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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河路绝-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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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动了动嘴唇,说出来了一句话。
  “傅大哥,你愿不愿降?”
  傅启明一讪:“公子啊,我当然知道,和朝廷是打不赢的。但是,我就直说了吧。我是个商人,我看的出来跟着严棋混,看不到明天啊。不如我自己带着兄弟们拼一拼。”
  桢卿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傅大哥有所不知,严副将身体抱恙,皇上又对他多有不满。如今已派我家王爷前来督促,你跟着的,并不一定是严副将。”
  傅启明一愣,进而露出一个了然的表情:“傅某,愿意跟随楚家!”
  “好!”桢卿起身,笑眯眯地告辞。
  刘木一看了看桢卿的脸色,问道:“怎么样?”
  “一切顺遂。”桢卿回。
  “可是我看公子脸色很差?”
  “无妨。只是有些累了。”桢卿抬手揉了揉眉心。
  傅启明嘴里的那个江南名妓,真的是他的母亲吗?
  印象中的母亲总是无心梳妆,只有偶尔会揽镜自照。他从未见过母亲跳舞,或是弹琴,母亲总是靠做针线活,或是洗衣来养活他。罕见的心情好的时候,会轻轻的哼着不知名的曲调。
  但是大多数时候,母亲是焦躁的,易怒的,永远咒骂着他不见踪影的父亲,永远对他重复着不要相信别人,不要把心掏给别人。
  除了我没有人会爱你的。
  桢卿突然想起楚西那张总是笑呵呵的脸。他愣了一下,然后露出了一个轻蔑的笑容。
  深夜,守门的侍卫被人叫去喝酒。眼见人离开了,桢卿轻手轻脚地走进了严棋的房间。
  仍然在昏迷中的严棋身上扎满了银针。
  军医给他施了针,又灌了药,目前看来,除了人还是昏迷不醒,没什么太大的问题。
  桢卿默默地看了一会,伸出手拔出一根银针,然后将针尖抵上了他的脖子。
  漂亮的脸在如水的月光中苍白如雪,手腕使劲,银针刺破皮肤,一点一点往里深入。
  一只手猛的掐住了桢卿细瘦的脖子。严棋竟然醒了过来!
  脖子像被铁钳夹住一般无法呼吸,桢卿仍然一点一点地将银针往里送。
  渐渐的喘不上气来,眼前的事物开始模糊,手一点一点脱力。
  两人的手几乎是同时垂下来。
  严棋双目圆睁,手还是维持着紧握着的姿势,却已经摔落在床沿。
  桢卿撑着地剧烈的咳嗽,为了减小动静,他用左手捂住自己的嘴闷声咳着。
  过了好一会,桢卿才勉强站起来,在严棋眼皮上轻轻一抹,然后摆好他的手。做完这一切,他才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走出门,若无其事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清早。
  桢卿和楚西一同用早膳。
  楚西问:“劝降的事情怎么样了?”
  桢卿:“一切都好。”
  “刘木一说,你和对方单独聊了聊。怎么回事?”
  桢卿皱了皱眉,“没什么。”
  楚西不知道说什么,只好默默喝粥。
  低下头,他看见桢卿露出的一小截脖子上有一点紫红色的痕迹。
  !!!
  他立刻反应过来是掐痕!手一伸就打算把桢卿捞过来看个究竟……手指动了一下,桢卿把碗放下,站起身来:“我出去走走。”
  不等他回答,便自顾自走了出去。
  楚西看着桢卿那张冷冷的脸,默默收回了手。
  算了。
  桢卿前脚刚走,后脚一个士兵就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王爷!严副将死了!”
