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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芳-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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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岸道:“家人有大哥一个就够了,我算什么。”
说罢,恶毒地瞪了江柳、夏随锦一眼,拂袖而去。
夏随锦无辜:我什么都没做啊,怎么惹着他了?
江老爷也叹气:“那孩子要有小柳一半儿听话就好了。”
晚上,夏随锦拉着江柳促膝长谈:
“你兄弟俩怎么回事,见了面跟仇人似的。”
江柳笑道:“二弟觉得爹娘偏心我,故看我不顺眼。”
这是江柳的房间,二人围坐在床上的矮桌子前,桌上放了一个长颈桃花瓶。
夏随锦伸手拨了拨桃花瓶里的桃花枝,状似无意地问及:
“说起来,你爹娘出海探亲是探什么亲?……你怎么没跟着去?”
江柳有所察觉,道:“你又想套我话。”
“……就套话怎么着吧,说还是不说。”
江柳抿茶:“不说。”
“好,我走。”
夏随锦跳下床,衣袖被拉出。他回头,拖长了嗓音问:“干~嘛~?”
听上去有种绵软的撒娇意味
江柳道:“是去外公外婆家。爹娘每年都要去,因我行走不便,身子骨又弱,怕出事才留下看家。”
“你自己不会觉得寂寞?”
江柳神色忧郁,但很快遮掩过去,面露笑容说:“有时候会,就像今年,我觉得寂寞,乘船出门散心,在船上钓鱼没想到钓到了你。我觉得很开心。”
“哈哈哈是我谢你才对。要不是你,我早就喂鱼了。”
江柳道:“是你我的缘分。”
“嘻嘻,伸出你两条腿,我给你捏一捏。过不了半月,你就能行走了。”
“这……麻烦你了”
“不客气,这算是报恩。”
夏随锦盘腿坐在床边,将江柳的裤管往上推,露出细瘦光滑的腿。他道:
“你的腿是中毒所致,谁这么狠心?”
江柳道:“我听我娘提起过,那时我才三岁,不大记事,奶娘生不出儿子被丈夫打骂,然后她就怨恨上我,在我的饭菜里下毒。等毒发的时候,整个凤越城里的大夫都说我救不回来了。不过我外公的医术很好,从家千里迢迢赶过来,施针用药将毒引到我的双腿上,双腿废了,可总算是保住了我的性命。”
“竟然,还有这么一段往事。”
才三岁就坐上了轮椅,比他七岁断腿惨多了。
江柳又道:“我的腿……你先帮我瞒着,等痊愈了再说出去。我想给爹娘一个惊喜。”
“放心,我不多嘴。”
二人又说了一会儿悄悄话,然后夏随锦打了个哈欠,说:
“我困了,回房睡了。”
“先等等!”
江柳叫住他,说:“天太晚了,爹娘在家,你这样进出不方便,你还是请虞芳公子住进桃花坞吧。”
夏随锦的内心惊悚了,问:“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难道你每晚偷溜出门不是找虞公子吗?”
……好吧
夏随锦无奈地认清事实,他暴露了!
“明人不说暗话,大少爷,你什么时候发现我没失忆的?”
江柳却道:“大夫说你哪儿都没有摔坏,怎么偏偏只摔坏了脑子?”
夏随锦哑然,半晌才醒悟地道:
“你早就知道,不拆穿我,是为了看我为遮掩身份丑态百出的模样?……江柳,你真会装。”
亏他还以为瞒得天衣无缝
“那你是不是还背着我查我的身份?怎么,查到了没有?”
都到了这时候,夏随锦觉得桃枝下江柳看他的目光含着某些,唔……类似于“温柔”的东西,像是春光吹过花开似锦的枝头,摇曳舒展,不骄不躁。
看久了,夏随锦不由自主地沉溺下去。
便在这时候,江柳说:
“我没有查。因为我觉得总有一天你会亲口告诉我,你是谁。”
第25章 第二十五回 有主
夏随锦觉得很惆怅
他觉得自个儿被算计,掉坑里了,偏偏那个挖坑人还摆出一副菩萨面孔,他想一巴掌搧上去,可落在外人眼里就是“恩将仇报”,最后他还会落得千夫所指的下场。
于是,他搞得心情很低落。
饭桌上,江夫人担忧地问江柳:
“锦公子这是怎么了,是不是你欺负人家啦?”
江柳道:“娘不必担心,阿锦是夜里陪我太晚,才没睡好。”
——啊呸!
他早早就回房了好么!
夏随锦看江柳更不爽,戳了几下米饭,这时候有几个家仆慌慌张张地冲进来,喊:
“——大夫!快去请大夫!!”
“二少爷受伤了!!都慢点儿轻点儿!”
