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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唐_绡叶-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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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防不胜防。
  “并不全是。譬如,文书是假,尤其那篇‘青田无名氏’正是出自我手。”原卿越眉间微蹙,叫烟火一熏,两只眼睛湿漉漉的很是委屈,令人徒生怜意。苏凰忽然很想伸手摸摸他的脑袋,预料到他那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模样又打消了念头。“傻孩子,朝臣间哪能暗通信件。有机会到你父皇书案上翻翻,没准真有这样的折子。”
  他装模作样地拨拨火炉、搅匀纸堆,令其更加“死无对证”。“此外,你所听到的一切都能当真,包括那个承诺。我不会向任何人妥协,除非是你。”
  他就这么轻易地把自己递出来,规矩得像根细竹条,只要稍稍用力就能折断。
  苏凰明白自己心中所求,原卿越亦是如此。
  所谓借刀杀人,手上必不可染血。他调转话题,再一次婉拒对方好意:“今日只拜访,不谈私事。”
  苏凰却道:“请你过来不谈私事,难道指望我向你道歉?”
  原卿越额角一跳。
  他自然是不指望,所谓拜访不过是为确保之后来往顺利而作出的试探。低微如他,早将旁人轻贱当作习以为常。
  哪知苏凰又笑说道:“不逗你了。那天吓坏了么?本可以等到一个更为成熟的时机,或以更为稳妥的方式……是我操之过急,对不起。”
  原卿越额角又一跳。
  不以为耻,反而越抹越黑,这算哪门子的道歉?
  换作任何一个人,他必定全盘接受,甚至还会道谢。可这人是苏凰,他眼中的原卿越浑身带刺爪牙锐利,不能不回嘴。
  “苏相话里字字都在替自己辩驳,这份歉意我受不起。告辞。”
  苏凰嘴里敷衍着“哎哎哎别走啊”,扑出半个身子装作阻拦,瞧他气呼呼走出老远,方才敲敲床板。
  床下滚出一只舒谐,怀里睡着小猫儿。
  他趴床底听完全程,忍不住感慨:“这就完事儿啦?”
  苏凰:“不然呢?两边都有需求,牵桥搭线不易,还能撕破脸不成?”
  舒谐怒:“不早说,害我着急忙慌地赶出一叠假文书!既要字迹不同,又不敢找人代写……这辈子没写过这么多字!”
  苏凰拱手一拜致谢:“好在一切值得。真情流露或者做戏都无所谓,他愿意配合演,我胜算越大。”
  “你二人心思真多。对了……”这个问题困扰他许久,“早说你有特殊爱好……这种事你为何如此熟练哪?”
  苏凰笑吟吟抛出一句话:“情随心动,浑然天成。”
  “你不是……真喜欢上小王爷了罢?”舒谐知他做事向来全力以赴,但这么急着把自己往外送的,还是头一回。假的也就罢了,若是真的,他是不介意,可老父那边没法交代。
  “猫儿是极聪明的。”小猫儿咕噜一声睁开眼,冲苏凰细细地叫。他接过猫儿提着发带逗它玩,没来由地回应这么一句,“谁对它好,谁对它不好,它心知肚明。你花了多少心思、付出多少真心,它就会照样反馈于你。”
  舒谐嘟囔:“你的猫儿凶残得很,小心它扮猪吃虎反咬你一口。”
  他打趣道:“怕什么,我可是凤凰于飞,俗物怎能近身迫害。”
  “如此最好。”舒谐生生把损他的话咽回去,嘿嘿一笑,“过几日我得出发去各大营巡视粮草储备,怕是赶不回来给沈老伯上坟了,你就替我多磕几个头罢。”
  “好。我顺带捎上小王爷去混个脸熟。”
  舒谐白他一眼:“腻歪,我要吐了。”
  当日一早,苏凰亲自去邀,果不其然又是一碗闭门羹。
  “对不住,我家王爷不巧身体抱恙,实在不适宜登高爬坡。”
  常安一如既往的谦卑,身子躬得极低,叫人看不清他的脸。苏凰只得打量别处,无意间瞥见他鞋尖大团污渍,上面附着的泥土令他很是在意。
  “常管事忙于操持府中大事,靴子脏了也顾不上换。”
