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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途_九晏-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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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容澜见一时半会儿也拔除不了早已根深蒂固的顽固势力,于是当机立断,将留在汴京主持大局的君卿给调了过来。他虽对国师的态度多有不满,他堂堂一国之君,怎么可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但还是认命地快马加鞭赶往天水县。
  谢明珏缓步走在街道上,与江南微冷潮湿不同,天水县给人一种秋高气爽的感觉,他路过桥下口,百姓都热情地同他们打招呼,询问神算最近怎么没来。谢明珏也有多日不见国师了,偏头问身侧的神官,国师人在何处。
  神官只是摇摇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知无不言。
  一路走到天水县的衙门前,人群中爆发的叫好声将谢明珏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众人见是“神算家的小公子”,立即让开了一条可供两人共行的道路来,谢明珏一眼就瞧见了衙门内的情形。
  一位妙龄少女被两名衙役死死按在地上,她的双手已是血肉模糊。十指连心,即便是疼得浑身抽搐,她依旧紧咬牙关,字字如泣血:“民女不曾做此等龌龊之事。”
  县令一拍惊堂木,呵斥道:“本官还从未见过嘴硬之人,陈家少夫人难道还会诬蔑你不成?来人,继续给本官用刑!”
  四周纷纷扰扰的议论声落入谢明珏的耳中,众人将那少女说得极为不堪。陈家是天水县的最为显赫的乡绅,陈家公子也是众所周知的翩翩君子,为人谦和,礼数周到,怎么可能会像她所交代的那般强迫她,定是这狐媚子不要脸勾引人夫。
  “住手。”谢明珏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出言阻止,“严刑峻法并非屈打成招,大人应当请陈家少爷少夫人与这位姑娘当堂对峙,而不是只听一面之词。”
  县令不见他还好,一见他就火气往外冒:“原来是你,你们三人妖言惑众本官还未追究你们,竟然如此大胆阻挠本官断案,尔等刁民还同本官讲法,简直可笑!都给本官抓起来!”
  神官一言不发地斜跨了一步,挡在谢明珏的身前,腰侧的长剑已然出鞘。
  “你敢!”只听人群外有人暴呵道,神官默默地将那张假面重新戴上。
  “在这天水县本官便是法!天王老子都管不着!”县令的气焰极为嚣张。
  十三名黑衣劲装的男子落在衙门之中,一眨眼的功夫,衙役全部倒在地上龇牙咧嘴地呻吟着。
  熟悉的嗓音令谢明珏脊背顿时僵硬,他深知该来的总会来,却没敢回头。慕容澜拨开人群来到他的身边,望了那张其貌不扬的脸一眼,转过头,冰冷的视线落在了县令的身上,一字一顿地问他:“你是法?”
  县令只觉得如坠冰窟,两股战战,气势不知道短了多少截,但依旧死撑着:“是又如何?”
  话音未落,金色的令牌落到县令面前,只需一眼就让他原本嚣张的气焰瘪了下去,他扑通跪倒在地,颤抖着声音唤了句陛下。
  百姓完全没想到天子会出现在这种穷乡僻壤,迅速反应过来,跟着跪拜,高呼万岁。
  慕容澜只是将谢明珏一人拉了起来,无视跪了一圈的百姓,抬手就抚上了他的脸,并未摸到人皮面具的痕迹,收回手叹了一声:“公子的背影很像朕的一位故人。”
  谢明珏心中稍定,觉得国师还是有那么一点点靠谱的,这人皮面具做得真好,完全贴合,丝毫没注意到天子眼中的戏谑。
  慕容澜随意地摆摆手:“这种败类枉为父母官,天枢。”天枢立马横刀于县令的面前。
  县令顿时痛哭流涕,一副诚心悔改的模样,一路爬到当今圣上的脚边,想要拽他的衣袍下摆又没那个胆子,口中不住地重复:“陛下饶命……饶命啊……下官知错。”
  慕容澜连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他。
  不料异变陡生,县令一把抓住他的袍子,猛然抬起头,一支暗箭自口中射出,直取慕容澜的面门。
  慕容澜一脚踢开他,下意识地要拉身侧的人作挡,却又硬生生停下动作,抬手挡住,暗箭贯穿了他的手臂,温热的血溅了谢明珏一脸。
  县令也不似先前的战战兢兢,大笑着说他该死。
  谢明珏愣在当场,俄而惊叫出声:“陛下?!”在被扯到慕容澜身前的那一瞬,他本以为自己会被当做是挡箭牌,不料最后受伤的竟还是慕容澜。
  慕容澜扯扯嘴角,俯身当着众人的面吻了吻谢明珏的眼睛:“子瑜啊,即便容貌再如何变化,眼神都是不会骗人的,朕在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将你认出来了。”他转过头,看向被十三夜羽擒获的县令,浅色的瞳孔中森然杀意毫不掩饰,“谁派你来的?”
