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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要犯上-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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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忠既进了牢里,外头的消息就断了,教众们是否还联系那个天地宗,他自然是不知道的,颜铮早盘算用这个由头诈一诈他,看能不能套出些什么。
  果然,谭忠接口道:“巡使大人不必忧心,京中众人是我通知他们暂躲起来,穆九仍领着头儿,众人皆不曾散去。若要召见他们,巡使大人只需往城东得胜桥旁的喜来面馆跑一趟,掌柜的是自己人,用的暗语是教戒‘不可留私财’那条。”
  颜铮料不到能如此歪打正着,竟一下问出了关键。谭忠见颜铮面上有了宽慰,还只当是他知道了教众无事,因此才放宽了心。
  当日傍晚,颜铮一副平民装扮踏进喜来面馆,却不曾找掌柜的对暗语,而是如寻常客人般,点了碗招牌卤面慢慢吃完。
  颜铮出了面馆,直耐心等到天黑收了铺,掌柜的上了门板离开,他才不紧不慢,悄悄尾随跟去。


第27章 巷战
  春夏多雨,此时天空布满密密细丝,再剪亦是不断。颜铮跟入青石小巷,不一会儿路面似浸了油倒沁出来,亮堂堂能照出影来。
  夜色渐浓,只有落檐处的雨声滴答不停。
  掌柜拐进了一条极窄的巷子,眨眼间消失了身影,颜铮停下了脚步,巷道的尽头,有个穿着蓑衣戴着斗笠的敦实汉子,不知何时出现在雨中,他双手环胸,磨破的裤筒下泛黑的双腿犹如扎进地下的树干。
  颜铮身后几十米处,亦缓缓踱出一个老者,他斜倚着拐杖,好似瘦小的身形在雨中不胜风力。
  颜铮不用回头,就知道有人堵死了他的来路。
  雨势开始急了起来,颜铮静立在巷中,略略抬首向两侧的屋檐望去,灰黑的鳞瓦上,伏着几个鬼魅般的人影。
  就在此时,戴着斗笠的汉子微微抬起头来,扶手将斗笠掀开少许,凶目一闪……
  “动手!”
  侧檐上的人刚要扑下巷道,就听刀剑击鸣之声响起,叮叮当当伴着杂乱的喊杀,打破了静谧的夜。
  那汉子干脆抛了斗笠,冷声道:“想不到你还有走狗跟来。”
  颜铮仍是静立如松,好似这风雨,这周遭的砍杀都与他无关。“谭忠在里头失了消息,可你们在外头的,自然还是能留意镇抚司的动静。我不冒不值得的险,也不打无准备的仗。”
  “哼,朝廷的鹰犬果然奸诈,怪不得你不肯在面馆接头,要一路跟来。”
  “你也心黑,见我落单,想着留下我的人头邀功。你若肯一见我进了面馆就带众人逃散,今日也就不必成为阶下囚了,穆九!”颜铮点破来人身份。
  “哈哈哈,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竟要我怕你?就凭你们几个,来多少留多少!”
  穆九飞身欺上,并不用任何兵刃,而是施展起极少见的螳螂腿,螳螂腿属外家上等硬功,难学难成,能成的都能在江湖上排上号。
  瓦檐上,洪三一刀劈了对头,那人往屋顶的另一侧“啊”的一声滚落下去,洪三早不去管他,转而悠哉哉看着下头巷子里,啧啧道:“这螳螂腿可少见,喂,张饼,你好了没?快来下注,我赌小子最多能挺二十招,到时候咱俩谁下去帮手啊?”
  说话间,张饼溅了满身血过来,嚷道:“螳螂腿?!唱戏的花架子顶多十招,输的下去帮忙,赢的回头白吃顿三里堂花酒。”
  “行!”
  两个就这么说定了,津津有味看起下头两人动手。
  穆九顺着风雨之势攻到,颜铮侧身腾开竟同时扒去了自个儿的外衣。
  檐上的张饼讥讽的话还未来得及出口,就见那一袭长衫子浸透了雨水,在空中如巨幕般撒开,遮蔽了巷上的天空。洪三不错眼地望去,幕布收拢时,直接绞上了穆九再次踢出的螳螂腿。
  穆九心知不妙,当即奋力旋身,转得整个身子如同斜飞在空中的陀螺。
  颜铮双手紧握衣衫,跟着翻身如蛟龙游走一般,长衫两头旋出漫天水轮。
  张饼的讥讽也随着转成了调侃,“呦,看这腰肢,这身段,真不愧是戏子出身。”
  洪三不语,神色间却露了几分肃然。
  再一息,洪三的瞳孔骤然缩起,只见穆九非但没能旋脱颜铮,反让他顺势欺上身,失了平衡。
  这下连张饼也收了戏容。
  颜铮飞快出手,点停了穆九下身穴道,抽出绞在他腿上的湿衣,拧成一股绳将犯人的双手缚在背后。
  这一系列动作不过眨眼间。洪三与张饼对望了眼彼此,两人默默数了数,真真是三招制敌,加脱衣捆缚也不过五招,没有一个多余的招式,没有一丝浪费的气力,这真的是一个小戏所为吗?