夏随锦听了精神一振,扔下筷子,“嗖”地冲过去看热闹。见家仆拖着路都走不稳的江岸,尤其看见鼻青脸肿的惨状,他登时“噗嗤”大笑,道:
“这是怎么回事?是逛窑子没带钱还是上街调戏姑娘了,都交代清楚,江老爷、江夫人都看着呢。”
家仆战战兢兢地回答:“二少爷拦住一位撑伞的姑娘,想请姑娘吃饭。那位姑娘不肯,就,就……这样儿了。”
“噗哈哈哈——是调戏未遂,还被揍了。看来那位姑娘不好惹。”
不过,撑伞的姑娘?
……不会是这么巧是沈玲珑吧
江老爷大骂“不成器”,让江岸滚去祠堂跪着。
晌午,日头正盛。
夏随锦偷拿了两个馒头半只烤鸡溜进祠堂,发善心、做善事。
江岸吐出一字:“滚!”
“别啊!你哥让我来的,知道你爱吃肉,喏你看!这烤鸡是江柳托我从外边儿买来的,还有这俩馒头……嘻嘻,别恼,给我自个儿吃的。”
以上,皆是夏随锦胡诌。
江岸嗤之以鼻:“江柳什么人我最清楚了,仗着爹娘宠爱处处跟我过不去,哪会这么好心送我吃的。”
“你爹娘宠他又怎么了,江家家主不可能让一个站不起来的残废当。”
江岸登时双目瞪圆,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家主之位迟早是你的,等你当了家主,对付江柳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说罢,他将烤鸡送到江岸的面前,又道:“都跪一天了,歇歇吧。别跟自个儿过不去。”
江岸顿时蔫了,朝烧鸡啃了一大口,含糊不清问:“你不是江柳的人么……”
夏随锦大笑:“我不是,我是个外人,所以看得很清楚。江家夫妇老糊涂了,偏心那个轮椅上的江柳,对你不上心,我都要心疼你了。”
哪知话音刚落,江岸把啃了几口的烧鸡摔到他的脸上。
夏随锦抹了一把油腻腻的脸,反思:哪里说错了?
却见江岸脸色铁青,手握成拳大有挥拳之势。
江岸狠道:“爹娘待你不薄,你再出言不逊我就打断你另一条腿。还有,江柳视你为贵客,细心招待,谁都能骂他残废,只有你不配!”
夏随锦忙不迭改口:“二少爷说的是,我嘴欠,不用你动手,我自己打。”
然后朝自己的脸真左右拍了两巴掌。
江岸才消了气,指着石板上的烤鸡,道:“递给我。”
“上面都是土,不能吃了。两个馒头,分你一个。”
江岸应是饿得很了,用衣袖擦了擦烤鸡上,继续啃,绝不吃馒头。
夏随锦突然抓了抓头发,扭扭捏捏地说:“不怕二少爷见笑,我来江家是为了寻人。我家妹子看上了一位公子,在家里吵着闹着要找来当相公,唉都怪爹娘宠坏了。我这个当哥哥的打听多日,才打听到那位公子是江家的客卿,立马厚脸皮找上门了。”
江岸立即道:“这是桩好事儿,不过江家的客卿多了,你指哪位?”
“秋斐”
“呀!你来迟了,他回家了。”
“那……他家在何处?”
江岸遥遥指向飘渺远处,道:“海外有匪岛。”
夏随锦:“……?!!”
山外有匪震乾坤。山外有匪岛是武林中极神秘的势力,岛上住着一群穷凶极恶的海盗。十六年前,就是有匪岛上的海盗杀光了浮洲山的族人,将浮洲山占为己有。
浮洲山幸存下来的族人逃到寰朝,借朝廷势力建立了如今的千府山庄。
“那个,恕我冒昧问一句,江夫人的娘家是不是有匪岛?”
江岸惊讶之下生出疑心:“你怎知?”
武林中势力有五,慕容、薛家已消亡,剩余的江家、千府山庄、有匪岛竟因“浮洲山”牵扯出千丝万缕的联系。
夏随锦大感头痛,回房窝进床上。
……
下月初一是江夫人的五十大寿,江老爷将在寿宴上选出新一任家主。
江柳正在古树下行走,夏随锦陪同,问:“你的腿已大好了。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江夫人?”
江柳道:“寿宴上。”
“这个时机很对。让那些爱嚼舌根的人知道,从今往后江家不仅有二少爷江岸,还有大少爷江柳,继任家主之位也能名正言顺。”
“我不一定是家主,爹更器重二弟。”
“可江夫人偏心你呀!”
