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簪缨问鼎-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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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方并未在乎梁荣面上的怔忪,直接扶住了他的手臂:“荣公子,小心足下。”
  他语气平平,扶的更是极稳。晕乎乎下了车,梁荣还未反应过来,奕延已经探前一步,低声道:“主公。”
  一只白皙无暇的手,搭在了他的手上。指尖还未按实,就被牢牢握住。
  看到这幕,梁荣只觉背上鸡皮疙瘩都窜出来了,顿时明白了奕延此举的目的。这哪是甘做仆役?分明是找机会亲近阿父!
  阿父说过,不能以佞幸视奕将军。亦说过,不能偏颇,浮于表面。可是看着阿父亲昵的被那人牵着,他总觉得浑身都不大舒服。
  不过好在,两人只是下车时触了那么一下,站定之后就自自然然分开。梁荣赶忙上前一步,主动牵住了父亲的手:“阿父。”
  梁峰挑了挑眉,小家伙可是许久没这在外面这么黏糊了。不过今日不是公务,没那么多讲究,他便握住了那只小手,带人向寺内走去。
  两人身后,奕延看了那小小背影一眼,倒也没说什么,跟了上去。
  去年幽州兵马攻打并州,时局紧张,梁峰并未亲自参加盂兰盆会,只派人送盆献供。今年终于盼到亲临,怀恩寺中的僧人哪敢怠慢?只见数人齐齐迎出了大殿。
  现在怀恩寺里可不止竺法护这一位高僧了,越来越多精通佛法之人前来并州,在怀恩寺中落足。不过名头再怎么响亮,也没人能够压过主持。老和尚还是那副垂老模样,立在首位,合十道相迎。
  带着梁荣见过了礼,梁峰道:“主持一心为大行皇帝超度,实乃功德无量。”
  超度不超度,不是要点。重要的是怀恩寺借着给先帝消业的名头,扩大了粥场。晋阳的贫民几乎皆有受益。只这手笔,就让梁峰赞叹。
  老和尚眉目不动,淡淡道:“助人度化,乃我等本分。上党公过誉。”
  梁峰一笑,老和尚就这点最精明,不揽功,悄无声息就把事情安排妥当。一抬手,他道:“主持请。”
  众人漫步走入殿中,梁荣跟在父亲身后,略带好奇的打量着殿中情形。他是来过怀恩寺的,但是从未见识过法会的布置。比起平日,寺中似乎多了些让人心惊的肃穆。经幡飘扬,烟云笼罩,就连僧人们诵经声,都带出一种让人震撼的威严浩荡。
  小心在父亲身边坐下,梁荣已经忘了刚才的纠结,目不转睛的看着众僧布法。这可跟冬至行傩又有不同,钟磬不停,佛音缭绕,然而喧闹中,竟能生出古怪宁静,促人沉沦。
  这便是阿父信的佛吗?
  梁荣只觉小小胸腔满溢充斥,带出难以言明的自豪。他的父亲,可是有佛子之名。这众生礼拜,万般功德,是否也有父亲的一份?
  陶然的朦胧感,持续了许久。直到仪式结束,坐进禅房,梁荣胸中依旧无法安定。
  然而他没静下来,梁峰却平静开口:“前些日子所说的度牒一事,主持觉得可行与否?”
  嗯?度牒是什么?梁荣有些茫然的抬头,只见对面那老和尚微微颔首:“佛法可度世人,却非人人都会剃度为僧。度牒能分僧俗,确有用处。只是,天下何止怀恩寺一座寺院。”
  梁峰一哂:“有朝一日,天下寺院皆可从朝廷旨意,遴才纳度。但是僧人该习何经文,学何法门,却要有人定下。怀恩寺乃晋阳第一大寺院,高僧云集,当为首选。”
  老和尚略一沉吟:“那便如制科一般了?只要能通经文,就能为僧?”
  “还要受戒,出世,断俗。”梁峰答道。
  三个词,简简单单,分量却不轻。老和尚再次陷入沉默,过了许久,又道:“若是有人身具佛性,不通经文呢?”
  “既能辨孝子,自能识佛性。法外开恩,未尝不可。”梁峰没等老和尚作答,又道,“况且,若真有人图这僧名,也不是没有得获之法。”
  老和尚倒是没有问什么法子,微微颔首:“老衲晓得了。只是此事,还当说与其他禅师。”
  “主持请便。”梁峰笑着应道,也不管老和尚如何反应,自顾自饮起茶来。
  待到老和尚慢吞吞走出禅房,梁荣才低声问道:“阿父,度牒是什么?”
