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及君也-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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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青还与我说,考中状元的是史蕴,我有一些印象,史蕴此人广结良友,学业顶好,相貌玉树临风,不过我从前只顾着和温行知亲近,没与史蕴打过交道。
中第二名的榜眼是施喻文,施喻文中了,我没有半点不平衡,他努力读书的劲头,合该中。
这状元、榜眼、探花,三鼎甲我都见过了,有两个还是熟人,我有些沾沾自喜。
秦青自从在京城的翰林院里做文官,便没空来找我喝花酒,我也开始收心,忘却一切难过,埋头苦读。
第二年尾至的时候,沈道文要纳续弦妻子,这续弦是邺城知府的长女,姓何,听说有十九的年岁,她嫁给沈道文填房,年纪算小,不过十九出嫁有些迟了,是因她十六岁丧母,守孝期不得嫁娶,因此拖了些年头,原先好像订过婚约,但对方等不及三年就取消了这婚事,被退婚的女子不好再嫁。
因此何氏愿意给沈道文填房。
沈道文要娶后娘,我心里有些疙瘩,也知是不可避免的。
成婚礼前沈道文将祖母祖父请到了邯郸来,与何家纳吉、纳征、请期之后,他八抬大轿将何氏迎娶入沈府,新婚那日府中张灯结彩、热闹喜庆,王姨娘和我便忙着招呼贵客。
沈道文与年轻后娘皆穿一袭喜庆的红衣裳,一个戴着乌黑黑的新郎帽,一个戴着金灿灿的小凤冠,互相对拜后,何氏先一拜,沈道文拜她一拜,何氏又一拜。
盖由沈道文以再拜为礼,何氏以四拜为礼故也。
最后他们对着上首红光满面的沈姥爷,以及端庄稳重的沈太君一拜高堂,奉了温热的茶,算是拜完了礼。
成亲真累,看得我腰累。
我与明书都多了个后娘,心里很不适应,只不过我没表现出来,但明书这几日里都扁着嘴,明纱干脆哇哇大哭,王姨娘吓得赶紧捂住明纱的嘴,第一次呵斥明纱不许哭。
何氏生的花容月貌,仪态端庄,明明年轻故意穿得老成来扮气势,自她进门后,从没见过她穿鲜艳的衣裳,连髻上的宝钗也显老,她打扮上过于稳重了,许是怕她作为续弦填房镇压不住沈家后院。
续弦比不过第一任原配嫡妻,续弦虽是平妻,还是矮了原配一截。
弟弟妹妹移交回了主院,皆抱到了何氏膝下抚养,王姨娘的短暂王朝时期,由何氏的出现终于走向了灭亡,王姨娘命里的昙花一现,该她回味无穷了。
香馨姨娘去大院里请安请的频繁,她约莫是觉自己如今潦倒,得抱紧那棵移栽过来的树,后半生好在何氏手下过活。
我年岁大,有自己的院子,何氏管不到我,除了必要的请安,我从不跟她接触,一则年岁相差无几得避嫌,二则对着那么年轻的脸,喊母亲很膈应。
何氏年轻娴静,读过女戒,会写几个字,会持家,还会琴棋书画,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沈道文喜欢的确是有才女,他近来很宠爱这位夫人,他与我说话时,夸了许多次何氏怎么怎么样,三令五申要我作为长子需得敬重嫡母,沈道文与何氏新婚燕尔恩爱如漆,恐怕早把他的芝兰抛却脑后了。
平常除了关心弟弟妹妹,我便在院子里化悲伤为力量,拼命的念书,时间过得也算快,三年期满,举行了一次隆重祭祀,然后方能起灵除孝。
终是能重去太学,等着下一轮殿试。
走前,我在沈府费心安排了些事,饭桌上用膳时,我向沈道文提议将春芙和王姨娘升为侧夫人,即是二夫人,不顾何氏不善的目光,我言辞恳求滔滔不绝道:“父亲,王姨娘这些年来没有功劳也有苦老,不,她有功劳,娘去世的那段时日里,王氏持家有道,将沈府打理的像模像样,她给府中生了唯一的大姑娘,为人善良贤淑,自小待我不错,该升做二夫人了,”顿了顿,我继续道:“春芙也陪我守了三年孝期,诚诚恳恳的服侍我。。。。”
