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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玉记-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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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里骂骂咧咧地抱怨声猛地停了。
  军医和参谋鱼贯而出,人顷刻走的干净。只剩一个小李子还在屋子里忙忙碌碌。
  四目相对。许平山定定地望着他。秦梅香受不住,先垂了眼:“我来瞧瞧你。”
  许平山声音有点儿哑:“怎么……”
  秦梅香把人参放下了:“多谢将军前些日子遣人过来照应。一点儿心意,请您收下。”他顿了顿:“您好生休养,我这就走了。”
  许平山哂笑:“来都来了,喝个茶再走吧。我这儿马上就好了。你下楼等会儿吧。”
  秦梅香抬头,看见他一身新伤,小李子正在身后给他上药。这个勤务兵端茶倒水倒是利索,处理伤口仿佛就差了点。
  秦梅香看见许平山无声地呲牙咧嘴,终于忍不住道:“要么,还是我来吧。”
  小李子犹豫了一下。许平山飞快地瞪了他一眼。勤务兵识趣地把东西放下:“那就有劳了。”
  秦梅香脱了外衣,仔仔细细洗了手,慢慢转到许平山身后。然后他轻轻抽了一口气。
  前胸那些只是小擦伤。后头才要命,腰背上几乎已经没有好皮肉了。他低声道:“这是怎么……”
  “炮战炸了指挥部。妈的,够倒霉。”
  “是……手术了?”
  “弹片崩进去了,二十多块呢。”小李子在一旁插话:“万幸我们师座运气好,都取出来了。这要是留下一片半片的,往后就遭罪了。”
  “行了,你出去吧。”许平山不耐烦道:“怎么哪儿都有你。”
  小李子敬了个礼,一溜烟儿跑了,还顺手带上了门。
  秦梅香有点儿尴尬,手上倒是还利落。擦洗时能看到许平山背上的肌肉一绷一绷的,深可见骨了,想来也是痛到刺骨的。秦梅香小心翼翼给他上了药,轻声问道:“前头擦洗过了么?”
  “哦,上完药了。缠一圈儿就行。”
  秦梅香拿起干净的细棉纱布,绕着许平山一圈圈把他裹住了。他一直站在许平山背后,这情形太暧昧,倒像是半抱着对方似的。
  许平山的呼吸慢慢重了。秦梅香的手又一次绕到他腹部时,被狠狠攥住了。
  秦梅香心里一抖,慢慢把手抽开了。许平山的肩几不可查地垮下去:“上回……伤着你了。”
  秦梅香没说话,绕到他身前,在腰上给绷带打结。他能感受到许平山炽热的目光一直落在他头顶:“打仗时还想呢……活了这么多年,也没个正经相好的……”
  秦梅香慢慢放下手,轻轻叹了口气:“我是戏子,只有娱人是本分。”
  许平山低声道:“你对我,就真的没有一丁点儿念想?”
  秦梅香没说话,他说不出口。
  许平山却仿佛什么都明白了。他小心翼翼地把秦梅香揽入怀里。
  真暖和。秦梅香低下头,眼里有些酸胀。
  许平山见他没躲,把他慢慢从怀里转过来:“我等着,等你愿意。”


第24章 
  局势一安定,秦梅香就去了趟曹家,想请曹班主出面,给小玉蓉做媒。和春班与曹家班沾着交情,这是再合适不过的事了。曹班主虽然犹豫,最终还是答应了下来。
  退婚费了一点波折。韩家隐约猜出了原因,只是一时没有证据。面上虽然没有闹得太难看,但人人心里都明白,闹了这么一出,两家几代人的交情也就没有了。
  成亲算是成人,要养家糊口。曹班主劝动了郑班主,让他起码照龙套的份给小玉蓉发包银。左右契约是五年。小玉蓉能给班子挣多少呢?对他好一点,也好让他能添置行头,像个样子。太过苛刻,就算旧日有恩,往后也要恩断义绝的。大家都吃着祖师爷这碗饭,总要念着同行的情。
