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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途_九晏-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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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元斐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透,应了下来。
  谢明珏晃晃手里的文章,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你愿意做我岭南王府的幕僚么?”
  元斐一揖到底:“世子识我,祁润肝脑涂地,在所不辞。”就在他走投无路之际,忽然出现一线生机,柳暗花明。谢明珏指的这条路,他就这么义无反顾地走了一辈子。


第三章 景帝
  不知不觉竟已卯时半,按照魏国的法律典籍,但凡进京的藩王使臣,可自行休整,等到朝参日需得入朝觐见君主。根据魏国的习惯,若海晏河清,每三日上一次朝;若战事连连,则需每日入朝议事。
  若不是慕容澜下令,要求岭南王世子到达京城后速来面圣,谢明珏也不会一开始就跑去皇宫触霉头。一想到昨日慕容澜的态度,谢明珏嘴里微微发苦:陛下想见的所谓的岭南王世子是大哥,来的却是自己,没当场翻脸以欺君之罪把自己砍了已经是给足岭南王面子。
  死,他不怕,但若有一把刀一直悬在头上,不知何时会落下,才让人提心吊胆。
  在午门等到辰时一刻,宫门次第而开,谢明珏随着诸位大臣鱼贯而入。直到手执刻着岭南王三个字的象牙笏板站在未央宫的正殿中,谢明珏才真正意识到:从进京的那一刻起,岭南王府的安危便系在了他一个人的身上。
  太平时期的朝会挺无聊的,昨天宫门口戏剧性的一幕诸位大臣都知道了个七七八八,也不叽叽喳喳地吵来吵去,都眼观鼻鼻观心鹌鹑一样低头站着,八卦地竖着耳朵一声不吭,连失踪了好几年的靖王出现在朝会上都无人问津。
  自谢明珏踏入正殿,慕容澜的视线便一直落在他的身上。四周鸦雀无声,谢明珏被盯得头皮发麻,薄唇几乎紧抿成了一条线。
  南衡看不下去了,执笏出列:“臣弟这些年游历了大江南北,有不少有趣的见闻,想分享与皇兄,不知……”
  话还为说完便被慕容澜懒洋洋地打断:“没兴趣。”
  南衡:……南衡不死心,硬着头皮道:“皇兄……”
  “慕容溯。”慕容澜收回自己视线,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半带警告。
  南衡冷汗瞬间就下来了。对这个兄长,他现在真的是又敬又惧,完全没有了小时候的依赖。二人为一母所生,南衡打小就是慕容澜照顾的,事无巨细。母妃被身边信任的宫人害死后慕容澜性情大变,幼小的南衡心生畏惧,渐渐疏远他。在夺嫡之路上,慕容澜虽双手沾满了兄弟的鲜血,却将南衡保护得极好,自己登基后二话不说便将懵懵懂懂的弟弟立为靖王,荣华同享。等南衡成年的那一年,慕容澜不知道发什么疯,对他痛下杀手,南衡无法,只能逃离帝京。
  谢明珏强忍着内心的畏惧出了列,神色庄重,礼仪挑不出半点毛病:“臣代父向陛下请罪。”
  慕容澜仿佛没听到这句话,只是垂眸把玩左手拇指上的白玉扳指。
  无形的压迫力令谢明珏几乎喘不上气,既然已经开了头,只能咬牙继续:“岭南王中秋那日私自离开封地……”
  慕容澜抬眼,神色冷漠:“代父请罪应当是嫡长子的责任,你算什么东西?”
  谢明珏脸上的血色因这一句话,褪得一干二净。他脸色难看地重新入列,心神不宁,以至于慕容澜让他下朝后留下都没注意。
  他浑浑噩噩地跟着一干大臣往外走,却被一只手按住了肩膀,无法动弹,抬头对上了南衡担忧的双眸:“皇兄让你留下,再向前走就是蔑视皇权了。”
  谢明珏回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坐在龙椅上的君王,表情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兔子。
  南衡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安慰道:“别怕,我在门口等你。”
  未央宫正殿的大门缓缓合上,南衡的脸和阳光一起,慢慢地被隔绝在这个空间外。谢明珏转过身,冲龙椅的方向行了个礼,没敢抬头:“陛下有何吩咐?”
  “谢明珏,谢子瑜。罪臣岭南王次子,年方二八,灵心慧性,纯良至善……”慕容澜手中拿着岭南王前几天递上来的折子慢条斯理地读,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不立嫡长子的原因,字里行间里都是对庶子的喜爱。正殿里有些昏暗,慕容澜一张脸被隐了大半,只能看见线条凌厉的下巴,看不清楚表情。
  谢明珏不知他要做什么,大气不敢出,垂首恭恭敬敬地站着。
  慕容澜合上奏折,问站在下面的少年:“子珩过得如何?”
