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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_植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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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说辞无论面对哪个士人都是极大的侮辱了,可聂夏看起来并不在意,再退后一步,向知绀深施一礼,淡淡地道:“臣并不想与君夫人再口舌相斗下去,臣只是奉命行事,请君夫人不要再为难臣,若是君夫人执意要再拦着,臣也只好在君夫人面前动手了。”
“你的剑是君上的剑,我的剑也是君上的剑,见此剑如见君上,我难道还命令不动你?”知绀急了。
聂夏却依然按剑凝视她,冷冷地说:“恕臣不能听命。”
眼看着双方僵持,知道今天轻易是走不了了,听见外面士兵们的声音越来越近,韩璐摸摸荀耀的小脑袋让他站到屏风后面,自己站了起来,理了理在地上沾上灰尘的襦裙,深吸一口气,走到二人的中间。
先是面向知绀,伸手拨下她手中的剑,知绀愣愣地看着她,只见她嘴唇微微颤动,却极力保持着镇定。
“君夫人,我很感谢您来救我们,然而死其实并没有那么可怕,当被称作家的这里变成一座死城时,也许归宿于此,才是最好的选择。”韩璐颤抖的声音说着就归于平静,随着再度的深吸一口气,她说得无比诚恳,“只是我深信子仁的选择,这段时间,他也常常因心怀故主而左右为难,却始终不弃相国为民的大任。杀戮一定是罪孽,但有些罪孽里能映照出希望,就像暗到极处,必然生光。我的生命已经暗到极处了,可是我能看见我的丈夫在彼岸向我招手,有他的地方,才是光。”
“韩璐……”知绀听得愣神,一晃眼她又转向了背后的聂夏,只能看见背影的知绀不会像聂夏那样陷于极大的震撼中,绝境中的韩璐面对这么一个来杀她的人,竟然挑起嘴角露出了解脱似的笑。
“聂司寇,您奉公守法铁面无私,要是每个司寇都能做到您这样,那么也就盗贼不兴了。”韩璐笑着说,“我不知道您心里对黑白是非是如何判断的,也许只有律令这么一条界线,那么也好,君上的处置无疑是违令,像耀儿这么小的孩子,就算是灭族,也不会被算进其中的,是吧?”
忽然一问,聂夏也愣了愣,旋即肯定地答道:“是的。”
“那么好,我无意用偷生来为难您,只愿您,放过耀儿。”韩璐脸上绽放的笑愈发美艳了,带着恳求的话一说完,便趁着聂夏愣神抽出了他腰间的那把剑,聂夏反应过来想夺已经来不及,溅起的血在眼前乱飞,她如离木之叶般轻盈的身子就坠落在他的怀里。
“韩夫人!”
“韩璐!”
两声惊呼,聂夏瞪大了眼看着怀里的女人,这毫无交情的女人的死竟深深地震撼着他,她那决绝的一剑如此之深,汩汩的血将他的袍子浸湿,那是一个妻子的血,也是一个母亲的血,如今正热腾腾地侵袭进他那颗冰冷的心。
他完成了君上托给的任务,脑子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竟是这是他造成冤孽的开始。
以这个女人的血作为诅咒,诅咒他接下来将要造出无穷无尽的冤孽。
知绀站起来时眼里已经蓄上愤恨,她定了定身子才站稳,狠狠地瞪了聂夏一眼,先去一手抱起一旁面如土色的荀耀,再将扔落地上的帷帽捡起,往头上一盖,冷冷地留下一句:“聂夏,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挡住他们别追上来。”
聂夏没有应声,听得他们上了马,才呆呆地将怀里的女人慢慢放到地上去。
身后找了一路的士兵们渐渐集结了过来。
“回禀司寇,荀耀不见了。”
“再找找吧。”聂夏半跪在韩璐的面前,沉声这么回答。
第36章 劝将军纱帷闯晋隘,寄公子布衣叩秦关
从复州到冰凌关的驿道上,一人一骑飞奔如风。
裹在身上的黑色袍子与夜色融为一体,女人白皙的脸隐匿在帷帽下,垂缨已在下颔勒出红色的印记,女人眼神笃定,锁死前方越发明显的关楼。细看才知那并不是一人一骑,一个小小的男孩被罩袍死死地掩住,她是一手驭马一手抱着孩子,竟能风驰电掣。
知绀早计划好了逃出复侯府的路线,她潜出新京时就特意挑了一匹禁中快马,论骑术她也不输于训练有素的士兵,强行闯出复州关卡,把追兵远远地甩在了后面,却如三个季度前的晋光一样,不得不面对眼前这巍巍雄关。
说是有计划,其实计划得十分冒险,她明白自己劝不下丈夫,却不愿枉杀良人,才出此下策。复州位于晋西,要出国界,只能考虑邻近的秦与楚。无论往哪边,从冰凌关出去都是最近的,然而冰凌关到楚国要经过夬柳山的十里无人区,自然不是上佳选择,但另一条路也非上佳,新开的到秦国铜牢关的路此前只有荀惠走过,荀惠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丧命于兹,知绀一点也不知道,秦国人能否接纳荀惠的遗脉,她更是完全没法揣测。然而这毕竟已经成为唯一可走的路子,她不得不硬着头皮去闯一闯。
怀着赌博的心思,至少先过冰凌关。
知绀在冰凌关下勒马,忍住狂奔一夜后极度的疲惫,怒目而视关楼上的身影:“魏帆,我是知绀,我要出关去!”
