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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芳-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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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问题他已不厌其烦地问了许多回,夏随锦很佩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
“太白湖上赛龙舟,走,去玩儿。”
今日端午,家家户户门前都插着艾草,街上垂髫小儿手腕、脚腕上皆系着辟邪的五色丝线,唱着:
……五月五,过端午,
挂香包,插艾草,
家家要祭祖;
五月五,过端午,
画个王,喝雄黄……
唱到“手持菖蒲剑,驱魔归地府”时,挥舞着小桃木剑追逐打闹。
夏随锦买了两个粽子,尝了一口,奇道:“怎么是咸的?”
咽不下去,丢给虞芳。
虞芳一连剥了三个粽子,眼看要吃第四个。
太白湖旁摆着十几条细长狭窄的龙舟,正待下水。夏随锦张望了几眼,挥手大喊:
“沈姑娘——江大少爷、二少爷,你们在干嘛?”
还有江老爷、江夫人围在那儿,指手画脚颇有挥斥方遒的大将风范。
赛龙舟的趣味在于一个“赛”字,你追我赶,冲在头一位方能拔得头筹。龙舟上都挂着招摇的锦旗,上面印有家徽图腾,其中一条苍蓝旗帜上是江家家徽,是江家赛龙舟的船。
夏随锦兴奋地不得了,拉着虞芳急扑过去,道:
“带上我俩!我划桨可快啦!”
江柳手无缚鸡之力,江岸是个愣头青,都靠不住。
江老爷负手远望,傲然道:“当年我与寒山赛龙舟,数十条船,数我俩划得最快,次次都是魁首。如今轮到你俩兄弟……唉,一个体弱、一个焦躁,不争气,比我当年差太远了。”
“体弱”江柳、“焦躁”江岸面面相觑:“……”
夏随锦拍胸脯:“交给我吧。我身强力壮,脑子好使,有我指挥包管将五毒旗摘回来。”
太白湖对岸插着一杆旗子,谁先摘到旗子算谁赢。
去年、前年,再往前数五年,赛龙舟的魁首都是钱庄钱家,布庄苏家、盐商顾家、青龙帮卢氏也是不可小觑的对手。
夏随锦换上蓝褂子,见金、红、褐、青色旗子依次排开,两岸锣鼓喧天万人喝彩,不禁跟着心潮彭拜,挽起袖子要大干一场。道:
“让你们见识当朝仁王爷的本事!”
手拿起头圆尾巴扁的船桨,回头问:
“怎么划?”
江柳、江岸:“……”
虞芳道:“小苏掌舵,我们划船。”
夏随锦如蒙大赦,忙丢了船桨,坐到龙头上指挥。
江岸道:“会输的吧……”
江柳:“尽人事,听天命。”
“听小苏的,不会错。”
一声令下,十几艘龙舟下水。夏随锦兴奋地难以抑制,盯着望不见边际的湖面,想着一马当先摘到旗子。可在这时,红帆的龙舟游鱼般滑过水面,速度快得惊人,霎时越到了最前。
那掌舵的钱家少年回头做出个鬼脸
夏随锦大怒:“快快!冲上去!毛头小子敢这么嚣张,爷得教训他——”
话音未落,金帆、铜帆、褐帆、青色帆的龙舟依次超越过去。
夏随锦回头,道:“你们是没吃饭还是来拖后腿的?……会不会划桨?你看人家,划得又快又有劲儿!”
江柳满头热汗,道:“我的胳膊好酸,能歇会儿么?”
江岸:“你真没用!”
虞芳眸光忽地一闪,暗中出掌击中水面,龙舟“嗖”地冲出去老远。
夏随锦大喜:“阿芳好样儿的!”
