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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秋_植鄰-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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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泽……”他哑哑地唤了一声,又忽然噤声,想起坠入黑暗时似乎朦朦胧胧听见了什么,况且三泽只是一个普通行商,又怎会出现在天子盟会上?
嬴渡听见他的声音,随意地搁下笔便走了过来,挨着他榻边坐下,随口问道:“终于醒了?”
“嗯……”只能勉强应一声,晋光愣愣地看着他。原先在需州见他时就觉得有哪里不对劲,这么一看,气场果然不一般。
嬴渡盯着他有些发懵的神情,忽然一笑,道:“行了,我不是什么三泽,我就是你们成天在揣测的秦公嬴渡。”
他说得轻描淡写,却如霹雳般击中晋光。坐实了怀疑反而更令人不知所措,从榻边开的窗户缝里灌进来的夜风吹得烛火跳跃,细微的光芒就在嬴渡的脸上闪烁,看不清,就让人发晕。
见他的精神状况不太好,嬴渡瘪了瘪嘴,也不知是不是这身份把他给吓到了,轻声叹道:“小光啊,咱们这也算是扯平了,你不是什么小熊先生,我也不是什么三泽先生,你我都知道,路途凶险,隐瞒姓名也是不得已的事。”
他倒还是如在需州一般温柔,只不过擅作主张叫起了“小光”,被哥哥以外的人叫“小光”实在让人难以习惯,可晋光暂时没法理论这细枝末节,只好眼睫轻垂,一言不发。
看上去似乎又有些犯困了呢,想起那天医者把他团团围住的样子,嬴渡心里微微地疼,上手给他掖了掖被子,轻轻道了声:“我不打扰你了,再睡会儿吧。”
他温柔的动作越发让晋光看不清了,实在难以相信这便是世人口中残暴不仁的秦公,究竟是传言不可以不察的添油加醋,还是嬴渡太会伪装?堂堂秦公何必对他一个性命尚且难保的落魄公子伪装?看也看不清楚,想也想不清楚,知道在梦里会更不清楚,晋光想着想着,终于扛不过犯困,再次沉沉地睡了过去。
嬴渡悄悄退出去掩上了门,轻柔的动作没有吵醒他,扫一眼外面轮流值班的医者,没多吩咐一句便往前殿走去。
正穿过回廊要来见君上的嬴礼乍一见他出来了,急急忙忙跟了过来,被嬴渡回身一瞪,忙赔着笑道:“君上终于出来了,公子一定是醒了吧?”
“嗯。”听不出情绪,嬴渡用鼻子哼了一声,继续疾步往前殿走去。
这便是好事,嬴礼放下了心,笑着揶揄道:“君上也真是的,先前决定去救人,就说公子光对秦国有好处,臣才陪着君上冒险去王城的,现在人都救回来了,还不放心托给医者,非得自己巴巴地去守着……”
“就你多嘴!”嬴渡步子迈得大,打断嬴礼的话也是毫不留情。这却是让嬴礼猜不透了,笑容僵在脸上,明明君上一直挂念的人都醒过来了,不明白他哪来的这无名火。
没法子,还是得硬着头皮把正事汇报上去,嬴礼抿了抿唇,艰难地说:“刚刚相国……相国让臣来回禀君上,说派去王城驻守的军队已经安插好了。晋公已经回国,晋国这几天倒没什么大动作,天子也安然无恙……”
刚提到天子,嬴渡就突然停下了脚步,嬴礼不防一头撞在嬴渡宽阔的背上,茫然抬头只看见一个满是戾气的背影,忽然冒出的一句话似乎还泛着浓浓的酸味:“毕竟是他的哥哥呢,梦里叫‘兄长’叫了足足有七次,都没有提过别人。”
嬴礼听得一头雾水,嬴渡一脸冷漠地回过头来,扔给他一件棘手的任务:“晋光这几天就交给你了,你给我看好他,不准他出寝殿半步。吩咐医者和膳房好好伺候着,等我下次见到他要还这么弱不禁风,你们都给我滚到西域去!”