  谢明珏老老实实回答:“岭南王嫡长子,吃喝用度自然是最好的。”
  “你呢?”
  谢明珏沉默了片刻:“同大哥一样。”
  “岭南王倒是大方。”慕容澜哂笑,“那你与子珩关系如何?”
  在幼小的谢明珏记忆中,大哥那张趾高气扬的脸和那双盛满恶意的桃花眼,如附骨之疽,难以摆脱,直到南衡的出现。随着兄弟二人的长大,谢明奕渐渐收敛,谢明珏也慢慢走出了阴影,但那不代表谢明奕会真的放过他这个掉价的弟弟,也不代表谢明珏真的不恨他的这位兄长。
  “自然是……兄友弟恭。”谢明珏身体僵硬得厉害,一股恶心感在心头蔓延开来。
  慕容澜轻哼了一声,没有搭腔,有一下没一下地用手上的折子敲打着龙椅。
  就在谢明珏腿站得有些麻的时候,“啪”一声,岭南王那封请罪的奏折被摔在他的脚前:“谢明珏,你好大的胆子。”谢明珏瞬间跪倒在地,冷汗涔涔:“还请陛下明示。”
  “岭南王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他哪是偏爱你,他是舍不得子珩吧?”慕容澜的声音也没有想象中的那样生气,话语间却流露出一股子鲜血的味道,格外冷酷,“欺君之罪该如何?”
  “……诛九族。”谢明珏声音干涩,三个字几乎是从喉咙间挤出来的。
  谢明奕一时半会儿来不了京城,他这个弟弟倒是有些意思,像只受尽欺辱伤痕累累的流浪猫,拨弄一下就瑟瑟发抖,完全不敢亮爪子反抗。慕容澜有些迫不及待地想看他的底线了:“岭南朕的手暂时伸不到那儿,可这京中岭南王府一百多人的命现在全都系在你身上。”
  谢明珏通透,听懂了慕容澜的言下之意,反倒镇定些许:自己在慕容澜眼里似乎还有些利用价值,只要自己不忤逆他,这一百多人便可安然无恙:“臣要如何做陛下才能放过他们?”
  “听说你的生母是江南名伶柳初晴,要不你给朕唱两个曲子听听?”谢明珏此时跪着,因此没有看见,慕容澜眼中流露出的是他从小到大最熟悉的恶意。
  无论在哪个朝代哪个国家,优伶娼/妓作为“下九流”的最末端,都是上不了台面的存在,就连民风开放的魏国也不例外。
  母亲柳初晴因为伶人的身份吃过多少苦谢明珏不知道,他只知道,从他记事起,母亲就一直饱受冷眼。岭南王妃明里暗里不知道为难了她多少次,可是这又有什么办法呢?身份地位都摆在那,跟岭南王妃斗无疑是蚍蜉撼大树,只能默默忍受。
  柳初晴明白,自己这辈子就这样了,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年幼的儿子。她教会了谢明珏君子之风,教会了谢明珏宽以待人,却没有教会他要学会抗争。
  “柳姨娘从不允许臣接触这些,她教育臣:君子赏乐怡性情,靡靡之音乱人心。”柳初晴是妾,谢明珏连一声“娘”都只能在私下里喊。幼年时,岭南王很喜欢听母亲唱的曲子,耳濡目染下,谢明珏自然会哼上两句。他清楚的记得,温婉柔弱的母亲在听到后脸色大变,纤若无骨的手高高扬起,年幼的自己瑟缩地低下了头,等了片刻那巴掌迟迟不曾落下。他偷偷抬眼,看到的却是柳初晴反手打了自己一耳光,然后上前轻轻抱住他,泣不成声。
  那一巴掌给幼小的谢明珏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自那之后,他再也没有哼唱过宛转悠扬的江南小调。
  “君子……”慕容澜将这两个字在唇齿间反复咀嚼,审视的目光落在了谢明珏的身上。他同谢明奕给自己的感觉不一样,当年惊鸿一瞥,谢明奕昳丽绮靡,眉目间满是风流,如桃花一般,灼灼艳艳。而谢明珏虽遗传了生母姣好的容貌,却出落地疏冷清寒,如雪似霜,虽未完全长成,但已隐隐可见以后的美人底色,若不细细打量,完全没有谢明奕的惊艳之感。
  君子傲骨。
  慕容澜怎么也没想到,岭南王虽不是个东西,儿子倒是没养歪。
  不知那双颜色寡淡的唇被吻得鲜艳会是什么样,也不知这性子清冷的人在床上又会有怎样的风情。是冰雪消融,如水一般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讨好迎合?还是死守那一点可怜的君子风骨,任由风霜欺竹,被迫承受?