“原来是君夫人!”魏帆手一挥,严阵以待的士兵们放下了□□,只听他接着喊道,“君夫人恕罪!君上有令,冰凌关全线警戒,没有君上的诏谕,不许放出一人,君夫人请回吧!”
他连这里都下死命令了,知绀心里闷闷的不知是什么滋味,仰头高声责怪道:“臣见君竟敢立高楼而呼,魏帆你给我下来!”
被这话一堵,魏帆没了辙,只得乖乖下关,细想想原本守关将领平常见主君是可以不用下关见面的,知绀非得要他下关去一定是为了什么事,于是回头示意士兵们不用跟着自己,独自驱马向关下的知绀去。
“臣……”
刚要行礼就被知绀抬手打断,警戒地看看四周,知绀慢慢地拉开罩袍一角,露出里面孩子的一只眼睛。
魏帆一惊:“君夫人!这……”
示意他低声,知绀把罩袍拉了回去,盯着魏帆的眼睛印证他的猜测:“是耀儿。”
“不是君上已经下令……”魏帆一时回不过神来。
知绀叹了口气,低声道:“他父亲莫名其妙死在了铜牢关,又被扣上了莫须有的罪名,昨晚他亲眼目睹母亲殉节,大人的恨再深,何以让小孩子来承担?”
环顾四周士兵们都好奇地看向这里,魏帆压低了声音:“君夫人,请您体谅臣,这事臣做不了主。”
“耀儿从小就叫你扬甫叔叔,如今他身陷危难,你却为了自己的荣华富贵看着他也冤死?”知绀皱着眉,眼看着魏帆在听见“扬甫叔叔”时神情有了些微改变,于是接着道,“君上是我的丈夫,他的行事我却不能完全接受,他犯下的罪孽我迟早会连同承担,我这么做,只是想替他赎回一些。我也一向敬重魏将军的为人,知道将军跟子仁一样心怀故主,这里没有别人,你就老实说了,那个时候,晋光就是你放走的吧?”
魏帆沉吟不语,眼看着就要说动他,知绀再加了一把火:“你听着,心怀故主的人为我所敬重,却终究要受到君上的猜忌,别看君上此前这么信任你,那是因为要牵制子仁。你们都不知道,我最知道,你和子仁是两个危险人物,你们一文一武,一旦联合起来,将成摧枯拉朽之势。子仁的死也有你逃不掉的一份,君上就是要让你们互相猜忌以期各个击破,他信任你就是要让子仁猜忌你,现在子仁没了,你以为你还会长远吗……”
“君夫人不必再说了,道义上的事,臣明白。”魏帆打断她的话,再看一眼裹紧的罩袍,为难地道,“能帮得上忙的,臣会帮,但臣的力量有限,也请君夫人不要再提起什么心怀故主的事,那些妄想,臣早已不愿也不该去想了。”
一句话说得不漏破绽,他比荀惠要聪明了许多,站位一直模糊不清,知绀甚至开始怀疑自己的既定揣测。魏帆提马向前,再挪近了些,低声商量:“此事君上交代得极严,君夫人能扛得下来,我们这些人可不行。君夫人知道的,主君一怒便是伏尸百万流血千里,如果只是为了保下子仁的血脉,不值得。”
他这算法还真像个商人,处处都算得这么精,才每次站位都不会失算,知绀哂笑一声,道:“你说的我自然明白,你就直说了吧,想怎么办?”
被她的哂笑闹得有些不悦,魏帆没有表现出来,只是沉声道:“要出关可以想办法,但只能荀耀出去,君夫人不能跟着出去。”
这么一听,知绀冷笑更甚:“晋君夫人自然是待在晋国的,我不但不逃出国界,我还要光明正大回去向我的丈夫请罪呢!”
