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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满弓刀-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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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思宁放下手中茶盏,抬手在喻旻肩上一按,说:“我去吧。”
  “你何时做过审问的事,”喻旻皱眉道:“又不是什么干净活。”
  肩上的力道丝毫不减,喻旻无声看了卫思宁一眼,转头朝刘竟说:“有劳刘将军安排,我随后就来。”
  刘竟点头,出门前忍不住往后瞟了一眼,看到喻大帅满脸不乐意地拍掉禹王殿下的手。
  刘竟狠甩下脑袋,倒吸着凉气走了。
  卫思宁手背被打得通红,却像没知觉似的,将手伸到喻旻面前,似笑非笑地说:“大帅人前施暴,刘将军可看见了。”话是这样说,但言语间不恼也不委屈,无端还有些甜腻的炫夸。听在人耳里仿佛说的是另一句:“大帅亲我了,让人看见了。”
  喻旻无语了半晌,卫思宁举着爪子的模样就像只憨憨的大狗,忍不住在头上揉了两把。
  卫思宁趁机半倚进喻旻怀里,讨好道:“让我去吧,没做过是另一回事,我肯定能做好。”
  喻旻闻着他发间的皂香,有些迷瞪,过了一会才说:“这么想去。”
  卫思宁侧头吻了吻他脸颊,没有搭话。
  喻旻:“去吧,有事就同刘竟商量着。”
  “好。”卫思宁双唇微启,在喻旻面颊上逐一点过,行至耳际舔了舔软糯的耳垂,这才意犹未尽地起身,“我去了,若身体乏就再去睡会。”
  卫思宁今日穿了件深色劲装,气质比往日更加内敛几分,剑眉斜飞入鬓,沉下眸时面若冰霜,倒是能唬住人。
  “殿下。”喻旻突然叫住他。
  卫思宁顿步回头看他,不明所以。
  勺子在粥碗里搅了搅,喻旻看向晨曦中周身浴光的人,轻叹说:“殿下,你心思不该这么重。”
  卫思宁愣怔了。
  喻旻看着他,“下次就直白地告诉我,‘这件事我替你做,因为我担心你’,不要把自己逼得小心翼翼。”喻旻摇了摇头,“我不愿意那样。”


第108章 破宅
  都护府没有专设大牢,刘竟直接把人丢到地下库房,让人从郡衙门借了几样镇场子的刑具摆着,挺像审讯那么回事。
  五个人已经全部清醒,不知是地下寒冷,还是面前的刑具阴森,几人齐齐打着颤。
  卫思宁使了个眼色,余飞会意,上前拎起一人,“刺啦”一声撕开胸前衣服。
  那人被绑着四肢,还是不安分地挣扎,想掩住胸口。卫思宁墨似的瞳仁钉在那人胸前——那里刺着一颗狼首。
  刘竟蹲**,伸手在文身处搓了搓,嗤得一声乐了,“柔然兵。”
  这就表明之前的猜测没错。
  他们先一步占了主动权,要挖剩下的东西就容易得多。
  两个接近晌午才从地下库房出来,脸色都不太好。炽烈的太阳打在头上,令人有些目眩,卫思宁捏了捏眉骨,声音有些发沉:“余下的事有劳刘将军处理。”
  刘竟点了点头,转身回了库房。
  ——
  审讯的过程很顺利,卫思宁回到屋,立在门边脱外袍。喻旻还坐在桌边,像早晨出门时那样看着他。卫思宁顿了顿,把脱下的外衫团了团丢了,边道:“衣服上有血气,怕熏着你。”
  喻旻挽唇轻笑,打趣说:“你可小点声,让人听到得笑掉大牙。”
  两人的默契是经年累月养成的,有些分歧和矛盾只需说出来,自然而然就有人努力去消弭。不需要过多的说理和争吵。
  喻旻心下一宽,放下书倒了杯茶给卫思宁,问起正事,“如何?”
  “有些麻烦。”卫思宁咽了茶,“你不是一直让韩将军暗中调查柔然开的那些矿的用处么。”
  “怎么说?”
