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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_植鄰-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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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怎么能算是损失呢?”三泽憨憨地笑着,“能为先生效劳,是鄙人的荣幸。”
他也没说是哪位先生,或者直接就把这“兄弟俩”共称了吧?一句外人听来是客套,晋光却听出了露骨。真是个大胆又不拘小节的商人,晋光不知该如何回答,刚喝了药又把疲倦提了上来,于是慢慢闭上眼不再说话。
露骨怕什么?反正病人有权利不理不睬,有什么尴尬就只好委屈一下芈纯。
芈纯见他想要睡了,抬头刚想说什么,三泽却已经识相地主动开口:“既然令兄需要休息,那我就不再叨扰了,这便告辞。先生也有微恙在身,也请先歇着吧。”
芈纯点了点头,三泽也便轻轻掩上门出去了。
背靠着门暗自叹息,今天他可真是意料之外地失态了。
原本只是盯着少年的睡颜出神,在马车上那惊鸿一瞥就足以令人铭记,再这么仔细一看,就更加难以忘怀。退烧后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唇上的少许血色像是用晕淡的胭脂抹上去的——是初红的桃花,加上带着阳光暖意的清泉水,放在精致的瓷研钵里,一点一点磨出来的那种胭脂。而这张小脸本身就如精致的瓷器,上的是一种特殊而神秘的釉色,小巧的鼻子挺出恰到好处的弧线,再往上,长睫在眼下扫出微微的阴影,那双轻轻闭上的眼让三泽浮想联翩——他的一切都是如此精致,那双眼,一定更是如黑珍珠般漂亮。
兀自这么想着,他竟然真的睁开了眼。
阴影随着长睫抖动,像是挣扎了两次,才终于睁开。那双漂亮的眼睛先是呈现出迷糊的惺忪,随着意识的恢复,先是变得如孩童般的纯真,再慢慢染上惶惑,瞪过来时则如小绵羊见到狼一般的惊惧。那双眼睛的确戳中了他的心,比期待线还要高一些,黑珍珠不如它们,它们有着黑珍珠没有的灵气。
果真是那样美好的少年啊!
三泽唇角含笑,抬脚往自己屋子里去,满脑子他的影像挥之不去,也就忽略了站在门口等候多时的健壮少年。
“三泽先生!”少年惊愕于自己这么大一个活人站在门口也能被忽略,忙在后面叫住他。
“哎?”一声应着扭过头去,看到门外人哀怨的眼神时三泽抱歉地笑笑,“孟福啊,什么事?”
撇撇嘴,自家先生还真是魔怔了。孟福走了进来,仔细地关上门,才说道:“家里来信了,希望先生能早些回去,不然谈好的生意可能有变。”
“不急。”三泽噙着笑,就像一点也没领会到孟福话里的急迫一样,“再多留两天也无妨。”
“啊?”这生意自来都是先生主动催手下人的,这次完全变了个态度,孟福被绕得晕头转向,试着再次提醒,“可是事情紧急……”
“我说留下就留下,哪有这么急的事?”三泽有些不悦了,直接打断孟福的话,还拿冷眼瞪着他。
孟福被这干瞪了一眼,尽管预感到回去迟了肯定又是自己背锅,却不敢再提回去的事,仔细观察三泽先生脸上奇怪的表情,试探着发问:“先生看起来很喜欢那位先生的样子啊……”
“什么这先生那先生的……”三泽脸上难掩一丝慌乱,瞬间镇定了下来,眼神变得幽暗,整个人的气质似乎都跟着变了样,他就这样幽幽地说,“那两个人,来头很大啊……”
看来先生还没有失掉应有的警觉,孟福回头看看门外无人,压低了声音凑上前来问:“需要去查吗?”
