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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城雪-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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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会赶忙去扶衣轻尘,将之搀回了榻前,有些心疼地责备道,“公子,你不可太勉强自己。”

  衣轻尘瞧见来人是如会,便也不装了,只伸手揉了揉有些蹭破的膝盖,笑道,“无碍,早些适应便能早些帮上忙。对了,元惑那事怎样了?阿依他们能应付么?”

  如会闻言,神情有些失落道,“不好,可能应付不了了。。。。。。”又解释道,“剑宗此行约莫带了三百名弟子,可以说是宗门里人数最多的一支了,到目前为止已经折损了一百多人,对于议和一事早有不满情绪,眼下加上长老的死,这些负面情绪已经彻底爆发开来,昨夜便一直围堵在帅帐附近,要求虞帅对食髓教开战,师兄师姐他们原本就在帅帐中和其它宗门世家的长老们商议对策,就一直被围堵到了现在。。。。。。”

  衣轻尘顺势问道,“那虞帅的意思呢?”

  如会摇了摇头,“我没能进去,所以连师姐他们的面都没见到,但听那些剑宗弟子的意思,虞帅应当还是主和的。。。。。。”

  衣轻尘能够理解虞暮的用意,他想等,等朝廷的援军过来。所以在这之前,纵使再如何想战,也须得拖延时间,稳住食髓教那边的情绪。

  可是其它人不一定会给他这个机会。

  毕竟眼下营地里知晓朝廷秘密调度援军的人还在少数。

  思索半晌,衣轻尘将自己前些日子闲来无事在榻上想到的几个计划拼了拼,捋了捋,又揣摩了一番,方才开口,托如会将自己连同轮椅一并带去帅帐跟前,理由是他眼下走的还不稳当,也不希望自己能够走动的事暴露出去,给自己还有如会惹来麻烦。

  如会倒并没有考虑这么多,只一口答应了,“这之后呢,公子你想怎么做?”

  衣轻尘坐在轮椅上,稍稍调整了一个舒服些的坐姿,意味深长地笑道,“眼下我只想做一件事。。。。。。”

  如会眨了眨眼,“莫非是,要去救沉池长老?”

  衣轻尘嗤笑一声,“不全是。只是想让那些本该活着的人继续活下去,本该入土的人,回他们应该回去的地方。。。。。。”说罢,转头朝如会露出微笑的神情,“走吧。”

  二人抵达帅帐跟前已是晌午时分,虽不见日头,气温却较一日里其他时候高出不少,闷热的紧,剑宗的弟子们仍围堵在帅帐跟前,讨要说法的嚷嚷声此起彼伏,衣轻尘与如会便在人墙外头候着。依着衣轻尘的估计,今日之内虞暮必是会给出一个交待的,眼下究竟战或不战,也不由他一人说了算,还需要考虑到南行军中大部分人的意见。

  因着心中计划敲定,衣轻尘的心情较前几日开怀了不少,也不再沉默寡言,反而会主动同如会闲聊,“我记得你先前说过,这个接骨的偃术,原本是为师父设计的?”

  如会从心事中回过神来,闻言点了点头,衣轻尘便又道,“如果是给他老人家用的话,可以考虑不用木头,用些别的材料,毕竟木料纵使再如何打磨,也还是有些刺得慌。”

  如会愣了愣,“公子你的意思是,很不舒服吗?”

  衣轻尘摇了摇头,“你做的挺好了,若换作其它任何人,定达不到这手艺,说来。。。。。。”认真地盯着如会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你往后想跟着师傅学习偃术吗?”

  如会当即点了点头,衣轻尘释然地笑道,“可你灵山那边的事和师傅这边的事,如何一并顾全呢?”

  如会垂眸道,“其实我已经打算好了,回去便同掌门说,说我想离开药宗。。。。。。药宗当真不适合我,从小到大,我对医术毫无兴趣,学业也很差,若非师姐护着我,早便被同窗给欺负死了,我为了报恩,方才一直陪着师姐给师姐打下手,可我当真活得很不痛快。直到我遇到了禅机先生,遇到了偃宗的弟子们,我才意识到我这辈子究竟该做些什么。。。。。。”

  衣轻尘轻笑两声,“做我同门师妹,替我分忧照顾照顾师父,倒是不错的选择。”

  如会便也笑道,“正有此意。”

  二人又闲聊了片刻,帅帐里终于走出了一人,虽只是名寻常的传话将士,可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衣轻尘与如会也将嘴闭上,去听这将士究竟会说些什么。

  将士环顾四周,装模做样地咳嗽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方才负手宣布道,“将军与诸位家主、长老经一宿商议,考虑到人手与战况等诸多因素,故而决定。。。。。。”

  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和!”