他朝前方的褐帆龙舟弹出一枚银针,没多一会儿那条船晃晃悠悠地停下来,上面正乱糟糟地大喊:
“快来人!喊大夫!——顾家少爷晕倒了——”
夏随锦负手而立,指使顾家小奴:“天儿太热,应是中暑了。你们快背他去阴凉地儿歇息。”
江家龙舟横冲直撞,转眼冲进了高手聚集地。
江岸看得瞠目结舌,突然醒悟过来,很不苟同的模样,怒道:
“你这是作弊!弄虚作假!——拔了头筹也会令人耻笑,快停下!”
江柳慢悠悠地插嘴:“你不说我不说,就没人知道。”
“对的!江大少爷知我心。”
虞芳上撩眼皮,道:“这是不对的。”
“——那你还帮他?!”
虞芳:“对错与否,跟我帮小苏并无冲突。”
前方青龙帮卢氏挡道,夏随锦如法炮制,哪料卢氏掌舵者是个练家子,躲开了他的飞针。与此同时身后忽地响起异常的破空声。
虞芳道:“小心飞镖——”
幸亏夏随锦反应快,灵活地躲开偷袭的飞镖,回头看见落后的苏家龙舟飞快追来,领头人是个稚气未脱的青年,正冲他挑衅地扬眉。
便在这时,脚下龙舟晃了晃,晃得他险些一头栽进水里,忙问:
“怎么回事?”
江柳道:“船底凿了个窟窿。”
“这龙舟入水前检查好的!”江岸果断说,“定是招惹了小人。”
夏随锦冷笑:
“从来只有我不要脸,今儿遇上个更不要脸的。行啊,来比比,看谁最不要脸。”
从怀中取出一朵灿然金花,掌中用力,霎时金花入水化为十几条游动的银光蹿向苏家龙舟。
“快!冲过去!超过青龙帮,咱们就是第二了。”
虞芳的内力用之不竭,很快便与青龙帮并驾齐驱。
青龙帮惊吓:“好快!”
青龙帮的划桨不齐整,但速度快得不同寻常。
这回他多了一个心眼儿,留意到青龙帮船底有游弋的黑影,还有几截中空的芦苇杆子竖在水面随船一起移动。
那芦苇杆子藏在激荡的水花中极不起眼,然而夏随锦一把飞针撒下去,芦苇杆子尽数散开,紧接着水上的龙舟速度变慢,江家趁机超过去,直逼钱庄钱家。
钱庄钱家连续几年夺魁,声望、名气皆压过江家。据悉,今年赛龙舟钱家下了血本,清明节前后就着手操办此事,且过不久钱家小姐要出嫁,这夺冠的彩头是势在必得。
夏随锦远远便注意到钱家龙舟快且稳当,划桨整齐划一极有派头,掌舵人立在龙头上,看身姿曼妙玲珑应是个女儿家。
江岸道:“赢了钱家,咱们就是头一名!”
势头一下子冲上来了
突然这时一记飞镖从背后偷袭刺来。这飞镖的准头极差,夏随锦甚至懒得挪动,任它擦过脸颊,但下一刻,他双眸一颤,指间飞出银针刺向钱家掌舵人的后颈。
半空中飞针撞上飞镖,发出“叮”地细小声响,然后齐齐落进水面。
掌舵人似有所察,回头望了一眼,唇红齿白的模样可不就是个女儿家。
江家士气大振,本想一口气超过去,可是不管怎么追赶,总隔着一段距离,最终只落得了老二。
江岸觉得丧气:“就差一点点。你不是挺会阴人的,怎么遇见钱家突然变成了君子?”
夏随锦笑嘻嘻道:“人家有真本事。咱耍手段得了第二就知足吧,不能抢了真本事的风头,就像你说的,作弊赢了不算数,咱们就算得了第一也是胜之不武,脸上无光!”
江老爷道:“尚可。”
江柳、江岸相视一笑
江夫人取出两个五色丝线缠成的香包,送给夏随锦、虞芳二人。
佩戴香包是端午的习俗,江柳、江岸两兄弟胸前各有一只。
夏随锦欣然接了,戴在胸前,道:“好香好漂亮,江夫人的手真巧。江大少爷可真有福气,腿治好了,娘又温柔体贴,唉要是我娘有江夫人一半儿好,我就烧香拜佛了。”
江夫人慈爱地笑了笑,目光带着柔软温情的怜爱,说:“哪有不疼孩子的娘。你看似精明通透的一个人,怎么这事钻了牛角尖?你出宫游历多时,你的母妃定是日夜牵挂的,你可曾书信一封报平安?”
