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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芳-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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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廉不屑冷笑,突然暴增的内力如汹涌澎湃的波涛席卷至全身。就见他提着腿轻轻一甩,莫愁像断线的纸鸢轻飘飘地飞了出去,然后撞上一棵巨树,瞬间鲜血喷涌而出。
“耽误太久了”
他说着,手中汩汩缠绕的水流像扭曲的活蛇一样窜到空中,紧紧缠绞住了流霜的脖子,且越缠越紧。流霜的嘴唇迅速地灰白泛紫,手中断剑“嘭”地掉在了地上,再无还手之力。
“这些挡路的狗真烦人。”
浮廉朝沉妆咧开嘴森森一笑,又说:“好了,走吧。”
便在这时,沉妆惊恐地瞪着他的背后,说:“她、她——”
身后那声音瞬间便移动了耳边,一字一句皆咬牙切齿:
“我说了,你不能走……就不能走!”
回头的瞬间,一记惊涛骇浪般的掌风击中到门面。浮廉面色煞白,说:
“果然是你!”
随之一掌硬上
两掌相击,沉重又巨大的风浪冲天而起,激荡的掌风波至整个山坡,霎时间吹沙走石,风声猎猎虎啸龙吟。
莫愁的浅青衣裙在风刃中尽数撕破,一身轻纱白衣如席卷翻飞的白浪。面纱卷落,露出的竟是一张姿秀艳煞的面庞。
“莫愁……哥哥?”
沉妆揉了揉眼睛,一脸不可思议。
二人内功不相伯仲,被风浪击飞,双双落地。浮廉却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弯下腰,眼角泛泪说:
“你吃了噬心草!——哈哈哈你!死!定!了!”
话音未落,浮昙喷出一口猩红鲜血,整个人无力地倒了下去。
流霜颤抖着,想到十六年来守护着千府山庄独自前行的傅谭舟,她太愚钝,总是帮不上忙;还有一身正气以锄强扶弱为己任的萧慕白。
……她想到了,噬心草的毒一旦发作,唯有至亲至爱的心头血可以解。
噬心,是至亲至爱的“心”。
浮廉同样想到了,不再着急离开,而是捡起断剑对准浮昙的胸口,说:
“你有浮洲一族的血脉,是傅谭舟的亲子,却没有继承‘武者’的意志。我看不起你,噬心草发作很痛苦是不是?……没关系,我帮你解脱。”
与此同时,夏随锦看到紫红烟花,说:
“唉找到了。真头疼,被抢先了。”
酷暑难耐,虞芳折了荷叶顶在头上,夏随锦的荷叶是最大的。
虞芳道:“浮廉很强。”
“可双拳难敌四手啊!你可别忘了,流霜在,莫愁也在,还有萧慕白都不是善茬儿。要是傅谭舟也去了,啧估计一掌就拍死他了。”
这下子,虞芳的眉头拧紧了,说:“你担心浮廉?”
“对呀!不过我更担心莫愁,她隐藏得太深了,连我都看不透。棋逢对手,其实我该高兴,可是这个处境……我实在高兴不起来。”
“有我”
“嗯?”
虞芳咬字很重,说:“我帮你。”
夏随锦哈哈大笑:“你这脑子,能帮我什么?你安分一点儿,别给我捅娄子惹麻烦,我就烧高香啦!”
