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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城雪-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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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衣白雪挤不到人潮的最前列,一直蹦跳又太过疲累,便翻到了个摊子顶上,盘腿而坐,与长公主打了声呼哨。这声呼哨再普通不过,也不见得有多刺耳,离得近些的人群偶有两三会回头看一看衣白雪的动作,但多的还是被长公主的珠光宝气所吸引。

  衣白雪本以为人潮内的长公主定是听不见的,不想长公主却适时朝衣白雪这处望了一眼,在看见衣白雪的那一刻,双眸弯作月牙,似笑得十分甜美可人。

  这一笑转瞬即逝,直将衣白雪看得愣了,目光追随长公主的背影看了许久,直到长公主来到众长老面前,与几位长老交流了片刻,所有的长老都在认真倾听着长公主的病情,却只有花沉池,面色冷漠地瞪着衣白雪这处,眸中似有将衣白雪抓去千刀万剐的肃杀之意,衣白雪看得心中一紧,连带着想要与花沉池挥手打招呼的右手都僵在了半空。

  这夜回去,花沉池果真将衣白雪叫到了面前,问询他为何到处乱跑,衣白雪心一横,决心不能出卖可怜的沉生,便一口咬定是自己听闻长公主要来的讯息,不顾一切地要去凑个热闹,见见故人。花沉池听后二话未说,只将一摞装订成册的书籍搬到衣白雪跟前,指着这厚厚一摞道,“这几日你哪儿都不许去,在大会结束后将它们都给抄了交给我看。”

  当时衣白雪看着这厚厚一捆书,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

  此后数日只能咬着笔杆在霜降峰艰苦度日,偶尔沉生会寻着空档来探望衣白雪,每每看见铺了满桌的,写满歪歪扭扭字迹的纸张,都会长叹一口气,拍拍衣白雪的肩膀,感动道,“好兄弟!今儿你记着我,此后在灵山,我罩着你!”

  衣白雪面上做出副大义凛然的模样,心中却早已哭成了一个泪人,直将花沉池骂了个千而百遍。

  不过如今想来,回想起那一摞书籍上的文字,其实都只是些很简单的认字内容,花沉池也并非有意罚他,而是为他寻了些认字的书籍来消遣,只是那时的自己并不明白花沉池的良苦用心,那木头也闷着不说,宁可自己将他当成恶人,以至于此后大半年里,衣白雪再一看见书籍文字,提笔的右手便会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第二件令他印象深刻的事,发生在入住灵山的那个冬天。

  当时花沉池出于对衣白雪身体状况的照拂,特意筛选了原本换血药浴中几味辛辣药材,用温和些的替代,这样衣白雪再入浴时便不会似早先那般痛苦了。这些话都是沉依无意间偷听到花沉池与宗主的交谈时方才获知的,她得知后的第一反应,便匆匆跑去霜降峰告知衣白雪。

  衣白雪本以为往后入浴不痛乃是因自己痛习惯了,不想却是那个闷不吭声的木头在暗暗为自己考量,直将他感动了许久,默默记下了这份恩情。是以在沉生与他提到一周后便是花沉池的生辰时,他便生出了要送花沉池一件贵重礼物的盘算。

  只是花沉池的兴趣爱好他一概不知,问询沉生,沉生亦很迷茫,“我觉得大师兄不像是会对什么物事上心的人,这些年来唯独上心的便是医术,否则他也不会对你体内的黑血如此执着,待你这般好了。”

  衣白雪觉之有理的同时,又觉得心底有些别扭,却又说不出究竟是哪儿别扭,不待他想清这些,沉生便一拍脑袋,恍然道,“对了,大师兄前些日子一直在念叨雪莲,好像是雪峰附近的雪莲花要开了,但是那儿山峰险峻的很,寻常人根本摘采不到,灵山每年也会派些弟子去那儿碰碰运气,但通常只能收到些长在半山腰上,长势和品质都不怎好的,山顶那些吸纳灵气长成的,只能望之兴叹。”

  说罢,推了推衣白雪的胳膊,示意道,“衣兄弟,雪大哥,你看你,是吧,天下第一盗首,轻功绝世,这些问题在你眼里,肯定都只是些小问题。。。。。。”

  衣白雪琢磨了很久,觉得沉生说的有些道理,恰那时沉依也正愁苦不知该送何物,三人凑一块一合计,定下个计划来。

  沉依道,“我听闻三日后大师兄会奉命带些门外弟子去山下诊病,大概到第二日傍晚才会回来,雪峰离这处不远,你们抓紧些,应是能先大师兄一步回来的。”说罢,又看向衣白雪,认真叮嘱道,“公子,你切不可勉强自己,若真采不到便放弃吧,没事的,礼物的事到时候我们再想些旁的法子。”

  衣白雪应下后,便变着法儿向花沉池打听下山的具体时辰,第五遍问出口后,花沉池终是将手中的书卷放下,疑惑地望着衣白雪,“你便这般在意?”