“不用。”三泽果断地否决了,忽然又轻蔑一笑,端起桌上放凉的茶来轻啜了一口,又重复道,“尽管留下来,不用太紧张。”
茶杯被放在桌子上,力道不大却也不轻,难免“砰”的一声,孟福盯着茶杯,又看看脸色阴晴不定的三泽,只好告了个礼便主动退了出去。
第13章 过锦河相国失大势,盘旧情夫人险弑君
荀惠是在上巳后两日回晋国去的,一来是接到了赵绪的信,二来是京华这明媚春光实在太讽刺了。
锦河如练,美人如云,他却实在难有心思去欣赏。缘河而行,有好奇的姑娘在看他,可他难免自嘲,自己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楚国的春实在是撩拨人心,晋国就没有这样的暖春。然而晋国的雪是一绝,极北冰川下的恒州从来是冰天雪地,而过了黑泽向南,乾州台城的雪则温柔如绒花,飘扬起来就如因风而起的柳絮,缠绵悱恻。冰雪一直是荀惠所爱的东西,大概因此,他也喜欢冰雕玉琢的少年。
锦河边三三两两的情侣如野花散漫似的成为河岸草坪上星星点点的风景,萌动的春心总会使头脑炽热,晃眼一瞥,那边的情侣已经相拥在地上,少年埋头于少女的胸口,脸也看不见。那身形像极了他心中的那个少年,可除了一般小巧精致以外,通身的气质是不一样的,总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公子光,不会如此热烈地在大庭广众之下,堂而皇之地去啃姑娘的胸口。
他该是沉静而克制的少年,同席看书时,自己扛不住躺在他腿上也不会被拒绝。书房的炉火烧得旺,把阴冷的化雪天气隔绝于外,少年只穿了单单一件里衣,从这里看上去,就能看到薄薄一层下若隐若现的锁骨,书卷没有遮住他的眉目,读至疑惑处微微皱起的眉,引得荀惠怔愣迷失。
那样包容着他的少年,真的已经不在这世上了吗?
来的时候荀惠是极忐忑的,隐隐感觉他已经逃出生天,迫切地想要确认,却又害怕去确认。赵绪一定不会放过这最大的威胁,魏帆倒是个靠谱的帮手,他原以为事情做得干干净净,却没想到仍然引起了赵绪的猜疑。此次偏偏派他出使楚国,不仅是因为用相国能抬高外交等级,而更是知道他一定忍不住想尽办法去找人,况且凭晋光与他的关系,说不定自己都会露出踪迹。
再纠结他也去找了,不然也不会在离开京华后又偷偷跑回来,可是连他也找不到,偌大的天地间,杳无音讯。
他不用担心回去要如何编话说了,心里却始终揪痛难以解脱。
这陌生的新京在荀惠眼里尽是晦暗,尽管它也如京华一般车水马龙,但没有一丝春的气息,只让人感到冷。
荀惠在宫门前下车,拉了拉袍子,想要进门去,却被守卫拦在了门口。
“干什么?我是来回禀君上的。”面对铁青着脸不解释的守卫,荀惠有蒙受耻辱的不悦。
“相国一路辛苦啊!”一身甲胄的魏帆忽然从里面走出来,微微笑着解释道,“相国不用回禀了,君上什么都已经知道了。”
魏帆为何会出现在宫里?看他束在甲上装饰繁丽的腰带,已然是升任了右师公才会有的装束。赵绪上次说那些话来吓他,证明着明察秋毫早就对魏帆生出怀疑,那为何会把这有二心的将领从冰凌关召回来还升了官?
荀惠一愣,想要再问什么又把话憋了回去,看来赵绪只是用魏帆来试探他,作为相国却连见君上一面都不能,真正蒙受最大猜忌的,其实是自己吧?
“那就请魏将军帮忙道君上安,我这便回政署去了。”忐忑不安地道一声别,魏帆按剑抬手相送,荀惠又拉着袍子上了车去。
魏帆目送着他远去,又回身望望宫门里高台上紧闭着的大殿,凝在嘴角的笑慢慢消失,神色变得如守卫一般铁青。
大殿里气氛微妙,几十封密奏胡乱地摆了满案满地。女人从偏门端茶进来时,被狠命扔出来的书简正砸在她脚下,抬脚让过,愣愣地望着案边赵绪满眼的躁郁慢慢变得平和。
他一手扶着额头,疲倦地叹息:“是知绀啊,进来吧。”
知绀端着茶盘进来放下,一瞥这摔了一地的东西,问道:“又出什么事了,让君上这样忧心?”
轻啜一口茶,压下忿懑的心,赵绪不愿意说实情,只是含糊其辞:“没什么。”
他现在连对她都不愿意说真话了吗?知绀抿了抿唇,有些受伤,旋即又调笑着问:“子仁好像回来了?”
“对,他出使楚国,今天回来。”赵绪应着,招手让人来收拾这一地的狼藉。
他身上危险的气息褪去,似乎又能好好地聊一聊了,知绀也便放下了戒备,笑道:“那君上待会儿就要接见他?”