  常安憨厚一笑:“唉,可不是吗!这几日多雨水,稍一走动就给溅上了。”
  “常管事走动得似乎有些远。”苏凰似笑非笑,紧盯着泥团不放,“毕竟乌金泥这般金贵的东西不是随处可见的。”
  常安的笑容凝在脸上,缓缓蒸干消失。  
  果真坐实猜想,苏凰点到即止:“我此次到桐秋山办事,预备在清光寺清修几日,府上若有急事可去那寻我。”说罢拱手作别,即刻启程。
  往年还有舒谐作伴,今年只他一人,周身愈寂寥,心愈静。沈行触棺而亡之时,他尚在生死边缘徘徊,没能亲眼目睹那副惨烈景象。昔日满腔热忱的忠烈之士如今长眠于清寂林间,生前身后皆是清清白白,未尝不好。
  他将手贴上冰凉的石碑,似乎这样做就能与之沟通。他说:“小侄此行凶险未卜,望老伯在天之灵庇佑昭幽觅得明君,永世不朽。”说罢连着舒谐的份一起磕了几个响头。
  祭拜完沈行,苏凰继续往顶上清光寺走,不期在寺内遇上原伯秋。他穿着低调,随行只两个仆从,见到苏凰即迎上前去,开场便是一大拜:“苏国相别来无恙,这段时间我那个不成器的傻弟弟承蒙你照顾了。”
  “劳烦敬王爷记挂,说实话还是卿卿照顾我较多。他的胸襟与见识令我自惭形秽。”苏凰并不打算与其过多纠缠,故意将“卿卿”二字重读,并请小沙弥引他去禅房。寺门窄小,竟一点衣袖也不往他身上沾。
  原伯秋闻言果真眉间紧锁,却仍旧不依不饶:“苏相喜佛道,我近日恰好得一紫檀柳手串……”
  “我喜静。”他忽地转身,语气冰冷,“恳请王爷多将心思放在朝政上。”
  “你怎知我没……”
  “南境欠收其因何在?番邦侵扰有何良策?梧州知府贪污银饷如何判决?还有……”他顿了顿,“我朝现任太傅姓甚名谁?”
  原伯秋让这一串问题堵得说不出话来,前几个根本闻所未闻。他努力回想,支吾道:“我朝太傅姓……姓……啊,姓沈!叫什么来着……”
  “沈行?”
  “对!对!就是沈行!”他极力附和,试图挽回一点颜面。
  苏凰怒气更甚:“胡说八道!本朝未设太傅,沈太傅过世多年,就葬在你脚下的这座山里!”
  原伯秋恼羞成怒:“我不知,你去问问你的好贤王,看他知不知!”
  “不懂的我可以慢慢教给他,你们不一样。”他勾了勾唇角,和气地合上房门,也关上了原伯秋的一切幻想。
  完了。
  凭什么?凭什么是他?太子压他一头也就罢了,他原卿越凭什么?
  完了。
  世上还有谁能替他筹谋?姜氏?□□?剩下的都是废物!废物!到底是哪儿出了错?是他苏凰吃错药还是我原伯秋吃错药?
  原伯秋打发走两个随从,独自一人在山林间乱转。心里好似有股邪火在烧,他抽出佩剑乱砍乱叫,惊起一只通体雪白、翅尖墨黑的桐秋仙,紧接着飞来一支羽箭,直没入方才桐秋仙藏匿的草丛。随后又是几支,竟是冲着他来的!
  原伯秋挥剑劈开箭矢,朝它射出的方向逼近。一位猎装打扮的少年钻出树丛,冲他叫嚷:“喂,识相的快滚!别打扰小爷我猎鸟!”
  他尽力压抑怒火,冷笑道:“是你用弓箭射我?”
  少年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高傲模样:“是又如何?你吓跑了我的猎物,射你几箭怎么了?”
  “猎物?猎杀桐秋仙者轻则砍手,重则斩首,你是什么东西,敢打它的主意?”
  “我叔父家女婿是姜太尉的表侄儿,你算什么东西敢这么和我说话!”
  “呵,原来是表了几表的狐假虎威。就是你家大人在此也得给我下跪。”
  “你!”少年弃了弓箭扑上去撕打,终是敌不过原伯秋身强力壮,叫他两耳光扇得眼冒金星,脚一软直直滚下石坡,摔得头破血流。
  他没法动弹,只能干瞪眼:“你、你……快救我,我的同伴就在附近……让我叔父知道了……你必……”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来威胁我!”死字还未出口,他便被原伯秋揪着往巨石上撞,抽搐几下不再动弹。
  耳边似乎有呼唤同伴的声音,原伯秋一下醒悟过来,可眼前之事已成定局。极端的兴奋与极端的悔恨交织出一阵恶心,他亲手结束了一条生命?不,不是,不是他!他狂笑,又掩面大哭。
  是苏凰害的,害得他情绪失控。对,是苏凰,苏凰害死了这个少年!