  “什么?楚西站起身快步朝安置严棋的房间走去。
  “小人早上见没有动静,就自己进去看了看,严副将已经没气了。”
  楚西“嗯”了一声,推门而入。
  严棋趴在床上,背上的银针还未取下。
  楚西走过去看了看。严棋一只手呈现出一个别扭的姿势,仿佛在抓着什么。
  桢卿脖子上的痕迹再次浮现在脑海里。
  楚西站在那里沉默了一下:“派人收拾好,将遗体送回他的老家。”
  “不需要仵作来吗?”一个士兵战战兢兢地问。
  “不用了,是毒发身亡。”
  楚小王爷发了话,旁人哪敢再说些什么。楚西看着站在门口的桢卿,走了过去。徐桢卿就这样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旁观发生的一切。
  楚西第一次一句话也没有说,从他身边走了过去。
  桢卿收紧了手指,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开了。
  下午,傅启明的降书就到了。
  这降书写的诚恳无比,先是说明造反实在是迫不得已,再说对楚王的风姿仰慕的紧,愿意在楚小王爷的麾下,为国效力,只要有饭吃就好。
  楚西自己回了信,命人送去。他头疼的很,不敢去问桢卿脖子上的痕迹是怎么回事,他直觉严棋的死和他脱不开关系。
  但是,但是,他不敢想。
  有着那样透彻眼睛的徐桢卿,怀里抱着将军就能很开心的徐桢卿,倚在美人塌上晒着太阳的徐桢卿。他不敢去想,不愿意去想。
  虽然他讨厌严棋,但是并没有希望他死。这突如其来的事情让他不知所措,临安解决了,一切都好,只有他自己心里不是滋味。
  楚小王爷到达临安三日,义军便投诚。不费吹灰之力,便将五万军队收入自己麾下。消息传入京城,楚远之露出了多日不见的笑容。
  他大笔一挥,便把楚西提成了副将军,顶替严棋的位子。
  失去一个没用的,没什么所谓。
  他更加关心的,是那个西疆世子送来的求和书。
  拓跋鸢表明自己一时间鬼迷心窍,愿意称南朝为帝,缴纳岁贡,永不侵扰。
  楚远之露出了一个微笑,终于,烦心事少了一件。
  有了西疆的纳贡,一年年入不敷出的财政就可以得到改善了。拓跋鸢乖乖退守,就可以命楚术班师回朝,抽出兵力去对付义军。
  朝臣们对此大加称颂,说都是上天眷顾新皇,暗中助楚将军大胜。
  我的确适合这个位子,连上天都站在我这边。楚远之把玩着手中的白玉笔,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吧,我会让南朝重新回到鼎盛的样子。
  没有什么能阻挡我。
  楚将军,你也可以班师回朝了。


第14章 死亡
  楚远之愤怒的盯着跪在他眼前的王朗。
  “恳请皇上三思啊!拓跋鸢狼子野心,此举定是缓兵之计,如果让楚将军回来,后果定然不堪设想!”王朗略显臃肿的身子趴在地上,显得滑稽又可怜。
  楚远之不悦地把视线挪向窗外。
  “攘外必先安内。朕意已决,爱卿不必多言。”
  “皇上!”
  楚远之摆摆手示意王朗可以退下了。眉目间的不耐和厌烦已经一目了然。
  王朗一横心,站起来,道:“如今我朝国势衰微,拓跋鸢乘此机会掌握西疆大权,即便一朝失利,也绝不会放过如此大好时机。我朝不仅军力不足,天灾也四起,拓跋鸢坚持数年后,必能攻下。皇上难道不明白?”
  这话说的太诛心。楚远之猛地将手中的折子砸了过去。
  王朗直挺挺的不躲,被砸的闷哼一声之后告退离去了。
  话说到了这个份上,皇上不应该不明白,他看得出来,新皇是心系南朝的。
  一旁站着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的严世高这时候回过神来,将被丢在地上的折子捡起来,说道“王大人就是太死板了。那拓跋鸢在乱军之中摔下马,据说摔断了骨头,站都站不起来呢。都不能带军打仗了,我们怕他作甚?再说主要兵力都放在外面,里面就不管吗?”严世高说着,给楚远之上了茶。
  楚远之轻飘飘的剐了一眼弯着腰的严世高,不置可否。
  班师回朝的圣旨还是自京城发往西疆。
  楚术苦笑一声,就同徐墨一同踏上了回京的路途。
  楚术心里清楚的很,这是拓跋鸢的缓兵之计。但是他又能怎么办?他必须服从于皇上,从祖祖辈辈开始,楚家就在服从于皇上,一边卖力,一边获得常人难以企及的荣华富贵。