  衣白雪忙辩解道,“因为沉生说他想搬来霜降峰小住一段时日,你走以后床榻正好腾出来。。。。。。”

  花沉池斩钉截铁道,“不行。”

  衣白雪愣住了,“为,为何不行?”

  花沉池扶着矮桌起身,走去屋舍西北角,将鹤型铜炉口中衔着的莲花打开,往里头添了些香。恰有回风穿廊,将这间书苑垂挂的竹帘吹得飘摇,袅袅娜娜的白烟自鹤嘴中倾吐而出,将花沉池整个人环绕其中,衬的他黑发乌亮,肌肤如玉,眸色也愈发深邃起来,“霜降峰,从不接客。”

  衣白雪私以为花沉池将自己与药材划分在了一类,便没再深究,他的最终目的还是套出花沉池下山后的具体行程,便改口道,“那,我去青灵峰住呢?”

  花沉池斜睨了他一眼,“不行。”

  衣白雪只好退而求其次,帮沉依套话,“那。。。。。。木头你可有甚非常喜欢的东西?”

  花沉池将吹到肩头的细碎花瓣摘去,闻言愣了愣,“为何有此一问?”

  衣白雪便借口道,“不日前与沉生聊起这些,他言他除剑术外还喜欢美人、古琴之类的,我则是喜欢一切与白色和雪有关的东西,谈到你时。。。。。。”

  花沉池却垂眸淡淡道,“我无甚喜欢的东西,从很久以前便是这般,万象千篇,无波无澜,习医之人也不需要这类感情。”不知怎的,一席话听得衣白雪心里很不舒服,便也失了继续追问的闲心,出了书苑去山门前吹笛子了。

  三日后的清晨,衣白雪便被一众弟子来霜降峰请花沉池的动静给惊醒了,他将耳朵附在门板上,确认脚步声远去,方才将早先准备好的行囊从衣柜中取出,关上屋门,循着山路下山去了。

  彼时天正蒙蒙亮,空中布着点点星子,衣白雪路过竹林时特意环顾了周遭一圈,确认无人跟着,方才调转方向,进了竹林。

  沉生早便在竹林中候着了,瞧见衣白雪姗姗来迟,只捂着心脏抱怨道,“可吓死我了!我同你说,方才我听见竹林外边有动静,还以为是你,便凑过去看了看,结果才抬起头,便和大师兄对视了一眼。。。。。。不过幸亏我躲得快,你说大师兄他看见我没啊?”

  衣白雪私心觉得花沉池应该是看见了的,但是为了安抚沉生这颗受了惊的小心脏,还是选择了睁着眼睛说瞎话,“没看到吧,否则早该来揪你了,哪能容你等到现在。”沉生便连连点头,“你说的有理,有理。十分有理!”

  此去雪峰的只有沉生与衣白雪二人,沉依则负责在二人离开灵山的三日里与门中长老弟子周旋,雪莲取回后便算作三人一道送出的礼物。

  除此之外沉生还准备了一本珍贵药方,沉依也自行织了条兔绒围巾留以备用,所以到头来什么都没准备的只有衣白雪一人,衣白雪一番思量,觉得这雪莲是无论如何也要拿到的。





第101章 雪山采莲
  二人抵达雪峰时天已大亮,这个季节前来山上采莲的人有很多,但因着雪峰范围内道路错综似迷宫一般,加之积雪深厚,入眼皆是清一色的白,极易迷失方位,里头又有野兽游荡,多数人行至一半便会打道回府。

  衣白雪与沉生选定的山头在雪峰的最深处,那儿只有富有经验的灵山弟子才能抵达,为此沉生还专程去天茗长老那儿骗了一份地图来。二人将地图往雪上一铺,大致确定了个行进方位,便一前一后,踏着没膝深的积雪寻雪莲去了。

  沉生有过一次采莲的经验,所以避开野兽、探查雪下陷阱的方法都掌握的十分扎实,好几次衣白雪险些踩到雪洞,都是沉生及时拉了他一把,这些雪洞将衣白雪吓得不轻,最后干脆选择轻功前行,每行进一段路便在树梢上候着沉生,直将沉生看得既好气又羡慕。

