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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城雪-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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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多说,我都晓得了。”柳师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该来的终归是来了。。。。。。你祖父如今身体可还安好?”
朝雨不可置信,“您这是。。。。。。原谅祖父了?”顿了顿,“祖父已位居国宰,身体无恙。”
“国宰,国宰。。。。。。好啊,很好。。。。。。”柳师父意义不明地笑了几声,“你同他性子像,眉眼像,连求人时样子都一模一样。。。。。。我记得你叫,虞昭?”
朝雨点头,“是。”
柳师父沉默片刻,转头看向衣轻尘,“轻尘,我同二位有话要说,你且去后厨将晚膳热一热。”
衣轻尘心中明白有些话自己听不得,便乖乖撤去后厨热菜,四道素食很快便热气腾腾,柳师父却还没来,衣轻尘在原地徘徊一阵,决定先回屋中美美地睡上一觉,大事小事军机要事都同自己无关,自己只需要好好养精蓄锐,明早上山寻一寻活血草便可。
衣轻尘的卧房离后厨只有百步,中间隔着一片荷花池,池中的淤泥已有好些年不曾翻新,好在没有活物,只有一方池心小岛,小岛上种着一株有些年岁的枇杷树,这树是院中其它枇杷们的祖宗,早在衣轻尘来到渭城时便存在于此,比师父堆出的木甲山还要高大,如同一面巨大的华盖。
柳师父空闲之余便会坐在房中靠窗位置,临着一扇窗,一直盯着这株枇杷树出神,可以看出此树对于师父意义非凡,背后估摸着会有一段很长的故事,不过师父既然不肯说,衣轻尘也不会不识趣地去问。
他弯腰捡起一块铁片朝水面扔去,一下,两下,三下,四下,一共溅起五个涟漪。
衣轻尘得意之际,一块不知从哪飞出的石子,以极为巧妙的弧度在池面上起起伏伏,一共溅起了十个涟漪,衣轻尘愣了愣,循迹望去,枇杷树顶正站着一人,白衣猎猎,逆光而立,腰间别着一柄长剑,居高临下地望着自己。
衣轻尘转瞬便反应过来,这人应当便是官府宣称的闯入渭城的贼人,也就是说,自家遭贼了。
他见来人有剑,自己手无寸铁,自是不敢轻举妄动,“这位。。。。。。大侠?你莫看我行事潇洒,实则穷得可怜,三餐皆素瘦成了骨头,家中尚有一位腿脚不便的老者须得养活,委实余不出银钱来孝敬您老人家,您若是看得上,这身衣裳拿去也无不可。”
“。。。。。。”那人沉默良久,从腰间掏出一个锦囊丢下,落地发出清脆的金银声,听得衣轻尘心中咯噔一震。那人开口,嗓音温凉,“这些银钱应当够用一段时日,若觉得吃紧,小。。。。。。在下改日再来一遭。”
衣轻尘狐疑地望着丝绸面的白色锦囊,迟迟不敢动作,生怕有诈,白衣之人见他不捡,只是轻笑一声,而后纵身一跃没入夜色,身手之快连衣轻尘都忍不住赞叹。
确认四下无人,他这才捡起锦囊。
锦囊比想象中沉上许多,解开袋口的金线绳,衣轻尘只消一眼,便晓得至少千金,其中还夹杂着白玉宝石,更是难以估价。
飞来横财令衣轻尘有些无措,这是自他有记忆以来经手最多的一笔,不知是该坦然收下还是该上交官府。自私些说,他确是想留下的,可这钱来路不明,许是一人一生的积蓄,亦许是达官贵人的零花,收下前者是不厚道,收下后者会惹上麻烦。
可若是交给师父定夺的话,他定是不会收下的。
衣轻尘想了想,回到卧房,将钱袋藏在了床板下的机关匣中。
一番天人交战令衣轻尘失了睡意,屋外月色皎好,掐算时辰,朝雨同师父也该谈论完毕,便揣着白日里偷来的药草往师父卧房赶去。
待得卧房近在眼前,才发觉商讨仍在继续。
衣轻尘欲意回避,转身之际,“衣轻尘”三字堪堪撞入耳内。
只愣神的功夫,他便将朝雨接下来说的话悉数听了,“衣轻尘。。。。。。不,衣白雪曾为鲛珠死过一次,公主授意切不可将其再次卷入。可朝廷的意思却是,衣白雪曾为天下盗首,最易调查明珠下落,若是发现其行踪,无论如何都要带回面见圣上。”
柳师父意味不明的笑道,“所以你身为朝廷命官,却想做抗命之举?”