  后头的老者已然攻到,输了的人就要下去帮手,洪三张饼二话不说抢着要往下跳。
  颜铮在夜雨中朗声:“都给我在上头好好接着看!可给爷一次看够了!”
  这般的话传上去,到底是有血性的汉子,两张老脸都忍不得红了红,幸而夜黑如墨,什么颜色也见不着了。
  颜铮这头已经动上了手。
  老者的拐棍才使出来,颜铮的眼角已有了怒色,枪棍之法同路,以拐棍当棍使,又以棍入枪法,此人不知师从何处,竟化用的颜家枪法!
  一招夺棍,一招击杀,雷霆之下,再无生还者。
  “你看清出手了没?”上头张饼急问洪三。
  “没有。”洪三苦笑,雨水落到嘴里,凉气里冒出涩味。
  “妈的!”张饼忍不住骂娘,那老汉出手比之穆九更是又高明了些,怎的阎铮竟还少用了一招,且直接下了杀手。他俩不就在檐上看了会儿戏嘛,用得着这么大气性,出手就要了人命,这下又少了个可以问供的。
  原本按理,这回的差事还用不到洪三与张饼,两人都是镇抚司的老人了,若不是碍着出身,早能升当个小旗。不过是两个存了看戏的心思,实则大伙听颜铮要人,都有那去看戏的心思,只旁的人争不过他俩,临走还嚷嚷着让他俩回去好好说戏。
  这戏是越来越好看的,也看够看饱了眼福,可回去该怎么讲呦。
  夜已极深,风雨不停,洪三和张饼跃下屋檐,预备提了穆九回镇抚司。两人走近再看,穆九竟已经死了,嘴角残留着黑血,竟是神不知鬼不觉吞毒自杀了。
  颜铮走到两人身旁,面色沉如水,是他没有料到,又一怒杀了老者,人证皆毁,到底冲动了些。镇抚司不是军营,江湖不是战场,他默默提点自己要吸取教训,很快便不再纠结于偶犯的错误。
  张饼伸手去查看穆九,翻查间尸体的后背上露出些许纹饰,他扯着衣裳撕拉一声,裂开的衣缝间赫然刺有一幅图案,浑圆内有三足乌脚踏三足蟾。
  “这奶奶的是个什么?”张饼不客气地嚎道。
  “天地宗的身份认定?”洪三接口猜测。
  颜铮已去翻查老者,“这个也有,多半是这么个东西。”
  洪三又跑去翻了翻之前被他砍杀的尸首,“这两个没有,看来还要有一定等级才能刺上那个。”
  “阎校尉,你先回吧,这地界咱俩来收拾,巷子后头的宅子我和张饼封了,明儿再来搜检不迟。”
  洪三接着向颜铮示好,颜铮乐得处好同僚关系,他此前当着他俩露了露身手,不能不说是存了示威后交好的心思。
  无论战场,江湖,还是镇抚司,都是要凭真本事吃饭的地方。要想男儿听命于你,唯有打得他心服口服,要想一群男儿听命于你,必要将你的敌人打得心服口服。
  可这世上总有些人,是怎么也不肯听你的。
  颜铮回府进了内院,上房还亮着灯,他是诗礼大家长起来的,不能装作看不见,何况已过了三更,那人分明是在等他。
  顾青身子弱,春末夏初夜雨泠泠,屋里便仍烧着小炭盆,空气里的烘暖合着灯火,隔绝了外头的阴寒。
  进了屋,颜铮整个人莫名松弛了下来,顾青倚在榻上看书,见他来了,搁了书道:“三姑娘替你温了姜汤,还有热水在灶上。你不必往屋里去了,就在我那小隔间里洗了再来说话。”
  颜铮自离了京就不曾享过如此娇贵待遇,此时此刻倒有几分恍然旧日家中的光景,他心头微哂,不由轻轻点了点头,转身去了外间。
  他将腰上的各种挂佩解了,往厨房提水,再从小隔间出来时,顾青正披着外衫坐在圆桌旁好奇他的佩刀。
  见颜铮出来,顾青只那样松松的一笑,却因烛火摇曳,眼角顿生出潋滟的波光。
  颜铮停了身形,不动声色用木簪将微湿的长发挑起,这才缓步来到顾青跟前。“大人,怎不拿了去看?”