  刚才两人的对谈云山雾绕,他根本就没听明白。但是听不明白,不代表他看不出两人讨论的乃是利益之争。刚刚被佛理熏陶,就遇上这样的争执,简直让人有一脚踏空之感。
  梁峰放下茶杯,轻笑一声:“所谓度牒,就是由朝廷颁布,记录僧道籍贯、俗名、年龄、得戒师等内容的文书,就同户籍黄册一般。”
  这解释简单明了,但是梁荣听的张口结舌。阿父不是崇佛吗?为何要如此严密的监管僧人?不过很快,梁荣就反应了过来。是了,僧人是不纳税不服役的,若是佛法昌盛,人人都抢着为僧,朝廷又要如何维持?
  而若是出家要像制科一样,考取才能任职,那么僧人的数量必然大大减少,也易为朝廷控制。只是父亲明明挂着佛子入世之名,却用如此手段,实在……实在是……
  脑子里一团浆糊,梁荣都不知该说什么为好。梁峰却突然开口:“听了这么多,你可知主持介怀的是什么?”
  “是……僧众!”梁荣迟疑片刻,便答道,“他想要更多僧众。但是度牒为朝廷控制,必然要限定僧人数量,条件亦是苛刻。因此他想挣个取巧的法子,做些通融。啊,不对,对于主持而言,自是没有度牒更好!”
  “那他为何又应了呢?”梁峰反问道。
  “因为……因为阿父答应,让他出题!”制科在并州实行了几年,梁荣倒是很快就猜到了答案。父亲所言的怀恩寺乃并州第一大寺,正是暗指此事。这应当就是释门中的道统之别了。唯有挣得正统名望,才能流芳百代!
  儒家关于道统之争,延续了不知多少代,梁荣哪能不知此事重要?况且父亲还说了,可有选孝廉一样的开恩之法。也正因此,才说动了那老和尚。
  “那我方才所言的得获度牒之法,又指什么?”梁峰再问。
  这次,梁荣是真想不出了。既能考取,也能以品行恩赏,难不成还要世袭?如今和尚也有娶妻的,但是守戒的似乎更多啊?除了这几种方法,又有什么法子呢?
  见梁荣答不出,梁峰直接扔出了答案:“自是可以纳钱赎买。”
  什么?!梁荣惊的差点跳了起来。买卖度牒?这怎么能行?!然而大惊之后,他又想到了另一种人。若是没有家世,没有功名,空有钱财的庶族乃至商贾呢?买个度牒,似乎也是不错的选择。可以避税,可以免役,关键时刻,岂不是块保命牌?
  只是,只是……“这,这不是亵渎佛法吗?”梁荣结结巴巴道。
  若是张宾或者段钦这么说,他或许不会这么惊讶。但是说这话的,是有药师佛显世之称,一手推行佛法的阿父啊!
  “佛当敬畏,法当遵从,但是僧人,也是人。”梁峰答的坦然,“荣儿,你要牢牢记得。只要是人,就会有欲念。圣人高僧也许能超脱,但是大多凡俗,不过是批了层外衣。只要有利,就会引人争夺。是僧,是道,是儒,全无关紧。因此,你可以敬神信佛,却不能被那些假借神鬼之名的人欺瞒操控,伤民害国。”
  梁荣僵坐在那里,完全说不出话来。他本以为,阿父并未让他接触佛理,只是因为他年幼,需要扎牢儒家根基。谁料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他想要自己学的,从不是简简单单的哪门哪派,而是真正的圣王之道!
  要治天下,惠生民。
  此愿之大,让人不寒而栗。可是梁荣心中,生出了难以抑制的感动。阿父一直如此,一步步艰辛走来。这等仁心宏愿,又岂是那些汲汲名利之辈,能够比拟的?也正因此,并州才能安定,司州和冀州才能归于版图。若是阿父真有一日,登上那高位,又该是何等样貌……
  小小拳头,紧紧捏住。梁荣点了点头:“大人所言,孩儿记住了。”
  梁峰看着儿子那副激动模样,心中也是一叹。在这个出门玩耍都要先卜一卦的年代,他当然不可能给梁荣灌输无神论。有宗教信仰,其实不是什么大事。但是被宗教控制,乃至沉沦,就是另一码事了。
  任何宗教,本质上都是危险的,极易威胁到世俗统治。因此他才会带梁荣来这里,让他看看潜流下掩盖的究竟是什么。而有了这样的震撼教育,三观才有重塑的可能。
  也许这种种防护锁,总有松垮的一天。但是他希望,不是在自己身后这一代。


第318章 偷闲
  并州推行制科,已经两载有余; 但是今岁情形不同往日。天子迁都; 匈奴西去; 现在并州可以说是北地最安稳的地界。开春时,正值匈奴来攻; 未曾开科。秋日这一科,就成了无数人翘首以盼的良机。秋收尚未结束,晋阳城中的大小邸店就住满远来的行客。莫说周遭几州了; 就连徐州、荆州; 都有人不远千里; 赶来应试。
  郭府内,郭通看着跪在阶下的一排人; 面色铁青:“你们可是郭氏族人; 竟然也想参试?不怕跌了晋阳郭氏世代声名吗?!”
