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渭城雪-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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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

  等候花沉池为阿古老人疗伤的途中,衣轻尘将沉依唤到一旁,与之笑道,“头一次见你生气,是真气狠了?”

  沉依插着腰,哭笑不得道,“我虽素来脾气好,可眼下一来便折了十名弟子,原本人手就紧,这不是雪上加霜吗?其实我没生气,就是烦,头疼的很。。。。。。”

  衣轻尘心里清楚,灵山眼下的状况确实不容乐观,原本派遣人数太少就够惹人非议了,结果还未进入绝弦谷就折了一成人,难怪先前经过剑宗营地时,那群弟子会对自己指指点点,恐怕与自己有关的闲话也流传了不少吧?

  衣轻尘无奈地摇了摇头,将先前在镇集上买到的首饰连同锦盒一道交给沉依,沉依满脸疑惑地接过,“这是?”

  衣轻尘便道,“送给你们的小礼物。”

  沉依刚打开来看了一眼,便要推拒着还给衣轻尘,“公子,这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衣轻尘倒并不觉得有何不可收的,浅笑着解释道,“凤钏是你的,那根掐丝珐琅簪子是给如会的,都是我在集子上闲逛时看见的,价钱不贵。”

  姑娘偏好珠宝,沉依也不例外,凤钏华美,她看着心动,推拒不过是出于礼仪与自己的良心,可一听见衣轻尘如此解释,心下便不免有些动摇了,可仍要问个清楚明白,“公子怎会突然想到送我们簪子?”

  衣轻尘清楚沉依的脾气,不将她的良心彻底说服,她是定然不会坦然收下的,便将那双手套拿了出来,悄悄递给沉依,“原本是想给沉池买这个,摊主急需用钱低价卖了,可那摊主是个性情中人,又很落魄,我想予他一些路费,便顺带消费了他摊上的簪子,可我是个男人,留着簪子又无甚用处。”

  如此解释,沉依便彻底安心了,却又一个疑惑浮上心头,“公子你,是不是和大师兄吵架了?”

  衣轻尘愣了愣,旋即苦笑道,“没事的,这事儿你甭管。”

  沉依倒也不是个好事的主儿,只低头将那双手套看了看,问询道,“那这手套,公子是想我来交给大师兄?”

  衣轻尘一愣,觉得这确实是个好办法,便叮嘱道,“我希望你给他时,不要说是我送的。”

  沉依不解,“是因为在赌气吗?”

  衣轻尘嗤笑出声,无奈道,“你若这么觉得的话,便当是吧,你且看在这簪子的份上,帮我一帮。”

  吃人嘴软拿人手软,沉依本就更偏向站在衣轻尘的立场,听完后者的请求,果真应下了,“公子希望我什么时候拿去给大师兄?”

  衣轻尘想了想,道,“待此间事了吧。”

  沉依有些不明白,“此间事了?此间事?是指这村子的事还是食髓教的。。。。。。”还未来得及说完,不远处,阿古老人便惨叫着醒了过来,惨叫声之大,直将衣轻尘同沉依的注意力给吸引了,二人再无暇闲话,只赶忙围了过去。





第154章 人与尸之村
  阿古老人从醒来起便一直在嚷嚷着“狼”一字,精神看来有些失常了,衣轻尘问了半晌,问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无奈地摇头道,“不行,估计是把魂吓丢了,须得先修养一阵,问他还不如问沉生。”

  沉生虚弱地苦笑道,“问我也没用,当时林子里起了雾,撞见夜萝后,所有人就跑散了,我同夜萝打了一场,她很厉害,可到底不肯杀我,想将我带回绝弦谷里,可是后来她似乎看到了什么很可怕的东西,便逃掉了。”

  “雾很大,我又受了伤,歇息了很久才能动弹,后来雾渐渐散了,我才发现其实大家原本都在附近,可是那雾却仿佛能吸走声音一般。。。。。。不过也可能是因为他们当时就已经死了,所以我根本就没有发现他们。。。。。。”

  “至于这阿古老人,我原本一直没找着他,直到我清点所有人的尸首后发现少了一人,才注意到他不见了,找了很久吧,最后竟是在回来的路上见到了他,他一直在对着半道上的一具狼形石像跪拜,口里一直念念有词的,我也听不懂他们的话,就觉得他跟被人勾了魂似的,脑袋都磕出血了,却拉也拉不住,直到失血过多晕了过去,我才得了机会将他一道拖回来。。。。。。”

  “也就是说阿古老人在雾里,极有可能见到了什么恐怖的物事?”衣轻尘如厮分析,沉生点了点头,衣轻尘又思索道,“狼形石像。。。。。。是沿着道路进去后岔道口的那一座?”