  “你的兵刃,我怎好随意动?不过是有些好奇看上两眼。”顾青据实道。
  镇抚司的校尉佩刀,刀鞘上以错银勾出兽头,很是有些花哨。
  颜铮没有答话,他取过佩刀,单膝跪地,双手将刀递上。
  顾青总觉得有些不妥,便有片刻的迟疑,颜铮只一语不发望着他,手又向前递了些。
  卸刀跪递,凡军中人,无不知其意的。
  顾青但见那双星目沉定如渊,心里就不由生出不想被颜铮小瞧的气性,遂霍地立起身来,就着颜铮的手,抽出刀来。
  刃身莹白,宛如处子之体。
  颜铮这才开口:“这刀还不曾见血。”
  “我见你今日……”顾青狐疑道。
  “不曾用刀。”
  顾青听了便又将目光移回刀上,镇抚司的兵器自是能工巧匠打造,比起中看不中用的锦衣,这佩刀显然要实用得多。
  刀身比顾青料想的还要修长、匀称,丝毫不见粗重之气,且隐隐犹如人体,有着难言的迷人弧度。
  长刀凑近烛火,一点冷光随着那弧度游弋开来,那光点似在邀请,顾青的双眼便再也离不开那莹惑刀身,鬼使神差伸出手去轻轻一抚。
  “大人!”
  颜铮已是晚了,长刀上划过一丝鲜血,像是餍足而饱,完成了某种仪式。
  十指连心,顾青看着中指的伤口血流不止,对自己孩子气的玩火表现颇为无奈。
  颜铮早将刀回鞘,撕了条里衣的下摆来裹顾青的手。
  那刀开了刃,极快,幸好不曾用力,伤口不深却也斜里划出一长条。顾青由着颜铮摆弄,那双凤目抬头望去,潋滟的波光又起,偏还不自知,靠得近了颜铮不得不严正以待。
  “明远,你的刀难不成要拿我给它开荤?”
  这原是顾青的玩笑话,他说者无心,颜铮却听者有心。
  颜铮想起了塞外,狄人的习俗是出征前要行祭刀之仪,妻子为丈夫,父母为子女,狄人相信,战刀见了亲人的血,就在刀上留下了亲人的一丝魂魄,可以保护所爱之人从战场平安归来。
  狄人中还一直流传着这样的故事,数百年前嘎拉汗王的爱妃听闻王深陷重围不得出,即取宝刀斩断左手二指,鲜血喷涌染红刀身,后宝刀随探子潜回送入王手,王不日突围大胜连吞三部,成为西狄传奇。
  颜铮回神,手已包扎妥当,是时候告辞回房了。
  作者有话要说:
  因未能签约,又要下新晋了,就等于再没有曝光了。
  作者要修一下后面的大纲,既然没能签约,咱们就放飞自我吧,努力紧凑精彩。
  更新这两天先缓一下,修完大纲,下周开始大约保持一周五更。
  再次感谢大家支持。


第28章 宴客
  自洪三和张饼回去将雨夜巷战的情形大说特说一番后,至少明面上,不少人对颜铮的态度恭谨了些。
  宅子里搜出的证据足以证明这个“天地宗”的存在,能往宫里送探子且埋伏多年,可见这教团的势力不弱,是否有更深的图谋,就难说了。镇抚司自有更上头的总旗亲自过问,开始密查这个天地宗。
  破了谭忠一案,又挖出了天地宗的实据,颜铮不过到镇抚司一月有余,就升任小旗,下头领起了十个校尉。
  这是左靳和辽王趁机抬举颜铮,他心知肚明。底下人里,洪三和张饼因见识过颜铮的真功夫,自是无话。别人却将那刚刚恭谨了些的态度,换作了满腹狐疑,不少人私下里议论,多有鄙夷。颜铮想要收服人心,只怕要再花上不少时日。
  朱方来信,董湛和董涛两兄弟不日到京来谢。待到两兄弟进了京,顾青兴起,提议置个宴,难得家里有了升官的好事,又有客来,他便还不忘将姜岐邀来。
  席面待客的事一概由颜姚说了算,顾青只安心做他的甩手掌柜。
  宴客选在了立夏时节,偏巧那日刘阔来访,颜姚见跟着的全三儿往厨下提的鲜货,寻了空对顾青道:“刘公子拿了南边贡的青梅,樱桃,还有蚕豆,青豆,虽不值什么,却是官道急运来的,还新鲜着。又有新制的酒酿,糟封的鲳鱼、黄鱼。”
  颜姚虽一句评点未加,顾青却知道她的意思,这些江南的东西在水乡自是不值什么,可一路赶运到京城,在这古代,费的人力物力非一般达官贵人能消受。何况刘阔惦记着顾青是江南人,候着立夏送来,着实是有心的。
  “罢了,宴上都端出来尝尝,再给他按副碗筷。”顾青叹道。
  自他知道刘阔至少对着他不是那么混不吝,便有心远着些,可刘阔是个舒朗的,照样该怎么找他怎么找他。对着顾青也从不曾动手动脚,顾青既不是小心眼的,便随他了。
  夜里散席时,姜岐扶着刘阔先走,公子哥儿半醉着哼起曲来,可见席上高兴的。董湛也有些不胜酒力,只支着头笑倚在桌旁听余的人说话,董涛则是个能喝的,仅脸上微红。
  此前董氏兄弟也陆陆续续说了不少近况和敬慕顾青想要报答的话,此刻似乎是见时机已到,董涛搁了杯子突然翻身跪地,道:“大人,还求收容学生,跟着大人服侍几年。”
  董湛是知道他心意的,已在旁肃了容帮扶道:“大人若不嫌弃,便收下我这族弟吧。他在课业上是无力再进了,倒是会些拳脚功夫,也能给大人跑跑腿,若是能跟着大人明个几年事理,便是他的造化了。”
  顾青酒不过沾了沾唇,心思清明得很,也不客套,直问道:“你先起来,这是你们族里的意思,还是你自个儿的意思?”