虞芳不满
“……其实,你这样笨笨的也挺好。”
要换作一个心机重的,他才不会留在枕边。就像江柳很懂他,他也很欣赏江柳,但绝不会是“爱”,进一步说,即便真的爱了,他也不会将心思缜密的江柳留在身边。夏随锦见过太多阴谋诡计,被最亲近的人背叛甚至抹杀,滋味儿实在不好受,所以他选了干净纯粹的虞芳相守一生。
如果可以,夏随锦不会让纯净美好的虞芳沾染任何一点尘世间的污秽。他越来越觉得,遇上虞芳是他此生之幸。
“我就直说了吧,我这辈子都栽进你手里了。有时候你见我跟那谁亲近,沈南迟、江柳也好,玉明尘也罢,那些都是我的朋友,我从没对他们动过歪心思,唯独对你……怎么也放不下心。”
说着,他自己也觉得不好意思,挠了挠脸颊,飘来飘去的目光看了看虞芳头顶翠绿的荷叶,再看自己头顶的,觉得绿油油的好像看上去很傻。
虞芳的脸皮薄,扭向一旁,于是薄红的耳朵露了出来。他嗫嚅着嘴唇,说:
“浮廉有危险,我们……我们快去救他。”
“这个我知道”
夏随锦突然起了逗弄的心思,嘟嘴:“亲亲。”
虞芳僵着身子,一动不动。
“亲一口,来来!再去救人。”
虞芳越羞涩,他越起劲儿,丢下荷叶像八爪章鱼一样缠住虞芳,继续:
“亲亲”
哪料虞芳突然回头,正对上嘴唇。夏随锦一愣,感觉嘴唇一热,还没回过味儿来,虞芳已缩了回去,一本正经地说:“好了。”
夏随锦哭笑不得
他二人悄无声息地靠近山坡,恰好看见浮廉手持断剑刺向浮昙的胸膛,正迟疑要不要出手,这时萧慕白赶到。
只听流霜大喊一声:“救他——”
“凌霄!”
萧慕白背上长剑应声出鞘,银雪光华明锐润泽,寒光掠影瞬息万变,只见凌霄剑幻化为九把飞剑,流星一般飞向浮廉。
浮廉道:“剑是好剑,身手么,不过尔尔!”
轻蔑傲慢,毫不将萧慕白放在眼里。
流霜趁机留下浮昙,此时浮昙脸色青白,气息极其微弱。萧慕白仅看了一眼眉间便笼上阴云,英俊潇洒的身姿如绷紧的弦,朗声道:
“留下沉妆,饶你不死。”
剑上已浮现出毫不克制的森寒杀气
——很明显,萧慕白想杀了浮廉。
这时夏随锦敏锐察觉到山坡附近有生人的气息,且人数众多,当即明白千府山庄派了弟子埋伏。他不禁担忧地望着凛然倨傲的浮廉,心想真要打起来,该怎么救?
都说置之死地而后生,夏随锦摸着下巴,看着同样拧眉思索的虞芳,不知想到了什么,他缓缓露出了一个狐狸般奸诈狡猾的笑容。
他想,遇见虞芳真是帮了他大忙了。
第42章 第四十二回 至爱
一十八剑阵,飞剑寒光如银星砸落,快而迅猛。
萧慕白起了杀心
浮廉却应付得游刃有余,身旁数条萦绕的水流交织成大网,诸多剑招皆不能穿透水流伤他分毫。这时浮廉已经有点儿烦躁,说:
“你是傅谭舟的义子,我不杀你。但你实在烦你,我打断你的腿好了。”
萦绕的水流顺从地飘浮到他身侧,尖端凝结成一把长刀。只听“嘭咚”碎响,长刀脱落,掉入浮廉的掌中。紧接着,长刀斩破长空,化为一点银星飞快刺向萧慕白,沉妆惊恐大喊,霎时间银光落地,惊起滚滚烟尘。
待烟尘落尽,露出萧慕白安然无恙地站在坑中。
“不对,他要杀的是浮昙!”