  黄昏时,二人终于抵达了雪峰的最深处,寻到了那座传说中长着吸纳日月精华的百年雪莲,连灵山弟子都望而却步的高峰。直到这时,二人才意识到想要攀上这座高峰究竟有多艰难。

  因为这座山峰的峰壁几乎都是垂直的,表层结了琥珀似的冰晶,平滑且无着力点,加之山峰很高,高耸入云,直看得衣白雪都有了些打退堂鼓的心思。

  沉生从包袱里摸出了些固定用的铁钎,尝试着在冰面上扎了扎,却只削出了些冰花,无论如何都没能扎进去。沉生思索半晌,眼见夕阳西下,便与衣白雪提议道,“时辰不早了,入夜更是严寒,不若先找个洞窟避避风雪,再行打算吧。”

  风雪大起来前,二人终于在山峰的另一侧寻到了一个洞窟。沉生将干柴点燃,又取了些雪化水喝,匆匆洗了洗脸,因着白日里太累,连闲话都没说几句,便裹着厚实的毯子躺下了。

  衣白雪却一夜未有合眼,只翻来覆去思考究竟要如何上山,想的脑袋都有些疼了,才在天快亮时稍微睡了一会,却又被早起的沉生唤醒,“公子你看,外边开太阳了,这样一来冰也会化掉些吧?”

  衣白雪穿靴起身,一面系衣一面走去洞窟外边,抬首去看日光下分外耀眼的冰面,陷入沉思。

  二人分了些干粮,就水当做早膳吃了,衣白雪待胃中食物消化片刻,便向沉生讨要了一捆铁钎系在腰间,沉生则是一脸欣喜,“公子你有办法了?”

  衣白雪取出一根铁钎来,在手中掂了掂,有些不大敢确定,“试试吧。”

  因着衣白雪本身气力很小,所以究竟如何才能使暗器击中目标时威力最大化,便成了衣白雪这些年不断尝试的目标。他凭借着手感,在距离山峰稍有些距离的地方丢出铁钎,在沉生的惊呼之下,铁钎便深深地扎入了冰壁之中。

  这还只是突破了第一个问题。

  山腰以下的高度并不难攀登,寻常灵山弟子也能做到,真正困难及危险的是山腰至山峰那一段,稍有不慎便会坠崖身亡。对于这一段路,衣白雪也无法做到十成的把握,硬要说的话,只有不到四成。

  他斟酌了片刻行进的路线,将衣袖扎好,便要攀登。

  沉生觉着不对,便忙拉住衣白雪的手腕,问道,“你这铁钎只埋了一段路,再往上呢?”

  衣白雪却不欲沉生担心,只道,“我自有办法。”沉生却有些不安,“你可千万别胡来,送礼本是好事,若是惹得大师兄难过便有失本心了。”

  衣白雪面上含笑地答应了,心中却抱着赌一赌的念想。他其实想的十分明白,花沉池于他有恩,将他带来灵山的初衷无论是否只是为了试药,调理了自己体内的黑血却是事实,虽然直到现在黑血的医治仍无进展,自己也只剩下不足一年的寿数,若是能在死前还清花沉池的恩情,倒也能死的安心了。

  怀揣着这般想法,衣白雪很快便攀上了最后一根铁钎,剩下来的路便不如何好走了。

  再下望时,沉生已只有手指般大小,衣白雪深吸一口,将灵山采药时特制的攀山铁镐握在手中,敲入冰壁里头,因着这处冰面确实厚实,又因着衣白雪的气力确实连一名成年女子都比不过,所以铁镐并未朝里扎了多深。

  衣白雪并不在意,只又重复着又多敲了几遍,如此一来,每攀登一截高度,衣白雪便要花费一盏茶的时间用铁镐打洞。

  待他攀到山腰时,天又渐渐昏黄起来,他已消耗了太多气力,攀登的速度也越来越慢,眼下他只能站在崖壁上歇息,每一道寒风夹着雪花吹来,都会吹得脸颊生疼,呼吸时鼻腔内又凉又疼,呼出的热气凝成冰晶,悬挂在额前发尾,纵使眼下抬手扫去,很快又会重新出现。

  山下沉生的踪影已再看不见,衣白雪又走走停停了一段,直到月上枝头,衣白雪才终于看见了山顶的轮廓。

  一株雪白,却更近似透明的花朵正在风雪中摇曳。

  在满月的衬托下,花瓣散发着盈盈的光辉,衣白雪看得心惊不已,只觉得此物世间当此一朵,极为珍贵,正是最衬的上花沉池的生辰礼物。

  他打消了歇息的心思,一鼓作气攀了上去。虽然最后确实登到了顶峰,却在最后一步时因为急功近利出现了一点小小的意外。

  他把手里的铁镐弄丢,坠到崖下去了,也不晓得会不会砸到沉生。

  既然登顶,也暂且无暇顾及这般多。他走到那株圣物跟前,双手于胸前合十,诚心地拜了一拜,方才蹲下身来,拾起一块冷冰冰的石子,挖开雪莲根茎附近的冻土,取出一块白布,将根茎连带着根茎附近的土块一并包好。

