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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眼画师-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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藕一样,张梓淇感觉自己呼吸有点重,他遵循本能,没轻没重地就上嘴亲了上去。
苏远的呼吸也开始滚烫了起来,他搂住张梓淇的腰,低着头亲他的脖颈。
两个人像是两团火,相撞在一起只会愈演愈烈,苏远抱着张梓淇进了房间,两人身上的衣服乱糟糟的,头发也是乱糟糟的交错在一起,两个人身上温度高得吓人,汗涔涔的搂在一起,不知是谁离席的时候打翻了酒坛子,醇厚的酒香像是把空气都引燃了。
耳鬓厮磨,温香软玉,所有的成语都形容不出此刻的美好。
天光蒙蒙亮,苏远有点太兴奋了,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好。他搂着还在睡梦中的张梓淇,低下头在他的眉心处亲了一口,脸上的表情是近乎虔诚的。
苏远亲完这一下,那颗一直以来无处安放的心终于落到了实处,他将张梓淇往自己的怀中带了带,觉得此生都圆满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摘自诗经大家都知道的hhhh
蠢作者第一次写肉,非常忐忑,写得不香还请多多见谅o(*////▽////*)q
【人生写文开车成就达成= ̄ω ̄=】
第56章 第五十六章
苏远直到天光大亮的时候才昏昏睡了过去,冬天的早上总是非常安静,外面下了一晚上的的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了,在地上积起了还算可观的厚度。有了这样一层雪铺在外面,这个偏僻巷子里便显得更加安静了,有了点遗世独立的味道。
苏远不单是睡着了,还颇为难得地做了个梦。
梦里的他才十三四岁的样子,那会的北洛才刚亡了四五年,国内人心惶惶,就怕哪天在睡梦中城就破了,苏远似乎是那年刚到了姑苏,随着苏柒柳晟卿一起来的,他本来以为姑苏只是一个落脚点,却怎么也没想到最后自己会在姑苏待那么久,久得自己都认为自己一直是姑苏城里那个卖不出画的穷酸画家。
烟花三月下扬州,苏远二月的时候到了扬州,在扬州待了两天,一路南下,在初春三月到了姑苏。
姑苏是个没被战火波及的好地方,空气里处处飘着初春的那股生机盎然的劲,以及不知名的花果香味。
苏远几乎是刚踏上这片土地,就被这里吸引住了,那是一种非常玄的感觉,他自己一个十三岁的半大孩子也说不太清,不过他们最终之所以会留在这里,皆因为这里是苏柒的老家。
三人刚到姑苏,柳晟卿经常忙得脚不着地,留苏远和苏柒两人一起看家。天气好的时候苏柒经常拉着苏远在姑苏街上逛,阳光洒在身上,暖暖的,春风拂面,柔柔的,临街小姑娘叫卖的声音,软软的。苏远跟着学,一开始学不来,后来不知怎么学会了之后现在竟是想改都有点改不了了。
春天的姑苏阳光少,经常一两个月都是绵绵的细雨,雨丝如牛毛一般,打在身上也没什么大的感觉,就是哪里都是湿湿的,家里很容易就会有一股子霉味,非常难闻。
柳晟卿看着下雨天就心烦意乱,因为苏柒身体一直不怎么好,一到雨天就受罪,偏偏姑苏的雨季又有不少时日,搞得柳晟卿心情总是很糟糕。
苏柒那个受罪的本人倒经常是笑嘻嘻的,说话的腔调也总是带着股满不在乎的态度,弄得小时候的苏远老觉得柳晟卿小题大做,苏柒本人还没喊疼呢,他就先把脸色摆起来了。
印象中那时应该是接连下了两个星期的雨,就连床上改着的被子感觉都是湿漉漉的。柳晟卿将炭火烧了起来,三个人窝在靠窗的炕上——这炕是柳晟卿特地请人做的,姑苏这边没人用。
苏柒一开始觉得麻烦,因为他作为正宗姑苏人表示姑苏绝对用不着炕,但他耐不住柳晟卿的折腾。如今下雨天窝在炕上苏柒捧了杯热茶,满脸无辜地盯着柳晟卿,开始了自己的死不认账之旅。
柳晟卿被他盯得没了脾气,苏远靠在苏柒的身边,闭着眼静静听细雨飘落的声音,听屋檐上雨滴淅淅沥沥落下的声音,听院子里青蛙不甘寂寞呱呱叫的声音,听着听着他几乎就要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他听见苏柒用他那一贯懒洋洋的声音说,“你看这细雨,是不是将天和地都缠绵在了一起?”
