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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当捕快-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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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安回以一笑,笑完之后,他抬起没有被太子握住的那只手,按在了太子的肩膀上。
  “怎么了?蹭上什么脏东西了吗?”
  “太子长大了……”
  太子眉头一挑:“我是不是大了你不是早该知道吗?”
  周安面上有点热,那只手又在太子肩膀上拍了拍:“殿下肩膀宽厚多了,而且,说这些笑话也是脸不红气不喘了。想当初,亲一下殿下都脸红的。”
  太子:“……”想起当年他手足无措的蠢样子,还是脸红了。
  “殿下,你既然要离开东宫,那我也该回家去了。”
  拒绝的话差点就冲口而出,但还是让他憋住了:“我让刘长春跟你一块回去。”
  “殿下该带着刘公公一起的。”
  “不带!”太子坚定摇头,“你身体怎么样,你自己清楚,我知道你胃还经常疼。刘长春在照顾人上,是真的没的说,更要紧的是他能随时出入禁宫,找太医都是一句话的事情。我走了,如果没有这么一个人在你身边,那我大概当天晚上就得跑回来找你。”
  “好。”反正东宫都住了这么久了,也是真没必要再客气什么了。
  太子这就算是与周安道别了,毕竟周安那胃和现在的身体,都且得好好养着,两人是吃不了什么践行宴,也不能临别疯狂。也就平平淡淡的吃了东西,然后相拥一夜,第二天太子忙一天,再平平淡淡吃了东西,相拥一夜,第三天起来,太子道一声“我走了”,周安回一声“保重”,也就罢了。
  当太子赶到了惠峻,他先收到的就是个不好的消息——冯铮真的染上了疫病,监牢里有多人染病,惠峻城中,也有百姓染病。唯一庆幸的是,因为处理及时,所以疫病没有发生大面积的传播。
  太子能做的,也就只剩下,尽量调拨物资,让统一被隔离在监牢里的人,能够衣食无忧。
  监牢被划分成三个大区域,病患区、隔离区、无常与差役生活区。
  卢斯在给冯铮喂药,冯铮的腰腹间,现在稀稀疏疏的出了些红色的小疹子,这些疹子其实看起来跟痱子很像,可是它们并不是。
  两天前冯铮解开衣衫给他看的时候,他决绝相信这些就是王斜说的那种要命的疱疹。
  可是冯铮打破了他的奢望:“这两天……其实我腰腹里头也在疼,我以为是自己想多了,但大概……这些疹子不只是出在表面上。”
  冯铮自己也很清楚这些话有多残忍,但是在他确定了自己染病的时候,他必须开口,否则瞒着、忍着,等情况越发严重再开口,那给两个人造成的伤害更大。
  把自己从头到家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眼睛的卢斯,那一刻头晕目眩……
  这世上有很多东西是人的意志与行动能够改变的,但是也有很多东西是一个人无论意志多么坚强,行动如何努力,也无法做到的。现在,疫病就是其中一种。
  卢斯的眼圈红了,但他强迫自己忍住了:“得了病也没事,咱们治!”
  “嗯……咱们治。”冯铮答应着,对着卢斯笑,即使他的眼圈也是红的。
  他们谁都没哭,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让对方放心。
  时间也是过得快,一晃眼,几天就过去了。
  冯铮喝完了药,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他想吐,不捂着,根本忍不住。
  药很苦,还带着一点腥臭味,卢斯偷偷尝过一口,味道就跟它的气味一样恐怖。
  把冯铮抱在怀里,给他喂药的卢斯,顿时也不动了,片刻后,等冯铮把手拿下来,深吸两口气,说了一句没事了,他才又慢又稳的把冯铮放到了床上。
  “其实我没这么弱不禁风的。”冯铮无奈,真是把他当瓷器了。
  卢斯摸了摸他的手:“外头送来了屠宰之后的鸡,灶上熬着鸡肉粥呢,等半个时辰之后,我来喂你。”
  “嗯,今天没多出新的病人吧?”