话未说完,沈道文就打断了我的话,他眉头一皱,老气横秋道:“王姨娘做二夫人名副其实,春芙便罢了,你将来要娶正经大小姐,先不忙立侧夫人,况且这么几年了,春芙膝下无所出,没有资格更上一层。”
何氏后娘幽幽的看了我几眼,她夹了些许菜,语气慈祥:“明渊如今在长身子,多吃些饭,会长高的,你别操些有的没的心,好好念书,后院为娘会打理,该嘉奖姨娘的,为娘晓得。”
我摸摸鼻子,吃了一口菜,态度尊敬道:“多谢母亲关心。”
何氏露出慈祥的笑容,又在沈道文眼皮子底下给我夹了好些菜,她喋喋不休说的慈爱话,真是令我的肠胃蠕动厉害。
作者有话要说:
《温公书仪》卷三曰:“古者妇人与丈夫为礼则侠拜。乡里旧俗:男女相拜,女子先一拜,男子拜女一拜,女子又一拜。盖由男子以再拜为礼,女子以四拜为礼故也。古无婿妇交拜之仪,今世俗相见交拜,拜致恭,亦事理之宜,不可废也。
第33章 开府
王姨娘变成王夫人后,特意来我院里登门拜谢,她来时穿了一身紫红绣花锦衣,头一次在发髻上。插。了那么多花枝招展的簪子,冠簪上有粉红的流苏在髻侧飘荡,那张半老的圆脸抹了许多脂粉,王氏今日的打扮很回春。
王氏坐在桌前絮絮叨叨的感激我,说着说着,她眼角凝聚出两滴泪珠,光线下,那两颗晶莹剔透的泪珠顺流划过她的下巴,滴在了紫红的裙子上。她哽咽:“我进府多年,是老爷当年买进的丫鬟,做了通房后一心一意服侍老爷,后来沈李大夫人入府,才将我提做了姨娘,明纱也被大夫人教养的极好,养的白白净净,不愁吃穿用度,我真的很感激涕零,如今更不知如何报答大少爷,我从前盼着有朝一日能在府中撑起腰杆,没想到,这奢望竟成了真。。。。。。”
我将书搁在桌上,倒了一杯茶递给王氏,方开口道:“姨娘莫哭,好事多磨苦尽甘来,如今成了正经主子,许多事希望你帮帮我。”
王氏用帕子擦干净眼泪,正襟危坐道:“少爷直说,我夙愿成真,还有什么忙是不能帮您的?”
我摩挲着手中的茶杯,温和浅笑道:“我娘生前,待你不错,更是视明纱如己出,只是未来得及将明纱的大名上族谱入嫡出,往后我不在家中,望你好好照拂照拂我两个弟弟,来年我要是看他两过得好,回头我就跟爹说一声,该把明纱的大名记在我娘名下了,我娘也不是白养她的,” 我喝一口茶润润嗓子,继续道:“原配名下的嫡出总是要高平妻名下的一头,将来明纱出嫁,注重的不就是个嫡字么?原配嫡出定要给人做正室,庶女就不得而知了,何母亲没有将明纱养大,不见得有感情,姨娘好好斟酌该站哪一方较为稳当。”
王氏的目光顿时如炬,她的双臂都搁在了圆桌上,胁肩谄笑道:“好说,少爷金口玉言我自是眼巴巴的相信,您在沈府的重量是何人也比不过的,明书和明山我虽养了短短时日,也是喜爱极了他们,我定会注意大院里的动向,多去走动看看他们,为母则刚,为了明纱的将来,我定用命去护二少爷和三少爷,左右老爷才是真正疼爱他们的人,出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我就同老爷吹吹耳边风。”
王氏自是清楚将明纱的大名记在嫡出上,好处不可估量,一个正经的身份是多少庶出求也求不得。王氏不算太聪慧的人,但她的目光定不短浅,如此我离去时,方可安心两个弟弟的周全。
闲聊一会子,王氏提裙跨门离去,她走几步还要回头与我笑一笑,她的仪态确实不怎么大方。
这次去太学,没带书同,自他当了小管家,可比当书童的时候春风得意,我随意在小厮之中挑选个伶俐的人去,并给他赐名来福,取个吉利的小名叫来舒心。
走前,我把温行知当年送的木槿花帕子拴在了手腕上,还有曾经写过的小纸条,一起揣走了,思念的时候还能拿出来看一看。
太学内的同窗大部分是生面孔,除了一部分落榜的监生,他们仍在学府里苦读书,见我回来了,纷纷掏了点银子在凉亭里摆宴席替我接风洗尘。
三年里剩下的监生,郁郁不得志,他们喝醉酒后,长叹短吁的说,昔日同窗个个光耀门楣,分布在各地为官仕途,他们却连国子监都出不去。
我的酒量已经练了出来,喝了那么几杯,没什么醉意,散场时,个个勾肩搭背的晃回寝庐。
