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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路绝-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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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子得了重病,他就回来寻我。人间疾苦我还是略微尝过的。”
  他这话说的轻飘飘的,楚西听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默默给他紧了紧披风。
  桢卿低头弯了弯嘴角。
  行军半月,大军终于抵达,面临淮水,背抵斜谷,驻扎下来。
  楚西吩咐了探子出去打探军情,便回来军帐中。摇曳的烛火下,桢卿一对眸子眼波流转,整个人缩在床上,裹着貂皮毯子。
  楚西看着好笑,翻出坛桃花酒来。
  “来喝点暖暖。这酒不烈。”
  桢卿伸出一细瘦的手接过一只漳州瓷来,小口小口的喝。像猫一样舔舔嘴唇,然后抬起头眸子亮晶晶的看着他。
  楚西得意的说:“这是我父亲做了给我母亲的,我长大之后他就教我如何做了。”
  然后突然间像意识到什么事一般,接下来要说的话被突然截断了。人声一停,帐外士兵走动说笑的声音立刻就透进来,一时间静的令人难以忍受。
  楚西闷声道:“是拓跋鸢派人杀了他吗?”
  桢卿一顿,表情有些微妙,说:“也未可知。”
  楚西一声不吭地低着头。
  桢卿看了看他那副样子,挪到他面前来,摸摸他的脸。“怎么跟小姑娘似的。哭了?”
  楚西红着眼睛抬头,桢卿半跪在床边显得倒比他高了,低着头,柔顺的发丝有些许垂落在他脸上,平时里总是含着一点化不去的冷淡的眸子里印着一点烛火。
  楚西问:“你为什么不难过?”
  徐桢卿面色一滞,道:“我本来就是冷淡的人,如若不是徐公子的长子傻了,我这个外室之子怕是已横尸街头了。”
  这话里终于有了点怨气,楚西却还是觉得心里透不过气。他没有见过这样的人,明明只是十五六岁的少年,却无论何时都冷冷淡淡的,没见过他哭,倒是常见他笑,只是那笑总是冷冷清清的,楚西看了只觉得难受。所以才会不自觉的去惹他,闹他,想把那层怎么打也打不破的屏障弄碎。
  徐桢卿看着楚西也只觉得心里一片无奈。大概这种心思赤诚直白的傻子只有养尊处优的小王爷才能有吧。
  楚西想了想,换了个话题道:“如今西疆的仗,我们如何打?”
  徐桢卿勾了勾嘴角,道:“瞎打。”
  没错,瞎打。
  今时不同往日,楚西拥兵五万的同时,还带了五千私家铁骑——楚家军。楚家军是自楚西□□父时就培养的私兵,在南朝开国打天下时就立下了汗马功劳。装备精良的同时,全部士兵都是体格健壮的中年或青年,多为父子或者兄弟——一旦有人殒命,仇恨就会化为利刃,无往不利。与此同时,饷银是普通军队的十倍。
  这样一支军队,其战斗力无疑是可怕的。
  在战斗力得到提升的同时,他们也不像楚术征战时那样缺乏粮草。徐桢卿不顾战事吃紧,坚持要粮草先到。楚远之大发其火之后,无法,只能勒令运粮军队日夜行军。
  他们有粮有兵,有足够的底气花时间来摸清拓拔鸢的作战风格。拓跋鸢其人阴险狡诈,胆大心细,和楚术作战时就敢赌一把他们来袭营。把大部队留在军营,派副将前去决战,只为了一个不一定会到来的偷袭。这样的猜测和胆量,绝对不是一个普通的将军能够有的。当然,一举灭掉其他部族一统西疆的年轻王子绝不会是什么善类。
  一般的策略绝对有很大的风险被预测到,唯一有把握不被预测到的,就是没有规律。
  没有规律,俗称,瞎打。
  楚西听完徐桢卿的瞎打策略之后,沉思一会,便表示赞同。
  楚西道:“拓跋鸢已经一统西疆散部,如今频繁侵扰,他的目的应改不止于抢抢钱,我们要做好在此地驻扎数年的准备。”
  徐桢卿抬起手腕喝尽杯中最后一滴酒。手腕上细细的青筋衬的皮肤更加的细腻苍白。
  楚西不自觉定定地盯着看,随之被桢卿突然猛烈的咳嗽惊回了神思。
  “咳……咳咳”桢卿捂着嘴,整个人剧烈地咳起来,单薄的脊背剧烈的抖动着,整个人几乎是有点撑不住的往毯子里倒。灼痛从喉咙里一直往心肺里滚。
  楚西整个人一抖,蹭的站起来:“来人!喊军医!马上!”
