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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_植鄰-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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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央是从姜纯去齐国后从上卿位提拔起来做司寇的,也算是芈狐一向培养的心腹之一,如今芈华一反,为了表明公室的态度,破格拜为相国。这相国是拜了,相印却不是好拿的,沉甸甸的让景央心情复杂。芈狐这几天都没有笑过,简单的拜相礼后就闷闷地站在堂中,像是在等什么人。
夏日濡湿的风如热浪般掀起门口的白布,从那里匆匆忙忙进来了一个年轻的官员,芈狐远远望见,忙亲自下了阶陛迎上去,喊道:“芈富,怎么样了?”
芈富被芈狐一把拽住,忙回道:“齐公已经出兵,不过取道需州过来,到京华最快也得有六七日。”
“六七日?开什么玩笑!”芈狐一听就生气了,“今天又有禁卫军官被暗杀,暗藏在京华的势力突然全都开始行动了。我这个嗣君,现在连这宫城都不敢出去,翼州军过来,不过还有三四天的工夫,六七日,姜纯是来给我收尸的吗!”
“君上息怒!齐公听见君上陷于危难也很着急,恨不得插翅飞过来,可路途实在遥远,六七日已是极限了!”芈富忙忙地解释,自己飞马出使齐国,可是明明白白见到姜纯深深担忧的样子。
芈狐也为自己没来由地怨了姜纯一顿感到懊恼,只好悻悻地放开芈富,芈富没站稳一个趔趄,硬着头皮进言道:“君上,齐军遥遥无期,可秦将徐飞就屯兵在金州,从金州到京华,两天就可以赶到,快的话,说不定能在路上截杀叛军,君上何不考虑向秦国求援呢?”
“秦国?”芈狐哂笑一声,“你要害死我吗?徐飞的部队是特意屯在金州防卫我国的,向秦国求援,不是引狼入室?”
“那也不一定,芈华与秦国没有联系,他若是篡位成功,对秦国没什么好处,可君上您与秦国的嬴安相国可是同窗啊!”芈富好言劝道,“如今已经没有别的计策了,君上手里无兵可调,禁卫军已经莫名其妙折损了一大半,生死存亡之际,不向秦国求救就是等死,向秦国求救似乎还有一线生机,君上只能去搏一搏了!”
话是在理上,只不过平白教人难堪,芈狐忍下这口气,攥紧了拳头,声音疲累:“那就有劳你了,再去跑一趟秦国吧。”
芈富领命而去,身后抱着相印的景央却为这冲动的决策有深深的担忧,上前一步想要进言:“君上……”
“行了!”芈狐抬手止住他,回身向设成灵堂的大殿走去。
景央僵立在原处,望着嗣君越发显得孤独的背影,慢慢将自己的担忧咽了下去。
他知道引秦军入关意味着什么,芈狐也一定知道,不用他多说,作出这样的选择,只是因为没得选择。
远远地,他望见芈狐突然面向先公的灵柩跪了下去,白茫茫的一片大臣慌忙跟着跪,然而听见以头抢地的声音,然后听见响彻天际的号丧声。只有芈狐是静静的,静得像在进行灵魂上的忏悔,静得像在进行某种蜕变。
得知翼州军来势汹汹,京华乱作一团,忙坏的却是担任鸿胪一职的芈富。京华久未有战,长年充作仪仗的禁卫军难以拉上战场,且京中明显有内奸,应对这突发的一切,尽管万般不愿,也只好寄希望于外交。芈富是年方弱冠的公室少年,以公子富的名义出任鸿胪才不久,就撞上这样的大事。公室的大臣终究与招徕的众人不同,他们的命运与世子紧紧捆绑在一起,更与京华共存亡,芈富也颇不敢掉以轻心,少不得一路风尘不眠不休地赶往金仪关边境。正是深夜,徐飞还算给面子,特意升帐见了他。
从来都是秦国扰边,楚人也尽量不与秦人攀什么关系,到了外交几乎为零的这里,连芈富也觉得屈辱,求援的国书递上去,也不管自己还饿着肚子,不时抬眼看看上面坐着的徐飞的脸色。
“你们君上的意思,我明白了。”徐飞把求援书一收,徐徐说来,“我虽手握重兵镇守一方,却是奉了我们君上之命,金仪关守卫关系重大,若是没有君上的命令,我不敢私自出兵。”
知道他会这么说,芈富忙开劝道:“事有轻重缓急,利害纠纷都已在求援书中说明,秦国邻近一个篡位的晋国已是棘手,难道还想要在南边再接一个大乱的楚国吗?还请将军三思,看看是不是能一面安排出兵,一面回去请命?”