  之前他们发现柔然近几年所费铁矿巨甚,韩子闻将军猜测是在研制某种重型武器。喻旻到北疆之后一面注意前线战场,一面托韩子闻暗中查探,所获十分有限,仅仅查到柔然加大兵械囤积。大战在即,囤积军械是再寻常不过的举动了。
  卫思宁将几个柔然兵的话掐头去尾,捡着重要的复述了一遍。
  “火硝石?”喻旻略微回忆了一下,这东西破绽多杀伤力弱,他险些都要记不起来了。
  卫思宁思忖说:“恐怕跟我们之前见到的已经不是一个东西了。柔然人说他们在岭下互市忙了七日夜,也只埋下两个火硝石。”
  喻旻站起身,当机立断道:“先挖出来看看,叫上林悦和晏阳,立刻就去。”
  ——
  柔然人精打细算,利用沙匪引开都护府视线,想对大衍边地互市下手。柔然人清楚边地互市对大衍来说意味着什么。从某种程度上说,互市是大衍牵制东原各部的筹码。互市繁荣无事,天下太平,一旦互市被毁,不光边地驻军的压力倍增,恐怕会直接动摇朝本。只是对互市下手虽一本万利,却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以伽来吙的远谋深虑不会这样莽行才是。
  岭下互市离都护府不远不近,快马需半日到。几人轻装而至,已经是日落时分。
  岭下互市同安右不同,这里是大衍管辖的城镇,城中商贸日落而歇,此时城门已经紧闭落锁。
  此时不宜打草惊蛇,喻旻几个人扮做刘竟部下,借着都护府的壳进了城,直奔埋藏地。
  这是一处狭窄的破巷,地上的青石板年久磨损风化,脚踏上去都能溅起一抔灰。巷子尽头是一口老枯井,悬在井上的轱辘尽是虫眼。李晏阳拿扇子轻轻敲了敲,“吱嘎”一声脆响就断了。
  李宴阳以扇掩鼻,还是被沙化的木屑呛得直咳,“怎么埋到这种地方,最多炸死几只蚂蚁。”
  喻旻绕过枯井,面前是一个同样破旧的宅门。
  卫思宁下巴朝门指了指,“就在里面了。”说着上前推开门。
  几人跟着进去,原本应该杂草丛生的中庭却异常平整,斩断的枯草被胡乱堆在东北角,入眼的是几乎占满整个中庭的新土堆。
  林悦哑然一惊,瞪着圆眼:“这么大?”
  若柔然兵说的不假,这里只埋了一个火硝石。在他的印象中,那东西不是一只手就能握住的么?
  林悦看向喻旻,神叨叨地说:“这地方阴森森的,这么大个宅子修在这么破的巷子里,哪有人家在门口打井的,难怪成绝户了。”
  李晏阳拎着扇子,纠正说:“戈壁里的水精贵,哪里有就在哪里开井,没有那么多讲究。”他四处看了一圈,面露疑惑,“只是这地方少有人迹,柔然兵勘察了几天就选了这。”
  喻旻蹲下身搓了把泥土。肉眼看这土堆埋得绝对不浅,这种埋法要想引爆底下的火硝石,必须要泥土稀疏细碎,而且堆土要讲究上实下虚,要给够燃烧空间,底下还得藏些燃料。
  喻旻伸手往深处刨了刨,泥土竟然出乎意料地压得很结实,理应藏在里面的引燃物也没有发现。
  卫思宁挨着他蹲下,说“晏阳说得有理,想要炸毁互市却把火硝石埋在这么偏僻的地方,不太对劲。”
  喻旻想了想,问:“另一颗在哪?”
  “元贝街的谷桐树下。”
  刘竟忙接口道:“是个闹市,最大的商铺都在那,还有不少商馆。”
  喻旻起身,掸了掸袖口的土,说:“先挖吧。”
  中庭四角各插着火把,余飞带着几个禹王近卫开始忙活。这院子荒芜多年,四下残垣横立,夜里蛇鼠出来找食,碰着腐化严重的房梁,各种声响不绝于耳,再细一听又什么也没有,更显得鬼气森森。院子里几人默然无声埋头刨土,林悦不知脑子突然开了哪道门,觉得余飞几人活像在给人挖坟。
  他不动声色地往李晏阳跟前站了站,面色凝重地盯着中庭。
  李晏阳侧头看他,稀奇道:“你不大对头啊,话这么少。”
  林悦依然一言不发。
  李晏阳照脑门给了他一折扇,“嘿,怎么了你。”
  林悦烦躁地转头瞪他,强撑底气道:“想事情!你烦不烦。”
  过了一会,林悦突然问:“你说这家是怎么绝户了。”
  “你没病吧,好奇这个。”李晏阳伸了个懒腰,随口敷衍说:“死绝了就成绝户了呗。”
  又过了一会,林悦还是没忍住,“你看。”他盯着中庭,抬手指着,语无起伏道:“像不像在挖坟。”
  李晏阳:“……”
  闭嘴啊!老子瞌睡都吓没了啊!