撇撇嘴,魏帆的声音冷静而清晰:“那么好,待会儿请君夫人打马闯关,臣转马来追,必然惊动众士兵,这边军中一乱,对面秦人一定会来探,铜牢关离这里不远,近来他们君上就滞留在关中,对这一带的巡防也有所加强,我们这里浩浩荡荡地冲杀出去,他们必然来迎,乱军阵里,请您将耀儿交给秦人,而臣将带您回关。”
为今之计,虽然冒险,也只有这样了,知绀看看被罩袍罩住的荀耀,又抬头嘱咐魏帆:“可不许让人伤着他!”
“臣已心中有愧,不敢没有分寸!”魏帆定声应下,退后三步拉开足以让知绀飞马出去的距离。
知绀感激地凝望魏帆一眼,扭头便窜马往关门去。
以为将军已与君夫人谈妥,懈怠的关上守军面对这突发的事件也是不知所措,魏帆已拔马追了上去,一面追一面喊着:“落关门!把君夫人追回来!”
大家这才手忙脚乱地要落关门,可明显已经来不及,几乎是晋光出关的翻版,知绀飞马从关门缝隙中跃出,关外的士兵持着戈准备去追,却被魏帆大喝一声:“君夫人在前,不许用兵器!”
一时进也不是退也不是,众人纷纷收回了剑追上去,马蹄踏得风沙漫天,震动铜牢关楼,正在关外巡防的嬴礼一面派人向关内禀报,一面带着巡防的队伍迎了出去。这边不敢用兵器,那边尚在不明就里中,知绀的神驹从秦军中穿过,两国旗帜铠甲乱成一团。
“不要乱!不要乱!”这叫什么窝囊仗,嬴礼指挥着被晋军冲散的队伍,晋军是魏帆带队,却明显不是冲着他们来的,快马在前的黑袍人几乎是擦着他的肩飞过,嬴礼举剑去挡,却被紧追不舍的魏帆用力劈下,剑落到地上还震得手生疼,还没反应过来,他的怀里已经被硬塞进了一团什么东西。
嬴礼本能地接住,黑袍人已经冲出了秦军队伍,晋军一路追着来又追着走,魏帆的照面也没再打一个便匆匆离开了。被冲散的秦军重新聚集到嬴礼身边,后面大队人马才刚到,仗还没开打就已经结束。
看不懂这情形,嬴礼低头看向自己怀里,伸手解开罩袍,这才发现被扔进来的是一个小男孩。
一个漂亮的小男孩。
男孩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此刻正惊恐地望着他。
嬴礼一愣,再望向晋军撤去时扬起的沙尘。
晋人这是……千里迢迢地送了个弟弟给他?
可是这弟弟像是被吓坏了,问他什么也不说,毕竟是晋人送来的,嬴礼不敢怠慢,牵着他就去见了嬴渡。
白幔之中,嬴渡的身影越发消瘦了。
他总是随着晋光的消瘦而消瘦下去的,伤了腿不能久站,他也就坐在一边,只是一直愣愣地盯着堂中刚醒过来就在这里守着的晋光,而晋光始终一言不发,愣愣地盯着眼前高高的棺木。
自那天以后,他的精神一直恍恍惚惚,嬴渡甚至都不敢跟他说话。
无处发泄,没有亲近的人,明明很脆弱却对外界砌上一层厚厚的墙,这样的晋光让嬴渡感到惶恐,他知道晋光急需一个亲近的人来拯救,也许对于他自己,也是这样。
他这几天难得地怠政了,其间嬴安特意想来进谏,看他这样子却也只是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连刚刚嬴礼来报说关下发现大队晋军也不能激发他的心智了,晋光的绝望,已经占据了他心里的全部空隙。
嬴礼牵着荀耀进来,看着晋光的背影,再看看坐在一旁的嬴渡,一时竟不知该跟谁说话。
最后还是嬴渡先问了话:“不是说有大队晋军入侵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这问题嬴礼也想问,挠着头纠结着说:“不知道他们搞什么鬼,也没有交锋,倒是送了个孩子过来。”
“孩子?”
嬴渡这才注意到他牵着的那个约莫五六岁的小男孩,刚想问什么,却只见那孩子死盯着晋光的背影许久,终于怯生生地冒出一句:“干爹?”
他脆生生的声音有些发哑,嬴渡与嬴礼还在愣神中,这熟悉的声音却唤得晋光身子一震。飘忽的目光被这一声拉了回来,晋光徐徐回头,用了力接住扑过来的荀耀。
“干爹!”呆滞了一路的荀耀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失去亲人又见到亲人,极大的震颤回荡在小小的心灵里,他抱晋光抱得这样紧,就像抱住今后唯一的希望。
他的眼泪胡乱地擦在晋光身上,像要用那湿润的东西来一次诉尽所有的苦痛,晋光紧紧抱着他,抚摩着他抽噎的后背,问道:“耀儿,你怎么来了?”