  小玉蓉两手空空,聘礼什么的一概没有。秦梅香翻出了家里幸存的十来条小黄鱼,好歹给他置办了个小院子。家用是吴芝瑛自己添置的,她二哥吴芝鹏也陪送了些。谁也没想到,她年纪轻轻的,自己手里竟然有一小笔嫁妆——是多年来偷偷在各个戏园子帮场攒下的。吴连瑞知道真相,又气了一回。然而气又有什么用呢,生米已经做成熟饭了。
  到了这般田地,知情的人都生出一种吃惊,觉得这个小女子真是了不得。
  喜事办得很低调,众人各怀心事。只有小夫妻两个是实实在在地喜气洋洋。这世上情投意合的夫妻,从此又多了一对儿。虽然对他们的未来忧心忡忡,但能看见这样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喜事,总归还是令人高兴的事。
  另有一件高兴的事儿,就是虞冬荣终于要回来了。
  小玉麟打接了信,就天天在门口翘首盼着。晚上下了戏,直接溜个无影无踪。再好吃的饭局也喊不动他了。
  那日虞冬荣奄奄一息地下了车,迎面就被抱了个满怀。司机要上来扶他,小玉麟却直接把人背起来往屋里走了。虞冬荣有气无力地想,他怎么又长高了。
  一走这么长时间,虞七少爷仿佛成了个野人。城外打得最热闹的时候,他正带着伙计和翻译,在忻都的矿坑里跟着向导看货。蛮荒之地的气候与燕都截然不同,蚊虫肆虐,卫生条件极差。虞冬荣半个月没有梳洗,吃饭连勺子筷子都没有,全靠手抓,总算最后是把香江新铺面的货源定了下来。
  他遭了这样大一番罪,回来路上又听说家这边打起了仗,连累带惊,直接病了一场。回来头一站,就是去医院瞧病。好在大病是没有的,只不过是劳累过度,饮食不济。大夫开了点儿维生素,嘱咐回家好生休息。
  一走这么长时间,日子早就转到了夏末。回到家中,真有恍若隔世之感。
  虞冬荣把衣服扒得精光,头一件事就是洗澡。洗到一半的时候,小玉麟进来给他搓背。打虞七少爷进门起,小玉麟就没怎么说话,这会儿也没话。手上倒是挺利落的,力道不轻不重,擦得人浑身舒服。
  虞冬荣洗着洗着,觉得屁股上不对劲儿。这小崽子的玩意儿起来了,直撅撅的。他回头盯着瞧了片刻:“我怎么觉得它也跟着长个儿了呢。”
  小玉麟给他冲干净,小声道:“不好么?”
  作为男人,当然不是不好。作为小傍家儿,似乎就有点儿浪费。不过虞七少爷仍然不觉得讨厌,他自然而然地伸手碰了碰,像碰一朵花或者一根猫尾巴似的,带着点儿喜爱与好奇:“挺好的,往后你要是娶妻,这个就是好处了。”
  说完了,有点儿怅然。小玉麟长得实在太快了,眼瞅着比他高,甚至也开始比他壮了。他胸腹上开始块垒分明,有了成年男人的样子。他和虞七少爷养过的那些小男旦实在差别太大了。虽说有朝一日都是要渐行渐远的,但这一日来的怕是比虞冬荣最初想的要早上许多。
  他怎么就不能往秦梅香和叶小蝶那个路子长一长呢。虞冬荣在心里头半真半假地抱怨。
  “我不娶妻。”小玉麟硬邦邦地说。
  虞冬荣叹气:“傻孩子,哪有不娶妻的。听说小玉蓉已经成亲了?”
  “他是他。”小玉麟手上的动作忽然停了,眼里带了点儿慌:“你要成亲了?”
  虞冬荣一戳他脑门:“成个屁,和大洋成亲么?”
  小玉麟被他戳得脑袋一歪,低了头,声音委屈极了:“就不能一直这样么?”
  虞七少爷敲了敲他越来越宽的肩膀:“等再过个一年半载,我不说,怕是你自己就想了。”
  “我不会。”小玉麟急急地说:“我不和她们好……”
  虞冬荣摸了摸他的刺猬脑袋:“反正哪天你想,就告诉我。我也不生你的气。”他叹气:“就是别背着我,不然到最后,徒留难看。”
  小玉麟又不说话了。赌气似的。给虞冬荣擦头发时瞎胡噜一通,把虞七少爷的脑袋生生胡噜成了一个鸟窝。
  虞冬荣本来头晕眼花的,被这么一对待,脚下一滑,差点栽倒。小玉麟眼疾手快,一把将他捞住了。虞冬荣把毛巾从头顶摘下来,丢在小玉麟脸上:“祖宗,你行行好吧,少爷我差点儿死在外头。回来你就这么对我?”