  他手一伸扶住了桢卿,触及时惊觉桢卿已经瘦了太多。日日相见察觉不出来,肌肤相触时才发现骨骼的触感比过去明显了。其实自楚术徐墨棺木横在院子中至今,他也不怎么好过。  只是我怎么一点也没察觉?
  徐桢卿这个人,太什么事都藏在心里了。
  军医看毕道:“军师应是得了风寒,本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忧思过重,牵动旧疾”顿了顿,问道:“军师小时候可曾得过什么病?”
  桢卿微微喘了口气,缓了缓道:“我未足月而生,刚出生不久便大病一场。”
  军医不仅拿同情的眼光看了看斜靠在榻上姿容清冷,面色略有憔悴的桢卿,在心里默默叹了声“美人薄命”。
  楚西却抓住了别的重点:“你怎么忧思过重,忧思什么了?”
  桢卿面色一梗,默默转头:“战事吃紧,难免忧思过重。”
  楚西:“尚未如此吃紧。”
  桢卿道:“天性如此。我乏了,我要歇息。”
  说完就躺下,朝里转了个身。
  一时间无数疑窦都漫了出来,但看着桢卿那铺在身后的鸦色长发,突然一切都变得朦胧和琢磨不透起来。
  楚西突然觉得烦躁,迈步到帐外吹冷风。
  为什么不过十六岁的桢卿有着如此和年纪不合时宜的深沉?这种成熟和不经意间流出的冷淡像一层阴影一样笼罩着楚西。他年纪轻,他体弱,他应该——是被自己照顾的。然而每每碰到事端,他总是主心骨。
  楚西突然痛恨起自己年幼时不爱圣贤书来,如果他多看一些兵法,是不是就不需要徐桢卿为他细细筹谋。
  西疆的夜色和京城不同,没有了京城的灯火,浓的像化不开的墨。一轮弯月高悬天际,照的渭水波光粼粼,越过河朝对岸看去也是一片黑黝黝的山。
  他们的敌人就在对岸。
  他们要守护的土地就在脚下。
  徐桢卿的风格堪称难缠。西疆军队每每以为自己打赢了,乘胜追击时往往在路上被弓箭手埋伏。又常常在路上就被东打一锤,西打一棒。同时又不与他做长久纠缠,占了上风就跑。
  而占下风时,又不乘胜追击。回营地刚松一口气,就得知南朝军又来进攻。军心刚松弛下来就被迫迎战,结果可想而知。
  作战时间也毫无规律。一般雨雪天都不行军打仗,结果好几次暴雨楚西都带兵偷袭。以为摸清了套路,逢天气不好就加强禁戒,他又不来了。没过几天,就着艳阳天,楚西又带士兵杀来。
  如此一月之久,西疆士兵烦不胜烦。南朝如春蚕食桑叶般慢慢收复了数百里地。再一次追着楚军跑被打了埋伏的拓跋鸢心情烦躁的提着还在滴血的长刀回了营。
  他咣当一声把刀丢在地上,利落的卸掉盔甲,硬生生的把披风从脖子上拽下来,一双凤眼阴沉沉的吓人。旁边的士兵大气也不敢出,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被一刀砍死。
  “哎呀呀,发这么大的脾气,可是又被牵着鼻子走了。”一个身穿栗色蜀锦皮袄,腰间绑一根墨色卷云纹玉带,长发乌黑,体型挺秀高颀的少年走进来。
  少年眯着一双似笑非笑桃花眼,上前就勾着拓跋鸢的脖子讨了个吻。
  “司棋,我说过不要往军营跑。”拓跋鸢皱了皱眉头,没什么好气的说。
  “我这不是来给你想办法嘛。”司棋撇了撇嘴,从地上捡起那把刀,拿手绢细细的擦拭起来。
  “添乱。出去。”
  “我有法子把他们的军师弄来。”司棋还是慢条斯里的擦着刀。
  拓跋鸢挑了挑眉毛,不以为然的看着他:“说吧。怎么做?”
  漂亮的桃花眼调皮的眯了眯:“我安插的探子还没用呢。”
  拓跋鸢听毕,笑着走到他身前来,从司棋手里接过长刀。把锋利的刀刃抵在司棋细弱的脖子。
  寒气从脚底升起,刀刃逐渐施压,拓跋鸢的笑像凝固在了脸上。司棋捏紧了手:“我没有私兵,我派奴隶去的。没告诉你是怕你生气,鸢,你连我都不信吗?”