  沉生闻言愣了愣,不解道,“岔道口?沿着这路进去是不错,可是半个时辰里不都是只有一条路吗?”

  衣轻尘敛了声,好半晌,方才讪笑道,“那许是我记错了。”

  沉生将知道的都说了,阿古老人却疯了,众人思索再三,决定将阿古老人暂且留在营地内治疗,可眼下已入夜,村中不可去,无法知会阿古老人的亲人们,只能等隔日再说。

  沉依在男弟子营帐中为阿古老人收拾了一张榻子,委男弟子们好生照看,沉生的伤势并不是很重,无需派人特意看护,沉依便将他丢回了他自个的帐子,只嘱咐巡夜的弟子们偶尔看看,若是没气了,再来知会自己与花沉池。

  沉生对这天差地别的待遇表示抗议,可他的抗议也只能是躺在榻子上,浑身敷满药,无力地哼哼。

  沉依看得好笑,衣轻尘看着也觉得好笑,笑着笑着,余光瞥见花沉池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身上,似是有话要说。眼见花沉池起身,似要走过来,衣轻尘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退着退着,退到了沉依身侧,再三轻声叮嘱沉依,“务必此间事了再给他,切记!”

  沉依懵懂地点了点头,衣轻尘得了允诺,安下心来,便头也不回地跑出了灵山营地,也不敢回头去看此时花沉池面上的神情。

  最后,衣轻尘竟是逃到了独孤世家的营帐跟前,思索再三,还是委守门的侍卫去知会了独孤先生,独孤先生也接见的很快,在了解了衣轻尘来此的缘由后,很大方的命人匀了一顶帐子给衣轻尘,又命下人将熬好的汤羹宵夜并烧好的洗澡水各送一份到帐内。

  待一切都送了过来,所有下人尽数退去,独孤先生方才打开折扇,悠然轻摇,笑衣轻尘道,“你怕见他,却跑到了我这,也不怕那人吃味?”

  衣轻尘将碗里的银耳羹搅了搅,无甚胃口,只苦笑道,“这事儿,起初是谁的错已经不重要了,我确与彩竹走的近了些,他也确有一瞬不信任我,这本都只是小事,是个误会,心放宽些便也过去了。。。。。。”

  独孤先生笑道,“可你偏就计较了。”

  衣轻尘叹道,“是啊,偏就在那么一瞬计较了,原本也想过不计较的,且我当时根本也没生气,现在更是有些后悔。是我之过,没有注意到他其实这般不安。。。。。。十年前,他明明不是这样的。。。。。。”

  “之所以会变成如今这样,也都是我的错吧。。。。。。我本该回去同他好好道歉的,可又觉得以此为契机,将麻烦带离他身边,倒也挺好。”

  “还有,我之所以今夜偏来见先生你,其实是有很多问题想要问先生,希望先生能够赐教。”

  独孤先生浅笑道,“请问。”

  衣轻尘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绪,好半晌,方才出声问道,“先生你先前在渭城时便说过命报的事,其实我是相信的,因为在这之前,真真也说过我身上死气很重,而且近来,身体似乎越来越容易累。。。。。。先生,你能看出我的死期吗?”

  独孤先生闻言默了默,转而笑道,“虽然具体哪日看不出来,可见你眉间印堂死气凝重,怕是快了。”

  衣轻尘竟是释然地笑道,“此行果然是回不去了。。。。。。”

  独孤先生不言,但听衣轻尘一人在那儿说道,“愈是靠近南疆,我便觉得脚步愈是虚浮,时常魂不守舍。。。。。。这身体里终归有一半的魂不是我的,我若是死了,这一半的魂便会回到他体内吧?”

  独孤先生点了点头,“照理来说是会这样。”

  衣轻尘舒了一口气,“那便好。”

  独孤先生却觉得有些好笑,“距离死期尚有些时日,公子你倒像是已经准备好躺进棺材里的人了。”

  衣轻尘闻言讪笑两声,“先生说笑了,其实我也挺怕死的,不过既然无论如何也逃不掉,便只能想方设法说服自己了。”

  将碗中的银耳羹和着蜂蜜喝下,甜味尚且残留舌尖,心底却说不清楚究竟是何滋味,独孤先生见他这般情态,便问道,“公子还有什么想问的?”

