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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花开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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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好吃,这是洙少爷托你给我带的吗?”雨儿又拆开其余的好几个包裹一一品尝问道。
  “食不言。”浩王掏出手帕帮雨儿擦掉嘴边的粉屑,见雨儿塞了一满嘴,又开口讲话喷的桌子上到处都是糕粉,忍不住敲了雨儿一个栗暴。“慢点吃,没人跟你抢。”浩王又从袖子里掏出两包放到桌上,雨儿见了又要去拆。浩王伸手拍了一下他的手背道:“都是一样的,待会儿吃完把这两包拿给掌柜和姨娘去。”
  雨儿连连点头,浩王起身给他倒了一杯茶,从怀里小心翼翼取出一只毛茸茸的雪白小兔子递给雨儿。雨儿乖乖的吞掉口里的糕点,张口问道:“这也是洙少爷送的?”伸手拿起手帕擦了擦手接过那只小兔子。
  “我在路边看见的,想着你平日最爱折腾这些小玩意,便带回来了。”浩王伸出手背擦了擦鼻尖说道。他自然不会说是自己在人家麦田逮住的,若是让雨儿知道,他被田埂主人家的狗追的摔在田间四仰八叉,定会被雨儿当笑话拿着到处讲去了。
  看着雨儿吃的这样开心,再想到自己在将军府拿包裹时那般难堪,浩王竟然觉得也不算什么了。自己如今沦落到这步田地,比起在密室里的那些年已经好太多了。伸手摸了摸怀里圣王早间给的那块令牌,浩王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转身便躺到床上去了。
  “这么早就睡了?”雨儿逗弄着那只小兔子好一会儿,扭头看见浩王已经睡下了,便抱着兔子拿了剩下的两包包裹下楼去了。
  戌时,侍女将膳食布好,南方才从榻上醒过来。“我今日怎么睡得这么沉?”午睡太久头有些发昏,南双手按了按太阳穴瞥见床头的桃花苞,停下手端起那个柳叶瓶仔仔细细瞅了瞅,发现插在瓶里的当真是桃花苞。“这个季节还能见到桃花?”
  侍女闻声也凑过来瞅了瞅,“当真是呢!奇怪了,今日也不曾有人来啊,怎么金梅变成桃花了?”
  “今日?陛下不曾来过吗?”南突然想起迷迷糊糊醒过来一阵,又听见侍女说不曾有人来,不禁有些疑惑的问道。
  “陛下?”侍女也没见到陛下过来,便回道:“不曾来呢。”见南还有些疑虑便又开口道:“先生用膳吧,菜要凉了。”
晚膳过后,由于午间睡得太饱,南现下并无困意,便从枕边找出那张肖像放到书案前,拿出纸笔照着它临摹起来。
  “先生,太医院郭医傅求见。”亥时一刻侍女站在门口讲道。
  “郭医傅?”已经过了这些年了,南哪里还记得什么太医院的医傅啊。这天寒地冻半夜求见,南若是不见也不太好。“请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门外走进来一个胡子白花的老头,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向南,待他看清南的面貌时,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行了大礼,唤道:“子傅!”
  南眼见他竟然认得自己,到了如此古稀之年还行此大礼,便快步走上前扶起他。“郭医傅不必多礼。”
  老医傅听见南唤自己郭医傅,只当是他还记得自己,不禁泪湿了双眼,呜呜道:“想不到子傅还记得小人啊。”
  南扶着他到书案边坐下,又斟了一杯热茶递给他,自己也坐到一边回道:“不曾记得,只是老人家方才唤我子傅,可是从前认得在下?”
  老医傅双手接过茶忙道:“使不得使不得…”又听闻南问他是否还记得他,便回道:“子傅贵人多忘事,老臣乃是四十年前在越王山受子傅救命之恩的郭俅啊。”
  “郭俅?”南飘荡在这世间上千年,救过多少人哪还记得清楚。
  “是了,当年我在越王山采药被蛇妖咬伤了腿,幸得子傅经过救了小人一命。”老医傅说的激动,又要屈膝下跪行礼,被南一把扶住。“小人无以为报啊!”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南握着老医傅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对子傅来说是举手之劳,可对小人来说,子傅那就是小人的再生父母啊!”老医傅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讲道:“当年子傅受大皇子迫害,唉…只怪小人无用,也无法为子傅报仇雪恨。”老医傅说的激动,一掌拍在案前。“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让他遭了报应,被自己亲信害死了。想着他一死便天下太平了,怎知当今圣上……唉!”老医傅放低了声调,轻声对南讲道:“子傅当年真是看错人啦!”