“正是因为需要三思,所以才不能立刻给出答复。”徐飞回绝了他的请求,面有难色,“虽说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可既然想要请命,那就一定得君命到了才能行动,先斩后奏,又置君上于何地呢?我会即刻派人去公城请命,这是我作为秦将的本分。”
芈富摇着头,急得提高了声音:“可是从这里到公城,来回少说也得三天,就算贵国批准出兵,最快也要五天后才能到京华了,届时翼州军早就兵临城下,你们只能来打扫战场了!”
“我已经说过这么大的事我做不了主!”徐飞的声音也变得严厉起来,身上的铁甲越发衬得他铁面无情,“金仪关屯兵,是精锐铁骑,挥师南下之速,请命归来,快则三天。三天是我能对贵国的最短保证,如果因此耽搁了时机,那么鸿胪卿,这件事就恕我爱莫能助了。”
话已说到这份上,芈富也不便再提什么了,国使用的节旄在手中越握越紧。芈富带着深深的不甘行礼退出,夏日暑热的夜风吹起节旄,竟让他感到一丝秋夜里才有的瑟瑟。揉了揉已经好多天没合上的眼睛,这几天去了齐国又赶赴秦国,知道君上还在等着消息,芈富不敢稍作休息,扛着一身疲惫翻身上马,星夜赶回京华。
正是正午最闷热的时候,京华宫城的大殿中,外堂唁辞声震天,内堂送来的军报如雪片,一片乱哄哄中只有芈狐稳坐在正中席上,等待的焦急都在暗中被蓄积起来,似乎随时会发作。
“锦河中又发现了一具禁卫军士兵的尸体。”
“司寇你亲自去查!”
“东门守军似乎有叛变的趋势。”
“派右师公去巡军,务必把军心稳下来!”
“报——翼州军已经过张州了!”
处理着一条又一条奏报的景央听到这里愣了愣,忙回头看看芈狐,芈狐仍是闷闷的没有说话。正是此刻,门外几乎是摔跌进来一个人,景央看着芈狐突然从席上蹿了起来,一把拉住那人,景央忙跟了上去,看清了芈富的脸。
“君上……君上……”累坏了的芈富喘着气,话不成话。
“怎么样了,秦国出兵了吗!”芈狐眼里闪着强烈的希望,像头猛兽一般地吼着。
“徐将军说,他需要向秦公请命,否则不能出兵……”芈富如实禀告,眼睁睁看着芈狐眼里的希望如流星一般瞬间黯淡下去。
芈狐渐渐放开了他,整个人像失去支撑一般地垮下去,景央忙在后面扶住他,只见他眼神呆滞口中喃喃:“完了完了……来不及了……”
内堂议事的声音随着这位新君的绝望而逐渐归于安静,只剩了从外堂传来的经久不歇的肃穆悲哀的唁辞,死的气息离得这样近,仿佛那不是给先公的葬礼,而是要将这个国家集体埋葬。
沉默,只是沉默,有着绝佳头脑的决策层手里没有可用的一兵一卒,翼州军已过张州,也就是明天就能兵临京华城下,篡位来得这样快,世子尚未有登基礼,先公尸骨未寒,群臣还懵然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
就像瞬间发生的日食,突然就没有了光,自诩最为明智的人们还无法抵抗。
芈狐把脑袋埋进手里,按着发疼的头声音疲惫:“你们都走吧……”
内堂的群臣面面相觑,他们似乎明白了这个“走”字是什么意思。芈狐不再说话,大家也都只好窸窸窣窣地离开了,有人向先公磕了个头便离开了这如囚笼一般的宫室,有人却守着外堂不肯离去。景央和芈富仍站在原地没有动,内堂里只剩了三个人,气氛阴沉得可怕。
第27章 定险计毅将赴死地,乱大谋急命调雄师
芈狐累得没有再下逐客令,景央却是咬了咬牙,上前到他身前正坐下来:“君上,难道君上真的要放弃抵抗,就这么窝囊地把公位和性命一起交出去吗?”
芈狐并不想要回答,景央继续说道:“臣跟随君上,是看重君上的才能与魄力,先公将这千秋万代的社稷托于君上,君上难道就要轻易舍弃?”