“君上……这……”这是什么鬼任务啦!嬴礼又懵又难过,忙抬起头想要有商量,却见嬴渡已经潇洒地进了前殿去。
君上这命令倒是下得高兴,底下人忙得团团转,嬴礼做梦也想不到自己这个堂堂奎侯会来负责投喂病人,况且这个病人还一点也不配合。
晋光刚能下床便想尽快见到嬴渡商量对策,却在门口被无情拦住,向守卫又是理直气壮地威胁又是低声下气地请求全然没用,从心急如焚到心灰意冷,坐回榻边去又得面对无数毫不顾及他心情就呈上来的大补药膳。一脸三四天,越发清醒的晋光从摸不着头脑到心烦意乱,对这事实上的软禁和不分时间的投喂感到恐惧,膳房每天抬来的饭菜都是不同的花样,尽管到第五天时,为了出这个大殿,他开始绝食抗议。
“我要见你们君上!”晋光冲着第四批抬桌子进来的膳房伙计一通怒吼,“他这是什么意思?盟会上闹成怎样他不知道的吗?事关天下,时机一刻也怠慢不得,他若是要奉天子衣带诏,就该立刻起兵,若是要压下这件事,那就请他拿我的人头去与赵绪修好——这算什么意思!”
没有人回应他,愤怒的吼声就回荡在大殿里。门外的嬴礼听得一噤,算了算这前面三批的膳食一点也没动就被抬了出来,嬴礼实在忍不住进了殿去。
“请公子再忍耐一下吧!君上只吩咐要我们好好照顾公子,别的一概没说,您问的这些事,我们谁也答不了。”站在跪了一地的人后,嬴礼皱着眉也向晋光诉苦,“君上有君上的事要忙,这里的人只知道履行自己的职责,您要是再闹下去,就得连累这些无辜的人被发配到西域去了。”
听到这里有些心软,可晋光还是狠了狠心,道:“这不是你们软禁我的理由!这忙你们帮还是不帮,我需要你们君上的一句准话,要是不便伸出援手,我就立刻离开这里。”
“我不许你走!”晋光还在赌着气,门口已经出现了他这些天拼了命想见的人,嬴渡这些天不知去忙了什么,看起来脸色有些憔悴,不过步子还算稳健,一路都定定地凝视着晋光,皱起了眉,“你从晋国逃出来就一直在折腾自己,还嫌折腾得不够吗?”
一句话把晋光想要提的议题全堵回了心里,嬴渡一抬手,满屋子的人都领命下去,嬴礼如释重负,走在最后关上了殿门。
关上的门隔绝了外面夏日的强光,嬴渡的身影在晦暗的殿里显得尤其高大,他率先走了过去,在膳桌前坐下,冷冷地道了一声:“坐。”
他就是有这种瞬间把控全局的能力,晋光有事相求,也不敢怠慢,理了理袍子,挨着他正襟危坐下来。
嬴渡从坐下来就在盛汤,医者跟他说过汤里加了几味药,对内伤的修复有好处。立刻盛好了半碗,果断地放到晋光面前,几乎是命令式的又只有一个字:“喝。”
晋光一愣,这都过了五天了,他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喝汤上,于是急迫地前倾身体,想要说话:“我……”
“你一定要这么作践自己吗?”无情地打断他的话,嬴渡看上去十分生气,晋光愣愣地坐回去,听他一阵数落,“表忠心的方式那么多,你选什么不好,非得发着高烧在风口上脱衣服!你就是这么任性,姜纯也是不知道拦着你,在需州就知道身子这么虚,完全没法扛住马不停蹄的赶路,在齐国也没休整两天吧,又跑到王城去?我倒是一片好心,特意吩咐下去要让你这几天好好养着,你还不领情,这么连轴转把身子越搞越弱,把自己折腾没了,你的大业留给谁去做啊?”
一通数落听进心里,却泛起许久未曾有的暖意,晋光听傻了,他还是那个体贴的傻三泽,真是一点也没变。从来没有人对他说过这样的话,晋光看着嬴渡发怔,控制不住地泪眼盈盈。
“别这么看着我,以为这样就会放过你?”嬴渡皱起的眉头一点也没开,仍然是气势汹汹,再次命令,“喝汤!”
不是惊吓地微微一颤,晋光捧起桌上的碗,将那半碗药汤一饮而尽。






第25章 问敌友天真愁深算,混忠奸权诈动老谋
看他喝下那碗药汤,嬴渡总算有了笑容,皱起的眉头一开,就又显得无比憨厚。被这么一个什么也不说只是顶着一张真爱脸的人连续投喂过几轮,晋光实在要忍不住了,他费尽千辛万苦可不是来吃饭的。
“嬴渡。”晋光第一次如此严肃地叫他的本名,“我真的有重要的事要说!”
“你可真像只刺猬,看起来乖巧可爱,翻身就扎人!”总要拿正事来扫他的兴,好不容易的独处时光要想安安静静享受一下都不行,嬴渡悻悻地搁下手中的碗,少不得打起精神来谈判,“不就是复国的事吗?说吧,你想要有怎样的行动,又要达成怎样的效果?”