  慕容澜发现自己有些兴奋,低声咒骂了一句。他已经二十五了,坐上这个位置也有八年之久,早就不是毛毛躁躁的小子,自恃自制力高,却没想到光是意淫一个十六岁的少年,就让自己起了兴致,这是不曾发生过的情况。
  慕容澜起身,一步一步走下高台。一阵衣料摩擦声,谢明珏看到一双黑底流云朝靴出现在眼前,而后一只手捏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谢明珏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对上了慕容澜的眸子。慕容澜的眼神极具侵略性,谢明珏眼中的畏惧与瑟缩没能逃过他的眼睛。
  灼热的气息扑面而来,一双炽热的唇覆上,辗转厮磨。谢明珏没想到会是这样,愣怔了一瞬,完全忘记了君臣间的礼仪,挣扎推拒。慕容澜有些不满地重重咬了一下他的唇角,谢明珏吃痛,倒抽一口凉气,反而是给了慕容澜长驱直入的机会。倏地,慕容澜送开了牵制谢明珏下巴的右手,反扣住他的后脑,左手拦腰拥住,把他往自己怀里带。
  谢明珏被浓烈的龙涎香所包裹,口中满是男性特有的味道,耳畔传来逐渐粗重的呼吸声,他挣脱不开慕容澜的桎梏,只能如同陷入绝境的幼兽般,发出绝望的呜咽。
  慕容澜原本被他青涩的反应所取悦,但谢明珏一直推拒的动作让他大为光火。舌尖被舔舐的快/感让谢明珏浑身颤抖,连支撑身体的力气也逐渐失去。慕容澜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强硬态度抱着他,继续无情地掠夺。
  谢明珏屈辱地闭上了眼。
  “睁开眼,看着朕。”慕容澜摩挲着被自己亲得微微红肿的唇,满意地看着血色将原来的寡淡所替代。
  谢明珏眼睫轻颤,没有睁眼:“欺君之罪,陛下要杀要剐臣都没有异议,何必这样折辱臣?”
  “折辱吗?朕倒是觉得爱卿很是享受。”慕容澜将“爱卿”二字强调得甜腻又淫靡。谢明珏似乎是被君臣关系刺/激到,身体不住地颤抖。
  慕容澜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少年,大发慈悲地放开他,勾出一抹略带深意的笑容:“今日就这样吧,世子可以退下了。”最好的猎食者,自然是能让猎物自投罗网,有些事,急不得。
  未央宫的大门再次打开,阳光有些刺眼,谢明珏眯着眼,看到了逆光站在门口等他的南衡。
  南衡一脸担忧,生怕正殿的门打开时抬出来的是谢明珏的尸首,不过好在是完完整整地走了出来。南衡的嘴角还未扬起,就看到那双充血的唇和被咬破的唇角,脸瞬间就垮塌下来,仔细打量了片刻,发现谢明珏的朝服也微微有些凌乱。
  见谢明珏脸色难看,南衡心里也猜测到了七七八八,不好多说什么,抬手想要拍了拍他的肩,却被躲了过去,谢明珏现在很害怕与人有身体上的接触。南衡手僵在半空中,无奈收回,长叹了一声岔开话题:“中午想吃什么?据说新开了一家醉月楼,江南来的厨子,吃过的人都赞不绝口。”
  谢明珏摇摇头,声音几不可闻:“我先回去了。”说完,几乎是落荒而逃,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
  南衡回头望了一眼站在殿中的君王,却看见自家皇兄笑挑衅又餍足:
  你是不是喜欢他?可惜了,他将会是朕的。


第四章 国师
  掌灯时分。
  白衣假面的神官悄无声息地落在大殿之中,连暗处的十三夜羽都没有惊动。他半跪于地,双手捧上一张字条,上面只有铁画银钩四个字——国师有请。
  历朝自开国以来均设有国师一职,由神官辅佐,传神明之语、预言灾祸、主持大典、为国家祈福,就连大魏也不例外。
  而每一任的国师神官,都来自玉家,那个极为神秘、被称为最接近神的家族。
  相传玉家每一任家主都是当今唯一一个能与神明对话的人,只要没有后代,便不老不死。当然,神也是公平的,玉家一直都处于人才凋零的状态,虽有一脉直系一脉旁系,但每一辈都只有一人。
  有人求长生便有人求死亡,无尽的寿命是神明对他们泄露天机的惩罚。他们是天煞孤星的命格,没有朋友,没有父母子嗣,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所有人在他们近乎永恒的生命里匆匆路过,不留任何痕迹。