长刀不知何处转变了攻势,径自砍向萧慕白身后的浮昙。
此时浮昙看上去十分痛苦,消瘦的身躯蜷缩成无辜而孱弱的一团。千钧一发之际,一道水柱从天而降就要砸到浮廉的头上,浮廉慌了一慌,身形一滞。
就在这一瞬间,一截染血的剑尖自心头冒出来。
“不,浮廉!浮廉!!——”
浮廉缓慢地移动脖子,眼中映出萧慕白苍白又愤怒的面孔,但那张面孔上还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类似于哀伤的东西。
萧慕白说:“对不起……”
傅谭舟及时赶到,看到这一幕,也不禁愣住,似是从未想过萧慕白会从背后偷袭浮廉。
这时候一块木色的物件从浮廉的怀中掉出来,是一个栩栩如生的木偶。摇晃的身形摇摇欲坠着,血滴到脚下,染红了冰雪长刀,可他好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吃力地弯下腰,想要捡起那个木偶。
可他太虚弱了,刚弯下腰就体力不支地跪到了地上,垂下的双手颤巍巍地捧起了咧开嘴笑得鲜活的木偶。
“浮廉——”
沉妆挣脱开流霜的禁锢,像被逼急的小狼崽一样扑上去,抱住浮廉,说:
“喝我的血……你喝我的血!”
拔下玉簪朝手掌重重划了一道,鲜血溢出来,瞬间染红了整只手。她捧起浮廉的脸,将流血的手掌压在被掰开的嘴唇上,可流了一点儿血,伤口便自行愈合了。沉妆又气又急,看到地上染血的冰刀,不假思索地捡起来,下一刻就要割伤手腕。
“拦住她——快!拦住她!”
流霜突然大喊大叫起来,千府山庄的弟子登时一拥而上,将沉妆拉扯开。
“不——你们不要杀他呀——”
无数把长刀利剑高高举起
“他没有伤害我——”
通红的眼眶包不住泪水,恐惧声尖锐又刺耳:
“他从没害过我,没害过我啊——”
眦裂的瞳孔映出尖刀没入肉体时飞溅的血花
“——浮、浮廉——”
下一刻,沉妆晕了过去,脸上是未干的泪痕。
傅谭舟居高临下地看着满身淌血的浮廉,再看不远处痛苦挣扎的浮昙,神情似有些恍惚。半晌,他屈膝蹲下,伸开手臂,好像要抱起浮廉。
就在这时,不知何处刮来一股邪风,乱石穿空、风沙呼啸,紧接着天摇地动,脚下的山坡龟裂出一道裂痕。流霜搂住沉妆飞快地逃开,震惊道:
“怎么回事?”
千府山庄众弟子人人自危
整个山坡几乎瞬间塌陷进去,与此同时,山坡外,虞芳将荷华剑插入大地,蓄入内力朝山坡再次迸发,顷刻间土地崩裂,逼得千府山庄众人纷纷撤离。翻滚的泥土树枝迎面扑来,骇得夏随锦捂住胸口,一连退了好几步,说:
“就是现在!”
于是,虞芳飞入烟尘滚滚的山坡中,身形快地如同虚影,瞬息间便没了踪迹。
夏随锦抚着胸口,暗叹:这是修习多少年的修为啊!这种程度,据他所知连父皇都做不到。
待烟尘尽散,绿树茂盛的青青山坡已塌陷成了一个巨坑,湿润的泥土中除了一把断剑,什么都没有。
夏随锦心道:成了!趁众人不备,他猫着腰,鬼鬼祟祟地溜走了。
直到晚上,夏随锦、虞芳二人才回到千府山庄。后日便是武林大会,按理说庄主该跟各帮派门主集会议事,可庄内静悄悄的,一眼望去游廊、亭台竟无一人把守。他二人犹入无人之境,星夜黯淡月华灼灼,整个千府山庄虫鸟鸣叫清晰可闻,唯独不见人声。
“这,难道是我做梦?”
吓得夏随锦拍了拍额头,想到当初沈玲珑走火入魔,将薛家堡屠杀殆尽,难道浮昙也毒火攻心狂性大发?不过浮昙现在的模样,估计拎不动刀,更何况还有傅谭舟在。
他匆忙赶往静室,只见诺大的院落门前黑压压跪倒了一大片弟子,个个神色悲痛,眼中似乎泛有泪光。
“怎么了,怎么了这是?这么大的阵势,难道说傅谭舟……啊不对,庄主死了?”