夏随锦讪讪一笑
“好啦!你还是孩子心性,等到你为人父母的时候,你就明白你娘的苦心了。”
夏随锦偷瞄虞芳,小声嘀咕:“可能,这辈子都不会有那一天了……”
晚上回到客栈,店家小二煮了蒲、艾等香草的汤水,送到二人房间里。
夏随锦开始打量面皮薄红的虞芳,摸着他的下巴调戏:
“良辰美景,美人在怀,是该行些乐事。”
虞芳强自镇定:“什么时候走?”
“呀!你把我伺候好了,我一开心,说不定明儿就随了你的意。”
他脸皮厚,伸开双臂,抛出一个娇媚含羞的媚眼,说:“芳郎,我腿酸,你抱我泡兰汤。”
虞芳依言抱起他,脸皮红得几欲滴血,束手束脚地放进澡盆里。
夏随锦再扯住虞芳的袖子,说:“一起呀!鸳鸯戏水。”
这回虞芳镇定地脱下衣衫,整齐叠放在榻上,然后泡进兰汤,双目灼灼地盯着夏随锦,唇角上勾似笑非笑。
这副模样逼得夏随锦狼性大发,欺身压上,香草中雾气氤氲,不多时传出濡湿交缠的水浪声。
……
翌日,夏随锦趴在一叶扁舟上,水下游鱼成群结队,他忍不住将手伸进去,游鱼从指间依次划过。艳阳下微风吹拂,长发飞散在身前,这时一条游鱼绕着他的手指亲了亲,他轻笑出声,颊上梨涡灵动稚气,回头朝虞芳炫耀:
“有鱼哎!”
扁舟悠悠荡荡,虞芳盘腿而坐,见凌乱发下虞芳干净纯粹的笑脸,心中一荡。
“你说,咱们不辞而别,江夫人会不会不开心啊?”
虞芳回以一笑,道:“不会。”
“嘻嘻,等到了金阙城,我带你见母妃。母妃性子冷,跟你一般,我总觉得咱三人站一起,你俩看上去更像是母子。”
他懒懒地抬头,遥望金阙城的方向,可目之所及,天水一色飘渺茫茫,无朝堂勾心斗角、无武林纷争,忽地觉得跟虞芳乘一叶扁舟,浪迹天涯也很不错。
可惜,他是仁王爷,永不得悠闲。
第31章 第三十一回 金阙
帝都金阙尽是繁华处,歌舞楼台、日夜笙歌,王侯将相耽于酒色,奢靡之风尽显。
夏随锦站在仁王府前的石狮子上叉腰大笑:
“哈哈哈哈我仁王爷回来啦——”
傍晚,拎着一箱子的小玩意儿拜访九王爷,然管家告知:
“九王爷随好友外出游玩,尚不知何时归来。”
“好友?……那好友姓甚名谁,来自何处,这些都查过么?”
管家道:“不曾。王爷见了那位公子甚是欢喜,匆匆离去,只吩咐老奴照看好小世子,其它只字未提。”
夏随锦本想找九王爷询问有匪岛之事,可九王爷走了,他心下慌了一慌,竟乱了手脚。
这时,虞芳问管家:
“那位公子眼角是不是有一颗痣?”
“公子怎知?莫非认识?”