  这种日子总会有人受不了,若是直系同旁系关系好还能心存慰藉,若是水火不相容难以相与,寥寥孤寂中只能寻一个八字相合的姑娘成亲生子,然后迅速衰老死亡。
  魏史记载,自开国至今三百多年,国师和神官都不曾变过,也就是说,现任的国师和神官至少已经三百岁了。但朝廷,乃至皇室,都非常信任他们,从未认为二人会对皇位构成威胁。因为有一个众所周知的秘密——玉家从无完人。只要是玉家人,都逃不过盲聋瘫痴哑。而这种人,不可能当皇帝。
  到了这一代,国师玉无痕是盲,神官玉无缘是哑。
  慕容澜接过字条,递到烛火下,琥珀色的瞳孔倒映着摇曳的烛光,示意神官不必多礼:“朕知道了。”
  神官静静地看着火光将字一一吞噬,他微微欠身,比了个“请”的手势。
  慕容澜只与国师正面接触过一次。那时他刚刚即位,按照规矩,要亲自去请国师为他主持祭天大典。
  紫微宫的门自外而内扇扇打开,国师一袭祈天华服,头戴金冠,拢袖站在宫殿的正中央。白衣为底,用金线勾勒出的四象星宿,就连覆在双眸之上的素色鲛绡,亦用暗法绣制了锦云。二十岁的模样,那张脸即使被鲛绡遮住了大半,也遮挡不住绝代风华。他准确无误地走到慕容澜面前,欠身行了个礼,清越的嗓音如吟唱一般说出了一段卜辞——大梁天升,夺镇星之位,下照于西。
  慕容澜知道国师预言的重要性与准确性,敛去一身戾气,恭恭敬敬地问他:“何意?何解?”
  “不出三月,冀州恐有水患,还望陛下提前做准备。”
  他并不相信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国师,当时自己是怎么说的来着:“若国师预言错了,便是劳民伤财。”
  玉无痕没想到还有人会质疑他,当场甩脸子:“爱信不信。若是臣错了,陛下大可砍臣脑袋,反正陛下手上沾染的鲜血,不差臣这点;若是陛下错了,臣希望陛下能够去一趟泰山宗祠,在列祖列宗面前忏悔自己所犯下的杀业。”
  慕容澜是六皇子,这皇位本不该是他的,但他还是从四位兄长四位弟弟手中夺了过来。三皇子慕容漴,是一个双腿残疾的废人,早早地领了爵位,做闲散王爷去了,并不在夺位之列,慕容澜自然而然的留了他一命;而十皇子慕容溯,是慕容澜的亲弟弟,二人从小感情深厚,慕容澜也没有对其下杀手。至慕容澜即位,兄弟十一人仅剩三个。所以说,慕容澜是踩着兄弟尸骨踏上王座也不为过。
  后来真如玉无痕所预言的那般,冀州连月多雨,黄河暴涨,由于提前加高加固了河堤,并未出现决堤的现象,也没有造成很大的损失。
  天子金口玉言,自然是戒斋沐浴一个月,而后去了宗祠。慕容澜在宗祠发现了老皇帝生前的手札,其中有一段话是这么写的:
  “国师曾言,云澈出生之日帝星与煞星相继临世,命其为太子,可避祸,否则皇室式微,递一世而亡。朕念其年幼,非嫡非长,未信国师之语,后一一应验。朕深感惶恐,若大魏亡于云澈之手,朕九泉之下无颜再见列祖列宗……”
  云澈是慕容澜的字,他诧异地看着手札,那时候,国师的预言仅剩“递一世而亡”没有成真。但慕容澜从不相信自己会成为大魏最后一个皇帝,一面施行严刑峻法,一面知人善任、礼贤下士。前者让他成为百姓口中的“暴君”,后者又为他在朝廷里树立明君的形象。
  八年了,大魏并没有衰亡,反而因为慕容澜的勤政与法令的推行,盛世太平、海晏河清。慕容澜也曾多次提出见国师,想要跟他谈一谈那个预言或是占卜点别的什么,可玉无痕每次都闭门不见。除了刚即位时那个水患的预言,玉无痕没再提供过任何帮助。渐渐地,慕容澜对他的那一点敬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不满,觉得他蔑视皇权。虽然国师的地位很高,甚至超越了二丞六部和各位亲王藩王,但君主始终都凌驾于他。
  若不是祖训在上,慕容澜都想直接废除国师一职了,光拿俸禄不干实事,看着就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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