  小玉麟脸上白了一下。再伸手过来的时候,就小心翼翼了。
  虞冬荣窝在床上吃了一碗冰糖炖莲子,吃过了就躺下缩起来。他实在是累得惨了。并且在劳累之外,另有许多忧心忡忡的事儿。北方局势这样不安定,南方也未见得能好到哪里去。北边儿是武斗,明目张胆;南边儿是文斗,暗潮汹涌。这样想着想着,就悄悄叹了口气。
  外头滚了一阵雷,还是沥沥地下起雨来。空气里都是潮湿的冷意,杀骨头的那种。夏夜不该这样冷,秋天似乎要提前到了。
  小玉麟把碗收拾了,上床抱住了虞冬荣。少年人火力旺,他身上似乎永远是热腾腾的。虞冬荣不习惯被这么搂着,他转过身来,想让小玉麟往自己怀里躺一躺。然而总是别扭,因为躺不下。最后他不愿意折腾了,就和小玉麟脑袋碰脑袋地贴在了一块儿,像一对儿缩在树洞里越冬的松鼠。
  回来了,反倒睡不着了。小玉麟往他身上拱了拱,小声说:“七爷,给我讲讲你出去的事儿呗。”
  这趟出门简直不堪回首。虞冬荣没精打采地:“那不是个人去的地方。吃喝都没有,讲话听不懂,规矩一大堆,大象比房子都大,发起疯来,能把卡车踩成废铁……没什么好说的……给你带了串珠子回来。在柜上……倒是家里,打仗的时候你们怎么过的?”
  小玉麟倒是不稀罕宝贝什么的。他就是挺想和虞冬荣在一块儿的,想看看虞冬荣看过的那些东西。见虞七少爷不愿多说,他有点儿失望:“没怎么过。就把门一关。”
  “外头枪啊炮啊的,不怕?”
  小玉麟沉思了一会儿:“也不能说不怕。但是怕有啥用呢。所以该干啥干啥了。曹班主说了,过阵子等戏园子好了,要演金钱豹,让我好生预备着。”
  《金钱豹》是一出正经的武生戏,也是从西游记里脱胎出来的。讲的是一只金钱豹成精占山,要强抢民女,却被唐僧等人阻拦的故事。只不过这出戏里,豹子精才是主角,很看武生的功夫。
  虞冬荣笑他:“你不是演猴儿,就是演豹子,来来回回怎么都是妖精。什么时候才能演个人呢。”
  小玉麟正色道:“你不要小瞧这个,这出戏很有分量的。”
  这样的情况下一本正经,总还是带了点憨憨的孩子气。虞冬荣刮了刮他的鼻子:“好嘛。到时候我给你捧场去。”
  小玉麟有点儿羞恼,把他的手拿开了:“我不是小孩子了……”他定定地瞧着虞冬荣:“以后等我红了,就能赚大钱,你就不用那么辛苦地走货了。”
  其实这辛苦都是自找的。虞冬荣是个天生的钱串子,让他知道了哪里能赚钱,不去捞一把他难受。再者说,虞家每年花用要多少呢,不多囤点儿财,他心里老是慌慌的。所以听到这种话,虽然有点儿熨贴,却也没当真放在心上。甜言蜜语,赌咒发誓什么的,虞七少爷实在是听得太多了。
  小玉麟说过一次,就不吭声了。过了一会儿,他往虞冬荣身上蹭了蹭,小声道:“七爷……”
  是求欢的意思。这可要人命了,虞冬荣身虚气短的,那里能应付得动呢。于是安抚地摸了摸小玉麟的后脖子,哄道:“改天吧,乖……”
  小玉麟却有点儿熬不住。他不是要虞冬荣上来弄他,那事儿本来也没多少快活。他就是想和虞冬荣亲热,想贴在他身上撒欢儿:“不用你来……”他在被子里头窸窸窣窣地动,然后肉贴肉地跨上虞冬荣的大腿,蹭了起来。
  虞七少爷只感到一座大山压上身来,老骨头嘎吧脆响了几声,然后小腿肚子一疼——他抽筋了!
  小玉麟没快活两下,就听见底下嗷地一声怪叫。他慌慌张张地把薄被掀了。虞冬荣呲牙咧嘴地抱起腿,在床上前仰后合:“你这是想要我的命啊……”
  小玉麟赶忙找穴位给他揉,虞冬荣起初疼得不敢动弹,后来就渐渐缓过来些,身上慢慢放松下来,呻吟道:“再揉揉……”
  揉着揉着,觉得脚心不太对。他抬起上身一看,小玉麟正低着头往后躲,脐下那处还是生龙活虎的。虞冬荣忽然就生了点儿坏心眼儿,他不但没抽回腿,反而还把脚伸过去碰了碰。小玉麟狼狈地躲着,又急又气:“你干什么……”
  话音没落,就听见虞冬荣倒抽一口冷气——他又抽筋了!