“够了!这些大义我都知道,可事已如此,我也没办法扭转啊!”芈狐低声吼着,他的眼眶里也如景央与芈富一般布满血丝,而今显得绝望而骇人,“就算是死,我也会做一个有气节的君主,拿起代表公室的剑与叛军决一死战!真正的主君当死在战场上,我不会给父亲丢人的。”
他眼里的血丝如火在燃烧,一字一句说得铿锵有力,景央从心底里认定自己没有跟错人,进言道:“既然君上怀有必死的决心,不如放手一搏。”
他当然不甘心就这么等死,看景央的样子是已经有了计策,于是问道:“如何一搏?”
“不过是要撑过时间差,等齐军与秦军一到,一切就都迎刃而解了,我们手上虽然无兵可调,但似乎有办法拖一拖。”景央说到这里顿了顿,起身走向墙上挂着的楚国地图,“明天中午翼州军必然会渡过锦河,君上今夜就把分散在京华外围的小股部队召回来,并且选在明天早上为先公出殡。翼州军虽是叛军,其中不少人也得先公恩泽,臣想,芈华也是先公弟弟,不至于对先公灵柩下手。届时君上可登城门亲自向京华百姓训话,摆明君上与京华共存亡的态度,号召全民皆兵,翼州军先头部队来探,说不定可动摇其军心。翼州军在京华外围没有遭到抵抗,君上又如若无围般地大张旗鼓为先公出殡,翼州军必然疑虑不敢进城,空城计虽不至于退兵,亦可凝聚民心军心,并缓下翼州军进逼的势头。”
真是一条险计,不过也只能如此了,芈狐点点头,道:“既是表明公室决心,那我一定要亲自去,只是如果翼州军已完全失去忠义之心,途中难免遇见不测。”
景央忙进劝道:“大可不必如此,君上万金之躯,岂可亲赴死地?择与君上相仿者为替身即可。”
“不可,已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境地,将士们皆知为替身,将来还怎么看我这个君上?”芈狐却在这件事上保有执拗,“况且替身也是命,让他人平白为我去死,不是一个好君上应有的决策。”
听他这么说,景央立刻急了:“可是君上当顾全大局……”
“别说了,我意已决,多说无益。”芈狐止住他,幽幽地道,“若天不亡我,自有不亡我之福;天要亡我,我亦奈何?”
景央低头不语,坐在城中等死,与出城去决一死战,面对同一个死的结果,任何一个有气节的贵族,都会选择守住自己的名节与荣耀,芈狐肯定了他的计策并执意亲赴,说明这位新继任就遭遇叛变的君上,有尊严至上的自觉。
在绝望与疲惫中,芈狐一笑打破沉沉死气,他走过去拍了拍景央的肩,笑道:“我这一去,唯放不下的是我妹妹。你是个贤才,无论在我的公室还是叛军的新朝里都将得到重用。无论如何,之于权位的争夺,芈风至少是无辜的,请你务必代我照顾好她。”
一向显露出狂气的芈狐很少像这样去拜托谁,一席话也堵住了景央想要在最后以死明志的决心,君上为了保公主不惜命令自己的信臣去效忠伪朝,景央万万没有想到,芈狐这个哥哥,竟已做到了这份上。
“臣……臣领命……”难以作出这样的承诺,可景央不得不以此来使芈狐没有后顾之忧,明天过后,很可能的结果就是改朝换代,然后他作为苟活下来的前朝遗老,一面想方设法地保护公主,一面在内心里一遍又一遍地谴责自己的苟活。
芈狐笑得释然,一手拍了拍景央的手臂,吩咐道:“你们都先下去吧,明天芈富跟着我一起,你就留守宫中。如果我回来了,就整顿宫人侍臣与我死守;如果我没有回来,就……就请你秘密将芈风送出去……”
他最后那句话几乎是哽咽着说出来的,景央只觉得眼前绝望的背影越发模糊,一个君主注定要背负国运,他不能如臣子们一般换一个主君或者换一片土地也能照常发展,君主,是与这片土地的根基相连的人,在享受权力时,也随时需要准备着为之付出生命。
尽管有时是无妄之灾,主君就是旧权的象征,必须被打倒。到了这个份上,所能选择的,不过是站着死还是跪着死的问题。
景央应了一声“是”便和芈富一起下去了,推门而出时,意外发现门口站着不知听了多久的芈风。
秦国,公城。
好不容易见好的晋光因为楚国内乱的事又陷入了不眠不休的担忧中,先送来的线报是齐军正疾驰往楚国救援。嬴渡还在前殿头疼赵绪每天两封信“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来找他要人的事,线报就被嬴安送来,一同被捉来的,还有作为客居公子却热衷于纠缠着嬴安相国要看军报的晋光。
眼看着嬴安拎着晋光进来了,嬴渡忙放下笔,神情不悦;“平君,你就是这么对客人的?”