江柳忽地一叹:“娘对我的偏心更多是因为愧疚。三岁的孩子什么都不懂,觉得坐轮椅很新奇,等到懂的时候就开始哭闹不止,发脾气摔东西,想走路、想跑着放风筝,气急了就对着身边人又打又咬,那时候我夜里醒来,总能见到娘守在床边默默流泪。我的双腿不是娘的错,可娘总觉得是她没照顾好我,将所有过失揽到了自己的身上。这些年,即便有了三弟江畔,娘依然最偏心我,究其缘故,只是心有愧疚想补偿罢了。”
夏随锦突然想到了他七岁半那年,被母妃打断腿之后关在黑屋子里,拖着一条伤残的腿又冷又饿,险些熬不过去的时候,那扇门突然打开,母妃走到他的跟前,双臂抱起他,然后有冰凉的水滴落在他的脸上。
他一直以为是模糊记错了,但现在想来,难道母妃在哭?
江夫人心疼江柳,所以哭了,可母妃为什么要哭?
……明明就是她狠心打断他的腿,她凭什么哭?
夏随锦愣愣地坐在古树下,回想起那一幕,仍是心有余悸。他想如果活下来,就打断母妃两条腿,然后将她扔进枯井里任其生死,可是母妃没给他这个机会,因为他的腿断了之后,母妃就守着佛堂,再不肯见他。
“唉,搞不懂,不再想了。”
夏随锦揉了揉腰,站起身,道:“我推你去书房吧。江老爷他们在拟订请柬,你可以帮忙。说起来,剑法天下第一的前辈就是江家人,我怎么没见过?”
薛家刀、江家剑,千府山庄的医术,都是鼎鼎有名的。
江柳脸色欣喜,笑道:“那位是我的二叔江寒山,常年浪迹在外,极少回家,不知道这次二叔会不会回来。”
“看你笑得这么开心,很喜欢那位二叔?”
江柳不置可否,道:“二叔那种仗剑走天涯的洒脱不羁,你见了也会喜欢。”
夏随锦撇了撇嘴,甚是不屑。
曾在千府山庄,他见过江寒山,胡子拉碴衣衫不整,肩上扛着把长剑,不顾他人目光搂住夏延煕的肩膀极张狂地笑。
那时候他是二皇子,夏延煕是他爹,也就是寰朝帝王。
江寒山此人,说得好听点儿是放荡不羁,实则狗屁不通,曾跟兄长江枫看上了同一位女子,因为人傻嘴笨,那女子婉言拒绝,然后嫁给了江枫,也就是现在的江夫人。江寒山大受打击,自此以“惩奸除恶”的名义浪迹天涯,日子过得穷困潦倒,时常去千府山庄借钱。
其实,只要江寒山稍微有点儿心思,也不至于如此。
夏随锦为他可惜,路过一条游廊,江岸捧着一把花伞喜滋滋地经过。
那把花伞有些眼熟,似是沈玲珑的。
这时不远处的凉亭传出少女娇笑声,循声望去,繁花拂柳下白衣青年与青衣少女面对面坐着,似是说到了什么开心事,那青年唇边有一丝荡漾的笑意。
夏随锦推着江柳走过去,道:
“虞公子、沈小姐,什么事儿这么开心?”
沈玲珑扭头,捂住嘴唇痴痴地笑,灵动的眸子看一眼江柳,再看虞芳,笑意更加不可捉摸。
夏随锦一头雾水:“怎么都不说话?”
虞芳的嘴唇微微嘟起,说:“你俩怎么又在一起?”
夏随锦:“……”
沈玲珑悠然自在地道:“江家人就是多情。那个江岸缠得我心烦,说那日无礼弄坏了我的伞,要去做一把一模一样的赔我,还留下这个让我先用着。”
桌上放着一把画有树枝红梅的伞,伞布是上等防水的绸缎,撑开,伞骨翠绿晶莹,柄上坠有一枚精致的玉环。
夏随锦忍不住称赞:“一看就是花了心思的,江二公子对你的企图很明显呐!”
江柳也道:“二弟为人真性情,值得托付。”
“嘻嘻,沈姑娘,要不你就从了二公子吧。”
夏随锦挤眉弄眼地看热闹,下一刻却见沈玲珑施施然起身,走到虞芳的身旁,伸开双臂,抱住了虞芳的肩膀,然后坐在了他的腿上。
他眉头一挑,听沈玲珑娇羞地说:“奴家心有所属。”
虞芳坐在那儿纹丝未动,冰清玉洁的面庞未见变化,只是转动眼珠看向夏随锦。
夏随锦嘴角上扬,露出一个梨涡,得意:“你可以死心了。”
沈玲珑、江柳二人齐齐望过来。
“因为呀,这朵白莲花早有主了。”
他走近虞芳,手指戳了戳他的心口,道:“芳郎,你跟他们说,这里是不是只有我?”