  这就叫自作孽不可活了。虞七少爷老老实实地僵在床上,老老实实地等小玉麟给他把大筋正过来。这么瞎折腾一番,什么心思没有了。
  他哪知道自己两眼泪花地瘫着,在小玉麟眼里却是另一种样子。
  戏先生讲,什么叫双目含春,小玉麟今儿算是醍醐灌顶了。顿悟之下,非但没有安生,反而更加跃跃欲试。他重新凑过去,重新骑到了虞冬荣腿上。
  虞七少爷奄奄一息地看着他:“你是不把我折腾死不甘心……”
  小玉麟不说话,他只顾着拼命动了。虞冬荣越是瞪他,他越来劲儿。最后彻底没辙,只得死人似地瘫着,假装没有这回事儿。
  可这档子事儿,光凭一个人,哪能那么容易快活呢。小玉麟越来越急,喘得难过,拿脸使劲儿去蹭虞冬荣的颈窝,仿佛这样就能离极乐更近些。
  虞冬荣被他呜咽得受不了。一颗心在胸腔子里颤巍巍地乱蹦。他抱住小玉麟绷成石头的背,无可奈何地把手伸下去。
  小玉麟的胸膛里终于响起了一声沉沉的低吼。虞冬荣抽开了手,有气无力地擦了擦,拍了拍他:“行了,快睡吧。”
  这么一折腾,睡意来得特别快。入梦前最后的印象,是小玉麟在他肩膀上,轻轻咬了一口。


第25章 
  因为夏天的乱子,城里萧索了一段时间。金陵那边来了电文,然后是访问,然后是各种指示。总而言之都是稳定局势,安抚民心的东西。慢慢地,大家看到没有再打起来之虞,也就恢复了从前的样子。商铺买卖,学校私塾,渐渐都照常开门了。有钱人先是试探着在家里办小堂会,请一两个角儿,也不装扮,素面清唱。后来瞧着局势稳当了,又恢复成了旧时的样子。
  戏园子慢慢又有了人气,只是照从前总差了些。名角儿与上头或多或少都有往来瓜葛,一场仗打完,军政界的格局免不了要变动一番。挑班的角儿不便在城里唱,于是理所当然地去外地走穴。往近了呢,就是卫阳。再远些,就是长安,洛城,历城,盛天这些地方。自忖本事了得的,便带着全副家当,去江城,申江这样繁华地销金窟博名博财去了。
  别的行当不提,就单说旦行:叶小蝶和杨清菡去了南方,何翠仙歇嗓,秦梅香入秋犯了咳症,曹小湘忙着教孩子……硬生生地给小辈留出了老大一个空档。一时间,许多从前不得志,但是也唱得不错的戏子便有了出头的机会。
  小玉蓉就算是其中一个。他年纪轻,扮相好,声腔又美,虽说一时没有年长的名伶那般能引人趋之若鹜,但也教许多戏迷记住了他。又因为他与吴芝瑛做了夫妻,正是新婚燕尔的时候。两个人在台上唱游龙戏凤,身段眼神,步步是戏。台上是有情人,台下是小夫妻,乾坤颠倒,也是佳偶天成。一时间引人津津乐道,竟是奔着红起来的架势去了。
  苦日子见了光亮,大伙儿都很高兴。吴芝瑛在和春班只是搭班,所以包银是按正常算的,倒是比小玉蓉多赚许多。她正式下海唱戏这个事,把吴连瑞气得病了一场。可病过之后,倒也慢慢想开了。梨园子弟,不入梨园,又能往哪儿去呢。
  稍微攒下一些钱,夫妻两个便登了秦宅,想要还钱。秦梅香没有收,只是叮嘱小玉蓉红了也不要放下学戏。他直言问小玉蓉想不想拜杨清菡做师父。这个师父,不是科班里说戏的戏先生,而是正经有了师承,今后学成要往下传徒的那种。杨清菡是梨园里正式记名的大家,与小班子不入流的那种带徒师父,大不相同。小玉蓉大喜过望,可高兴过之后,又踌躇起来。
  外头都传杨清菡收徒的条件苛刻之极。他从二十岁开始红,一晃儿三十多年,正式告庙入谱收下的子弟,除了一个英年早逝的大徒弟之外,就只有一个秦梅香。杨清菡这一派,论起来被称为苏派,是个梨园里极小但是传承始终一息不绝的门派,对弟子天赋要求很高。因而门派虽不显,但代代都有红极一时的名伶。传到秦梅香这一代,是第七代了。
  有了师承,就是入了梨园行的谱系,也就算正式在这行有了一席之地。小玉蓉做白日梦的时候想过,可也就只是想想。真的近在眼前时,他反倒怯了。唱戏于他,与其说是追求什么,倒不如说只是为了讨一碗饭吃。他能想到的最好的日子,就是眼下这般,有了家,有恩爱的贤妻,不久还会有个孩子。他的任务是拼命唱戏,早点儿把这五年熬过去,好教家里人过上好日子。他也知道自己那点儿本事,嗓子不错,身段儿上的基本功不行。如今都唱花衫戏,一味抱肚子唱的青衣不时兴了。可他跷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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