  “没有,你放心吧。”这些日子以来,确定染病的,有两个狱卒,一个衙门的杂役,三个乡绅,他们都是曾经与王斜接触过的人,而王方,就是那位门房,身上也出现了红疹。另外还有一些零散的百姓,大概是曾经与王斜安身而过的人,也确定了染病。
  至于无常司的上上下下,染病的则只有冯铮一个……
  卢斯没回自己的房间,回去休息是要脱下隔离服,还要洗澡的。他身上的这一套,穿穿脱脱的,也是颇费功夫的,况且半个时辰后就得回来给冯铮喂粥,没必要瞎折腾。他进了隔离区边缘的休息室,就只有一排凳子。
  卢斯随便坐在一张凳子上,发呆。偏偏他发着呆,还能准确的记住时间,等到差不多的时候就站了起来,不用出隔离区,自然就会有同样全副武装的无常把食物送进来。卢斯端上冯铮的那一份,刚要走,被送饭的无常叫住了:“义父,您也休息休息吧。”
  卢斯愣了,扭头仔细一看,才发现这推着送饭小推车的无常,竟然是李铁!
  “胡闹!”如果手里的鸡粥不是给冯铮的,卢斯现在就把这碗粥泼在李铁脸上!
  “义父……”李铁吓得退后了一步,可还是硬着头皮道,“别的叔伯哥哥都是四五个人一天,照顾一个人,您却是自己一个人照顾干爹,再这么下去,您撑不住的。”
  无常司在全力照顾这些病人,在往常自然不会如此,上次开阳的大瘟,那也是把人隔离在家,家人自己照顾,全城的兵卒和差役送食送药,但不管伺候病人。但这次不一样,不是因为冯铮生病了,而是因为这次的病是掌控在人的手中的。
  卢斯第一天就把监狱中被迫一起隔离的无常们召集了起来,说得很明白:“今天有一个王斜,明天说不定就有个李正,无论你们冯将军得没得病,这病都要尽量找到治疗的方法,否则下一回躺在那的就换成你们自己,或者你们的亲人了。”
  心里不愿意的必定还有,但是明面上,没有人反对,而是都听从了卢斯的命令,尽全力的伺候起了这些病人。
  不过病人也是分好伺候和不好伺候的,而且大多都是不好伺候的——好伺候的其实只有王斜和冯铮。其他人大多是鬼哭狼嚎的表示不相信,相信了则继续鬼哭狼嚎的要求回家,表示死也得死在家里的床上。
  不只是牢里的人哭,外头也有人来闹,尤其是年纪大的,家里的小辈都来闹过,说是要别人带回去自己照顾,以尽孝道。
  孝道乃是人伦大道,老人生病了,儿子孙辈必须要在床前侍奉疾。至于老人可能是传染性疾病,很可能把一家子都染上?
  呵呵。


第272章 
  侍疾这事,要是真孝顺; 全心全力照顾病人自然有祖宗和圣人保护; 不会生病; 你生病了就是你心不诚,活该。你身为小辈怎么能畏惧; 甚至嫌弃自己的长辈生病呢?你敢躲就是不孝。
  所以……其实这些人也不见得都是真心实意来闹的,前头知府大人稍微让人赶一赶,他们就都走了。后来太子来了,直接下令全城戒严,这些人每天在家里例行公事的哭一哭对长辈的思念; 也就完了。
  惠峻城西的一座小院,突然被一群兵卒砸开了大门,男人女人都尖叫了起来。不多时; 这院子里住着的男子就都被挨着跪在了地上; 有个校尉过来; 一眼就看向了其中一个男子:“陈猛?”
  “军爷说的什么?小人不姓陈,姓刘,刘二子。”
  校尉冷笑,正要再说两句; 边上另外一个白衣无常突然大呵一声;“不好!他服毒了!”飞扑上去就将这陈猛按倒; 捏他的嘴,抠他喉咙。
  这陈猛一把将人推开,不过那些士卒反应也快,无常刚被推开; 校尉带头,士卒们就群起而上,按手的按手,按脚的按脚,将陈猛压制住抠他喉咙。陈猛干呕了两声,却又有士卒道:“让开!让开!药来了!”
  无常让开,闻到的却是一股臭味,再一看那说着药来了的士卒,一手拎着的正不知道是谁家的马桶。
  如今惠峻封城,最麻烦的就是两件事,一是吃喝,二是……拉。原先是每天天不亮有夜香车,那就够了。但那是因为天一亮,大多数都有在外的营生,排泄这事就解决到了外头城市各处的公厕里头,那地方一开水阀,就直接走暗渠了,城市的排水系统,还是杠杠的。
  可现在人都在自己家里不能动,那就只能盯着马桶用了,就得有一早一晚两趟夜香,别看只是多加了一趟,那人手可就不太够用了。偶尔有的边边沿沿就顾及不到,现在这个院子就属于顾及不到的,所以各家各户的马桶……还是不要具体形容了。
  总之,无常正奇怪这人拎马桶做什么呢。就看这兵卒也不让人捏陈猛的嘴巴,直接就一勺……浇在了陈猛的脸上,陈猛闭着眼睛不为所动,这兵卒道:“看来你是不喜欢稀的,咱们来点干的!”