  绝对服从,就是一条铁则,楚家的每一任家主都一丝不苟的遵循着这条基本准则。只有这样,他们才会被信任,才不会在一次又一次权力的倾轧之中灭亡。从小,他们就被灌输着这条铁则。
  楚术如此,楚西亦是。
  还好,这样就能赶上楚西的加冠礼了。
  一切暂时安定了下来。
  楚远之龙心大悦,大宴群臣。连带把楚西也升了一品。家家户户张灯结彩,传颂将军楚术的英姿和谋略。
  叶上珠派丫鬟去置办了新的水粉胭脂,做了几身新衣裳。
  再过一月,楚西的及冠礼就到了。楚远之特命他尽早班师回朝。
  楚西试了他的新衣服,带着满腔的豪情站在铜镜前打量自己。好一个眉目英挺,气宇轩昂的男儿,他以后,也会成为像父亲一样的名将。无论是什么,都不会阻止他取下敌人的首级。
  突然间他听到外面一阵慌乱。隐隐有嚎哭声传来。
  他皱了皱眉头,正高兴着呢,丧气。他喊了侍卫:“刘木一,去看看怎么了。”
  一会儿后,刘木一回来了。
  平日里老实沉默的刘木一眼眶通红——后面还跟着徐桢卿。
  披麻戴孝的徐桢卿。
  楚西一愣,拔腿就往外跑。
  王府张灯结彩的院子里,放着两具棺材。
  叶上珠穿着藕粉色的齐胸襦裙——她向来嫌太嫩了不穿的,呆呆地站在一边。扶着她的侍女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楚西愣愣的走了上去。
  颤抖着抬手掀开了盖在尸体上的白布。淡淡的腐臭,青白僵硬的皮肤,尸斑下依稀看得出英挺俊朗的眉目。
  正是楚术无疑。
  楚西难以置信的后退一步。
  耳边楚术的侍卫断断续续的说:“王爷和军师回来的路上遇刺……我已先写信……谁知我们先到……,小王爷节哀……”
  “明年你及冠礼前我定能回来。”
  父亲的话语突然从一年前的秋日抵达了楚西的耳畔。
  叶子在秋风里簌簌而下,楚西感觉很冷。他转身朝屋子里走,便看见桢卿站在他身后看着他。
  桢卿脸庞如玉,琥珀色的眸子像起了雾,抿着毫无血色的唇。
  楚西默默的走到桢卿面前,闷闷的说“桢卿,我没有父亲了。”
  桢卿踮着脚,摸了摸他的脑袋。
  “我知道,我也没有了。”他说完就径直走过去,蹲在徐墨的棺木旁,掀开了白布。一寸寸仔细的看着徐墨的发丝,眼睛,鼻子,嘴唇,喉咙,指尖。
  然后直起身,晃了一下,砰地倒在了地上。
  喜事办成了丧事。楚远之下令追封楚术为护国大将军,修朝一月。
  王府中那些为了准备楚西及冠礼挂上的饰品都收了起来,换上了白绸。楚西像是丢了魂一般,整日在院子里练武。练到练不动了就去灵前跪着。
  徐桢卿就一言不发的跟着他。他练武,桢卿就坐在一边看兵法。他跪着,桢卿就在边上一同跪着。
  跪着跪着,就一歪倒在了地上。
  楚西木着脸,继续跪。
  已经是深夜了,灵堂里除了他们俩没有别人。过了一刻钟,楚西终于还是站起来把徐桢卿拖回了屋子。丢到他的雕花紫檀木床上。然后去叫大夫。
  “楚西……”
  身后传来一声弱弱的呢喃。
  楚西只得重新回来,蹲在桢卿床前。
  “我,我只是不小心睡着了……”桢卿小心翼翼的说。
  楚西脸瞬间黑成锅底。桢卿一言不发的爬下床,然后从柜子里拿出一坛酒来。
  一坛桃花酒,楚术酿给叶上珠喝的那种。楚术每年都酿,酒柜里有一整排一整排的桃花酒。这一坛是桢卿找叶上珠要的。
  桢卿给楚西倒了一杯,搁在他面前。轻轻的说:“喝吧。”
  熟悉的酒香,可是人已经不在了。叶上珠失去了丈夫,楚西失去了父亲。一年前还在雅室里谈笑风生的人,一年前还皱着眉毛训斥他的人,一年前信誓旦旦说要回来参加他的及冠礼的人,已经成为了一具冰冷的尸体,一具会腐烂会发臭的尸体。
  这具尸体不是别人,是他的父亲,他最想成为的人。
  眼泪打着转儿,桢卿慢慢的向他挪过来,轻轻的将他的脑袋按在了自己的肩上。
  桢卿比他瘦又比他矮,楚西放任自己歪着头别扭的靠在他的肩上,脖子逐渐发酸,可是一动也不想动。
  心里一刻也停不下来的酸疼逐渐平息了一些。楚西一杯接着一杯的喝,桢卿慢慢的对他说:“你还有我的。”
  你还有我的。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燃起一点光芒,我还有你的。是的
  这话却像是打开什么开关似的。楚西转身一把抱住他。很快桢卿就觉得肩上冰凉冰凉的,楚西在轻微的颤抖着。