朝雨坚定道,“我确是朝廷的命官,可我更是长公主的侍从。公主与衣白雪曾为知己,交情颇深,也是为数不多知晓衣白雪还活着的人,她的命令便是我一生追随,所以哪怕为了追回鲛珠用尽天下手段,我也不会违抗公主的话语。”
柳师父道,“你同你祖父一般刻板,极端,认死理。”
江止戈似是局外人,听得有些莫名,“方才你们说盗会之事时我还很明白,可这会儿又说起这个衣白雪,他是何人?”
“一个故人。”朝雨如是说,“十一年前,我尚且不满十岁,‘明月之乱’爆发,南疆惊现一个名为食髓教的组织,搅扰得民不聊生,盗匪横行,后被镇南王强行平定。陛下为庆贺此事,相邀镇南王入宫,共享上元之宴,当时有一少年,轻功卓绝,轻易便入宫中盗取了国之至宝,长公主的玉琅头冠,由此一举成名,被天下人誉为盗中之首,天才少年。”
“。。。。。。后来发生了很多事,便不一一说了。直到数月后,国师用来为长公主续命的鲛珠突然被盗,朝廷顺着线索追查下去,发现一切竟是食髓教的惊天密谋,衣白雪出于情义,深入食髓教中盗回鲛珠,却被食髓教人给谋害,坠崖而。。。。。。受了重伤。。。。。。”
“当时被衣白雪所救的人中有一名灵山弟子,那弟子医术卓绝,动用生死人肉白骨的医术将衣白雪最后一口气给吊住,并恳请知情的几人相帮隐瞒,对外宣称衣白雪已死,暗中将衣白雪送入渭城友人手里,一晃便是十年。”
江止戈听后大惊,“那时我已十五六岁,竟是闻所未闻,着实惭愧。那这故事中所说的衣白雪便是衣兄弟?”
“‘明月之乱’牵扯秘辛诸多,朝廷自会下令封锁消息,渭城偏远,不知亦是情有可原。”朝雨叹了口气,“其实。。。。。。在县衙门前我便认出了衣白雪,但碍于公主授命,只得佯装不识。可如今禅机先生年岁已高,祖父又叫我莫要劳累先生,若是禅机先生也不肯出面震慑,眼下捕快数量恐挟不住那帮匪寇,他等若要兴风作浪,渭城必定民不聊生。”
“小妮子莫要威胁老夫。”柳师父轻轻地敲了敲扶手,“时移世易,如今盗匪之首已移于他人,与其叫老夫这个古董出面,不若请来如今的盗首更为妥帖。”
江止戈却突然开口,“这恐怕。。。。。。不行。。。。。。”
柳师父,“哦?”
江止戈尴尬地笑了笑,为方才的唐突做出解释,“衣白雪死后,很长一段时日盗匪内部都无人管辖,各家为争盗首之名,动乱很久,分化出了无数派系,其中最大的两个实力相当,也各有追随之主,至今未能竞出第一。”
“两位盗首?”柳师父作吃惊状,“这倒是古往今来闻所未闻。”
朝雨补充道,“据朝廷消息,如今身为盗首的二人分别是白衣玉面飞狐与黑衣鬼面郎君,玉面飞狐擅易容、轻功与巧取,一柄碎花玉剑斩尽宵小,劫富济贫,少有谋财害命,谓之侠盗。而那鬼面郎君性子狠戾,不盗钱财而以取人性命为乐,自他手下几乎无人生还。。。。。。因他二人脾性迥异,所以很难聚在一块儿。”
柳师父敲击扶手的节奏慢了下来,“原是如此,难怪连你这鹰王的孙女都会无法。”
朝雨点头,“如今朝廷聚义令已发,纵然这黑白二人素来不睦,也不敢不给朝廷面子,眼下多方势力已入城中,人数大大超出预期。大会于明夜子时举办,衙门中的人手却远不足以镇压这些势力,还望禅机先生指条出路。”
柳师父沉吟许久,一时无人敢出声说话,连站在屋后阴影中的衣轻尘都屏住了呼吸。好半晌,柳师父终于松口道,“明日,我会让轻尘替我去。”
朝雨讶异,“这。。。。。。”
“老夫自有老夫的定夺。”柳师父给出了三个理由,“其一,老夫已是半身不遂之人,这般荒唐模样自是镇不住那群刀口舔血之徒。其二,老夫当年是以机关偃甲之术闻名江湖,纵然是在全盛时期,能镇住那群人也不过是凭借这一身偃术,明日老夫将操纵偃甲的口诀告知轻尘,便也等同于老夫亲自前往。至于这其三。。。。。。”
“老夫觉得,轻尘的路该由轻尘自己来选,不必遵循旁人的意愿,故而为师为父老夫都不应瞒着他,你觉得呢,轻尘?”