“不。”赵绪摇着头,“他没有完成我给的任务,我不想见他。”
“任务?”知绀疑惑地追问。
被这么一问,赵绪忽然抬起头来凝视她,那双比起以往似乎变了些的眼如不可测的深渊,盯得她后背直发寒。
知绀的笑容渐渐消失了,别过眼不敢看他:“君上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赵绪却偏着头继续凝望她,语气不带任何感情:“我让他去找晋光,但他空着手回来了。”
提起晋光,知绀脸色一变,赵绪随之皱了皱眉,扫兴地放过她,看仆从迅速收起了地上的书简,整整齐齐地摞到了几案上才退下去。站起来抚摸着这一案书简,赵绪接着说:“这些都是我明里暗里派去跟着他的人传回来的信,说他在楚国因为找不到晋光而失魂落魄。”
“晋光……”为了掩饰忡然变了的脸色而悄悄地背过身去,明知他是故意提起的,知绀却仍忍不住话中带刺,“您不是最希望他死了吗?现在连子仁都找不到他,他一定已经死在冰凌关……”
“你希望他死吗?”抚摸书简的手忽然停下,赵绪打断她的话。
他竟然如此直接地发问了,聪明人都知道该如何回答,但知绀答不出来,无论对于谁来说死亡都是极端残忍的事,况且是一位难以忘怀的故人,与她深深爱着的丈夫之间,不知何时能了的冤冤相报。一咬牙,她几乎是豁出性命,回身望着赵绪,诚恳地祈求:“我不希望他死,事实上我希望谁都不要死。您就不能放过他吗?这场风波是您挑起的,晋悠尚可以天子的名义让位而保得平安,您为什么就不能同样设局保他呢?他要是真要与您作对,早就会在楚国起事了吧,怎么会连子仁也查不到下落?快两个月过去了,您用您莫大的魄力让整个晋国都从风波中平静了下来,为什么还要偏偏揪着他不放呢?”
她的这番说辞令赵绪心寒,一杯茶消除不去的愤怒在寒气的撩拨下逼得人发疯,他气得整张脸都在抖,判定结论的言辞也是说得咬牙切齿:“你还喜欢他是吧?你果然还喜欢他是吧?”
他的身上燃起的熊熊怒火让人本能地畏惧,知绀难以置信地望着他,抖着步子后退了两步。
“我就知道你喜欢他!”他跟进一步宛如狮子般怒吼,“你从内心里不希望他死,甚至期待着他能带兵回来夺位是吧?可是我告诉你,他现在是逃匿的叛贼,而你是晋公夫人,是我赵绪的夫人,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
“不……我没有……”在猛兽般的愤怒前一切解释都显得如此苍白无力,被逼到墙角,知绀全身都在剧烈颤抖着,在要吃人一般的凝视下腿一软就要摔,赵绪及时出手钳住她的腰,知绀一个没留神,撞进他挺直的胸膛上,“放开我!你放开我……”
“你一直都在委曲求全是吧?就是想要博得夫人的权利对我说出这样的一番话?”赵绪用力制住她的挣扎,没有选择地把这些天以来所有的压抑全都爆发出来发泄到她身上,他冷冷地笑着,犹如地狱鬼魅,“你要我怎样证明才好?是不是需要时刻提醒你的身份?是要像这样吗!”
知绀从未如此认为过,现在她明白了,他就是个魔鬼!躲不开疯狂扒着她衣服的手,挣扎出一身凌乱。世界颠倒了,新婚时那个体贴的男人不见了,四处尽是魑魅魍魉,人间只有疯狂。绝望蔓延,情急之下,知绀一手摸到头上的簪子,想也没想便抽出来胡乱地扎了下去。赵绪惊叫一声没能躲过,吃痛放手,知绀摔在地上,捡起四散的衣物便胡乱地捂住胸口。
动静太大,引得殿门大开,魏帆冲了进来。
眼前的情景实在令人意外,一见到有外人进来,赵绪下意识地侧过身掩住伤口。
看看沉默的赵绪,又看看一身狼狈的知绀,魏帆还是得恪尽职守地问:“君上……没事吧?”
“没事,都退下吧。”实在不愿被人看见这尴尬的场面,赵绪否认了一桩可能的弑君行为。听魏帆带着人退出去把殿门一关,他才回过身来,望着呆呆坐在地上的知绀,她的指尖上还沾着血,是他的。
那一簪子刺中了赵绪的右肩,力道不大,却带出了血珠。赵绪不想追究,不仅因为一旦追究下去知绀就必死无疑,更因为这簪子,是他新婚时赠予新娘的。
初嫁少女神情羞赧,作为丈夫的他,亲自把这簪子插在了她的发髻间。
没了簪子的约束,此刻她一头墨发如瀑,惊魂未定地坐在地上,满身狼狈。
瞧他都做了什么啊?为了一个不相干的男人,欺侮自己的妻子?