  “暴君,你还不配知道。”县令啐了一口,神情极为恶毒扭曲。
  精通医术的天权为慕容澜处理伤势,在看到渐渐变成黑色的血液时脸色骤变:“暗箭有毒!”他死死盯着县令,“解药在哪?”
  “没有解药。”县令咬破齿缝间藏着的毒药,仰头大笑道,“不枉我在这等了你这么多天,一命换一命……值了……”说罢,头软软地垂了下去。
  天枢上前检查了一番:“陛下,他死了。”揭下来一张人皮面具,面具下是一张外族特征明显的脸。
  谢明珏红着一双眼,看着慕容澜手臂上的伤。
  慕容澜吩咐十三夜羽将县令的尸体处理掉,遣散围观群众,照料好那个受不住刑晕死过去的少女,待她醒来还她清白。
  神官一言不发地来到慕容澜面前,打了几句手语,代替天权为他处理伤口。
  他先是将慕容澜手臂周边的穴位封住,用那把封喉寒月刃划开皮肉放血,待到血液颜色重新变为鲜红才停手,从随身带的小瓷瓶中取出两粒药丸,一粒碾碎撒在伤口之上,一粒递到慕容澜的面前。
  慕容澜会意,接过来吞服下去。
  毒药无解?这种情况在国师神官未知的寿数与经历面前,完全不成立。
  一回到驿站,慕容澜便将谢明珏强行扯回了自己的房间,当对上那双日思夜想的清澈眸子时,一腔怒火轻而易举地被浇灭,千言万语几乎要从胸腔中喷薄而出。
  他冷静下来,最终吻上了谢明珏的唇,和八个月来梦中的那双唇一样地软。
  待到二人都气喘吁吁时,慕容澜才放开他。
  “朕……”那句道歉实在是难以启齿,“对不起”三字在唇边转了一圈又重新咽下,“封妃一事,朕应当先问问你的意愿。”不等谢明珏回答,继续道,“你若不愿,朕不会再逼迫你了。”
  谢明珏怔怔地看着他,眼中是遮掩不住地讶异。
  五日后,陈家一案结案,慕容澜打算带着谢明珏与君卿会合,而后再一同回汴京。而神官在处理好慕容澜的伤口后便不见踪影,想必是与国师会合去了。
  慕容澜回想起八个月来各个郡县与天水县极为相似的情形,不禁问道:“子瑜,你说新政归根结底是对还是错?”
  谢明珏认真想了想,回答他:“新政没有错,可是陛下,乱世才需重典。”
  慕容澜的沉默中,一骑白马自远方疾驰而来,君卿带着滚滚风尘停在他们面前,神色焦急:“陛下!贺悯叛变了!”


第三十一章 星坠
  临近决战,军中不时便发生骚乱,宋霄下令彻查,一连抓获了好些个奸细,却无法顺藤摸瓜找出主谋。
  “老贺,继续查。无论用什么方法,都一定要从他们嘴里撬出幕后之人。”宋霄没想到,自己回京不过才两年的时间,就有不明势力渗透进军中。西北军人数太过于庞大,显然不可能像宋家三代人亲手带出的宋家军那般如同铁板一块。
  前几日甚至有人打开了城门,楼兰若羌的军队险些一举攻下玉门关。
  贺悯站在他的身旁,沉默地看着桌面上摊开的部署图。
  宋霄发觉他完全没有以往聒噪,以为他是在为战事发愁,拍拍他的肩,宽慰道:“别担心老贺,只要我在世一天,便不会让蛮夷踏入大魏疆土一步。”
  贺悯内心天人交战了良久,难得摆出一张严肃脸:“子毅,我有件事一直想告诉你。”他示意宋霄凑近点,以防隔墙有耳。
  “什么?”下一刻,一把银光雪亮的短刀自眼前一晃而过。
  宋霄千防万防,怎么也想不到在背后捅自己一刀的竟然是出生入死推心置腹的兄弟。
  “你……”
  贺悯用麻药浸湿过的帕子捂住宋霄的口鼻,别过头,不去他的表情:“十四年的卧薪尝胆,贺某等的便是今日。”
  宋霄眼前阵阵发黑。十四年……他父亲那时候还未辞世,提拔贺悯入了宋家军。后来他来到西北,是贺悯亲手将宋家军交到自己手中的。
  不日之后,传来消息,副将贺悯叛国投敌,主帅宋霄被擒,身陷囹圄。
  与六神无主的西北军不同,宋家军军律严明,即便是群龙无首,也未曾乱作一团。
  幸亏慕容澜赶到,及时稳定住局面。天子御驾亲征的消息如一颗定心丸,压制住了不少已然动摇的军心。
  西北军再见他们的主帅,已是在两军对垒之际。
  慕容澜一身轻铠,右手执长枪,左手挽缰绳,立于千军万马前。他眯起双眼望着正对面只带了两万名轻骑的若羌将领和楼华,冷声问道:“宋霄呢?”