  “是他自个儿的意思,族里也很是赞同。”董湛表态代董涛答了。
  顾青有些犹豫,有后生投奔京里,这原是官场上再普通不过的事,只是他这儿有许多特殊情况。
  正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想要拒了。颜铮却出声道:“你可愿跟着我再学些腿脚?”
  竟越过顾青,先把人收下了。
  董涛原就佩服颜铮手上功夫,如今颜铮的身份亦不同往日,当即应道:“晚生愿意跟着阎大人再习些功夫。日后阎大人若无法分身,晚生自当护着顾大人周全。”
  颜铮满意地点了点头,他正愁往后要应付镇抚司的差事,只怕有顾不到顾青的时候。
  这是要瞌睡了,有人递枕头。
  顾青眼神复杂地望了望颜铮,又望了眼跪谢的董涛,心想,这倒是个机灵的。
  这两个求完了事,便也告辞离去。
  颜姚领人来收拾席面,顾青拦了,拿着新杯斟上蜜酒递给她,“辛苦三姑娘了,咱们也来同贺。”言罢,给自己满上一杯紫露。
  颜姚见顾青还要馋酒,忙不迭拦了。姜岐早嘱咐她看着顾青吃酒,他虽未说明缘由,但郑重其事再三叮嘱的口气,让颜姚心知这嘱咐有千金之重,不可马虎。
  顾青此时却多少起了兴头,客都走了,他自在得很,不自觉拿眼去看颜铮,只想多拉个帮手好吃酒。
  席上他虽只饮了少许,仍禁不住淡淡的酒晕泛上两颊,凤目拢起层层水色,因散席脱了外衣,此时便只着了件白绫袄,原本素淡得很,这会儿顾盼带笑,自有艳色浮面。
  颜铮不语,只不错眼看着顾青。
  颜姚怕颜铮不知轻重,忙道:“姜御医嘱咐过,大人万万不能多饮。”话还未完,颜铮已往自己的杯里斟满了酒。
  颜姚眼见他要陪着饮这一杯,急得瞪目。顾青哈哈大笑,乐不可支举杯朝颜姚迎了迎,又向着颜铮道:“我与三姑娘同贺你升任小旗,如今是正经的官身了。”
  正要饮,酒杯横道里被人截了,颜铮转眼已干得杯底翻空,赞道:“紫露果然好酒,我替大人饮了,大人便也就饮过了。”
  一时两人都呆在当地,颜姚先回过神来,笑得人都软了,歪在桌上直喘气。
  “你这才小旗呢,就想反了你了?”顾青咬着牙,前世的说辞都出来了,可见是气糊涂了。
  “大人,铮句句肺腑,怎当得起大人此言?铮早立过誓,此生尽报大人,我的便是大人的,我饮了自是大人饮了。”
  颜铮正经说完,颜姚才喘过气来,听完又笑得揉肚子。
  顾青猛拍桌子,口里都有些不择言,“你给我吐出来!”
  颜铮仍是四平八稳,“大人当真?”说话间倾着身微微向顾青斜去。
  顾青不知怎得就隐隐觉出一丝危险来,电光火石间嘴里服了软,骂了几句。
  这才算闹尽兴了,散席各自歇去。
  进入五月,董涛留了京,颜姚给他在颜铮的屋子旁收拾出一间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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