  他说了将军当死在沙场……他怎能死在卑鄙小人的刺杀下……他说了我及冠时便回来!桢卿,桢卿……他说了我及冠时回来……
  徐桢卿感觉自己几乎时被勒在楚西怀里,胳膊和脊背被勒的生疼,耳边是一声声的抽噎。他在被依赖着,被全心全意的依赖着,被人像抓救命稻草一样抓在手里,他轻轻的抬起手放在楚西的脑袋上。
  “不哭。”他张了张嘴巴,微不可闻的说。仿佛是跨越了时光,抱住了跪在母亲尸体边垂泪的自己。
  秋夜深沉,夜空一眼望不到边,楚西抱着桢卿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然后不知不觉的睡过去了。


第15章 瞎打
  第二天一早,桢卿醒来就看看枕头上的水渍,再看看楚西红肿的双眼。哀叹了一声就拉着楚西去请安了。
  下人说夫人在灵堂。
  楚西一踏进门就看见叶上珠低着头跪坐在灵前,背佝偻着,好像支撑着她的什么东西突然间被抽掉了一样。
  他突然感觉自己不是个东西,走过去直挺挺跪下去。喊了声:“娘。”
  叶上珠站起身把楚西拉了起来。面容憔悴但表情平静地说:“楚西,府中事务有我,你父亲的死,你要为他报仇。”
  楚西定定的看着叶上珠鬓边冒出的银丝,道:“母亲放心。”
  母子两人一时之间默默无言。
  叶上珠握着楚西的手领着他给楚术下葬。
  黑色的棺木被家丁用粗麻绳绑起来缓缓地放入预先挖好的墓坑中。虽是深秋,家丁们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密的汗珠。家丁粗重的呼吸,绳子和棺木发出细碎的摩擦声,棺木触到坑底发出沉闷而细微的声响。然后是土块落在棺木上的声音,有大有小,淅淅沥沥。如同落下的秋雨,徐桢卿站在他身后撑着伞,雨不断滴落在伞面上,也是淅淅沥沥的。泥土的气息,枯叶的气息,雨水的气息,混合在一起在空气中弥漫。
  楚西看着那块新立的墓碑,说:“父亲原先同我讲了,一个将军,若是能马革裹尸,也是荣耀。”
  徐桢卿把伞面朝他的方向倾了倾。叶上珠抬手摸了摸眼角。
  三月后,拓跋鸢再次来犯。皇上新任的兵部尚书楚西主动请缨,据说是要为父报仇。桢卿随行。
  此时已是隆冬。楚西带着将士一路北上。
  一路上流民不断。一天傍晚,楚西的侍卫刘木一带着个面黄肌瘦的少年来了军帐。
  “王爷,他的父母被西疆蛮子所杀,他说要参军,但年纪差一岁。王爷能不能通融一番,他无家可归,已经流浪数月了。”
  桢卿道:“不可。”
  楚西看了看少年瑟缩的样子,说道:“有什么关系。让他当个伙夫就行了”
  桢卿神色不动:“你如何知道他不是奸细,什么人都要。”
  楚西听了也不知说什么好,拿出一锭银子。“拿着就走吧。”
  结果是第二天一早,少年又低着头挡住了楚西的路。
  楚西怒道:“你又来干什么?”
  少年说:“我想报仇。”
  桢卿:“银子呢?”
  少年:“被抢了。”
  楚西一听怒气更甚,叫少年领路,一直走到一个破败的村子。这个村子没有一亩田地,村民光是些面带凶光的汉子。楚西道:“这是什么地方?”
  少年:“我们这的匪村,专以抢劫为生。”
  楚西觉得自己势单力薄,只得讪讪回去。
  继续行军。他还是同意了带上少年。
  一路上他闷闷不乐。
  徐桢卿问他。
  楚西说:“我知道如今世道不好,可是怎会如此不好。我们一路以来,碰上了多少流民……,如今竟还有匪村。”
  桢卿道:“笑话。你是小王爷,当然没见过平头百姓的样子。你以为的世道,不过是你的世道。”
  楚西被梗的说不出话来。复又问:“你又如何知道?”
  徐桢卿道:“你知不知道曲式微?”
  楚西道:“谁人不知江南名妓曲式微?不知多少书呆子上赶着写诗给她。只是不知道还良后去哪了。”
  徐桢卿微微一笑:“那是我母亲。”
  楚西差点从马上掉下来,转头仔细看他。见桢卿虽然微微笑着,但决无玩笑之意。
  他继续道:“我母亲生我时得了重病,九死一生。我父亲丢下一锭银子便走了,待我长到五岁,母亲旧疾复发。我父亲的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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