  衣轻尘回过神来,与之道,“今夜我想去村中一趟。”

  独孤先生闻言轻笑,似早已料到,“看来衣公子也察觉到村中的尸气了?”

  衣轻尘倒不确定是不是尸气,只是觉得村子里阴得很,自食髓教动用邪术以后,天际已许久不见日头了,没了日头,喜阴的植物便会疯狂生长,残破老屋中总能寻得斑斑青苔,而彩竹的姑姑家更是潮湿得有些异常。

  思及此,衣轻尘忍不住自问了一句,“这村子究竟怎么回事?”

  独孤先生没有回答,只道,“若无事,在下便先回去歇着了。”衣轻尘起身将独孤先生送出帐外,若有所思地将后者的背影盯了半晌,只觉得玄而又玄,这人似什么都知道,却又什么都不肯说,也不知道究竟是真明白呢,还是身份使然,不明白也得装明白。

  待到独孤先生的身影消失在视野里,衣轻尘方才转身回了帐子,脱去上衣,用热水将身子擦拭干净,待一切都收拾妥当了,这才躺回榻上,为后半夜的计划闭目养神。

  “其实我觉得,没必要这样。。。。。。”

  再睁眼时,久违的无量静海出现在面前,熏风照面,夹杂着若隐若现的花香,真真便站在那儿,半张脸被斗篷掩去,神情不明,“为什么不说清楚呢?”

  衣轻尘不大明白真真究竟在说什么,却很好奇她为何时隔多日竟又出现在自己的梦里,是以问道,“真真姑娘,你怎又来了?”

  真真闻言,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渭城见了那独孤先生后,与他做了笔交易,我去替他寻一物事的下落,他暂替我护着你们,如今东西寻得,我便回来找他,路过时见你入梦,便先来看上一看。。。。。。”

  有大风起,静海掀起涟漪,涟漪从脚底经过,衣轻尘有些难以站稳,真真低头看了看海面,淡淡道,“公子的心,很乱呢。”

  衣轻尘闻言愣了愣,似好像明白了什么,“这儿是我心底的幻象?”

  真真点头道,“正是。。。。。。每个人心底的幻象都不相同,但大都只有一景,要么是一座城,要么是一片沙漠,要么是山,要么是水,公子你这儿却是山连着海,海绕着山,一人之躯,得见两番风景。”

  衣轻尘闻言,转身去看了看身后的霜降峰,若有所思道,“应是另一半神魂使然吧。”

  真真没有给出回答,只又问道,“心系那人,却又要瞒着那人,做些不必要的牺牲,值吗?”

  衣轻尘低声道,“值啊。。。。。。我死后,神魂回到他的身体里,他便又能继续作为一个常人活着了。”

  真真却有些叹息,“并非所有的好意都能够被接受,强行的牺牲只会让被动接受的一方痛苦,从很久很久以前,我便这么觉得。。。。。。我讨厌自以为是的自我牺牲,扶持着相互走下去,不好么?”

  衣轻尘心下越是动摇,湖面的波涛便越是汹涌,真真说完这些后便不见了,衣轻尘只觉得她似因自己的事想到了甚不愉快的过往,那番话也并不全是说给自己听的,却很有道理,衣轻尘很能理解。

  可正因如此,衣轻尘也明白自己与真真的不同,相互扶持着走下去,是需要以足够强大为前提的。他原本也想过要和花沉池一道剿灭食髓教,一道回去渭城,一道重新生活,他理所应当地以为自己要和花沉池一起活下去。

  可是这一切,都只不过是自己给自己描绘的假象。

  直到今早,花沉池流露出的不安才彻底点醒了他,让他从和和睦睦、余生安好的美梦中清醒过来。花沉池远没有想象中那般稳重、自信、彻彻底底地信任自己,他也很不安,很害怕面对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一切,他也相信着独孤先生口中的轮回报应。

  他从不是盲目轻信这些的人,因为独孤先生说的真的很有道理,而他们,都有着或多或少的预感作为应证。这种预感所造就的不安一直被他们深深地埋藏在心底,装作不存在的样子。可是装作看不到,就真的不存在了吗?