我运气不好,和一个夜夜春宵的断袖同住屋檐,每天夜里那隐隐约约的喘息传来,加上娇羞的低吟声,时而大,时而小,我辗转难寐,心中愈加孤寂了些,思念起温行知来,梦里十有八。九会梦见他。
有时梦见与他一场春宵,有时梦见他消失离去,也有时梦见他撒手人寰,悲欢离合的梦魇在不安的内心上又划上了几痕。
不知此生,还能否与他相见,他总是走的那样利落,那样潇洒,那样决绝,仿佛他从不曾是我的云烟,也从不曾是我命里熟悉的人。
云烟消散,一切都是虚妄。
迎来下一轮殿试时,我轻而易举过了礼部试,成为优秀监生,便能入殿面圣。那是我第一次面见大汉皇帝,心下充满了战战兢兢,低头时不敢不敬,抬头时不敢多看,更不敢与皇上那双敏锐犀利的眼神对视。
只记得上首明晃晃金灿灿的一片,皇上雍容的冕服上绣着五爪盘龙,他头顶戴着长形冠冕,冕板前后垂有冕旒,冕旒将其清癯的长脸遮掩了一些,增添无尽皇威,他与生俱来的凤仪,威严摄人。
皇上说话时字正腔圆,他浑厚的声音在空荡的大殿内回荡,所拟之题,在我看来没那么难,温行知昔日给我归纳的知识,我此刻都用的上,因此下笔如有神,不间断的便将一张试卷写满。
约为三个时辰便得停笔,殿试结束后,我浑浑噩噩的走出大殿,只觉得走路有些轻飘,仿佛来此一遭,是在做梦。
殿试结果要延后两日,皇帝赏宴的时日为放榜后的第三日。
殿试的结果让我头晕目眩,我竟然。。。竟然中了第二名的榜眼,入了三鼎甲的行列!我喜上眉梢的差人回邯郸送信,去报这天大的喜事。
要为官择位,吏部还有一场考试,恰好有一御史辞官回乡,我便被吏部填去了这个空缺,先从七品史官做起,专门负责记录皇上的起居、言行与政务的得失。
有的御史记载史事和编撰史书,品级略高。有的掌管监察百官、巡视郡县、纠正邢狱、肃整朝仪,这类监察御史品级更高。
总之御史一门,各道人数不等,所监察的事情分道负责,均为正七品。
沈道文特意掏腰包在京中替我购置了一处小宅子,府里的小厮丫鬟差不多都是新买的,春芙过来替我打理这小小沈府,来的还有书同、秋月等人。
我中榜眼的事,沈道文高兴的红光满面,他还来京城看望了我一回,将我居住的这处小宅子打扮的十分气派。
这辈子我第一次听沈道文将我夸上了天,他直言我比他从前有出息,他坐在堂屋里与我喝上几杯酒,还拍着我的后背,欣慰道:“明渊如此有出息,你娘在天之灵,也能安息了,沈家出了你这么个能耐的儿子,我知足矣。”
他抿了一口酒,又渐渐拢紧了眉峰,神色肃穆道:“你往后在朝中定要谨言慎行、能屈能伸,切莫刚烈浅薄,易遭小人算计,满朝文武勾心斗角,比我在邯郸不易,许多事你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更何况如今朝堂诡谲,圣上龙体越发。。。恐怕过不了几年,京城要变天了。”
我拿起酒壶替沈道文斟满酒,小心翼翼的八卦问道:“那东宫和邑王哪个有底气?”
沈道文的眼眸一转,他敏锐的盯我一眼,“我与你舅爷说话,不晓得你在听墙角么?影子都印在了窗糊纸上,蠢不可及。”
我讪讪搓了搓脖子,没敢说话。
沈道文噙着一口酒,缓慢咽下后,思虑着什么,方道:“邑王养了一群才高八斗的幕僚,他在朝中博得美名,又与文官武官结交,至于东宫不作评价,有底气的怕是梁王了,他手中握了些兵权,这三国鼎立不够,如今又来了个东晋王,京中风起云涌,有意思了。”
我饮了一口酒,笑了笑,“那依爹所言,各个都有底气。”
沈道文搁下杯子,不悦瞥了瞥我,他嘱咐道:“你懂甚?在外面可别与同僚谈论不该的话,以免招来杀身之祸,你如今在京中看得宽,当旁观者便行了,知事知心,切莫多言。”
“是,爹的话定是为了我好,道理明渊都懂。”我杵了杵筷子,夹一颗红红的花生米放入嘴中,吃的正香,冷不防听见沈道文说:“你如今考取了功名,年龄渐大,该娶妻生子了。”
“咳,咳!”我被那一小颗花生米呛得咳嗽,喝一口酒顺顺喉咙后,我攥着下衣摆,抬头笑道:“我刚为官,以后有的忙,安家的话。。。为时尚早,等我稳定了再说,可不好?”