  沉生来时叮嘱过他,似雪莲这般灵物,切不可与生铁、肌肤等直接触碰,离开生长的土壤很快便会枯萎,所以必须用灵山特制的纱布裹缚根茎保证其湿度,亦不可塞入怀中闷着,否则花瓣便会枯黄,衣白雪思来想去,觉得还是捧在手中最为妥帖。

  只是,他要怎么下去呢?

  衣白雪在崖边踟蹰许久,直望着手中仅剩的一根铁钎发愣。

  身侧有流云飘过,乳白的氤氲流转指间,此地清寒无比,却也干净得令人心旷神怡,衣白雪只待了半个时辰,便已觉得清寒入骨,身体由内而外的感觉到冷,手脚也不自觉战栗起来。

  他知道指望不上沉生,只凭借沉生的轻功和他那畏高的心态,怎么都不可能会把铁镐给自己送上来。为今之计只能一步一步,慢慢下去了吧。只要撑过顶上这一段,抵达有铁钎支撑的山腰部分,剩下的路便会轻松很多。

  天已入夜,风雪只会愈来愈大,山顶无所依凭,空旷的很,只雪莲生长处有座不足一人高的石块。衣白雪纠结着是在这处等到天明,还是即刻下山。

  他思索半晌,看着变得青紫的手指,决心一搏。

  他再度来到了崖边,崖下皆是一片漆黑,黑得仿佛能将人吸入其中,衣白雪望着来时的冰壁,思索着铁钎该如何着力。

  上山容易下山难,更何况此山连上都不易。

  衣白雪将雪莲小心翼翼地束在腰带上,将铁钎嵌入雪莲用以遮风的石块缝隙中,而后扯了扯铁钎末端系紧的绳索,确认无甚闪失,方才拽紧绳索缓缓下山。

  待得绳索绷直,衣白雪才不过下行数米,他凭借记忆,尝试着回忆上山时铁镐砸出的凹槽在何方位,因为入夜结冰的缘故,凹槽已经变得很小了,他只能用随身携带的细小暗器将凹槽砸出更大的缺口,再将手指放入其中。

  抓稳后,又去凿脚附近的凹糟,这样一来速度较之白日里慢了不止一倍,待得月上中天,他行进的路程还不及白日里的一成,手掌却已凿出血泡来。

  若换作常人,眼下定会被失足摔死、严寒冻死等恐惧所环绕,衣白雪却只觉得心中空空的,因他本就是将死之人,死已不足为惧,只是眼下长路漫漫,如此拖延下去,自己若是被冻死在这儿,尸首会不会就粘巴在这儿了?

  待得风雪越吹越厚,自己被彻底封在冰中,花沉池他们想回收尸体也回收不得。待得百年之后采药技术进步,灵山后辈们再登此地采莲,无意间发现冰层中的自己,又会作何感想呢?会被运回灵山解剖研究吧?

  衣白雪被自己苦中作乐的心态给逗笑了,笑了一会,雪花呛入喉咙,又咳了一阵,便不敢再笑了,只平复了一会呼吸,望着自己已经失去痛觉的手指,决心彻彻底底地赌一把,再这样拖延下去,真的会被冻死的的。

  他衣白雪活到现在,虽只有轻功能摆得上台面,但天才的名头绝非浪得虚名。也只有同被称为“天才”这点,会让衣白雪在面对花沉池时,心态稍平衡一些。

  他将扒紧冰壁的双手双脚一松,倾听着耳畔呼啸的烈风,以及越来越明显的失重感,任凭身躯下坠,只用左手护住腰间的雪莲花瓣,不让脆弱的花瓣被吹飞。

  下落的时候,周遭的一切景物都自眼前极快掠过,衣白雪屏息凝神,寻觅着时机,待他觉得高度差不多时,便拔出腰间最后一根铁钎,极为精准地插入下坠途中的一个凹槽内,铁钎卡入其中,为衣白雪卸去了一些下坠的惯力,却远不足以止住衣白雪下坠的趋势。

  他又接二连三如此试了几次,速度终于越放越缓,直到第六次时,他终于将铁钎刺入凹槽中,稳住了身形。这一次,他选择的凹槽就在一根铁钎边上,也就是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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