“我想向秦国借兵,平叛后迎回兄长。”没理会他突然冒出来的奇怪比喻,晋光前倾身子,诚恳地请求。
嬴渡却轻蔑一笑,嘟囔道:“我还以为你自己想要取而代之呢。”
他这么说就让晋光恼火了,原来自己在他心中是如此不堪,也便正色道:“我自己取而代之,跟叛贼又有什么区别?”
这就生气了?嬴渡噙着的笑没变,反而越发变得意味深长,于是搁下这事又问道:“你想向秦国借兵,秦国凭什么借给你?秦国在你们心中,不就是与乱臣贼子为伍的吗?我可是听说,你们声讨赵绪的原因之一,就是他串通秦国呢。”
“在只能捕风捉影找到一些线索的情况下,必然是谁都值得怀疑的,况且秦人从不露面,谁知道你们安的什么心?”晋光认真地与他分析,“不过事已如此,我只好打个赌,你如果不想帮我,那为什么又要冒险来救我呢?”
“当然是把你软禁起来,作为威胁赵绪的筹码呗!”嬴渡想也不想便如此回答,却迎头撞上晋光略存了些哀伤与失望的眼神,被这么一盯,嬴渡竟有些心虚,慌忙别开眼,勉强笑道,“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晋光却没有挪开眼睛,依然是如请求般诚恳:“我只想问你一句,你究竟,是敌是友?”
这的确很重要,却从来没人在谈判的时候主动问出口,涉及到这种大事的谈判,从来都是双方从对方的字里行间去猜测,也各自在话里给对方一些讯息,直接这样问是得不到确切答案的,无疑是不明智的选择。可晋光偏偏就这样问了,就像小孩子问“你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一样,天真又让人心酸。
嬴渡沉默了,晋光看在眼里,扯出一抹苦笑,诉说的声音清如溪水:“我是一个无依无恃的人,在冰凌关捡回一条命,苟活到现在,不过是为了复国,早已把性命置之度外。所经之处,对于能帮助我的人,我心存感激却无以为报,若是遇见不能帮助我的人,也是在情理之中。只是为着这晦暗天地中的一丝道义,我没有什么资本与人谈判,就像现在请求秦国出兵,也只能说出我的想法,左右不了你们的决策,也给不出事成之后的许诺。生杀大权全在于你,而我,也没有那样的精力与资本去揣测你究竟是敌是友——是友最好,是敌我也没有反抗的能力。我只能选择乐观地相信,可终究也要再问上这么一句,不管是真话还是谎话,请你给我一个答复,我必将选择相信。”
什么权术全都在这世间难存的诚恳下低头,嬴渡抿紧了唇,躲在幕后参与过不少谈判,他还从没被人这样说动过。说来说去都是利益,从没有人将感情与道义摆在首位,那是虚无缥缈的东西,没有人会真正在意。可是晋光在意,他看事情的眼光与别人不一样,诚恳绝不是错,天真也未必就是错,他所经历的无妄之灾,也足以令嬴渡心痛。然而关乎天下的大事终究没有这样简单,嬴渡唤起了自己的理智:“可是你要明白,为了你的事,齐国已经逼近上去了,秦国一旦出兵,引发的就是天下混战,伏尸百万的流血牺牲!赵绪现在在晋国做得很好,听说现在晋国民心思定,社会安宁,如果你一定要不顾一切地去搅浑它,你觉得这于晋国是福吗?”
已经有不止一个人这样劝说过他,尽管以往迷茫,但经历过楚国的政坛,晋光早就坚定下要复国的决心了,他摇头否定嬴渡的说法,反驳道:“你要知道,赵绪的事,影响的不仅是晋国。你知道楚相芈华吗?楚公原先是用人不疑,芈华是他的弟弟,更是无比信任。后来芈华的势力越来越大,儿子也伴在世子身边参与决断,他们父子的权势,不管是自己情愿的还是不情愿的,其结果都是渐渐脱离了楚公的掌控。任何一个明智的主君都不允许自己的臣子做大到可以敌国的程度,赵绪篡位事发后,本就病重猜疑心也日重的楚公就彻底对芈华失去了信任,我于楚国所见微妙的气氛就是见证。兄弟反目,主君与相国二心,这对公国的影响还不大吗?赵绪的篡位就是给天下的示范,这让主君们不得不怀疑自己的相国或者其他位高权重的大臣,时间久了很难保证这些大臣不会被逼忠为奸,所以赵绪越是高枕无忧,隐患就越大。绝对安宁的社会是不存在的,晋国的风平浪静下,是高压强定的暗潮汹涌啊!”
“你说的我全都明白,可是……”
嬴渡还想说什么,却被急切的推门声打断,不满地看一眼急匆匆闯进来的嬴礼,嬴礼却没空理他的情绪,三两步走上来就递给他一封拆了封的信件,喘着气道:“君上,楚国出事了!”