  陈猛怎么样了无常不知道,因为他已经转身开始吐了,大吐特吐的那种。
  吐完之后,又有个女无常过来:“这点事,至于吗?”
  无常捂着胸口:“姐……你是没看……”
  “没看什么?我又不是瞎的。聋的。”女无常翻了个白眼,却不再说闲话,“我在那边问了,陈猛来的时候,是带着老婆孩子的,可是后来他老婆孩子走了,说是送回娘家去了。这娘家在哪,却没人知道,说他老婆不爱说话。”
  如今这院子小,可却是住了七八户人家,都是穷人,可能他们这辈子过得嘴松快的反而是惠峻全城戒严的这段日子,因为吃穿不愁。所以并不奇怪陈猛这种连低分局的情况,带着妻儿的那几户都是他们这院子里生活较好的。
  “没办法,只能把陈猛带回去,看他招不招了。”
  那边吐的稀里哗啦的陈猛已经被拽起来了,无常都不想跟他对视,那脸太惨不忍睹了。
  “我……呕!我没……呕……服……毒……”陈猛看样子很想咬牙切齿一下,奈何那样只能让他更恶心,所以这话说的断断续续的。
  “没服毒你在那拖个屁的时间?!”带队的校尉一脚踢在陈猛的小腿上,他现在也明白过来那无常刚才为什么那个反应了。
  陈猛被踢得痛嘶一声,大概是嘶这一声让他撕了什么“东西”进嘴,陈猛脸色一变,再次剧烈的呕吐了起来。
  众人拖着陈猛一路朝外走,陈猛到了门口,看外头的那辆囚车,挣扎了一下:“你们,你们要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去?”
  “大牢啊,还能有什么地方?”校尉随意的回答。
  “不!我不去!”陈猛顿时大惊,“你们要问什么我都告诉你们!我不去!我不去大牢!”
  原本的大牢就是平民百姓能避多远就避多远的地方,现在,那地方更是等同于地狱,地狱也确实在那里。
  “大弟,这情况不太对啊。”女无常戳了戳男无常。
  “嗯……我也觉得不对。”今天他们是分出了十几路人马,抓的也不只是陈猛一个,因为惠峻突然封城,所以不少作奸犯科之人,也都在措手不及之下,都给封在了城里。四门都关了,想跑的是彻底跑不了了。
  这次来的无常司人马,被困在牢里,以及后期自愿进去帮忙的,毕竟都是少数,外头还有大队人马,把这些人放在外头当成普通士卒,或者捕快,每天巡逻、撒石灰、送饭送水也不是不行,但是太浪费。卢斯和冯铮商量之后,就让人传口信,希望太子能放他们去查案,如今果然是成绩斐然。
  ——大牢里送出去的东西,只有秽物和垃圾,这些都有专车封闭处理,拉到城外去挖深坑掩埋。除此之外,不能有其他东西来回传播。所以都只能让监牢里前后门看守的人传口信。
  就是现在这个陈猛,一点也不像传说中狡猾冷静,而且极其凶残的蒙元奸细,这怎么看怎么就像是个三流的罪犯。
  不是说如今的大牢不可怕,但不至于怕成这样啊。
  “难道是人有相像?或者兄弟?”女无常问。
  “不知道,算了,送进牢里给将军们看吧。”
  “也对。”
  卢斯和冯铮若是能看到,听到这一对无常姐弟的对话,怕是会极其欣慰,因为这对姐弟很平静。他们并不因为冯铮的意外患病而焦急惊慌,但这不是因为他们毫不关心,相反,他们对两位将军非常的信任和依赖。
  正是因为这种信任和依赖,他们才丝毫不担心冯铮的身体,一点冯铮可能死亡的恐惧都没有。
  “……父?义父?”