忍着痛把簪子拔了出来,赵绪慢慢走了过去。经此一遭,知绀明显已经有些怕他,不敢抬头,簌簌发抖的身体出卖了她的恐惧。
赵绪没有多作解释,而是俯下身把簪子递给了她,轻声道:“你也退下吧。”
知绀意外地抬头,抖着唇脸色苍白。赵绪闭上眼不去看她的脆弱,沉声道:“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过,我也不会再提起了。”
说着他就回身往几案边去,知绀慢慢站了起来,攥着那根簪子凝望着他的背影出神。
他知道她还没走,一颗沉重的心越发感到无力了,声音风一般地苍凉:“不管你信不信,风波不是我挑起的,但我也不能放过他。”
知绀神色未改,只是攥着簪子的手越握越紧,眼睁睁看着这被外界妖魔化了的君上,颓然地坐倒在了通往宝座的台阶上。
第14章 邀行商呼取传新盏,解落魄如约尽余杯
在需州驿馆静养了两天,精神倒回复得很快,午后一觉就睡到晚饭时间,晋光觉得无论如何也要起来活动一下了。
雨早已停了多时,昨天甚至出了太阳,带着些初夏意味的太阳倒是有威力,屋檐滴漏不过半日,便被尽数烤干,雨洗过的天空干净明朗,看起来很是舒服。
想想病情时好时坏,却只在这两日完全做到了“静养”,躺在驿馆的榻上什么都不想,每天都安心睡大觉,仿佛隔离了世俗,仿佛身上不再有重担。
只可惜,明天必须得启程了。
听说住在隔壁的三泽一行也是明天离开,倒也真巧了。想想那家伙还挺可爱的,每天没事就来自己这儿坐坐逗闷子,晋光原不是个喜欢无聊笑话的人,可是芈纯有一大堆事情要应付,也就这个闲人能时常来陪他说说话,尽管有时尴尬,两天以来也就习惯了。刚开始晋光精神不大好,常听他说着说着就能睡过去,对于这种极不礼貌的行为,病人当然有获得原谅的权利,可像三泽这样毫不介意的人实在难寻,等晋光再醒过来,看到的就还是一张永远带笑的圆脸。
与三泽在一起的时候,完全不用思忖与人交往的辞令,也许这才是他这次能真正得到“静养”的深层原因?
在榻上伸了个懒腰,晋光掀开被子站起来,定定地扶着墙站了一会儿消除腿软,这才迈步向外走去。推开门,站在二楼走廊上往下看,一楼大厅里正在张罗着晚饭,人倒不多,多数是芈纯的仆从和三泽商队的人。
需州是个小城,因边境贸易而发达,来往的商队行人只要有官牒就都会住在这条件最好的驿馆里,因此驿馆常年拥挤,很少有像这么几乎被两支人马包揽的时候。想来也是此前的暴雨导致了商队滞留,待雨一停,滞留的商队都纷纷上了路,才导致了这两日的空档期。
正挨个发着筷子的三泽一抬头正望见走廊上的晋光,忙把筷子塞给旁边的孟福便走了过去,仰头道:“先生怎么出来了?”
一句提醒了背对坐着的芈纯,忙也站过来与三泽并肩:“兄长稍歇,晚饭立刻就会送上来。”
“不用送上来了。”晋光一边应着,一边扶着楼梯走下来,抬手推拒芈纯的搀扶,一径走到了桌边坐下,回头看看犹自愣神的芈纯,笑道,“明天都要走了,我还不得来陪大家吃一顿?”
芈纯与三泽面面相觑,方才笑着过来坐到他右边去。见只有芈纯过来了,晋光又看看不知所措的三泽,竟主动发出邀请:“三泽先生也坐过来吧,同宿一家店就是缘分,明天就要各奔东西了,也算是各自饯行。”
忽然惊喜,三泽噙着笑,在他左边坐下,回身招呼孟福:“那不如拼个长桌宴,莫要辜负良宵啊!”
说着便行动起来,两日的共处让两方的手下人也互相认识了,小小的驿馆里倒也其乐融融。晋光被夹在三泽与芈纯的中间,微笑着看这和谐的场景,没忍住轻咳了一声。
“没事吧?”两边同时发问。
左瞅瞅,右看看,对着两个大男人关切的神情,晋光捂着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被这一笑又是同时尴尬,芈纯干咳了两声,三泽则皱了皱眉,嘟囔道:“先生今天可不能任性,我们不辜负良宵,先生必须得早点睡觉。”
他嘟囔着说话的样子实在可爱,晋光忍不住怼道:“我都睡一下午了,您还要怎样啊!”
“我……”三泽无言以对,只好挺了挺胸,勉强替他挡住从门外吹进来的风。
调戏这老实人还真是种乐趣,晋光挑挑眉转过身去,看伙计们三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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