  拓跋鸢收了刀,温柔的摩挲着司棋的脖子,手指抹去渗出的一丝鲜血。“你真是尽心尽力,去办吧。”
  司棋挺直着走出营帐,手心里都是冷汗。
  他真的怀疑我。司棋心里一片悲哀。


第16章 暗生
  京城。朝廷。
  “皇上,今儿西疆又传捷报了。”严世高拿着本奏折。
  楚远之淡淡的笑了笑:“楚家确是武将世家,世代忠勇啊,将士们一定对如此神勇的将军倾佩不已。”
  严世高从这话里品出三分不是滋味来,心知皇上又起了猜忌之心,不由喜上眉梢,假装毫不在意道:“那拓跋鸢心思狡诈,又一统了西疆的各部落,想必极难对付。楚小将军自抵达关外就没打过胜仗,颇有几分前朝开国良将之风啊。”
  眼角瞥见年轻的皇帝果然面色一沉。
  严世高便不再说什么,有些事情,说多了反而令人起疑,点到为止即可。
  严世高垂下头继续帮皇帝批改奏折。
  在楚远之没有看到的角落,小太监严世高眼里,闪着一种坚韧的光。这种光,名为渴望,对权力的渴望。当这种光出现在一个太监身上,一个没有读过四书五经,上过学堂的太监身上时,它就成为了一种危险。
  因为一个不像士大夫那样心中有廉耻的人,他往往能不惜一切代价以最快的速度达成目的。
  一个士大夫坐上高位,心中想的是达则兼济天下。而严世高,他只愿越爬越高,把所有人都踩在脚下,对,所有人,那些鄙夷过他的,嘲笑过他的,轻视过他的,所有人。
  从御书房出来的严世高挺直了腰板,虽然他是一个太监,不过作为辅助皇帝批注奏折的秉笔太监,就算是二品大员见到他也要礼让三分。
  送茶水的宫女经过他的身旁,福了福身,用黄鹂般清脆的声音问了个安。
  严世高看着宫女俏丽的脸蛋和窈窕的身姿,突然觉得眼睛发酸,仿佛已经坚不可摧的心也有些酸疼。
  若是我的孩子还活着,说不定也是这么俊俏可爱的少女。
  他轻轻叹了一声,往宫女手中放了一锭碎银。
  谢谢大人!身后宫女惊喜的道谢。严世高看了看似乎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雕梁画栋,碧瓦朱寰,头也不回的踏着皇宫别致的鹅卵石小路离开了。
  朝堂之中。
  “启禀皇上。西疆战事即平,应召将军回朝。”一个小官上前说道。
  王朗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这是严世高门下的门生。
  他不做他想,上前一步便道:“西疆战事虽平,但局势尚未稳定,若现在召回将军,恐有变数。”
  那小官继续道:“将军拥兵五万,严非将军拥兵仅有其一半,外患即平,如今内乱横生,将军应好好护着京城才是。倒是王尚书虽处朝中,却知边疆局势,我等钦佩。”
  这话就是说王朗同楚西勾结了。
  王朗霎时惊出一身冷汗。自古以来,文臣武将就忌讳关系过近,尤其是武将在外征战时。
  刘成上前一步道:“距西疆收复尚不足月,局势未定,稍加推测就可知。皇上明鉴。”
  楚远之神色缓和道:“如此污蔑当朝尚书,拖出去打二十大板。”
  话音一落。士大夫这派都变了脸色。
  二十大板,这等处罚太轻!
  朝堂之上污蔑将军和尚书谋逆,其罪当诛!皇上仅仅只罚二十大板,充分说明了态度。严党派出无名小辈进言,实为试探,而这试探的结果,可想而知!
  楚远之悠悠的说:“将军长久在外,西疆天寒,若是身体抱恙,朕岂不愧对护国大将军在天之灵。”
  语毕。
  严非便大步上前跪下,大声道:“末将愿代楚将军镇守边疆!”
  “善!”楚远之眉目间有赞许之意。“便派严非将军往西疆代楚将军。”
  “混账!”楚西砰的把桌子一蹬。气的几乎发狂。
  徐桢卿弯腰把信捡起来,打开看。
  看毕。对楚西道:“你打算如何?”
  楚西一时气愤的什么也听不进去:“严棋是什么东西?他也打得仗?他巡巡城倒还行,把他派来对付拓跋鸢。不出几日我们这仗就白打了!说什么我也不能回去!”
  徐桢卿听毕脸色瞬间变了:“你要抗旨不遵?”
  楚西:“叫我如何遵?”
  徐桢卿:“你若抗旨,严党必然会参你谋逆。届时你又如何自处?”
  楚西气急攻心,脱口而出:“你就这般懦弱!把我们幸幸苦苦打回来的城池拱手让人?”