第175章 真正的衣白雪
  周遭一片哗然,传令的将士当机立断钻回了帐子,方才没有被扔来的碎石砸伤,衣轻尘远远地望着这场骚乱,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毕竟这个答案早在意料之中,就眼下状况来看,单撇开剑宗利益的话,和战的收益显然是要高于打仗的。

  如会喃喃道,“果真不会打起来呢,这便是所谓的牺牲小我,顾全大局吗?”

  衣轻尘笑道,“不然呢?你觉得应当战?”

  如会摇了摇头,“我不懂这些,但师姐应当会懂,既然这是师姐他们参与商议得出的结论,势必会有他的道理。”

  衣轻尘笑而不语,只目视前方,看着骚乱仍在继续。

  层层御林军围堵着闹事的剑宗弟子们,后者完全无法靠近营帐,只能上蹿下跳,凡有敢动刀拔剑的,皆已被长戟按得跪倒在地,动弹不得。

  衣轻尘又将闹剧看了一会儿,方才对如会道,“再等下去也不会有什么进展,暂且回去吧。”

  回到营帐后,如会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安静地坐在茶几旁,看着衣轻尘继续尝试行走,与体内的偃甲磨合,再根据衣轻尘描述的异样感受来改进自己的图谱。

  二人就这般一直静坐到黄昏,如会终是有些按捺不住了,开口问衣轻尘,“公子的伤好了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衣轻尘扶着茶几,笑道,“着急了?”

  如会将笔搁下,盯着图纸,神色黯然,“我之所以会帮公子,是因为公子你说过你会想办法结束这一切。。。。。。”

  衣轻尘揉了揉已经肿胀青紫起来的脚踝,浅笑道,“不还是着急了?”试着揉开腿部的淤血,余光瞥见如会仍盯着自己,只好无奈地笑道,“我本是在等一个时机,你若是着急的话,不如先帮一个忙?”

  如会问道,“什么忙?”

  衣轻尘想了想,走到如会身边,拿起笔,在白纸上绘下了一张地图,然后将笔投到洗笔筒中,悠然坐下,继续按摩肿胀之处道,“将这份绝弦谷的地图交给剑宗的人。”

  如会愕然,“什么意思?”

  衣轻尘浅笑道,“若你等不到那个机会出现,我们便只能创造机会了,你觉得要是剑宗的人拿到这张地图,会做什么呢?”

  如会想了想,下意识远离了这张地图,喃喃道,“不行。。。。。。”

  衣轻尘又笑了一声,“那便等着吧,迟早会来的。”

  如会将衣轻尘望了望,只觉得眼前的衣轻尘有点儿陌生,分明是在笑,却感受不到一丝亲切,这种感觉好像以前也出现过。

  似是察觉到如会的视线,衣轻尘头也不抬地问了一句,“觉得我很可怕?”

  如会没有作声,衣轻尘便自言自语似的说道,“你们总觉得我是个好人,却忘了我曾经也是个为了活命而不择手段的贼,我做过很多错事,毫无自觉,只认为这些都是活下去的必要手段。。。。。。”

  “是沉池改变了我,他带着我去了灵山,给了我结交友人的机会,陪我看过京都的烟花,将我从鬼门关前拉了回来,送到师父家中。。。。。。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希望我不需要再为活下去而奔波、忧心,正因如此,我才有余暇去考虑身边人的感受。。。。。。”

  衣轻尘的眸色渐渐黯然,“是沉池造就了现在的我,衣轻尘是为他而存在的身份,如果他是为了保护这个身份而赴死的话,那这个身份便已经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如会逐渐意识到了有些不对劲。

  衣轻尘合眼浅笑道,“十年了,都快被他保护出错觉了。。。。。。我是衣白雪,为了目的不择手段的贼。。。。。。才不是你们眼中那个所谓的老好人衣轻尘。。。。。。”说罢,将桌案上的地图拾起,转头看向如会,“所以我骗了你,骗你为我治伤,骗你背叛了沉生沉依和沉池,你是我计划中的棋子,你之所以会把这张地图拿去交给剑宗,也都是因为我的指使。。。。。。”将地图丢到了如会面前,重复道,“去吧。不要让我再说第二遍。”