  卢斯刚刚听清声音,还没反应过来这声音是在叫谁,就噌的一声坐了起来!结果刚坐直,人就眼前一黑,又躺下去了。
  躺了得有一会儿,卢斯晕眩的感觉才彻底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嘴巴里的苦涩,还有喉咙里的干渴。
  李铁站在边上,看着皱眉闭眼的卢斯,干着急。可与此同时,他又有点说不清道不明的羡慕。别误会,他对义父和干爹都没特别的感情,他羡慕的,是那种性命相交,彼此扶持的伴侣情义。
  他在偏远的小村子长大,也见多了“夫妻”的模样,原本的认知里,夫妻也就是一男一女过日子那个样子。后来被卢斯和冯铮带到了惠峻,他年纪还小,注意力都集中在如何学习,好真正的摆脱原本的命运,与担心小伙伴李三上头。
  无奈,第三……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终究走上了让李铁最惧怕的那条路。
  不过,真正让李铁开窍的还得是这一年左右,他被扔去军训的时间里,别看比家里还累,可是这也是他最放心的一段时间,因为这代表着,他在一定意义上,可以走上自己的路了。。周围都是比他大的成年男人,即便训练都累,也总会有大家聊一聊女人,或者男人的。
  同时,李铁的身体也开始发生变化,他开始有冲动了。
  李铁喜欢的是女性,可他羡慕的,却是自家干爹和义父的这种相处。尤其是现在,病的是干爹,可是义父这半个月下来,瘦得比干爹还严重……
  会有一个人也这么关心他,爱我吗?我会不会有一天,也会有一个这样爱她胜过爱自己的人?
  卢斯是真的瘦了许多,两只眼睛看起来越发的有神。他的一张小白脸,在监牢这种不见天日的地方,反而显得黑了,嘴唇却白了。那件原本穿起来极其合体,显得他英姿飒爽的白衣,现在明摆着也宽大了许多,腰带更是让他自己重新钉了,否则就扎不紧了。
  卢斯坐了起来,搓搓脸:“你干爹怎么样?”他每天都是早晨天还不亮就起来,等到靠近晌午的时候,回来休息一刻钟、两刻钟的。就这一小会儿,还是李铁来了之后,死命要求的。
  “干爹挺好的,今天的菜粥多吃了半碗。义父,您也多吃点吧。否则就算是穿着隔离衣,义父也要看出来你瘦了。”
  “嗯。”卢斯点点头,坐在左边,抓着满口,开始吃。
  可是卢斯现在明明在一口一口的吃,李铁看得更难受——他总算是知道食不下咽是怎么回事了。
  吃好了,净了口,卢斯先穿着寻常衣服,在非隔离区里转了一圈,各方面都挺好,那些确定无碍的犯人,就要转移出大牢去了。不过他们还得在另外一座空出来的大牢里住上一段时间,继续观察。
  然后他才穿上隔离衣,进入了隔离区。
  他并没第一时间去看冯铮,即便他的双脚不断的驱使着他。但他还是先去看了其他的病患,问明了他们的状况。确实如王斜所说,这是一种病情发展十分缓慢的天花,可与此同时,这也是一种非常痛苦的天花。
  最年轻的病患是个二十不到的青年人,这人已经寻死觅活了好几次了。即便所有人都说他要有着力气不如好好养病,就算是被捆子了床上,这人还是折腾个不停。曾经把自己的舌头咬破了——没咬断,大概是太疼了,最近貌似又开始开始不吃东西。
  所以这人已经被关在了单独的一间房里,毕竟他这状态太影响其他病人了。
  “吃了吗?”
  “吃了,还吃了不少。”轮到照顾这人的无常,也是无奈。这人就是这样,一开始还让无常们挺同情关照的,可是后来发现吧。他确实是用尽了手段自杀,但都跟咬舌头一样,开了个头,闹腾得人尽皆知,然后就没有然后了。他该吃吃,该睡睡,醒过来了继续作妖。好不容易不吃了,也就两天,就哭哭啼啼的恢复了。
  这种人就算是提早单独挪出来了,但毕竟这一间间的都是牢房,隔音不怎么样。旁边几间病房的病人都受了影响,情绪不稳定。
  “行,他再闹腾,就给他灌哑药。”卢斯本来就不是个仁善的人,更何况冯铮的状况在一天天恶化,他越发缺少耐心了。他需要更多的病人活着,需要他们跟冯铮一起接受治疗,需要他们……试药!冯铮是所有人里身体最强壮,意志最坚定的一个,只要有药物在其他人身上起效,冯铮就一定能得到更好的疗效。
  卢斯也知道,治疗是存在个体差异的,同样面对疾病,强壮的不一定是幸存的,但他选择遗忘了这些,选择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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