噬心草之毒发作,傅谭舟取出了心头血救浮昙?
后天便是武林大会,他心里将此事从头到尾捋了一遍,觉得傅谭舟取心头血救亲子的可能性极大,要是他死了,谁能顶上?天下第一剑江寒山还是江老爷江枫?
夏随锦走进静室,看到流霜跪在石板上,眉间愁云惨淡,通红的眼眶干得已哭不出泪来。她面前是守在床前纹丝未动的傅谭舟,不知是他的错觉还是怎的,他觉得傅谭舟的眼神是寂灭空洞的,如燃尽的烟灰毫无半点儿活气。
他开始相信傅谭舟真要剜心救浮昙,要真是这样的话,武林大会可怎么办哟?
夏随锦忧心忡忡地离开静室,忽地想起:
“怎么不见萧慕白?”
虞芳道:“你不阻止?”
“呃……阻止什么?”
“傅谭舟要拿命换浮昙的命”
“这个呀”
夏随锦丝毫没觉得什么,说:“人家是舐犊之情、血脉至亲,我一个外人插什么手。”
虞芳认真道:“傅谭舟会死的。”
说完,似是觉得不够,又咬字很重地说:“会‘死’的。”
“……人都会死的。等、等等,你的意思是不是说傅谭舟要死了,我作为受他关照多年的晚辈,应该去阻止……这样的?”
虞芳点头,说:“是的。”
“哈哈芳郎你要笑死我么!你怎么能这么可爱,外边儿怎么说的,噢说傅谭舟是朝廷安插在武林中的一条狗,虽然听着像骂人,但话里的理儿是对的。傅谭舟死是板上钉钉的事没跑了,其实我也很伤心很难过的,但这并不能改变什么,该办的事儿还是要办,以后千府山庄的路怎么走也要谋划清楚,不然武林那个打打杀杀、这个心怀不轨,岂不全乱了套?”
虞芳又迟疑着问:“为何你……看上去,一点也不伤心?”
“伤心不伤心不是写在脸上的,更何况事有轻重缓急,武林大会最急。我得先把武林大会的事儿搞定,才会有闲心跑到傅谭舟那儿哭鼻子抹眼泪。好吧,即使不哭哭啼啼,每年清明时节的纸钱是少不了的,这个我可以保证。”
二人正说着,忽地另一道声音霍然响起,月圆之夜随寒风一波吹来:
“二人,义父尚且安康,不宜谈论身后事。”
吓得夏随锦一激灵,跳到虞芳身后,喊:
“谁?”
“……是我”
听这声音沙哑醇厚,且带着含糊的鼻音,仔细琢磨地下,觉得很耳熟。
虞芳提醒:“萧慕白。”
“哦对,是他的声音。芳郎啊,你可真心细,这都能听出来。”
虞芳疑惑地眨眼
“夸你呢!”
其实,这是很小的事情,但是,夏随锦很难受地承受:他吃醋了。
——为什么?!
那声音嘶哑含糊,他都听不出是谁,虞芳却一听就知道是萧慕白,这、这是平时对萧慕白多在意才能对他的声音这么熟悉?
夏随锦扯了下嘴角,不开心:“今晚上,分开睡吧。”
“为何?”
“不为何,我生气了而已。”
虞芳:“……”
扒开灌木丛,看到不远处的禁河石桥上坐着一个人影,立即心惊胆颤地想:不会要殉情吧?
“不不不,浮昙还没死呢,殉情还太早。”
夏随锦钻过灌木丛,挥了挥手说:“萧大侠,赏月呢?来,算我一个。虞芳,你拿取一坛酒,咱们小酌一杯。”
云雾中看见一盏闪烁的明灯,那是沉水阁,沉妆还没睡。懵懂无邪的少女第一次开窍,竟然不是对江畔,而是对没见过几回的浮廉。他不禁想,要是江畔知道了,恐怕会哭得很伤心。
萧慕白也望着那盏明灯,双目麻木、脸色灰白,看上去吹了很久的冷风,故长发显得凌乱不堪。
夏随锦几次欲言又止,问:“你怎么了?”