  越解释越心安理得,他掏出帕子慢条斯理拭净脸,脱下染血外衣裹住尸身,背着错开他的同伴们往相反方向去,转眼又到清光寺附近。随从见他皆惊,却不敢多言。
  原伯秋满心制裁恶人的兴奋感,兴奋得头昏眼花,仍不忘左右打点:“你速速下山去,弄些迷烟和一套干净衣服来。你随我把他暂且藏进树丛。”
  熄灯之后,他与两个随从分头行动,用迷烟迷昏寺内众人,将少年尸体运入苏凰房中,再弄乱房内陈设,伪造打斗景象。
  待一切安排妥当,他三人便回各自房中安歇,次日清晨用过早饭便先行告辞下山。途中正巧遇到昨日那群猎装少年,领头一位行礼问道:“敢问兄台可曾见过一位少年,穿着与我们相似。”
  原伯秋故作思索状,用手比划几下:“大概这么高是吗?”
  “是的是的!”几位少年相视而笑,“请问他现在何处?”
  “这就不太清楚了。昨日我偶然遇到过一次,他跟着个男人,两人在扭打争吵……好像往山上去了。顶上有间清光寺,要不你们去问问看?”
  少年们纷纷行礼致谢。
  苏凰醒来后见房中央横着个人,形状奇惨,身体冰冷僵硬。拍打呼唤无用,他试着探了探鼻息及颈部,想来已断气多时。
  此时房门被人叩响,投在门上的人像整整齐齐束着发,明显不是寺门中人。他犹豫着将门拉开一条缝向外窥探,来人竟是原卿越!

  ☆、第 9 章

  “早。”
  门缝里飘出个声儿,一只眼珠滴溜溜打量一周,不等他反应那道缝又重新合上。
  按苏凰平日的性子,就算不请他进屋小坐,也得好好地说上一阵话。据此极反常的行为,原卿越不禁怀疑屋内并非苏凰本人。
  他耐着性子又敲数次,均无应答,于是清清嗓子,未语先叹:
  “唉,承诺什么的不过说来好听,如今大祸临头,苏相却在一旁躲清净……”
  “发生何事了?”
  念不到两句,苏凰果真上钩,但也仅仅探出个头。
  原卿越看准时机一脚踩进门里,半只手掌伸入门夹缝之中,逼得苏凰开也不是关也不是,既要防他进来,又怕弄伤了他,换做别人早让他一脚踹出去了。
  “有事等明天,不论要做什么我都依你。”
  “苏相自己惹上的祸事,还需我多言么?”见他目光躲闪,原卿越知是误打误撞猜中了,故而就势往下套路,“苏相口口声声要同我结盟,此时出了事便躲起来自己担着,是看不上区区一个贤王抑或认为我是那见风使舵的主儿?”
  苏凰直直望向他的眼睛,语调虽轻快如常,神情却是少有的严肃认真:“若王爷执意要闯进来淌这趟浑水,怕是再难洗脱干系。”
  鱼线放得足够长,是时候收回了。
  原卿越故作迟疑,而后慎重地点了点头,挑开他手臂闪进屋。
  苏凰探出身子环顾四周,随后闭紧房门,转身便对上原卿越疑惑的眼神。他朝少年的尸身努努嘴,眉头一皱,似在质问。苏凰当即摇头回应,刚要开口解释,外头远远传来一阵喧闹:
  “诸位小施主随我来便是,请勿喧哗乱闯。”
  “那个男人就住在这里吗?”
  “哎哎!小施主——”
  紧接着又是一阵乱踢乱敲声。
  原卿越低语:“听闻一群官宦子弟上山私猎桐秋仙,我正是为此事来的。看这人的装束,想必是其中之一。不幸遇难,偏又送到你屋里,若非偶然,只怕是有心人故意为之。”
  “这你就别管了。”苏凰轻手轻脚栓上门闩,拉过他就要往床下塞:“人多嘴杂的一时半会儿恐怕解释不清,这屋就一个出口,暂且委屈你躲一躲。我随他们去,等人走远了你再出……”
  “不必如此麻烦。”原卿越拉住他的手,趁其不备反将他推到床底,“大人虽说清者自清,倘若真有人存心陷害,你还能好去好还么?不如全推给我,准令那人无计可施。”
  “胡闹!人命关天,岂有争着往身上揽的?若是洗不脱罪名你该如何是好?我好歹门路比你多些。”
  “那就有劳苏相替我奔走申冤了。”他将手递给苏凰,紧紧地握着,“放心,我不会有事。今后还得仰仗苏相帮衬,此次顶替就当做见面礼罢。”
  简直胡来!