  楼华打了个手势,一辆囚车被缓缓推出。宋霄跪在囚车内,双手双脚皆被枷锁所束缚。
  远远站在城楼上的君卿看到被俘虏的宋霄,再不见平日里的冷静,疯了一般冲下城楼,打马赶往前线。谢明珏不放心他,也跟着出了城。
  楼华依旧是那副阴阴郁郁的模样:“不如这样吧魏皇,孤用他与你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
  楼华狮子大开口:“他的命,拿魏国十座城池换。”
  慕容澜想都没想,一口答应。别说十座城池了,十二座他都肯换,只要有宋霄这种军事奇才在,还愁不能收复?
  慕容澜的不按常理出牌令楼华微微一窒,他没料到慕容澜会这么干脆,那可是整个西北的疆土,不得不出言反悔:“可孤就是不想让你如愿,今日,孤便用宋将军的血,祭奠楼兰死在西北军刀下的英魂!”话音未落,等候在一旁的刀斧手手起刀落,鲜血抛撒入长空,溅在猎猎旌旗上,将“楼”字染成了极为刺目的颜色。
  十座城池是假,要宋霄的命是真。
  “不!!!”君卿刚刚赶到便看到了这一幕,跌跌撞撞地下了马,脚下踉跄一步,跪在了西北苍茫的戈壁滩上,眼底是浓烈的血色,呼啸的长风将他声嘶力竭的呼号吞没。
  无论是考取功名,还是如朝为官,他都是追随着宋霄的步伐,可是在这一瞬,他们之间七年的相守时光,曾经隔着的万水千山,悉数荡然无存。
  君卿做过无数场与宋霄有关的噩梦——梦见马蹄轻踏,梦见战场厮杀,梦见自己送他的长剑哐当一声落在地上,梦见他倒在血泊里,梦见马革裹尸,梦见自己亲手将他的牌位摆在英魂殿上。
  每每午夜梦回,他都会失神良久,然后暗自庆幸不过是梦。
  现如今,那个陪他度过年少时光的人,在漫长的时光里,终究与他失散。
  “等我回来。”
  ——再也等不到了。君卿狼狈地跪在军前,浑浑噩噩地想。
  一支响箭窜上云霄,紫色的烟火在空中绽放,那是城破的信号。
  没想到若羌楼兰竟铤而走险兵分两路,与城中未肃清的叛贼里应外合,攻破了玉门关。
  慕容澜脸色微变,回首望去,在君卿的后方看到了谢明珏的身影,心中稍定。
  前后夹击令西北军陷入两难的境地,慕容澜略做沉吟:“十三夜羽保护好君相和世子。传朕的命令,收缩两翼,骑兵做先锋,弓兵压阵,强行突围。”
  昭和十一年十月廿三夜,星陨如雨,曾有天火自西北方坠落。次日,镇北将军宋霄殁,副将贺悯叛逃,玉门关兵变失守。景帝慕容澜御驾亲征,下令往南撤退至阳关修整。
  宋霄曾说过,丈夫生当以身许国。
  可笑的是,赫赫有名的将领没能风风光光地死在战场上,而是遭自己人的背叛,为敌军祭了旗。
  君卿扶着宋霄的灵柩回京,战场之上无法收殓尸骨,棺椁中只装了那刃随宋霄征战多年的青霜剑。
  宋霄出征之时,汴京城万人空巷,为他送行;他走的那天,举国哀痛,千里缟素。


第三十二章 割袍
  汴京之中,任谁都没想到,岭南王世子跑了八个多月后,并没有被陛下抓回来,而是自己主动回京,还径直回了宫!一时间众人都有些不确定,等陛下凯旋,封妃大典会不会继续进行。
  黎公公看见他也是一愣,转而眉开眼笑道:“殿下,您回来了。”他仔仔细细地打量谢明珏片刻,连连点头,“许久不见,殿下精神倒是好了许多,身子看着也没那么单薄了。”
  能不好吗?国师可是为他足足调理了半年,一海碗极苦的药,天天给他灌下去,一边逼着他喝还一边结合魏史与当今现状给他讲帝王之道,末了,连块中和苦味的饴糖都不给。
  甚至还有一次,谢明珏实在是苦得受不住了,托神官帮忙买一小包糖回来。神官见他不在,便随手搁置在了桌上,等他用完晚膳回来时,就看见国师坐在桌边,一边满脸嫌弃地说天水县的酥糖做工粗糙,一边将那一包全吃了。