张梓淇是被自己饿醒的,半梦半醒间,他先是抱着苏远蹭了个够,才睁开眼,正好对上了苏远那张熟睡的脸,张梓淇愣了一秒,赶紧松开手,生怕把苏远给吵醒了。
今早的苏远睡得意外的沉,难得地给了张梓淇一个细细描摹他的机会,苏远睡着的时候眉眼都舒展了开来,他长相本就俊美,睡着时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像是一只蝴蝶微微扇动翅膀,鼻梁很高,白皙的皮肤上趴着一道可怖的伤口,张梓淇的目光在伤口上停留了几秒,然后继续往下滑,顺着线条优美的鼻梁走向嘴唇,苏远的嘴唇有点薄,唇色也很淡,只有凑上去才能感受到那份灼人的温度。
张梓淇用眼神将苏远彻底舔了一遍,苏远还是那副睡得很熟的模样,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本来还算舒展的眉头高高皱了起来,看着张梓淇简直忍不住想动手将苏远的眉头给压平来。
苏远不知道为什么,明明自己平常不做梦的,偶然做起梦来居然这么伤筋动骨,这梦一个紧接着一个,他被强行拖入回忆的深渊,一幕幕往事如倒带一般在梦中再次上演。
梦里的他又长大了一些,脸绷得紧紧的,没什么表情,苏柒嫌他这副样子太难看,动手拉过他的脸像揉面团一般随意揉捏。
苏远不知道别人是不是也是这样,反正他的梦里,无论什么都是灰蒙蒙的,苏柒的脸也是灰蒙蒙的,哪里都像是罩着一层厚厚的雾一般。直到苏柒的声音在梦中响起的那一刻,浓雾散去了,苏远抬起头,看见了一张模糊的脸。
苏柒说,“苏远你还是个小孩子,要多笑一笑才可爱。”
苏远隔了近十年,哪怕是在梦中再次听到苏柒的声音,心里还是雀跃的,但十年前的苏远肯定不是这样想的,他眉头皱得老高,好半晌才回道,“不笑,笑起来和你一样傻乎乎的。”
苏远很多年没这样和人说过话了,他温和了很多年,在外人看起来一直都是一副温温吞吞很好欺负没什么脾气的模样,全身上下最有气势的只有那一张看着唬人的冰山脸。以至于苏远都忘了自己曾经是个说起话来嘴上不饶人的主了。
苏柒温和地笑了笑,显然并不在意苏远对他的形容,倒是无意间只听到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话的柳晟卿不干了,他不知从哪个角落里窜了出来,站在苏远身前,居高临下地拍了苏远一下,不疼,苏远被他教训惯了,也不怎么在意。
柳晟卿无奈地使出杀手锏,“将《大学》默写一遍,然后谈一下由孔夫子的一直到现在程先生的儒学发展史。”
那时的苏远一个月写秃了好几只笔,因为他的教书先生,柳晟卿不知道突然抽了哪门子疯,从那天罚了他默《大学》开始,突然间将苏远的学习任务加重了好几倍,也不管苏远懂了没懂,填鸭似的,一股脑地往苏远脑子里塞。
苏远一天背书就够他累成一条狗了,而且曾经的他非常地拧巴,像是为了要和柳晟卿证明什么似的,这么多的学业不但没有击垮他,反而是激得他越学越疯,简直是不舍昼夜。这种状态的苏远自然是无法注意到两人大人之间那异样的沉默。
苏远三人窝在姑苏,正事不太干,于是每天闲得发慌的两个大人用脚趾头想了一个绝妙的主意——教苏远学习。
柳晟卿是个杂家,什么都懂一点,什么都教一些,从孔孟之道到老庄之学,从魏晋风流到大唐韵味,这人虽然懂得多,但明显是属于剑走偏锋的那一类,不太按套路出牌,经常讲着讲着话题就奔着野史逸闻跑了。
苏远小小年纪,被灌了一耳朵宫中秘闻,香艳情史,他还没觉着怎样,倒是旁听的苏柒经常恼羞成怒,于是常常柳晟卿讲到一半,被苏柒轰走,然后苏柒开始教苏远画画。