第5章 花耀木
话音消散在夜风中,衣轻尘从阴影中缓缓地走出,面上依旧持着笑,看起来那般闲散而无忧,“师父说的在理,轻尘定不负所托。”
饶是功力浑厚如朝雨这般,竟也未注意到衣轻尘早在此处,她同后者对望一眼,不欲多言。
倒是江止戈耿直的紧,再见衣轻尘时,面色都有些不大自然,“想不到衣兄弟竟有如此身手,倒叫江兄我大开眼界了。”
“江大哥说的哪里话,往事尔尔,皆上不得台面。”衣轻尘倒也客气,“如今的轻尘不过是柳师父铺中不学无术的子弟,偶然听得官府难处,特来相帮罢了。”
江止戈道,“如此。。。。。。止戈先行谢过了。”
朝雨一直在旁若有所思地望着衣轻尘,衣轻尘以为她有旧事要同自己说说,不想她一开口却是,“时辰不早,牢中还有诸多要犯须得审讯,先行告辞。”
江止戈在旁附和道,“我等先行一步,明日酉时再来接衣兄弟。”
丑时的风里夹杂着一丝水汽,铁皮风铃的叮铃声散去,偌大的院落中只剩下衣轻尘与柳色青二人。
后者望着前者略显伶仃的背影,回想起十年前那个清晨,城中雾气尚且氤氲,连晨练的老者都不曾走出家门,却有人叩响了自家铺子的大门,四重四轻,四促四缓,正是自己同那唯一恩人定下的暗语。
大门敞开,药香和着血味扑面而来,一袭玄色长袍的少年长发散乱,额头布着细密的汗珠,身形不稳,显然彻夜不眠赶了很远的路,他怀中还抱着一名满身是血的白衣少年,幸而后者瘦弱的紧,才未有给他造成更多负担。
柳色青望着那玄衣少年,心中五味杂陈。
这是何等狼狈,何其慌张,真真是锐气全无,锋芒皆锉,再不见当年灵山第一药师的傲慢与孤高。他见着柳色青,客气地笑了笑,提起沾满黄泥的锦靴便踏入院中,直奔厢房。
柳色青摇着轮椅进了屋中,玄衣少年正给白衣少年诊脉,柳色青待他结束问切,这才开口,“他是何人?因何寻来?”
玄衣少年将白衣少年的手放回被中,掖好被角,静静地审视着后者的睡颜,垂眸道,“当今盗首衣白雪,被食髓教护法所害,自高崖坠落,筋骨寸断,六门皆封,已是死相。若要施救,唯有一法。”
柳色青皱眉,“你要用那灵山禁术?”
玄衣少年轻笑,“若能救人性命,管他邪术禁术。我今次来寻柳公您,便是希望您能出手,将随后赶来的我的师傅师伯们挡上一挡,拖延些时辰。”
柳色青眯着眼,敲着扶手道,“此举得罪灵山全宗上下,但你与老夫有救命之恩,便暂且不提,可你在老夫的地盘上动用生死之术,至少该将成败后果说个清楚,否则老夫可不能安心去当这挡箭牌。”
玄衣少年起身朝柳色青郑重其事地行了个大礼,“实不相瞒,我当初得那术法金箔时不过半成之作,而后花费五年完善,却从未在人身上用过,因而真正后果不明。今次生死关头,在下将实情悉数奉告,若柳公信得过在下,便请出手,若信不过,在下拼上性命也会抓紧时辰赌上一赌。此人年岁十四,却为救我而死,倘我撒手不管,便是畜生不如。”
柳色青闻言,却难得地笑了,“想你当初任性如斯,一城之人为你跪下也能毫不动容,如今却为了区区一个贼人。。。。。。”摇了摇头,戛然而止,“罢了罢了,人心总是多变,老夫便帮你一帮。不过至多延上半个时辰,你好自为之。。。。。。”
“师父可还要敷药?”衣轻尘的一声问询将柳色青从回忆拉回现实,“明日约莫是要下些雨的,平时这会儿您早在热乎的被窝里躺着了,今夜被他们好生折腾,还吹了一宿的风。若是疼得睡不着,饭菜也是有的,热茶也是有的。”
不提不打紧,一提当真是有些冷了。
柳色青摇着轮椅朝屋中移步,衣轻尘跟上去,从怀中掏出白日里顺来的那株活血草,邀赏般欢喜地笑着,“这株药草碾碎后分装罐中,约莫能用上三日,应是能熬到放晴了。”
柳色青睨了那草一眼,心中清明,接过揣入怀中,又锤了锤膝盖骨,不欲揭穿那些发于善意的谎言。
月被薄云掩去,屋中昏暗,衣轻尘掏出火折子点了灯,关了窗,铺了床,期间柳色青一直不曾言语,衣轻尘便自顾自地说了很多口水话,待手头活计做完,回过头去,发现柳师父仍在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方才露出无奈的神色,妥协道,“师父您想问便问吧,别总盯着,怵得慌。”
柳师父将金制令牌随手丢到茶几上,金器沉重,磕在木头上发出哐当一声,震得衣轻尘浑身激灵,仿佛做贼时当场被抓,心虚的紧。柳师父盯了他一会,突然出声,“经我等点提,十年前的事你能记起多少了?”