嬴安扫兴地放开晋光,无奈道:“您的客人有事没事就跑到我这里来偷窥军报,说不好是个间谍!”
他竟给出这样的评价,嬴渡就更不悦了,绕下来扶住晋光,立眉向嬴安道:“小光好歹做过你的同窗,犯得着这么说他?”
“随君上怎么想吧,军报和人臣都已经带到,臣就先走了。”嬴安耸耸肩不再理论转身就走,一路走一路想,真是奇怪了,君上去盟会本来会有足够的时间安排好一切的,他写信去催,嬴渡竟然一口回绝,说要在需州滞留两天。嬴渡可是个做大事的人,为正事也就罢了,竟然是为了一个萍水相逢的少年。嬴安也是后来才知道那少年就是他的同窗晋光,公子光的身份的确对秦国成事有不小的帮助,他也便理解了嬴渡的有意接近。可晋光客居在这里这几天,怎么看嬴渡的反应都不正常,他究竟拿晋光当人质,当客人,还是当别的什么,嬴安算是越发看不懂了。
看不懂也罢,反正最终拿主意的都是嬴渡,他还是相信他的君上能分得清公私轻重,不会平白教人失望。
嬴安一走,晋光就冲着嬴渡提议了:“很抱歉我自作主张地去关心你们的军报,我并不想要窃取军事秘密,我只是想第一时间知道楚国有没有向秦国求援。”
“没关系,我对你本也不想有秘密。”嬴渡挑挑眉,泯去恩仇。
他这么说倒让晋光始料未及,这个人总说一些奇怪的话,常常堵得自己发愣。晋光抿了抿唇,决定跳过这一条继续往下说:“我看到齐国已经出兵了,说不定是天子有诏,只不过秦国还没有收到!”
嬴渡慢条斯理地摇摇头,否认道:“姜纯和芈狐的关系,你比我明白,齐楚两国的关系,也是大家看在眼里的,楚国有难,齐国理应出兵,况且芈华是姜纯的父亲,姜纯出兵,多半是去调停的,无论从哪一点来说,秦国都跟齐国不一样。”
晋光也是急昏了头,连这点也没有想到,只好微微低头思忖一阵,抬头时又皱起了眉:“可是……”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嬴渡伸出一根手指覆在他的唇上,极力想要安抚下他的急迫,“如果我是芈狐,明知翼州军在路上无法抵抗,这时候就会选择放弃京华转向东逃,或者割坤州、豫州和需州而治,以图东山再起,最不济逃到齐国,姜纯也不会坐视不管的……”
“伯丘不会逃的。”晋光直觉如此,“以我对他的了解,他是一个把尊严看得比什么都重的人,他刚从他父亲那里继承下楚国,京华与他,从小就连在一起,他断不会做一个出逃的主君。况且他要是真的逃到了齐国,这场内乱就会变成齐楚两国之间的战争,齐楚两国的子民血脉相连,谁也不愿意看到这样的局面。”
嬴渡第一次觉得理智的考虑有时会败给直觉,然而在毫无头绪的这时候,他们只能选择等待,面对危难不是束手无策而是不能出策,这还不是残忍的事,晋光明白嬴渡作为秦公会有他的考虑,对此表示理解却不能释怀,才是最残忍。
“你这么关心楚国,真的只是因为芈狐收留了你吗?”嬴渡忽然想直接问这他想不明白的问题。
晋光摇摇头,说起往事来时,眼里已经有了神往:“那是一片温柔的土地,有着世间最美的春色与暖意,我也曾被那样温柔的光芒包围,却无力去抓住什么。那里有最美的记忆,最美的青春,还有我不得不负了的故人。”
“不得不负了的故人?”嬴渡一时想不明白,渐渐蹙起了眉。
“是啊……”晋光眼里流转的光芒停滞了,看向嬴渡时,那澄澈的眸子里满是忧愁与乞求,“嬴渡,我不能失去她!”
他?她?她是谁?嬴渡惊觉自己完全不了解眼前这个人的过去,一句话没有问出口,门外嬴礼已经送来了急报。
“君上!金仪关急报!”
金仪关?嬴渡醒过神来,一边到案边去,一边吩咐道:“拿来!”
知道耽搁不得,嬴礼一面送上去,一面长话短说:“昨晚楚鸿胪芈富到金仪关递上国书求援,徐将军不敢擅动,特向君上请命是否出兵。”
“出兵!出兵!”嬴渡应着,挥毫就直接在信上批下允准,一抬大印便盖了上去,骂骂咧咧地道,“既然事情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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