  话一出口就知道说错了。楚西顿时如烧的正旺的火被一盆水浇湿,讪讪道:“桢卿,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徐桢卿冷冷一笑:“我知你不是这个意思。”说完便转身离去。
  楚西想要去追,但奈何心中烦乱不堪,想着还是在帐中冷静想想对策。
  桢卿抬手揉了揉额角。沉沉地叹了一口气,便往河边走去。
  日日待在营帐中,他也该散散心了。
  没有人注意到的是,送茶水进去的小兵悄悄的把端茶的托板搁在地上。远远地跟了上去。
  太阳将要落山了,一轮红日逐渐贴近江面,满江艳红的波光。这是这荒凉西疆唯一的秀色了吧。
  四下无人,桢卿坐在江边,盯着江水中自己朦胧憔悴的脸,忧虑更甚。皇上如此猜忌楚西,难免当初不猜忌楚术。楚术在军中有十几年威望,又与南派的王朗王尚书同出一门,再加上家族威望,若说楚远之不猜忌他,几乎是不可能的。
  回想起那日,徐墨的尸体,伤虽在致命处却伤口干净,与其说是搏斗中的刺伤,更不如说像是毒杀后直接刺伤的。指甲发黑,当初以为是天寒所致,如今想来,是毒也未可知。只是一切只是他的猜测,他无从去证实。只是若是事实,楚西的性命……罢了,我护着他就是。桢卿的笑容不禁有些发苦。
  桢卿用右手扶着块大石,缓缓站了起来。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猝不及防被人在后脑一疼。桢卿眼前一黑便倒下了。
  再睁眼时,已经换了个地方。桢卿后脑隐隐作痛,双手双脚被紧紧束缚住,被丢在一块地毯上。
  地毯上的装饰繁琐华丽颇具异域风情。
  这是落在拓跋鸢手上了。
  一意识到这个问题,桢卿心里顿时失了方寸。
  楚西要怎么办?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这下他真要抗旨了。万一失去冷静强攻怎么办?强攻不下怎么办?
  有脚步声传来,一双皮靴出现在桢卿的眼前。拓跋鸢蹲下来,伸出右手狠狠的捏住桢卿的下巴。
  “嘶——”
  桢卿疼的表情都有点扭曲。
  鸦色的长发散乱着,眉目不似西疆人的浓烈,眉毛微微皱着,精致单薄的长相。憔悴反而给与了他一种我见犹怜的感觉,尤其是桢卿不过才十七,稚气尚未全消。
  只知道南朝军师年纪不大,却没有想到是个如此的——美人。皮肤薄薄的贴在下吧颌上,仿佛一捏就要碎了,拓跋鸢不觉手一松,挥手让人给他松绑。
  桢卿自己从地上爬起来,理了理衣服,给拓跋鸢行了个礼。
  “久仰王子大名,未曾想竟能今日得见。”
  声音清冷略带沙哑。笑容礼貌疏离。
  拓跋鸢抱着手臂,笑了笑。“我才是久仰军师大名。怎么就没人告诉我,军师有如此绝色呢?”
  “不知王子打算如何?”
  拓跋鸢道:“拿你换地五百里,不知你家将军愿不愿?”
  “你总共攻占不过三百里,凭何开口要五百里?”
  拓跋鸢一步一步地像桢卿靠近,宛如一只毒蛇嘶嘶地吐着红信,“我军将士的人命,不值百里地?”
  目光落在桢卿细瘦挺直的脖子上,锁骨露出一小截,剩下的部分延伸进衣领之中,淡淡的阴影。
  拓跋鸢压低了声音:“或者军师愿意委身一下,或值百里地也未可知。”
  桢卿猛的后退一步,拉了拉衣领。
  拓跋鸢哈哈大笑起来:“司棋,你果真有一手!”
  站在他身后司棋僵着脸道:“把军师请下去好好关着!”
  拓跋鸢回味着桢卿那张对于西疆人来说过于柔和秀丽的脸,无意识的摩挲了一下右手。
  桢卿被两个西疆士兵拉下去,推进一个简陋的房子。门口两个士兵把守——对于手无缚鸡之力的他是大阵仗了。
  门被砰的关上。桢卿环顾四周,房中除了墙壁什么都没有,只有些微的光从门缝中透进来。
  看来暂时是没有指望逃出去了,桢卿哀叹一声坐在地上靠着墙,闭目养神。
  这边南朝营帐中。
  冷静下来后,等了一会不见桢卿回来,楚西一把掀开门帘,问了一边的士兵,:“军师呢?”
  一个答道:“好像往河边去了。”
  楚西一听就烦了,河边风大的很,那个病秧子跑去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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