沈道文哧哧露笑,眼角的褶子比以往多了些,他沉吟道:“你心有抱负,性子比幼年稳重,我很欣慰,你年纪十八,虽到成婚的恰好年龄,我也有意帮你推后两年,让你专心为官,二十成婚算是最迟,你亲舅爷见你中了榜眼,有意将最小的嫡女许配给你,你两个表姐都出嫁了,其余庶表妹身份不佳,幸之巡抚夫人膝下帮你剩了个小表妹,其芳龄十四,等过两年她十六了,嫁给你将将好。”
看样子沈道文与李臻广已经一拍即合,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即使不想娶妻,也不敢违逆,便闷闷道:“您做主就好,总之您是来知会我的。”
沈道文的身子微微前倾,他看向我,声音一低:“怎么?不满意高娶二品巡抚的嫡女?若不是因你娘,李大人想亲上加亲,你哪能先吃上天鹅肉?”
我哑然,沈道文所言不虚,李臻广将嫡女下嫁给我这七品芝麻官,着实委屈了他小女儿,他大可以将小表妹嫁给高官,去笼络笼络关系。李臻广疼爱我,是爱屋及乌,李氏办丧事那会子,李臻广都掉了几次眼泪,可见他有多心疼我阿母。
我叹气一声,故作欢笑道:“哪里,我高兴不及,怎会不识好歹。”
沈道文这才将审视的目光挪开,他又喝了三杯酒后,便要启程赶回邯郸了,走前,我对他说道:“父亲办公忙,也要记得多多照顾弟弟妹妹,何母亲年纪轻,没有生儿育女,怕是有照顾不周的地方,爹记得提点她。”
沈道文脸上的神色变幻莫测,半晌,他拍了拍我的肩膀,叹息道:“昔年在西南的大沈家,后娘入门,我与你亲伯伯过得也不尽如意,我知晓你担忧什么,为父是明白人,不会让你后娘欺负了明书明山去,再者何氏为人娴静,服侍人周到,应当是个好的。”
我笑了笑,用调侃的语气回应:“您不是对我说过,知人知面不知心吗?说些实话,明渊也不怕惹父亲生气,我与何母亲确实没有母子之情,明书他们想必也是,我唯一挂心的就是弟弟妹妹,若哪个弟妹夭折,我也不怕大闹何氏。”
“你。。。,”沈道文的面容很是无奈,他一甩袖子往马车上走,声音娓娓传来,“你这做兄长的称职过头了,都是我亲生的,我总不会让人害了他们去。”
低调不华的马车摇摇晃晃的开始起步,马儿打了两个喷嚏,踏起了蹄子,车夫一甩长鞭嘴里大喊着驾。
我走到路中间,冲着马车喊道:“路上小心。”
在外开了一处府邸,甚觉自由,沈道文不在,我有意将春芙提做侧夫人,可转念一想,我都与表妹有了婚约,拿春芙来做遮掩,也没什么用了。
我径直去了偏院找春芙,她正在屋里给我绣官鞋,她长长的睫毛偶尔扇一扇,那双清水般的眸子专注在针线上,看得很是仔细。
我静静坐到桌边后,春芙才发现了我,她的眼神忽而变亮,立马放下手中的针线,起来给我福了一个身。我将她按在凳子上坐下,斟酌道:“春芙,你的机会来了,若想出府嫁人,改名换姓即是,我给你一笔银子,放你出府,远走他乡。”
春芙的笑脸渐渐僵住,她缓缓低头拿起针线继续缝鞋子,瓮声瓮气道:“我不出府,我要做主子,春芙等了那么几年,年纪也大了,十九岁出嫁,谁还要?如若旁人查到我的过往,我就得兜着走,春芙。。。宁做官家妾,不做平民妻,少爷耽搁了我,如今就想随便打发了,是么?”
我微微张着嘴,春芙也真够直白的,我叫冤道:“姑奶奶,我真个没想随便打发你,旁的人想出府都不行,你还赖着不走了,当初咱们不是说好了么?我以为是为了你好,你却如此揣度我,唉。”
春芙不小心扎到了手,针尖过手,看不见伤口,只见殷红的血珠往外冒。我掏出随身用的帕子,包裹住她的手指头,顺便栓了个蝴蝶结。
春芙的眼中含着泪点,眼眶甚是红润,她擦了擦眼角,固执道:“我就是不想出府,你给我做大丫鬟也好,姨娘也罢,我就赖了,你不想让我享受富贵,直说便是,算春芙亏了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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