  南听他说大皇子遭亲信所杀,同民间传闻一样,可不久前烈又说是被圣王所害,只是这两种不论哪一种受益者都是圣王,算在圣王头上也不为过。若说到看错人,南自认为这一生阅人无数,不会看走眼,只是说道圣王他也无从辩解,想必他是真的看错人了吧。
  眼见南不回话,老医傅又自顾讲起来,“当年若不是他联手大皇子逼迫子傅您现真出真身,怎会逼得您走投无路掉入山崖下受万妖分□□元……”
  “联手?”南听见圣王联手大皇子,瞳孔瞬间放大了好几倍惊问道。
  “难道子傅不知道?”老医傅有些诧异,他竟然不知道他们曾经联手对付自己。“当年您入狱第二年,圣王性情大变,联手大皇子排挤贤臣,妖言惑众,蛊惑先王,对您更是恨不能除之而后快……”(联手是真,圣王当年驱逐贤臣,只为反击时一举剿灭和大皇子狼狈为奸的奸臣逆党,但从未想过要害死子傅,更不曾知道鸠岐山下有一个万妖湖。)
  南听着这些自己从未听闻的消息,难免有些疑虑,然而再回想起当年,圣王的确性情大变,一度发狂想致自己于死地。弑父杀君他都做得出,又还有什么事是他干不出来的呢?联想到烈那日斥责他的种种,身心就像再次被妖物啃食一般的疼痛,他竟然不知自己被蒙在鼓里这么多年,自己一心想要等待轮回之人对自己下如此狠手,甚至不惜联手仇敌来戕害自己。泪水再次占据了双眼,全身颤抖着,指甲深陷入血肉中,他却感觉不到任何疼痛。
  老医傅还未讲完,门边被哗一声踹开了。侍卫走进来拖走了老医傅,只剩南独自一人坐在殿内,圣王缓缓走进殿内,侍女从外边合上门离开了。
  “贤。”圣王开口唤道。
  “住口!”南红着双眼抬头望向圣王,咬紧牙关,眉头微蹙,眼神中充满怨怼。圣王从未见过他这样的眼神,就算是知道璺宣帝被自己迫害,也不曾见过南用这样的眼神看自己。“枉我这二十多年一直等你轮回!”南气急了起身抓起案前那张临摹图掷到圣王面前。“自你十二岁初见之时,我便下定决心,护你一世周全,思你恋你,对你可谓是掏心掏肺!可如今,你呢?你如何待我?悖师叛命!联手兀绪!伤我性命!你…你现在还留着我待何用?”南说完便冲到榻前一把抡起那只插着桃花苞的柳叶瓶摔在桌角旁,执起半截瓶颈便要插向自己的心肺。好在圣王眼疾手快,抢先一步,伸手一掌拍在南的后脖颈上,南瞬间昏厥过去了。
  圣王静静抱着南,方才他说过的话还在耳边环绕。“等你轮回,思你恋你,掏心掏肺…悖师叛命,联手兀绪,伤我性命……”豆大的泪珠滴落在南的脸上,圣王紧紧搂住南,轻轻抚摸着他的手背,索性将脸埋进南的脖颈里呜咽着“我竟不知,我竟不知你…待我这般情深,我竟不知……”过往的那些事又浮现在眼前,他为他教训兀绪,为他遮风避雨,为他熬药煲汤,为他与祁贵妃撕破脸,为他入狱受尽酷刑……他身上受的伤桩桩件件都是为了他。圣王想起这些不禁泪流不止,抬起头将南的脑袋贴近自己,轻启薄唇将一吻慢慢覆在南光洁的额头上,泪水不断滑落顺着嘴角淌到南的额间。“对不起,是我不好,是我错怪了你,对不起……贤…”圣王抓起南的手狠狠给了自己一个耳光,“贤…唔……”圣王还想开口讲话,然而左心房像被人捏住一样,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啊……噗…”圣王轻呼一声,伸手紧紧抓住胸口,嗓子里刹那间涌上一股咸腥味,一滩血渍从口中喷薄而出。圣王自幼体弱向来见不得血腥,望着眼前一团血渍只觉头晕恶心,眼前一花四肢无力昏死过去了。
  将军府
  晚膳时风雪太大,洙儿懒洋洋的屈在榻上不愿去大厅,烈吩咐小厨房少做了两个菜,又拿出早间浩王送来的竹筒酒,将就着就在房内进餐。
  “今日开心,我喝点小酒你不会嫌弃我臭吧?”烈嬉皮笑脸从怀里掏出一小节竹筒伸到洙儿眼前晃了晃。
  “喝吧喝吧,喝醉了,明日上不了早朝等陛下再来请你好了!”洙儿夹起一块红烧肉放到烈的碗里,嘴里只管嘲笑他道。
  “无妨,四殿下说了,这是竹清酒,不醉人的。”说完,烈便徒手敲开竹节骨,谷物的清香与竹香味立刻弥漫在空气中。“好香哇!”烈惊叹一声,将手中的酒递给洙儿道:“你也来一杯尝尝?”