第109章 重兵
  喻旻倚在矮墙上合眼假寐,高悬的圆月清辉从破瓦颓垣中泄下来,轻纱似的铺在他的眉眼间,静穆中透着一丝暖意。卫思宁鲜少有这样安静看着他的机会,一时瞧地有些入迷。
  刘竟无意间瞟到卫思宁的眼神,他一经验尚浅的粗人都能看出这眼神里毫不掩饰的柔情和爱意,一个激灵浑身爬虫似的挪出了三尺开外。
  夜深人寐,四下无声。
  中庭的土坑已经挖了五尺深,刘竟打了个哈欠,绕着土坑走了两圈也没能消去困劲儿。他搓了把脸,踱第三圈的时候看到那位的林将军靠在小李将军身上睡得不省人事。
  行伍男儿挤一个被窝睡觉都是常有的事,若是那以前见着这场景,他眼睛都不会往那处瞟。可喻大帅和禹王给他的冲击实在是有些大,如今看什么都觉得变了味。
  许是他眼神直白,存在感太强,李晏阳警觉地侧头与他对视了一眼,又看了眼趴在肩头的林悦,接着“刷”地一声打开折扇,横在林悦的睡脸前,嘴唇一张一合。
  刘竟看着嘴型,他说的是:“不许看。”
  刘竟:“……”
  突然,坑底传来铁器刮削的声响,浅眠的喻旻蓦地睁开眼睛,转瞬已经翻身跳了下去。
  余飞快速往外抛了几锹土,敲了敲露出地面的部分,回报说:“大帅,是铁。”
  喻旻点了点头,示意继续挖。
  又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周围的泥土才清干净,一个庞然大物静静地落在坑底——这是一个足有两辆马车高的铁球,外层光滑无物,月光打在上头甚至能反出亮光来。底部有一个焊住的大铁片。喻旻摸索了一阵,试着把铁片撬开,里面果然是一个暗室。
  喻旻正要探手进去,卫思宁先他一步先伸手进去了,“我来。”
  卫思伸手进去,沿着冷浸的铁壁摸索了一阵,慢慢拉出一个铁制小匣子。卫思宁将铁匣拉到底,顿时一股浓重的异味扑鼻而来。
  林悦听见动静也醒了,蹲在坑边往下看,闻见这味儿猛地一激灵,脱口道:“葛藤油!”
  这味道比印象中的要浓得多,可见匣子里油的纯度。
  喻旻凝视了片刻,浓稠的葛藤油泛着黑光,颜色看着比漆黑的铁匣子还要深上几分。
  “先找到引线。”
  卫思宁依言顺着缝隙再次伸手进去,在匣子头的底部摸到一根指姆粗的圆管。
  卫思宁摇了摇,“同匣子是一体的,拿不下来。”
  喻旻略思索,挽起一边衣袖,赤手伸进葛藤油里,果然在铁匣底部找到一处凸起。忽略葛藤油粘稠滑腻的手感,指节反复在凸起处叩了叩。
  抬头朝林悦道:“去把杂草垛扒开。”
  草垛堆得不实,很容易就刨开了。林悦拂开铺地的一层杂草,下面竟然也是挖过的新土堆。掘开土层一看,地下埋着根儿臂粗的空心铁管,顶上塞着拳头大的布团。铁管很长,埋得很深,林悦试着往外拔,试了几次都没能拔动。
  李晏阳摇着扇子,说:“别费劲了,这管子恐怕跟地下那个大家伙是连着的。”
  ——
  两个时辰后,院子里一切恢复如初,仿佛不曾有人来过。唯独地下那盛着葛藤油的铁匣子不翼而飞。
  天放亮,街巷打更声起,城门复开,又是一派繁忙景象。
  边地都护府。
  喻旻没空歇脚,拿着昨晚测绘的一叠草图扎进房间,还原出火硝石的全貌。之前猜测繁多的柔然重兵终于得见真实面目。
  驻留武川的常峰天未亮就收到大帅急召,这会也到了都护府。
  喻旻将绘好的图纸拿给他,“能看出什么来,事无巨细地说。”
  饶是倒腾过不少神兵利器的常峰看见图纸时也没忍住大吃一惊:“这么大!”
  暂且不论纯度,这肚里装的硝石量都够制成千上万的礼炮了。
  常峰知事情严重,仔细研究起图来。
  这火硝石体形巨大,铁质外壳薄且精纯度高,利燃物是“扑不灭”的葛藤油,利用灌满葛藤油的铁管燃烧升温,引燃燃料匣子。
  常峰脸色变得不太好看,“匣子里有多少葛藤油量过吗?”
  喻旻伸出一只手,卡着手腕往手肘移了两寸位置,“大致这么深。”
  “……”常峰倒吸一口凉气,“太多了。”
  其余人跟着心里一沉。
  常峰放下图纸,脸上还带着难以置信的愕然,“燃料耗费这么多,这大铁球的威力我不好说。”
  林悦急了,“什么叫不好说。你不是会拿笔算吗,这算不出来?”