从晋光的怀抱里退出来,荀耀抹着泪断断续续地说着:“家里没有人了……”
“没有人?”晋光疑惑地问,心里渐渐泛起不祥,试探着问,“你阿妈呢?”
荀耀抽噎着答:“死了……”
晋光握着荀耀手臂的手一滞,又惊问道:“家里的其他人呢?”
“都死了……”荀耀说着,又大哭着扑向晋光的怀里。
毫无知觉地任他抱着自己,晋光的眼底一片沉寂,带着最后的希望,他沉沉问道:“谁带你来的?”
从怀里传来闷闷的声音:“是君夫人……君夫人到家里来救……救我出去,可是阿妈……阿妈没能跟着出来……”
愣愣地滑下一滴泪来,荀耀又往上蹭了蹭,颤抖着声音道:“干爹……我害怕……”
闭上眼深吸一口气,晋光把荀耀抱紧:“耀儿,别怕,你还有干爹,以后干爹会像你阿爸一样地对你。什么都别怕,阿爸阿妈,也会在天上护着你的!”
第37章 相印公印孰轻孰重,臣乎妻乎缘理缘情
知绀回去请罪了。
意外地在宫城外遇见回去复命兼请罪的聂夏,于是从两人同行变成三人同行,魏帆紧跟在知绀身后,见惯了大风大浪的他,此刻也是惴惴不安。
知绀反绑着双手挺直腰背走在宫道上,向着那大门敞开的大殿一步一步地走去。魏帆自然不敢绑夫人,是她自己执意吩咐要绑起来的,那不是表明对罪过的坦白,而是源于偏于执拗的决心。
从她进殿来时赵绪就注意到她了,她面色越是慷慨不惧,他就越是觉得心烦意乱,她把他当什么了,他是她的丈夫啊,是什么让她这么笃定,他为了别人就会为难她?
知绀站定在殿里一句话不说,赵绪紧紧盯着她,几案上除了君上的公印,还放着刚从复侯府收缴上来的相印,他被几案挡住的手,已经紧紧攥起衣袍,此刻正在强压下那剧烈的抖动。
气氛沉闷得可怕,魏帆偷看看说是请罪却不愿低头的知绀,上前一步向上面行礼道:“君上,臣是来请罪的……”
“把夫人安全带回,魏将军何罪之有?”赵绪打断他的话,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得魏帆心中一颤。
赵绪放开袍子站了起来,几案挡不住手,他已经忍下极端的愤怒。对此知绀一点也不感到意外,他一向都是极能隐忍的人,尤其在上次被她刺中之后,他的想法就更加缥缈不定了。这样喜怒不形于色的人最可怕,知绀虽不意外,真正面对时却也仍感到难以确定的恐惧,赵绪已经走了过来,站在她身前,斜眼瞧着她努力控制着神色不改的脸。
“荀惠谋反被杀,这空出来的相国位,魏将军可有人选?”虽是盯着知绀,赵绪却问起了魏帆。
魏帆一向不问人事,聂夏的提拔之快他也是毫无议论,议论本就容易惹上口舌是非,关于人事的议论就更是四处不讨好。魏帆是官场上混熟的人,轻易不进别人设的套,于是老老实实恭恭敬敬地回话道:“拜相大事,自然由君上首提,交付朝上议论,臣只是一介边将,不敢妄议。”
赵绪却像早料到他会这样说似的,摆摆手逼近道:“你早就是本国的右师公了,哪里还只是一介边将?魏将军劳苦功高,但说无妨。”
一定要他说?魏帆迅速权衡利弊,终于还是继续坚持道:“臣素来与兵马为伍,对于朝中人事不甚了解,仅可供与参考而不能提议。况且君上这么问,恐怕是君上心里早已有人选了吧?”
“魏将军这是一口咬死不帮寡人了啊?”赵绪冷笑着,忽然严肃了神情,“寡人的意思,相国一职,没有人比魏将军更合适了。”
“君上!这……”魏帆一惊,猛抬头所见,却是赵绪面无表情的一张脸,又忙垂下了头去,真正地慌乱了起来,“君上,臣……臣是个武将,相国一职事关民生百态,臣不堪其任!请君上……”
“就这么定了,魏将军不必再推脱!”赵绪不容解释地下决定,转身走到几案边,抖开袍子大手抚上玉质的相印,嘴角挑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冰凌关寡人自会派人驻守,魏将军就不用回去了,就住在新京的相府里吧,寡人会让宗伯择吉日封坛拜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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