  他们还是在一直不安着,却一直在强颜欢笑。

  花沉池的不安源于他觉得自己随时都有可能会离开他。

  各种意义上的离开。。。。。。

  而自己也远没有自己想象中那般强大,强大到足以去逃避既定的命运。

  所以如果自己已经必死无疑,又何必奢求短暂的欢愉,再将他一并拖下水呢?不若将短痛忍上一忍,在死期来临之前,为他再做些什么。

  睁眼醒来,拭去眼角的泪花,观帐外天色,时辰正好,衣轻尘将衣裳收拾妥当,循着树影,避开营中所有巡逻守卫的视线,依着记忆,寻到了去往村中的路线。

  沿着道路旁的灌木小心翼翼地往村中走,起初耳畔还有虫鸣,可渐渐的,虫鸣声越发稀少,待到了村中,便连虫鸣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窸窸窣窣的说话声。

  衣轻尘隐在灌木丛的阴影里往外看去,透过树丛缝隙,竟是瞧见了无比惊人的一幕。

  分明已是深夜,可水田中竟还有人在劳作,且不止一人,而是有很多很多人,他们的穿着和白日里的村民无异,除了劳作的时间有些奇怪,一切都说不上异常,衣轻尘心下蹊跷,又观察了一阵,偷听他们说话的内容,渐渐的,他觉察出了这些对话中的不对劲。

  一人问,“让那些人住在村里头当真无事吗?那天放回去的那个小姑娘会不会通风报信啊?我这心里,咋就这么堵得慌呢?”

  一人便道,“彩竹的蛊术你还能不信?你不是早便死了么?哪儿还有心?”

  那人便回道,“对哦,你不说我都快忘了,我都死了五六个月了吧?也亏得我运气好,尸体没烂掉前遇到了道长,否则现在也该是一堆骨头了。”

  衣轻尘听得骇然,乌云散去,月华倾洒,茫茫水田中,无数或完整,或残破的尸人正手持耕耘劳具,在各自的水田中劳作,那些完整的尸人除了面无表情以外,看起来与正常人无异,而那些缺胳膊断腿少眼珠子露肠子的尸人,看着却有些吓人了,只是除了形貌之外,他们的对话与举止都只像是普普通通的村民。

  衣轻尘越看越是心惊,好似有些理解如会为何会那般恐惧了,若是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见到这个场景,再如何胆大的人都会无法接受吧?

  将心稍定了定,衣轻尘再回过头去细细观察,这些尸人大多很面生,应当和白日里在水田中劳作的不是同一批人,但应当也是他们的家人。

  在这些尸人中,衣轻尘也理所当然的找到了彩竹的姑父,由此可以推断,狼趾村,应当是一个人与尸人共存的村落,萦绕村子的妖气应当就是这些尸人散发出的,至于为何会变成这样,具体的缘由恐只有村人才会知道,但他们多半是不会承认的吧?

  不过他们方才说,如会身上的蛊是彩竹下的,这一点倒是又符合了衣轻尘的猜测。

  水田这边被尸人堵着,自然不可从此通过,衣轻尘猫着腰绕开了水田,继续在村中潜行,凭借记忆搜寻着彩竹家的位置,偶尔透过窗户观察路过的吊脚楼内的景象,多半只能看见熟睡的正常村民,看来这个点尸人基本都出门去了。

  好不容易才找到了彩竹家的吊脚楼,这座吊脚楼并不大,却建在村中的高地上,周遭有篱笆围着,院落内饲着鸡鸭,还有方小小的鱼塘,衣轻尘盘腿坐在吊脚楼顶端,静静地看了一会天空中高悬的月亮。

  看来食髓教的邪法并没有刻意遮蔽月亮,毕竟传说中,月华有养尸的功效,尸人应当都挺喜欢月亮的。

  花沉池便很喜欢。





第155章 洛清司之物
  “娘,来,喝这个吧。。。。。。”吊脚楼中传来彩竹的声音,衣轻尘回过神来,攀至声音来源的窗户上头,窥探着屋内的状况,便瞧见房屋正中央的地上铺了个地铺,一个褴褛瘦小,白发苍苍的老太太正躺在里头,彩竹跪坐在她身侧,手里端着个瓷碗,月光照耀下,碗里的红色液体泛着妖异的色泽,散发着腥味。

  老太太缓缓从被窝中坐起,彩竹便一勺一勺地为老太太喂食,老太太吃的艰难,好几次洒在了身上,彩竹便用早先准备好的白布将之拭去,老太太看得泪眼朦胧,哑声道,“彩儿啊,不要再管为娘了。。。。。。”

  彩竹闻言愣了愣,转而苦笑道,“娘,你又在胡思乱想了,彩儿怎会不管娘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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