  如会蹲下身拾起地图,将之攥紧,久久未有动作,衣轻尘也不去看她,只自顾自地揉着淤青。如会望着衣轻尘,张了张嘴,又默默地咬紧下唇,纠结许久,方才毅然起身,走出帐去。

  直到如会离去后很久,衣轻尘方才停下揉按淤青的动作,将裤管撩起,发现整条腿都已经布满了裂纹般的青紫色淤血,显得尤为可怖。

  衣轻尘无奈地叹了一声,转头望了眼如会落在桌案上的偃甲图纸,将笔从笔筒中抽出,又沾了些墨,提笔写道,“虽不愿伤你,但因你往后还要将此偃甲用到师父身上,故而容不得差池,便直言了:这副偃甲不能予人用。”

  “你总一心痴醉偃术,却忘了制作这类偃甲最必须掌握的医术,虽然我也没有立场来责备你这些,但作为你未来的师兄,还是趁着能说话的时候多说一些吧。。。。。。”

  字虽写的歪歪扭扭,极其难看,但落款仍能辨出是“衣轻尘”三字。

  写罢,搁笔,将毫笔重新投入竹筒中,又将图纸小心翼翼地叠好,收入怀里,方才慢慢起身,走回床榻躺下。

  迷迷糊糊中又睡了一觉,这次竟是罕见的无人打扰。

  衣轻尘悠悠转醒,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抬手摸了摸额头,有些发烫,起身走去洗漱架前,发现水盆中也是空的。

  他扶着水盆无奈地叹了一声,花沉池在时,总会在屋内备一盆净水,无论洗手或是作甚,都无需自己再跑远路取水,眼下自己肯定是不能自行离开帐子的,只能走回茶几旁,倒了杯壶底的隔夜水,一饮而尽。

  茶水喝下,只有短暂的凉意,不多时,体温又攀了上来,衣轻尘用手撑着茶几,扶着脑袋,晕晕乎乎地撑了一会,自觉这样下去身子铁定会撑不住,犹豫半晌,起身走去花沉池的药柜旁寻找可以治疗发烧的药物。

  药柜上边有三层,下边还有两扇储物的橱子,皆是放的满满当当,加上花沉池从来没有给药署名的习惯,一圈搜寻下来,根本不知道哪个瓶子里放的是哪种药物。

  衣轻尘随手拿了个黑釉瓶,打开来闻了闻,下一刻便被里头的苦味给呛着了,捂着嘴咳了好一阵方才缓过来,正要抬手拭泪,如会却从帐外走了进来,二人相视片刻,衣轻尘将药瓶塞好放回柜子上,笑问如会,“地图交过去了?”

  如会没有作声,目光在茶几上逗留片刻,疑惑道,“我的图纸。。。。。。”

  衣轻尘装作未有听见,自顾自翻找着药物,可是手指的敏感程度已大不如前,一不小心未能握住瓷瓶,瓶身应声落地,碎成一片狼藉,直将如会吓了一跳。

  衣轻尘盯着那滩粉末,沉默良久,如会走了过来,小心翼翼地问道,“公子,你要找什么药?”

  衣轻尘想了想,从轻说道,“我觉得嗓子有些疼,约莫是受了风寒,想寻些医治的药。”

  如会点了点头,伸手从药柜的第三层筛出几个瓶子,揭开盖子挨个闻了闻,将其中一瓶递给衣轻尘道,“药宗规矩,什么品阶的药便用什么品阶的器物装盛,风寒算不得大病,所以基本只会放在白色的瓶子里。”

  衣轻尘露出恍然的神情,“我曾在药宗待了一年,竟是从未注意过。”想了想,又道,“能找到降温的药吗?我怕届时风寒加重,备些预防也好。”

  如会便又将降温的药物搜出来交给衣轻尘,衣轻尘将之一并收入袖中,谢过如会,走去茶几旁,背着如会偷偷服下了降温用的药物。吞服后,方才重新转回身子,问如会道,“眼下是何许时辰了?”