  “确实挺香的,比起你往日喝的烧酒香多了。”洙儿凑上前闻了闻道,却并没有接过酒,只是凑近了又闻了闻。
  “想喝就喝嘛,不会醉的!”烈见洙儿有些犹豫,又开口补了一句。“女人家家喝这种酒都不带喘的。”当然后面这句是烈随口瞎说的,毕竟他自己都没喝过。
  “你见哪个女人喝过哦?”洙儿怂了怂鼻子白了烈一眼满是醋意,接过酒凑到嘴边仰头灌了一大口。“咳咳咳…咳……”竹清酒入口顺着嗓子滑进食道内,洙儿只觉嗓子如同火烧一般,干咳了两声。
  “哎哟喂祖宗!”烈见洙儿尝都不尝便猛灌一口,吓得他连忙伸手夺过酒来丢在桌子上,走上前拍了拍洙儿的背给他顺了顺气。“哪有你这么喝酒的呀?”
  “咳…哈哈哈,咳……”洙儿憋红了脸抬头看向烈道:“你往日不都是这样豪迈的饮酒吗?还要‘啧’一声。我这不是学你吗。”
  洙儿伸出手拿起空酒杯向烈演示了一遍,逗得烈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
  “你呀。”烈伸手捏住洙儿的脸颊往外轻轻扯了扯,“好的不学,坏的倒精。”
  两人又嗤笑了好一会儿才开始用膳,烈敲开一罐新的竹清酒喝了一口皱了皱眉,心道:“这酒好烈啊,直烧的嗓子冒火。难不成四殿下故意诓我的?嗯…他是像做得出这种事的人!”烈连连扒了好几口菜,抬头发现洙儿脸烧的通红,像是喝醉了。“洙儿?洙儿?”
  “嗯?”洙儿迷糊着双眼抬头对上烈的眼睛软软糯糯的嗯了一句。
  烈听得心里直痒痒,靠到洙儿身边将他搂到怀里。“你喝醉了,我扶你去床上躺会儿。”说完烈便起身将洙儿腿上高脚食桌抬开,又走过去抱起洙儿打算挪到床上去。
  洙儿伸手软软的推了烈一把,“不要抱我,热…”开口还是那沙沙的软糯嗓音,洙儿伸出双手用手掌心贴近脸颊兜住自己的脸蛋嘟囔着:“热……”随后又将手移到面前扯了扯胸口的衣物,漏出内里穿着的白色亵衣。
  烈看的满脸通红,心也跟着砰砰乱跳,加上房内炉火烧的又旺,竟然也觉得浑身发热不自在。见洙儿还坐在榻上不安的扭来扭去,生怕他一个不小心掉到榻下来,只得又走近他轻轻搂住开口哄道:“洙儿乖,到床上去睡好不好?”
  “嗯…”烈搂着他,洙儿只觉得更热了,不配合的又扭了扭身子从他怀里挣扎出来。“不唔…托你……呃(不嘛…讨厌你……热)”
  “什么?”烈没听清,将耳朵凑近到洙儿嘴边。
  “不唔……”洙儿撅起小嘴又回了一句。
  由于两人贴的实在是太近,洙儿微微回答一个不字,那柔嫩的嘴唇便触碰到烈的耳朵,烈耳根立马像着了火一样烧的通红,他猛地扭过头看向洙儿,洙儿半睡半醒眯着眼睛望着他的脸。
  “烈锅锅…”洙儿眯着眼睛微微一笑轻声唤道。
  烈此时哪里还把持得住,一把抱住洙儿的身子,将脑袋埋到洙儿颈肩,大口喘着粗气,轻唤道:“洙儿……”嘴唇轻覆到洙儿修长的脖颈上,一点一点向上吻去,一直吻到洙儿的耳垂。
  洙儿热的有些不耐烦,再加上烈将他搂的这样紧,便忍不住伸手要去扯自己的衣带,哪曾想竟然拽开了烈的衣带,烈顺势脱了外衣,伸手又将洙儿的外衣扒下来。双手托住洙儿的头将身体轻轻平放在榻上,俯身吻住洙儿粉嫩的嘴唇,还如上次那般柔软平滑。伸出舌头轻轻撬开洙儿的牙齿,口齿间满是清甜的酒香味。洙儿微微睁开眼朦朦胧胧间看见是烈,便伸手环住烈的脖子。烈见洙儿并未反抗,又伸手慢慢揭开他的亵衣…………………………………………………………………………………………………………………………………………………………………………………………………………………………………………………………………………………………………………………………………………(有规定,不能写。)
  烈刚帮洙儿擦完身子扶他躺下,便听到管家急匆匆的敲门声。“何事?”烈有些恼怒呵斥道,都已经这个时辰了,王伯还来打搅。
  “将军,宫里传话,请将军前往。”管家回了话便离开了。