虞芳道:“是秋大哥,秋凤越。”
“看样子被抢先了”
夏随锦耸了耸肩膀表示无奈,将小箱子交给管家,道:“给小侄子的。那小东西最爱这稀奇古怪的玩意儿。”
九王爷育有一子,名为夏子瑞,今年才六岁,被惯得爱打爱闹爱闯祸,最喜欢陪他玩儿的二皇伯。
恰逢皇后娘娘怀上龙胎,夏帝龙心大悦,下昭普天同庆。
金阙皇宫金碧辉煌,游廊连绵宫灯摇曳,五步一楼、十步一阁,融融日光下花团锦绣,遥望巍峨宏伟的宫殿如散发着璀璨金光。
宫宴上,仙人阁、锦乐坊歌舞升平。夏随锦抱住小侄儿夏子瑞,逗他:
“小宝,有没有想二皇伯?”
夏子瑞拧着稀疏浅淡的小眉毛,稚嫩童语中规中矩:“你要是再叫我‘小宝’,我就不想了。”
小宝是夏子瑞的乳名,小世子很讨厌这个乳名,所以听到夏随锦这样喊他,花瓣一样的嘴唇已经嘟起来了。
“小宝,你看这位哥哥好不好看?”
夏随锦指着身旁的虞芳
夏子瑞嘟嘴:“你还叫!”
“小宝啊,你是不是又胖了?”
说着左右开弓捏肥嘟嘟、软乎乎的脸。
虞芳道:“你再闹他,他要哭了。”
夏子瑞黑葡萄似的眼珠子转来转去,望向夏帝求救:“大皇伯……”
夏帝一笑,道:
“小宝,过来伯父这里。”
夏子瑞撇嘴,彻底不开心了。
夏随锦不慌不忙地夹了几筷雪蓉糕片儿哄他,见他吃得很欢,又倒了杯温茶喂他,以防他噎着,一边对着虞芳笑,小声说:
“我侄子是不是很好玩儿?”
虞芳:“……”
宫宴过后,夏随锦偷溜去夏帝的寝宫。
夏帝正在陪伴皇后娘娘。这位敏皇后的来头不同寻常,是雪国将军白霆的女儿,幼时遭遇凄惨,流浪在街头讨生活,故养成了难驯化的野性。后来被五王爷夏景闻捡到,娇养了一段时日,两国联姻嫁给了夏帝当皇后。
朝中上下都知道敏皇后不好惹,夏随锦也领教过,故乖乖蹲在墙角等,等他们说完了悄悄话,敏皇后走了,才敢敲了敲门。
夏帝道:
“进来。”
夏随锦垂首帖耳地走进寝宫,道:“皇兄,九龙令找到了。”
夏帝面容清雅,身姿修长,踱到他的跟前,不知是喜是怒。他正提心吊胆,听夏帝轻叹一声,说:
“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夏随锦松了一口气
“你呀,可别再出差错了。当初皇叔选你继任大暗宫首领的位子,想是信你稳妥,你再吊儿郎当不知轻重,我可要替皇叔罚你了。”
夏帝坐回龙椅上,翻开奏折批阅。
夏随锦面上带笑,似是随口一问:“皇兄要怎么罚我?”
夏帝拧眉思索,下一刻无奈摇头,说:“还能怎么罚,顶多面壁思过几日,还能卸了你的脑袋不成?……你可是我的亲弟,犯再大错,我这个当哥的也只能受着。”
夏随锦哈哈大笑:“您这么说,我倒想起一事,我素来轻浮散漫的性子,且无权无势,当年大哥是看上我哪点,非缠着让我辅佐你的?”
夏帝反问:“想听真话?”
“臣弟既然问了,就是为了听真话。”
“好啊,朕……我就说真话。”
夏帝放下批阅的朱笔,好整以暇地看着夏随锦,道:“首先,你是个瘸子。”
瘸子当不了皇帝,威胁不到太子之位,这点他明白。
“其次,当时我空有‘太子’的头衔,实则同你一样没有依靠,所以想拉你入伙,抱团取暖。”
“还,还有吗?”
这话说得很实在,夏随锦一时间无言以对。
“还有一点,我觉得说出来会影响你我的相处,你要不要听?”
夏随锦坚定道:
“要”
是否如他所想,他其实并非亲子?