  脑中却有另一种声音:此举或将引出贤王背后之人。
  但不知为何,如此轻松就能让对方露出尾巴,心中竟毫无快意。
  苏凰静静躺在床底,透过一丝缝隙窥探外头情状,目光移不开原卿越背影。这道纤弱的雾蓝色身影宛如无风时农家瓦上直起的轻烟,且有自己的骨与魂。面对少年们的撒泼谩骂,他始终不予反驳,更不理会。带头的揪住他衣领往外拖,需得几个踉跄才勉强跟上他们步伐,两只手仍不慌不忙地整理仪容,可谓是不失风度。
  山路难走,这般推搡不知会跌几跤。
  嘁,这是什么蠢问题。
  苏凰狠狠嫌弃自己一把,两手往脑后一抄,对着床板发起呆来,不觉竟沉沉睡去。夜半惊醒时屋里已走得干净,他暗道不好,即刻动身回府遣人探听消息。
  常安却已早早到访,正兜着手哭丧着脸在府外求爷爷告奶奶请人代为通报,见他如遇救星般眼泪鼻涕一抹就要扑来、叫下人给叉住了。
  苏凰打发走下人,领他进府好言劝慰。两人默坐整夜,隔天一早耳目带回三个消息:
  其一,遇害的少年是姜氏旁系远亲,关系隔了一层又一层,平日里仗着这点亲故肆意横行,败坏不少名声。这会儿出了事去烦太尉府出面,恰逢姜太尉清修,故不得见。
  其二,贤王嘴犟得很,只认罪,旁的什么都不肯说,免不了受些苦头。
  其三……
  那人自窄袖中抽出个纸卷交与常安:“瑞王爷手谕。本应送往王府,常管事既在此,倒省了一趟路程。”
  常安接过纸卷翻来覆去看了半天,一脸窘迫地递给苏凰,道:“我……不识字,您给念念罢。”
  苏凰道:“‘酉时前往诏狱迎贤王回府,切记:过时不候。’多亏有瑞王爷帮衬,这下管事总该安心了。”
  他又提议道:“你这两天提心吊胆的也很辛苦,不如我代你去。一来你家主子因我涉险,我总得上心些,二来借此增长些情谊……常管事不会不同意罢?”
  常安连说几个“不敢”,眼神极不自然地偷瞥向别处。
  午时刚过,他有些坐立不安,在院下来回打转,时不时瞟两眼日头。
  苏凰捧着茶盅悠哉道:“到酉时还好一会儿呢,管事不必如此心急。来人,赐座。”
  冷硬的、不容拒绝的命令,他心里再不肯也只能顺从。
  未时已过。
  浑身上下仿佛有千万只蚂蚁啃咬,常安腾地起身不管不顾就要往外冲。
  苏凰关切道:“管事要去哪里?”
  常安讪讪一笑:“小人离府两日,府中事务无人打理,怕王爷回家住得不舒坦,因此……”
  “管事莫急,此事既是因我而起,苏某定当负责到底。王爷暂且住我府上,养好了再给你送回去。如此,管事可否静心等候了?”苏凰端起茶盅轻嗅,似若无意地提及,“从方才起你就如坐针毡,是苏某待客不周亦或是旁的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大人多虑了!小人是怕突发什么状况,想请大人早些去接王爷回来。”
  “早着呢……”苏凰抖开纸条,忽惊呼,“糟糕,我竟将申时看作酉时了!幸有管事催促,险些误了时辰,该打该打!”
  “大人言重了。”
  目送他急匆匆登车远去,常安暗自松了口气,不觉已惊出一身的汗。
  *
  原卿越是由狱卒架着出来的。他趿拉着鞋,头发散乱,外衣极随意地挂在肩头,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苏凰上前持住他的手往身上拉,竟叫他一把甩开。分明虚弱得脚步漂浮,还倔道:“别碰我……我身上脏。”
  “都什么时候了,别耍你的王爷脾气。”苏凰解开外衣将他紧紧罩在怀中,动作温柔却有力量,不允许他挣脱。
  “疼不疼?伤在哪儿?”
  “……能不说么?”
  他心里明白了七八分,下巴抵在原卿越草窝般的头顶蹭了又蹭,绕过肩背把他搂得更紧。
  “外头冷,有事回府再说。”
  “我能不去你那儿么?”
  “不能。”
  “……”
  区区皮肉之苦算不得什么,可一味倔强只会让人厌烦。他索性放弃挣扎,将全身重量赖到苏凰身上。他确实痛极了、累极了、饿极了,只想好好休息一会儿。他深谙卖乖之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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