一瞥嬴礼急迫的样子,嬴渡慌忙展开信件,一听是楚国的事,晋光怀着不祥的预感也凑了上去,就着嬴渡的手,看清信件上的寥寥几个字。
“你猜对了,芈华真的反了。”嬴渡也是一惊,扭头盯着近处晋光怔愣住的侧脸。
是对既有猜测的印证,却依然让人难以置信。信件上明明白白写着昨夜楚公薨逝,相国芈华离开王城后就没有直接回京华,而是北上到了自己的封地翼州,楚公十五道诏谕要他回京华,一道都没有得到回应。楚公本来病重,足可怀疑是被相国气死的,果然昨夜宫里甫一发丧,翼州就举起了反旗。
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晋光回过神来,神情越发紧张,拽着嬴渡就道:“芈华在京华的势力虽说有所削弱,却依然不容小觑,这些人在京华难保会出什么事,伯丘现在是身处危难,请你一定要救他!”
他把自己当救命稻草了,这种不该他管的事也来求自己,嬴渡向嬴安打听过以前京华学宫的事,也知道晋光和芈狐之间交情匪浅,从芈狐敢顶住来自晋国的压力收留他来看,的确印证了他们感情之深。如今芈狐陷入危难境地,晋光没命地摇着他,摇得嬴渡有些头晕,抽手回握住晋光的肩,嬴渡用了力将人稳住:“小光,你冷静一点!”
晋光的冷汗胡乱布了一脸,转动着没有焦点的眼睛勉强看见嬴渡的脸,眼前的人又像那样皱起了眉,却一点也没有生气的意思,包容着他的胡闹。嬴渡叹了口气,安慰他道:“芈狐做世子那么久了,你要相信他能处理这件事。况且事有蹊跷,芈狐一直都是信任芈华的,楚公薨逝一定是世子接班,芈华按理说是熬到苦尽甘来,他凭什么造反呢?”
一句话如醍醐灌顶,晋光这才清醒过来仔细想这件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愣愣地盯着嬴渡,听他继续说:“相国叛乱,毕竟是楚国的内政,秦国作为没什么交集的邻国不便插手,除非有从楚国来的求援信,或者求援信直接上奏给了天子,天子授权三国共相扶助,我们才敢名正言顺地出兵。”
虽是醍醐灌顶,也是一盆冷水迎头浇下,晋光呆呆地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神情却明显黯淡下去。嬴渡回头示意嬴礼出去,自己珍重地将晋光揉进怀里,贴在他耳边柔声道:“别担心,你的事,我都不会坐视不管的。”
晋光没有力气抗拒他的温柔,这种温柔与兄长的不一样,在他的怀里有一种独特的安全感。他曾经对姜纯说,因为看不清,所以没有安全感,而现在似乎伸手就能碰到对方那颗跳动的心,那强劲的心跳,给他营造出一片绝对安全的领域。
这是嬴渡身上独特的气质,吸引着漂泊无依的人选择彻底的信任,不是没有资本的无可奈何,而是一点一点侵魂摄魄的引诱,引诱着晋光去相信。何况他在耳边留下的那句话是如此温柔,如同暖阳一般将人心底的坚冰融化,又如同多年的醇酒让人沉醉。





第26章 慑军威嗣君急动怒,投歧路鸿胪不择援
楚国的乱象比信中更甚,原本繁盛的京华顷刻之间变得风声鹤唳。芈华的翼州大军还在路上,京华中已经造起势来。眼看着人心惶惶,芈狐派出禁卫军全城搜捕可能的叛军,禁卫军为楚公戴的孝布还缠在头上,白茫茫的一片在京华街头穿梭。宫中的香火与城里的烟火相得益彰,整座城市都笼罩在烟幕沉沉,阴云密布中。
芈狐穿着一身麻衣当着群臣的面向堂下跪着的景央授下了相印,先公还未出殡,嗣君就匆忙连坛也不设便拜相,这是从未有过的事。小满盟会是先公点名要相国芈华去的,先公薨逝前几天,医者已经报不祥,恐怕先公自己也有预感,盟会本就是凶多吉少,又怕心存二心的相国留在京华对世子更为不利,尽管世子据理力争,还是力排众议做出了这样的安排。如今看来,这竟是先公最后做的一个最明智的选择,一直深受世子信赖的相国果然造反,世子与先公的较量,终于以世子的判断失败落下帷幕。
景央是从姜纯去齐国后从上卿位提拔起来做司寇的,也算是芈狐一向培养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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