可惜苏远没能出师,以至于画技平平,经常养不活自己。
苏远对着梦中苏柒那张模糊不清的脸道,“都怪你。”
瞎子苏远是在某个与易经斡旋的早晨后知后觉地觉察出家里实在是太安静了,他停下笔,细细听了听家中的动静。
苏柒窝在椅子里画画,假如苏远看得见的话,他会看到苏柒消瘦了许多的脸,与天气不太适宜的厚衣服,以及,坐在苏柒附近,什么事不做光盯着苏柒看的柳晟卿。
那会的苏柒已经是病入膏肓了,苏远在晚上追着柳晟卿问了好久,得到结果后却又忍不住怀疑是柳晟卿骗他。
可是柳晟卿从来不会拿苏柒的生命开玩笑。
苏柒拖着病体,陪他们俩人走过了姑苏最热的那个夏天,还没来得及进入故乡丰收的金秋时节……在某个雾蒙蒙的早晨,走得静悄悄的。
苏远想,似乎就是从那天起,那个叫做苏柒的人,慢慢将自己和柳晟卿都变成了他那般温吞模样。
柳晟卿陪了他两年,后来也是在一个雾蒙蒙的早晨走得悄无声息。
在外人看来,他英年早逝,甚为可惜。然而,苏远知道,对于他来说,死去远比活着幸福。
这之后,苏远开始了他独自一人的生活——不痛苦,除了偶尔会有点冷。
苏远在梦中将不怎么开心的往事回味了一遍,感觉自己的生活真的是乏善可陈,整个人也是一副棺材板的模样,他突然有点好奇张梓淇到底是多不长眼看上了自己的哪一点,他努力从那个冰冷的梦中走出来,发现自己醒在了一个暖烘烘的怀里。
那个暖烘烘的人,此刻正抱着苏远,在苏远的眼底下亲了一口,喃喃道,“真咸啊。”
苏远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瞎子也是会流泪的,他不知不觉间,泪流满面。
“梦到什么了,倒像是我昨晚欺负了你一般。”张梓淇虽用了玩笑的口吻,嘴里的关心却是做不得假的。
“自从我八岁的时候眼睛被人划瞎后,我就再也没哭过。我觉得我早就将泪流干了,而瞎子,是没有眼泪的。”苏远突然没头没脑来了这么一句。
张梓淇连忙屏住了呼吸,此时的苏远,满脸都是迷茫,脸上还有着未干的泪痕,看得张小爷心脏紧紧一抽,再次确认了一遍昨晚的体位。
确认完后张梓淇猛地发现,这是苏远第一次主动谈自己的过去。
每个人大约都会有一段不怎么想和别人分享的过去,就像丞相府之于张梓淇,就像伤口那道疤之于苏远。
张梓淇心里虽然在第一时间涌起的是对于苏远这份信任的欣喜,但喜完了,心中的酸楚在一瞬间蔓延,四面八方铺天盖地,压得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苏远。”张梓淇换了个姿势,两人都侧着身子,面对面。他伸出手搂住了苏远的脖子,给了他一个绵长又温柔的吻,“你不愿想起来的事情,就别提它了。”
作者有话要说:
让我数数还能腻歪几章【顶锅盖跑o(* ̄▽ ̄*)o】
第57章 第五十七章
初七那天是个大好的晴天,太阳晒在身上有股舒适的暖意。
张梓淇早早出了门,和苏远交代了一个晚上买饭回家吃便匆匆走了,连他去哪都没提。张梓淇起来后苏远紧跟着也出了门,夏青玉蹲门外等了他好几天,急得就差冲进那个小院子里把苏远给直接绑了。
所以夏青玉见了苏远,好半天都没给他一个好脸色,说话都恨不得从鼻孔里吐出气来。
只可惜他这副拿腔作势的神态白给了苏远,苏远看不见,就算能看见估计也不太会在意。
夏青玉端了好半天,最后估计自己也觉着累得慌,自暴自弃地说,“苏远你打算什么时候和我们去大蒙?”
苏远想了想,答道,“三天后,我可以申请带一个人一起去吗?”