衣轻尘听到无关活血草的话题,心中如释重负,“完全记不得。”
柳师父皱眉,“一丝一毫都记不起?”衣轻尘老实地摇摇头,柳师父的眉皱得更深了,“那你可还记得花耀木?”
“花。。。。。。耀木?”衣轻尘认真思索,“这是何等宝物?我曾经的佩剑?偷过的名花?”
柳师父扶额片刻,不欲将此话题继续下去,转而指了指茶几上的金制令牌,“明日之事,由你代为师出面,携此令牌与偃甲盒前往,为师当初教你的口诀可还记得?背一遍。”
“自然铭记于心。”衣轻尘背得流畅。柳师父满意地点了点头,移至床尾,转动矮柜上的白瓷花瓶,床板缓缓向墙内收去,露出了床下空间内堆放的满满偃甲。
柳师父随手挑了几个丢给衣轻尘,衣轻尘才接了三个,便有些撑不住了,“师父莫要再丢了,沉。”
柳师父无奈骂道,“窝囊,我柳色青之徒竟是连三个偃甲都提不动!”骂归骂,柳师父倒也没再继续添数,衣轻尘将手头的偃甲放到桌案上,茶几摇摇晃晃咯吱作响,衣轻尘不大放心,便又挪了个到地上,茶几方才安静下来。
柳师父问道,“你这般气力,明日若要将十几个偃甲运过去,准备跑几趟?”
衣轻尘嬉笑着抓了抓头发,“咱不是还有运木料的拖车么?我这就搬上去。”
待一切拾掇妥当已是寅时渐末,衣轻尘这才得空拈起那个四四方方的令牌,放在手里掂了掂,“这倒是真金白银,待此间事了,可否要求朝廷将此物赏赐与我,换些钱财也是极好的。”
“有脑子想这些,不若学着做些最简单的偃甲。”柳师父从柜中拿出碗并药杵,将一包色泽混杂的颗粒与活血草一并放入捣碎,而后将绿色的沫子分别倒在三个纱布上包好,以棉绳束口存入陶罐中,这便是此后三日的止疼药。
可活血草终究是活血草,比不上贴膏来的好用,衣轻尘瞧柳师父虽然敷着药,可眉头却未有一刻是彻底舒展的,到底心中不是滋味。
柳师父瞥了衣轻尘一眼,敲了敲茶几,引回后者的注意力,“时辰不早了,为师同你说完盗会之事便回房歇着吧。”
衣轻尘肯首,侧耳听着。
柳师父便将朝雨所说复述了一遍,“举办盗会的缘由有二,其一,长公主的宝物鲛珠被盗,盗宝之人身份不明,其二,目前江湖中无人能提供线索,重金相求亦是石沉大海,无法之下方才求助盗家。”
衣轻尘勾起唇角笑了笑。
柳师父又道,“鲛珠被盗之事不可声张,因而在渭城中宣告为人鱼明珠失窃,实则借此机会戒严城内,不给入城贼人以作乱之机,继而安抚人心。至于皇族择渭城,此中缘由,与为师有关,与你也有些许关系。”
衣轻尘挑眉,“那些皇族莫不是怀疑是我偷的?”
“确实如此。”柳师父道,“盗首衣白雪坠崖而亡牵扯食髓教诸多,为平天下人心,消息被锁,所以江湖上很多人都认为衣白雪不过退隐,若是手头吃紧,必然复出。而衣白雪盗玉琅冠在前,自然不会将皇族放在眼里。”
衣轻尘心中暗道冤枉。
“所以定在渭城,是虞国宰为洗清你的冤屈刻意为之,以及请为师出面。。。。。。”柳师父在此顿住,眉头微不可查的皱了皱,而后揉了揉棉包下的膝盖骨,“为师厉害的从来都只是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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