虞芳很诚恳实在地点头,说:“我的心里只有小苏。”
这下,夏随锦笑得飘飘然了。
沈玲珑嗤笑:“你就会惯着他。你看他小人得志的模样,真受不了。”
她这一笑,双眸灵动俏皮,多出一抹生动鲜活的神采。
他愣了一愣,脑中浮现出薛香药嗔笑的模样,如今沈玲珑记忆全无,谁也不记得,连她都忘了。再看那把翡翠为骨的纸伞,沈玲珑涅槃重生,或许会有一段新的姻缘,至于那有着沈白露、薛香药的前尘过往早已化为了一道虚烟,风一吹就散了。
所谓的恩怨情仇、爱恨纠葛,说到底都抵不过一个“忘”字。他盯着那把伞,不禁替薛香药唏嘘不已。
这时候,虞芳抓住心口的那根手指,说:
“今晚我跟你睡。”
沈玲珑、江柳:“……!!”
夏随锦求之不得,忙一口应下:
“好呀!”
第26章 第二十六回 春宵
夏随锦以为虞芳是说说而已,刚湿淋淋地走出浴桶,听见叩门声,他打开门,就看见虞芳站在门口脸皮泛红地笑。
花香盈袖、月色撩人,确实是谈情说爱的好时候。
夏随锦不觉生出微醺的醉意,请虞芳进门,问:“你来投怀送抱?”
虞芳反问:“可以么?”
“可以呀!当然可以,我正觉得无聊,你舍身来陪我,花前月下正好行一些快活事。”
他拉住虞芳,甩开靴子,二人一同倒在了床上。
“你说,会不会有一天你像沈玲珑忘记薛香药一样,忘了我?”
双手勾住虞芳的脖子,依偎在一起的姿势亲密无间。
虞芳道:“我修习的功法很纯正,不会走火入魔。”
“唉你这呆子,要真有那么一天,你怎么办?”
虞芳拧着眉头,懵懵懂懂无知。过了好一会儿,夏随锦觉得双腿发麻,要推开身上的虞芳,可是推不动。他道:
“你起来。”
却见虞芳缓缓摇了摇头,瞪大了澄澈清透的眸子,期期艾艾地道:“你,你能找我么?”
夏随锦却玩味地笑了笑,说:“如果我不找呢?你想啊,你忘了我,即便我找到你,说‘芳郎,我是你的相公’,你会信?恐怕你只会觉得我是不正经的花花公子调戏你的,说不定恼了,还会拔出荷华剑刺我几下。”
说时迟那时快,虞芳忽地拔出背上的荷华剑,他心尖儿一颤,忙道:
“你怎么就恼了?有什么话好好儿说,放下剑,别误伤了我。”
虞芳却将剑尖对准了自己,剑柄交给夏随锦。
夏随锦懵:“……?”
虞芳扒开衣襟,露出紧实精壮的胸膛,指着心口,说:“你在这儿刻上你的名字。如果有一天我失去了记忆,记不得你,你不找我也没关系。我看到心口上的字,就会知道这是我放在心尖上疼爱的人,然后我就去找你。找到你,像这样抱住你,喊你‘小苏’。”
夏随锦被他深情专注的眼神看得脸颊发烫,手中荷华剑烫得灼手。
下一刻虞芳伸出两条手臂放在他的肩膀上,极亲密地搂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清香漾在鼻端,然后越来越馥郁香甜,手脚发软皮肤滚烫,脑子飘飘然荡漾云间,像是不经意间中了无解的媚毒。
他经不住环住虞芳的脖子,问:
“你给我灌了什么迷魂药,让我一看见你就想亲你,抱你、舔|你,想更亲密地对你。”
哪料下一刻,虞芳解开腰间繁复的玉扣。
他愣住,这是做什么?
只见衣裳落下,只穿着洁白如雪的里衣,瘦而精壮的胸膛露出来,还有一颗珠子挂在胸前,半颗红豆相思沉沉。
夏随锦惊得蹬圆了眼,听虞芳咬字无比清晰地说:
“我想你那样对我。”
他愣愣地问:“哪样儿?”
“亲我、抱我、舔|我,更亲密地对我。”
像是干柴遇上了烈火,“轰”地将夏随锦烧得体无完肤。
偏偏虞芳还无所察觉,一副冰清玉洁光风霁月的清白面容,惹得他眼冒幽幽绿光,一个狼扑将虞芳压在身下,说:“原以为你是朵清新脱俗的白莲花,这么一看,分明是妖娆的曼陀罗华。”
说着,张嘴咬住虞芳的嘴唇。舌尖抵开两片薄唇,气息交缠着。
夏随锦一时情难自制,扯开虞芳束发的玉簪,如墨长发飘飘欲仙,眉目如画、薄唇疏冷。
“小苏……”
失神的工夫,虞芳反客为主,将他的手腕禁锢在头顶,痴缠地吮他的脖子。
夏随锦再也忍不住,说:“手法这么纯熟,睡了多少个姑娘练出来的?”
胸前传来异样沙哑的克制声:“就一次,出于好奇。”
“那你这算是无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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