  当年; 郭通费尽心思; 才弄到了并州大中正的要职。也曾精心举办过一次考评,选出了不少世家才俊。想要广交高门; 趁着诸家嫡宗南迁的机会; 掌控并州局面。
  谁料人算不如天算。仅仅一载; 天子就逃离洛阳; 迁都远遁。梁丰那个出身平平的病秧子; 却从刺史一路攀到了大将军、大司空。莫说郡公的头衔,只是手掌三州的权势,就让人不得不退避三舍。
  郭通也算是识时务; 赶忙请辞,赋闲在家。朝廷刚刚换了新帝,正盼着并州支持,哪敢添堵?故而大中正这个选贤之职,又落在了并州之主手中。
  这下可好。一番努力,统统化作浮云。倒是之前厚颜投靠的郭邢一支,受到了梁公重用。怎么说也是晋阳郭氏疏宗之首,郭通的心情可想而知。
  这还不算,眼看没了希望,族中晚辈竟然有人动了心思,想要参加制科!乍听到这传闻,郭通肺险些都气炸了,立刻把人唤来训斥。
  跪在下面的郭氏子弟也是分外委屈,有人辩道:“伯父,如今梁公势大,我等哪还能寻得出路?考评还要再等两年,制科却年年都有。若不趁此良机,争个官位。两载之后,怕是无官可做……”
  “放肆!”郭通怒道,“区区浊吏,便惹得尔等心神不宁,脸面都不要了吗?!好好用功,评个上品,才是我晋阳郭氏的入仕之道!”
  “天子都移都建邺了,将来南人占了朝中要职,哪还有立锥之地?”那人哀声道,“伯父,今非昔比啊!”
  见郭通气得都快跳起来了,一旁陪坐的族弟郭进连忙劝道:“阿兄莫动怒。孩儿们也是被城中情势乱了心智,才有此下策。”
  “下策?晋阳高门中,可曾有谁舍了脸面,去考制科?!”郭通恼怒的点了点郭进,“他们如此妄为,是不是也是你的主意?!”
  眼看火烧到了自己身上,郭进不由皱了皱眉,轻叹道:“愚弟怎敢。只是晋阳高门中,也唯有我们这支,前途飘摇了……”
  他并没有说透,但是郭通的气焰立刻灭了三分。闹到如此尴尬境地,还是自己当初行错了路。为了大中正的一职,他把那梁子熙得罪的不轻。郭邢一脉脱颖而出,说不得也是针对自己的手段。都是郭姓,亦是疏宗,难不成梁丰还会不计前嫌,重用自己吗?
  当初那些早早投靠的高门,如今无不身居高位。孙氏的孙礼,更是出任冀州刺史。可是他呢?不过竹篮打水一场空。
  见郭通闭了嘴,郭进又是一声哀叹:“阿兄,并州有七弟那支,也算有了交代。不如我们也迁去扬州吧。好歹有人看顾,也能入朝为官。”
  “不妥。”郭通立刻摇头。当初留在并州,可不是他自愿的。只是并州的家业需要人照看。家族也未尝没有让他见机行事,投靠匈奴的意思。好不容易熬过了最艰难的时期,匈奴伪汉都迁到了长安,现在再走,岂不是得不偿失?
  而且扬州,也不是什么好去处啊。之前还闹过瘟疫,一路上又要穿过豫州这样的大乱之地,还不知能不能顺利抵达。哪有安安稳稳呆在晋阳舒服?