夏老板上上下下将苏远仔细打量了一遍,感觉不论怎么看他也不像是一个会耽于美色之人,只好合理猜想——那位张梓淇,怕不是给苏远下了什么迷魂药。
然而苏远开了这个口,他也没什么可以拒绝的理由,只好道,“你随意。”
苏远和夏青玉规划了一下三天后的行走路线,夏老板特地帮苏远准备了一个假身份,让苏远请务必背出来,说了好半天,主要是夏老板说苏远听,说了老半天,将一切都交代得七七八八后,夏老板突然发现自己喉咙有点发痒,他不知道自己该和苏远说些什么。
或者说,以夏青玉这个人,用自己的私人身份和苏远交谈,他突然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倒是苏远淡淡开了口,“夏青玉你们这个组织看起来挺闲,为了找我这么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画师找了这么久,为什么?我长这么大,就会画两幅画,水平还不怎么样。”
“你们是打算请我去画画还是打算让我去当个吉祥物?”
夏青玉仔细想了想,诚恳地回答道,“不知道,上头的心思我也猜不透,换我的话,应该是请你去画画的,毕竟你不单单会画画,连刷漆也能一肩挑。”
张梓淇赶到皇宫的时候,他的倒霉师叔正好在那间破败小院子的某间凉飕飕的小屋里大口大口喘着气,看着非常痛苦,下一秒便要吹灯拔蜡的样子。但他眼睛里闪烁着的神采,不论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垂死之人,他好似所有精气神都靠着眼里的这么点神采吊着,即使整个人喘得像个坏掉的拉风箱,却还是凭着某种惊人的毅力强撑在人世间不肯离去。
张梓淇站在床头,看着躺在床上的方诚那痛苦的样子,突然就升起了一种兔死狐悲之感,他想,以后我的结局会不会也是这样?
方诚见他来了,眼里的神采更重了一些,连喘气声都小了许多,怎么看怎么像传说中的回光返照。
“张梓淇,把床拖开,底下有个间小密室,密室柜子里左数第三个柜子拉开,里面有本小本子,看完你就什么都知道了,记得,动作要快。”方诚这话说得一气呵成,一点都不像一个挣扎在鬼门关的人,他自己也显然是被自己的超常发挥给震慑到了,脸上的表情明显一愣,欣喜中又混合着难以置信等复杂情感。
然后他眼中那抹闪烁的光就这么黯淡了下去,脸上带着一丝茫然地永久告别了这个世界。
他撑到现在,不过是为了把那本本子给张梓淇罢了。
张梓淇按着怀里的那本书本子,感觉自己简直要被它的热度烫伤,他接替了师叔的职位后很快便出了宫,然而自家和宫里一样不安全,张梓淇自己也不确定到底会不会有那传说中第三只眼在监视着他俩,他不怎么敢轻举妄动。思来想去,张梓淇捧着那块烫手山芋在汴京街上转了大半天,最终决定去找林然宋景。
林家破败后小公子一举成为了全天下的笑柄,当然这种事情对于林然来说与失去父兄的痛苦相比自然是不足一提,但稀奇的是,纵然林然都这般身败名裂了,同他绑到一起的宋景不单没有被闲置,反而是愈发被重用了起来,整天忙得脚不沾地的,所以今天张梓淇的贸然拜访,只在家看到了一个林然。
林然这段时间是怎么熬过来的张梓淇不知道,他只是一眼望过去,就能看出来林然瘦了很多,整个人已经无法撑起曾经的旧衣服,哪里都显得空荡荡的,见张梓淇来了,露出了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美则美矣,就是看起来有点难以长久。
张梓淇同林然不太好解释太多,把想借个房间看一本秘密的书这种要求说得支支吾吾,还好林然天赋异禀,居然懂了他的意思,还颇为体贴地将他领到了绝对没人打扰的藏书室。
张梓淇对他再三道谢,林然笑着摆了摆手,让他自便,像是为了让张梓淇安心,他将张梓淇人带到藏书室后转身就去找自己的小侄子了。
皇帝最终也没能流放这个小孩子,一是因为张梓淇那里讨来的特权,二是因为林然的嫂子,她是某个大户人家的千金,被强制接回娘家后,宁死不屈,表示死也要与自己的孩子死在一起,她的爹妈没办法,只好跑皇帝面前去求情,最后她作为寡妇,独自带着林棋,算是为林老将军留下最后的一点血脉。
一个女人,尤其之前还是个千金大小姐,独自一个带着个孩子是有多么的不容易,即使她娘家和林然时不时都会接济她一下,可日子还是过得手忙脚乱,磕磕巴巴。
但她愣是把这日子给啃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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