌,根本拦不住定西军,只能是拼杀。
  肖愁此时本也顾不得多,却也是两难,无法插手。
  他好歹是旭国名义上的摄政王,怎么可能去帮庆国?可定西军确实是过分了,军纪不严,若是他来治理,这种行为就该按军法处置。
  他紧握着风华剑,运转轻功跃至高楼上,在楼上寻觅着安康身影。
  流矢飒踏,将未收捡的落叶钉在老树新抽的枝叶上。
  “安康!”肖愁在流窜的人群中寻着小姑娘,却不见踪迹,三步并做两步到人群中,慌乱拉住一个人,“请问一下您看到了一个小姑娘吗?样貌清秀,穿着鹅黄衫子。”
  那人叫骂道:“别烦我!”推开肖愁随着人群离开。
  肖愁也顾不上气什么,又拉着一个人问,那人摆摆手:“没见到没见到,应该逃命去了。”
  肖愁皱眉,转身准备离开人群,却被一个老人拉住。
  老人的手形同枯枝,箍着肖愁手臂,一身破衣在尚且料峭的春寒中随风而动。
  老人道:“城南有一个丫头,不知道是不是你要找的。”
  肖愁不胜欣喜:“多谢!”
  他看到老人一身风尘,踌躇道:“老人家,可需要我带您离开?”
  老人放开他,摇摇头,淹没人群。
  “砰——”
  一团黑影呼啸着奔向人群,掀起一片烟尘,燃起肆意弥漫的火焰,伴随着惨叫声不断。
  肖愁下意识抬袖遮挡扑面而来的灰尘,看到脚边躺了个人,半只手分离出去,落在不远处,却只能辨得一团焦黑。
  他心头蓦地一紧,而随即便是又一团黑影落入了远处逃亡的人群中,轰鸣声不绝于耳,火焰弥漫,横尸遍地……
  沈旭做出来的东西他都试过一遍了,从未见有任何一样能有如此杀伤,兴许便只有他还未细看的那个铁匣子了。
  沈旭生性温和,做出来的东西原本也不过是想为大旭做贡献,是为了百姓而用,绝不是将炮火对向百姓。
  他此时又是不决,仿佛他此生都是在仓皇中度过的。有时候优柔寡断也并非是天性使然,自古忠孝两难全,同忠孝一般重要的事多了去了,换谁都不敢杀伐果绝。
  肖愁在战火烧到他身上之前即使做出了选择——管他是旭国的谁谁谁呢,民生当前帝王算个什么东西?
  他往两军交战之地去,果然,旭国将士手中有三个那般的铁匣子,每一个看上去都很不起眼,可却都是有毁天灭地之能的。
  肖愁鬼魅一般将拿着一个铁匣子的将士刺杀,夺过一个铁匣子,感受着上面的炙热。
  其余两个将士相隔不远,将炮火转向他,而飞驰的金属球被肖愁用灵力扭曲成了一块废铁,重重坠在地上。
  肖愁回首,将其余两个铁匣子碾碎,拂袖离去。
  低头一看手中的铁匣子,上面题着三个清楚有力的字——罗刹魂。
  明显是娄酌的字体。

  ☆、第五十二章

  第五十二章
  浑浊的水面上竖直漂浮着一具尸体,是个好看的小姑娘,活活被水淹死的。
  肖愁站在岸边,眼神呆滞,慢慢踱步入水中,沾染一身污泥,顿时消磨去了他身上的谪仙气。
  他扳过水中小姑娘的脸,仔仔细细地辨认着,蹒跚步伐将人拖到水边。
  故人没有生气的脸,静静躺着,只有直立的身躯在喧示着不甘,其外都只是僵硬的尸体了。
  肖愁深深吸气,毫不避讳地低下头,埋首在安康肩窝,呼出一口沉重的气息。
  “是我不好……”他紧紧抱着安康,颤抖着声音道,“倘若我不离开,便不会有这些事了……”
  如此许久,尘埃散落,涟漪微动,午时的日头仿佛被满城血色遮蔽了,不见一方乐土。
  肖愁道喃喃:“古有以仙法还魂,想来,也不是不能……”
  他拖着安康的身体站起来,恍如行将就木的老人沉重的呼吸一般挺直脊背。
  生生死死,肖愁见得太多了,他手上不少人命。那个时代遗留下来的人也只剩他一个了,他也送葬了不少亲友。
  可是没有人是能忍受失而复得再得而复失的。
  多年前有这么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姑娘能常伴他身旁,是他的幸运,可惜自古红颜多薄命,阿清先他一步去了。
  多年后还有安康这般的人,人心险恶下长大,却仍然无知者无畏地对待这个世界,令他珍之重之。
  他能牵挂的人本就寥寥无几,岁月催折后也不过就是远在宣城的许君琴和破事一堆的娄酌,好不容易有人能闯入他的生命了,却又随波而去了。
  纵然他一身灵力,位高权重,有□□之能有忠孝之心,然而老天爷不会把这些放在眼里,对他惨淡人生的规划仍然一字不落。
  天公不做美。按说这时候应该来一场大雨,把一切的罪孽冲刷,可是此时万里无云,晴朗得很。
  曾经繁华的城市中遍布战火,一片断壁颓垣。白衣的仙人带着一个小姑娘如来时一般唱着胜似轻快的歌离去。
  “我落纸云烟青丝成白发,君坟前树已抽三丈新芽,身如草木孰知梦中话,何来真假?青山未至我伴君泉下,也罢——”
  肖愁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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