  “这……”郭进也是一阵无语,半晌才道,“错失一次机会,我等已经耽搁不起了。阿兄还是早作决断吧。”
  到底是留在并州,尽可能融入这让人心慌的官场,俯首帖耳做个顺臣。还是尽快离开,前往新的王都碰一碰运气?两条路,各有各的弊端,但已到了不得不决的时刻。他们毕竟只是晋阳郭氏的疏宗之一,实在没什么能依仗的根底。
  郭通陷入了纠结。而他这样的人,并州上下还有许多。变革的大势已不可逆,是去是留,总要有个决断才行。
  ※
  “要不要设个武学堂?”斜倚在竹席上,捻着盘中葡萄,赏着眼前美景,梁峰突然横插一嘴。
  “嗯?”奕延收了马槊,回眸望来。
  没有穿外衫,他手持一根丈八长矛,立在院中。汗水已经浸透小衣,给那贲张的肌理染上了油亮色彩。刚刚势若奔雷,气势夺人的操演,也未能乱了他的呼吸。现在站定,更是渊渟岳峙,宛若猛虎顿足。
  模样是够惹眼的,但是梁峰早就跑了神,自顾自道:“按这么个扩军速度,将才早晚不足。我在想,要不要设立一个武学堂,专门教授军人如何带兵打仗。”
  “就如军中学堂?”奕延已经听明白了,随口问道。
  现在上党亲军中,依旧有提拔军官的措施。一旦当了尉官,最起码要通晓数算和简单文书。霹雳军中,想当砲官,更是要精通数算和测绘。还有张宾手下那个参谋部,也在找人教习兵法。
  可以说,基础的军事培训,已经初建规模。
  “差不多。但是要比现在更系统些,学制更长。除了数算兵书外,还要学史、练技、育德。就如郡学一般。”梁峰道。
  这基本就是军校雏形了。其实宋代,就曾出现过武学。学制三年,教授兵书、战史、各项军事技能,以及基本的政治思想教育。也正是这样先进的教学理念,才能让宋军在缺马的前提下,硬抗了辽、金、蒙元上百年。
  现在并州面临的情况,也颇有相似之处。周遭都是强悍的游牧民族,而且不出意外,会是走了一个换另一个的车轮战。若只练兵,不练将,早晚也是麻烦。
  听是听明白了,奕延却不怎么认同:“若是如此,遴选是个麻烦。主公手下只占三州,说不定会生出变数。”
  奕延说的是学员的忠诚度问题。梁峰现在势力虽然不小,但是终归只是个诸侯。一旦军校里教出来的学生,投了朝廷,甚至匈奴,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闻言,梁峰道:“是有此顾虑。”
  这就是正统性的重要了。想不为他人作嫁,唯有自身根基过硬。他起家的时间太短,能够有个封地源源不断提供基层军官,已经极为难得了。
  “还是要想法扩一扩编啊。”最终,他轻叹一声。
  越是乱世,军事人才就越多。而这些人,可不是区区一州、一郡能够涵盖的。
  就像张宾,若非毛遂自荐,他也不会晓得还有这样的能人。后世辅佐苻坚的王猛,更是十六国首屈一指的军事家。没道理三国时群雄并起,谋士如云。等到西晋就成了孤零零的硕果仅存。说来说去,还是纳贤的渠道不够宽广。
  见主公转眼就神游天外,奕延的眉峰微不可查的皱了下,拎着马槊信步上前:“主公,我操演完了。”
  梁峰一怔,回过神来,笑道:“怎么样?马槊用起来可顺手?”
  “远胜槍矛。”奕延从容道。
  其实汉唐时,马槊才是名将们使用的利器。虽然形似长槍,但是槍身构造全然不同。槍头宛若短剑,和槍杆一体锻造。铁杆外包韧木或竹,用鱼胶、虫胶等胶合,再刷漆缠麻。因此槍身重量颇沉,非猛将不可使。不过也正因为构造复杂,用的又是复合材料,马槊更是柔韧结实,哪怕高速冲锋,也不会折断。
  只是这样一柄武器,造起来费时费力,极为考究。只有武将世家才能拥有。梁峰也是这两年有钱了,才命人打造。一试,果真名不虚传。
  听奕延这么说,梁峰摇了摇头:“可惜太贵,若是能组成一支马槊队,那才是所向披靡。”
  远程弓弩,近程马槊,贴身还有宿铁刀。加上乌孙马明光铠,想想就让人颤栗。
  奕延长臂一伸,把沾着汗水的马槊放在了梁峰足边:“这铁杆,似乎还能换成木杆。组一队陷阵猛士,也非不可。只是今日辛苦演练,主公不赏吗?”
  热气腾腾,汗水淋淋,这么湿身露肉,加上毫不隐瞒的灼灼蓝眸,简直算得上骚情了。梁峰噗嗤一声就笑了。这是在撩他吗?还真有后世健身房play的味道。
  往后一靠,梁峰抬脚,踩在了对方湿漉漉,硬邦邦的腹肌上。未穿足衣,脚趾就这么贴着肉,都能觉出上面的疤痕。
  “想要什么赏?夜宿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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