夏帝先是怅然一叹,才徐徐开口,说:
“其实……选你是无奈之举。老三、小五、小七连同小九都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他们亲近,跟咱俩是疏远的,所以,我没得挑。”
说完眨了眨眼睛,神色颇为无奈。
“……”
夏随锦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烧,委婉地说:“皇兄,你对臣弟如此坦诚,臣弟……着实感动。”
“我不想对你隐瞒什么,也不想你隐瞒我什么。外人看来,我是君、你是臣,可实际上皇权一分为二,大暗宫占一份儿,想要江山社稷稳固,你我万万不可生出间隙。”
夏帝说这话时,神态举止看上去漫不经心,夏随锦心中却沉甸甸的,颇不是滋味儿。
回仁王府的路上,浓稠夜色看不见星辰。如此深夜,夏随锦漫无边际地走着,忽地听见马蹄与车轮滚动的纷杂交错声,抬头望见一盏明灯下清俊文雅的脸,忙道:
“皇甫将军!”
将军府的大将军皇甫景明,军功赫赫可载入史册名垂千古,不是他这个生在皇室的王爷可比拟的。
皇甫景明道:“五月十五夜,将军府在仙人阁设宴,王爷可有兴致?”
夏随锦道:
“将军邀约,本王怎敢推辞?五月十五,不醉不归。”
五月十五,诸事不宜。
夏随锦从朝中得到消息,五月十六大将军皇甫景明要率军出征。
晌午时候,清风转凉,阴云聚拢燕子低飞。他领着虞芳踏进佛堂,拜见母妃玉千雪。
佛堂庄严肃穆,几盏青灯烛光黯淡,一身缁衣灰袍的单薄身影跪在蒲团上,手敲木鱼,正在诵经。听见脚步声,那人极慢极慢地回头,安详平静的面容犹如亘古不化的冰雪,毫无鲜活的气息。那双幽深寂灭的眸子在看见夏随锦的脸时,似乎停顿了一瞬,又转回去,继续诵经。
夏随锦道:“母妃,我有意中人,带来让您看一眼。”
虞芳却拧着眉,说:“我在娘亲珍藏的画像上见过前辈。”
玉千雪声如冷玉,叮咚沉闷,道:“你是玉华浓的孩子,该喊我一声‘姨娘’。”
虞芳疑惑地看向夏随锦
夏随锦眨眼笑了笑,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似是安抚,说:“你应该喊我‘表兄’,当然,要是不喜欢这个称呼,你也可以喊别的,像小苏、锦儿、阿锦之类。可千万别喊‘仁王爷’,我听着忒生疏。”
虞芳似懂非懂地点头
“好了芳郎,你先去佛堂后面的木屋等我,我跟母妃说几句悄悄话。”
支走虞芳,夏随锦脸上霎时笑意全无,冰冷的模样与玉千雪如出一辙。他走到蒲团上,半跪下,面无表情地道:
“孩子此次游历遇上了一桩奇事,觉得甚好笑,特来讲给母妃听。”
玉千雪垂着眼眸,木鱼嗒嗒敲响,吵得夏随锦心烦意乱。
夏随锦勉强稳住心,面上冷笑,道:“有位江夫人与小叔子私通生下一子,偏偏那个孩子还是江家长子,长大了要继承家主之位。江夫人害怕事情败露,几次毒杀亲子,可次次心软不成事,你说好笑不好笑?都是江家的血脉,谁继承家主都是一样的,可江夫人脑子不灵光,非要我开导才悔悟过来。”
玉千雪敲着木鱼,逐渐乱了频率。
“母妃,你不用再瞒着我了。你一定想不到皇叔将九龙令传给了我,我现在是大暗宫的首领,想知道什么就知道什么,还有什么事能瞒得住我?……好了不要敲了!你在赎什么罪?是亲手打断我这条腿的罪孽,还是不贞不洁,辜负帝王深情的情债?!”
玉千雪手下失力,木鱼断裂,如被击溃的内心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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