  “能算出来。”常峰也急了,“若按照之前小的火硝石里头的纯度,什么都能算出来。但这个火硝石所需燃料太多了,完全不敢想里面硝石的纯度,兴许不仅仅有硝石和硫磺,我从来没见过”
  常峰说不下去了,说到这里也足够让人明白。柔然人步步为营,从几年前就开始憋得大招果然没让人失望。
  屋内静了一会,喻旻直截了当地问:“若这个球引爆,岭下互市能到什么程度。”
  “若引爆位置得当,周边房屋紧凑,一颗这样大小的火硝球足以毁掉整个岭下互市。”
  此话一出,卫思宁磕茶碗的手一顿,李晏阳的扇子也摇不动了。
  喻旻一开始就想到了最坏的结果,倒觉得没那么难以接受。
  林悦独自震惊了半晌,突然想到什么,疑惑道:“既然一颗就够了,为什么要在岭下互市埋两颗火硝石。”
  李晏阳也回过神来,“一颗埋在闹市,算是得天独厚的位置。为什么还要埋另一颗在人迹罕至的废宅里。这不是多余么。”
  卫思宁突然想到了什么,迟疑着开口道:“会不会是有别的用途。”
  喻旻侧头看着他,无声催促他往下说。
  卫思宁接着道:“我放礼炮的时候假如要燃的礼炮过多,不会燃完一个再去点燃另一个,而是利用上一个礼炮点燃下一个。”他挂着一个参军名,实际上经验十分有限,也自觉不常在喻旻他们讨论战事的时候插嘴。就像现在嘴里说着和战场八竿子打不着的礼炮,其余人都盯着他,瞧得他愈发心里没底。
  屋里人还在思索礼炮和火硝石。突听常峰猛地一拍桌案,掌下劲风将图纸翻起,他兴奋道:“是这样!殿下说得不错。”
  那满满一匣子葛藤油的用途实在让人匪夷所思,假如按照卫思宁的思路,那就说得通了。
  一个燃着的火硝球是另一个火硝球的引子,为了保证这个引子万无一失,就必须要预留足够多的燃料。
  李晏阳扇子敲着手心,暗自思索片刻,“废宅里的火硝球燃爆途中引爆元贝街那个,是这个意思?”
  “不对。”喻旻笃定地否认,他顿了顿,说:“如常峰所言,岭下互市的两颗球不需要相互引爆。”
  林悦莫名其妙,“那昨夜挖的那颗是多余的?”
  李晏阳翻了个白眼,“柔然人没钱,也不傻。”
  这边林悦还歪着脑袋绞尽脑汁,那边喻旻已经站起身往外走,头也未回,只对林悦道:“你和晏阳带人去岭下,沿着东西向给我找,别打草惊蛇。我回趟武川。”
  卫思宁猝不及防听到要回武川,忙小跑跟了上去。
  林悦还在状况外,此刻满脑子问号,歪头问李晏阳:“他说找什么东西?”
  李晏阳在他脑袋上敲了一下,嫌弃道:“找你的脑子。”说完迈步往外走了。
  林悦粗暴地揉了把脑袋,气着跟上去,大叫着炸毛:“李晏阳你大爷!”


第110章 熏药
  这日晚,李晏阳和林悦各自带着一队人分别沿着东西边境探查。
  与此同时,喻旻回城,一炷香之后武川驻关大将军郭炳趁夜出关。
  固阳雄关肃然矗立,茫茫戈壁暗流涌动。
  五日后,李晏阳和林悦的情报先后送抵武川。
  喻旻阖眸坐在一堆草药中间,周围燃着几只熏炉,草药的涩味随着熏烟争先恐后涌入鼻腔。他赤着上半身,后颈处猩红的印记像是浴血重生的怪物一般,爬满了半个肩头。
  卫思宁手捧着本医药古籍,汗顺着下颌直淌,他抬头看一眼喻旻,又低头翻看手里的书,生怕情况同书上说的不同。
  曲昀把研磨好的药粉装好,掀开熏炉看了一眼,“差不多了。”
  喻旻睁开眼睛,侧头往肩头看了一眼。
  “开始会越来越红,理论上越往后会变淡。”曲昀说,“但是你身上的黄粱梦特殊,说不准就一直这样了。”
  喻旻系好衣带,从草药堆里走出来。熏药让他有些疲虚,加上心里压着事,倒没在意身上的“怪物”会变成什么样。
  他侧头问卫思宁,“郭将军有信吗?”
  “还没有。”卫思宁替他披上外袍,把他汗湿的额发别在耳后,“难受吗?”
  曲昀从药架后走出来,递给卫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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