英俊的面庞尽是颓废之色
萧慕白说:“对不起……”
白天,他也是这样对浮廉说“对不起”的。
“容我说一句不客气的,萧大侠这双手,上至八十老翁、下到牙牙学语的稚子,还有手无寸铁的妇孺,但凡犯了大错,你都拔出凌霄剑将其了结,且一招毙命,从未有过迟疑。那浮廉先劫走沉妆,又先后重伤流霜、浮昙,横竖都是要死的,即使你不杀他,傅庄主也会杀,所以,你不用如此自责。”
萧慕白却道:“我从背后偷袭,实乃小人所为。”
“萧大侠,那是情势所迫!我们都知道你是光明磊落,从不趁人之危的侠士。何况,不管正面捅、背面捅,都是为了捅死浮廉,结果是一样的,何必在意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
这时候,夏随锦实在很想说他“迂腐”、“不同变通”,跟虞芳一样的臭毛病。但人家是真侠士,他是伪君子,没立场说三道四,只能耐着性子安抚。
“你要觉得对不住浮廉,清明时节多烧点儿纸钱就行了。可别想不开跳河。”
“仁王爷真风趣”
“我是真的担心你,不过,我更担心傅庄主。”
夏随锦皱起两条长眉,眼皮无力地耷拉着,整张脸看上去很忧虑。他先幽幽叹了口气,才说:
“浮昙中了噬心草之毒,要至亲至爱的心头血才能解,我看傅庄主……唉你是不知道,整个山庄的弟子都跪在静室门外,流霜在里面跪着,看他们悲伤的模样,傅庄主是拿自己的心头血给浮昙解毒了。”
他一边说,一边仔细看萧慕白的反应。
“浮昙此人,我不了解,暂不作评论,但傅庄主是这千府山庄的主人,还是武林中德高望重的前辈,高山景行,人人称颂。我作为受傅庄主关照多年的小辈,说实在的,我不想傅谭舟死,往狠里说,他算我半个爹,至于浮昙……呵,是死是活跟我何干?”
萧慕白靠在石桥上,双腿悠然交叠,看似赏花赏月赏良辰美景,可通身散发出来的浓郁又沉重的气息像是一摊抹不开的阴云,让夏随锦看不清他的脸,更看不见他是何反应。
“萧大侠,我知道你喜欢莫愁,可那个莫愁是假的,浮昙才是真的。你可不要学沉妆,被迷惑了心智而不自知。”
“你……”
萧慕白忽地张开了嘴唇,有气无力地说:“……你觉得,浮昙爱我么?”
夏随锦立即坚决地摇头,道:“不要问我。我现在恨不得跑去一刀捅死了浮昙,好让傅庄主活着。”
“我,我只是觉得,可能……”
萧慕白双眼迷离,说:
“哪怕是一点点,至爱的话,也许可以……”
夏随锦适时闭上嘴,余下的让他自己领会。
“小苏!”
这时候,虞芳站在石桥外,身形萧索。
第43章 第四十三回 朱砂血
“这酒喝得真不痛快……来来!再喝,芳郎陪我喝!”
夏随锦骑在虞芳的背上手舞足蹈,两条不安分的手臂圈住他脖子,轻轻吹气,说:“真愁人,总让我做这些遭天打雷劈的恶事,我会下地狱的,萧大侠是好人,我真羡慕他能做好人。”
“你也很好”
“不不,我不好!我爱记仇、心眼儿小,堂堂仁王爷,还老是搬弄是非,就刚才我还吃你的醋了。唉越想越觉得自个儿小家子气。”
夏随锦伸出手指头,一样一样地数落,数到最后又很生气,大力拍虞芳的肩膀说,“我跟萧慕白勾肩搭背,还跟沈南迟睡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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