  如会又开始搜寻自己落下的图纸,“未时。”

  寻了半晌,仍未寻到,正欲开口问一问衣轻尘,突然间,毫无预兆地动山摇起来,帐内所有的器物都在颤抖着。衣轻尘未能站稳,摔坐在地,如会赶忙去搀衣轻尘,可是刚一跑到衣轻尘身侧,地动便又停止了。

  如会心有余悸道,“怎么回事。。。。。。”

  帐外突然热闹起来,听有人高声惊叫道,“你们看那是什么?好可怕。”

  如会将衣轻尘搀到了轮椅上,推着轮椅走出营帐,方一掀开帘子,便能瞧见一林之隔的绝弦谷内冒出一道冲天的血色华光。

  不多时,一道同样色泽的华光由远及近向南行军营地奔来,众人紧张地拔剑备战,可这华光只是沿着地面,透过众人的躯体,很轻巧地便穿过了南行军营地,奔向了更远的地方。

  虽然只有短短的一瞬,但还是有很多人注意到了,那并不仅仅只是普通的华光,而是一个个硕大的文字,纵使再如何无知之人,也能够猜到这个文字的真正面目。

  ——某个阵法的一部分。

  衣轻尘骇然,再定睛时,原本华光出现的地面上已经留下了一个硕大的血色文字,众人围了过去,发现是一种从未见过的字型,像极了道士们会绘在符文上的花样,有人试着用剑戳了戳那个字,却意识到这个字与其说是嵌在地上,不如说已经和地面融为了一体了,纵使将其上的一块土挖去,文字的完整性仍不会被破坏,就好像这之下的所有土壤都已经染上了这种颜色。

  “快看快看,这里也有!”百米开外,几名身着绿衣的宗门弟子也有了新的发现,众人继续围了过去,发现这儿也有一个文字。

  众人议论片刻,似求证一般走了好几里路,发现这种文字果真每隔百米便会有一个,有人攀上了高山,绘下了视野之内完整的阵法模样,将之呈给了虞暮。

  虞暮也看不懂上头的蹊跷,便去请教独孤先生。

  独孤先生只看了一眼,便似看到了什么有趣事物般,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开口说道,“起死回生之法,他们已经准备开始了。。。。。。”说罢,看了看神色惊慌的衣轻尘,又轻笑道,“不过请诸位放心,这阵法只是动用起死回生之法前的准备工作。。。。。。”

  众人你望我,我望你,有些搞不清楚状况,如会便问道,“不是说解散后才会开始施术么?现在开始是什么意思?豆子的死不足以延后和战?”

  独孤先生轻笑道,“于一些人而言,确实如此。”

  待到看热闹的人群三三两两散去,空地上只留下独孤先生、衣轻尘与如会三人时,衣轻尘才正儿八经地开口问道,“先生,这个阵法究竟是怎一回事?”

  独孤先生摇了摇扇子道,“说是起死回生之法实施前的准备之法,实则是一个结界之法。”

  衣轻尘不解,“结界之法?”

  独孤先生肯首道,“且不是一般的结界之法。这种阵术极为阴邪,需动用鬼物之力,若在下猜测不错,中原各地应当都设下了布阵之物,阵法之浩大,足见食髓教谋划之久。若要打破这种阵法,必须毁掉大半布阵之物或是直接毁去阵眼。。。。。。”

  顿了顿,轻笑道,“若是按照原本计划来走,眼下食髓教应是不可能启用这个阵法的。。。。。。可他们却用了,多半是食髓教内部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吧。。。。。。”转身望着衣轻尘的眼睛,笑道,“比如,国师将起死回生之法只能复生一人的事告知了其他护法?”

  果然是因为这件事么?

  衣轻尘大致能猜出是怎一回事了。

  一定是夜萝回去后找国师讨要说法,国师见势不妙,为了保全自己的性命,搬出了起死回生之法的真相牵制夜萝,此事一旦被公之于众,诸位护法便会即刻明白自己受到了天鬼老道的蒙蔽,前去忘情宫求证讨要说法。

  就眼下阵法已经被启动来看,天鬼老道多半没有继续周旋的打算,或是周旋不下去了,才会直接打开结界阵法,不允护法们进入忘情宫打扰起死回生之法的进行,如此一来便彻底宣告了食髓教内部的分裂。

  这于大部分人,包括如会来说,都是一件好事,只要放任食髓教内部自相残杀,南行军甚至不需动用一兵一卒,便能坐收渔翁之利,可对于并不想坐以待毙的衣轻尘而言,计划的进程却突然被提快了很多。

  正盘算着下一步该如何动作,独孤先生却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一般,同二人道,“说来,方才没有见着剑宗的弟子们出来看热闹呢。”轻笑一声,“你们觉得,他们会去哪儿了呢?”

  如会愣住了,“去。。。。。。哪?”

  衣轻尘注意到如会突然攥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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