  烈低下头又与洙儿温存了好一阵才开口道:“好好歇着,我去去就回。”
						第9章 第九章
  宣和殿
  “来抓我呀,来呀,来呀……”南疯疯癫癫在宣和殿上蹿下跳,随手摔了好些纸墨笔砚书籍瓷器。奈何南乱用灵力,飞上飞下,飘来飘去,一群侍卫太监宫女围着都抓不住他。
  “哎哟…这可如何是好哇!”老太监站在正殿门口望着南像个猴儿似得,着急的直跳脚。
  “这这这,先生恐怕是得了失心疯了!”一旁的太医也急得拿袖口直抹汗,眼见另一边圣王也急火攻心昏睡过去还不曾醒来,太医猛地想起了烈将军。“依我看啊,现下不如先找烈将军来控制住先生要紧。”
  “对对对,先控制住他!”老太监也急昏了头,随手拉过一个小太监便吩咐他去将军府请人。
  烈抵达宣和殿时,圣王还未醒过来。殿外一群侍卫太监宫女衣衫不整累得直流汗,往殿内瞅了一眼,哪里还容得下脚哇。“先生呢?”烈质问着躺在门口哼哼唧唧的老太监。
  “哎哟喂,我的腰哇,我的腰……”老太监见烈可算是来了,撑起身来答话。“将军啊,先生还在里面呢。”老太监往殿内指了指,又躺下来顺手将拂尘丢到那群宫女面前道:“你们这群小蹄子,哎哟…可把我这把烂骨头撞坏咯。”
  烈一听说还在里面,便跃身跳进去寻了好一通,竟然没找到。正要走出门,梁上赫然倒挂下一个人影,吓了烈一大跳。
  “你在找我吗?”南伸出食指勾了勾下眼睑对着烈做了个鬼脸问道。“要陪我玩捉迷藏吗?捉不到我,就把你丢到鸠岐山崖下面喂鱼,捉到了,就把我丢到鸠岐山崖下面喂鱼。怎么样?玩不玩?”南说完便顺手扯开烈的头上的束发带,瞬间烈的长发便披散开来。
  “先生,先生…”烈眼神跟随着南移来移去,“先生我是烈啊!是您的书童您忘了吗?”眼瞅着南这副模样,多半是受了刺激产生的。烈退出门来盯着老太监恶狠狠地问道:“究竟怎么回事?我上次见他还好好的,今日这是怎么了?陛下呢?”
  “这这这,老奴也不知啊!晚间太医院的老医傅曾经来过,陛下听闻匆匆忙忙也赶过来,两人在里面争吵了好一会儿,老奴听见没了动静便进来看了一眼,陛下就躺在血泊里昏迷不醒,先生也倒在另一边。请了太医来看,说是陛下急火攻心昏厥过去了,先生…先生……”老太监支支吾吾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先生怎么回事?快说!”烈眼看着南已经变成了这副模样,这群狗奴才还这般遮遮掩掩,再也忍不下这口气了,一把抓住老太监胸口衣物将他提起来质问道。
  “先生,先生得了失心疯。”老太监生怕烈再松手扔他一下,他这把老骨头今晚是经不起折腾了。
  “失心疯?!”烈咬牙切齿一字一句复述着。
  果不其然,老太监被烈扔到了地上,摔得他老骨头咯吱咯吱响,他又连声哎哟了好几下。
  “去,守住殿内外各个门口,千万不能让先生独自一人溜出去。”烈命令着众多奴才,心想,(此时先生若出了皇宫,只怕是又想着要去鸠岐山跳崖,这一次纵使他法力再高深恐怕也出不来了。)烈命令侍卫将宣和殿围了个水泄不通,楼钟敲响了五声,“寅时了。”烈守在正殿门口,望着南还在里面跳来跳去,不由得叹了口长气。
  寅时初刻圣王总算是醒过来了,当他赶到宣和殿时,见到了众多侍卫把守着。“怎么回事?”
  正门侍卫答道:“将军派我们前来的。”
  圣王一惊,快步奔到正殿门口,只见烈正站在门口,在对着门内的人讲话。圣王一把推开烈,往殿内一看,一片狼藉,南正背对着他们吊挂在正殿旁的盘龙柱之上。“贤!”圣王一惊。
  南转过身一看是圣王,吓得连连惊叫:“鬼啊…鬼啊……啊……”从龙柱上跳下来,唰一下藏到柱身后面去了。“有鬼…有鬼……有鬼……”
  圣王一愣,皱了皱眉眉头往身后看了看,哪有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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