  谢明珏这么一个嗜甜的南方人,现在只要一回想起来就觉得嘴里暗暗发苦。他愿意回京的其中一个原因大概便是被国师灌药灌怕了,不知怎么的,他打心眼里觉得慕容澜即便是气上头了,也不会这么折腾自己,最多……谢明珏抿抿唇,最多在床上教训自己一顿。
  谢明珏被自己脑中突然出现的这一想法惊到,觉得自己八成是被苦疯了,才会生出这般不知廉耻的念头。
  不过也多亏了国师医术高超,硬是将他自娘胎里带出的先天不足与进京后的身体亏空给补了个七七八八。国师告诫他,若是日后不注意调整心境,反弹得会更加厉害。
  谢明珏摇摇头,将凭空生出的乱七八糟的念想都抛置一边,询问这八个多月来京中发生的大事,以及现如今朝中是谁在稳定人心。
  黎公公一一作答,谢明珏也从他的话语间渐渐理清了这些月来所发生之事的脉络。
  左相估计是老糊涂了,才趁着慕容澜和君卿都不在,竟然明目张胆地勾结匪寇,在踏春节劫走了诸位大人的家眷后,自己也跑没影了。
  南衡作为王爷,自然而然将此事揽了下来,派元斐带着两万禁军去救人。众人都不解,魏国重文轻武,有作为的武官都去了西北前线,再怎么说也不应该派言官前去,言官能干嘛?站在山脚下骂街吗?
  元斐见他们不信,立下军令状。结果令所有人大吃一惊,元斐还真的将家眷全部毫发无损地带了回来,一个禁军都没有折进去。
  问过才知道,竟是与骆大人之女骆辞里应外合,将匪寇歼灭,二人也因此看对了眼。
  虽说元斐是状元出身,但骆大人觉得他官职太低、家境不好,颇有些轻视他。骆辞敢爱敢恨,不顾骆大人的反对也要下嫁给一介小小的言官。二人成婚后堪比神仙眷侣,羡煞旁人,也不失为一段佳话。
  谢明珏听到是骆辞将左相捆着丢到大殿上时微微一愣,然后捧着杯盏唏嘘不已:“巾帼不让须眉啊。”御花园偶遇的那次只是看出她比较豁达明事理,没想到这般有胆色,谢明珏自愧不如。
  “对了,我的兄长呢?”谢明珏蓦地想起了尚且留在汴京的谢明奕,吹了吹杯盏中浮浮沉沉的茶叶,问道。
  “您离京后不久,他曾来找过陛下,那天开始陛下便禁了他的足。”闻言,谢明珏手一顿,茶水差点洒出来。
  黎公公伺候了慕容澜这么久,自然是个能够根据细节揣度主子态度的人精,见他神色微动,于是便开始给他绘声绘色地讲那日发生的事。
  慕容澜那段时间仿佛一点就炸,一觉醒来看着空空荡荡的栖凤宫都会突然大发雷霆。近侍百官皆是人人自危,没人敢触他的霉头,更没人敢再在他面前提一句封妃之事、说一句谢明珏不好。
  唯独谢明奕不怕死地请求面圣。
  平民怎么可能要求面圣就能见到呢?结果慕容澜还真准了,当即召他入了宫,命人直接将他的马车赶到栖凤宫。
  百官都暗自咋舌,怕是这兄弟俩都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不过一顿饭的功夫,谢明奕就被送出来了,连同禁足令一起。惹得大家极为好奇,各自猜测所为何事。
  谢明奕下了马车,强收起心中的好奇,低头敛目,亦步亦趋地随着宫人进了栖凤宫,见了慕容澜也是行的三叩九拜的大礼。
  换成是先帝可能会被哄得心花怒放,觉得这是个遵守礼法的好孩子,可慕容澜即位后就将这些迂腐繁复的礼数都废了。一言不合就长跪不起,心中不敬君又硬要跪,看着就糟心。
  岭南王作为顽固守旧派之一,自然而然地将这些规矩悉数教给了自己最宠爱的儿子,谢明奕这么大的礼,实实在在地拍到了马腿上。
  慕容澜抬手,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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